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高考状元-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未来。”

  木兰淼勉强对着梁芝洁笑了一下,也只是嘴角上翘了一下,显得生硬而不自然。他似乎忘记怎么笑了。

  梁芝洁说:“你笑起来多好看!别像从前那样苦大仇深的样子了,从前的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要重新再来。”

  “来,把这份表填好。”梁芝洁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表格和一支签字笔递给他,然后问道:“你的身份证办好了吗?”

  木兰淼不喜欢照相,一直拖着没办身份证,就摇了摇头。他接过表一看,有两张表格,一份是夏令营营员登记表,一份是特困生夏令营申请表。

  “这两天得去办临时身份证订机票。”梁芝洁说,她见木兰淼看着表还迟疑着,催道,“填吧,其它的事就不必再担心了。”

  木兰淼提起笔,刚要填上自己的名字又停下了,说:“梁老师,办身份证我想改个名字。”

  梁芝洁问:“为什么?你爸爸同意吗?”

  木兰淼说:“我爸说我死了都行,他不会管我的名字的。我改名他不会有意见。”

  梁芝洁说:“那只是气头之话,你怎么能当真呢?必须征得你爸爸的同意。”

  木兰淼说:“亲戚们都骂我不是木家的人,我就是想改个名字。我爸真的不会有意见,他连我的生活费都没管。”

  梁芝洁也为他有那样的父亲而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说:“你想改个什么名字?”

  木兰淼说:“林易渺。双木林的林,易经的易,渺小的渺。”

  梁芝洁说:“名字太悲观,要改也要改个积极的。”

  木兰淼说:“难易的易,泪少的渺,是积极的名字。”

  梁芝洁听他这样一解释,笑道:“这还差不多。不过还是要征求你爸爸的意见才行。”

  木兰淼说:“只有改了从前的名字,我才能更多地忘记从前。他们用那个名字骂我骂我,谁提到这个名字我就忘不了那些骂声。”

  梁芝洁恍然大悟,说:“哦,我懂了。不过,你还是要告诉你爸爸一声。”

  木兰淼说:“我没法告诉我爸,他的电话变了,没有告诉我。”

  梁芝洁问:“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和你爸在一块儿吗?”

  木兰淼说:“我姐也联系不上。”

  梁芝洁说:“那,到时再告诉你爸吧!”

  木兰淼指着表格的姓名一栏问道:“可以填林易渺这个名字吗?”

  梁芝洁说:“这次就用原名,开学后再用新名。”

  等木兰淼填完了表格,梁芝洁把那个多出的礼包拿了过来,递给他说,“还有半个月才正式出发,你好好安排一下,再按里面的活动手册作好准备。我可等着你的改变,名字的改变,还有你的改变。”

  木兰淼接过鼓鼓囊囊的礼包掂了掂,沉甸甸的,微微笑了。

  梁芝洁转过话题又说:“宁文胜是个不错的同学,性格很积极。他一直在想法治疗青春痘,过段时间会好的。那不会传染你的,让你和他同桌你不介意吧?”

  木兰淼想起往日的同桌和同学对自己心存畏惧甚至厌恶,说:“他不介意我就行。”

  梁芝洁说:“只要你不像从前那样,大家都会喜欢你的。宁文胜有些偏科,弱势就在数学,下学期你尽量帮帮他。如果他想请教你,你要热心一点,别再不言不语。这个,你应该做得到吧?”

  木兰淼点头说:“好吧。”

第4章 旅途
“我爱高校”夏令营开营了。百余名同学分成五队从学校出发,将在为期十六天的时间里去北京、上海、杭州等地参观全国著名高校及名胜景点。第一站是上海,因为利音有直飞上海的航班,学生们乘旅游大巴向机场赶去,享受二折特价机票的运气。

  身穿深红色营服的木兰淼坐在大巴的最后一排,心想这样的夏令营来来去去都得坐车乘机,就这样坐着可真难熬啊!他还是羞于和同学们交流,即使不再垂着头,也像冷漠的看客。宁文胜在他身边大喊着没有父母管束真好,他却想着如果有父亲管束着自己那该多好,但父亲对自己已经不闻不问了。

  带队的梁芝洁见还有近一小时才到机场,要求每个学生讲一个笑话或者故事,由于这个队的营员来自不同的年级与班级,她要求大家先作自我介绍以加深印象。

  顺序就从最后一排靠窗的木兰淼开始,大家转过头来,把目光投到这个以沉默和高分出名的同学身上。同班同学知道他在课堂上会回答老师的提问,估计他不会在这样的活动里讲个故事。

  木兰淼没有思想准备,被这种突来的活动弄得卡了壳,不知该说什么。宁文胜却鼓起掌来,说:“热烈欢迎一等奖奖学金获得者讲故事!热烈欢迎!”

