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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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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推门的手顿了一下,粉荷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推开半掩的房门,一眼便看到蓝月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惊恐地指向半旧的雕花床旁,嘴唇抖动着,却是吐不出一个字来。她的身旁,是一地破碎的瓷器碎片。大小不一的瓷片,犹如被撕烂的鲜花残骸,静静地散乱地躺在一片黄褐色的水渍之中。

紧跟着进来的白芍看到靠坐在床旁青石地上的人儿,倒吸了一口冷气,两只圆大的杏眼瞪得溜圆,瘦弱的身子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只见一身素白袄裙的王卉凝背靠着雕花木床,双肩耷拉着,头微垂着一动不动地坐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她双眼紧闭,秀美的脸庞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原本丰润可人的双唇间溢出一片白色的唾沫。浓稠的唾沫还在往下滴着,她却是仍然一动不动。

“姨娘,姨娘!”

粉荷双拳紧了紧,猛地一下扑到了王卉凝的身旁,跪在地上探身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身子,大声地哭喊着,“姨娘,你醒醒啊。你快告诉奴婢,你到底怎么了?”

“姨娘!”

白芍跟着轻唤了一声,看了粉荷一眼,眼中闪过惊恐之色,稍一迟疑便也缓步走上前跪了下来,双眶盈上了些许泪水。

瘫坐在地上的蓝月独自惊恐着,瘫软的身子已没有一丝力气,根本动不了半分。

仿佛是和着粉荷嘤嘤的哭泣,屋内炭炉中半熄半灭的火焰更弱了,外面的寒风吹得更猛烈了。院中无叶的枯枝在北风的狂啸中瑟瑟发抖,发出簌簌的响声。

“姨娘!姨娘!”

王卉凝的毫无反应已令屋中的丫环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嘤嘤的哭泣渐渐转为了悲伤的呼喊,听得人心头发酸。

王卉凝的身旁,一片袖角晃动,一只纤细修长、修剪得十分整齐的指甲上涂着粉红色丹蒄的小手伸到了王卉凝的手边,略一迟疑,便伸出两指探入她握着的拳头之内。

王卉凝垂落藏在宽袖之中的手微带着些凉意,伸过来的两指轻轻一探,她微握着的拳头便略打开了一些。那只小手把手心里捏着的一个青花小瓷瓶塞入了她的手中,又迅速地包了包她的手,让她的五指再次向手心里握拢,并把她的衣袖往上撩了撩。

撤开之时,涂着粉色丹蒄的手一顿,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手指微颤,只一瞬便又快速地缩了回去。

“姨娘啊,您若是有什么事奴婢可怎么活啊?”

粉荷的哭喊声越来越悲怆,白芍呜呜地哭着,不停地拿袖子擦拭着眼角滑落的泪水。吓得面无人色的蓝月颤微微地爬了过来,想到刚才王卉凝面无人色的惨样却仍是身体发抖不敢靠近,又怕落人口舌,只得强忍着恐惧藏在白芍的身后。

忽然,她的目光扫到了王卉凝手中的一片青白色,心头一惊,用手指指着道:“那……那是……”

却是舌头一个劲儿地打结,颤着手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蓝月虽只是这庄子里的小丫环,却也从跟来的张平家的口中听说了些王姨娘的事儿。据说王卉凝也曾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皆能。只是后来家道中落,家境急剧衰退。因为她通药理,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被皇后娘娘看上选到身边当了个贴身女官,平时侍候皇后的药膳等。半年前被赐给文远候为妾,虽入了候府,时不时地也会去宫里给皇后娘娘送上些养身护颜的药。

而这种白底青花的精巧小瓷瓶便是王卉凝平日用来装药的,又值刚被送到这个偏远的破庄子上,她手里紧攥着个小瓷瓶,很容易便让蓝月想到“服毒自尽”四个字上面去。

是药便有三分毒,王姨娘既通药理,配制出一剂能取人性命的毒药来,并不令人意外。

粉荷一个转头看过去,目光落在王卉凝手中的青花瓷瓶上,哭声顿时如撕心裂肺般:“姨娘您如何能这般想不开,您这一去,叫奴婢以后靠谁啊。”

