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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小白终于有机会在厕所遇见了莱丝丽。她堵住要逃走的莱丝丽，“为什么你最近一看到我就跑啊？不，其实我是想问，为什么你不理艾尔了？”
莱丝丽抖了一下盯住自己的脚尖，“对不起，苏，我不是见到你就跑，我是害怕艾尔啊。”
“害怕？”难道蠢货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表演手中激光枪了？
莱丝丽用一种草食动物被猎豹疯狂追赶时才有的眼神看小白，“你没看到？现在全系敢刚和他说话的女生只有你了！那天他在老吉的课上回头瞪了大家一眼。哦那种可怕的眼神……”说着她又抖了一下，“看过电影《异形》么？被流着能腐蚀掉铁板的强酸性口水的异形盯着就是那种感觉！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
异形有眼么？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注意到异形有眼睛呢？是因为那个嘴太夺目了么？整张脸上好像只有嘴啊……
“哎，莱丝丽！等等！那是什么眼神啊？”在小白努力回想异形的眼神是什么样的，莱丝丽已经逃掉了。
陆续找机会问了其他几个女生，小白得到的答案极为相似。
“看过电影《Predator》么？阿诺叔被脸上长螃蟹的外星人干得半死的那部戏？艾尔同学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的头盖骨会保不住。”
“看过电影《Aliens vs。 Predator》么？艾尔同学……反正我不想再对上那样的眼神了。”
小白试图帮艾尔挽回形象，“可是你不觉得他很帅么？身材也超好的！上次你不是还说他长着拉菲尔前派画的脸和米开朗琪罗雕塑的身体么？”
“就算是达芬奇那种变态也不会想要艾尔做他的模特的！他其实是穿上人皮伪装成人的大猩猩！求你快让开吧苏，我得赶快上厕所，我本来没有这么急的！”
小白呆呆看着在她面前关上的厕所隔间门，十分惆怅。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眼神？
当天晚些时候，在图书馆，小白看着自己书上的化学分子式，忽然转过头看坐在她旁边的艾尔。
即使是在这种自拍爱好者绝对会避开的荧光灯下，他还看起来还是挺好看的，不是么？
小白看着艾尔侧脸的线条，还有他翘翘的长睫毛，实在想不明白这样子的艾尔为什么会让人害怕。还不是一般的害怕。是会尿急的那种。
艾尔其实即刻察觉到小白的目光，他的心砰砰乱跳了几下，耳朵渐渐发热。
哎呀呀～她在看我！在看我！还是用这种眼神。
怎么办？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难道感情已经发展到兰尼所说的地球爱情的第一个里程碑了？这么快？
深情的凝视之后是不是就该那个了？
哎呀这么快就到这个阶段了吗？
他竭力保持着平静，缓缓转过头对上小白的目光，“小白……你，你有什么事么？”
“艾尔！”小白歪着脑袋凑近一点。
“嗯！你……你……”你这是想要和我接吻对吧？
“请你做一个凶恶的眼神！”
“接……啊？”艾尔愣住，“你想和我做什么？”
“瞪我一眼！”
“啊？”
“瞪我一眼。”
不、不、不是要kiss么？恋爱旅程中的第一站？
艾尔的目光游移在小白的嘴唇和眼睛之间，最终本能告诉他，她说的就是让他瞪她一眼。
“这样么？”艾尔斜睨小白。
只有这点程度么？“再用力一点！凶狠一点！”
“这样？”
小白皱眉，这眼神算什么凶恶啊？这明明是广告里男模装酷的眼神。如果看得仔细点，他的瞳仁里还有小小的火花。这有什么攻击力啊？这种眼神也许可以吹灭蜡烛。不过，也就那种程度了。
她转过头，有点不解和忧伤，为什么莱丝丽她们忽然都不喜欢艾尔了？也许真的像他们说的，地球的女性对“喜欢”这件事一点都不严肃，她们的爱慕来得快也去得迅速，并且都豪无理由。
看来要为他找个配偶还要等上好一阵子。
兰尼不是自从2002年就来了么，这十年间，他好像连我在内也只找到两个人。
想到这里，小白惆怅的叹口气。
艾尔不解的看着小白的眼神由迷茫变为怅惘，再变得平静，完全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垂下头，觉得胸腔里好像噎着一小块没来得及呼出去的空气。看来兰尼说的没错，我之前把求偶想得太简单了。太简单了。
那些家伙们说的都是真的。
地球女性不单狡狯而且难以捉摸。
