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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距离接触(出书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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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别想走!」

  是关栩英的吼声,混乱中燕子青听到一阵怪异的金属扣声,他本能地将关华撞开,消音器的闷声响起,剧痛传来,子|弹擦着他的手臂射了过去。

  「燕青!」

  血花溢红了关栩衡的眼眸,再也不听燕子青的嘱咐,跃身跳下了车。怒火在胸腔间游窜,心跳得极快,窒息的感觉愈加强烈,这是发病的征兆。不过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情势紧急,他没办法干坐在这里等待救援。

  他冲到一个歹徒面前,迎面就是一拳,那人没想到他身材削瘦,拳头会这么凌厉,被擂个正着,仰面摔倒。关栩衡抬脚勾住他掉落的匕首,踢了出去,正中另一名持枪歹徒的手腕,那人疼得大叫,枪枝脱手落地,燕子青趁机抢过枪,抬手就是几发。趁歹徒们躲避,连忙拉关栩衡退到货箱后面,关华也随之跟上。

  听到关栩英吼叫着要大家开枪,关栩衡定了下神,对燕子青说:「抓住那个穿蓝衣服的小子,上二楼!」

  那人是关栩英的儿子,年轻人好勇斗狠站在最前面。这给了燕子青机会,抬枪打中他的小腿,趁混乱抢上前勒住他的脖子,把他当人盾,随关栩衡向二楼退去。

  二楼保全室是铁门构造,躲进去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在发现逃不出去时,关栩衡立刻想到这个办法,他已经报了警,相信警察很快就会赶到。

  情势已经很混乱了,儿子被当做人质,关栩英又急又怒,却不敢再让人开枪,任由他们退到楼梯口。

  狭窄的铁板楼梯在几人脚下发出沉重的金属颤音,楼梯陡斜,关栩衡仰头看那一层层阶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呼吸愈来愈吃力,他紧抓住扶手,压制着冷汗的渗出。燕子青察觉到他的不安,很担心地问:「你怎么样?」

  「没事!」

  现在他必须得撑住,可惜事与愿违,心跳得更加剧烈,久违的窒息感在向他蔓延,这是发病的前兆。

  终于攀到了走廊上,关栩衡冲到保全室门前,在一串钥匙里轻易找到了专属钥匙,钥匙插进钥锁孔,手却颤个不停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恶意地遏制住他的呼吸。心律在努力喘息中飞快加速,他挣扎着打开门,将关华推进去,自己却身子一软,跌靠在门口。

  「悦悦!」

  燕子青急忙奔到关栩衡身旁,男人趁他分神,突然反手打落了他的手|枪。又一记重拳过去,燕子青痛得弯下腰,男人趁机捡起手|枪,枪口对准了他的头部。

  生死一瞬,关栩衡挣扎着爬起来,狠命撞开男人。子|弹打偏了,在空间传来沉闷的回响,男人被撞得趔趄着向后倒去,齐腰高的护栏挡不住那股冲力,他一声惨叫,从护栏上跌翻出去。关栩衡被他扯住,也随之一起冲出了护栏,燕子青只来得及抓住关栩衡的一襟衣角,便在衣服的撕裂声中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滑落。

  熟悉的景物在瞬间倾倒了,那一刹那一切仿佛都变了模样。关栩衡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是一记重重的撞击,眼神在跌落中涣散开。他瞪着上方,很想看清燕子青的样子,却发现是那么地有心无力。神智随着气力流失渐渐散去,痛苦的窒息感在最后一刻终于慷慨地放过了他。陷入黑暗的那瞬间,他似乎听到关栩英的大声嘶嚎,还有……警笛的凄厉鸣叫。

  关栩衡醒了,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他下意识地动了动,睁开眼睛,刺眼光芒给了他温暖的感觉,视力似乎在久违的昏睡后暂时失去了功能。四周都是白晃晃的亮,有很多人站在周围,却又影影绰绰地看不清楚。

  有一个一定是燕子青吧。关栩衡不自禁地嘴角露出微笑,张开嘴很想叫他,却发现喉咙很痛,呼唤在疼痛下变了音。

  「爸,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有人靠近他,急促问道,是不同于燕子青的清亮嗓音。关栩衡一怔,神智在呼唤中骤然清醒了过来,眼帘下映出的是关月的容颜,他彻底看清了站在周围的人——关朔夫妇、滢滢、还有他的三个儿子,以及老管家和罗程,所有他熟悉的人都在,可是……

  燕子青呢?燕子青在哪里?

