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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厄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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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骑那辆霸道的车!」老大爷也火了。

百般无奈下,我又拿出那个最笨的方法:在车上挂铃铛。

「蘅芷,」唐晨噗嗤笑出来,「原来妳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

我疲劳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校长真的很巴结,分了一间小办公室给我。你听说过工读生还有自己的办公室的
吗?

但那间「办公室」,让我思考校长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那是原本的运动器材室。对的,就是我的白目同学在这儿玩碟仙,请到老魔这个
大角色那个运动器材室。

若是以前的我,大概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现在已经锻炼成钢,面不改色的走进
去,还能在里面写功课、念书,睡午觉。

老魔镇压在这里,哪个不长眼的原居民敢来?方圆百尺内,干干净净,连蟑螂都
没一只。安静得很,冬暖夏凉。

校长还添购了一个舒服的沙发,在上面睡午觉超级安静的。

刚开始,老魔是很不乐意的,威胁利诱,非常烦。但我在里头放了三四天的「金
刚经」和「往生咒」,他就讨饶了。

威胁利诱这套,我跟荒厄学得更地道,想跟我斗?您老还是转世投胎修炼修炼,
设法跟上时代吧。

之后我供奉给他晒过月亮的水,他反而被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下毒啦。」蹲在地上,我望着埋得很深很深的老魔。

他迟疑的喝了水,长叹一声。「关到今天,衰残殆死,也不过想看看清风明月,
朝阳露水…就不能容老头子一点吗?」

「您老唬别人还成,唬我就不对了。」我支着颐,「您喜好黑暗潮湿,什么时候
转性要看太阳啦?」

他一时语塞,闷闷低头喝水。「…老家伙的巫女,真讨人厌。活该妳一世无夫。


「魔老先生,这儿住着有什么不好?」我劝他,「老大爷不是不能容人的…现在
外面的鬼鬼怪怪又凶狠,不知道尊重长上的。离了这儿,又有什么地方好去呢?
我还在学校,日荐一杯月水,一只石榴,如何?滋味和血肉也不相差很多。等我
毕业独立,也让鬼使每天送食来与你度口,同你消遣。听老大爷说,您也着实风
光过,也让年轻人一些,好生养老。」

「让妳说得好似我不知好歹似的。」他抱怨。但日后的确就安静了。

老大爷是没阻我,但还是发牢骚,「鬼神之事,妳插手那么多做什么?」

「又不是不认识,相逢就是有缘嘛。」我回祂。

天下那么多事,的确是管不完。但有了缘份,就稍微管一下。一杯月水,一只石
榴又不费事,产期过了,还有石榴汁可以供。这样简单的事情,却让他安静,学
校平安,不挺好?

唯一的后遗症是,我和老魔聊天的时候,我二年级的直属学弟带着一年级的学弟
来找我,这两个略有灵感的学弟却惨叫一声,跑得跟飞一样,再也没见到他们来
了。

抓了抓头,当我的学弟,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

开学没多久,就有人投诉男生宿舍有问题。说有非常浓重的臭味,而且与日俱增
。还有人说有毛皮擦过小腿的感觉,没多久就闹得人心惶惶。

但我去巡视几次,都没看到什么。问原居民,他们一起把头摇得像是波浪鼓(还
有人把脑袋摇掉了)说什么事情也没有。

我只能归类到「疑神疑鬼」。

但像是唐晨的倒霉转换到某个一年级新生身上,却没有那种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的本事,三天两头的住院…虽然都算不上什么危急性命的大伤。

我去探视,那个新生却吓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清楚。但我觉得他好生面善…

不就是我那个一年级的直属学弟吗?他叫做…哦,他叫做李耀声。

但他…虽然我不是什么算命大师,也看得出来他气势衰颓,生气枯竭。这不是什
么作祟,而是他命数该终。

完了。让老大爷知道,不把我骂死才怪。但我扛一个唐晨就够累了,总不能扛到
学弟吧?