随即她的哭声更大,哭得肝肠寸断:“姨娘啊,奴婢知道来庄子上您心里难受,可也不能如此想不开啊,老爷夫人要是知道您没了,该有多伤心啊。”

定定地看着那个小巧精致的青花小瓷瓶,白芍的喉头紧了紧,哽咽着哭出声。

粉荷用力地咬着嘴唇,一股麻痛感传来,眼角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越掉越快:“候爷不是还没回来么,一切都还未说明,姨娘怎么突然就这般想不开呢?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想办法的?您刚才不是还好好地喝过了白芍喂的汤药了么,怎么这会儿又突然抛下我们不管了?”

听到粉荷说王姨娘刚才喝了她喂的汤药,白芍的眼神闪了闪,放下拭泪的衣袖看了王卉凝一眼。

“姨娘,我的好姨娘啊……”

粉荷一边哭喊着,一边再次伸手摇晃着王姨娘的身体。似乎这样卖力的摇晃,便能够把王卉凝摇醒一般。

第二章 重生侧室

饱含着不甘与不舍欲要去阎王殿找阎王好好问个清楚的秦含雪,在一阵撕心裂肺足可令闻者落泪的哭喊声和强烈的摇晃中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那个涕泪长流并不陌生的丫环,她却有那么一会儿的转不过弯来。

她不明白,她一番周折过后,不是要去地府里见阎王爷的么?怎么……

来不及看屋内简陋而陌生的摆设,只看着那双含泪的尖长凤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她的心跳暂停了一下。随即,她满心的不甘与怨恨立时被重获新生的欣喜所替代。

呵呵,老天爷,你是听到了我的呼喊,知道了我心中的不甘与不舍,这才给了我一次重回人间的机会么?她之所以高兴,是因为心中的那份羁绊,令她重又留恋起了这本无可恋的生命。

而更令秦含雪讶异的是,她似乎一息之间成了那个同样被妹妹陷害了的王卉凝王姨娘。无辜的王姨娘已经死了么?否则,她的一缕幽魂又如何能够进得了这具身体。

这,便是天意么?老天让她重生在王姨娘身上,为的,难道是让她更加铭记自己妹妹的恶毒德行?

带着震惊与疑惑,秦含雪的心里再次涌出一股欣喜感。她由秦含雪变成了王卉凝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又来到了人间,来到了文远候府。她还能见到她最放不下的儿子,还能见到她原本最疼爱如今却只有痛恨的妹妹。

秦含霜,你万万没有想到,你的姐姐,曾经视你为宝贝却被你置于死地的姐姐,在鬼门关前绕了个道,又来到了人间。妹妹,还有什么阴谋伎俩,你尽管使出来吧。做姐姐的,定会好好地告诉你,做为一个心肠恶毒之人,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她秦含雪,从来都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唇角微扬,王卉凝苍白如纸的脸上绽出一抹凄美的笑容。落在好不容易压下惊恐看过来的蓝月的眼里,简直比魔鬼的笑容还要令她觉得可怕,差点把她的魂魄都给摄了去。

“啊……鬼啊……”

蓝月双腿再次发软,却硬是强撑着惊叫着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地纵到了老远,一双眼睛闭得紧紧的,根本不敢张开,混身如筛糠般颤抖个不停。

正擦拭着眼泪的粉荷被蓝月尖锐的惊叫吓得心头一颤,一抬头正好看到王卉凝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还绽开一丝令人惊恐的笑意。

这怎么可能?粉荷的眼睛猛地睁大,目光有些发直。

一旁的白芍同样看到了王卉凝睁着眼睛的模样,眼中闪着惊恐之色,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身子往后挪了挪。