  黑暗的恐惧在瞬间揪住关栩衡的心房,他猛然坐起,手上一痛,正在吊着点滴的针管刺痛了肌肤。骨胳结韧的手,是不属于少年的手掌。

  原来……原来……关栩衡苦笑起来,突然有种无法言说的绝望。事实很残忍地告诉他,他终于回来了,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躯体,在他决定接受燕子青的感情,准备和他共度人生之后。

  眼神落到关华身上,关华脸上有几块瘀伤,额头包着纱布,不过看上去没什么大问题,这让关栩衡放下心来。

  儿子没事,那燕子青应该也没事吧。明明猜到了该有的结局,心却难以压制地一个劲往下沉,冰冷的感知笼罩着他,无所遁形。

  「别一醒来就乱动,你现在还很虚弱,觉得怎么样?哪里感觉不舒服?」

  敢以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的只有老友杜遥,边帮他检查边问。关栩衡甩开了他,并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拔掉了针管。

  「我很好,不需要这种东西!」他冷冷道。

  全身都是冷的,以至于声音也冷了下来。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然而胸口隐隐传来的刺痛在冷酷地提醒他,这是他的身躯,拥有着五十岁年龄的、末期肺癌的身躯。所以,根本不需要什么治疗输液,反正他也没几天可活了不是吗?他从未有过这种自暴自弃的念头。

  空气中有瞬间的冷凝,关栩衡即使刚从昏迷中醒来,也依旧带着属于他的那份威严。没人敢多嘴,只好把求救的目光转向杜遥,于是杜院长不负众望地站出来说:「需不需要治疗,医生说了算,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能醒来就是奇迹了,别乱发脾气。」

  心绪烦乱,关栩衡懒得再反驳,沉默半晌,问:「我昏迷了多久?」

  「几个月。」杜遥回答着,顺便给小护士使眼色,让她重新扎针。

  关栩衡拒绝了,他想问的其实是关悦。原来,这几个月来他已经和关悦融为一体了。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先出去。」他对大家说。

  老管家最开心,说回去给他煲汤,就乐颠颠地跑了出去。几个孩子也不敢反对,说了些注意身体的话后,乖乖退了出去。等大家都离开了,杜遥在关栩衡旁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看他。

  「你想说什么?」关栩衡对视着他的目光,淡淡问。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态度很过分?从你有苏醒的迹象开始,这些孩子们就都在这里守着你,他们都很关心你。」

  「我知道。」

  孩子们的孝顺他已经很明白了,只是那条鸿沟隔得太远,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跨越过去,他更不懂该怎么表达那份感激。笨拙地跟子女们面对交谈,会让他更尴尬,所以他宁可选择独处。

  似乎明白他的心思,杜遥拍拍他肩头,微笑道:「老朋友,欢迎苏醒。」

  关栩衡勉强回了他一个笑脸,他们都知道苏醒对关栩衡来说不是件好事,一度停滞的癌变会因他的身体机能恢复正常而急遽恶化。换言之,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谢谢你一直帮我保守秘密。」看着窗外一片湛蓝天空,关栩衡轻声说。

  亮丽的风景,他却再无缘欣赏。

  「难怪人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关栩衡也有向我道谢的时候。」杜遥耸耸肩,很刻薄地说:「放心,我不会像你一样答应保守秘密,最后却自毁其言。遵照你的意见,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给你用的都是营养液,抗癌药物完全没动。」

  这是关栩衡在发现自己患病后向杜遥提出的请求,在最后的时光里,他不希望自己陷入服用抗癌药物的恶性循环中。既然终究要死,他宁可走得洒脱些,所以在他突然昏迷后,杜遥也没给他用抗癌药。毕竟关家是医药世家,如果用相关的药物,关朔等人一定会察觉出问题,他可不想当出卖老友的叛徒。反正当时关栩衡体内的癌细胞恶化趋缓,也不需要用那些药。

  知道杜遥还在生气他泄密的事,不过他也为他大赚了一笔,所以关栩衡完全没为那次威胁感到抱歉。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问:「关悦怎么样?」

  与其在问关悦,倒不如说是担心燕子青。他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躯体,那么关悦的灵魂是否也回去了?当时他意外坠楼,不知有没有给那具躯体造成伤害?那样的话,对燕子青来说,绝对是难以承受的灾难。

  杜遥误会了他的话,「关月?他刚才不是在吗?」

  「不是他,我问的是另一个孩子。」

  「你说那个小恶魔?嗯,他还好啦,跟你差不多……」

  一听说是关悦,杜遥的脸色瞬间灰下来,在嘴里嘟嘟囔囔着,却不说下去。

  关栩衡的心猛然又提起来,追问:「你卖什么关子?他到底怎么样?」

  杜遥想了想,盯住他,慢慢说:「老朋友,如果他对你很重要的话,我必须跟你说,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心中漫起少有的、不踏实的紧张感,关栩衡涩声问。

