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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忿恨道:“你个叛徒!”
“哈哈,良宵一刻值千金,好好跟你家流氓亲热啊,好几天不见了,怪想的吧?恩哈!”
“回来收拾你!”
我气得磨牙归磨牙,心里却一片甜蜜,很感谢莘澜的多管闲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几天没见,真的有点想他,挺担心他身上的伤的,却又别扭着不想表现自己关心的一面。
你说我这是什么毛病呐!哎!
顾春晖洗完澡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不是说好了,今晚上你睡沙发。”我头也不回。
“沙发太小,怎么睡啊!”
“那睡地上!”
“不行,那样就亲不到你了。”
“你去死!”我磨刀霍霍!
“你不能赖皮啊,你说要亲回家亲,现在在家了,可以亲了吧!”
一失口成千古恨!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我说的不是这里。”
“那就暂且当一下吧,我忍不住了,真的很想你。”
身边的床下陷,他在我身边躺下来,动作猛烈又不失温柔地从身后将我拥入怀里。
耳边听到的是他清晰的喘气声,鼻子里闻到的是属于他熟悉又陌生的气味,我迷失了,我承认他的怀抱很温暖,让人很享受,不由自主地沉沦和陷身。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浓重,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强烈的渴望,我心有戚戚焉,有激动有期盼也有害怕,却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一把将我转过来,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扫过我的唇齿,扫过我的口腔内壁,依旧是那样的浓重,深邃令人窒息。
我闪躲不开,战战兢兢地试着伸出舌头,毫不意外的碰到对方矫捷的舌。
心里一动,害羞的赶紧缩回,却被他一下吸吮住,想逃都逃不开。
“你终于回应了。”他突地放开我,喘息着抵着我的额头。
我捶他一拳,要离开,被他更大力地抱住,“这样不好吗?为什么老是要拒人千里之外?”
我别开头,很不好意思地找了个借口,“那是你应得的!要不是今天台风我才不会让你进门!”
他苦着脸举手:“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耍手段了。”
“发誓有用的话还用警察做什么?犯人犯了事发个誓就好了嘛!”
忽然感觉到有个火热坚硬的东西,蹭着我的大腿,一跳一跳的。
再粗心如我,也知道那是什么,面上装着不知道,心里紧张得很。
“我以它发誓。”他居然抓着我的手覆上那个让我脸红心跳的家伙。
我想抽手,他却抓得更紧。
“明天跟我回家吧,好吗?”他继续在我耳边蛊惑,不顾我的挣扎,另一只手很不安分地摸索着探进我的睡衣,温柔的抚摸我的胸前。
我浑身一僵,很不矜持地呻吟出声,羞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别。”
“现在由不得你了。”他低喃,不安分的手一路向下,紧紧抱住我,黑夜中可以明显地看到他放着光的眼神,很迷人,很蛊惑人。
他的手探进我的睡裤,隔着内裤轻柔地婆娑,我害怕得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身体反而不受控制地颤栗。我有些慌神,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陌生的感觉压在心底,很沉闷。
他一口擒住我的唇,左右来回描绘我唇棱,吱唔着让我闭上眼。
我无法思考,任由他摆布,在他带领下将手伸向他的胸膛,毫无规则地抚摸。
他放在我最私密地方的手慢慢加重,一点一点地侵入,最后索性一把扯下我的衣裤。
空调的冷气让我赤|裸的肌肤感到一阵凉意,不可抑制地颤抖,“冷?”他问。
我已经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唯有紧紧圈着他,“不要,我没准备好。”
他笑,强硬地覆上我身,“现在由不得你了。”
因为衣服都被淋湿,此刻的他赤身裸|体。
火热的肌肤相触,很温暖,也很诱人,我想离开又舍不得离开。
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他甩去睡衣,笑着在我胸前流连,“还说没准备好,你看,衣服都没穿。”
说着一把含住我,左右抚|慰,直挑起我体内更深刻的悸动。
我用双手推拒他毛茸茸的脑袋,他却纹丝不动。我懊恼,一脚踹向他的大腿。
那流氓呲牙咧嘴地抬头,居然娇滴滴地调|戏道:“嘿,这就忍不住了?”
