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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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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家少爷的幸灾乐祸肆意取笑,阿离投以狠狠的一瞥后,闷着头走向矮屋,中途对着地上躺着的一块石头重重地踢了一脚,直将它踢得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才骨碌碌滚出了小院。

玄衣男子终于憋笑不住,捂着左腰上的伤口,小心地大笑了两声。那主仆二人,怕是天生是阿离的克星,每每总能令他吃鳖。

在房中端着书的王卉凝侧耳细听了一会儿,猜测出大概的原委后,扯了扯嘴角,便又低头看着自己的书。怕是护主心切的飘雪又与那个冷面阿离闹起了别扭了。自发现阿离并未像初来的那晚一般动不动便动用手中的长剑,王卉凝对他也放心了,只是原本存着的气恼多少还残留着些。

而想到这两人惹上的很有可能是什么高官权贵,她便巴不得他们的伤快速好起来,好早早离去,生怕一个不慎,将自己和飘雪几人一起搭进去。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还得留着这条命好好与秦含霜周旋,将熙儿救出来,报了前世仇恨,绝不能白白地陪在两个陌生人身上。

飘雪和白芍一番忙碌,直到暗夜袭来,庄中家家都亮起了灯火,炉子上的野鸡汤才开始“嘟嘟”地翻滚着。却因飘雪事先将熬汤的锅沿抹严实了,才没有将香气飘散得太远。

一直到半夜时分,王卉凝和玄衣男子吃过晚饭又坐了许久,飘雪终于让白芍将熬好的汤分成两份儿,送到了两人的房中。看着王卉凝完完整整地将那难得尝上一尝的野鸡汤喝了下去,飘雪脸上的阴郁才完全消退,收拾好一切又叮嘱了白芍次日好好地做一顿兔子后,躺在矮榻上,又回想了一遍明日出行要注意的事项。方安心地睡了。

次日一早,飘雪早早便起来了,一番乔装后辞了王卉凝,悄悄地在后门处坐上了姜平亲自驾的马车,开始了京城之行。

站在小院门口看着飘雪离去的背影,王卉凝的心头又是忐忑又是期待,更免不了对飘雪的担心。可她和飘雪都明白,要想谋划回到府中去,这一步是迟早要迈出去的。晚却不如早,趁着秦含霜根基未稳。熙儿没有危险之际,她才能完全放开了去做。

“放心,只要不刻意对视,一般人很难认出她原来的面目来。”

突然落入耳中的玄衣男子的话语令王卉凝心头一惊,回身看去,便见他不知几时出来的,此时竟斜倚在院中的一棵梧桐树干上,嘴里叨着一节枯枝。脸上是一贯的笑意。

静静地盯了玄衣男子一眼,王卉凝不能确定他是否看出了端倪,淡淡地道:“她不过是去镇上买点东西,便是认出又如何?”

“哦?是吗?”

玄衣男子将嘴里叨着的枯枝吐出,对着王卉凝绽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来,“文远候内府里的丫环。这镇子上恐怕没几个认识吧?”

那般刻意地乔装,怎么可能只是去镇子上买东西,当他和阿离一般好糊弄呢。哦,其实阿离也不好糊弄了。只是常常在他手里吃亏而已。

看着玄衣男子眼中微露出来的一丝得意,王卉凝抽了抽嘴角。却是淡淡地道了一句:“公子慧眼如炬,心里自然也灵光得很。我很放心只是你看出了端倪。”

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必是猜出些什么来了,不过,也用不着这般得意吧。毕竟,就算猜出来了,又与他何干,何况,他自己不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么。只要自己刻意打听,难道还能不找出点端倪来?

