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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这些皆让不远处的一个人尽收眼底,这人便是赶车路过此处的东郭玉。他想:这人歪嘴斜眼,虽然相貌丑陋,但是武功超俗绝伦,如能纳贤帐下,自然如虎添翼。
不几日的一天,昝彪的山寨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原来他正在举行纳妾的婚礼。这昝彪刚占据山寨时,便同在巨蟒山与玄裕争抢来的红梅姑娘拜堂成亲,但是强扭的瓜不甜,红梅无心下嫁于他,整日愁眉不展以泪洗面,使得他大为不快。而今又捡来位黄花闺女,怎不欣喜若狂。虽然另立门户时间不长,却也结交一帮朋友,这帮朋友接了请柬纷纷筹礼前来贺喜。管家忙着吆喝登记入账:“朱掌柜白银二十两,醉八仙十坛;马镖头黄金十两,翡翠玛瑙一对;牛寨主黄金二十两;东郭玉黄金五十……”管家念到此一愣,心想此人好大方,又觉得与此人不曾相识,抬头看见东郭玉人高马大,一表人才,说了个“请”字,继而念道:“东郭玉黄金五十两,锦缎五匹。”众人闻言个个瞠目结舌,为此人送上无与伦比的厚礼惊愕。早有人禀报寨主,昝彪眉头一皱,倒想不起来在哪里结交了这位朋友,连忙迎出来抱拳施礼说:“东郭先生大驾光临,寒寨奇添异彩,快请上座。”“谢了。”东郭玉回敬道,“昝寨主那日路见不平,英雄救美,可敬可贺,鄙人特来会友。”酒宴过后,昝彪送走各路宾客,当晚又让手下备酒,同东郭玉推杯换盏。东郭玉报了门户之后,直言道:“末将招贤纳才,寨主有这身功夫,何不做个先锋官,有朝一日唐朝归顺我高句丽部落之后,跟末将共享荣耀。”昝彪梦寐以求的都是升官发财,天上掉馅饼的事正无处去寻,机不可失,时不我待,不假思索地说:“将军这般器重小弟,三生有幸,哪有不从的道理,依你调遣便是。”之后二人海阔天空畅想一番,眼见夜幕降临,东郭玉说:“洞房花烛一刻千金,寨主切莫冷落了岚岚小姐。”昝彪歪嘴一笑道:“人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小弟今宵洞房花烛,又得东郭兄提携,不亚于金榜题名,也算是双喜临门。这个……今晚小弟送你一个小小的见面礼,与兄共度良宵。”招呼手下道,“把红梅送到为东郭兄备好的房间。”东郭玉正要推辞,昝彪诡秘地说:“小弟对天发誓,从来没能沾过她的身,也许是她厌烦本寨主相貌丑陋,今天就交给兄长驯化吧。”
管家引领已经略有醉态的东郭玉来到一间木房,掩门去了。墙上吊挂一盏油灯,朦胧的灯光下,床上坐着一位女子。东郭玉打量这女人娇小玲珑,面目白皙,消瘦得似乎弱不禁风。这红梅也正用一种惶恐和乞求的眼神盯着东郭玉,嗫嚅着说:“好汉明日要带奴家离开此地吗?”“带你离开此地?”东郭玉似懂非懂。红梅羞答答地,似莺声燕语:“姓昝的说只要俺伺候好你,明天就有了自由身。”“是这样?”东郭玉问,“堂堂压寨夫人,怎会没有自由?”“好汉有所不知,”红梅声泪俱下,“奴家在出嫁的路上,被他们劫持,郎君与他们理论时遭到殴打,不幸含冤死去。后来俺被昝彪一伙人抢到巨蟒寺,再后来那昝彪同玄裕闹得分了手,他才把俺带到这儿。好汉若救俺逃出魔窖,奴家愿意好好伺候好汉……”说着微微起身,款步贴近了东郭玉。女人特具的体香的侵袭,使他不由地伸出双手。那红梅恰似扑捉到一根救命的绳索,一头扎进男人宽大的胸怀,眼里迸发出为摆脱羁绊而兴奋的渴求。娇柔的身子敷上来,东郭玉被撩拨得心中沸乱,腰里癫狂,此时也酒劲大发,一把抱起红梅,疾步把她放置木榻之上,宽衣解带。二人缠绵悱恻,缱绻交融,不忍卒读。正是:
