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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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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些许担当还是有的。”

娃娃脸似是不好意思了,揉揉鼻子,眨巴眨巴眼睛道:“好吧,我就实话实说啦!”他顿了顿,嘟哝道:“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可以好好说上一番,真扫兴!”

他清了清嗓子,道:“我呢,是人称半天云的单南虎——的弟弟单北豹也,这次呢,好说了,不劫财!嘿嘿,老实说,你们这点东西,我还看不上眼呢!至于目的嘛,对了,就是你!我们老大需要找个小孩,聪明伶俐的,就象你一样的,所以让我们来请你。”娃娃脸说着说着,目光就转向了仕进,最后话变成对他说的了。

赵豪他们听得单南虎之名,不由都悚然一惊,待听到后来,却都大为诧异,不明白仕进怎么和半天云扯上关系了。单南虎是江浙一带有名的巨盗,一双铁掌摧狮裂虎,端是厉害无比;而仕进不过一介书生之后,与道上无半点干系,单南虎所为何来,竟找上了仕进?

赵豪听到不是劫镖,松了口气,但说到要带走仕进,不由得皱起眉头。这边王虎已把仕进往身后一带,怒声道:“你们休想带走他!”他怒目圆睁,一副直欲噬人的模样。刘二虽武功不济,也站在了仕进面前。

单北豹也不动怒,只笑嘻嘻道:“哈,各位兄弟,我大哥对他没有恶意。说不定是邀这位小兄弟到我们山寨一游,体会一下什么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或者我大哥心血来潮想收关门弟子,看上了他的资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啊!”

他开始声音低下,显是自己也对自己的话没信心,但他越说越大声,好象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赵豪看他的模样,心下疑惑,道:“不知这小孩儿哪里得罪了单寨主,还请说个明白。如若无事,只怕单寨主会担上个欺侮弱小的污名。”

单北豹尴尬地笑了笑,道:“说老实话,我们也不是特意找他的,只是大哥要我们寻些小孩子回去,这位小兄弟凑巧被我的兄弟看到了,我们自然不会放过。放心吧,我大哥从来不对妇孺之辈怎样,这回催我们寻人,想来也非恶意。”

赵豪看他似乎也不知道单南虎之意,虽说半天云素有侠名,一向劫富济贫,但瞧眼前情形,竟名不副实,仕进跟去必是凶多吉少。转念间,赵豪已打定主意:“既然小孩子并无失礼之处,那请恕我们不能从命。”众人都想:正当如此!他们虽只与仕进相处几天,却都喜欢上他的腼腆可爱,要他们把仕进送入虎口,这断然不行!

单北豹叹了口气,道:“虽说我不懂大哥为何如此,但想来必有他的道理,做兄弟的只有听从的份,我只好得罪各位了。”一挥手,众强盗已围了上来。虽然敌众我寡,但赵豪等同仇敌忾,竟毫不示弱,也围成一圈,仕进就在中间,“当啷”声中,钢刀已是纷纷出鞘,寒光闪闪。

一场混战正待开始之际,只听得一声长啸传来,如飞龙腾天,众人都心神悸动,纷纷向来处望去。只见一条身影从远处掠来,几个起落间,已到了众人面前。

赵豪一看:来人方面大耳,脸色黝黑,长手长脚,一袭粗布衣裳,却掩不住那逼人的豪迈之气。不由得暗叹:好一条汉子!只见单北豹脸色一肃,上前恭敬道:“大哥,您怎么来了?”赵豪等人大惊,单南虎竟亲身前来了?

单南虎看了弟弟一眼,冷哼一声,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不长进。”说罢,对镖局等人拱手道:“各位朋友,舍弟多有得罪,在下这里代他给各位赔礼了。但这孩子在下是势在必得,诸位若要阻拦,那说不得只好得罪了。”

赵豪自知此事已是难了,沉声道:“单寨主既不怕江湖中人说一声:欺凌弱小。就尽管出手,我等虽然不济,却也不惧。”“好!如此,只有得罪了!”单南虎话音未落,人已出现在人群中。众人大骇,刀已纷纷出手,刀光如雪花纷飞般。

只见单南虎长臂轻舒,手腕一勾,已夺下一刀。他随手一扔,刀便插在了外面。赵豪也不打话,唰唰三刀已是递了过去,招招要害,绝无半点虚招。单南虎“咦”的一声,却也不惧,足尖微一用力,身形往后退去,从两人当中穿过,更顺手一带,两人手中刀已被夺取。

他双手一扬,两刀笔直朝旁边两人飞去,两人大惊,急忙伸刀招架,一瞬间,他们只觉得虎口欲裂,已是拿捏不住,四刀都飞到了外面。众强盗都只是在一旁看着,没人上前助手,他们都知道单南虎一旦出手,就不许别人插手。