“去死!”我拿出仅有的理智骂他,却摆脱不掉他放在我隐□不断伸入的手,一下一下拨动着它,也拨动着我的灵魂,拼命的不由分说的将我引入另外个世界。
下腹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得我快要承受不住,使出全身力气拒绝,扭动身体想要挣脱。
顾春晖抽出手,调整姿势,与我贴得更紧,吐着浊气在我耳边警告,“你越动我就越兴奋。”
我立马僵了,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紧闭着双腿捂着胸口把自己缩成一团,冷冷地喝道:“不要来了,再来我踹你下床!”
他咯咯地笑出来,“你上次不是很舒服吗?”
“哪有!上次都是你强迫我的!”
“恩?难道说你更愿意我强迫你?”他揶揄着拽开我捂在胸前的手,低头咬上我的锁骨,“晨晨,不要再生我气了。”
“你放开我,我就不生你气了。”我谈条件。
他猛然抬头,翻下我身,却仍旧紧紧地圈着我,可以看得出,他的眼中满是失望和无奈。
半晌,他哀怨道:“你还是不肯接受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吝啬?”
觉得好笑,我的心思他还不明白?要是我对他吝啬,晚上我会迫不及待地出门寻他吗?要是我不在乎他,他的生死与我何关?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答。
“心之所至无所不能,没什么好畏首畏尾的。”他眼里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放开紧抱着我的手臂,翻转身体背对着我。
温暖乍然离开,有些许的不舍和寒意。我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感觉甚是理亏,无言以对,良久才憋出一句话,“其实,我喜欢你。”
他骤然回头,用力吻上我,如狂风暴雨般侵入我口腔,肆意游走,“我要你全部,你不准逃!”
双手很直接地侵入我早已赤|裸的下面,疯狂揉按。
那个霸道的吻,那些霸道的动作,那句霸道的宣言,让我着魔,让我神志不清,我的身体立马就起了反应,慌张地扭动着,却逃不过他不经意间设下的魔障。
一阵阵美好的感觉通过神经末梢传输到大脑,越来越浓重,浓重得无法承受,理所当然的情感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急着释放,急着找寻归属地……
35
35、第三十二章 恃宠而骄 。。。
台风过境后,天气并没有凉快起来,反而逐渐闷热,午后的雷雨总是不期而至,轰隆隆的雷声沉闷地敲击在人心上,一下一下,似是要夺去人的精气神儿。莘澜唉声叹气,天天祈求秋天早点到来,天气凉爽点再凉爽点,唏嘘两年不在南方呆,都受不了这里的潮湿闷热了。
对此情此景,我冷眼旁观:心静自然凉,你那是想某人想得上火了。
莘澜愤怒,拳头握了又握,终是轻轻道了一句:这年头,承诺真TMD不值钱。
这一句感慨深深触动了我,正因这原因,我没有随着顾春晖搬回他家,而是说着很蹩脚的借口,赖在莘澜这里自由自在地和她过着“两人世界”。
顾春晖几次三番软硬兼施非要我跟他回去,被我兀自一笑,严词拒绝:在哪里住还不是一样?你拉走我的人拉不走我的心。
顾春晖气急败坏地吼了好几天,可纵使软磨硬泡加淫威,耍尽了手段,终究是对我没辙。
每每这时候,都可见洋洋得意的莘澜大笑道:都说H城地灵人也杰,可此般看来,顾同学的魅力没我大啊!说!丁衍琛你是不是les?是不是暗恋我好久了?
我抚额,得此友真是人生一大败笔!
时光,流逝在身旁,朝九晚五,忙里偷闲。常常一夜无梦,却在晨起时,不由自主地心悸,然后盯着天花板惆怅。我觉得我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不能否认,他已在我的生活中占据了一隅,可我还是害怕,害怕交出全部。有时候心里想想,是这个社会的现实点滴磨灭我的自信心,还是我……我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往事纷至沓来。
那一年的暮春之时,我一时被眼里无波无光、眉间阴郁缠绕的顾沉康迷惑,许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愿望。然而,缘由天定,爱情这东西,不是说能爱就能爱,说不爱就不爱的。那是一种感觉,是人的大脑神经无法控制的一种感觉。
我纠结于满心的失落,愤怒命运的捉弄,感慨烟花的寂寞,更对着镜子顾影自怜,谁能读懂我心内的孤单滋味?
