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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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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自沐剑声以次,个个都奉天地会陈总舵主号令!”两人伸出
手来,拍的一声,击了一掌。
江湖之上,倘若三击掌立誓,那就决计不可再有反悔。
二人又待互击第二掌,忽听得屋顶上有人一声长笑,说
道:“要是我杀了吴三桂呢?”
东西屋角上都有人喝问:“什么人?”天地会守在屋上的
人抢近查问。接着拍的一声轻响,一人从屋面跃入天井,厅
上长窗无风自开,一个青影迅捷无伦的闪将进来。
东边关安基、徐天川,西边柳大洪、吴立身同时出掌张

臂相拦。那人轻轻一纵,从四人头顶跃过,已站在陈近南和
沐剑声身前。
关徐柳吴四人合力,居然没能将此人拦住。此人一足刚
落地,四人的手指都已抓在他身上,关安基抓住他右肩,徐
天川抓住他右胁,柳大洪捏住了他左臂,吴立身则是双手齐
施,抓住了他后腰。四人所使的全是上乘擒拿手法。
那人并不反抗,笑道:“天地会和沐王府是这样对付好朋
友么?
众人见这人一身青布长袍,约莫二十三四岁,身形高瘦,
瞧模样是个文弱书生。
陈近南抱拳道:“足下尊姓大名?是好朋友么?”
那书生笑道:“不是好朋友,也不来了。”突然间身子急
缩,似乎成为一个肉团。关安基等四人手中陡然松了,都抓
了个空。嗤嗤裂帛声中,一团青影向上拔起。
陈近南一声长笑,右手疾抓。那书生脱却四人掌握,猛
感左足踝上陡紧,犹如铁箍一般箍住。他右足疾出、径踢陈
近南面门。这一脚劲力奇大,陈近南顺手提起身旁茶几一挡,
拍的一声,一张红木茶几登时粉碎。陈近南右手甩出,将他
往地下掷去。那书生臀部着地,身子却如在水面滑行,在青
砖上直溜了出去,溜出数丈,腰一挺,靠墙站起。
关安基、徐天川、柳大洪、吴立身四人手中,各自抓住
了一块布片,却是将那书生身上青布长袍各自拉了一大片下
来。这几下兔起鹘落,动作迅捷无比。六人出手干净利落,旁
观众人看得清楚,忍不住大声喝彩。这中间喝彩声最响的,还
是那“铁背苍龙”柳大洪。吴立身连连摇头,脸上却是又惭

愧、又佩服的神情。
陈近南微笑道:“阁下既是好朋友,何不请坐喝茶?”那
书生拱手道:“这杯茶原是要叨扰的。”踱着方步走近,向众
人团团一揖,在最末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各人若不是亲眼见
他显示身手,真难相信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竟会身负
如此上乘武功。
陈近南笑道:“阁下何必太谦?请上座!”
那书生摇手道:“不敢,不敢!在下得与众位英雄并坐,
已是生平最大幸事,又怎敢上座?陈总舵主,你刚才问我姓
名,未及即答,好生失敬。在下姓李,草字西华。”
陈近南、柳大洪等听他自报姓名,均想:“武林之中,没
听到有李西华这一号人物,那多半是假名了。但少年英雄之
中,也没听到有哪一位身具如此武功。”陈近南道:“在下孤
陋寡闻,江湖上出了阁下这样一位英雄,竟未得知,好生惭
愧。”
李西华哈哈一笑,道:“人道天地会陈总舵主待人诚恳,
果然名不虚传。你听了贱名,倘若说道‘久仰,久仰’,在下
心中,不免有三分瞧你不起了。在下初出茅庐,江湖上没半
点名头,连我自己也不久仰自己,何况别人?哈哈,哈哈!”
陈近南微笑道:“今日一会,李兄大名播于江湖,此后任
谁见到李兄,都要说一声‘久仰,久仰’了!”这句话实是极
高的称誉,人人都听得出来。天地会、沐王府的四大高手居
然拦他不住、抓他不牢,陈近南和他对了两招,也不过略占
上风,如此身手,不数日间自然遐迩知闻。
李西华摇手道:“不然,在下适才所使的,都不过是小巧