月容拂面,香风裂鼻。
情来不自禁,心去无人控。
漫目而横波入鬓,梳低而半月临肩。
由此,昝彪投奔东郭玉之后,谋得一个左先锋之职。
回头再说昝彪犹疑地围着潭水踱步半周,突然有了新的发现——潭边凸出的岩石下停泊着一叶小舟,俯首看时,岩边悬挂着一付软梯,小舟连着绳索,上面放有一把船桨。他不由地欣喜,命人手执火炬顺梯而下。小舟仅容得下两人,下到船内的一兵卒向昝彪报道:“左将军,这里还有洞。”“噢?”昝彪兴奋异常,说道,“进去搜查!”两兵卒领命解了缆绳,径自向洞内划去。小舟停泊处洞口狭窄,前行渐渐宽敞,水面也逐渐开阔,小舟可以任意徜徉其间;洞壁上的奇石、钟乳在潋滟的水光中宛如群星璀璨,使人有置身于银河之感。两兵卒正然前行,忽然间迎面传来一声洪钟般的声音:“施主留步,古佛洞禁地,外人不得擅自闯入。”余音袅袅,震荡回旋。两兵卒瞧瞧四下无人,惊得面面相觑,急忙掉转船头仓惶折回原处禀报。昝彪闻言,口骂着“无能小辈”夺过火炬,随即带上一兵卒复入洞内。舟行不远,果然又传出呵斥声,昝彪却面无惧色,心想李世民说不定就躲在这里,回应道:“交出李世民,末将自然会善罢甘休!”说话间,前方即刻燃起两炬火把,昝彪定睛看时,水面已到尽头,丈余前盘坐着一个年逾半百的和尚,这和尚瘦骨嶙峋,面如土色,却眸如朗月,眉宇间透出不可侵犯的杀气。他对来者吼道:“乖乖,切莫一念之差枉送性命,识相者快快回头是岸!不然我宰了你!”
昝彪心想这倒是个凶和尚,毫不示弱地叫道,“昝某奉命搜捕李世民,给个方便,否则定你个窝藏贼寇之罪。”
“阿弥陀佛。”和尚寸步不让,“乖乖,佛门重地,岂容尔等恣意妄为。”
昝彪全然不顾和尚奉劝,与随从弃了小舟,跳到和尚面前,咄咄逼人地说:“眼下江山已经易主,兴化寺已经属于高句丽部落管辖,人随王法草随风,倘若和尚交出李世民为高句丽部落立了功,还会有重赏。”
“乖乖,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与世无争,只知道恪守寺规,没想到升官发财。”
昝彪毫不退让,带手下直闯内洞,和尚展腿阻挡,一腿既出如影快捷,第二腿随即变为形,而第三腿复如影子跟随踢到,之间不留给对方丝毫喘息之机。昝彪料不到这瘦削的和尚看是弱不禁风,腿上功夫如此了得,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晃悠悠退出圈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和尚莫非就是江湖上传言的侯班大师?”
“乖乖好眼力。”侯班和尚说,“本僧无心杀生,奉劝你们退一步海阔天空。”言罢,身影一闪不见了踪影。
昝彪稍一迟疑,随从凑近他说:“兴化寺和尚惹不起啊,不如从长计议……”
“不管他,”昝彪一挥手,“进洞搜查!”
不料二人刚步入内洞门口,两侧石壁上“啪啪啪”开启数个碗口大的圆洞,昝彪叫声“不好”,却为时已晚,圆洞内“唰唰唰”射出一排雨点般的利箭,随从身中数箭即刻气绝而亡。昝彪极力躲闪,跳回到小舟上,后背插着三支摇摇欲坠的利箭落荒而逃。
要知昝彪生死,且听下回分解。
【本节完】
第三十回不束客潜寺行凶名谐音冤丢人头
【云龙山寻宝记】
不束客潜寺行凶名谐音冤丢人头
诗曰
金矛辗转种祸灾,不速之客寻仇来。
和尚达明枉送命,东郭兵卒同遭害。
皆因天下多李姓,世民时民难辨开。
世间焉多替死鬼,试问阎罗理可在?