恰巧那个网络成型的年代,满世界的流行一句话: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而是因为想你才寂寞。
我将低落的心情诉于莘澜听,她笑我一根筋通到底。
我丝毫不在意,大有种“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感觉。
如今想起倍觉好笑。常常的,我们自以为很爱一个人,到头来,却流不出一滴属于他的眼泪;可是有时候不经意间的瞬间,目光早已绞在某人身上,不自知,更不明缘由地无法抽离。
曾以为,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明日生,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能爱上他人,或者爱情只是单方面的事儿。
然当流光飞舞,思念千回百转时,方知自己到底还是离不开一盏清茶的余温,一抹花香的余韵。
就好比,“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索性还有他,带着淡泊却刻骨的欲|望在金粉斑斓的世界中亦步亦趋地勇往直前,不放弃。
记忆就像是花香,翩翩缠绕在你周围,给你带来芳香,却带不来持久的永恒,它会在白驹过隙中渐渐淡去,淡去……
公司一往如既地“热闹”,“热闹”得让我吃不消。倒是老板娘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闲暇中我偷偷打量宋老板,怀疑他是不是招供了什么。当然,这对我是好事。
顾春晖经常会来接我下班,然后整个晚上四五个小时就听他在那里唧唧歪歪地游说我跟他回家,还常常不厌其烦地摆出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心里笑翻了天,表面上一本正经地教训:“看你那样,分明跟要不到糖吃的三岁小孩一样。”
顾春晖垮着脸,嘴皮子再也不敢挪动半分。
正当我以为耳根终于清净,长吁一气时,他又突然冒出一句话:“老头子每天在我耳边念叨,我要是搞不定你,就让我别跟他姓。”
彼时正在啃一块排骨的我差点咬碎了牙齿,半天才缓过劲来,“你们真是越活越小了。”
他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以为他这句话是在说老头子,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墨”指我。汗颜!
“晨晨,你不在的日子家里冷清得很。”他说的有点凄惨。
我依旧没心没肺,满不在乎地啃着螃蟹,“那又不是我家。”
他停下筷子,眼波流转,“糖醋排骨也没人吃了。”
“那就别做,还能给你省点钱。”
“没人吃排骨嘟嘟没骨头啃,这两天饿的老叫。”
“那不是我的狗,主人心疼也轮不到我。”
我很利索地一边回答,一边啃螃蟹,趁着空隙抬眼皮瞥了他一眼,只见他眼神阴弩,嘴角紧抿。心知他的怒气已到了勃发的边缘,不过我丝毫不畏惧,许因笃定的得意,许因爱得张扬。
“丁衍琛,你又犯病了是吧?告诉你,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果不其然,没几秒他就发火了,虽然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句话。
我抽了张纸巾优哉游哉地擦了擦嘴,这才昂着脖子用藐视的眼光刺激他:“我就这副德行!你爱看不看!”
顾春晖神情阴霾地盯着我,紧紧地盯着我,气场大得周围餐桌上的客人频频回头看向我们这边。
我那个郁闷啊,“麻烦你收敛一些,大庭广众之下,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
他额上青筋暴起,逐字逐句道:“跟、我、回、家!”
“不要,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回答的很干脆。
“亲也亲过了,床也上过了,你还不是我什么人?”他咬牙切齿地问。
我抿着唇不答话,谁知他腾地站起来,拂袖而去。
我愣在原地半天,才苦着脸想起一件事,“顾春晖,TMD,你要走也得把单买了!”
很愤怒地拨打他电话,响了好久他都不接,心里怒火滔天地涌起:你要有本事就一辈子不接。
此时的咒骂他当然听不到,电话里仍旧只有单调的提示音,我气得将手机摔在桌子上,心脏怦怦地狂跳起来,手指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那一刻,我想起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其实我明白,自己是真的恃宠而骄了,顾春晖虽然没有低三下四地求我怎么样怎么样,但是已经表尽了诚意。我拿着“承诺不可靠”的心态高高地俯视他,耍尽他的真心真情,却丝毫没有感受过他的辛苦。莫怪男人总说,女人这生物,难缠啊难缠;莫怪男人总喜欢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孩。
我募地苦笑,丁衍琛,这个世界还有谁愿意如他般容忍你至此?
开始害怕,顾春晖,你终于受够了吧?你走了,是不是就不愿意再回来了?
