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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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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爷,妾身对不起你,对不起姐姐。”

顺着孙钧的手秦含霜竟是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捂着胸口两眼微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过度的痛心而晕厥过去。

“快,快扶夫人回去休息。”

赵氏忙对着青枝道了一句,转而望向秦含霜,“你如今怀着身子,便是心里难受也要想着肚里的孩子,万不可让他出个什么差错。这里有钧儿在,你就放心吧,他定然不会让你的姐姐白死的。”

看她都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能在赵氏和孙钧面前如此作秀,王卉凝只觉得恶心而气愤,在她离开前,对着翠竹道:“那两张纸条是碧纹昨日离开前托人交与我的,碧纹既肯将那两张纸条和模仿我与夫人字迹的人找来,这说明了什么?你以为你这样不开口,就能掩盖真相吗?”

翠竹的眸光再次亮了亮,令王卉凝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瞬,她竟然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嘴里叫道:“是奴婢做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夫人是奴婢害死的,王姨娘是奴婢诬蔑的,小少爷是奴婢用针扎的,碧纹的死也是奴婢编造的。”

她必须认下来,她必须将一切都承认下来。秦含霜说得没错,即便她说出真相,只凭着她曾参与其中,候爷也是定然不会放过她的,那她突染恶疾的弟弟便也要早早地离开人世。不,弟弟是她父母唯一的血脉继承,没了弟弟她们家就断了香火,她不能让他因为无钱医治而离开人世。

左右是个死,既然秦含霜已经答应只要她认下一切就会出钱给她治弟弟,她愿意为了自己的弟弟而将真相带入地下,一切,便留着到了大小姐面前再忏悔吧。

“什么?你说什么?”

纵然王卉凝一向沉静,面对翠竹这样决然的反应,她亦是脸色为之一变。

不,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明明是被秦含霜亲手所害,如今怎么能任由翠竹将所有的一切都揽到自己的身上,而任秦含霜逍遥法外呢?此刻,她终于明白了秦含霜震惊之后的那抹淡定从何而来,她竟是将翠竹替她背黑锅这一步都谋划到了。

“我恨大小姐,我恨她自命清高却还要阻止我享受荣华富贵。本来大少爷是对我有意的,她却偏偏要多管闲事阻了我的富贵,害得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重病垂危却无钱医治。碧纹也恨,她恨秦家所有的人,是秦家害死了她的弟弟,又逼疯了她的父亲,害得她家破人亡。”

翠竹决然的语气和半真半假的话,竟使得屋内陡然一静,“大小姐的死是我和碧纹一同处心积虑谋划的,真正亲手将她推入湖中的,却只有我一人,王姨娘也只是替我们背了黑锅。小少爷身上的银针也是那日他受伤之时,我去城中的医馆中假借治病为名偷来的,却因一时急乱没有刺中要害,最后只能再次将之推到王姨娘身上。碧纹也是我劝小姐将她放出去的,她的死也是我编出来的,只是为了让大家更怀疑王姨娘。”

“我们小姐阻止你嫁给大少爷那样的人渣,那也是为了你好,你竟这样恩将仇报。”

若不是因着老夫人和候爷在场,紫兰当真恨不得一刀子捅进翠竹的心窝子,替自家小姐报仇,此刻只能隐忍得牙齿咯咯作响。

她并未听说自家小姐阻止秦家大少爷纳翠竹之事,心里只想着便是真有此事也是自家小姐一片好意,却惹来这样的杀身之祸,实在是令人恨得牙痒痒。

第三十六章 绝然的翠竹

“你说的若有半句虚言,便不只是一个死字那么简单。”

孙钧想到自己即将到手的幸福竟是毁在这个丫环手中,内心里已不知是什么滋味,整个人已经达到了即将暴发的边缘,冷冷地追问了一句,手指却是捏得啪啪作响。

“奴婢所说没有半句虚言,奴婢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唯有一死以谢二小姐相待之恩。”

