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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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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容却都记载在下部书中。

亏得王卉凝只是初学,也只是想学得一些医术傍身更好地代替原来的王姨娘而活着,除了遗憾,暂时还没有太强烈的感受。倘若换成一个痴迷医术的医者,怕不要急得抓耳挠腮,千方百计地寻出下半部来。

第三十六章 为罪恶提供温床

“姨娘果然与此医书有缘。”

飘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里很替王卉凝感到高兴。

作为医者,谁人不想自己的医术更上一层楼。况且,如今的南离国,医者的地位已有了明显提高,早已不是从前的九流之列了。自三十年前与当今皇上感情最深的一位王爷因为痛失爱妻学医成痴后,医者的地位更是与日俱增。更有传早期宫中的御医都曾被连升过两次俸禄,自此民间学医之人早已不像以前那般是因为生计等各种原因而无奈屈就。

“总算没辜负了那位大师。”

王卉凝浅然一笑,心里却是十分感叹此书的博大精深。她不过是仔细翻看研读了几页,便深觉受益匪浅。待到把此书看完,即便是有朝一日真的离开候府,她也能有一手傍身的本领。

至于若是放在以前,只凭这具身子的一滴血能不能解开此书之谜,王卉凝觉得已无必要去深究。

午饭后,王卉凝不过略眯了眯,醒来后便又端着医书爱不释手贪婪地吮吸着其中的养分,不知不觉便至掌灯时分。由着飘雪侍候着吃过晚饭,王卉凝方才漱了口接过茶来慢慢地饮着,粉荷如往日一样,自姜妈妈那里绣完花回来了。

一路之上,粉荷一边绞着帕子,一边脑子里乱纷纷的,想着要用什么药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王卉凝喝下即毙命,而又不会让人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

她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可以以假乱真的法子,在王卉凝的咳嗽药里加入生半夏的粉末,结果却没能将王卉凝置于死地,实在是遗憾得很。好在,这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最近一段日子她几乎想得头疼,却仍是想不到一个好法子。要知道,王卉凝可是学过医的,好些草药只闻一闻便能识别出来,她哪里敢乱用。若要下药,需得万分谨慎才行。

刚进院子,张平家的便悄悄地把她拉到一旁,神神秘秘地把王卉凝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她。

“什么?姨娘怀孕了?”

张平家的话如一颗深水里的鱼雷,炸得粉荷本来有些混沌的脑子一蒙,呆呆地望着她。差点惊呼出声,幸好反应过来王卉凝就在屋内,才生生地将话音放到了极低。

张平家的愕然地望着粉荷,很奇怪作为王卉凝的陪嫁丫环,为何会有如此表情。对上她怪异的眼神,粉荷迅速反应过来,脸上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你是说真的么,姨娘怀孕了?那真是太好了。”

“嗯,我上午亲眼看到姨娘干呕了呢?”

张平家的说得十分笃定,“我当初怀那几个兔崽子时也是这样干呕的。”

她从来是个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但凡身边发生个什么事,她恨不得第一时间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此次又并未有谁告诫她不能把此事说出去,她自然是毫无顾忌。粉荷又是王卉凝的陪嫁丫环,在凝香阁里还得看她几分脸色,如今这倒是个卖好的时机,她便越发卖力。

“嗯,那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粉荷敷衍地笑了笑,话音越来越小。张平家的忙跟着陪笑,“可不是么,很快你便能跟着姨娘回府里去的。到时,若是姨娘生下的是个小……”

“我去姨娘屋里看看。”

粉荷哪有心思听着张平家的继续说下去,忙打断她的话,略顿了顿,便转身走向王卉凝的屋子。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粉荷的脸上绽出一个灿烂欣喜的笑容,推门走了进去,正看到王卉凝站在脸盆架前扶着墙呕吐,飘雪拿了手帕在身旁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呕……”

王卉凝空呕了几声,站直身子由飘雪扶着坐到矮榻上,眼角余光悄然地扫了一眼粉荷的神情。

“姨娘,您……您真的怀上了?”

