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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傍晚回到市里。林小衣第一件事便是打电话和男朋友分了手。男人的说话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件旧衣服，可她已经没了生气的念头。万念俱灰，万念俱灰，天空是灰色的，街道也是，四周都是。自己则无时无刻不是在这灰色的画片*。
“林大小姐，又见面了？”林小衣冥冥中听到那个高瘦的家伙讨厌的声音。声音传自右边，左边还是后边？
“这边！林大小姐！”
是左边！林小衣侧头一看，那个高瘦的家伙已经换过一身衣服，没了狼狈模样；正人模狗样的站在酒楼门口。林小衣气不打一处来，跑过去就是一无影脚。这家伙居然让开了？朱砂掌！林小衣右手一挥，手臂被捉住？“非礼啊！”话一喊出，林小衣左手再一招黯然*掌，狠狠拍向这家伙的脸。招式落空，他放开手人顺着掌风退后了两步。林小衣正要作势再上，那个高瘦的家伙双手抱拳，作揖道：“林小衣林女侠饶过小弟左马吧！”
“你过来。”林小衣笑嘻嘻的望着左马。左马忙走到跟前，正要说话，就看见林小衣脸色一变，“管你左马路右马路，吃我几下。”林小衣还没说完一通粉拳已落在左马身上。心想这七伤拳还不打你个五痨七伤。可左马居然连气都没喘上一下。
“你还笑嘻嘻的？”林小衣气馁了。左马指着酒楼一本正经问道：“二斤牛肉一壶酒？”
“你当本姑娘是猪啊？”林小衣说完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请！”左马做了个鬼脸，让在一边。林小衣一把抓住他一起走了进去。
坐在桌前，林小衣手一挥：“店里招牌菜全端上来。”
“小弟没带钱。”左马指着她的手小声说道。
“你吃软饭的？”林小衣瞪了他一眼。
“哪有！”左马坐直身体跟着大声喊道：“来箱冰啤酒！不冰不给钱。”林小衣讥笑他：“还以为你喊来瓶五粮液，就几瓶啤酒这么大声还不冰不给钱！”
“没办法。”左马说完赔笑。菜上来了。阿布也正好从外边走了进来。
“这！”左马站起身朝阿布喊道。阿布一脸墩笑坐了下来。
“你的大包了？”林小衣问阿布，左马一脸神秘的答道：“处理了。”
林小衣吃了一阵，突然停下来问左马：“你们大清早在那不会是去荒野弃尸吧？砍成一段段的装在大包包里？”
左马和阿布一起大笑。左马笑完说道：“下次叫上你一起。”
“对了，你怎么跟踪我？”林小衣用筷子指着左马。
“有吗？我看是偶遇吧。你不怕我们对你有企图？”左马说完倒杯啤酒喝下。
“我有什么好让你们起歹心的？给我倒杯来！”林小衣觉得自己已经吃饱了，要喝水。
喝完啤酒，林小衣起身说道：“我吃饱了，要走了。”
“恩，你去吧。”左马没起身。
“不要又跟踪我，我告诉你我的电话吧。”林小衣飞快的把电话号码说了一遍。左马吃着菜，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林小衣见他这个模样，气鼓鼓的拍了下他的头，出去了。
3
林小衣回到在外租的家里，她男朋友已经清了东西走了。打开电视机。法制频道正好在播着一个碎尸案件。在一处池塘里发现了一条大腿啊，一处垃圾堆发现一只手臂啊。。。。。。遭了！林小衣立刻把电话的话筒拿开。房门！林小衣来到门前，看着那薄薄的木门，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到父母那。父母数落她感情方面的不理智。她低着头虚心接受完，忙跑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还是放不下心。那个叫什么左马的一定是编的名字，哪有那么古怪的名字，不行！把他模样画下来。还有那个大块头，也画下来。一人一张肖像画。以后自己要是不测，也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林小衣认真画完左马的画像后，已经到了子夜时分。画笔一丢，她趴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朦胧里，她仿似看见左马正一手拽着她的手臂，一手拖着大斧头正在比划！
