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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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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川县最富特色的是浓郁的历史文化氛围。除了以周公庙和周原遗址为核心的周文化外,境内还发现了十多处仰韶和龙山遗址,出土了大量的珍贵文物,有“周礼之邦”、“青铜器之乡”的美誉。以清道光年间出土的毛公鼎、大丰簋、大小孟鼎最为珍贵。后三件现存于中国历史博物馆,毛公鼎存于台北故宫博物院。西川境内还有中国汉字的创始人仓颉的祠庙、周公庙内由武德皇帝御赐的“周公圣水”润德泉、千山群峰中大弓样的括箭岭、佛教圣地白雀寺后的崛山名刹,以及秦岭主峰上的太白积雪、渭水朝阳、五丈雄风等人文景观和古刹名寺,构成闻名遐迩的“西川八景”。从古至今,无数名人墨客周游此地,留下了大量的传世墨宝,尤以诸葛亮庙内由民族英雄岳飞书写的诸葛亮的《出师表》和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轼题写的岳飞的《满江红》最为著名,诗圣杜甫、诗仙李白皆在诸葛亮庙和周公庙留下了不少的传世佳作。仅《诗经》中记录西川风土人情的诗作就不下百首……
  就是这样一个有着浓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民风淳朴,人杰地灵的县城,在中国近代却由于自然环境恶劣、资源匮乏等种种人力无法抗拒的因素,沦落为国家级贫困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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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长 九
赵静雅把钥匙捅进锁孔的一瞬间,这才发现门旁靠墙蹲着个中年男人,这人两肘支撑在膝盖上,用掌心托举着双颊,正打着盹儿。鬓角分明的额头白净而清爽,那只西川人特有的蒜头鼻,在面孔中央微微地翘着,顽皮而不失精致,额颅上耷拉下的一丝儿毛发,零乱地罩在粗黑的眉毛上,一双集聚着稀疏睫毛的眼睛,稍微半合着,像在打盹,又像在沉思,只是那一身干净合体的藏青色西装,似乎在无言地声明:这人不是上访者。 
  赵静雅抬腕看看表,十一点过了一刻,假若此人是打上班就来找她,那么,他在政府办公大楼的楼道中,已整整等了她三小时十五分钟;如果是上访者,就是个不管不顾死缠烂打的莽汉;如若为政府员工,就是个倔得九头牛也拽不回的执著者。可如此大半天浪费时间,这让身为政府一把手的赵静雅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的。 
  赵静雅一边推开门,一边朝仍没觉察的中年男人问:“喂,你是哪个单位的?咋跑到政府楼里睡觉来啦!” 
  中年男人闻声一下跳起来,搓着两手有点扭捏地说:“赵县长啊,我可等着你啦。我是县残联的马良。” 
  果然没猜错!赵静雅抛下马良,折身进了办公室,边走边问:“残联的?!有什么事得先通过办公室联系预约,懂吧?!” 
  “我当然联系了,他们说你还得两天才回来。我心里急啊,思谋着你大概今上午就回西川,这不,没等一小时,碰巧咧。” 
  赵静雅是两天前去西府市参加全市农业工作会议的。议程昨天就完了,因为她是刚从南片对调过来的西川县首任女县长,会后,市长单独约她谈心,对西川当前的工作进行了商讨和指导。本来,市长中午请她吃饭,赵静雅因担心刚接手的一大摊工作,话刚谈完就急匆匆返回了县城。 
  这时,政府办文书大概听到了动静,进来打了个招呼给两人倒上茶水。赵静雅握着水杯对马良说:“有什么事儿这么急,说说看。” 
  马良从衣兜里掏出韩民义的那沓发票,翻弄着说:“残联的老韩,都住院一个月了,可医药费没处报呀,县残联没得经费无能为力,民政局说残联单列出去了,不报。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来找您。” 
  赵静雅望着面容憔悴的马良,从那双满是血丝的眼中,就晓得几个医药费已把他整得不轻。在从副县长到县长近十年县级干部任职经历中,赵静雅从没见过下属部门为报销医药费找到县长头上的事儿。像所有县级主要领导一样,无论从工作程序还是心理上来讲,都很反感下级部门动辄伸手要钱。县政府又不管钱嘛,大小经费归财政统管。可中国政界似乎已形成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财政部门把钱捏得死死的,没得主要领导的批示,一分钱不敢私自动用,这不仅无形中膨胀了领导干部们的权威,也把许多本来可以由下面做主的事务推到主管领导头上。说穿了是怕担事儿! 
