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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他,“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突然变小了么?其实这些冰山不过是小小的水晶碎块……或者是,冰箱里的碎冰块。”
修泽笑了,他的笑声被冰壁反射回来,“那我们就用它当碎冰块吧!”
“嗯?”她不解其意,他已经用力扳了几下桨,小船箭一样快速在海面滑行,很快,船头几乎要贴着冰壁。
“我们怎么也要纪念一下。”他转身掀开他背后船板下的储物格,从里面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两只厚底玻璃杯,“拿着。”
小白接过酒瓶和一只杯子,修泽站起来,一手高举,手心中放出的光线在冰壁上晃动一下,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小冰球“咔塔”一声落进杯子里。
小白递给他另一只杯子,他很快取了冰,重新坐在船里,为两只杯子斟上酒。
“这……这是人类史前形成的冰块啊!”小白看着在金色的酒液中浮动的小圆球,晃晃酒杯,“这冰块里,含的是那个时候地球上的大气,成分一定和现在的很不同。”我竟然把它当酒喝!
修泽只是看着她微笑。
啊……为什么我会说出这么Geeky的话啊,只有真正的书呆子才会这么说,我应该豪迈的一饮而尽的!史前的冰啊!几万年前的!嗯?是几万年前还是更久远?地理学一向不是我的特长啊。唉,我又来了!
小白看看酒杯里在琥珀色的液体里上下浮动的小冰球,再看看微笑着的修泽。
他似乎并不介意她毁掉了这种跨越时间历史的豪迈时刻,他举起酒杯,和她手里的杯子轻轻一碰。
那声轻响在冰川和深海之间传得很远。
小白喝了一口威士忌,觉得,这种烈酒最适合的还是放在巧克力里面吧。
她对修泽露齿一笑,看到他双颊微红,在酒香中忽然觉得身下的小船在轻微的晃动。
可是……
她看看四周的海面,深蓝色的海面平整得像一匹摊开的蓝缎子,没有一丝褶皱波纹。
那么,可能是我有点醉了?
“我好像有点醉了。”修泽先说出了她在想的话,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拿起桨,“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时候他没有让小白帮忙,一个人划着船反而比来的时候还快很多。
回到船上,修泽先是去驾驶室设置了自动航行,又陪着小白又看了会儿书,然后躺在沙发另一端睡着了。
小白叫了他一声没得到回应,这才发现首辅大人醉倒之后其实和艾尔没什么两样,都是睡得被抬走也不知道的家伙。
她看看他蓬松柔软的金发,和艾尔极为相似的脸,心想,不知道要是给首辅大人画上猫胡子……他醒来看到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哎呀呀,我怎么会有这种唐突美人的想法!
嗯。这种想法对艾尔就完全没问题。
艾尔……艾尔在干什么呢?
他说,他一直在冰原上追着北极熊玩呢。
是真的么?
发了会儿呆,她的酒劲儿上来,打了个冷颤。
小白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把沙发边上的羊绒薄毯子抖开,盖到修泽身上。
修泽醒来时暮色已经降临,他看看身上的毯子,呆了呆把毯子裹在身上蜷起来。
然后,他叹口气坐起来,揉揉太阳穴,走去厨房。
小白看到他走进来,有点抱歉的笑,“对不起,还得等你下厨。我只做了米饭,其他的……我做的东西……他们都说很难吃。”
修泽在餐台旁边坐下,左拳支着脑袋,“小白……”
“嗯?”
“你除了水煮蛋还会做什么吃的么?”他以手支头,斜睨着她笑了,“我今晚好像不太想下厨呢。”
“啊……这样的话,”她愣愣,“我还会煎鸡蛋。还有蛋炒饭。”
“那你做给我吃,好么?”
“嗯?哦。好的。”小白系上围裙,“你还觉得不舒服么?头很疼么?”
“不疼。我只是……”修泽把双臂交叠放在桌上,侧着头趴在手臂上,对她笑,“只是有点晕晕的。”
你的酒量还真够差的。
她在心里嗤笑一声,切,什么宇宙中最强的战士啊,什么超级赛亚人啊,地球只要对你们喷伏特加+威士忌+白兰地+茅台就能把你们全都活捉了。
俘获之后呢……嘿嘿嘿。
她笑着把蛋全都打碎在一个玻璃碗里开始搅拌。
修泽一直伏在桌上看她不断犯着各种基础厨房错误,笑得平静美好。
小白把外面已经焦黑黏在锅上,可用铲子铲起来立刻肚破肠流,蛋黄依然是液体的煎蛋放进装了米饭的盘子里,又用抽象派技法在饭和蛋上浇了点黑酱油,自豪宣布,“可以吃了!”
