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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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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一样唐突赶过来了。

“是,姨娘,老奴这就去。”

姜妈妈答应着走出去,王卉凝便站起身来,向着怪医道,“徒儿所言,得痫症的,正是这位柳家小少爷,不过三岁多些。一个月前曾发作过一次,当时徒儿虽未确诊,瞧着也**不离十了,此时又再次发作,却是可以确定了。他出生时胎身过大,产程较长,此症是产伤引起,徒儿觉着,师傅所言醒神开窍之法配以针刺却是最佳。不知师傅以为如何?”

怪医已将王卉凝带来的酒斟了三碗下肚,脸上微露醉意。听了王卉凝的话,勉强睁开半眯着的双眼,对着她点了点头:“嗯,徒儿觉着哪种法子好,就用哪种法子吧。为师头微有些晕,出去晃一圈回来好吃午饭。”

看着怪医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身子晃了晃,对她挥了挥手尔后悠悠地向外走去,王卉凝嘴角一抽,满脸黑线。

方才还觉着老天优待,给她送来一位名扬天下的神医师傅,此刻瞧着,莫不都是幻觉?唯一庆幸的是,他说出那些医治之法时,人还未有醉意,否则,她竟是要大大地怀疑那所谓五法的真实可用性了。

收回怀疑的目光,王卉凝在心里轻叹一声,同着飘雪走出怪医的屋子,先回小院去取了药箱,顺便带了帷帽出来。她本是特意出来拜师请教医术的,并没有戴得帷帽出来,就这么去厅中会见外人却是不妥的。

两人回了一趟小院,再去到厅中时,柳大富亲自去领了儿子还未返回,只有柳老夫人一人坐在椅子上品茶,桌上摆了不少的东西。她见了王卉凝,忙起身迎出来:“姨奶奶降尊为小孙儿医治,民妇一家实在是感激不尽。如此大恩,没齿难忘。”

今日的柳家老夫人,着了一身暗红色的团花袄裙,挽了一个低垂的发髻,发髻之上插着一支普通的玉簪子,那发间新添的许多白丝,想必是因忧心于孙儿的病情。

她话未说完,竟是要向王卉凝行磕头大礼。她已从姜妈妈的口中知道王卉凝答应了救治柳金玉的消息,心中哪有不高兴感激的。

王卉凝哪里肯受,忙让飘雪和一旁的祈柔儿将她搀住,浅笑着道,“柳老夫人太客气了,我上次便说过,既是邻里,哪有不相帮的。再说柳老夫人数次差人送了许多东西过来,我又推辞不过,如今能为小少爷出些力,却是心里舒坦多了。”

这话,却正合了柳老夫人一再地命人送东西来的意图。

适时,柳大富已领了穿得整整齐齐面色有些苍白的柳金玉进来。柳大富肥硕的身体也有些削减,脸上微有疲惫之色,想必一家人都为这唯一的晚辈忧心不已。他亲自抱了柳金玉走进来,愣愣地看了一眼王卉凝薄纱下的容颜,行过礼后,便按着老夫人的叮嘱,硬是要柳金玉先给王卉凝磕个头。

许是上次见过一次,柳金玉觉得有些熟,丫环抱着他跪下时,他先是对着王卉凝憨憨一笑,尔后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四处打量着。

王卉凝推辞不过,只得生生地受了他一拜,在他磕下一个头时,让飘雪将他扶了起来,牵到自己身边来。

她本就不是要做那救世菩萨,出手医治为的也不过是自己的私心,接受人家这样的大礼倒显得有些许心虚了。

那柳金玉倒是一点不怕生,由飘雪牵着过来,仰着个胖胖的小脑袋盯着王卉凝看。见王卉凝也看着他,便又嘴唇一咧,露出雪白的兔唇,配着胖嘟嘟的脸蛋,模样甚是可爱。直看得王卉凝心头一颤,她的熙儿对着她笑时,便喜欢咧开嘴唇,可惜那时候还未长出牙齿,只能看到红红的牙床。

“姨娘,可是要先切脉?”