粉荷急步上前,扶着王卉凝万分惊喜地道。

“或许只是受凉作呕不过病态罢了,哪里又能那么巧。怀没怀的,又有什么要紧,不过是听天由命罢了。”

王卉凝接过飘雪递过来的帕子擦拭着嘴角,神情暗了几暗后不无忧郁地道。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在粉荷听来,怕是比笃定的言语差不到哪里去。

“姨娘怎能说出如此颓废的话来。”

粉荷面上劝慰着,内里却心思流转。

如此看来,怕是真的怀孕了,现在怎么办?秦二小姐已经答应只要我把她除了,将来少不了一个小妾之位。如今她怀了孕,秦二小姐怕是更容不得她,可又会不会因着顾忌其他的而另改主意呢?

这样,便是要请示一下秦二小姐才好,反正此刻自己也正找不到合适的法子。若不早点,待到旁人把她怀孕的消息传回府中去,事情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天知道秦二小姐会如何责怪自己,自己梦魅以求的东西怕是一生也得不到了。

粉荷眸光流转,飘雪在一旁冷眼瞧着,眸光深沉。王卉凝迅速地扫了一眼之后,却是微微一笑,对着粉荷道:“姜妈妈让你帮着绣的被面如今绣得如何了?”

粉荷只一瞬的愣怔,立马温声回答:“姜妈妈挑的那个花样子繁杂些,奴婢已绣了将近四成了。”

“你倒是绣得挺快,才十几日的时间便绣了四成了。”

王卉凝点头含笑,“绣花虽不是力气活儿,却极费心力,绣久了难免腰酸背痛脖子发酸。你也别成天坐着绣了,时不时地便出去走上一圈缓缓眼睛,离她外甥女出阁的日子还有一段儿,照你的速度,是定能绣得出来的。”

“是,总归是姨娘体贴奴婢。”

粉荷笑得十分亲切,目光扫了一眼王卉凝平坦的腹部,眼底却含上了一层别样的神彩。

“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去歇着吧。”

王卉凝对着粉荷挥了挥手,言语间带了几许关切。

一旁的飘雪却是看着粉荷在寒风中摇曳的绣着桃花的裙角,眸光越发寒冷:“她明日必会迫不及待地与秦家二小姐通消息,奴婢也想看看,这一次,她会使出何样的手段。”

王卉凝刚才关怀粉荷的一番话,她稍一深想便明了了。有时,你为罪恶提供一个滋生的环境,它便会生长得更快。既知山雨欲来,何不让它来得更快些。迟早有一箭要射过来,等着它不知何时射来却是比自己拉了弓让它射过来还要让人备觉煎熬。

“嗯,我也很期待呢。”

王卉凝唇角扯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墨黑的眸子越发地明亮,便如璀璨的星空中最明亮的星子一般,衬得她那张娇俏的小脸显出几分邪魅来。

第三十七章 不可小觑

寒冷,永远是冬季不变的主旋律。而雪花,便像是这寂廖的寒冬里偶尔的点缀品。又是一夜寒风乍起,第二日,便见纷纷扬扬如鹅毛般的雪花飘洒在空中,不一会儿,地上便落了白。

硕大的雪花阻拦了张平家的回候府的行程,却不能阻止人们过节的热情。这一日,已是小年,家家忙着扫尘、剪窗花、写春联,等到晚上还要放了鞭炮摆放糖果等祭灶神。飘扬的雪花没有阻挡人们过年的热情,庄户人家都已忙开了。候府因着夫人之死,今年的年注定要过得黯淡而平静,各处的庄子上自也不会太过热闹,柳家庄上的庄子便更是如此。少了往年的热闹,该做的事却一样要做。

在丫头婆子们忙着扫尘剪窗花之际,粉荷在姜妈妈的屋子里绣了一会花,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放了手中的绣花针,同忙碌着的婆子打了声招呼,她便一人独自走出了屋子。

