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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件嫁衣可是出自京城最好的绣娘月娘之手。奴婢听说京城里的姑娘们都梦寐以求能在嫁人时穿上她做的嫁衣,不过月娘不惧权贵,亦不为千金所动,基本上都回绝了。而现在她却为您做了这嫁衣,肯定是太子亲自去找了她,您真是太有福气了!"汐儿见她自始至终都只是坐着仔细端详着那件嫁衣,而不言语,便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希望能让她高兴,更希望太子和小姐的感情能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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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不,这不可能,他狠狠的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怎么可能会是暄儿,明明两个人长的如此不同。
冷夜揉揉太阳穴,疲惫的再次看了眼那名少女,转身毫无留恋的走远。
不知过了多久,怜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想不通却又不得不去想。
蓦的,有石子打在窗上的声音传至她的耳畔。她惊慌的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
她慢慢地站起,拖着早已麻木的双腿走向那扇窗。
她将那张纸条从钉入木窗二尺深的飞镖上取下,同时收起了飞镖,走回房间。
她现在什么也不要想,脑子里早已乱成一团麻,折磨着她的神经,她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而自她走出书房后,黑暗中便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不愿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动作表情。
哪怕自始至终她都只是在空洞的向着一个方向走路,毫无生气的模样,像个破败的娃娃。
那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就隐去。因为,他感觉到有人在向他靠近。
"影,是我。"就在男子要隐匿起自己的气息时,赶到他身边的琏微微笑着开口道。
那名被唤做影的男子松了口气,"琏,这么晚你怎么在这儿?"
"你还说呢,你又怎么会在这?该不会。。。"琏故意向着远去的身影那个方向望了一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影的脸瞬间变的冷漠且疏离,"我只是来这看看,奉主命保护她而已。毕竟在计划成功之前,她是不能出事的。"
琏听了,嬉笑着攀上他的肩,"那你有没有想我啊?"
影的脸色一僵,虽然以前他和她时不时的也会有些亲昵的举动,他都已经习惯了。可自从怜儿出现后,他开始变的反感。
他烦躁的挥手将女子白皙如莲藕般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拿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琏,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出如此举动。"
说完,一片叶子还没来得及飘落,他已不见人影。
身着红衣的女子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强装的笑慢慢冷却,只在嘴角遗留一个微小僵硬的弧度。
影,这辈子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了你。可是,她苦笑,这也是我永不会后悔的事!
第二天一早,怜儿由婢女伺候着换衣梳妆。
她的神情还是有些木然,脸色也些微的泛白。汐儿不免有些担心,"小姐,你怎么了?是昨晚没睡好吗?"
"嗯,我没事儿。"怜儿回神,淡淡的说道。
她一直不喜欢浓妆,所以汐儿只是给她铺了一层薄薄的粉底,自然掩不去她苍白的脸色。
怜儿看着镜中自己的脸,突然命令道:"帮我化的气色好些。"
等到化完妆,换上一身浅紫色丝绸华服,而头发被简单的梳了个髻,配戴上几支珍珠发钗,耳坠亦是一颗饱满的珍珠。
汐儿忍不住开口:"小姐,您真是太美了!与咱们太子殿下很登对啊。"
她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她对自己说:"走一步算一步吧,终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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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冷夜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凝望着她的眼睛说道:"她虽然及不上你,但我爱她至极。"
"我,能否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她说的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自己会拒绝。
冷夜轻轻的笑了,宠溺地说:"先喝了这碗莲子羹,我带你去书房。"
他一勺一勺的喂她,那么细致的温柔,怜儿忍不住又湿了眼眶。
书房内,穿过十几排书架,来到他办公的书桌,怜儿看见卷起的那幅画像,放开他的手,快步走了过去。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可是她顾不得了,当她看到那幅画像上的女子时,她的心变得很累很累。那幅署名许梦暄的画像,上面画的并不是她。
她的眼泪汹涌而出,抓着画像的手忍不住的收紧。为什么?她的身份被人剥夺了,她的十几年生活痕迹也被淹没了。
冷夜看着那幅快要被眼前女子毁掉的画像,没有时间多想,愤怒的劈出一掌,将还沉浸在悲伤中的怜儿甩到了地上,那幅画像从她的手中轻飘飘的掉落。
冷夜看也不看她一眼,而是快步走向那幅画像,自五六个月前他找人画了这幅画像,他一直珍藏着,想她的时候,都会抚摸几遍。
怜儿看着他对着画像温柔珍惜的模样,心又没来由的疼了。
他为了她,不惜伤害她。
可是,她又有什么理由怪他呢?