翠竹毫不犹豫地再次磕头,下一瞬却是自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迅速地扎向自己的胸口,下一瞬,汩汩鲜血从内涌出,瞬间便在她的胸口晕染出一朵碗大的血色花朵。

众人俱都眸光一紧,却依旧是脚步未挪分毫,只是静静地看着。紫兰自是恨不得她以命偿命,秦含霜则是巴不得,青枝青柳虽有些看不得,却因翠竹犯下的是杀害夫人的不可原谅的大错,没有赵氏和孙钧的命令,自是不会轻易上前。

王卉凝眸光一凝,冲上前时,翠竹却只对着她投来一抹歉意的眼神,尔后眸光一滞,再慢慢涣散。“嗵”地一声,她就那么握着胸口的匕首侧倒在了地上,一条血色长龙从她身下蜿蜒开来。

翠竹微合的双眼终于不再颤动,微弱的气息也彻底消失。看着那张似乎还算安祥的脸,王卉凝的心头却是堵得厉害。

本来离得最近的紫兰和孙钧是完全可以阻止的,却偏偏因为他们心中都已相信了她的说法,心中自然存着莫大的恼恨,竟是眯着眼睛望着她就此殒命。她自不是舍不得翠竹死去,翠竹能帮着秦含霜谋划。又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湖水中挣扎,面对翠竹的死,她自然也不会有丝毫不忍。

但是,她不甘心。她费尽努力为的是揭穿秦含霜的真面目,却没想到。到头来竟是翠竹将一切都揽下,还这样绝然地以死谢罪,这岂是她想要的结果?纵然还有碧纹在。可是方才翠竹的一席话,却是将她的存在感大大降低。既然她因着家破人亡而将所有秦家人都恨上了,她此时便是再站出来指证秦含霜。又哪里还有说服力。

千错万错。都怪她错估了翠竹,总想着将碧纹说服才是最重要的。却不想,谋划了这么久,却仍是在秦含霜设定的圈套里始终出不来。她以前总觉得翠竹胆小,心里想着虽然这样的她容易被秦含霜拿捏,关键时候也更容易倒戈,却没想到她也有这样绝然的一面。

红得刺眼的血流一点点地向前蔓延,如一只探头探脑的小老鼠。穿过青石之间的缝隙缓缓地向着孙钧的脚下移动。

看着那抹似乎犹带着几分温度的血色,曾无数次将自己的长剑刺入敌人胸腔的孙钧,有一刹那。感受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惬意,紧接着而来的却是挫败、羞愧与自责。他算什么驰骋沙场杀敌无数令南边诸邻国闻风丧胆的猛将。到头来,竟是连自己妻儿的安危都护全不了。

不过区区一个侍婢,便轻而易举地将他心头最重要人的性命给取走了,如今还要再次伤害他的儿子,他竟是蠢笨到毫无所知。

“我竟不知道,身边的两个侍婢,对我们姐妹存着如此深重的恨意。”

秦含霜紧抿着唇望着翠竹的一袭粉色衣裙逐渐染成血色,形容灰败颓然地哭道,“老夫人、候爷,一切都是妾身的错,若不是妾身当初待在候府,她们便没有机会害到姐姐,如今便也不能将手伸到熙儿的头上。翠竹如今已死,除了碧纹,便只有妾身的罪孽最深重了。妾身亦愿以一死,向老夫人和候爷谢罪。”

极快地扫了一眼孙钧的神色,秦含霜低着头便向着孙钧手边的茶几上撞去。孙钧眸光一紧,身子一动,双手出手如电地向着秦含霜伸去。

“快,快将她拉住。”

赵氏挥手间,秦含霜已被孙钧一把拉住,整个身子无力地半倚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之上。紫兰“扑嗵”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秦含霜哭道,“二小姐,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若是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大小姐在泉下也不能瞑目啊。”

