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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两人肉体亲密程度加深所带来的愉悦；小白的感受并不像艾尔的那样强烈，但是；她和他一样；随着日光渐长开始每天处于兴奋之中。根本不觉得累；不想睡觉；也没什么食欲。可无论做什么效率都不太高；非要努力集中注意力才行。
起初她怀疑过这是不是和ET恋爱给她带来的某种精神影响；就像最初遇到艾尔时喷鼻血一样。不过；问过丽翁；又在网络上查了查，小白才确信她这种亢奋的状态就是所谓的恋爱中的“相互吸引Attraction ”阶段的常态，这时她身体里的多巴胺Dopamine、肾上腺素Adrenaline还有羟色胺Serotonin都会激增，尤其是羟色胺的水平，基本和一个轻度偏执症患者的一样多。
不过，幸运的是，这种在初步陷入爱河时整日兴奋，除了对自己的恋人白日梦之外什么事没法好好做的情况，会随着情侣间的关系进一步稳固进入Attachment的阶段就逐渐消失，到那时，情侣间已经成立了某种程度的契合，有共同的对未来的期望，并且会一起努力实现他们对未来的计划，比如生几个孩子之类的。
这让她感到放心的同时又有点惆怅和不安。很多地球人的第一次恋爱都无法平稳过渡到稳固长久的阶段，她和他，都是第一次，又来自不同的星球，会比大多数人幸运么？
似乎的觉得连圣诞节时都没下雪不太好意思，三月初，一场迟来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城市。
不过，高纬度地区的春天往往也是以一场雪开始的。
白雪消融时，雪绒花从吸收雪水，探出第一朵花苞，这之后，郁金香、黄水仙也盛开了。艾尔弗兰德1号的小山坡上一片鲜艳的黄色间杂着几朵不同颜色的郁金香，空气中漂浮着暖融融的花香，蜜蜂嗡嗡嗡的到处飞着。
在这一片春光里，小白接到了妈妈一通很突然的电话。
那个下午和平时并无不同，她正在上下午的第一节课，奥拜托教授食指空戳念叨着肽链，艾尔趴在她身边睡着，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她看了一下号码，是妈妈的手机。
通常妈妈不会在这个时候联系她，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小白看看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艾尔，走出教室。
她握着手机，却一直没按接听键。
仿佛是知道她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找个安静隐秘的场所接电话，手机的震动一直耐心持续的发出嗡鸣。
小白走到教学楼后门的台阶边上，这才接了电话。
她和妈妈的对话其实很简单。
“小白么？我是妈妈。我刚才送了离婚协议去苏氏。”
“……哦。”
“我已经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了。”
“哦。”
“过两天会有一些移交股权的文件和律师授权书让你签，收到后尽快签好寄回来。”
“好的。”
电话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儿，妈妈又说，“你要小心。”
“嗯。我会的。你也是。”
妈妈没再说话，挂断了电话。
小白坐在台阶上，握着手机久久发呆。
艾尔找到她的时候，她才觉得身体很冷。
“小白？你怎么哭了？”他在她身边坐下，探出手给她擦泪。
从刚才开始一直憋在她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在他碰到她的那一刻爆发，她用力抽咽了几下，哽咽着说，“别叫我的名字！别叫我小白！我讨厌苏小白这个名字！”
这种奇怪而粗暴的要求让艾尔发愣，但他马上把她拥进怀里，脸颊贴着她的太阳穴，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有时肢体的实际安慰比任何语言更有效果，小白抓着艾尔的衣襟继续哭叫，“他们已经分开了，他们现在是苏先生和白女士，可是——可是，我还叫苏小白。”
名字是真是这世上最短又效果最长久的咒语。
他们已经分开了，可她还叫苏小白。
知道父母迟早要离婚之后，小白在自我介绍时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苏小白。
那个姓苏的男子娶了位姓白的女子，他曾经是那么爱她，把他们的女儿命名为“小白”，一个小一点的她。
一度作为爱情结晶证明的名字现在见证的是一个不打算被延续的承诺。可是她却要背负着它走完一生。