“呵呵,”

玄衣男子笑着摸了摸鼻子,“我没有刻意揣测你秘密的意思,只是见你不放心,好心安慰一句而已。”

见王卉凝轻轻颔首,脸上并无怒色,又道:“就算我猜对了,亦不会说出去的。我向来是个感恩之人,且不爱多管闲事。”

“哦,是吗?感恩不好说,不爱多管闲事却是见识过了。”

王卉凝淡淡地扫了一眼懒懒靠在树上的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能冷眼旁观她被粉荷谋害而不出声之人,确实当得不爱多管闲事一说,且算得上个中翘楚。而如他这般擅用一切可用条件逼迫旁人就范之人,要说感恩一说,她还真不信。

“唉,我就知道你心里会不舒服。”

玄衣男子仰天长叹了一声,一副甚为伤感的模样看向王卉凝,“其实,那一晚我只是在你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只看到那丫环摔倒后拿铜镜敲你的头,本来是打算让阿离出手相助的,见你手中已取了银针,也就不好多管闲事了。”

“哦,是吗?那我还得感谢你曾想着出手相救?”

王卉凝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心里却是有些信他的话的。

虽然玄衣男子神情中总带着几分透着懒散的真假不辨的笑容,但他没必要在此事上骗自己。毕竟只是陌生人,他便是当时没有存过相助之心,她又有什么理由指责于他,有的,也不过是对阿离用剑指着她时他心中也曾升起的逼迫之意的气恼而已。

而他既已确定自己会助他,又何需去在乎一位陌生女子心里对此事的想法,压根用不着说假话。

“谢倒是不必,”

玄衣男子脸上毫无不自在之色,说得坦然无比,“只是……有人来了。”

玄衣男子的手刚想摸向袖中,忽然身子猛然离开树干,一个眨眼便入了矮房之中。独留下王卉凝探头看向小院门口,想着莫不是飘雪落下了什么东西让姜妈妈来取了。

毕竟各人走路的姿势与动静是不同的,玄衣男子既然能听到远处的脚步声,想必也能根据脚步声判断是不是飘雪吧。

第七十章 出诊

王卉凝惊叹于玄衣男子身上带着重伤,行动竟然还能这样迅速,平常安好时,却不知身手该是何等的敏捷。便是能征善战的孙钧,与之相比,也不知能否胜出。

想起孙钧,王卉凝便不可抑制地会想到自己可爱的儿子,心里便一阵阵地抽紧。熙儿那般聪明,此时可有学着走路说话,他若开口,第一个唤的人又是谁?

四月初八,便是他的周岁生日,却不知那一日的抓周宴,她这个亲生母亲能不能到场。便是如今这个身份不能光明正大地护着他,只要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她的心里也能满足放心了。

几瞬的失神之后,姜妈妈的身影出现在小院门口,意外地是,她的身后,还跟了一位衣着不差的老妇,身旁搀着她的,却正是上次与姜妈妈一同求她救小夏子的年轻妇人。见着王卉凝,露出一个客气而谦卑的笑,并对着那老妇人轻语了一句。

那老妇一身团花缎子袄裙,两鬓已见斑白,听了年轻妇人的话,微微抬首,望着王卉凝的脸上和眸中既有焦急又有期盼,微微一怔后朝她客气地点了点头,并在院外顿住了步子,任由姜妈妈一人走上前来。

“这早上天凉,姨娘怎么一个人站在院中?”

姜妈妈唤着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妇人,略蹙了蹙眉,似乎有什么话要讲却又不好开口。

“早上在这院中走走,对身体有益。”

王卉凝轻声道,目光扫过姜妈妈欲言又止和老妇人急得攥紧了手中帕子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继而又闪过一抹猜测。

瞧这老妇的衣着打扮和举止气度。虽不似京中那些大户人家的主子雍容华贵,却也不像是下人。那年轻妇人与姜妈妈倒像是身份相差不大,然她对着老妇人的态度却谦卑有礼,显然是下人对主子的态度。王卉凝猜测着老妇人可能是居住在柳家庄的哪户殷实人家的主子。

只是,她初来时,曾有周围的乡邻出于礼节过来拜访过,因她病着,由姜妈妈代劳应酬打发了。此时天才方亮,这老妇人匆匆而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

而瞧老妇人焦急担忧以及望着她时期盼中带着点请求的眼神。王卉凝猜测着老妇人应是有求于她。至于求什么,她也觉得心中的猜测**不离十。

“这位是庄子里柳大财主的母亲柳老夫人。”

姜妈妈见王卉凝的目光落向老妇人身上,连忙笑着介绍道。略一沉吟,又道,“她今早来,是想求姨娘一件事儿?”