功夫,不免有些旁门左道。这位老爷子使招‘云中现爪’,抓
得我手臂险些断折。这位爱摇头的大胡子朋友双手抓住我后
腰,想必是一招‘搏兔手’,抓得我哭又不是,笑又不是。这
位白胡子老公公这招‘白猿取桃’,真把我胁下这块肉当作蟠
桃儿一般,牢牢拿住,再不肯放。这位长胡子朋友使的这一
手……嗯,嗯,招数巧妙,是不是‘城隍扳小鬼’啊?”关安
基左手大拇指一翘,承认他说得不错。其实这一招本名“小
鬼扳城隍”,他倒转来说,乃是自谦之词。
关安基等四人同时出手,抓住他身子,到他跃起挣脱,不
过片刻之间,他竟能将四人所使招数说得丝毫无误,这份见
识,似乎又在武功之上。
柳大洪道:“李兄,你这身手了得,眼光更是了得。”
李西华摇手道:“老爷子夸奖了。四位刚才使在兄弟身上
的,不论哪一招,都能取人性命。但四位点到即止,没伤到
在下半分,四位前辈手底留情,在下甚是感激。”
柳大洪等心下大悦,这“云中现爪”、“搏兔手”、“白猿
取桃”、“小鬼扳城隍”四招,每一招确然都能化成极厉害的
杀手,只须加上一把劲便是。李西华指出这节,大增他四人
脸上光彩。
陈近南道:“李兄光降,不知有何见教?”李西华道:“这
里先得告一个罪。在下对陈总舵主向来仰慕,这次无意之中,
得悉陈总舵主来到北京,说什么要来瞻仰丰采。只是没人引
见,只好冒昧做个不速之客,在屋顶之上,偷听到了几位的
说话。在下恨吴三桂这奸贼入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忍
不住多口,众位恕罪。”说着站起身来,躬身行礼。

众人一齐站起还礼。天地会和沐王府几位首脑自行通了
姓名。韦小宝虽是天地会首脑,此刻在北京名位仅次于陈近
南,但见李西华的眼光始终不转到自己脸上,便不说话。
沐剑声道:“阁下既是吴贼的仇人,咱们敌忾同仇,乃是
同道,不妨结盟携手,共谋诛此大奸。”李西华道:“正是,正
是。适才小公爷和陈总舵主正在三击掌立誓,却给在下冒冒
失失的打断了。两位三击掌之后,在下也来拍上三掌可好?”
柳大洪道:“阁下是说,倘若阁下杀了吴三桂,天地会和沐王
府群豪,都得听奉阁下号令?”李西华道:“那可万万不敢。在
下是后生小子,得能追随众位英雄,已是心满意足,哪敢说
号令群雄?”
柳大洪点了点头道:“那么阁下心目之中,认为隆武、永
历,哪一位先帝才是大明的正统?”当年柳大洪跟随永历皇帝
和沐天波转战西南,自滇入缅,经历无尽艰险,结果永历皇
帝还是给吴三桂害死,他立下血誓,要扶助永历后人重登皇
位。陈近南顾全大体,不愿为此事而生争执,但这位热血满
腔的老英雄却念念不忘于斯。
李西华说道:“在下有一句不入耳的言语,众位莫怪。”柳
大洪脸上微微变色,抢着问道:“阁下是鲁王旧部?”当年明
朝崇祯皇帝死后,在各地自立抗清的,先有福王,其后有唐
王、鲁王和桂王。柳大洪一言出口,马上知道这话说错了,瞧
这李西华的年纪,说不定还是生于清兵入关之后,决不能是
鲁王的旧部,又问:“阁下先人是鲁王旧部?”
李西华不答他的询问,说道:“将来驱除了鞑子,崇祯、
福王、唐王、鲁王、桂王的子孙,谁都可做皇帝。其实只要