他们聚精会神地看着,眼里都流露出崇敬的目光。单北豹却是脸色黯淡,浑没了开始的兴奋。单南虎在人群中趋前避后,或拍或刁,不多时,众人手中刀都已脱手,只余赵豪。赵豪也不气馁,揉身上前,一刀挥出,大有一往无前之势。

单南虎目露赞赏之色,但他的武功远高于赵豪,这一刀虽猛烈如火,却不放在他眼里。只见他瞧得精准,伸指一弹,刀身剧震,已是荡了开去。王虎刀虽脱手,却仍紧捏双拳,和刘二护着仕进,正紧张地盯着缠斗中的两人。

赵豪虽招招拼命,奈何两人差距太大,一切努力只是徒劳。单南虎看他招数简练实用,好奇心起,便多瞧了一会,这才和他游斗许久。这时再不留手,一掌拍出,呼的一声,人未至,掌风已滚涌而至,赵豪一时竟不能呼吸,正待后退,只觉手中一轻,刀已离手。单南虎这一下由极刚至极柔,已是江湖罕见的绝技。

赵豪心中一声长叹,闭目待毙。单南虎却退了下去,脸上殊无得意之色。只听他道:“各位,在下不想伤人,希望到此为止。说句不客气的话,在下随时可以带走这孩子。只是看各位义气深重,这才留了手。希望不要再逼我。”

赵豪死里逃生,正惊魂未定,听得此言,正待回话,王虎已抢过了话头:“呸!大不了把命留在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男子汉。要想带走孩子,那是万万不可!”“正是!”众人都道,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这时,一声脆亮的童声打破了僵局:“我我跟他们走!”仕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自是知道众人拼死维护,但他幼秉圣训,绝无让人为己代过之理,况且众人对他而言,已不啻亲人,如何能让他们受到半丝伤害。只见他使劲一挣,挣脱了刘二尽力牢抓的手,缓缓向前走去。

刘二想抓住他,手却顿在了空中,半晌才落了下来,他自然知道个中厉害关系。王虎大急,纵身于前,焦声道:“不可,你不能过去!”但看到仕进一脸坚毅之色,不由一楞,竟再也出不了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远离自己。众人虽群情激愤,但也知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最好的办法只有这个了。赵豪神色黯然,却也无可奈何。

仕进回头看了一眼,似要把众人都记在心上,又马上转头疾步而去。单南虎脸色也有点难看,肌肉抽动几下,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对众人拱手道:“多有得罪。如若事了,在下必当带这孩子亲身给诸位赔罪。后会有期!”也不多言,一把抱起孩子,转身大步而去,不消多久,身影已消失在众人眼里。

仕进一直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掉眼泪。父亲去后,他就是孤零零一人活在世上,好不容易有了些关心他的人,现今却又要离别,怎能不伤心呢?单北豹也默默带着一干人等跟在两人后面,快步离开了。

王虎猛一顿脚,往脸上就是一耳光,边抽边道:“窝囊废!你真没用!”语声哽咽,已是虎目含泪。旁边刘二仍一动不动,呆呆望着远方,整个人仿佛石雕般,忽然老了十岁似的,背更佝偻了。“唉!”赵豪叹了一声,无力地挥挥手道:“别瞎想了,走吧。”众人无精打采地拾起刀,赶车上路了。

第三章 何谓兄弟

单南虎一路飞奔,也不说话,脸色很是阴沉。仕进只觉得自己腾云驾雾般,两旁的景物不断往后飞掠,耳边呼呼作响,不禁咋舌,这人莫非是神仙?竟跑得如此之快!

虽说难受,但仕进还是随遇而安,这时马上被眼前的新鲜景象吸引了。单南虎一直朝着山里奔去,山路崎岖,竟也如履平地。身后的人早就不知被抛到哪了,他也不在意,只是赶路。他有什么急事,竟如此匆匆?仕进纳闷。他隐隐觉得眼前这人并不坏,他虽武功盖世,也难免烦恼啊!

当单南虎跨进高耸的山寨门时,速度已经缓了下来。一路上碰到的人都对他躬身行礼,态度甚是恭敬。他只微微颔首,也不答话。山寨坐落于半山腰,背后是陡峭的山壁,宛如刀削一般。山寨格局错落有致,隐然如村落,有老有少,人人都生气勃勃,根本不象强盗窝。

山寨正中有一大石台,空旷平整,显然是刻意修整过的。它本是山寨人练武之所,现在却空无一人。这时单南虎登上石台,放下仕进,就径直坐在石台边上的椅子里,脸色铁青,一语不发。仕进好奇地盯着他瞧了一会,很快就转头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地方。

过了约么一盏茶的工夫,单北豹才带了人赶回来。单南虎看他唏嘘直喘的模样,虎目一瞪,便欲发作,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你看看你,才那么一点路,就累成这样,你就不能开窍点,多练点功?我不可能一辈子护着你,你什么时候才能长进啊?”语气间竟颇为寥落。