  木兰淼看着大家,又看看梁芝洁,他的心慌似乎只有她能抚平。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字,本不必介绍,但他还是鼓足勇气说:“我叫林易渺……”

  大家诧异地看着他,只有梁芝洁并不吃惊。

  宁文胜盯着他问道:“什么,你改名了?”

  木兰淼说:“是的。我叫林易渺,双木林的林,难易的易,泪少的渺。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我喜欢这个名字,从现在起,请大家都叫我这个新名字,从前的木兰淼就当不存在了。”

  宁文胜说:“木兰淼,不,林易渺,你把名字改这么复杂做什么啊?”

  “不知道,反正我喜欢。嗯,今天的林易渺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他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想了十来秒,似乎在这片刻功夫从木兰淼也转换成了林易渺。随后,他开始讲起故事来,“有一年春节,我幺叔捉了一只母鸡送到我家,作为我爸的生日礼物。我妈见那只母鸡掉了好些毛怀疑它有病就叫我捉给她杀掉。”

  宁文胜接嘴说:“哪有这样送礼的,送只瘟鸡!”

  林易渺解释说:“可能是食物有问题吧,那段时间幺叔家的鸡都是那样的病态。所以,我就对那只难看的母鸡放松了警惕,刚一解开它腿上的谷绳,它就登登地拍着翅膀跑走了,比我家的鸡跑得还快。我逮了半天都没逮住它,过后也不知它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为此我还挨了一阵训呢。结果呢,后来大家都夸我给家里带来了福气。知道为什么吗?”

  同学们就七嘴八舌地猜测起来。宁文胜则说:“这还用说?病鸡吃了会生病,不吃也就躲掉了一场病罢。”

  林易渺见大家把等待结果的目光投向自己了,也就不再耽搁,揭开了谜底说:“一个月后吧,我们都忘记那只母鸡了。结果有天它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在我家院子里闲庭信步,身后还跟着一群小鸡,九只呢!那些小鸡后来个个都长得很漂亮。我爸的肝病就是在那一年好的,大家都认为是我放过了那只带孕的母鸡,怀孕的‘孕’,带来了这样的好运,运气的‘运’,家里也就得到了一种福气。”

  宁文胜虽然也听出了神,还是露着不屑地说:“农村人最迷信,有好事呢,就把好的东西往它身上扯;有坏事了,就把坏的东西往它身上扯。牵强附会,横竖都有理。”

  林易渺刚刚绽露出的会心微笑被宁文胜的这一通话淋没了影。他有些难堪,转过头向窗外望去,却见远处的山坡上有几个立着石碑的坟堆,他又想起了母亲,不禁黯然神伤。

  梁芝洁注意到了林易渺神情的改变,责怪地看着宁文胜,随即又笑着对大家说道:“其实,林易渺同学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很真实的道理,那就是意念可以左右我们的好坏,包括心情的好坏、生活的好坏、命运的好坏。所谓心态也能决定命运。比如,下雨了,有人只想起阴霾沉沉或者泥泞小路而愁眉不展,有人却想着在林荫树下撑伞漫步细听雨声,两种心境谁快乐谁痛苦是不是一目了然?这样的快乐与痛苦是老天给的吗,别人给的吗?都不是,是自己给的。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就把好的事尽量往自己身上扯,牵强附会地扯也无防。心情好了,心态正了,好事会变得更好,坏事就会变得不那么坏……”

  宁文胜懂起了梁芝洁的用心,接嘴笑道:“那我干脆这样想,我在利音水土不服当上了蛤蟆王子,这下离开利音我就会变成白马王子啦!哈哈——”

  同学们都哄地笑起来,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宁文胜见林易渺也回过了头,就说:“轮到我了,我想我这张老脸够出名了,就不用自我介绍了。我来给你们讲一个笑话,不是编的,是真的……”

  有人笑道:“是不是要讲癞蛤蟆吃天鹅肉的笑话?”

  宁文胜说:“那叫什么笑话?那是没话找话。我讲的是啊,天鹅相中蛤蟆的故事。”

  掌声和着笑声四起。

  宁文胜正经地说:“故事发生在放暑假的第二天,我坐公交车去体育馆打篮球,身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哎,宁文胜,说话要注意一下。”梁芝洁打断了宁文胜的话,“该称叔叔就得称叔叔。”

  宁文胜一笑,纠正道:“对,一个叔叔坐在我身边。售票员补给他的钱里有一张深红色的一元钞票,他开始以为那是侗族和瑶族红色人像的那种一元钞,随即发现那是开拖拉机的那种。他说拖拉机手已经过时了,不要,打算退给售票员。我一看,那是第三套人币的老版钞票,还是八成新的,关键是,编号是个豹子号,也就是三同号!我呀,就用一张半成旧的一元钞和他调换了,他还对我说了声谢谢。后来呢,呵呵,你们猜怎么着?”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猜,收藏了,出售了,送人了都有。

  宁文胜一脸喜色,然后问林易渺:“一等奖林易渺同学,你猜呢?”