“不要！”林小衣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什么不要？起来上班了！”母亲在一旁正拉着她的手。
林小衣洗漱完后下楼来，发现母亲正用异样的目光望着自己。饭桌前的父亲冲她招手，她低着头走了过去。
“坐！”
林小衣忙坐好了。
“找个时间把他带来家。”父亲突然说出这句话，林小衣忙说：“昨夜我不是和你说了已经分手了嘛？”
“不是那个市侩的乡巴佬！老实交代！”父亲加重了语气。林小衣不出声，望着父亲一脸委屈，哪里还有那个他？
“就是这个！”父亲把一张画纸摆在桌上。竟然是昨夜画的左马的画像！
“他？”林小衣乐了，“他是个。。。”杀人犯？林小衣正要这样说却打住了，自己没凭没据说这样他不好。
“是个什么？我看这小子一脸机灵，还不错。”父亲拿起画像扫了一眼，就被他扫描出个一脸机灵？林小衣沉思一阵，正要把认识左马的经过加上自己的猜测用很客观的语言描述出来，父亲已经起身了，他留下一句“我出去了。”就走了。
“妈！”林小衣正要寻求援助，母亲挥挥手，跟在父亲身后也出去了。
“死左马！我要吃了你！”林小衣越想越恨，就他那个人模猴样儿居然被自己画出一脸机灵了！她双手抓过一根油条撕开后再扯成几段当左马咬了起来。
“臭左马！害我一手油渍！”林小衣吃完这根左马油条，才发现一手粘糊糊。
林小衣使劲蹬着她的自行车出了门。经过教育局的时候，貌似看见了左马的身影，她忙掉转车头，果然看见左马和他那个大块头朋友一起正进入大厅。
他们到这里来干嘛？林小衣把自行车往边上一放，跑进了大厅。
“喂，那个左边马路，你在干嘛？”林小衣叫住了左马。左马来到她身边，笑着问道：“你在这上班？”
“这？没兴趣。我是老师。”林小衣说的很神气。左马哦了一声就又朝里走，这回他被林小衣拉住了。林小衣指着他的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个坏蛋来这干嘛？这里也有你的业务吗？”
“老实说，我是准备出钱建个希望小学。”左马说明来历。
“建学校找施工队，来这干嘛？”林小衣一脸怀疑。
“那多麻烦，拿点钱给教育局不就可以了？”左马回道。
“什么？你以为这样做就行了？我看你比白痴还要白。”林小衣拉着他往外边走，“我真怀疑那天见到你们是不是你们着陆地球的时候。”
左马跟着她一脸狐疑的走出了大厅。一直跟在身旁的阿布突然拍了下左马的肩膀，朝他点头。
“你相信林大小姐的话？好吧，请林大小姐给我们指条明路！”左马咧嘴朝林小衣笑了笑。
“我有同学毕业后分到乡下，条件艰苦得不行都没拿到过这给的什么资助。你的钱进了这那就是泥牛入海，就是买张奖状。想做好事就不要怕麻烦。我现在要去上课，你留个电话给我，我晚点打给你。”林小衣说完放开左马。左马笑道：“你不是留了个电话号码给我？我打给你就是。”
“不行，那个号码停机了。你快点说，我急着走。”林小衣装做很急。
“下午六点在这等吧。我再请你吃饭。”左马说完就走，阿布对着林小衣憨笑一下，跟着走了。
“真是古怪的家伙。”林小衣坐上自行车，看了下表，悠悠的朝学校骑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4
下午放学，林小衣回家洗了个澡，换上一套连衣裙，穿了双高跟鞋后走到教育局门口，六点还差一刻。没看见左马他们。一部黑色的小车正好从里边出来。经过她的时候停了下来。林小衣凑到车窗前一看，正是她那个昨夜分手的男朋友。他一脸媚样儿看见就来气。他居然还敢打开车窗大言不惭的对她说：“衣衣，在这等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来，上车！”
林小衣转过身去不理他。
“伤你自尊了？那对不起啊！”他那个对不起声音拉得老长，哪有半点诚意，整一在嘲讽。开部车还了不起了？尾巴都到天上去了！林小衣沉着脸转过身，踮起高跟鞋的鞋跟对着车门就是几脚。
“你干嘛？”男人窜下车，看了一眼车门后大喊一声，右手跟着抡了起来。林小衣身子一挺，把脸凑了上去，男人右手倒是停住了。他灰溜溜的回到车内，把车开走了。林小衣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位好像是你朋友嘛。看来你真是位难伺候的大小姐。”左马的声音就在身后。林小衣一转身，才发现左马他们两个人正站在她身后。