话说昝彪逃出内洞,让他的人帮着一一拔下来背上的三支箭。那些手下一见惊恐万状,连忙要为他包扎伤口,昝彪摆摆手,悠闲地说:“诸位不必慌张,几支箭奈何不了末将。”众人看时,昝彪后背不仅没有流出一点血迹,脸上也没有丝毫的痛苦表情,一手下乍舌称赞道:“将军钢筋铁骨,刀枪不入哇!属下佩服。”昝彪歪嘴一笑,随手撩起上衣,众手下人看了个个惊叹道:“护身藤甲?”
这时,一个手下慌慌张张来报:“昝将军,不好了,有人把露天大佛复了位,洞口被堵住,咱们没有了出路。”
昝彪吃了一惊,带人来到洞口,果然见巨石封顶,试着推了几把却纹丝不动。他只听和尚觉近说过如何在外面开启露天大佛,而不知晓在洞内怎样操作能打开洞门。一行人四处寻觅,试图发现别的出口或者找到重新开启洞口的机关,结果徒劳一场。昝彪想到了内洞必有出口,只是那侯班好生厉害,洞内想必机关重重。可是转念一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进洞一搏,随又复入内洞。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小舟再次穿越水路之后,迎面哪里还有内洞,只有层层叠叠的岩石峭壁挡住了去路。
再说增成闻言露天大佛这边出事,与达明前来查看。见大佛被人旋动,随手按动机关使之恢复了原状。之后,叮嘱达明在此守候,独自寻找师父去了。
增成前脚刚走,一条黑影幽灵般地从露天大佛上跃下,一只手钳住了猝不及防的达明喉咙,声音低沉地说道:“说,方丈在哪里?金矛在哪里?”
达明惊恐未定,被卡得话语不畅,问道:“你……你是何人?”
“少废话!”黑影人恶狠狠地说,“快说,免得本官杀戮。”
“我说。”达明呼吸不均道,“好汉……不松手,有话不方便说啊。”
就在黑衣人松手之际,达明微微下蹲,一头撞过去,黑衣人被掀翻在地。怎想趁达明喘息的瞬间,黑衣人踅将来,先把拳头虚影一愰,急转身飞起左脚,这一脚淋漓迅猛,踢中达明裆部;再转身飞起右脚,正中达明头颅。这左右腿的一扑非同小可,叫作玉环步,兼有鸳鸯腿之称。眼见达明失去还手的能力,黑影人正要问话,忽听脚下传出隐隐撞击声,他问达明:“下面是什么去处?”
达明被踢得眼冒金星,疼痛难忍,已经心力交瘁,言语几近不能,无意识地向露天大佛臀部一指。黑影人像是悟出什么,随之走到大佛屁股后,伸手旋转碗口大的石锥,大佛竟然旋转半周,底座下现出井口大的洞穴。
困在洞内的昝彪一干人,像无头苍蝇左敲右击,正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忽见洞口大开以为救兵来到,手举火把争先恐后地跑过来。黑影人刚进入洞内,忽然看见有人迎面跑来,惊诧之际亮出双掌,追形接打,掌法貌似轻捷却变化无穷。触及者静脉即断,五脏如焚,即刻死去,十几个近身的兵卒无一幸免。昝彪在这些人后面看得真切,料想到对付此人非一般功夫能敌,索性施展《兴化寺秘籍》与对方交起手来。霎那间两人亮掌,各不懈怠,哪知斗有三五回合,黑影人择个空档,跳出圈外说:“本官没时间陪你。”闪身不见了踪迹。放下不表。