  赵静雅呷了几口茶水,从马良手中接过发票,只翻一下就随手搁在桌上:“你就是县残联新上任的马良呀?!咱们算是头回见面吧?”见马良点点头,赵静雅漫不经心地说:“就这么点事儿打上个电话不就行了嘛,哪用得着瞎等?!”言罢,赵静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追问道:“噢,我来西川这段时间,好像还没接到过残联的电话,怎么回事儿?” 
  赵静雅平易近人的朴实话语,一下消融了马良心头的顾虑。马良抬起头,望着年轻的女县长:正午的阳光从阔大的落地玻璃窗一览无余地泄进来,给坐在办公桌前的赵静雅周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那小巧匀称的身材,眉清目秀的五官,浑身上下充溢着一往无前的生命活力。 
  马良定定神,老实着说:“赵县长,我刚到县残联上班,实不相瞒,残联的办公电话已停机两个月了。” 
  赵静雅惊得睁大了眼睛,她干脆站起来在办公桌前踱着步子,甩动双臂,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照这么说,县残联的问题不单单是这几个医药费吧?!” 
  “是的。残联的工作得县里支持,要不然我纵有三头六臂也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 
  一个政府下属的科级单位,连电话费都付不起,这让一县之长的赵静雅实在是难以理喻,想想自己到西川两个月了,没去过残联一回,也没问过残联这块工作,赵静雅的心头涌上一种深深的负疚。这一刻,她真切地感到,一个主管领导人不经意间的小小忽视,会给下属整个单位,酿成多少棘手的难事啊! 
  赵静雅在感叹万端中,似乎被一种强烈的责任感驱使着,果断地走向办公桌,抓起电话,拨通了政府办公室,听了许久,那头仍是一串长长的忙音,她板着脸瞧一眼墙上的挂钟,随即冲马良笑了:“你看,下班时间早过啦,只能等到下午了。” 
  马良咧咧嘴,无奈地站起来,对领导们这类客套的推辞,他再熟悉不过了。 
  赵静雅从马良失望的眼神中,似乎推测出了下属内心的失落感,她对将要跨出房门的马良说:“马良同志,虽说残联这一摊不归我管,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残联的问题下午一定给你满意的答复!”
  目送着马良壮实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尽头,赵静雅返回身,拿起桌上的提包打算回家。刚走两步,突然记起了什么要事似的,折身拿起了话筒…… 
  

理事长 十

  县委书记肖华一搁下饭碗,就关掉手机回到卧房,开始他雷打不动的午休。时令虽说已秋末冬初,但老天爷打秋里没落一场透雨,被秦岭和千山夹峙着的西川县城,依然闷热难耐,让人周身生出莫名的疲困。 
  五十六岁的肖华中等身材,体态臃肿,像大多数到这般年纪的领导干部一样,肖华也是在不知不觉中胖起来的。暴凸的将军肚撑起了前襟,浮肿的脸颊挤得双眼成了两条眯缝,下巴早与脖子连成一体,谢顶的前额,泛白的有空角,以及额颅上两块显眼的褐色老年斑,都在无言地预告着:这个生命已走向了衰老! 