小白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了，明明一见到我就很开心可是后来“套话”结束竟然拒绝了我。为什么我还是有这样的希望，她会突然间醒悟基因适配度这么高的我们从一开始就应该……
唉唉唉……
兰尼那家伙传给我的那些学习资料我到底扔在哪个储存格里了？啊啊，该不会是在分子化的时候都给当做缓存给清掉了吧？真糟糕。直说的话兰尼一定会气得半死。虽然我不介意他生气了，但如果他把这事告诉哥哥再添油加醋的话……嗯。学习资料这种东西还是第一手获得的好。
在地球，恋爱已经演变为最复杂、精妙的游戏，有许多约定俗成的规则，但有些时候任何规则又都不适用。而在赛德维金星，这个游戏却通常只有几个步骤：寻找、发现对象——提出交往——扫平情敌，然后就是啵啵啵了，再然后就是啪啪啪。
基本上，恋爱的过程就是“你爱我么？”“爱！”“那就来一起生孩子吧！”“呀哒~”
这么说来其实艾尔同学第一次见到小白时遵循的完全是传统的赛德维金方式啊！
总而言之，接下来的几天，对地球恋爱游戏几乎毫无所知的艾尔同学每天上课都携带着各式爱情小说。从古典文学到流行文学，从莎士比亚到哈利波特。
已经接受过艾尔同学眼神暗示“别烦我”的学生们都在想，即使你张口就是莎翁的十四行诗也不会改变你大猩猩的本质的啦。你这只会用眼神发射阿姆斯特朗激光炮的大猩猩！
又过了一阵子，小白发现同学们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敬意，偶尔还有同情。这是怎么回事？
在厕所再次堵住了几个女生，她们说听丽翁说小白和艾尔是室友。
“是真的么？”
“这个……嗯，是真的。”
“你真行。和大猩猩在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会害怕么？”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害怕过。后来知道不会拿我当食物就放心了。”
“真不知道该说你勇敢还是……别的。”
“其实相处久了你们就会知道艾尔人很温和的。”小白试着为大猩猩王子说好话。
“说的也是。他对谁都很有礼貌。但是一想起那种眼神就觉得自己的头盖骨要保不住了。”同学A停止洗手，“不行，我突然觉得我需要再去一次。”
同学B推开隔间的门加入讨论，“与其说他是用眼神划分猎食范围的大猩猩，还不如说他是反社会人格啊！”她一边洗手一边照镜子，“艾尔同学对所有他不是特别喜欢或者他认为没有必要记住的人都会礼貌性的忽略。说实话，你也差不多啊苏，所以才能和他相处的不错吧”
说着她从包包里拿出睫毛膏补妆，和小白在镜子中对视着，“你们其实都懒于应付你们认为不重要或者不值得注意的人。”
“我、我是这样的么？”小白没想到她自己给人的印象是这样。
“不是么？”同学B拧紧睫毛膏丢进包里，“说出我的名字，现在！”
“呃……”珂莱尔？珂韵诗？
“看吧！”同学B耸下肩，“我这学期修了心理学！行为分析这课挺有趣的，你可以考虑下学期修修看。”
“苏，你有脸盲症，都三年级了可你到现在同班同学还认不全。”同学A又从隔间走出来。
小白愣在那里，怔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小A和小B走出厕所几米突然听到小白大喊，“等等！”
她们转身，冲出来的小白指着同学B，“珂洛依！你叫珂洛依！”
“呐……”小B极为无奈，“是珂丽欧啦！”
小白在她们的笑声中颓然垂头。
走廊的转角处，小A问小B，“你为什么逗她啊，珂洛依？”
小B=珂洛依嘿嘿笑起来，“看到她那样子你不是也笑得很开心么？”
“是哦。难得看到学霸那个模样。好像考试拿了零分的小学生。”
“好可爱呀！”珂洛依像抱起一只猫咪一样抱住自己的书包，“刚才几乎忍不住想这样抱抱她呢~”
“哈哈哈~”小A拍拍珂洛依的后脑勺，“大猩猩会拿走你的头盖骨的！你没看见过他看她的眼神么？”
“啊……真是直白热烈。谁会不知道啊，大概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小A摇头，“我看未必。一定已经知道了并且已经给拒绝了。”
“也对。想想看，连马可都给她拒绝了呢。”
“可怜的马可~”
“他就快回来了吧？”
“马可人家好想你！”
“我也是！”
小白站在女厕所外面的走廊，呆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回自习室。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她所认识的同班同学，脸和名字能够确信无疑的对上的好像只有从一年级就和她住在隔壁宿舍的丽翁。总是负责班级杂务的理查。还有就是前不久再次重新认识的莱丝丽。