她抬起头，哭得呜呜咽咽，“我还是……得叫……苏小白。”
“不管你叫什么，我喜欢的是你。”艾尔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她擦擦脸，“连流鼻涕都很可爱的你。”
小白破涕而笑，愣怔一下又大哭起来。
她靠在他身上哭了很久，总算忍住泪，平静下来。
“艾尔，现在几点了？我要去一趟银行。”
“三点。我跟你一起去。”
在去银行的路上，小白终于告诉艾尔她那笔一直放着没动的钱是怎么回事。
“我爸妈的故事在这星球上很普通。他们相爱，结婚，一起创业，后来，爱情渐渐变冷变淡，他们各自有了不同的兴趣。结局一点也不美好。”
“我总觉得我是个特别迟钝的人。也许就像有些人说的，只有考试时才能看出我不是个傻瓜。直到去年暑假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学费和生活费一直是我妈妈用她的私蓄付的，苏先生在三年前已经和白女士决裂了，所以她才送我来这读书。”
“这三年白女士也没闲着，她觉得她和苏先生一起建立的公司有一部分是属于她和我的。”
“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我一点也不清楚，可能她也不想让我知道。”
“刚才她告诉我，属于我们的那一部分她已经拿到了，很快会寄一些文件给我签。”
小白说到这里停顿一会儿，声音发颤，“艾尔，我和你在一起会自卑。不仅是因为你能单手把地球炸毁几百遍而我煮个蛋都很难吃，还因为……因为……”
她犹疑不安的抬起头看他，“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问过我的问题么？”
“关于专一的？”
“嗯。”她垂下头眉间微蹙，“如果专一是一种遗传，是天生的，那么，我……”
艾尔紧紧握住她的手。
小白还是低着头。
要怎么才能让她知道？怎么才能把我的坚定传达给她？
艾尔的心被一支烫烫的羽毛扫了一下，他微阖双眼，垂下头。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第一次旁若无人的用力拥抱住她亲吻。
她很短暂的震惊一下，立刻放弃了挣扎的打算，因为那个吻的热烈程度，就像她曾经在心中吐槽过其他在街头热吻的情侣那样——能把她的灵魂从身体里吸出来。
当他终于松开她，小白要在艾尔剧烈起伏的胸口前靠一会儿才能站稳。
她仰起头，看到艾尔不仅脸颊通红，连脖子耳朵都是红的。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抛却皇室的尊严庄重吧？这时如果地上有个洞他一定会毫无犹豫的跳进去的。或者给他个墙缝也行。
“你……”小白有点促狭的笑了，“原来你是这么羞涩的人啊……”
“才不是！我很无耻的！”艾尔说着拽住小白的手往前疾走，一脸正义严肃凛然不可侵犯。
“喂，走过了。”
“什么？”
“我们刚才停下来的地方——”小白指指他们刚才表演“是情侣就应该这样啵啵啵！”的地方，那里正是皇家银行一间小分行的门口。
艾尔的脸瞬间再次通红，“换、换一间！”
“可我就是很想去这间怎么办？”小白她歪着头看看羞愤异常的艾尔，心情十分愉悦。
哎呀好可爱，他接下来会不会羞得把脸捂上啊！
真是弄不清艾尔的逻辑，为什么在没别人的时候就特别无耻，一旦出现在公共场合就特别的矜持害羞假正经呢？
小白后来才了解，在赛德维金人遭遇人口危机之后，为了减轻社会压力，尽量降低对男性公民的刺激，一切有关“爱情”的影视资料、雕塑、绘画等艺术作品都被束之高阁，拥有自然配偶的皇室成员更是做出表率，从未和配偶在公众面前做出任何亲昵的举动。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艾尔对于当街热吻的态度可想而知。
在“啊啊啊好想把这间银行炸飞！”和“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这个道德水平很低的星球我刚才做的根本不够看！”以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没有我认识的人在这里真是太好了……”之间反复切换心情，王子殿下终于内心流着泪哀叹着“啊我来这个地方还没多久就果然也变得下流起来了呢”被小白拉着走进了那间银行，面对至少十人以上的顾客和职员。这些人还是观看他们刚才的即兴表演的观众。
小白把妈妈给她准备的钱分成几笔，分别办成一年、两年、三年的定期存单。
她一边给存单签字一边向艾尔解释，“之前我不动这笔钱，是担心妈妈可能会需要它。现在看来，”她叹口气，“富有又即将恢复单身的苏女士也许很快会有新的追求者。”
她突然愣一下，那么，苏女士会不会再婚呢？