是汉人,哪一个不可做皇帝?沐小公爷、柳老爷子何尝不可?
台湾的郑王爷,陈总舵主自己,也不见得不可以啊。大明太
祖皇帝赶走蒙古皇帝,并没去再请宋朝赵家的子孙来做皇帝,
自己身登大宝,人人心悦诚服。”
他这番话人人闻所未闻,无不脸上变色。
柳大洪右手在茶几上一拍,厉声道:“你这几句话当真大
逆不道。咱们都是大明遗民,孤臣孽子,只求兴复明朝,岂
可存这等狼子野心?”
李西华并不生气,微微一笑,道:“柳老爷子,晚辈有一
事不明,却要请教。那便是适才提及过的。大宋末年,蒙古
鞑子占了我汉人的花花江山,我大明洪武帝龙兴凤阳,赶走
鞑子,为什么不立赵氏子孙为帝?”柳大洪哼了一声,道:
“赵氏子孙气数已尽,这江山是太祖皇帝血战得来,自然不会
拱手转给赵氏?何况赵氏子孙于赶走鞑子一事无尺寸之功,就
算太祖皇帝肯送,天下百姓和诸将士卒也必不服。”
李西华道:“这就是了。将来朱氏子孙有没有功劳,此刻
谁也不知。倘若功劳大,人人推戴,这皇位旁人决计抢不去;
如果也无尺寸之功,就算登上了龙庭,只怕也坐不稳。柳老
爷子,反清大业千头万绪,有的当急,有的可缓。杀吴三桂
为急,立新皇帝可缓。”
柳大洪张口结舌,答不出话来,喃喃道:“什么可急可缓?
我看一切都急,恨不得一古脑儿全都办妥了才好。”
李西华道:“杀吴三桂当急者,因吴贼年岁已高,若不早
杀,给他寿终正寝,岂不成为天下仁人义士的终身大恨?至
于奉立新君,那是赶走鞑子之后的事,咱们只愁打不垮鞑子,

至于要奉立一位有道明君,总是找得到的。”
陈近南听他侃侃说来,入情入理,甚是佩服,说道:“李
兄之言有理,但不知如何诛杀吴三桂那奸贼,要听李兄宏论。”
李西华道:“不敢当,晚辈正要向各位领教。”沐剑声道:“陈
总舵主有何高见?”陈近南道:“依在下之见,吴贼作孽太大,
单是杀他一人,可万万抵不了罪,总须搞得他身败名裂,满
门老幼,杀得寸草不存,连一切跟随他为非作歹的兵将部属,
也都一网打尽,方消了我大汉千千万万百姓心头之恨。”
柳大洪拍桌大叫:“对极,对极!陈总舵主的话,可说到
了我心坎儿里去。老弟,我听了你这话,心痒难搔,你有什
么妙计,能杀得吴贼合府满门,鸡犬不留?”一把抓住陈近南
手臂,不住摇动,道:“快说,快说!”
陈近南微笑道:“这是大伙儿的盼望,在下哪有什么奇谋
妙策,能如此对付吴三桂。”
柳大洪“哦”的一声,放脱了陈近南的手腋,失望之情,
见于颜色。
陈近南伸出手掌,向沐剑声道:“小公爷,咱们还有两记
没击。”
沐剑声道:“正是!”伸手和他轻轻击了两掌。
陈近南转头向李西华道:“李兄,咱们也来击三掌如何?”
说着伸出了手掌。
李西华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道:“陈总舵主要是诛杀了
吴贼,李某自当恭奉天地会号令,不敢有违。李某倘若侥幸,
得能手刃这神奸巨恶,只求陈总舵主肯赏脸,与李某义结金
兰,让在下奉你为兄,除此之外,不敢复有他求。”