飘雪见王卉凝只是静静地看着柳金玉,却一时没有要动手诊治的意思,不由心中疑惑,出言轻声提醒道。

“嗯?嗯!”

王卉凝迅速地回过神来,让飘雪将柳金玉的衣袖撩起一些,伸指探向他的腕脉,两手都切了一遍脉之后,又问了问他这次病发的情形。

那抱着柳金玉磕头的丫环正是平日守着他的,便细细地将他发作时的症状已经她是如何按照老夫人的交代处理的细细说了一遍。

“嗯,你处理得很好。”

王卉凝听完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笃定柳金玉患的实属痫症无疑,略一沉吟,对着柳老夫人和柳大富道,“从小少爷两次病发的症状来看,他患的确实是痫症无疑。”

“他是个什么身份,怎配姨奶奶叫他小少爷,姨奶奶能唤他一声金玉,已是他几辈子的造化了。”

上次一番惊吓之后,柳老夫人也不曾太过注意王卉凝的称呼,此时听到却是感到受宠若惊,忙真诚地对她道,“姨娘娘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如今又降尊替他医治,当真是菩萨显灵,祖宗佑我柳家。”

这些日子他们也悄悄地打听过了,镇上摔残的刘医师和沉迷于酒中的张医师,对于痫症症状倒都是夸夸其谈,提及医治之法,却都推说不方便来这么远的地方医法。真正的原因,怕还是没把握吧。如今王卉凝竟然果断地答应下来,想必是有法子医好的。

见王卉凝只是浅浅地笑着抿了一口茶,柳老夫人方就诊病一事开口相询:“依姨奶奶之见,如今却是要我们如何配合着您医治?”

第九十二章 采药

王卉凝放下手中的茶碗,目光再次看向跟贴身丫环在一旁玩开了的柳金玉,毫无意外地发现他时而注意力不集中,有时玩着玩着竟会一个人发起呆来。此种症状,正是因痫症而起,若不及时医治,情形还会越发严重。

收回目光,王卉凝对着同样看过之后眼中露出心疼担忧之色的柳老夫人道:“痫症不比伤寒,莫说极难治愈,便是寻到了可行之法,也非一朝一夕之事。既得老夫人信任,我如今却是想着以针刺配合药食,或许对他的病症有些用。只是,这日日跑来跑去……”

“民妇定然日日亲自领了玉儿来,只是日日劳动姨奶奶,民妇一家心里都极为不安,这样的恩德,当真没齿难忘。”

柳老夫人连忙站起身来,恭谨而感激地对着王卉凝行了个大礼,一旁的柳大富也忙对着她深深一揖。

“如此我便先用此法为他医治,若是对了症状,坚持一段时间还是有望康复的。”

柳老夫人一再行礼道谢,王卉凝拦阻不住便也懒得再拦了,由着他们母子感激地道完谢,便道。

世间之事,有着太多不可确定的因素,行医之人,更是不会把话说得太满,谁也不知道当你口口声声说着一定能把病人治好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生生地扇你一个嘴巴子。

何况,王卉凝从怪医那儿所学,再加上自己的研究揣摩,一切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真正效果如何,还得见了真章方能知晓。

柳老夫人和柳大富却只当她这是谦虚之词,见识到了王卉凝那一手悠然却又精准的针法。又经过镇子上两位颇有名望的医师的推脱之后,她们对王卉凝抱了极大的希望,若是连她都医治不好,怕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金玉一次次地遭遇病发的痛苦了。

而更要命的,还是病发之后一次一次变严重的后遗症,日日在跟前,他们原来还只道柳金玉偶尔的发呆发愣只是玩得不尽兴。经过王卉凝一番提醒,才知道这乃是痫症遗留下的病症,而且还会慢慢加重。想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小人儿,有可能变得痴傻。他们心中的担忧就更甚。