唉，小白，你真的得赶快长大了。
长大的第一步，是要经济独立吧？
我现在一个月才有400块的收入，等下回家的时候得问问披萨店的大叔复活节假期的时候要不要我加班。
坐在她旁边的艾尔只以为她还在伤感，他想的是，也许带小白出去玩她会开心。复活节的假期有两周长呢，也许可以带她去湖区。嗯，摩天轮也不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他们两个当街热吻时，我一直在脑内循环这首歌。
恋爱的三个阶段分别是lust； attraction 和attachment。 最初是本能的欲·望，接下来是吸引，最后才是结成bond之后的稳定。
在第二阶段分泌的脑内激素有一些多得跟神经病病人一样。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们总说love is blind还有为什么有些人在疯狂爱上时会做出很奇怪的事。
小白的家庭背景到这一章完全解释清楚了。
虽然前面也有铺垫。
这样的背景，决定了她在处理感情时不可能十分果断，她会有很多顾虑，最重要的是，她会缺乏安全感。
如果她没遇到艾尔的话，我想小白的将来是这样的，一直忙碌于工作，然后在30岁之前被家人催着去相亲，屡次失败之后决定独身，或者妥协之后和一个家世清白平均能打8分但从来不会让她有心跳加速双膝发软的男人结婚，再或者，她会十分幸运的遇到一个愿意为她提供额外安全感的人，也没准她去百合了。（滚！
我会给她happy ending的。
48章
第四十八章
自从当街表演胸口碎大石……哦不；是“情侣就该这么啵啵啵”之后；艾尔的道德弹性变强了许多。他终于想起中文有句成语叫“入乡随俗”。然后……
然后兰尼同学就哭着抱着他的金发银甲美少女手办说自己要搬出去了。
呃。
想想也可以理解；在道德底线低下热衷乱搞的星球住了超过十年至今还是高级魔法师的兰尼同学；最近冷不防走进厨房、客厅、甚至大门就看到他家王子殿下浑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以各种流氓姿势抱着一个漂亮少女这样那样啾啾啾，有时候还把人家亲得小声嗯嗯唔唔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摔！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当然；他每次都在小白能发现他之前安静的走开了。善良的兰尼同学知道要是这时候小白发现有观众她一定会真哭出来的！而且还会对他家王子殿下发脾气！那就是说他会变成破坏恋爱气氛的坏人嘛！他才不要呢。
但是，他某天看到他家殿下以相当禽兽的姿态把小白压在客厅沙发上啾啾啾之后，他还是私下跟艾尔提了一句；“喂；你能不能试着保持皇室成员的矜持啊？”
艾尔很认真的回复；“我已经尽量了啊。还有你没发现其实我现在还停留在亲亲的阶段么？”
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的。
兰尼想了想，觉得没准是时候让他们独处了，艾尔一直停留在这个阶段，也许是因为小白觉得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所以各种别扭害羞。
其实真正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艾尔担心小白会在他贸然进阶时恼羞成怒，像上次那样踢他一脚还是什么把自己弄得抱着一只脚跳，所以他总是非常体贴的问她，“我可以……你了么？”
对于这种问题小白会高兴的猛点头然后说“快点！”那就见鬼了。
于是兰尼向卢斯汇报，申请给他资源，另立门户，搬走。
卢斯很快批准了，他说首辅大人早就为下一步计划的实施准备了一个太空舱分子核，可以随时随地使用，但他建议兰尼把新家建在艾尔和小白现在的住所旁边。
“距离十五米左右吧。反正小山上空地还很多。”
“好的。”
第二天早餐时兰尼在餐桌上宣布他要搬走，小白听到之后第一反应是错愕然后立刻脸红了。 她大概猜得到兰尼为什么要搬走。
本以为这是艾尔授意的，没想到他也有点惊讶，“你走了谁来买菜做饭做家务啊？”
“混蛋我是你的参谋官不是管家和女佣！”兰尼气得翻白眼，他用力握住手里的叉子，“而且，你应该也知道吧？就像之前我们担心的，更多难民从卡宁星系联盟跑来地球了，还有不少在着陆之后选择我们的区域定居，博瑞现在巡逻的范围更大了，他要求把索拉菲烈也调过来加强防卫。我和卢斯的意见是，恐怕要让驻在月球的机动部队配合停驻在附近星系的舰队进行空间管制，在新的协议达成之前不能再让异星人登陆。但这样一来恐怕敌方很快就会有‘你在地球’的猜测。”
“所以呢？”