看着秦含霜小鸟依人一般地躲在孙钧宽厚的胸怀里,看着这样的主仆情深,王卉凝心头的挫败感越来越甚。盯着地上漫漫流淌开的鲜血,她两手紧握在一起,半长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她终究还是过于冲动了,当秦含霜再一次地挑衅她的时候,她终是没有能隐忍住。若是能再等等,等到找出翠竹的症结所在,或许,今天就不会是这个结局。

“姐姐,霜儿对不住你啊。”

秦含霜的声音突然低弱下来,哭了一声后,竟是身子彻底无力,就那么顺着孙钧的身子一点点地往下滑落。孙钧一伸手将她拉回怀中,看着她有些惨白的布满泪痕的小脸,闭了闭眼,对着紫兰道,“先把夫人送回去。”

赵氏却是忙道,“青枝青柳,快将夫人扶到内室的榻上去,她这个样子,哪里还能走到清风轩去。”

接着她看向静立不语的王卉凝,脸上的神色变了变,似有些尴尬,又似有些失望,顿了顿,道,“没想到翠竹竟是如此地心思慎密,好在她如今已将一切都认下,事情也已经水落石出,却是我们错怪了你。下次钧儿进宫,必然会将此事禀明皇后娘娘,这会儿,你还是先去替你家夫人瞧瞧吧。”

言语中,却是没有半句对以前虐待王卉凝的歉意,对秦含霜被害死一事也是说得那么云淡风轻,仿佛根本就不值一提。王卉凝听在耳中,只觉得心头越发冰冷。这样的家,若不是为着熙儿,她真恨不得立刻便拔腿离开。

“妾身真庆幸碧纹能良心发现将那两张纸条交出来,也庆幸翠竹还有些良心,死前能将诬陷妾身的话说出来,否则妾身这一辈子怕是也洗不清了。”

王卉凝眸光沉沉地看着紫兰在青柳的帮助下将秦含霜扶入了内室,抬头对上赵氏的目光,神情平静,声音却越发冷淡,“夫人是因着过度伤心气愤,好好地调养些日子自然能无事。倒是妾身少不得再请老夫人示下,方才两位婆子将妾身带来此处后,便直接帮着老夫人您教训了妾身几个巴掌,还硬是要将妾身拉去后面的佛堂反省。如今妾身已将东西交给了候爷,此时是否还要去佛堂……”

“既然翠竹都已说了是她陷害的你,你自无需再去了。倒是那两个婆子,竟然如此自作主张,待会儿少不得让陈妈妈好好教教她们规矩。”

赵氏眸光闪了闪,望着王卉凝的眼眸移向了方才出去此刻却悄然立在她身旁的陈妈妈身上,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即逝。

“是,奴婢定然好好教教她们。”

陈妈妈屈了屈身,看了一眼王卉凝,应道。

她是赵氏的陪嫁,亦是内院的管事,平时内院里的一应大小事便由着她协助赵氏管理。拿王卉凝的两个婆子正是她派去的,便是那几巴掌也少不了她的授意。然当着王卉凝的面,她却自是要应下,且为了顾及老夫人端庄干练的形象,待会儿还少不得好对她们意思意思一下。

孙钧看了王卉凝一眼,冷淡淡的眸中似有着一丝歉然和尴尬,仔细一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下一瞬,他冷漠的声音响起:“青枝,你速去与忠管事说,让他带人去碧纹的家中将她拿来。”

“若是无妾身什么事,妾身身子有些不舒服,便先告退了。”

王卉凝紧紧地抿着唇,不待赵氏开言,便径直转身出了那间开始盈着血腥味的屋子,紧接着便听陈妈妈的声音响在院中,“咱们候府里的下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起,竟这样的心高气傲禁不得半点委屈了,不过是下人们之间吵几句嘴,也值得这样寻死觅活的,到头来吃亏的不还是自己。金菊,一会儿你让院里所有的丫环婆子都聚集到小议事厅去,我去与她们训训话,若是府里还有这样自命清高动辄不爱惜自己性命的,还是早些赶出去省事,也免得将来让旁人看我们候府笑话。”