单北豹不解地看着他,却仍乖巧地答道:“知道了,大哥。我会努力练功的。”“你下去吧。叫人把那些小孩子带上来。吩咐下去,方圆百米之内,不准有人进来。违者必定重罚!”单南虎末句甚是严厉,单北豹凛然,静静退了下去。

仕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很是诧异。单北豹在他面前谈笑风声,滔滔不绝,一看就知是藏不住话的人;在单南虎面前却唯唯诺诺,一脸严肃,话也少得可怜,就如同两个人。

他哪里知道,单氏兄弟自幼父母双亡,是南虎兄代父职,辛辛苦苦把北豹带大,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南虎对弟弟甚是严格,北豹天生就对兄长有一种畏惧感。待单南虎做了山寨之主后,威势日盛,北豹就更加沉默,只有不在兄长跟前才能真正放开胸怀,做回自己。单南虎自然知道此事,却不晓得如何去改变,只能整日板着脸孔。

不多时,已有人带了十多个孩子到石台。这些孩子衣着整齐,显然没人为难他们。但他们却都畏畏缩缩的,一到了石台就挤到角落里,满脸惊惧。仕进倒是不在乎,经历了这种种变故,他已变得成熟起来,胆子也变大了。

山间多风,这时轻轻拂来,唧唧喳喳的鸟叫声也传过来,为这沉静的石台增添了一点活气。仕进闭上眼睛,只觉清凉的柔风温柔地抚摩着自己,就象母亲的手,他忽然想起一句诗:“我欲乘风归去。”以前他只是囫囵吞枣的把书本诵记下来,根本没有好好理解书中之意,现在却突然间能感受到其中意味了。不知真否能高处不胜寒,那种滋味究竟如何呢?他想着,伸出手去揽风,却只有丝丝凉意,什么也抓不着。

这边单南虎长身而起,双拳紧捏,骨节就如炒蚕豆般响个不停,已是不耐烦了。仕进睁开眼睛,惊奇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只听单南虎怒声道:“死老鬼,你要的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为何还不现身?”

半晌,才有声响:“别急,就来,就来,唉,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哈哈哈”长笑声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已站在了台上,他须发纠结,不修边幅,加上一身的破烂衣裳,整个人乱糟糟的,就像街边的乞丐,只有一双眼睛甚是有神。

老头一到台上,扫了一眼,看到瑟缩在角落里的孩子们,不禁摇了摇头,满脸失望,待目光转到仕进身上,眼光不由得一亮,竟绕着他转起圈来,还一边啧啧的直点头。

单南虎忍住怒气,道:“老鬼,你答应我的事呢?”老头也不回头,挥手道:“甭急,没看我正忙吗?”说罢,便伸手往仕进身上摸去。仕进本来就被老头的目光盯得老不自在,这会更是害怕,急忙往后缩,但却躲不掉那慢吞吞伸来的手。

老头抓住仕进,这边摸摸,那边拍拍,他觉得身子老痒,想笑,却害怕不敢出声。末了,老头放开仕进,闭上眼睛,嘴里喃喃有词,也不理会旁人。

最后,他猛地睁开眼睛,一拍大腿,高声道:“对了,就是他,就是他了!哈哈,我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哈哈哈”老头仰天长笑,似是不胜欢喜,两行老泪却止不住从颊边滑下。

旁边的人都莫名其妙,仕进心想:“这位老人家怕是有什么伤心事吧。”单南虎却再也忍不住,道:“你笑够没有?快说,你究竟弄了什么手脚,如何才能解开?”

老头止住笑声,随手往脸上抹了一把,也不管脸有多脏,马上换了一副面容:“

什么啊,我啥都没做,你要我说啥呀?”“老匹夫,你不要欺人太甚,若不是你弄了手脚,我又怎会去做这种俘虏弱小的行径?”

单南虎踏前一步,怒气勃发,浑没了平时的镇定,就欲出手,却又强强止住步伐,分明是有顾忌。仕进这时才知道,自己到这里竟是因为眼前的老人,他本来对单南虎就没什么恶感,现今知道原委,对强盗们的一丝不满也烟消云散。

老头满脸得意,却道:“我也没做啥啊,只不过说你弟弟出了点问题,又道我想找些小孩子罢了,谁要你帮忙了?”他一下子哭,一下子笑,这会又一脸的诡笑,就像个小孩子似的。

单南虎一听之下,火冒三丈,但他马上强忍下来,沉声道:“如若你不肯明言,那别怪我无礼了!”老头这时已抱起仕进,道:“哈哈,年轻人,我要走了,等你追上我再说吧。”