是自己看花眼了么?对,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粉荷紧紧地抓着袖子用力地擦了擦眼,再睁开时,对上的是王卉凝淡漠中透着凉意的目光。

粉荷只觉得脊背发凉身子猛然一沉,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青石地面上,两手死命地抠着身下的青石,并不长的指甲硬是在坚硬冰冷的青石上划下了道道印痕,眼中闪过惊恐。

看着从格窗中投射进来的缕缕亮光,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两眼死死地盯着投射在王卉凝苍白脸庞上的光晕,缓缓地咽下一口痰,舌头却有些不听使唤地打结:“姨……姨娘……”

淡淡地扫了一眼屋内吓得程度不一的三位丫环,王卉凝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感觉到唇角溢出的唾沫,她本能地欲要抬起手来拭去。手心里硬物传来的柔滑感令她想起幽幽醒转之际那只探过来的手,眉头不由微微一蹙,双眼瞄了一眼手心里透出的一抹青白色,却自然地换了另一只手擦拭嘴角,仿佛本来她便是准备用这只手的。

是谁?是谁把这个东西塞入自己手中?其用意为何?

“姨娘,姨娘!”

粉荷像是突然从惊恐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脸上迅速转悲为喜,身子跪起扑到王卉凝的身上,嘤嘤地哭泣了两声又立起身子摇晃着王卉凝的两只胳膊,后怕地道,“姨娘没事便好,姨娘没事奴婢就放心了。”

王卉凝一个没注意,垂在身侧握着小瓷瓶的手松了松,白底青纹的小瓷瓶落在她的裙摆上,又无声地滚入了床底下。

“姨娘又活过来了,太好了,姨娘又活过来了。”

白芍往后挪的身子僵住,眼中的惊恐也逐渐敛去,脸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笑意。

“姨娘……姨娘真的……没事。”

两人喜悦的声音令蓝月筛糠般的身子颤抖的频率略小了些,双眼紧张地睁开了一条缝,看到粉荷渐渐泛出生气的脸颊,心中的惊恐消逝了不少。遂也拖着瘫软的身子战战兢兢地往前挪了挪。

王卉凝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小瓷瓶,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停驻在面前神情害怕又欣喜的粉荷身上。只见她一张瓜子脸甚是清秀,略有些尖长的凤眼里满是欣喜。一袭与府里其他一等丫环一样的普通粉色布裙,逶迤展开在青石地面上的裙摆处别出心裁地绣了一圈姿态各异的桃花,给那件素丽无味的衣裙增添了几许异样的色彩。

油亮的黑发挽成双丫髻;只是缠绕束发的白布带有些刺眼。低垂的发髻甚是平整,只在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排整齐的刘海。

这位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清秀丫环名为粉荷,正是这个王卉凝原来的贴身丫环,至使重生后的秦含雪认定自己现在的身份。面对粉荷热泪盈眶欣喜若狂的模样,王卉凝却骤然想起了秦含霜那张始终挂着纯真笑容的脸,心头不由一窒。

王卉凝微抿着唇,把目光向另外两人投去。离她近的是个差不多十二、三岁的穿着浅碧色布裙的小丫头,乌黑圆大的杏眼透着几分灵动,给她只是一般的姿容添了几分颜色。此时那黑亮的眸子里含着几许笑意,王卉凝只依稀记得曾见过她,并没有太多印象,却对刚才她眼中的惊恐和骤然往后挪的举动记忆犹新。

碧衣丫环的身后,探出一个略带着几分圆润的小脑袋,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头,原本透着几分可爱的脸容却因为她眼中过分的恐惧而让人不喜。探出的半个身子着的也是浅碧衣裙,式样却甚是简单。看形容太过胆小,年龄也不过十一、二岁。

三个丫环乌黑发髻上素白的发带和自己身上素丽无纹的衣裙,如一把利刃刺痛着王卉凝的眼,缓了缓呼吸,她才在心里默问起来:刚才把瓶子塞过来的,会是她们当中的哪一位呢?