淡淡的一席话不失威严,立时将院内站着的一众丫环婆子说得神情一凛。虽有些不明白陈妈妈为何会突然说出此言,却是没一个敢开口,便连窃窃私语都不敢。

略顿了顿,又听她对那两个婆子道:“柳家的,钱家的,你们去找床破席子来,将夫人身边儿的翠竹抬出去。老夫人说了,她这样自轻自贱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倒是夫人白疼她一场了。可终归是跟了夫人这许多年,便准了她的父母家人将她的尸体领回去葬了。”

院内站着的一众丫环婆子身子一个啰嗦,却没有一个敢出声,只有头垂得越发低了,对于陈妈妈方才一席警告的话便了然了。至于翠竹是否便是因为受了点气便自杀,虽心中都难免存疑,却也只能压在心底,又哪里还有谁敢质疑。

白芍担心地看着王卉凝,见她除了脸上还残存的几道指印并无其他异样,心里悄悄舒了口气,对于翠竹的亦是好奇多于关心。飘雪却是紧了紧拳头,默然地迎上前来,紧紧地盯了一眼王卉凝身后的屋门,心中亦有着不甘。

无需看王卉凝不悦的神色,只从陈妈妈方才那一席话中,她便知道,姨娘此番,并未撼动秦含霜分毫。

第三十七章 反思

被叫进去的两个婆子虽然已心里有数,然骤然看到翠竹蜷着身子手握匕首血流满地的模样还是有些骇然,眸光不由得一紧,身子打了个颤,却只是脚步微微迟疑了一下便走上前。神情木然地合力将翠竹抬了放在准备好的破席子上,再熟练地将之一卷,便一人抬了一头,无声地走出屋子将人抬出内院偏门,那里自然另有人接过去。

由始至终,她们便连多看一眼翠竹都没有。她们活了大半辈子,在候府里待的时日也不短,这样的事儿也不是第一次见着。莫说她们瞧着翠竹倒确实像是自杀的,便是心里有其他的答案,也只能永远地埋在心里,便连做梦也不能吐露半分,否则,下一次让人抬出去的,便是她们了。

王卉凝快步回到凝香阁,才一进院门,便转身对着飘雪极低声地道:“你再去一趟绿影轩,让孙姨太太帮忙将碧纹藏隐蔽了。另外,再让她帮忙留意一下,看看翠竹的尸体最后运往何处。”

秦含霜不会不明白“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这个道理,她以前之所以没有将翠竹和碧纹除去,一是因着将她们看成心腹,更重要的怕还是因着后面还有许多事需要她们去完成。此时虽然翠竹已替她背了黑锅,由着碧纹这个知道真相的背叛者活在世上,她永远都不会安心,此刻一定想除之而后快。便从她昨晚的举动便可见一斑。

另外,孙钧也派了人去找碧纹。看他的模样,似乎有几刻,他的心中是存了疑的。虽然因着秦含霜的几番寻死觅活的表演。暂时将怀疑放下,冷静下来后,怕还是会细思的。这却让她有些犹豫一旦自己指责一切是秦含霜做的,再将碧纹所写的东西拿出来,会不会反而让他误以为一切只是碧纹对秦含霜的陷害。从而没了那丝怀疑?

本来让碧纹落在他手里或许还有几分机会,可她又怕一旦被秦含霜发现,她再耍些花样。碧纹还不等将实情吐出便会魂归地府。她不能让秦含霜的阴谋得逞,留着碧纹,总有一日她会让她成为指证秦含霜阴狠手段的有力证明。亦是来日对付秦府的一柄好刃。

那张纸上。碧纹写得清清楚楚,在秦含霜筹划谋害她的过程当中,胡氏没有少出力。她知道胡氏是拍她的马屁不着,想通过秦含霜拉近与候府里的关系,将来为自己的子女谋一份好前程或是好因缘。不论胡氏对真实的情况知道多少,单凭她为秦含霜所提供的那些帮助,她也绝对不会就此放过她们。没有胡氏的相助,秦含霜同样不能这么利落地便取了她的性命。