候府处在柳家庄上的这处院子,除了王卉凝所居的小院比较独立之外,其他屋子均是屋檐相连。因此沿着游廊行走,即便是下雨,也不需要撑伞。

走到游廊的尽头,粉何四处瞅了一眼,见四周并无人行走,只有雪花飘落的簌簌声,她身子一侧,却从游廊之下闪了出去。

而另一边,白芍披了件蓑衣躲在阴暗无人的墙角,两眼直直地一瞬不瞬地盯着院中的人儿。冷冽的寒风四处肆虐,哪怕只是领口一条小小的缝隙,它也能趁虚而入,冷得白芍时不时地打个哆嗦,身上落下的一层雪便扑簌簌地抖落到地上。

她目光所落之处,正是一排矮屋前踮着脚努力地伸手用抹布擦拭格子窗的蓝衣小丫环。

那丫环背对着这边,并不能看到她的容貌。只能看到她头顶梳着双丫髻,矮胖的身子着的是一件蓝色的半旧棉袄和一条灰色的棉裤。因个子不高,拿了凳子垫着,脚尖踮起,努力地伸长了手才能勉强够到窗格的最高处。一双包子般的小手被水一冻,越发像包子了,只是染成了桃色而已。

穿着厚厚棉衣棉裤的笨重身子,踩在狭窄的凳子之上,时不时地还要踮起双足一个劲儿地往上够,好几次她都险些从上面摔下来,直看得白芍在一旁替她捏了一把汗。

“胖妞,你今天的任务便是把这一排窗子都擦干净,知道了吗?”

说话的,是一个正拿着竹竿扫落游廊顶上灰尘的瘦长婆子。

“嗯,好的。”

胖妞回过头来,露出一张冻得通红的圆胖胖的小脸来。细长的双眼还没笑便几乎眯成了一条条缝,白芍想像着,若是她笑一笑,怕是连眼睛在哪儿都找不到吧。

因着这一回头,正踮着脚尖的她又差点摔了下来,直看得白芍心都提了起来。好在她虽然胖,反应倒挺快,一伸手抓住了窗格子,便堪堪将身体定住。

白芍躲在一旁看着胖妞单调而重复地做着拧水、擦窗、搬凳等动作,直打呵欠。要不是冷冽的寒风时时提醒,她怕真要闭上眼睛瞅着了。呆在那个阴暗的角落,直站得两腿麻了又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胖妞搬了凳子回自己的屋去休息,她才抬起发麻的腿走回小院。彼时各家已燃起爆竹,开始摆果品糖果祭送灶神。朦胧的夜空中已分不清是雪花还是爆竹的浓烟了。

“可有看到什么?”

飘雪走过来帮着白芍去了她身上的蓑衣,示意她去炭炉边烤火,开口问道。靠在矮榻上的王卉凝也放了手中的医书看过来。

白芍除去蓑衣,打了个哆嗦,连忙跑到炭炉边伸了两只手边搓着,边对着王卉凝和飘雪道:“奴婢就在那墙角边看着胖妞擦了一天的窗子,她手和脸冻得通红,奴婢却是冻得双脚差点连路都不会走,险些摔在了雪地里。”

“你这一趟差事却是辛苦,赶紧坐着好好烤烤吧。”

王卉凝笑了笑,飘雪已搬了个圆凳过来。白芍连忙受宠若惊地接过,僵着冻得没有知觉地屁股坐了上去。

“只要是姨娘让奴婢做的事,再苦再累奴婢都愿意,更别说只是这样站一站了。”

白芍一脸真诚地对王卉凝说完,才坐在圆凳上搓手跺脚地让身子变得活泛些。

除了姨娘,这世上还没有谁对她这么好过。便是生她养她的亲爹亲妈,对她也是非打即骂,从小到大,身上不知留下多少疤痕。等到大了一些来到府里做事,欺压她的人便更多了。比她身份高的丫头,府里有脸面和没脸面的婆子,哪一个不是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则去,重的累的活儿总是派给她做,有了好东西,她便一点都捞不着。

直到来到凝香阁,虽然仍没能离了亲娘的打骂,姨娘却是一向对她极为和气,见到她手上有了伤会拿了药给她擦,有时还会赏了她从未吃过的糕点给她,着实叫她感动了许久。

便是从那时起,她便认定了姨娘。或许,这只是一些小事,但她,却很容易满足,这样的关怀足以让她永远铭记于心。

“胖妞一下都不曾离开吗?”