“呃……咳咳……”

王卉凝心中猜测着,忽觉得腹内如翻江倒海般的翻腾不已,喉头一缩,一股潮湿的东西从她的口内喷涌而出。

第三章 被害?

虽然王卉凝努力地偏了偏头,却还是有不少褐色的污物吐到了粉荷身上,那身粉色平整的裙子,立时出现了一大片褐色的斑渍。晕开的污物,若不是形态十分难看,还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倒委实像一朵绽开的花朵。

粉荷嘴唇动了动,低下头去并不能看见她的神情,却见她很快抽出帕子来,只是在自身衣裙的上方略略一顿,便率先抬起手来擦拭着王卉凝的嘴角。

她一边细心地擦拭着,还一边有些后怕地说着:“姨娘,您有没有怎么样?刚才可是把奴婢吓得不轻。”

凝着眸子看着粉荷垂头为自己擦拭时额头齐整的刘海,王卉凝微微有些失神。想当初,紫兰也曾是这样对她的,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再次出现在紫兰面前,她又哪里还能认出自己来。而她对秦含霜,又何尝不是如此。如今想来,却只觉得讽刺。

王卉凝没有出声,粉荷抬起头时,只看到她墨黑的眸子里闪过淡漠而痛楚的眼神,不由神情一愣,竟是连王卉凝什么时候自她手里抽走了帕子也不知道。

扫了一眼手中除了叠痕没有一丝褶皱的粗布帕子,王卉凝缓缓地擦拭着嘴角,嘴里流转的液体令她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一股麻辣辛涩感立即袭卷着她的舌头,刚才还只是觉得喉头有些异样,此时却似被针刺过一般疼痛得厉害,带着苦涩味道的唾液咽下去时,似乎能感觉到喉头肿得厉害。

喉头为何会这般难受?记得在亭中时王姨娘咳嗽得很厉害,喉头的疼痛,是因为过久的咳嗽吗?可王姨娘通医理,且刚才她们还说其死前喝了药,为何会任由自己到这样的境地?

由着粉荷顶着满身污物把她扶到床上,白芍已取了干净的衣物过来,蓝月则拿了工具过来收拾,王卉凝的目光却直直地落在地上的一摊污物上。青石地面上,一团褐色中泛着白色浓稠气泡的液体缓缓地向四周流淌,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夹杂着馊臭味扑鼻而来,王卉凝忍不住蹙了蹙眉,三个丫环却只屏了屏息,即便是难闻也不敢表现出来。

看着白芍托在手上的又一袭白色素衣,王卉凝的眸子越发深邃。她做梦也想不到,有一日,她会为自己穿素衣。

“姨娘,这衣服……”

粉荷看到王卉凝盯着白芍手上的素衣看,以为她心里抗拒,刚想张嘴劝,便听王卉凝道,“换上吧。”

“姨娘可是觉得难受得紧?要不您再换个方子奴婢让人去附近的镇子上抓些药来?”

粉荷接过白芍递过来的干净素衣一边替王卉凝换上一边很是担忧地问道。

开方子?王卉凝心头一惊,拿眼瞅了瞅粉荷的神色,竟有些心虚慌乱。

原来的王姨娘已经不在了,冒牌的她却一点王姨娘以前的记忆都没有,对医术二字更是一窍不通,让她开方子,岂不是让她自露端倪么?

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王卉凝摇了摇头,刺痛的嗓子里蹦出几个甚为沙哑的字来:“不必了,咳咳……我已好过多了。”

那些污物吐出来后,除了喉头她倒真觉得整个人比初醒来时松透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些。或许,老天让她重活一世,是定然不会在才来之际便又把她送回去的吧。

只是,腹内的舒畅却令她越发觉得王姨娘的死可疑,心里猜测着是不是原来本尊喝下的那些药有问题。她淡淡的目光不由在与粉荷一起替她换衣物的白芍和正在擦拭地面的蓝月之间来回扫视了一遍,又扫视了一眼摆设简单而陌生的屋子。

她依稀听到她们的话,话外之音好似是王姨娘因为来庄子心情不郁而服毒。或许她不知道以王姨娘那活泼开朗的性子会不会行这样消极的事,但那个突然塞过来似乎欲盖弥章的瓶子,却令她越来越无法相信王姨娘是自己服毒的。

更何况,一个存了死志的人,又如何会去喝治病的汤药?难道是为了让别人放松警惕?