好在,并无人知道王卉凝还曾侍候过皇后娘娘的汤药,否则便是她自己说不会医治,也没几人会相信了。

王卉凝说完,便让照看柳金玉的丫环将他带进了里屋,准备开始第一日的施针,飘雪则早已将她要用的东西都按最称手的方位摆放好了。除了柳老夫人和贴身照看柳金玉的丫环,其他人则都在外屋等待。

这边屋子内外安静得只有王卉凝取针发出的轻微声音。那边微带醉意眯着眼睛在院子里晃悠了一圈的怪医,看了一眼后山的方向,却是轻叹了一声,忽然身子一个纵起,如翩然飞舞的蝴蝶般,踏着屋脊凌空向着后山的方向而去。嘴里小声地嘀咕着:“早知道如此难寻,老夫就是被酒馋死也不会答应她的。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追悔莫及啊。”

跃过候府庄院的后墙,他如一只敏捷的猴子一般。迅速地攀着山体微凸的崖石和偶尔伸出的树枝,片刻之后。便现身山顶茂密的丛林之中。

丛林之中,便如在山下远远看着的一般。充满了神秘。遮天的古木,枝桠毫无规律地胡乱生长着,枝叶相连,让阳光无法照射进来,只有叶缝中漏下的零碎斑点。一进丛林,便有一种置身黑夜的感觉。周围不停歇的怪异叫声,随时向入林之人昭示着附近有野兽出没。

熟练地穿过外围的一小片参差不齐的古树,怪医懒懒地靠在一棵参天大树粗壮的枝桠之上,两眼随意地扫视着下面铺满枯枝烂叶的地面。

“明明上次还见过的,难不成多年没来,被哪个龟孙子全部挖回家藏起来了?”

怪医换了个姿势在枝桠上斜躺着,折下一截重新焕发生机的树枝,随意地敲打着身周的树叶,“老夫寻了这么多日都未曾寻到,若真有这么缺德的人,老夫非冲到他家去将它们毁个干净。”

一声“咝咝”声从身后传来,怪医扭身一看,一条吐着信子的花斑蛇用它那几尺长的身子缠绕着树干,正向着这边而来。

“老夫没时间和你玩。”

怪医将手中的树枝往蛇身上一掷,看似轻巧的一击使得那蛇身子猛然一纵,直直向着他窜过来,带得树叶发出沙沙之声。

怪医却一个纵身,就在蛇身扑过来的那一刹那,人已离了树枝,身形快速地向着密林深处而去。又是几个停停落落,他的目光忽然被枯叶丛中一株似乎刚冒出来的植物所吸引,眸中闪过得意之色。

“可算找着你了,要不然我的那几坛子好酒就打了水漂罗。”

怪医从袖中抽出一柄匕首,像找到了奇珍异宝般扑了过去,摸了摸那植物一小瓣嫩绿的细叶,用匕首开始挖它的根茎,一边眯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只要把这个交给她,老夫就又自由了。”

怪医捧着一团暗褐色的植物根茎回到屋中捣腾的时候,柳家老少三代已经离去,王卉凝也已回到了小院之中,闲闲地翻看着玄衣男子留给她的另一本《绝密医经》果如上部书的序言所记,此书中所记载的内容,比上部更精深,更绝妙。许多内容,早已不只是停留在治病救人的层面上,而是既要救好人,又要尽可能地留下最小的创伤。就如本书中的缝合一说,已不止是简单的缝合使伤口不再开裂,而是要做到美化伤口,不是能不留下疤痕,而是通过缝合的手法和药物,使留下的疤痕与原本的皮肤色泽相近,从而不易看出来。

而其中养颜一章,更是让王卉凝深得其法。去斑、美白、除疤除痣甚至是瘦身,它所讲究的是标本兼治,讲究从内到外对世间女子追求的进行调理,比之寻常之法,效果不知要好上几倍。

这样的两本医书,若是被那些痴迷于医术一心醉于独家秘籍的医者看到,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争夺之战。原本还想着天下医术本就是治病救人不该藏着掖着的王卉凝,想到那些喜欢搜罗秘方尔后据为己有之人的贪婪面目,忽然觉得以前的想法会不会太过天真了?