飘雪见她稍稍暖和了一些,才开口相问。

“嗯,她就一直在那儿擦窗子,把一排窗子都擦完了,便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后便没出来了。”

白芍点头道。

飘雪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王卉凝则是随意地翻着手中的医书,双眼却是瞧着窗外的雪花。

“也没见有其他人去找过她吗?”

飘雪皱着眉头再次问道。

“没有,除了柳家的在那儿扫了一会儿屋檐上的灰,就一直是她一个人在那儿。”

白芍回答完之后,不由问道,“姨娘和飘雪姐姐让我去看着个小丫头做什么?”

飘雪看了王卉凝一眼,见她仍兀自望着窗外的飘雪,右手无意识地翻着医书,略顿了顿,对白芍道:“厨房中留了饭,你也饿了,先去吃饭吧。”

“嗯。”

白芍虽好奇心没得到满足心里有一丝小小的遗憾,却也想着姨娘让她做的事自有姨娘的安排,自不需她一个小丫头来操心。

待到白芍离开了,飘雪才对着王卉凝道:“姨娘,莫不是她没有传信回候府?”

若不是因为姜妈妈的屋子里来来往往的人比较多,监视起来不方便,飘雪也不会想了法子让白芍去盯着胖妞。

“绝不可能。”

王卉凝收回目光,伸手按下手中的书,盯着书封面上几个怪异的大字,目光顿了顿,忽而一亮,“粉荷果然不可小觑!”

第三十八章 半片残叶

王卉凝墨黑的眸子骤然一亮,接着便是无穷尽的深邃。

秦含霜不只隐藏至深心肠狠毒,用人也是一把好手啊。原本以为粉荷也不过是能笑里藏刀,却原来心思也如此细腻。

若是她猜得没错的话,粉荷一定受到了秦含霜的收买,也一定会向秦含霜传递她怀孕的消息。否则,若是任由其他人把这个消息传递到老夫人和候爷耳中,破坏了秦含霜的计划,秦含霜一定不会善待她的。

只不过,从一开始,她和飘雪就被蒙骗了。粉荷用来传递消息的人,根本不是胖妞,而是另有其人。或者粉荷的目的只是想声东击西掩饰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企图已经暴露。

“姨娘所指是……”

飘雪眸光同样一亮,心中闪过一个模糊的想法,却又觉得不可信,“除了胖妞,粉荷几乎未与庄子里的其他人有过接触。”

“哼,这便是粉荷所为的妙处。声东击西,顾左右而言他,岂不妙哉?”

王卉凝抬起头来望向飘雪,唇角微微一扬,发出一声冷哼。

“声东击西?”

飘雪默然,屋外隐隐约约的爆竹声依旧此起彼伏,雪花也依然下得欢快,飘雪的心头却笼上一层凝重。

姨娘嫁入候府不过半载,却一再地遭人陷害。先是被污赶来柳家庄,接着若不是命大,怕是早已被粉荷一剂汤药送入了地府。如今处境艰难不说,还得处处提防他人的暗算。

人生,便真的如此无情,如此令人绝望吗?粉荷再怎么说,也是跟在姨娘身旁侍候了十几年的贴身丫环啊,姨娘对她竟没有一点情分可言吗?