嗯。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妻子照顾酒后睡着的丈夫还为他做饭还……喂。
修泽警醒。
他警告自己,停下。快停下这种幻想。她明天就会见到他。而她……她没必要知道我对她的心思。
他握着勺子,看着盘子面无表情。
“呃。”小白的嘴角耷拉下来,“要是觉得……觉得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怎么会不想吃呢?”修泽赶快放松表情,挖了一勺沾着蛋黄和酱油的米饭,“看起来就像超新星爆发之后的情形啊。味道一定充满了想象力。”
“唔。很好吃啊。”他吃了一口,对她笑笑。
“真的么?”
“真的。刚才不过是被稍微震撼到了。觉得这种摆盘艺术就像在模仿黑洞的扩张呢,尤其是你洒酱油的气势。”
“噗——”小白被他逗笑了,“我都没想到你会讲笑话!”
“嗯,我也没想到。”他望着她的笑颜想,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快停下来!别自作多情了。她根本一点都不喜欢你。
他低着头默默吃完她做的饭。唉,还真是复杂的味道。
第八十七章
饭后小白看了一会儿电视,又问了修泽一些她遇到的疑问。
然后,她有点犹豫的问他,“你觉得……艾尔见到我,会不会又立刻逃走?”
他轻轻呼吸,微笑,“还有我呢。我会拦住他的。”
她垂下头,手指摩挲着沙发布垫,“要是……要是他说他再也不想见到我呢?”她说完,下巴上的肌肉抽动一下,“毕竟,我对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哈哈,不会的。要是他真的这么说的话……”
她抬起头看着他。
“那我就带你走。离开这里。”他目光灼灼,凝视着她的脸。
像他预料的那样,她完全没意识到他说的全是出于他的内心,全部都是真的,她只是微微皱眉表示疑问。
他嘴角翘起来,完成一个“笑”的动作,“然后……然后艾尔就看到了,他嫉妒得发疯,拼命追上来,再然后,他就会趴在地上抱住你的腿哭着求你再也不要离开他,也不可以跟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走。”
“真的么?”
“十足真金。”他微笑。
“哎?”小白眨眨眼睛,不太确定的和他对暗号,“《鹿鼎记》?”
“嗯。艾尔跟我提起过。”他赶快又说,“地球的文化很有趣。中文也一样。小说很好看。你看,不仅你在学习我们的文化,我们也在学习了解你们的。”
小白笑了,“这次回国我会买一套金庸全集给艾尔。他喜欢地球的纸质书。”她笑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这件事也许要先请示首辅大人,“我……我想带艾尔回家。我知道你们有私人飞机,可是我想和他一起坐Emirates航空的飞机回去,可以么?这样会不会给大家添很多麻烦?”
修泽沉默片刻问,“机票是你打工存的钱买的?”
“嗯。”
“周密的计划之后应该没有问题。”他站起身,“早点休息吧小白,如果睡不着就背船长应急守则吧。”
“好的!”她对明天还是充满紧张兴奋,但是已经不再害怕。
修泽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
她其实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带艾尔回家……
那是她送给艾尔的礼物。也是她表达态度和决心的方式。
他终于睡着了。但很快又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
他转过身,看到她穿着一条白色的绸子短裙,微笑着向他走过来。那件裙子的胸口有一个硕大的缎带结成的蝴蝶结。
她走到他面前,低声呼唤他的名字,他坐起来,拉住那个蝴蝶结,没有怎么用力,轻轻一扯,蝴蝶结散开了,而整条裙子也变成了缎带,一圈圈松散,从她身上飘落下来。
她就像一件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以最诱人的形式呈现在他面前。
她看他的眼神里和平时相似又不同,除了充满信赖和崇拜,还有爱慕和渴望,她像是一下子长大了很多,由一个纯真少女完全变成了一个女人,懂得如何对男人使用眼神。
他不再顾虑重重,他放下了一切的伦理、情感、理智的羁绊,毫无犹豫的伸出双臂,抱住她,让她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她坐在他身上,双臂缠在他颈上,柔软的发丝在他颈间磨蹭,蹭得他痒痒的,她的嘴唇不断吻在他的脸上,他把她抓紧一点,用力回吻。她的唇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甜蜜。
然后,他扳起她的肩膀,让她的身体向后倾,她顺从的向后仰,把幼嫩的胸脯展示在他眼前,在他亲吻吮吸她时发出一阵阵娇吟。
他们的结合就像他所期待的一样,顺利而完美。
她纤长而圆润的腿缠在他的腰上,身体跟随着他的动作摇摆晃动,一遍遍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你,哥哥。”
他猛然大惊。
他怎么忘了——她和他——他们是不能这么做的!