陈近南笑道:“李贤弟,你可太也瞧得起我了。好,大丈
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韦小宝在一旁瞧着群雄慷慨的神情,忍不住百脉贲张,恨
不得自己年纪立刻大了,武功立刻高了,也如这位李西华一
般,在众位英雄之前,大出风头。听得师父说到“大丈夫一
言既出,驷马难追”,不禁喃喃自语:“驷马难追,驷马难追。”
心想:“他妈的,驷马是匹什么马?跑得这样快?”
陈近南吩咐属下摆起筵席,和群雄饮宴。席间李西华谈
笑风生,见闻甚博,但始终不露自己的门派家数,出身来历。
李力世和苏冈向他引见群豪。李西华见韦小宝年纪幼小,
居然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不禁大是诧异,待知他是陈近
南的徒弟,心道:“原来如此。”他喝了几杯酒,先行告辞。
陈近南送到门边,在他身边低声道:“李贤弟,适才愚兄
不知你是友是敌,多有得罪,抓住你足踝之时使了暗劲。这
劲力两个时辰之后便发作。你不可丝毫运劲化解,在泥地掘
个洞穴,全身埋在其中,只露出口鼻呼吸,每日埋四个时辰,
共须掩埋七天,便无后患。”
李西华一惊,大声道:“我已中了你的‘凝血神抓’?”
陈近南道:“贤弟勿须惊恐,依此法化解,绝无大患。愚
兄鲁莽得罪,贤弟勿怪。”
李西华脸上惊惶之色随即隐去,笑道:“那是小弟自作自
受。”叹了口气,道:“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躬身
行礼,飘然而去。
柳大洪道:“陈总舵主,你在他身上施了‘凝血神抓’?听
说中此神抓之人,三天后全身血液慢慢凝结,变成了浆糊一

般,无药可治,到底是否如此?”陈近南道:“这功夫太过阴
毒,小弟素来不敢轻施,只是见他武功厉害,又窃听了我们
的机密,不明他是何居心,才暗算了他。这可不是光明磊落
的行径,说来惭愧。”沐剑声道:“此人若是鞑子鹰犬,或是
吴三桂的部属,陈总舵主如不将他制住,咱们的机密泄露出
去,为祸不小。陈总舵主一举手间便已制敌,令对方受损而
不自知,这等神功,令人好生佩服。”
陈近南又为白寒松之死向白寒枫深致歉意。白寒枫道:
“陈总舵主,此事休得再提。先兄人死不能复生,韦香主教了
吴师叔他们三人,在下好生感激。”
沐剑声心中挂念着妹子下落,但听天地会群雄不提,也
不便多问,以免显得有怀疑对方之意。又饮了几巡酒,沐剑
声等起身告辞。韦小宝道:“小公爷,你们最好搬一搬家,早
晚鞑子便会派兵来跟你们捣乱。虽然你们不怕,但鞑子兵越
来越多,一时之间,恐怕也杀不了这许多。”柳大洪哈哈大笑,
说道:“小兄弟说得好,多谢你关照,我们马上搬家便是。”沐
剑声道:“陈总舵主,韦香主,众位朋友,青山不改,绿水长
流,后会有期。”
沐王府众人辞出后,陈近南道:“小宝,跟我来,我瞧瞧
你这几个月来,功夫进境怎样了。”韦小宝心中怦怦乱跳,脸
上登时变色,应道:“是,是。”跟着师父走进东边一间厢房,
说道:“师父,皇帝派我查问宫中刺客的下落,弟子可得赶着
回报。”
陈近南道:“什么刺客下落?”他昨晚刚到,于宫中有刺
客之事,只约略听说。