见姜妈妈话中提了自己,那老妇人便连忙抓着年轻妇人的手急走几步进入小院来到王卉凝身旁,强压下心中的焦虑。对着王卉凝欠了欠身,道:“民妇柳王氏,见过姨奶奶。”

王卉凝虽只是一个侧室,皇后娘娘亲赐的身份外人也并不知晓,然只靠着文远候家眷这样的身份,也是柳老夫人这样的普通人必须仰视的。再者。她现在还有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求王卉凝,因此态度越发谦卑了些。

“恕我初来乍到,身子又一直不见好,竟是没去拜访这周围的乡邻。柳老夫人若是有什么事尽管说。”

王卉凝心中闪过一抹了然。瞧着柳老夫人一脸焦急却又似乎在措着词的谨慎神情,略一沉吟。率先开口道。

柳老夫人原本焦急却在见着她时脸上一喜的神情,令王卉凝心里猜测着她可能是求自己为她家什么人诊病。且应是急症。要不然不会这么早前来,更不会如此焦急。那神情,便如当初姜妈妈两度求她时一样。

若真是如此,于她来说,倒是一个机会。眼见着带来的东西一天天减少,几样首饰也全然当尽,手头越来越拮据,回府之路却漫漫无期。她早有为人诊病赚取诊金的想法,却因为各种顾虑始终未能成行。

如今既是柳大财主的母亲亲求,她若应允并治好,事后他们必然少不得会奉上一笔厚礼。如此一来,她不只能获得报酬,还不会让人怀疑她是因为落魄才在外抛头露面。

虽然医者的地位有所提高,她行医并不会辱没了文远候府的脸面,但她毕竟是堂堂文远候的侧室,在旁人眼里心中,她都应该过着锦衣玉食衣来伸手的富贵生活,完全不必为了生活奔波操劳。顶着这个身份行医,实在很容易引来非议,便是飘雪都会百般反对。

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姜妈妈和柳老夫人才会明明有求于她却仍然犹豫迟疑着不好开口吧。

看着王卉凝神情淡然,态度虽不甚和蔼,却也不见疏离,眸中还若有若无地闪过一抹似乎能洞悉人心的光芒,柳老夫人又紧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迟疑,眸中泛起一层忧伤,却不忘客气有礼地道:“民妇今早前来打扰,实在是求姨奶奶救救我那孙儿。民妇听得柔儿说姨奶奶最能妙手回春,姜管事当初便是姨奶奶一根银针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说着,便就着年轻妇人柔儿的手要向王卉凝跪下,被王卉凝伸手阻止了,脸上稍稍迟疑了一下,方道:“既是乡邻,自当相互帮衬,我若能帮得上忙,亦不会推辞。”

却有些意外,事情如此凑巧,柳老夫人的孙儿,竟是与姜管事一样的情况么?

不过,嘴里如是说着,她的眼睛却是瞟向了姜妈妈。她原本是存了借救姜平一事让庄子里的人知道她的医术可以信赖的想法,好为日后的行医奠定一个基础,只是后来考虑到容易让秦含霜看出端倪,便叮嘱姜妈妈将她救治姜平一事压了下去,难道竟没做到吗?