“来多久了？”林小衣问道。
“不久，就在他挥手的时候我们就到了。”左马笑道。
怪不得他这么老实走了，原来是这样！林小衣想了一下，向左马说道：“去我家吧，今天换我请你们，还有我爸有个施工队的。”
“行。”左马点头。
“你也去！”林小衣望了眼阿布调头就走。走了一阵，林小衣突然对左马说：“你今天又去跟踪我。我看见你了。”
“哪有？我又不是孙悟空，没那分身术。”左马忙解释道。
“我看见你的大块头朋友了。”林小衣还在诈他。
“真有趣。我们今天一直在看房，怎么会被你在学校看见的。”左马笑了起来。
“你都说学校了。还不承认？”林小衣自认为逮到了他的小辫子。
“承认什么？你当老师不去学校难道去大街教学生？”左马不懂。
“好了。等会去我家老实点，不准说疯话。对了，你去买酒，我家没酒的。”林小衣指着路边的大超市。
“不喝行不？”左马问道。
“不行。”林小衣挽住了左马的手臂。
“那去买吧。”左马被林小衣拽进了超市。阿布则站在门口等他们。
“随便拿个就好。”左马进去就在货架上提过两瓶普普通通的泸州老窖。
“放下。陪我去买点水果，我想吃了饭后吃点水果。”林小衣说完飞快的从里边提来一篮高档水果递给左马。左马付了账，林小衣又挽着他的手来到名烟名酒专柜面前，“在这随便挑个就好。”
“不是吧？要不要顺便再买条烟？”左马苦着脸，“这顿饭我不去吃了好不？”
“你个大男人怎么能这样说话？不去是吧？那就这样吧。我们不要再见了。水果我也不要了，我要回去吃饭了。”林小衣心里暗笑，耍了你再打发你走人还不能怪我，我好厉害哦！
“那怎么行？我还要求你办事的。拿对五粮液再加条烟，都要最贵的。”左马斩钉截铁的样子立刻把林小衣吓呆住，这小子是不是傻了？
“反正自己喝的，无所谓。”左马出了超市对看着有点呆的阿布把自己打的算盘抖了出来。酒醉死你！烟熏死你！林小衣正要生气，一转眼珠子，忙会心的点头微笑。
5
回到家。正碰见林小衣父亲开着车回来。林小衣笑嘻嘻的拉着左马进屋后，就把左马和阿布手上的东西统统收进了书房。这叫没收。林小衣收拾完出来后才慢吞吞的倒了两杯茶安排左马他们在大厅坐下。父亲放好车进来后，林小衣装作很不好意思正要说自己冒失叫人来，家里没准备饭菜，父亲已经先开口了：“正好我请了人吃饭，你妈回来就一起去吧。”
“是不是就在门口的小饭馆？”林小衣试探道。
“得意轩，够给面子了吧？”父亲以为林小衣是怕招呼左马不周到，瞪了林小衣一眼后和左马他们打招呼。
寒暄几句后，林小衣母亲就回来了。大家一起出了门。阿布很自然的坐在了驾驶座上，左马忙坐在了前排。左马不好意思对林小衣父亲说道：“我这兄弟不喜欢说话就喜欢开车。”
“行。我今天正好也累了。”林小衣父亲笑笑呵呵坐到了后排，递过了钥匙。
“这车不错嘛，这钥匙不止能遥控开车门，还能发动车子。”左马接过钥匙给了阿布，嘴里说着客套话。
“第一次看见吧？这可是进口车。”林小衣晒道。
“是吗？第一次看见，第一次。”左马笑呵呵说完，一转头，就被林小衣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阿布熟练的开动车子，没用多久就到了得意轩。快到门口时，他朝左马使了个眼色，左马正好也看见了。上次旅行合作过的那个刘求正好走进去。
进了门，没有看见刘求。左马他们跟着林小衣家里人一起进了个包厢。林小衣父亲坐好后，对左马说道：“我姓林，叫林启智。才听小衣说左马你要投资建个希望小学。不错，不错。我明天叫个人帮你。”
“不要叫人，我已经答应他了。”林小衣嘟嘴，林启智笑着不说话了。左马忙道：“小衣，干脆我给你钱你去办吧。”
林小衣装作没听见，缠着她父亲问他请了什么人。
“一个老朋友从省里调到市里来了，我给他洗尘。就是章叔叔，你小时候还见过他女儿的，叫敏敏。你还有印象吗？”林启智说道。
“哦，我记得。”林小衣明显不记得是谁了，她敷衍道。
“小衣，你不会开车吧？”左马问起林小衣：“上次看见你走了半天路，坐了半天长途。”
林小衣正要回答，林启智眼睛一瞪：“你又去乡里干嘛？”
“我。。。”林小衣正要编故事，包厢外走进人来，林小衣忙起身迎了上去。穿西装的叔叔好像有点印象，他身后的短发女孩看上去就像个腼腆男孩。
“章叔叔好！”林小衣扶着章叔叔坐下，便一个劲的盯着章敏看，看得章敏头都不敢抬起来。
林启智笑着给大家相互介绍，介绍左马他们时，林启智说了名字后习惯性说到他们是做什么的时候立刻卡壳，因为他到现在都没问过。