便欲腾身而起,单南虎那能让他离去,大喝一声:“哪里走!”已是前跨一步,曲臂弯肘,一掌似缓实快,呼地推出,掌风笼罩了老头的全部去路。仕进只觉一阵狂风涌来,似要把全身骨骼挤碎了,不由心胆俱裂,“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老头听到叫声,衣袖一挥,仕进顿时轻松许多。老头却暗暗叫苦,他本以为可以轻易离开,不想被单南虎抢先一步,拦了下来。“你若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休想离去!”单南虎嘴里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

老头一手抱着仕进,一手随意挥洒,上格下挡,拦下了单南虎沉重的掌招。他一边招架,一边道:“艾,我说你怎么不信我老人家说的呢,你弟弟虽然出了问题,却不是我所为,你该去找真正的原因”单南虎打断老头话语:“你一出现,我兄弟便气脉郁结,难以疏通,不是你还有谁,难道我还冤枉你不成?”说话间,右手五指成抓,疾拿老头两处要穴,左手轻颤,已是击出三招,招与招之间浑然天成。

老头夷然无惧,掌化绵柔,左拂右拨,化解了这几招。他笑道:“啧啧,功夫不错嘛!刚柔并济,已得掌法个中三味。只可惜见识忒也肤浅了,你居然不知你兄弟出了什么问题,只一个劲再和我胡搅蛮缠,孺子不可教也!”所谓关心则乱,单南虎又那里分得清真假,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先把人留下来再说。

两人说话间已拆了数十招,单南虎奈何不了老头,但老头也走不了。仕进被带着腾上跃下,好不难受,他却紧咬着牙,一声不吭。看者眼前漫天掌影,他忽发奇想:“此人莫不是平时都把手藏起来,怎会有这许多手呀?”

老头倏地往后一退,摆手嚷道:“不打了,累死我了!你怎的都不懂体贴一下老人呢?”单南虎拦住去路,也收了手,微微喘息着。他表面虽若无其事,内心却着实吃惊:这老人何许人也?带着一个人尚且能与我平手,生平所见英雄,武艺实以此老最高。其实老头初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已知来人武功奇高,只没想到竟如斯之高。

老头放下仕进,瞪着单南虎,良久,忽然大笑道:“我只道你兄弟出了问题,想不到你做兄长的问题更大。哈哈。你们兄弟俩真有趣!”单南虎愕然道:“休要胡说,我会有什么问题?”老头搔搔头,道:“我还奇怪呢,你为何会如此听话?原来你们兄弟俩都有心病啊!有趣,哈哈,着实有趣!”

单南虎全身一震,却强声道:“你胡说八道!想我纵横江湖,闯下赫赫威名,又怎会有心病呢?”老头哈哈一笑,道:“你道我为何找上你?”

他也不等回答,自顾道:“你不知道,那些天我正郁闷的慌,却碰到一桩奇事。你道如何?一个人在荒谷里,发了疯似的乱打一气。这样的好戏我自是不会错过,便隐在一旁。只听那人咬牙切齿,指天骂地,最后却泪流满面道:‘我为何生而为弟呢?’想必你已猜出来了,那人正是你兄弟!我见他苦闷郁结,心脉相连,自是影响经脉运转,病根已是不小,又听得你是他兄长,人道半天云偌大的威名,心想若帮他一把,你心存感激,我之难事也可迎刃而解。不想才一开口,你竟即刻答应,我正纳闷呢,啧啧,如此看来,你兄弟的心病也就是你的问题所在了。”说完,一脸得意之色,显是看出单南虎色厉内荏,心情大畅。

单南虎怔住了,内心如怒海翻波,起伏不定。他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但于内心深处,他已是相信了。他素知兄弟心里藏有事,却不晓竟如此严重。难道我做错了吗?我该如何是好?单南虎定定站着,脸色阴沉不定。

“其实你只要解开他的心结,问题自然迎刃而解。”老头看着不忍,提醒了一句。但单南虎却毫无反应。他看单南虎想得入了神,忙一把抄起仕进,从单南虎身边冲过,腾身远去,只留下一句:“你慢慢心烦吧,我就不陪你了。哈哈”

单南虎这时才回过神来,正待追上去,转念间却止住脚步。他知道追上去也没用,自己实不是那老人的对手,况且他心挂兄弟,这时也顾不上别人了。他看了那些孩子一眼,便飞身下了石台,找了人安置好孩子。

单北豹正一个人练着掌法,其实他的武功已是不弱,只是在单南虎这等高手面前却微显不足。他心不在焉地舞着,心里却想着别的事。这时单南虎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大吃一惊,嗫嚅道:“大哥,你这是”单南虎还心存幻想,以为老人撒谎,这才要证实。一探之下,已发觉郁结的经脉仍是如故。他强忍心中的苦涩,柔声道:“没什么事,你可感到有什么不适吗?”单北豹只觉心中一暖,兄长已很久没有对他如此温和了。他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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