也许在大家眼里我也是大猩猩。
第17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对于小白来说，学校的生活在艾尔加入之后没有太大改变。她还是像往常一样穿梭于教室、图书馆和实验室。吉尔瓦尼教授和秘书萝丝恪守诺言，没有泄露艾尔的身份，他出众的外貌在入学时受人瞩目，可很快也像池塘里浮起的一颗小气泡一样，没有后续。艾尔表现得和大学里无数神游物外的普通的学生没什么两样，在课堂上看小说，戴着耳机听音乐，偶尔听讲，对于老师们的冷笑话要在周围同学的笑声中才露出“为什么我听不懂”“笑点在哪里”的表情。
艾尔对这种生活基本满意。他可以整天跟着小白。从艾尔弗兰德1号一起走路上学，一起在教室听课，一起去图书馆自习、看书，甚至可以跟着她去实验室，看着他小巧可爱的碳基未婚妻（？）用极度严肃认真的表情做一些在他看来科技程度好像小孩子堆积木一样的实验。
当然，他可不是来地球度假的，艾尔也得工作。他留在卡宁星系的战事不能就此搁置，必须得由他进行收尾。卡宁星系的人还不知道他已经来了地球，一定要在他们发觉之前把局势定下来……
没错。当艾尔同学看起来像是在对着一黑板化学方程式发呆或是戴着耳机听音乐的时候，其实，赛德维金最善战的指挥官之一，曾经凭一己之力逆转战局并完成许多星球征服战的第二王子艾尔弗兰德，正在通过自己的通讯波指挥卡宁星系的战斗。
嗯。在享受美女（？）陪伴的同时享受战斗的乐趣，人生很少会有比这更美妙的时刻了。
卡宁星系的战局取得了绝对优势同时，艾尔期待着他在蓝星上的求爱之旅也将渐入佳境。
在艾尔看来，能击败银河以西最凶悍的伯恩斯坦海盗，最终将这颗行星的名字作为自己的封地之一，那么，在这颗人均战力不到5的星球上，他不会遇到任何像样的对手。
所以，就像兰尼说的，只要他努力，小白迟早是他的。
他可能错了。
那个下午，艾尔像往常一样带着本英文爱情小说跟在小白身后去图书馆的自习室，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小白写她的报告，艾尔戴着耳机看他的书。
多么美好的生活啊。
当艾尔通过通讯波指挥一场小型的歼灭战时，他感到四周的气场有轻微的波动。
通常什么重大的人物出场时人群就会散发出这样的波动。不过，鉴于小白的气场很平稳，仍然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所以他没有分神去观察究竟这个了不起的家伙是谁。等他的战役进入扫尾阶段他才发现这个引起波动的家伙已经跑到他附近了。
“猜猜我是谁？猜错的话我就要吻你了哦~”
小白听到这个甜腻腻的声音时眼睛也被一双手蒙上。
她闷闷呼口气，“马可！把手拿开！”
“错了哟！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声音的主人说着，右手的无名指和尾指已经滑到了她的唇角，沿着她的唇线向中间滑，“再猜错的话，我就要……啊哟！小白你咬我！”
小白转过身，果然，变态正握着自己的手指笑得不怀好意。
“我猜对了你可以走了。”真是烦人。这么快就从罗马回来了，不过也好，上次他配那个化学试剂挺好用，还没来得及问清配方呢。
“猜对了没有奖赏怎么行？”变态说着捧起小白的脑袋对着她头顶绒绒的头发响亮的亲一下，“哦香喷喷的小白有想念我么？”
小白还刚来得及打开他的手，就听到“咕咚——”一声，艾尔的椅子摔在地板上，可怜的轮子呼啦呼啦的乱转。
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的艾尔，他的脑子也在嗖嗖乱转。
他看看小白，又重新看着那个刚才亲了她一下的家伙，又再看看小白。
“你怎么能让他亲你？”艾尔的声音低沉克制，可是语气里包含了质疑、哀怨、伤痛等等沉重的成分，他双眼泛红，一脸被伤害被欺骗被玩弄了感情被糟蹋了纯真的表情。
“他是谁？！小白！他是谁？我才离开三周！三周而已！连一个月都不到！”被指控的人反而更激动更受伤害，马可怔怔看了艾尔两秒钟低声质问。
小白皱着眉闭上双眼，再次闷闷呼口气。
“他是马可·蓝佩洛。”她阖上笔记本对艾尔说，又转过身介绍艾尔，“他现在叫艾尔·伯恩斯坦。”
“你们自己解决吧。”她说着迅速收拾好东西。
我得赶快把实验报告写完，不能陪这两个傻瓜在图书馆丢人。已经开始有人往这边看了。
小白怀着这个念头冲了出去，把还在时而一脸愤恨时而一脸不服的对望着的两个傻瓜丢在原地。
“哎？”
“她走了。”
“竟然就这样走了。”
“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