一旦被人知道她身边有两本如此绝妙的医书,到时想尽办法前来讨要甚至是不择手段,她要如何自处?府里还有秦含霜一众人等着她去应付,如何还能卷进如此狂潮之中。

“你们不要向外人提及这两本医书的事,若有人问起我的医术为何突然精进不少,你们只说是从师傅那儿学来的。”

趁着飘雪和白芍都在屋里,王卉凝对着她们叮嘱道。

花间蝶一事已是她的疏漏,她不能再一个不经意将这样莫名的祸事惹上身来,到时便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

飘雪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医书,并没有意外之色。白芍却是愕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这两本医书有何不可告人之处,最后却也是应了一声,“是,姨娘不让奴婢说的,奴婢坚决不会向人提起。”

“嗯,以后便是回得府中,你也要谨言慎行,否则一个不慎,便可能给人话柄,置我们自身于不堪之境。”

见着白芍已将饭菜摆好,王卉凝放下手中的医书,从榻上站起来在屋中走了一圈,轻声对着白芍道。

虽因着不想白芍小小年纪承担太多,有些事却也没瞒着她,像是与玄衣男子同居一院的事她便知道得很清楚。她毕竟年幼,心机也不如飘雪深沉,若是一个言语不慎,岂不是要将她置于不堪之地。

“姨娘放心,便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会向人提起与姨娘有关的半点事的。”

白芍神情严肃笃定地对着王卉凝保证道。

王卉凝轻轻地点了点头,对她投以一个赞许的目光。她这么说也不过是叮嘱一番,对于白芍的忠心却是心知肚明毫不怀疑的。

接下来的日子,王卉凝便每日上午替柳金玉施针一次,其余时间要么捧着本医书躺在榻上看着,要么与怪医谈论一会儿医道。看似悠闲的生活,她的内心却有些急躁。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时间流逝,回府之事却毫无把握,叫她如何不忧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里飘雪却似乎有些忙碌,每天王卉凝醒来时,总是白芍第一个进入房间服侍,尔后她才姗姗来迟。王卉凝虽有些不解,却也没太放在心上。

终于,在度过了一阵烟雨蒙蒙还暖乍寒的日子之后,天气开始正式变暖,飘雪再次进京打探消息的事情便不再耽搁。

飘雪乔装好离开前,王卉凝对着她郑重道:“如若皇后娘娘还没回京,你便想方设法找到碧纹,将我之言转达于她。”

略顿了顿,王卉凝的双眼一眯,眸中闪过寒光,“一切按我说的做,相信,碧纹会助我们一臂之力的。”

碧纹听到那些话,定然会惊慌不已,惊慌之后她自然会掂量我所提出的条件。相信孰优孰劣,凭着她的聪慧,立时便能分清。届时,便是不能借助皇后娘娘之势,她要回到候府也指日可待了。

“这是什么?”

王卉凝一眼看到飘雪放在身后的一个不起眼的包袱,心中疑惑,不解地问道。

第九十三章 飘雪被抓

“这是近几日奴婢空闲时去庄子西面的山林子里采的一些草药,入春后,正是草物生长的繁茂期,奴婢瞧着其中有好些都是可入药的,晾晒干了拿去药铺里多少能换些许银子。”

飘雪并没有把包袱拿到王卉凝面前邀功,只轻描淡写地道。

如今正是手头拮据又处处需要打点的时候,便是她有通天之力,也无法凭空生出银子来。姨娘都已抛头露面为柳家小少爷治病赚钱了,她一个丫环难不成就只眼睁睁地在一旁看着?虽然这些草药未必有多值钱,好歹攒一文算一文。

“你竟瞒着我独自入林子?你可知道那里面有多么危险?”