  是啊,老了,月缺星移,人老树衰,这是芸芸众生皆无法抗拒的自然规律。作为土生土长的西川人,肖华从最底层的乡镇干部,一步步熬到县委书记的职位上,三十多年的摸爬摔打中,经见了多少的风风雨雨,走过了多少的坎坎坷坷,承受了多少的屈屈辱辱,浮浮沉沉,升升降降,一路走到了今天,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每每想起不少一同参加工作的同事,只干到科级局级便隐退二线,而自己仍处于西川县权力峰巅,肖华就很知足。虽说官场如生活,同样地没有止境,可面对年龄,面对政策,这两个任何人皆无法逾越的钢铁般的横杆,任何努力只能是徒劳。 
  一个人如果满足于现状,就会淡漠一切。肖华虽说仍是西川县一把手,但县委的日常工作他大部分推给了几个副手,安排让他出席的大小会议能辞就辞,实在推托不了就去应付一下打上个照面,顶多说几句老生常谈的客套话,反正他已经做好了随时隐退的打算,就让年轻人趁早锻炼锻炼吧。 
  肖华正仰躺在床头眯缝着,客厅的座机电话尖叫起来,随即老伴呼叫:“老肖啊,找你的。” 
  西川党政干部都晓得肖书记有午休习惯,一般这时辰不会轻易打扰,除非出了人命,抑或市里有紧要事儿。 
  肖华极不情愿地挺起一身赘肉的躯体,趿拉着拖鞋,慢腾腾地挪到客厅,双手使劲儿抹两把眼睑,这才拿起话筒:“喂,我是肖华!” 
  “肖书记,实在对不起,打搅你午休了。我有个急事想请示一下。”
  听出是县长赵静雅温和圆润的女声,肖华客气地笑了两声,打着哈哈问:“原来是赵县长呀,什么事这么重要,等不到上班?” 
  “肖书记,县残联的事你知道不?” 
  “残联?!”肖华搔着脑袋,思谋了老长一阵也没丁点头绪,但他不愿在部下面前坦露一把手对某种工作的忽视,就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说:“残联能有啥事嘛?那里才两个人呀!” 
  话筒那端沉默了老长一阵才说:“肖书记,县残联这块工作,过去咱们是不是忽略了?”   “怎么回事?” 
  “残联的办公电话叫电信局停了。” 
  “有这事吗?” 
  “肖书记,这可是千真万确,我敢用党性担保。” 
  “就算当真,残联不是归政府管嘛,你们咋干的?这点小事也解决不了,非得我亲自出马?!” 
  “肖书记,政府工作没做好,我下去会检查的,县残联的工作,我想亲手抓一抓。” 
  “可以,年轻人,好好干,西川以后是你们的。”肖华言罢,率先挂了电话。待他重新躺到床上时,却没了丁点瞌睡。 
  似乎,好些年没这种感触了。 
  

理事长 十一
因为办公室的事务耽搁了一阵,加上顺路去东关集市买了些菜,杨雪匆匆回家时女儿已等得不耐烦了。马莹揉着肚子直嚷嚷,杨雪没好气地数落了女儿两句,顾不上直直腰就手脚麻利地洗菜做饭,先在电饭锅里焖上了大米,接着择菜洗菜切菜,打开煤气灶,添油、爆炒、煎炸,待把做好的菜肴端上茶几时,早累得气喘吁吁了。 
  正在看电视的马莹,伸手就捏了块油炸薯片扔进口中,边嚼边叫:“真香,好脆,妈,你可真棒啊,三两下就弄这多菜。” 
  杨雪打掉女儿又一次伸出的手,娇嗔道:“小馋猫,懂不懂规矩?洗手去!” 
  马莹吐吐舌头,有点不乐意地扭身去卫生间洗手,杨雪乘机给女儿盛了碗米饭,从三个菜碟中拨出少许,招呼着女儿吃起来后,自己返回灶间,拿来三只碗倒扣在冒着热气的菜肴上,而后坐下来,默默地看着女儿吃喝。 
  “妈,你咋不吃?”塞了满嘴米饭的马莹,大惑不解中鼓着腮帮子问。 
  “你先吃吧,妈等你爸回来一块儿吃。” 
  “妈,爸爸去哪儿了?” 