“是。”

飘雪眸光紧了紧。点头后看了一眼院外,却是闪身入屋取了一包药,才又快步出了院子。孙姨太太恰巧有些小咳嗽。路上有人问起或是遇见,她只说给孙姨太太送点咳嗽药。倒是省了秦含霜许多怀疑。

白芍取来热毛巾替王卉凝敷着脸上的指痕,眼睛忍不住便红了起来:“柳家的和钱家的实在太不是人了,她们不过是待在府里的年限长些,如今混出些脸面来了,怎么就敢对姨娘动起手来了。怪不得很多人都悄悄地议论,老夫人的为人不如绿影轩里的孙姨太太,只她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性子,便要冤枉多少好人。”

王卉凝右手轻轻地抚上挨打的脸颊,双眼微微眯起,眸中渐渐显露出危险的光芒。

陈妈妈说会好好教训那两个婆子,也不过是说给她听的。她们若不是得了老夫人或是秦含霜的暗示,又如何敢轻易对她动手。方才她们那样狠厉的神情狠辣的手劲,竟是半点不留情,如同教训府里犯事的丫环一般,哪还有半点顾忌她主子的身份与脸面。

她可以容许别人漠视她,却绝不能容忍别人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辱她。柳家的和钱家的这几个巴掌,她会加倍地奉还给她们,一定!

想到她们或许是受了秦含霜的授意,王卉凝的心里开始思量着姜妈妈的事。她如今在候府里根本就是孤立无援,一旦发生个什么事,别说救她,便是通知她的人都没有一个。若不是得孙氏和偶然而至的怪医相助,别说将碧纹救下,便是那两张纸条怕也是不可能到手。同样,别说揭穿秦含霜,就连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未必能办到。

若是能将姜平夫妇调回府中,她在府里也有个得力之人,行起事来,也能方便些。只是,要让她们夫妇回来,却不能她出面,否则,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想起除了老夫人和孙钧,府里最具调配下人权力的,便属忠叔,王卉凝的眉头微微蹙起。

那个忠叔是老候爷曾经的跟班儿,却是赵氏最得力的助手,平时沉默少言不苟言笑,行事也是沉稳有度。除非赵氏和孙钧亲自发话,否则要想让他将姜平夫妇弄来,一般的心思怕是不行的。

“姨娘,孙姨太太说了,她那处庄子位于东郊,平日便少有人扰,是个极清静之处。她一会儿再让人传话过去,将她们一家挪个地方,到时便是真有人上门,也定然查不到什么。”

飘雪去而复返撩帘进来时,恰看见王卉凝对着妆台上的镜子发呆,招手让白芍出去守着后,便缓步上前向她回禀道。

“翠竹竟是将一切都自行认下了?”

飘雪只一顿,盯着王卉凝脸上残留着的软膏,抿着唇道,“那老夫人和候爷呢?他们以前那般对你,此刻竟无半点补偿之心吗?”

“补偿?”

王卉凝抬头眼神飘渺地望着窗外高远的蓝天,冷笑一声,“老夫人怕恨不得一切都是我做的,她便能彻底地让我从她眼前消失。至于候爷,呵呵,清白的又如何?竟是抵不过秦含霜扮柔弱装烈性的一场戏。”

若是让原本那个对他存满了爱慕之心的王姨娘看到了,会是何等的心痛啊。这么久以来所受的一切委屈,竟只是换来他一个淡淡的眼神。那一刻,她只觉得心痛莫名。不知道是原来的王姨娘残存的感觉,还是她在感觉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后的失望。

收回目光,再次眯着眼睛对上镜中那个娇俏美丽的女子,王卉凝的眸光越来越深邃:“我竟没料到,一向胆小的翠竹竟会那般绝然,一口咬定夫人是她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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