或许,就是她们中的一人在药里做了手脚把王姨娘害死,再用这瓷瓶把众人的注意力放到自尽这个话题上来?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王卉凝不动声色地拿眼再次扫了粉荷三人一眼。三个丫环,一个太过胆小,一个是本尊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丫环,倒是那个眼中闪过惊恐之色的碧衣丫环让她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心虚。先前粉荷说喂药的是白芍,会不会就是她?

这样想着,王卉凝的眸光微紧了紧,脸上却是毫无异样。

听着王卉凝原本清莺如玉鸣的声音,此时却像拨断的琴弦一般,干涩沙哑,屋子里的三人都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对上她淡淡的眼神,眼中的意味各异。

粉荷盯着王卉凝语气甚为担忧:“姨娘,还是再开一剂药吧,刚才您的样子……”

“极像死人?”

王卉凝微眯着眼睛盯着粉荷,半真半假的道。

想必刚才的王姨娘已然表现出了一副死人的模样,否则那个小丫环也不会吓成那个样子。既是如此,与其让他们心有余悸满心置疑,不如干脆以玩笑的形式说出来,以假乱真,有时这样反而能消除别人背后的猜疑。

看着三人眼中先是微露迷茫之色,尔后脸上又似露出几分羞愧不安,王卉凝淡漠的脸上忽然绽出一抹笑容,合着她秀美至极的容颜,直让人觉得灰蒙蒙的天空都亮了许多,“放心,别说我从没想过死,咳咳……就是想死,事情未弄清楚之前,夫人也会保佑我不死的。”

这话是她故意说给三个丫环听的,话外之音便是:如果她死了,那一定是被别人害死的,而别人想害死她,也绝没那么容易。

有了一次被害的惨痛教训,或许还搭上了无辜的王姨娘的性命,这样的代价,已经够了。她如果还被轻易害死,那真是白白再活一世了。

而自从被秦含霜推入湖中的那一刹那,她便更为深信“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因此虽然对碧衣丫环的怀疑多些,却也不会轻易相信另外两个。

粉荷听了王卉凝的话,抿了抿唇,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安慰她道:“姨娘能这样想,奴婢就放心了。姨娘且放宽心在庄子上养上些时日,先把身子调养好,事情总归有能解决的一天。”

“嗯。”

王卉凝轻应了一声,微闭着眼睛把头往身后的软垫上靠了靠,任粉荷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

喉头又痛又痒,令她不时地咳嗽着,心底却泛起一抹迷茫。虽然整个人比先前舒畅了些,但比起以前见到的王姨娘,她总觉得这具身子突然之间过于虚弱了些,有些不得劲的感觉。

一觉醒来,她不知道王姨娘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此时处在什么地方,距离自己落水身亡又过去了几天。这些疑问盘亘在她的心里,却不能轻易问出口,这样的感觉令人难受。

一旁垂手站立的白芍看了看微闭双目的王卉凝,突然道,“姨娘刚才喝的药都吐出来了,炉子上还剩下半碗,奴婢去取来姨娘喝了再躺下吧。”

又喝药?王卉凝靠在软垫上的身子僵了僵,垂在身侧的手轻轻地抓住了随意覆在身上的被子。

第四章 初试

王卉凝纤细手指上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抠入了半旧锦被当中,缓缓地抬起头来,墨黑的眸子里警惕之色已全然藏起,剩下的只有淡漠。不待她张嘴,粉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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