回头再说方丈明空见东郭玉箭穿左肋,急忙把他背到寺院东北角的暗室里救治。他把伤者的上衣褪去,观察一番那支箭射入的位置,附耳下去,用手轻轻活动那支箭,判断竟没有伤及要害。可是伤者却肌束颤动,呼吸不均,并伴有谵妄、抽搐。只见明空双手食指与拇指卡住箭头微微发力,箭头齐刷刷断为两截。待他猛地从伤者身体内抽出断箭,脸上原本松弛的肌肉瞬间又绷紧了,箭口溢出紫色的血迹。明空意识到箭上有毒,趴在伤口上吮吸了一阵,然后从橱柜里取来两粒药给伤者服下,又在伤口处敷上药粉。刚包扎完毕,澄济匆匆进来,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此时已经风清月淡,晨光熹微。明空、澄济与增成三人快步来到露天大佛旁,发现和尚达明四肢伏地,皆吃了一惊。增成喊着“达明”把他翻转过来,手触鼻孔,见达明气息微弱,脸色腊黄。明空与澄济掀开达明的上衣,看到后背上的掌印皆吃了一惊。明空面部的肉疙瘩抖动着,他扬扬白眉,瞪大了的血红的眼睛微微闭上,叹道:“阿弥陀佛,罪孽啊——罪孽!”连忙让人把达明扶坐起来,只见他盘膝在达明对面,伸出双手护住达明的丹田,随之右手慢慢提到百会穴,左手提到天突穴,少顷,双手同时缓慢升到百会穴最上方,然后双掌翻落到期门穴……收势后喃喃地说道:“幸亏达明内力功底深厚,五脏才不至于受到致命的气化,眼下丹田温暖,阴阳二气融会贯通。”指使两个和尚搀扶达明去休息。
“师父,”一个刚进入古佛洞出来的和尚惊叫说,“洞里死了十几个当兵的。”
“噢?”明空与澄济下到洞口查看,果然见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看那些装束皆是东郭玉带进寺内的官兵。明空查看了几具尸体的伤情与达明的伤情出自一人之手,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地自语着:“莫非是他所为?”
澄济似乎与明空所见略同,指指古佛洞说:“师兄是说侯班?”
明空未置是否,捋捋发白的胡须说:“凶手初以形意曰抱虎头,或龜形手,八卦曰捧掌,太极曰抱太极,一沾阻间,高手沾人以“二姐出门”,乃双掌齐出,一虚一实,掌意犹蓄,无限变化之能。它蕴含如来神掌的第一式‘佛光初现’直至第十式‘万佛捏盘’,不但与如来神掌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杀伤力看似轻描淡写,实则震撼经脉脊髓而使人毙命,江湖上偶称‘超凡如来神掌’。据老衲所知,擅长此掌的人没有几个,磨练到如此炉火纯青地步的人更是九牛一毛。”明空喘口气,疑惑地说,“这个人对达明下此毒手不说,又诛杀官兵,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澄济说:“方才师弟的话还没说完,恕我直言,听说分管古佛洞的侯班师弟精通‘如来神掌’,会不会……”
明空惊讶地说:“侯班先前凶狠好斗,自从入寺后,发誓此生不再出内洞,但是时而出尔反尔。看样子他秉性难改,兴许一念之差杀了进洞的官兵,倒也有可能,可是他没有理由对达明手足相残啊。”
澄济说:“倘若不是侯班所为,现在的兴化寺甚至连云龙山都处于东郭玉的重兵包围之中,这个人能轻易进寺,必然功底深厚。”
“让侯班来见。”明空思索片刻,吩咐身边的和尚。继而压低声音问澄济,“李世民他们……”
澄济回答:“师兄放心,我已经把他们送出后山洞外,平安无事。”
且说次日一早,于贡指挥夜宿兴化寺的兵士将死于古佛洞的尸体用布裹了,抬上寺外的战车,回头派几人在寺内寻找东郭玉,片刻工夫却又集合队伍向方丈告辞,带领大队人马扬长而去了。
于贡的人马刚走,几个和尚向明空禀报说,找遍了内洞和寺里没看到侯班的影子。明空头脑“嗡”地一声,片刻间回过神,用眼神征求澄济的想法。
“依我看,”澄济说,“侯班老家在山西,我下山一趟,也许会有他的消息。”
……
再说左先锋昝彪与于贡并驾齐驱离开了兴化寺,路上昝彪疑惑地问于贡:“我们没有完成使命不说,东郭将军也下落不明,回去如何向皇上交代?”