她是他的……他的……
等等,为什么他不可以和她在一起?是谁决定的?我为什么要遵从?
她忽然又像是变小了很多,脸上一派天真懵懂,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他们已经犯下重罪。她的发丝凌乱,双眼迷离,她张开嘴唇叫他,“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快来,快来,我还要,给我,给我。”
他听到她的话,心头像被一把大锤狠狠敲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同时有股类似仇恨的东西涌出来,鼓励他,催逼他,对他喊着,让他猛生出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凶狠,狠狠冲进她身体里。
她被这巨大的力量冲击得尖叫起来,他低头看向他们结合的地方,她的鲜艳、娇嫩被他彻底、蛮横、不计后果的占有,她在他身下不断呻吟颤抖,眼神迷蒙。
他和她冲到欢愉的顶端,又一起从云端坠落向无底的深渊。厉风吹动他们的头发,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他不知道这坠落何时会终止,但清楚的知道坠落的最终,他和她会粉身碎骨,可是他心里除了恐惧还有欣然。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说,“我喜欢你,小白。”
她也在他耳边回应,“我也喜欢你,艾尔。”
艾尔……?
修泽猛的坐起来。
他急剧的喘息着,不知该不该庆幸刚才所发生的是一场梦。
一场真实得令人恐惧又迷醉的梦。
当他的呼吸渐渐平静,修泽掀开床单去沐浴。
他让热水淋在身上,把额头贴在冰凉的金属墙壁上。
他从舷窗看到,金色的阳光穿破云层洒在一片洁白的大陆上。
让人暂时沉醉的黑夜已经彻底结束。他们到达了真正的极昼之地。
这是她的目的地。却不是他的。
雪原反射着阳光,像无数碎成齑粉的钻石洒在上面。
他们的船触到大陆的边缘,自动停泊。
到了。
就是这里了。
他把舷窗打开,冷冽的空气冲进来,他梦境中残留的混合快乐、羞耻、罪恶感的留恋,和刚才淋浴的热水留在他身上的蒸汽一起离开他,飘散。
修泽换好衣服出来,小白已经站在船头瞭望。
他叫她进来,两人吃了点简单的东西,相对无言。
最后,修泽缓缓开口,“在受到伤害的时候回到自己最熟悉的环境,这是人类的通性。无论是地球人还是宇宙间最强的战斗种族。”
“就像你难过的时候总喜欢躲在衣橱里,艾尔难过的时候,想到的是赛德维金星的皇宫。但是……”他停顿一下,神色淡然,“他又不想离开地球,或者说,他不想离你太远,所以,他选择地球上和我们的家环境最为相似的地方。就是这里。”
小白又开始泪盈于睫,她颤声问,“他就在这附近?”
“是的。”修泽呼口气,面露微笑,“我们走吧。地上可能很冷,你需要换双靴子。”
他转身打开储物柜,拿出一顶帽子递给她,又取一双白色的靴子,给她换上,“大小调整到正好的时候告诉我。”
“嗯。”
“现在,我们走吧!”他说完,率先走出船舱。
小白跟在他身后,弃船登岸,踏上茫茫无际的雪原。她睁大眼睛,四处搜寻艾尔的踪迹。可是,雪原上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参照物,分不清远近,就连起伏的小丘也要走近之后才能看清。
赛德维金人的战斗服做成白色,不单单是出于审美。它更是对皇室的致敬。
冰原上的白雪不知是经过多少年积累的,在低温下表层冻得硬硬的,可是一脚踩下去又立即坍塌,修泽的长腿在这种雪地里只是走得慢一点,可是娇小的小白每走一步都要十分小心。
他走在她前面,缩小自己的步伐,让她每一步踏着他的脚印走。
即使是这样,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小白浑身冒汗,而且眼睛开始刺痛流泪。
修泽回过头,担忧的皱起眉,“对不起,我忘了你的眼睛会被雪地的反光灼伤,没有准备护目镜之类的东西。”
他们的眼睛就没有这么脆弱。
他翻翻口袋,找出一块手帕,遮住她的眼睛,在她脑后打了个结,牵住她的小手,“来,我拉着你走。”
“嗯。”她点点头,隔着薄薄的手帕,她能看到修泽的轮廓,她握紧他的手,紧紧跟在他身后。
其实,她的眼睛比平时更脆弱,是因为不久前被艾尔发出的强光灼伤过,还未完全恢复。
眼睛不能再张开,小白心中的焦急加剧,更觉得双目仍然刺痛,眼泪很快从手帕的缝隙流出来。
修泽停下脚步,“眼睛很疼么?”