“你到底是谁啊新来的家伙？在我不在小白身边的时候趁虚而入也就算了还敢批评她！”马可斜着眼瞪艾尔，“就算她不负责任也只能被我说。”
艾尔打量打量面前的男子，不屑的“哼”一声，“你又是谁？小白说她没有男朋友。”
“啊？她怎么能这么跟你说？”马可被戳中了痛处，“即使是真的，也不能随便对别的追求者这么说啊！这不是等于把我放在和你这个新来的一样的地位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捂着胸口挨着墙角蹲下来坐在地上，然后痛苦的“哎哟”了两声。
艾尔看着他的“敌人”，先是想追击几句，不过，当人家抱着膝盖把脑袋放在膝上，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变成，“喂，你怎么了？就这种程度也敢追求小白。”
马可仰起头，“我是饿的。从机场出来都没回家就跑来图书馆看她。唉。对了，你有布瑞坦尼亚的货币么？”
“嗯？”
学生餐厅里，艾尔把装着可乐的纸杯握在手里转着，眯着眼睛打量坐在他对面慢吞吞吃东西的家伙。
哼。
傻瓜。为了弄清敌情才给你食物的。虽然怎么看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切。长得还算不难看。不过男人光凭外表是不可能赢得异性的。
哼。就算你认识她的时间比较长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成功。
哼。就算你也是金发又怎么样。小白一定是喜欢柔顺的直发的。像你这种金色卷毛是没希望的。
哼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马可抬起头看艾尔一眼，用叉子卷起一撮意大利面，“不过你也一样。就算你每天跟着她也没用。还有，没准她就是喜欢卷毛呢。”
艾尔微微抬起下颌，“我和你不一样。”
“嗤——”马可把嘴里的面条吞下，喝了口水，他把纸杯放在桌上，微带笑意看着面前倨傲的金发帅哥，哼，长得还不错。不过——
马可把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杯口边缘敲击了几下，“你和我没什么不同。你第一次见到她就向她表白，可是几乎立刻就被拒绝了。你对自己说，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一生中不可能遇到第二个，不管怎么样，豁出去了！然后天天跟着她，而她也没有表现出特别讨厌你的样子，就这么怀着希望，你又一次被拒绝了。”
艾尔听到这儿笑了，“听起来好像你被她拒绝了不止一次。”
“算起来大概被拒绝了上百次了。”马可又喝口水，“不过，和你一样，我不会放弃。”
两人忽视了一会儿一起微笑。
马可摸出手机按了几下，“这个呢，就是我从少年时代开始喜欢的女孩。”
艾尔看看马可的手机，愣住了，屏幕上是一个女孩子的素描，五官和小白有极高的相似度。
“很像她吧？这是Iori；是Katsura先生笔下的人物，许多男孩子的心目中最棒的女朋友。”马可打开手机中的图册，更多那个叫Iori的女孩的可爱图片跳出来，“第一次见到小白的时候，我大喊着爱奥丽跑过去了。但是走近了反而觉得不像了，不过——”他托着下巴微笑，“大多数时候面无表情偶尔大吃一惊的小白好像更可爱呢。”
你到底干了什么让她大吃一惊的事啊混蛋……艾尔不悦的眯起死鱼眼。
“然后我就握住她那双小小的手表白了。当然，你知道结果的。后来就一直反复在看Katsura先生的漫画，也收集了不少同人作品。”马可说着把一张图片放大递到艾尔面前，“啊啊，看到这个就在想小白如果穿成这样是不是一样可爱啊。”
艾尔脸红了。那图片上的女孩穿着很小件的比基尼泳装，微微张开嘴唇，眼睛张得大大的，好像有点好奇又有点惊讶。
这个样子……小白那时也是这样。
不过……她更可爱。而且也穿得更少。
嗯……
陷入粉红色回忆和某些不良联想中的艾尔没捕捉到他的地球情敌眼中所闪现的狡黠而略阴险的光。
“我还有H本哦。你要么？”马可倾身过来压低声音说。
“H本？那是什么？”
“天啊你不知道么？啧啧，来我发到你邮箱里。发你的学生邮箱里没问题吧？”
“哦。”艾尔告诉马可他的学生邮箱地址，“到底什么是H本？”
“H呢，就是Hentai的简称。”
“Hentai又是什么？”
“就是变态的意思。”马可随意敷衍，心中暗道，傻瓜，等小白发现你在看这些东西，你很快就会明白这是个什么词了嘿嘿嘿。“发好了，等一下你看吧。呵呵。”
对地球二次元文化中的某一部分十分陌生的外星王子对这种包藏祸心的笑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