  「跟你昏迷时差不多,甚至更糟。」杜遥的表情难得地慎重,「他的脑部组织功能正在逐步丧失,对外界刺激的反应也愈来愈弱。如果撤去支持治疗,他很快就会没命。我已经尽了全力,不过真的很抱歉,栩衡,他是那么地优秀……」

  当时关栩衡和关栩英的儿子一同坠楼,关栩英的儿子当场死亡,而他比较幸运,由于落在对方身上,缓和了下冲力道才得以保住性命。不过在被送到医院时躯体已陷入重度昏迷,在他坠楼不久,货仓就被赶来的警察所包围,救了他们还有被关在里面的贺颜之。警察带走了关栩英等人,关华跟去做口供,燕子青则一直留在医院里。

  「他……还撑得过去吧?」

  关栩衡没发现,他的问话里已带了一丝颤音,他没点明是谁,或许是燕子青,或许是关悦,也或许……两个都有。

  「很不好,都很不好。」杜遥叹了口气,「我就是想问问你,如果关悦一旦被证实脑死,你是否同意撤去支持治疗?」

  撤去支持治疗就等于放弃了对关悦的希望,这是燕子青万万不会允许的。关栩衡痛苦地皱起眉,他一生做事从没判断错误过,为什么这次会糟糕成这样?如果他可以早些发现关栩英的罪行,如果当时他不那么意气用事,也许一切都不会变得这样难以收拾。

  燕子青会原谅他吗?在知道因为他的原因,而造成关悦现在这种状态的话……

  「别问我。」关栩衡摇头,「我没有权利回答这个问题,把决定权交给燕子青吧。」

  杜遥没再多说,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又问:「需要我帮你做精密检查吗?」

  「不,给我几片止痛药就好。」

  喉咙的喑哑随着说话不断提示着他,那是病魔蛰醒的征兆,所以,什么治疗都不需要。既然命运戏剧性地把他又送了回来,那么,所有怨天尤人、痛恨不甘的想法都是枉然的。不如遵照原有步调,慢慢走稳人生最后的这段路。

  关栩衡来到关悦的病房,关华也站在病床旁,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燕子青根本没看他,确切地说,除了正躺在病床的关悦外,对其他一切事物,他都没有理睬的意思。

  看到燕子青,关栩衡暂时放下了心。虽然燕子青没像关华那样脸上挂彩,但他知道他伤得很重,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肩上、腿上还有……心里。

  「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不逞强……」关华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说。

  他以往的伶牙俐齿消失得干干净净,关栩衡从进病房,听到的就是反反复覆的这几句话。

  「要是人生有如果,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

  沉默了许久,燕子青终于抬起头回应了他。他的脸色很憔悴,失落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化作苦笑。

  「你不需要说抱歉,因为不管发生什么,悦悦都不会怪你,在他心中,你比我重要得多。」

  不是这样的,也许他还不习惯坦诚自己的想法,但请别怀疑他所付出的感情,他从未像在意燕子青这样在意过一个人。明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变了模样,还是忍不住来看他!

  关栩衡垂下的手不自禁地握紧,压下了上去辩解的冲动,像以往那样毫无隔阂的互动已经不可能了,在他回归自我之后。

  「你离开好吗?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安静地陪他。」

  燕子青说着话,伸手轻轻抚摸关悦的脸颊。看不到他的眼神,但关栩衡感觉到了那份温柔,胸腔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他不知道那是病变的刺激,还是愤怒。

  「那,如果有什么问题,立刻通知我。」关华犹豫了一下,又说:「钱的方面别担心,我一定让杜医生给关悦用最好的药!」

  钱,也有失去价值的时候,对死神来说,这世上最珍贵的不是钱,而是人的生命!

  燕子青默默坐在床头看着昏迷的人,脑海里不断回闪着那惊心动魄的一瞬。当时如果他坚持自己的想法,反对关悦去救人,现在会不会将是个不同的结局?

  「你为什么要那么在意他?在为他冒险的时候可有体谅过我的心情?」握着关悦冰凉的手,他低着头喃喃自问。

  论文顺利通过,工作也稳定了,等待他的原本是大好的人生,谁知道幸福在突然之间崩塌了。他很羡慕关悦对关华的过度照顾,还有那么种不愿承认的嫉妒,明明自己才是他最亲近的人啊!还是,对他来说,自己其实才是可以随意舍弃的那个?