王卉凝脸色一沉,盯着飘雪声音陡然一冷,鼻头却是泛着酸意。

自粉荷死后,蓝月又被遗了回去,如今院子里的活儿只有飘雪和白芍两人做,要说空闲休息的时候,怕就是半夜服侍她睡下后的那几个时辰了。怪不得这十数日她每天醒来时,飘雪总不在身旁,怕是早早地就起来去山林子里采草药去了,难为她还要背着自己悄悄地将草药晾晒干。

而庄子西北面的山林子与后山相连,便是没有大体形的野兽出没,毒虫毒蛇也是极多的。若是被咬伤身边又没人及时救治的话,丧命也是可能的。她知道飘雪为的是什么,可她如何能由着把自己捧若至宝的贴身丫环冒着丧命的危险为自己换取那点银子。

她急着回府,急着回去保护前世的儿子,可她亦不能由着如此忠诚的丫环用性命为自己铺路,她还没自私到此种程度。

“庄子里有不少早起的妇人结伴去里面采摘蘑菇野菜,并不是奴婢独自一人。且奴婢只是在靠近庄子的林子入口处。一有什么动静便能及时跑出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飘雪一向能极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此刻面对王卉凝的疾言厉色,却有点喉头发哽。

她一个被家人摒弃的卑微之人,何德何能得姨娘如此关心。她的命本就是姨娘所救,便是为了姨娘舍弃又当如何?

“我身边如今只有你和白芍两人,娘家又离得远,我绝不能看着你们再在我面前出点什么事,届时,却要叫我如何自处?”

面对飘雪墨黑眸子里感激的泪花。王卉凝眼眶也微湿,轻叹一声,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声音低柔地道。

纵然时日不长,飘雪亦从来不会表现出太强烈的感情,王卉凝却能从心底感受到她愿意用生命保护自己的浓烈情意。这样的一份忠诚,值得她用整颗真心去回应。

而即使她能冷漠到忽略如此一份真心,她亦不能失去对自己回府极有帮助的一份助力。若是没有飘雪,她便是连表面的这份悠闲都难以享受到。回府的每一步路又将行得更艰难。

“姨娘放心,奴婢一定好好地珍惜自己的生命,一辈子侍候姨娘。”

飘雪眼角滑下两颗晶莹的泪珠,抿了抿唇,坚定地对王卉凝道。

这个世上,除了姨娘。不会再有人在乎她的危险她的生死了。她的命是姨娘给的,姨娘要她生,她便生,姨娘要她死。她亦毫不犹豫。

那眸中迸出的强烈而坚定的似乎能够摧毁一切的情感,是王卉凝即使是从最忠心的紫衣那儿也不曾看到过的。心中感动的同时,竟没来由地闪过一丝怀疑。一直以来都是飘雪百般呵护她。她却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可以信任的丫环看待,这样的一份真心,她配完完全全地承受吗?

“时候不早了,姜管事怕在后门等急了,你早去早回,一路上要多加小心。”

王卉凝抑制住心底的澎湃,拍了拍飘雪的肩头,望着她叮嘱道。

“嗯,飘雪不在的这几日,姨娘要更加注意自己的身子。”

飘雪说完,揣着仅有的二两碎银和两支银簪,提着身后那个偌大的包袱,辞了王卉凝,迅速地走出小院向着庄院的西角门走去。

即便不需打点,王卉凝也坚决要飘雪将那仅有的一点积蓄全部带在身边。她的病已好,处在庄子上暂时可以尽量做到不花费,可飘雪在外却不同,外面的情形变化多端,万一出个什么事,有总比没有好。

由白芍一人服侍着吃了早饭,王卉凝如寻常一样,捧着医书看了一会儿,正觉得眼睛有些累,准备放下手在屋子里走动两圈,却见白芍拿着封未封口的信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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