韦小宝便将沐王府群豪入宫行刺、意图嫁祸于吴三桂等
情说了。
陈近南吁了口气,道:“有这等事?”他虽多历风浪,但
得悉此事也是颇为震动,说道:“沐家这些朋友胆气粗豪,竟
然大举入宫。我还道他们三数人去行刺皇帝,因而被擒,原
来还是为了对付吴三桂这奸贼。你救了吴立身他们三人,再
回宫去,不怕危险吗?”
韦小宝要逞英雄,自然不说释放刺客是奉了皇帝命令,回
宫去绝无危险,吹牛道:“弟子已拉了几个替死鬼,将事情推
在他们头上,看来一时三刻,未必会疑心到弟子身上。师父
叫我在宫里刺探消息,倘若为了救沐王府的三人,从此不能
回宫,岂不误了师父大事?”
陈近南甚喜,说道:“对,咱们已跟沐剑声三击掌立誓,
按理说,沐王府剩下来的人已经不多,决不能是天地会的对
手。我跟他们立这个约,一来免得争执唐、桂正统,伤了两
家和气,鞑子未灭,我们汉人的豪杰先行自相残杀起来,大
事如何可成?二来如能将沐王府收归本会,也大大增强我天
地会的力量。原来他们竟敢入宫大闹,足见为了搞倒吴贼,无
所不用其极。咱们也须尽力以赴,否则给他们抢了先,天地
会须奉沐王府的号令,大伙儿岂不脸上无光?”
韦小宝道:“是啊,沐小公爷有什么本事,只不过仗着有
个好爸爸,如果我投胎在他娘肚皮里,一样的是个沐小公爷。
像师父这样大英雄大豪杰,倘若不得不听命于他,可把我气
也气死了。”
陈近南一生之中,不知听过了多少恭维谄谀的言语,但

这几句话出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之口,觉得甚是真诚可喜,不
由得微微一笑。他可不知韦小宝本性原已十分机伶,而妓院
与皇宫两处,更是天下最虚伪、最奸诈的所在,韦小宝浸身
于这两地之中,其机巧狡狯早已远胜于寻常大人。陈近南在
天地会中,日常相处的均是肝胆相照的豪杰汉子,哪想得到
这个小弟子言不由衷,十句话中恐怕有五六句就靠不住。他
拍拍韦小宝肩头,微笑道:“小孩子懂得什么?你怎知沐家小
公爷没什么本事?”
韦小宝道:“他派人去皇宫行刺,徒然送了许多手下人的
性命,对吴三桂却丝毫无损,那便是没本事,可说是大大的
笨蛋。”陈近南道:“你怎知对吴三桂丝毫无损?”韦小宝道:
“这沐家小公爷用的计策是极笨的。他叫进宫行刺之人,所穿
内衣上缝了‘平西王府’的字,所用兵刃上又刻了‘平西王
府’或‘大明山海关总兵府’的字。鞑子又不是笨蛋,自然
会想到,如果真是吴三桂的手下,为什么会用刻上了字的兵
器?”
陈近南点头道:“这话倒也不错。”
韦小宝又道:“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正在北京,带了大批
珠宝财物向皇帝进贡。吴三桂真要行刺皇帝,不会在这时候。
再说,他行刺皇帝干什么?只不过是想起兵造反,自己做皇
帝。他一起兵,鞑子立刻抓住他儿子杀了,他为什么好端端
的派儿子来北京送死?”
陈近南又点头道:“不错。”
其实韦小宝虽然机警,毕竟年纪尚幼,于军国大事、人
情世故所知极为有限,这几条理由,他是半条也想不出的,恰

好康熙曾经跟他说过,便在师父面前装作是自己见到的事理。
陈近南一听之下,觉得这徒儿见事明白,天地会中武功
好手不少,头脑如此清楚之人却没几个。当初他让这孩子任
青木堂香主,只为了免得青木堂中两派纷争,先应了众人誓
言,慢慢再选立贤能,韦小宝既是自己弟子,届时命他退位
让贤便是。这时听了他这番话,暗想:“这孩子有胆有识,此
刻已颇为了不起,再磨练得几年,便当真做青木堂香主,也
未必便输了给其余九位香主。”问道:“鞑子已知道了没有?”
韦小宝道:“此刻还不大明白,不过皇帝好像已起疑心。
他今早召集了侍卫,叫他们演习刺客所使的武功家数。有个
侍卫演了这几招,大家在纷纷议论。弟子在旁瞧着,记得了
两招。”当下将“高山流水”、“横扫千军”这两招使了出来。
陈近南叹道:“沐王府果然没有人才。这明明是沐家拳,
清宫侍卫中好手不少,哪有认不出来的?”韦小宝道:“弟子
曾见风际中风大哥与玄贞道长演过,料想鞑子侍卫们会认得
出。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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