  如果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他就好了,那样他至少可以得到情人的眷顾,燕子青垂着头,自暴自弃地想。

  「别怀疑他对你的感情,燕青。相信我,对他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无可替代的存在。只是昨晚他有必须那样做的理由,因为那是他的责任。」

  燕子青略略塌下的双肩揭示了他此刻的落寞,他什么都没说,但关栩衡却觉得自己全都明白,体会到他心里的想法,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别担心,他很快就会醒过来,就像上次那样。」

  关悦还很年轻,他一定可以熬过去。虽然也许他醒来之后,燕子青会发现他的不同,不过没关系,他想以关悦的乖巧可爱,会很快让燕子青忘记自己的存在。也许对燕子青来说,现在的关悦才是真正的伴侣,可以陪他一起走下去,连同自己的那份。

  燕子青抬起头,男人站在自己面前,长久的昏迷令他的脸色稍显苍白,但依旧带着属于关栩衡的那份雍雅气度,威严中透着淡淡温雅,一如他们初见时的长者风范。可是……似乎哪里又有不同,极熟悉的亲切感让他微微怔住。

  「谢谢……」半晌,他才回过神喃喃地说。

  关栩衡笑了,满意地点头,「等关悦醒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我会的!」

  四目相对,关栩衡的心猛然一跳。燕子青有双漂亮澄净的眼眸,让他不敢多加注视,很狼狈地别开眼神,转身离开。

  「等等!」

  走到门口时,燕子青忽然叫住了他,奔到他面前,目不转睛地看他,似乎想从他表情里发现什么。

  「你……」燕子青不肯定地问:「怎么会叫我燕青?那是只有悦悦才会用的称谓!」

  关栩衡怔住了,刚才心情太激动,他忘了最基本的掩饰,更想不到燕子青会察觉到。

  「是关悦告诉我的。」他淡淡说。

  「我跟悦悦认识时你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他怎么可能告诉你?」燕子青紧盯住他,一字一顿地问:「你究竟是谁?」

  「我是关栩衡,需要我再重新自我介绍吗?」

  色厉内荏的反问掩饰住自己的内心,甚至不敢去听燕子青的回答,关栩衡说完后便推开他大步走出去。燕子青没有再追,只默默地看着面前那扇房门,脸色忽阴忽晴。

  毫无来由地,最初因为关悦坠楼昏迷的伤心在渐渐消失,似乎心底的七巧板因为最后一块的嵌入而完整地成了一个整体。回想着刚才关栩衡说的话,他的心开始猛烈撞跳,那是触摸到某种真相时的先兆。零碎的记忆片段在眼前飞速回闪,从他和关悦初见、同住、交往、相爱,还有共同面对困境的一幕幕……

  燕子青脸上浮出惊疑不定的神情。这一刻,他似乎知道自己弄明白了什么,那个不可信、不敢信,却又不得不信的真相。

  「关栩衡……」

  第八章

  关栩衡坐在书房里,默默盯着对面的电视,萤幕里播放着经济新闻,一向喜欢的节目居然让他感到厌烦,于是把目光转向窗外。灰暗的天空是暴雨将临的前兆,关栩衡下意识地品了口茶,老管家泡的清茶,浓浓的,带着熟悉的记忆。不讨厌,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关栩衡自嘲地想,少的也许就是燕子青曾带给他的、那种家的味道吧。

  他在看过燕子青之后就出院回家了,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办,不能把剩下的时间耗在医院里。关栩英利用公司名义走私的官司他已经交由顾律师打理,以顾律师的手段,在关栩英有生之年,他不会再有出狱的机会。杀一儆百,关栩杰看到了大哥的下场,今后一定不再敢动什么歪脑筋。他并不为自己的做法感到抱歉,商界里不存在任何怜悯宽恕,是他们逼他的,他只是原封不动地奉还回去。

  不过,这并不代表事情的结束,他要在死亡之前解决好一切,孩子们还需要他的扶持,这是最后一次他能为他们做的。

  拿起电话,接通后,他说:「有件事帮我查一下,以最快的速度。」

  敲门声响起,老管家走进来,关栩衡有些不愉快。老管家似乎忘了他以前的习惯,他在书房做事时,不喜欢任何的打扰。

  看出他的不悦,老管家很为难地说:「对不起,老爷,那个姓燕的孩子执意要见您。我怕他有关悦少爷的消息,所以过来问问您是否要见他?」

  关栩衡拿杯的手本能地颤了一下,理智上他知道该拒绝,可是……心在剧烈摇晃中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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