“所以首辅大人决定再秘密派遣一队护卫队来地球。他们会接手我们这一区的防卫工作。统计注册所有在我们区域里定居、活动、停留的异星人，排除任何潜在的危险。”
从刚才开始小白就没出声，她的右手放在桌下轻轻握紧。排除任何潜在的危险是什么意思？
艾尔沉默一会儿轻吁一口气，一只手伸到桌下握住小白的手，用陈述性的语气对兰尼说，“战争会在夏天来临前结束。”
兰尼也察觉小白的不安，他对她微笑，“我不会搬得很远啦！就在外面。”他指指窗外林子边上那块空地，“只是我和其他特遣队员们可能会经常性的集合，作息时间不定。”
他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要是你有什么事，站在窗口喊一声我就听到了。”
想到一直又像朋友又像老妈子照顾她起居的兰尼要搬走，小白看起来有点像个第一次被送到幼儿园的小朋友，兰尼被这种有点无助有点茫然的眼神软化了，他正想着“哎呀小白果然还是……”就听到她说——
“那你走了谁来买菜做饭做家务啊？”
兰尼好久没宽面条泪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在你们两个心里的定位是这样的？不是挚友么？不是可靠的后盾么？是带着饭菜油烟味的老妈子！
“艾尔会做饭，我可以教你用小机器人。本来绝大多数的家务就是它们在做。如果这样你们还没法应付的话特遣队员们会轮流每周一次来大扫除。”兰尼无限悲伤的叹口气，他打个响指，很快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一个爆米花小机器人跳上餐桌，抬起小圆脑袋看着他，“以后艾尔负责给你们能量，小白也可以指挥你们，听懂了么？”
小机器人点点圆球脑袋，跳上兰尼的肩膀跟他叽咕叽咕了几声跑掉了。
“好了，现在我要去建房子了。小白，你要来看么？”
“要！”
片刻之后，小白看到兰尼用手中激光枪在空地中间炸了个直径10公分、大约5公分深的小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闪着金属光泽的盒子，打开，取出一颗大小形状都和蚕豆差不多的豆子扔进坑里。
她伸长脖子等着种子发芽，出现杰克的魔豆中那一幕——粗藤破土而出，在空中噼里啪啦的变成一座小房子再轰然落下……
可是，她只看到兰尼走过去用脚很随意的把坑边的土填上。
“OK！今天就到此为止了。”他满意的拍拍手走了。
“……”小白感觉自己被耍了。
她跟在兰尼身后跑回去，“就这样？就这样就完事了？”
“我的部分已经做完了啊。”兰尼一脸无辜，“接下来让艾尔给‘种子’提供光能源激活它就行了。”
“然后呢？”
“慢的话三四天，快的话一两天，新房子就长出来了。”
“怎么长？”
兰尼用手比划，“先是外壳，然后内部构造使用的人来决定。看过那个德国用木板盖房子的节目吧？跟那节目里演得差不多。”
我被耍了。
兰尼的新房子在两天后建好了。
小白见证了这房子从一颗埋在土里的豆子变出来成一堆半透明带点金属光泽的黏糊糊胶状物咕嘟咕嘟的从那个小坑里冒出来然后逐渐形成房屋基本结构的整个过程。
客观的说，这过程十分恶心。那颗本来看起来亮晶晶，可爱的像珠宝一样的豆子好像在土里变成了一只不停往外吐黏液的虫子。黏糊糊的胶状体颤颤巍巍的汇成几条线向各个方向延伸，摇摇晃晃的扩大、长高、延展成面，然后聚拢，像一坨巨大的果冻似的晃晃悠悠，渐渐变得不透明，最后终于看起来有点像地球建筑的样子了。
这和她设想的一颗埋在土里的豆子“噗夫”一声冒出来变成一座房子的画面相距甚远。
新房建成之后，兰尼指挥小机器人把他的宝贝一件件搬走。这个搬动的过程倒是挺有趣的。特遣队员们都来了，每一个都抱着双臂站在一边，不帮忙只吐槽。当然，就算主动提出帮忙也会被坚决拒绝的。
搬家完成那天傍晚，大家在兰尼的新家用餐。
小白看到新家的布局就知道，这地方以后会被当成几个魔法师的宅基地。
客厅布置得让人仿佛走进了一间贩售手办、游戏光盘和各种电子产品的大商店，不，是大商店的VIP顾客体验中心。
庆祝兰尼搬家之后，艾尔暗暗窃喜他终于可以和小白独处了，但他没继续高兴多久就发现自立门户十分麻烦而繁琐。
虽然绝大多数的家务可以交给小机器人来做，但是为免惊世骇俗，每周的食物材料还是要亲自去买。而且赛德维金人消耗的能量比地球人多得多，所以吃的特别多。尤其是对要集中精力尽早结束战事的艾尔来说，如果要维持食物的新鲜度和丰富程度，那么，他几乎每天都要去超市一次。
所以，自己做了两天饭后，艾尔拉着小白没出息的每天晚饭时都会跑去兰尼那里。然后摸着被喂饱的肚子幸福的回去啾啾啾了。
自从被兰尼提醒越来越多的异星人被宇宙两大势力的战争波及，纷纷逃到地球之后，艾尔就不再每天跟着小白去学校上课了，除非那天有他喜欢的课程，他大多数时间留在艾尔弗兰德1号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