让秦含霜知道她在庄子里行医,倒还好些,毕竟原来的王姨娘是个懂医的,又是个热心的。但救姜平一事,她却是越想越不能让秦含霜知道。

王卉凝只见到姜妈妈尴尬一笑,也没来得及听她的解释,便见柳老夫人脸上一喜,抹着泪欠身道:“如此民妇先在此替小儿和孙儿谢过姨奶奶救命之恩了。小儿一个大男人,多有不便,民妇让他在大门外候着了。”

“柳老夫人不必多礼,如今令孙情况如何?咱们还是速去看看吧。”

既有了救治的打算,情况紧急,王卉凝便不再耽搁,一边唤了白芍去取重新备好的小药箱和帷帽来,一边与柳老夫人先缓步行着,由柔儿将柳小少爷的情形简单说了几句。

却是柳小少爷不过三岁多,前几日高烧刚退,今早醒来,正准备下床,突然晕倒在床上,紧接着便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双眼上翻,人事不醒。任服侍的奶妈紧掐着人中也无济于事,她们匆匆赶来时他还在全身僵直地抽搐着。

王卉凝听了眉头微微一蹙,这小儿情形看似与那日的姜平差不多,但她却认为并非如此。既是前几日便退了高烧,又如何会在今早发病。何况,高热惊厥只会全身僵直、意识模糊或者呼吸困难,并不会口吐白沫,听着这个情形,莫不是癫痫之症?

见白芍已取了东西来,王卉凝压下心中的猜测,与柳老夫人一道加快了步子走过前院向候府院外走去。

姜妈妈便连忙凑近了王卉凝,小声但神情坚定道:“祈柔是大年初一那日听方婆子一时嘴快说了姨娘救孩子他爹一事。不过姨娘放心,自老奴叮嘱后,她们就再没提过。只是,今日柔儿实在是担心他家小少爷,才会悄悄地在柳老夫人面前提了此事。姨娘放心,柳老夫人是个十分注意分寸之人,定不会与旁人说起的。”

“嗯,如此便好。”

王卉凝听了轻轻地点了点头,透过候府庄院高而宽的大门,远远看到外面不一样的景致,心里又升起一丝豁然开朗的感觉。

来柳家庄两个来月,她每日面对的不是小院里的梧桐,便是池边的一排柳树,从没见过庄院外的任何景物。如今终于要走出这个老夫人妄想用来禁锢她的院子,哪怕只是迈出这道门槛,她的心里也升起一股异样的情愫。

这,便作为她迈向候府的第一步吧,或许用不了多久,她便要彻底走出柳家庄,出现在文远候府了。

“大富,快来见过姨奶奶。”

堪堪走到大门旁,王卉凝便见大门外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子焦急地在院外来回踱着步子,身后跟着一个同样焦急的老仆。他听了柳老夫人的呼唤,忙顿了步子,匆匆上前,见着王卉凝帷帽下娇俏的容颜,却是生生一怔,眼珠子也不转地直直望着。

“咳咳,大富,姨奶奶菩萨心肠,已经答应救玉儿了。”

柳老夫人见着儿子痴愣的模样,面上一窘,忙轻咳一声道。

都说京里大户人家的妻妾貌美如花,她瞧着这位姨娘竟是比花还美几分。便是她初初一见,也是惊艳得很,更莫说她儿子一个大男人了。只是,在人家姨娘面前露出如此形容,却是有失体面了。

“柳老爷不必多礼,治小少爷要紧。”

王卉凝望了一眼仍未回过神来的柳大富,轻蹙眉头淡淡地道了一句,便让祈柔儿领了路向南面的一处院落行去。

第七十一章 柳金玉

柳家庄背靠大山,西北面还临着一大片山林子,是个不小的庄子,地广屋稀。这里除了文远候府,还有几处其他权贵的产业,并住着一些普通的百姓和各庄院里的佃农。

文远候府的庄院坐北朝南,位于柳家庄的偏东边入口处,后面并无房屋,是庄子里最大的一处院落。或许正是因为这点,除夕之夜,重伤的玄衣男子二人才会选择藏入王卉凝的小院之中。

柳大富家处于柳家庄的西南面,与文远候府的庄院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几人匆匆前行,也花了十几分钟方来到一处偏小的院落前。

柳大富家即便是本地的大财主,那气势也是无法同文远候这样的官爵权贵之家相比的。院落不大,便是里面的下人也是廖廖无几。柳老夫人亲自领着王卉凝穿过一道拱门便入了后院,远远地有丫环从屋里探头看到柳老夫人忙迎了过来。

“小少爷现下情形如何?”