冷夜小心翼翼的又抚摸了几遍画中人儿的脸,才小心地收了起来。
他看向地上依然保持着被自己推倒的姿势的怜儿,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脆弱、哀伤和难以置信。
他的声音不自觉的软了下来。"你先回去吧,三日后我们大婚。"冷夜走出门去,独留下地上那个只顾流泪的女子。
怜儿蜷缩在地上,紧紧地抱住自己,泪如雨下。
他说那时他在京外听闻她家出事匆忙赶回来,他说那是他几个月前请人画的画像,他说在那之前他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直到这幅画像到了他的手上。
他说。。。。。。
那时候,自己刚到落花甚至更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开始主上就是这么打算的吗?所以掩去了我所有的痕迹,让我家破人亡之后再面对一个毫无身份的支离破碎的自己。
清冷的月光透过开着的窗打在女子的身上。冷风吹来,她冷的一阵哆嗦,但却没有起身关窗的打算。
她努力蜷缩着自己的身子,目光毫无焦距。
冷夜站在书房外榕树下的阴影里,目光紧紧的盯着屋内那个小小的身影。
他不懂,暄儿的死与她有什么关系,竟让她哭的失去了自我。可是,他能清楚地感受到,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的心很疼,像是要窒息一般。
他狠狠的抓住胸口处的衣襟,想要缓解那股窒息。
他不会容忍自己对她心疼,因为她的身份他至今没有查出。而这,只能说明,这个女子隐藏的太厉害,对他的威胁太大。
他看着她眼里的空洞,想不出她到底是怎么了。似乎自从和她说了暄儿死的消息后,她就表现的不正常了。
莫非,她认识暄儿?更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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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所以,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契的相拥,各自舔舐着伤。
半晌,怜儿相通了也平静下来了。如果,这是落花的意思,那么,她服从就是。而他既然已经舍弃了它,那么她在他心里,自然也没有什么份量了。
很好,影,我们此生再无可能!
她难过的抱紧他,流泪过后,只剩下平静在肆狂。
"夜,别太难过了,你看,你把我都弄哭了呢。"她踮起脚尖,亲昵的碰了碰他的鼻子。
而他,只是抚摸着她的脸颊,深情地凝视,却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终于,他的眸,恢复了清明。她想,他终是决定忘记许梦暄了。
她的心放松了下来却也感到了一阵凄楚。
原来他爱她,而她竟是迟了这么多年才知晓。
且为时已晚,此生她再无可能以许梦暄的身份站在他面前。
他恢复了一贯的温柔,他替她擦干泪,慢慢的靠近她那粉嫩诱人的唇瓣。
他吻着她,慢慢的深入,直到舌儿痴缠,彼此的口中融入了对方的气息。
他没有满足,而是将手深进她的怀。。。。。。
房内的两个人儿,都醉了。醉在他们的悲伤中,醉在他们的不知所措以及对对方的情意中。
醒来,已是晚上。
好累啊。这是怜儿醒来后的第一感觉。身旁本来的温度已经冷却。他人,已不在。
方才,他是发了狂的。似乎拼命想要释放什么。
她懂他,只是还是流了泪。
他吻住她的泪珠,什么也没说,只是那明显慢下来的动作说明了他对她的在乎。
即便他爱许梦暄,不知道她是她,那又怎样?