  杨雪望着女儿,刚张开嘴却一下噎住了。 
  打前天带着一位坐轮椅的残疾人回家吃了顿午饭后,马良已两天没露面了。打县残联电话,回回都是忙音。还在头天夜里,马良倒是往家里挂了个电话,说这两天麻缠事多,忙得很,叫她把女儿管好,吃饭时甭等他。问人在哪儿?马良说满县城跑事儿哩。 
  是什么重要的事儿,让男人把家都忘啦?! 
  工作吗?这世上成年人谁没得工作!就说自己吧,也是刚上任,县医院十来个科室百十号人,大小事务都得办公室出头协调、解决,工作也是巨细一大堆,可杨雪照样是按时下班,在医院当主任,在家当主妇,一头不落两方不误。马良去的县残联,听说只有四五个人,这能有多少事务,还麻缠哩,莫非马良厌烦了十几年风平浪静的家庭生活? 
  杨雪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女儿吃罢饭,照旧蹦蹦跳跳乐颠颠地去了学校。久等无果,身边少了常年同桌共餐的男人,杨雪没了一丝儿食欲。她干脆起身去了卫生间,打算洗漱梳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该去上班啦。 
  初冬的自来水凉冰冰的,杨雪还是撩着水,在脸颊上抹了几把,当她用干毛巾擦净手脸抬起头时,墙壁上的镜子中,闪出一张中年女人娇美的面容:红润的双颊,细细的柳叶儿眉,黑亮的丹凤眼,小巧的嘴巴,白皙的脖颈,一头乌黑油亮的披肩长发,映衬出成*人摄人心魄的妩媚魅力。只是那双眼角几丝儿不易觉察的鱼尾纹和脸颊明显松弛的皮肤,以及微垂的下颌,似乎在述说:属于一个女人的人生花季正无情地流逝着。 
  楼道里嘈杂的脚步声扰乱了杨雪的思绪,她有点失落地冲镜子中的女人叹口气,折身返回客厅。 
  窗外不时传来一两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杨雪看看手表,离上班还有十五分钟,反正医院只隔条马路,几分钟就到。她很镇静地坐下来,面对着一桌已经冰凉的饭菜,杨雪决定再等上十分钟。只能等十分钟! 
  

理事长 十二
西川县东大街尽头,县民政局后门外,与一〇八省道平行着一条窄小的街道,门对门坐落着全县两家最具权威的医疗机构:县人民医院和县妇幼保健院,两家单位的生活区紧挤在一块,沿街向西簇拥着县卫生局、防疫站、交通局、运输公司、水泵厂数家单位,进进出出的大客车、接送病人的出租车、载货的三轮车,在人群中见缝插针冲冲撞撞,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卖菜的小贩、摆摊的果商、经营小吃的摊主皆高喉咙大嗓门吆喝着招揽生意,车声人声,果香菜香,车辆的尾气、摊点的油烟、把这条不足百米的小街搅和得乌烟瘴气,噪音喧天。 
  马良搀扶着残疾人何兵利,艰难地穿过车辆、人流,来到妇幼保健院大门东边的一长溜小吃摊前,捡了个比较干净的长条凳,他先接过何兵利腋下的木拐,然后一手扶他坐下,摊主没用张罗就手起刀落,“当当当”一阵响,随即递上来一小碗西川特产擀面皮,马良接过来放在何兵利跟前,轻声招呼:“吃吧,把你怕饿坏啦。”瞧着何兵利用筷子挑起一串油汪汪晶光光的面皮喂进口中,马良又冲摊主说:“师傅,再来两碗!” 