什么叫不识好歹?什么叫不知悔改?什么叫自作自受?如我!
眼前弥漫起一层雾气,心中悔悟如潮水般滚滚而来,同时涌现的还有委屈:顾春晖,为什么你一定要步步紧逼?为什么你不给我多一点时间?我其实不吝啬的,我只是反应慢了点,无法快速地从一个角色过渡到另一个角色。
对,我们是上过床了。可是幸福来得太快,来得太唾手可得,就显得太不真实。如果哪一天,我泥潭深陷,你却抽身而走,那么那时候,我该如何自处?
我不确定,我不确定自己到底有什么魅力吸引到你,使得你爱上我,给我一辈子的承诺?如果爱情有期限,不如不爱,因为我怕我贪恋一辈子的温暖。
什么“不在乎曾经拥有,只在乎天长地久”都是骗人的。佛说:人有三毒,贪、嗔、痴。我一直认为这是人之本性,没有了贪嗔痴就没有了欲|望,以前我的欲望中有顾沉康,可如今我的欲|望中……只有你。
我想要你,就这样陪着我,吃、喝、睡,相互扶持漫步到天涯,直到齿摇发白还能握着彼此的手蹒跚而行,然后坐着摇椅慢慢老去……而不是“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我抚下眼角的一滴湿,微微笑着对自己说,没关系,不是他不爱我,只是他不懂我。
掏出钱包,招来服务员结账,服务员嘴里报着数字,余光却好事地打量着我,我嗔怒地回敬她一眼,正要递给她粉红纸钞,一只骨节分明地手按在我的手腕上。
我抬头,猛地看见顾春晖正一脸怒气地瞪着我。
心里一咯噔,喉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但明显感到欣喜较多。我这人天生就犯贱,看着去而复返的他,刚刚的心慌意乱完全不见,盛气凌人又随之取代,“你还回来干什么!”
不过吼完我就后悔了,因为他的脸色黑得吓人,气场大得惊人。其实我心底还是隐约畏惧的,畏惧他是否真的会就此扔下我。
顾春晖没理我,拉起我的手腕就走,拖得我差点撂倒了凳子,脚背被硌得生疼。
我受不住,也不敢喊疼,唯有在车上时撂着脚小心翼翼地揉搓。期间,我神经兮兮地拿余光偷看他,满心希望他能回头看我一眼,然后关心关心我,哪怕问候一句“脚怎么了”也好。
但是这人完全就没了往日的体贴和大度,只管开车,屁都不放一个。
我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呲牙咧嘴,满口咒语直到家也没引来他的注意。
可恶的是,之后的几天,顾春晖再也没来找过我。我整日里神经兮兮的,不是担心他出事,就是担心他真的生气不理我了。我的不安一点一滴地增加,精神一点一滴地颓靡,手机是一刻也不敢离身,生怕漏接了他的电话或者短信。
有些人吧,粘着你的时候,你嫌他烦,恨不得一巴掌就把他拍死,可是突然有一天,失去了他的音讯,才知道原来他早已入住了你的生命,你的精神。
可见,习惯是多么的可怕。
也或许,习惯就是爱情,爱情就是习惯。当你反应过来时,你已经离不开他了。
在我的左顾右盼、满心的等待中,我收到了一束花,百合和天堂鸟的搭配——我最爱的两种花啊!我脑袋里第一个反应就是顾春晖来向我示好了,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只喜欢这两种花。
夏宓儿起哄着:“哎哟喂,今天什么日子啊?好大一束花啊!”
我娇嗔的叱她一声,心跳不可避免地加速,连日来的萎靡竟倏地逝去了,迫不及待地打开卡片,却发现卡片上面只写着一首诗: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我正纳闷时,接到一个很意外的电话:“晨晨啊,收到花了吗?晚上爷爷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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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三章 逼婚 。。。
男友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我久久呢喃这首诗,百思不得其解,这分明是首单相思的抒情诗嘛!
多年来一直很喜欢这首《汉广》,年少读它时也曾偷偷幻想有爱慕的男生递给我一封这样的情书,如今这首诗经由老头子送我,可就让我一个头两个大了。一边幻想是顾春晖送我的,一边向老头求证时,结果他虽没承认也没否认,把我郁闷纠结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