可是怜儿还是止不住的震撼,他身为太子居然爱了自己这么多年!
不对!怜儿突然想到,如果他爱许梦暄,怎么会不知道她宰相之女的身份,自然也见过她的容貌。可是看现在这样,自己没有易容,站在他身边,他却不知道自己是许梦暄。这,难道不奇怪吗?
而且,回到京城这些天,居然没有一个人认出她!
怜儿从床上坐起,觉得很不对劲。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但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感。而且她的脸色略微苍白,带给人一种病态的美。
而,冷夜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他一直是一个冷静的人,相信自己不会在查清她潜伏在自己身边想做什么之前爱上她。可是,或许,在她面前,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他以为的事情,身为局内人是看不清的。
所以,当他内心欢愉的端着莲子羹走向床上那个娇柔的身影时,并未发觉有何不妥。
"醒了。"邪魅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想起,怜儿吓了一跳。方才她想得太入神,丝毫没发觉他走了进来。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冷夜见她这样,心不由的一疼。
"夜,"她靠在他的怀里,想着怎样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爱的那个她,一定美的倾国倾城吧?"她的声音那么轻,那么轻,还夹杂着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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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你们都退下。"冷夜带着笑意说道。
怜儿瞥过红莲,她的眸子已不自觉盛满了轻蔑与得意。
"怎么了?"看着眼前男子眼里满满的都是爱恋,怜儿红着脸小声问道。
冷夜一把搂过眼前人,"怜儿,三日后我娶你可好?"
他紧紧的拥住她,他说:我娶你可好。
怜儿的眼睛微微的湿润了,影,为什么说这话的人不是你?
冷夜见怀中的人儿没说话,便自顾说下去。"怜儿,我还放不下她,所以对不起,只能以侧妃之位来迎娶你,你不会介意吧?"
她的胸膛内莫名的燃起了一股怒火,怎么不会介意!冷夜,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怜儿,"他的话语突然变得悲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名为悲伤的气息。"昨晚晓枫查到,她人已经去世了。"
听着他悲痛的话语,她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悲伤,不自觉的就对他口中的那名女子放松了敌意。毕竟,人已逝去,还有什么可争的呢?
她微微叹息,手轻轻的拍打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子的后背,"夜,别太难过,想必她也不想看到你如此难过。"
冷夜听着她轻轻的话语,心里的悲伤没有那么甚了,他接着说道:"几个月前,她的爹娘被人残忍地杀害,而我却在京城之外想象着和她大婚的场景,不曾想等我回来,得知的是她失踪的消息。"
怜儿的身体一震,她和自己的遭遇真像啊!
"昨晚,晓枫总算查到了她的所在,没想到晚了一步,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她的被烧焦的尸体。"他沉重地说道。此时的他,是那么的脆弱。一国太子,如此失态,可见其用情至深!
可是怜儿的心却在颤抖,总感觉有些事情是她不想见到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的。
她,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不想面对。
可是,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已经被烧焦了,你又怎能确定那就是她?"
他闻言,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簪。眼眸中却洒下了两行清泪,滴在那支玉簪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怜儿在见到那支玉簪时,周身的血液都要凝住了。
她感觉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眼里所见的只有那支刻着"暄"字的簪子。
是的,那支玉簪本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但,它却刻着"暄"来昭显着身份。
这支玉簪的主人,身份已能确定!
只是她不明白,她那么在意的东西,她的爹娘留给她的东西,怎么会在这?
还记得她和他心意相通那晚,她把这交给了他,许下誓言。她还记得那晚,他神情凝重的收进怀里,看着他珍若至宝的模样,她忍不住笑出了泪花。
可是现在,它却在这儿,在另一个男人手中,说明着她的死亡。
而他口中的那个她,一直都是她!