“文死谏,武死战,实属正常。”于贡倒显得轻松自然,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
昝彪摇摇头说:“咱们连这几个殉国士兵的尸体都拉回去了,东郭玉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就这么放过兴化寺?”
“拙见。”于贡瞪他一眼,“听说兴化寺的老和尚方丈在儒界、佛界、道界,五花八门的门派中是个首屈一指的人物,得罪不起,高念臣也正想拉拢亲近他呢。再说咱们的目的是捉拿李世民,犯不上与兴化寺较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过且过吧。”
“可是,咱们连李世民的影子也没见到啊。”
于贡冷笑道:“东郭玉自以为聪明,其实蠢猪一头,李世民就那么好捉?大概早到千里之外了。”
这于贡有自己的盘算,自从丁风、于继明投靠高句丽部落之后,虽然高念臣对东郭玉和于贡两位公子钟爱尤佳,但是高念臣更看重东郭玉的机警和韬略,这于贡心里嫉妒;不久前高念臣又要把公主许配给他东郭玉,更让他愤懑,时时刻刻在谋划拔掉东郭玉这棵眼中钉。如果得逞不仅可以替代东郭玉统领三军,还可得到公主的芳心。所以,昨晚他见东郭玉独自出了卧室,一路悄悄地跟踪着,不一会,尾随到禅房边,见一个身影停留在了石狮子跟前,他以为是对东郭玉下手的时候了,即拈弓搭箭“嗖——”地射去。听到“啊呀”一声惊叫后,他又要射第二箭时,被禅房里冲出来的增成和尚发现,立即返回住处。后来看到和尚增成进了他们的卧室,假装睡意朦胧地问了增成一句话。尽管如此,他想,倘若这一箭射不中要害,箭上浸蚀的毒药也会让东郭玉难逃一劫。
于贡、昝彪带领一干人马一路扬尘奔赴长安。这时来至依山傍水的一条山路,山脚下春意盎然,争春花竞相开放,山腰间云雾缭绕、秀清寒烟。有诗为证:
一片片桃红梨白花带露,层叠叠山明水秀柳含烟。
香扑扑野草争芳黄花地,赤旭旭玉镜高悬挂碧天。
虚飘飘千行弱柳垂金线,粉丹丹万朵梨花吐玉颜。
翠扎扎几棵茶梨开山径,齐展展翠绿麦苗秀芳田。
凉爽爽和风吹得游人醉,清滢滢芳草引得牧童欢。
娇啼啼燕语莺歌鸣金柳,飞翩翩狂蜂蝴蝶绕花间。
绿茵茵苍松翠柏满山野,扑楞楞鸟逐野兔飞半天。
隐约约白鹭远在天边外,荡摇摇顺风流水送舟船。
正行间,于贡隐约看见前方有一伙骑马人,那些个骑马人也许是也发现了身后浩浩【文、】荡荡的队伍,立刻拐向了【人、】一条岔道,一转眼消失【书、】在密林深处。于贡同昝彪交【屋、】换一下眼色,命令快马包抄,后面堵截。不一会功夫,那些人战战兢兢被带到于贡面前。
“那里人士?到哪里去?”于贡问面前的一个兜腮胡子。
“回军头,”兜腮胡子说,“俺们是徐州的马帮,到葫芦镇驮运甘草。”
“驮运甘草?”于贡打量着几个人,在一位相貌堂堂的后生身前驻足,问:“叫啥名字?”
这后生像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颇有些风度,不屑一顾地回答:“李时民。”
“李世民?皇帝?”于贡张大嘴巴,片刻才回过神来振臂欢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天助我也。快快绑了!”
兜腮胡子连忙解释说:“这位军头,他不是李世民,他是李时民,俺们马帮队的队长。”
“住口!”昝彪下了马,围着那李时民转了一圈,歪嘴角冷笑说,“甭以为末将不认识你。”他指着对方下巴说,“据说李世民下巴有颗黑痣,你这里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