左马笑着点头正要说话，林小衣抢先说了起来，因为她怕左马说出些疯言疯语。
“他是布马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边上那位是董事。”林小衣说完直佩服自己的急智，反正左马要去建希望小学，就给他安个房地产公司吧，没人会去深究的。
“是吗？幸会幸会！”章叔叔起身和左马握了个手。章叔叔报上姓名：章川。
混过去了！林小衣正在庆幸，章川突然问起左马：“这个公司我怎么没听说过，是不是才开始搞起来的。”
“是的，是的。”林小衣又抢着回答。章川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林小衣，林小衣硬着头皮继续编撰：“我是他们请的总经理。”
“是吗？”章川望定左马。左马无奈苦笑道：“我们一向听小衣总经理的安排。”
“那是当然，他们只管出钱，别的都是我操心。”林小衣瞪了一眼左马，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章川这时拍着他女儿章敏的肩膀说道：“我女儿是学建筑的。毕业后一直在找工作。这次和我来这，我本想让她来和她林叔叔学习。现在嘛，我看和小衣你那做事更好。年纪相近，一起成长嘛！”
林小衣听的头大，她鼓起大眼睛说道：“这个公司办公室还在装修，过阵子好了我通知你，敏敏。”
“我看现在开始敏敏就是布马公司一员了。工资从现在开始算。”左马突然的发言，直没让林小衣立刻跳起来揍他。
章敏高兴的抬起头，向左马说了声谢谢。
“不用客气，这都要感谢小衣。”左马一句顺水推舟，让林小衣牙咬得紧紧的。 。。
6
吃完饭，一行人都来到林小衣家。林小衣正要拉敏敏回自己房间解释一下，却被左马拉住了。左马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林总，你的公司什么时候开的张？我还没去放爆竹庆祝的。”
“我那是怕你这个齐天大圣大闹天宫。”林小衣瞪了他一眼。
“真看不出你编故事这么厉害，大话女王。”左马说完直笑，林小衣气鼓鼓的想打七伤拳了。她瞄了一眼四周，看见她父亲和章川都在那笑眯眯的看着。
“哼，我不管。你明天就去把这个公司弄起来。”林小衣眼又一瞪，左马立刻呆住。
“好了，好了。你两不要只顾着说悄悄话。章叔叔来这是有正事的。你们坐过来。”林启智指着他对面的长沙发。林小衣拉着左马坐了过去。长沙发坐上林小衣，左马再加上阿布，立刻显得挤挤的。坐在中间的林小衣觉得自己像夹在三明治里的那块火腿肠。
“市里准备开展新城区建设。我嘛提议搞个示范社区来提高城市生活品位。当然这个提议已经通过了。现在就是要确定房地产开发商。市里的房地产公司都要积极参与。本来我是想老林来参与一下，现在我觉得让你们这些年轻人来参与更不错。年轻人新思维嘛，老是那些固化的思维方式不行的。”章川说完，望着左马等他的答复。
不能让这个左马又来个顺水推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林小衣立刻说道：“这事要董事长做决定。左马你说吧。”
“要我说嘛！”左马拖了一个音节后，接着说道：“小打小闹我们还能应付，现在要弄个社区，在技术资源上有点难度。不过敏敏是学建筑的，我想听听她的意见。”
一直不怎么出声的敏敏听到左马说话，忙回答道：“我认为不难。大城市有很多成功的实例，我们只需要配合本地的特色再加以借鉴就行。过几天我就可以给你个设计样本。”
“是吗？没想到你这么强。我看我没什么好推辞的理由了。参与一下没什么的。”左马爽快的答应了。他靠了一下林小衣，林小衣忙把张开的嘴飞快地合上。
章川带着敏敏起身告辞而去。林小衣笑着脸拉左马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后就是一通拳脚。
“为什么你每次对我笑就一定是不怀好意的。“左马背过身子让林小衣发泄完了后笑嘻嘻问她。
“你看你笑的多讨人喜欢。你不喜欢我对你表达喜好的这种方式？我下次记得就改。”林小衣说着又捶了他几下。
“林小衣。你看不出这其中诀窍？”左马转过身正色说道。
“我在明。你爸在暗。”左马说完拉着林小衣坐到床上，“你那个章叔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