不过,想想自己,飘雪竟觉得,人生在世,谈情分二字,实是一种奢望。她能遇到姨娘,已是大幸。

想当初,她不过九岁,信了爹爹带她去买好吃食的话,一蹦一跳地同他一起来到了庄严巍峨的宫门处。直到看到一个个与她一般大小的女孩男孩哭喊着被声音尖细的不男不女的人拖着往宫里走,她开始害怕之际,却只能看到爹爹数着钱离开的背影。

那一刻,她是那般的绝望。自此后,她的天真,她的活泼,都只是心底深处隐藏得最深的奢望。

隐约的爆竹声中,传来白芍清脆欢愉的声音:“粉荷姐姐回来了,可要再吃点?今天可是有肉呢。”

自来庄子上,这还是她第一次吃肉呢。若非是小年,怕是也不会见肉。这样的话听在耳中,王卉凝有一种难言之感。

今年,是熙儿出生后过的第一个年,原本,该是一个多么热闹而祥和的年啊。如今,却是如此一个凄败的局面。这一切,都是拜她曾经最爱的妹妹秦含霜所致啊。

仇恨的怒火在王卉凝的胸腔腾腾燃烧,屋外粉荷的声音温婉如旧:“不了,我在姜妈妈那里已经吃过了。你吃着吧,我去姨娘那儿看看。”

“姨娘还没睡下呢?今儿这雪下得可够大的。”

粉荷含笑而入,手里端了个陶罐,烛光的映照下,显得她清秀脸庞上那双尖长的凤眼越发明亮有神。

“是啊,我记得夫人溺死当日也是这样大的雪,如今一眨眼已过去一月有余了。”

王卉凝心中痛如刀割,面上却只有几许的伤感,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粉荷手中的陶罐,竟弯唇一笑,“我倒是甚喜这洁白之物呢。”

从前她喜雪,是因雪花白而美,预示着纯洁清灵。如今她对这雪更有了一种别样的情绪。看着这洁白的雪花,她便能更牢地记住前世发生的一切,记住她曾经的妹妹是如何对待她的。

“姨娘打小便喜雪,常念叨着接了雪水埋在土里来年用来泡梅花茶味道极为清香呢。只可惜往年咱们南离国极少下雪,姨娘这愿望总是落空。”

粉荷笑着接过话茬,把手中的陶罐递到王卉凝的面前,“姨娘您看,奴婢记着姨娘的话,今儿在姜妈妈那里绣花的同时,便让她帮忙找了干净的器物装了这些雪。”

见王卉凝看过来时,脸上露出意外之色,粉荷笑意更盛:“奴婢一会儿把它埋在院子里,来年姨娘便能在这儿把它……”

“粉荷你什么时候也同张平家的一般口无遮拦了?”

飘雪冷声打断了粉荷的话,令她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心里十分不悦,却忙垂头道,“奴婢失言了。”

她只是觉得王卉凝如今对谁都冷冷淡淡的,纵然脸上仍时不时地含着一抹浅淡的笑,却自有一股旁人无法亲近的气势。她只是急于借此一事再次拉近她与王卉凝之间的关系,为他日行事种下方便,却不想一时竟失言了。

王卉凝来庄子上本就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她如今却还说让姨娘来年在这儿挖出雪水来,岂不是有诅咒其一直待在庄子上之嫌么?

只是,飘雪与她是一样的身份,凭什么如此气势汹汹地呵斥于她。

王卉凝看了看粉荷手中的陶罐,并没有出声。抬起头时,她的目光落在粉荷后背时,却是猛然一滞。

粉荷一向是个爱美爱干净之人,平时发髻油亮整齐,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尘不染,甚至连一丝褶皱也无,更不要说有什么污渍杂物等。

此时,她双髻高耸,未见一丝凌乱,后面垂落的一缕长发柔顺地贴于背上。黑发间偶尔露出的一片领角上,却沾着半片灰褐色的残叶,欲落未落地粘在她的衣领和黑发上。

细细地盯了那半片残叶一眼,王卉凝眸光一紧,却在对上粉荷抬起的头时,浅然一笑:“这却是你的一番心意,你且先拿去埋在院中吧。”

“哎,好,姨娘。”

粉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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