冷夜看着她居然流了泪,看着她的表情逐渐变的愤怒、不敢置信以及心碎的苦楚。
他不明白她怎么了,只能叹口气将她重新揽入怀。
他的心情,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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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怜儿控制不住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无法做到平静,虽然她知道,如果自己再这样下去,怕是就要暴露了。
"怜姑娘,红莲有礼啦。"那女子盈盈笑着,微微施了一礼。随之,抬起头来,高傲地与她对视。
怜儿在心里暗暗叹息,该来的总会来的,而现在自己自己又是否可以承受?
怜儿对着一旁的汐儿示意,便听得汐儿说道:"红莲夫人请坐。"
"不知你来找我有何事?"怜儿看着她略有些妖气的脸,心平气静地说道。
红莲却像是没有听到般,踱步审视着此时她们所在的花厅。摆设高雅大方,低调奢华,甚至还有一些专讨女孩喜爱的元素参杂在其中。
她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花厅每个人的耳中,明明那笑声听着让人很舒服,怜儿却只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怜姑娘真是深得太子殿下的宠爱啊,刚入府就被赐住这么好的院子,连院名都是太子亲赐的。日后若是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了姐姐我啊。"
红莲的眼角眉梢都挂着笑,可是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明显的讽刺意味。
是的,她是在嘲讽自己,还有,得到影的得意。
怜儿微微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便缓缓而又优雅的站起,走到那名红衣女子面前,慢慢说道:“怜儿不及姐姐入府早,日后还需承姐姐多多关照才是。”
她露出优雅得体的笑,对着红莲浅浅一礼。
因为有太多下人在,而且暗处或许还有人在监视着这里,所以怜儿不得不和她周旋。
不过她们二人都心知肚明,此处若是没有别人,怕是她们早就打起来了。
怜儿抬起头的瞬间,眼角余梢瞥见墨绿的衣角。与此同时,红莲也感觉到了。毕竟,她的武功还是很不错的,而来人并没有特意隐藏起自己的气息。
“你们在说什么?”冷夜缓步走进来,身后跟着晓枫。
他一身墨绿色衣衫,黑色的腰带上用金线绣着蛟龙,他从阳光处走来,让人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跟随着他的脚步缓缓而来。
怜儿没有注意到,红莲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殿下,妾是担忧怜儿妹妹在这儿是否住得惯,就特意来瞧瞧。”红莲快步走向冷夜,攀住他的胳膊,娇羞的说道。
但出乎怜儿的意料,他并没有任何不悦,更没有要将手臂抽出来的意思。
怜儿皱眉,冷夜对她有感情?
“怜儿,住的还习惯吗?”一道温柔的嗓音传来,抬头正对上他的眼。
怜儿忙低下头,借以掩盖那稍有些发红的面容。“殿下对怜儿很好,怜儿自然住得惯。”
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摸上自己的发。怜儿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怎么这么叫我,是不是又想受罚?”
面前的男子,带着暖意的眸子里同时有着邪魅。她看着他,情不自禁的迷了眼。
可是,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对自己说话,他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怜儿,本王虽然长得美了些,可以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揶揄的笑,让怜儿再也提不起心情,因为一旁的婢女全都在捂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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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第二天一早,怜儿吩咐馨香去厨房传早膳,而让汐儿为她梳妆。
她对馨香还没有多少了解,自然是要将她支走。
汐儿为她打来了洗脸水,并为她挑选衣服。
"小姐,您看这件怎样?"
微微出神的怜儿回过头,便见榻上摆放着一件鹅黄色衣裙,腰处和袖口都有着流苏,搭配一条淡紫色的腰带,看起来很柔和。
她点头表示同意。
汐儿欢喜的拿过那套衣裙帮她换上。坐在梳妆台,她任由她在自己脸上花费功夫。在汐儿忙碌的时候,怜儿支着下巴,看着铜镜中自己的容颜,怜儿装作随意的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昨晚我入府时,听到了有女子的欢笑声,这是怎么回事?”
汐儿跺跺小脚,开始为眼前的主子抱不平:“还不是朝中那些大臣,为了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