  林易渺说:“看你这么高兴,应该是高价转卖了。”

  宁文胜问:“有人说卖了一百,你认为值多少?”

  林易渺说:“我不懂收藏,就认为值一元。对收藏者来说,五十到顶了。”

  宁文胜笑了笑:“有我这样的慧眼,是沙子就镀不成金,是金子就得发光,蒙不上灰!实话告诉你们,那张一元的老版钞票是稀缺货,说了你们也不懂。前天,我又到古玩市场去试了试,终于遇到一个识货的人,用三百元把它收藏了。我都不知道该谢谁了!哈哈——”

  宁文胜一边笑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三张百元大钞在面前抖了抖,弹了弹,发出清脆的响声,说:“你们见过这么快从一元变三百元的事吗?连我爸我妈都不相信!我就做到了!”

  全车更热闹了,同学们哇噻哇噻地大呼,羡慕得流鼻血,个个都想去找几张旧钞大发一笔。宁文胜就大笑着说:“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次落到像我这样有准备的人身上来啦!更不会落到像你们这样没有准备的人身上去啦!哈哈——”

  ……

  旅游大巴载着满车的快乐到了机场露天停车场,林易渺提着简单的行李包最后下车。当他抬头去看候机楼那一刹那,看到了烈日下的梁芝洁,她走在队伍前面却朝着后面的他微笑着,笑容那般甜美灿烂,能让羞花也绽开。那一刻,他的心一颤,会心地笑了,自然得自己也没察觉。

  一位矮小的女同学提着大大的行李箱在他前面走得很吃力,他就走上前默默地帮她提起来。另三位外班的女同学见状就把装有饮料、水果和零食的行李交给他。他不好拒绝,吃力地提着一大把行李落在队伍后面。

  梁芝洁和一些同学已经走到了候机室门口,她见林易渺拿着众多行李越走越慢,停了下来,对那几位空着手的女生说:“一再通知你们,夏季外出旅行,要轻装上阵,怎么还带那么多西?”

  有个女生解释说:“出来十多天,我妈要给我准备这么多,不要都不行。”

  梁芝洁见女生们并没有自己提回行李的意思,又说:“既然要带那么多,就得对它们负责。女生可不能总当千金小姐,虽然可以指望男生们绅士一点,但这并不是他们必尽的义务哈!”

  女生们也就不好把所有行李交给林易渺,不情愿地取回了自己的行李。懂事的男生明白梁芝洁在怪他们不绅士,就开始主动要求帮女生提行李,女生们又乐不可支了。

  “谁不嫌我是蛤蟆的,就请我帮忙啊!不请我,我是不会献殷情的!”宁文胜在前面笑道,然后说,“等我帮你们换了登机牌再来找我!要托运行李的,快上啊!”

  林易渺的手头终于松了,他走到梁芝洁面前,和她同行到候机室里,说道:“梁老师,我的行李轻,路上我帮你提行李吧!”

  梁芝洁见他满头大汗,营服也湿了一片,说道:“这个不重,我自己行。嗯,今天的感觉不错吧?”

  林易渺说:“可惜夏令营很快就要结束。”

  “再好的活动都很短暂,但生活还很长久,得靠自己去发现快乐。”梁芝洁听他“嗯”了一声,又问:“如果你假期里不想呆在老家,可以找点事做,勤工俭学也不错的。”

  林易渺说:“我是这么想的,还不知道做什么。”

  梁芝洁说:“我有朋友在报社,到时帮你联系一下看。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我尽量帮你解决。”

  “谢谢梁老师,我尽量不麻烦你。”林易渺感激地说,心里莫名地颤动着。似乎就在从城里到机场的路上,失去的欢乐灵魂附体回到了身上,他找回了久违的明媚,眼前的同学不再陌生,自己也不再讨厌,有梁老师的地方就了安全感和愉悦感,枯燥的旅途变得有趣起来。他强烈地感到,从前的木兰淼正从身上脱离,崭新的林易渺正在羽化。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5章 祭日
夏令营的绚丽如彩虹划过天际飞快地结束了,林易渺回到了老家,一切又恢复到了本来的样子。