见那绿衣丫环脸上并无太多忧色,柳老夫人心中一喜,沉声问道。

“老夫人和老爷走后,柳妈妈和奶妈又是掐人中又是按揉的,好不容易把小少爷唤醒了来,这会儿夫人正哄着呢。”

绿衣丫环脸上现出几分喜意,一边说着,一边抬眼悄悄地看了看王卉凝,见着她娇俏的容颜脸上不由露出艳羡之色。

这便是文远候府庄院里新来的主子么,果然长得跟那天上的仙女儿似的。大家都夸夫人是个美人,与这位相比,竟是一个天一个地下了。据说她还会医,那可更是难得了。

“太好了!”

柳老夫人心中舒了一口气,跟在后面的柳大富脸上也现出喜意来。

王卉凝听后却是蹙了蹙眉头。全身僵直抽搐,仅凭掐人中按揉根本无济于事,有时还会起到伤害作用。那小少爷的症状怕是自行缓解的吧。若是如此,他便更有可能患的是癫痫。

突然,屋中传来一阵慌乱,紧接着一道女子惊恐的哭声传来:“玉儿。谁来救救我的玉儿?呜呜呜……”

“这,这是怎么回事?”

柳老夫人方才放下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扶着祈柔的手都颤抖了起来,担忧而期盼地望向王卉凝。

王卉凝收回望向屋门的目光,脚下步子加快,淡淡地对着打量自己的绿衣丫环道:“让他们不要随意动你们家小少爷,一切等我来。”

“快,还不快去。”

见绿衣丫环似乎沉浸在王卉凝黄莺般的清脆声音中。柳老夫人跺了跺脚脚,沉声催促道。待绿衣丫环匆匆返回,她又沉怒地瞪了一眼身后的儿子,“这样的性子比崔氏差远了,成天只知道哭哭啼啼,将来还要怎么管好这个家。

柳大富亦飞快地随在王卉凝的身后。听了柳老夫人的训斥,不禁抬眼偷瞄了她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崔氏是他的亡妻,嫁进柳家十年都未生育。如今的闵氏是他四年前娶的填房。母亲这个时候拿个大活人与死人相比,还不是因为恼他当初只重外表。非要娶这个貌美却性子弱担不了事的闵氏。

王卉凝与柳老夫人匆匆进到屋中时,还算敞亮的屋子里。涌了数人,一个个紧握着双手静立床前,投向床榻之上的目光却是焦急无比。而床榻之上,一位年轻妇人正怀抱着一个小孩低声抽泣,见到王卉凝等人进来,忙抬了一张布满泪痕的水灵灵的小脸,眸中尽是慌乱无助之色。

她怀中的小人儿,全身僵直,小脑袋笔直地往后仰着,稚嫩的小脸上,双眼往上翻着,牙关紧闭,口唇青紫,嘴角两边有白色唾沫溢出,喉头偶有痰鸣。他紧握成拳的双手僵硬地蜷缩在身子上方,不停地抽搐着,双腿也不停地蹬着。

“玉儿,我的玉儿。”

柳老夫人早已泪流满面,急急地对着王卉凝道,“民妇请求姨奶奶快救救他。”

“快,快让他平躺在床榻之上。”

王卉凝抢先一步上前,沉声对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道。

她只以为她们还会对发病的小儿掐人中按揉,却没想到这年轻妇人竟将人抱在了怀中。若是她强行将身体僵直的小儿搂入怀中,非伤了他不可。

王卉凝沉冷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令那抽泣的妇人一愣,柳老夫人忙对一旁站立的两位妇人道:“你们快帮着将小少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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