她摇摇头,“不疼。就是很着急。对不起,我知道我们离他已经很近了,可是离得越近我就越紧张,每一秒钟都想大哭。我知道,很任性。对不起,我……”
他摸摸她的鬓角和冻得发红的鼻尖、脸颊,双手遮在她眼前,“别哭,小白,别哭。在这里眼泪会结冰……其实我……我还可以抱着你……”他的话戛然而止,急促的呼吸了一下,松开双手,退了一步站在她身侧。
小白怔住,然后四顾大喊,“艾尔——艾尔——是你么?艾尔!”她朝着那个朦胧的人影跑了几步才想起拉下眼前蒙着的手帕,眼睛立刻又被雪地反射的阳光刺痛。
在无数被冰晶散射发出的虹光和她的泪影中,她看到一个人站在离她不算太远的地方,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浑身萦绕着在低温下直接凝华的水汽。
“艾尔——”她叫着向他跑过去,他愣愣的站着,突然惊醒似的转身飞奔。
小白的眼泪一下汹涌而出,她一边用手臂擦着泪一边追着他,继续叫着他的名字。
她完全没有想起,为什么修泽没有像他昨晚承诺的那样去拦住艾尔。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座冰雕。
不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做的是什么。而是……而是他全身的力气好像一瞬间被抽干了。他用于控制、分析、理智的那一部分大脑在这时瘫痪失灵。他没办法让自己做任何最微小的动作。
他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她在冰原上哭泣着,追逐着她选择的人,然后无助的发现自己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为什么?
为什么他能一再的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就这么转身离开?
为什么?
他怎么敢这样对待她?他凭什么?
啊……
不是因为他更早认识她。
是因为他知道她喜欢他。他一定已经知道了。他知道她爱上了他,从此只会为他一人流泪,为他一人欢喜……所以他才这么任性,这么有恃无恐。对吧?
这么揣测自己的弟弟是不道德的吧?是充满恶意的吧?是不公平的吧?
那么,谁来告诉我,什么是公平?如果这一切是公平的,为什么我只能站在这里看着这一切呢?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
小白泪眼迷蒙,她哽咽着擦泪,继续呼唤艾尔的名字,可是由于疲惫和缺氧,她的声音渐渐低得只有自己才听得见。
她踩着冻得硬硬脆脆的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冰原上又追了几步,脚下一滑,“呜”的低泣一声摔倒在冰冷的雪上。
看到她摔倒的那一刻,修泽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地方猛的一痛,痛得他本能的闭上眼睛去抵抗。
当他再次张开眼,他看到艾尔已经在飞速向回跑,只要几秒钟,他就会跑到她的身边。
他们会和好的。她会原谅他。并且会更爱他。
然后,她会继续的,努力的,用她的方式一直去爱她选择的那个人。直到最后。
而我,我从来都没有机会。
这就是命运。
他想着,转过身,一步一步向自己船走回去。
他右眼的眼框下有一个冰冷而陌生的触感。痒痒的。
他知道,那是一滴眼泪在顺着脸庞滑下来。
第八十八章
小白的脚陷在雪里狠狠摔在地上。她脸上的热泪没有像修泽说的那样冻成冰,而是溶在雪地上。
她抽泣着用双臂支起身体跪坐在地上,拂掉粘在脸上的冰雪碎屑。她的双腿因为激烈的奔跑而发软,而且刚才摔倒的时候好像还扭到了脚踝。
她抬起头,想要看看艾尔跑到哪里了,可是眼前是一片反射着金色阳光的雪白,她的眼睛立刻又是一阵刺痛。
最后,她只好用修泽给她的手帕捂着眼睛,呜呜哭泣。
艾尔跑掉了。
他不愿意见我。
不愿意见我。
她哭得呼吸不畅,只好张开口吸气,冷冽的空气一下冲进她的胸腔,让她打了冷颤。
“艾尔……”她小声喃喃。
仿佛是她长久的呼唤终于得到了应答,她立刻听到艾尔急切的声音——“小白!”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她挣扎着从雪地里站起来,在朦胧的泪光中看到艾尔飞奔而来,一路大喊着她的名字。
他扑过来,一把抱住她,像过去那样把她的头紧紧搂在怀里,撞得她鼻子发酸,然后,他松开她,抚摸她的脸颊,“你怎么了小白?你的眼睛怎么了?是被我那时候……”
“不,只是对雪原不适应。忘了戴护目镜。”她摇摇头,更多的眼泪从眼泪涌出来,“你能……原谅我么?对不起……我那个时候……对你……对你……”她想到自己那时说的话,还有那种态度,也许我是不值得被原谅的。
她畏惧着并且期待着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