  熟悉的家空了近一年,四周杂草丛生,邻家孩子们丢弃的玩具和零食包装袋堆积在院子各个角落里,黑洞洞的屋子在破败之中透着让人不寒而粟的阴气。唯有院子外那棵茂盛的葡萄藤还挂着串串没有被孩子们摘去的青涩葡萄,让这个曾经喧哗一时的院子还保留着丁点儿从前的生机。葡萄藤是他小时为了好玩随意插下的,如今藤粗叶茂盖成了亭,却已难见它的主人。

  林易渺回家主要是为母亲上香——母亲的祭日到了。

  这天下起了小雨,恰如他悲苦阴冷的心情。他独自淋着雨呆坐在母亲的坟前,像去年母亲刚入土那几天一样,回想着那黑暗的一天。与去年不同的是,他也想着这黑暗的一年。

  去年,他的中考成绩在全县排名前十,本打算就在母校上高中,却意外地收到了市利音一中的录取通知书。几经思考,他也就决定离开老家,去那所声名远播的一号中学。

  他是全乡第一位考入该校的学生,如同小城里的人考了个出国留学。他成了全乡的名人,走在哪儿就会有人远远地笑容可掬地向他打招呼。木氏家族为此在全乡比酷夏还要酷,木家长者们都说木家从前本是名门旺族后来败落了,这下有了振兴家族的希望。这样的旺火之气让他的家亲朋盈门,似乎来踩踩他家的门槛自家的子孙就会成为读书之材。

  全家的喜悦人人都知道,父母的焦虑只有父母才知道。原来父母早年外出打工挣的钱全耗在父亲的肝病上了,父亲病好后林易渺一直认为家里不缺钱,因为母亲时常说家里的猪啊鸡啊蛋啊菜啊卖了多少钱,自己和两个姐姐也从不乱花钱。哪知家里恰恰就缺钱,处在温饱边缘,父母和姐姐一直瞒着他。当他考入利音一中后,母亲怕他有思想负担,放弃了申请贫困生助学金的机会,偷偷为他借钱筹学杂费和生活费,以帮他大舅凑钱做生意的名义。

  母亲是要面子的好强女人,当年就是不甘心被远房亲戚木福华耻笑生不出儿子才发誓生下了林易渺。哪知这个冤家对头木福华有意从父亲那里探听到母亲在借钱供他读书的秘密,并在遇上母亲的路上故意叫住她说:“淼儿没钱上重点就到我家来借啊!人才嘛,不能浪费了!”

  母亲哪容自己被最憎恶的亲戚再次耻笑,回家就对父亲大发了一中午的脾气。父亲既后悔又心烦,一听幺叔木家敏在邀人打牌,也就不顾母亲的坚决反对去了。母亲过后把父亲从幺叔家拉了回来,得知父亲不但又输了还输了两百多,火冒三丈地举起手中的铁瓢向父亲的头部打去。父亲躲开了却也火了,跑出了家门,天黑不回。

  林易渺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晚,那是带给他一生悔恨的一晚,也是改变他一生的一晚。那晚的情景电影般会在他的夜里浮现,也会在梦里上演,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那晚,父亲迟迟不归,母亲气上加气,要去幺叔家找人。林易渺见天已晚,也就跟着母亲去了。来到幺叔的院子外,客人们还没有离开,一派热闹,院子中央一盏白炽灯下围着两张桌子打着牌,一张桌子的麻将被搓得哗哗哗,一张诈着金花传来我跟我跟我趴的声音,旁边一架电风扇呼呼地吹着,一只黄狗迎了上来。

  父亲穿着带有窟隆的白背心在诈金花那桌当着围观者,替幺叔吆喝着:“上,上,怕啥——”

  母亲注意到父亲的另一边坐着木福华,眼里更是要冒火。

  林易渺见势不对,来到父亲身后说:“爸,回家吃饭吧。”

  父亲转过头对他说:“我吃过了。你看,幺叔手气好,赢了五百多!开始他输起,我在这里一坐他就连连赢……”

  话没说完,父亲就惊恐地站了起来。只见母亲举着一根手腕粗的树枝冲过来了:“木家直——”

  院子里的人群顿时如马蜂般散开,然后骂声和劝声混在一起。父亲一边躲着母亲的追打一边大声说:“你这疯子有完没完!你越蛮横,老子越不回去!”

  幺叔收拾好赢来的钱对着母亲大喊道:“没见过你这样横的婆娘!打个牌又怎么了,不打牌的不是男人!哪有婆娘打爷门的道理!大哥,别怕他,我看她能把你怎么样!她动你一个指头,我要她一条胳膊!”

  木福华不冷不热地说:“表婶,打个牌又不犯法,有好大一回事呢!”

  母亲不理木福华,见抓不住父亲,来回扫射般地指着院子里的人说:“就是你们把家直教坏的,他从前不打牌,现在打得家都不得管!现在家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