  目送着何兵利连吃三碗面皮,马良着实有点心疼:这娃娃,怕是空肚子进城的哟。他又起身,从邻近的摊点上要了碗油茶,见何兵利三两口一扫而光,就拿起碗,想再添上点,何兵利却伸手挡住了:“理事长,我真吃饱了,再买就浪费咧。” 
  “小何,你来趟县城不容易,一定要吃饱喝足,正长哩,可不敢亏了身子。” 
  “理事长,我真没客气,吃好了。”何兵利说着,不经意间打出个响亮的饱嗝,怯怯地笑了。 
  马良摸了两把何兵利头顶乱糟糟的毛发坐下来说:“小何,你要求工作的愿望是好的,残联支持你!我们会尽快为你联系一家福利厂,今天就先回家等消息,行吗?” 
  何兵利腼腆着连连点头说:“理事长,我就再相信残联一回吧。你不晓得,为这事,我都找县残联十来回咧。” 
  马良一下像被人当众搧了记响亮的耳刮子,羞愧得无地自容。他知道,所有的承诺在这时刻,都显得十分苍白而无力! 
  见过来几个食客,马良就结了账,搀起何兵利,两人慢腾腾挪到西边的运输公司门口班车点,先把两只木拐靠车门放好,然后他双手抱住何兵利软塌塌的腰身上了车,安顿坐在门旁的位置上,一边给售票员叮咛何兵利下车的地点,一边掏出十元钱塞到何兵利手中。 
  何兵利红着脸连连推挡,嗓音颤颤地说:“理事长,饭都吃咧,哪能再收你的钱,我有哩。” 
  马良又将钱递到何兵利跟前,为免伤小伙子的自尊,他想了想说:“小何,这钱可不是我个人的,是县残联给你的车费。” 
  何兵利扭捏了一下最终收了钱,小伙子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大张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随即,有亮晶晶的泪珠儿从眼窝中溢出来…… 
  送走何兵利,马良撩开长腿,抄近路从民政局后门回到家中,面对着一屋子的清冷,他苦笑着摇摇头,饿瘪了的肚子容不得再多想什么,就赶紧盛了碗米饭,就着凉菜胡乱填饱了肚子。 
  肢残人何兵利十几次上访无果的现实,让马良又一次感触到残联工作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不知全西川县还有多少何兵利这样的残疾人,正眼巴巴地盼望着“娘家人”为他们分忧解难哩! 
  一股灼热强大的生命活力,从马良冰凉的胸腔中升腾而起。这一刻,他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架着双拐的何兵利跟梦中架着双拐的父亲是如此相似,不看眉目几近一人,九泉之下的父亲,真真切切地在托梦向儿子转达着什么,起码,干好残联的工作,为西川残疾人谋求幸福,已不单单是个人的愿望,也是父亲梦中的暗示,是父亲的企盼! 
  马良“腾”地站了起来,迈着有力的步子走出家门。 
  初冬的太阳,正高高地悬在西川县城的正顶上。 
  

理事长 十三
马良急匆匆赶到县残联办公室时,已迟到了整整二十分钟,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正坐着闲聊的康正年和冯兵说:“对不起,我临时碰上点事儿。” 
  康正年瞥一眼马良,没有搭腔,到是机灵的冯兵乐呵呵地说:“理事长,县财政拨付的首期经费到位了,五万元。” 
  马良舒了口气,坐下来说:“这几天我熟悉了一下情况,今天咱们开个会,把近期的工作合计合计。正年,你看如何?” 
  康正年言不由衷地说:“这会早就该开啦,你到残联快一个礼拜了。” 
  “这就好。”马良说着,朝冯兵眨一下眼,冯兵立马起身,一溜小跑去隔壁叫人。 
  待五个人落座后,马良点上烟,凝重的目光扫视着众人说:“今天是咱们头一次开会,我先说一件事:营头乡肢残人何兵利找残联要求解决工作问题,都跑十来回啦,见不上人,今天又在楼下站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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