为了不让他发心脏病,我离开了病房。一丝非常微弱的尸臭味一闪而逝,我却没
看到什么。

这是医院嘛。我跟自己说。只是心底觉得有点怪怪的。

满怀心事的跟老大爷提,但老大爷问明了名字,却坚决的不要我去管。「他命短
是他家的事情,妳管他?不准管!」

我惊愕的看老大爷,他却暴躁的把我轰出去。





我很纳闷,但申诉越来越多,就算打工也是有责任的,我更勤于巡逻,尤其是男
生宿舍,奇怪的是,原居民亦步亦趋的跟着。

「你们跟着我做什么?」我问。

「保、保护妳的安全啊!」「没错没错!」「月黑风高,难保那些血气方刚的男
生做出什么苟且之事!」「是呀是呀…」

几时又这么照顾我了?再说,哪个不想活的家伙敢对灵异少女林默娘下手?

「我要叫荒厄来逼供啰。」我威胁他们。

明明吓得发抖,他们却很坚决的摇头说就是这样而已。

我更纳闷了,把在外疯的荒厄唤回来,请她明察暗访。但她让原居民簇拥着去老
大爷那儿喝了一夜的酒,回来打着酒嗝,说啥事都没有。

「你们是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狐疑的想探问,她却筑起有史以来最坚硬的城墙
让我撞个半死。

「就说没事了。」然后逃之夭夭。

他们打伙儿瞒着我什么呢?但若老大爷也有份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闷闷的,我放弃了。但校长却把我叫去,十万火急的。

我们校医和一个先生都凝重的看着病历,校长跟我介绍,那位先生是山下医院皮
肤科主任。

主任先生说,我们学校的男学生许多人去求医,结果却很令人惊愕。

他擦了擦汗,「这实在是…很奇怪。这算是一种皮肤病,但只有长期接触腐烂尸
体的人才会有。」他沈吟片刻,「不太科学…但老一辈的人说这是尸毒。」

我们学校没有医学系呀!?更不要提什么尸体。

我拿病历看了看,是看不懂,但这些人的名字我都看熟了。来申诉的学生就是这
些,都住在男生宿舍。

「林默娘同学…我是说,林蘅芷同学。」校长哀求,「妳想想办法吧!这事情若
传出去…」

「…我尽量。」

这边的事情还没闹清,我又撞见唐晨一大清早的提了一袋血肉模糊的东西回来。

「…这是什么?」我皱紧眉。

「生鸡肝呀。」他平静的回答。

「…你要吃?」我更不解了。唐晨虽然没持素,但吃得清淡,更不要提吃动物内
脏。

「给猫吃的。」他笑。

「关海法只吃猫食呀。」

「不是关海法吃的。」他把那袋鸡肝密密包好,发动机车,「咱们学校来了只野
猫。等妳巡逻回家的时候,牠常来找我玩。」

「我怎么没看到过?」

「牠很怕妳。」唐晨大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怕,也说不定是怕荒厄。」

我突然觉得很哀伤。荒厄整天在外疯,最近更是跑得不见人影。说来说去,那只
猫是怕我…的妖气。

连野生动物都怕我,我这个身为人的立场…

「早就没什么人的立场了。」荒厄不知道几时冒出来,大声嘲笑,「妖怪的立场
倒是满坚定的。」

我想揍她,唐晨抱住我,又笑又劝的上了机车。

不是因为他劝我,而是他这么一抱,我的荨麻疹长到脸上去了。

他忍了忍,「对不起。」但也没忍多久,就放声大笑。

…我交这个生死至交是交来作什么的呢?好让我生荨麻疹?我的头真疼的厉害。







我还是没找出事情的真相。

但我那个直属学弟,尸毒却比任何人都严重,整个人都花了。而且发生了好几次
的意外,成天跑医院。

我真的不能坐视不管了,所有的人都瞒着我,让我又急又闷。看我急得这样,老
魔看不过去,要我去拿件学弟的事物给他瞧瞧。

我跟学弟借了本书,老魔嗅了嗅,「这小子早死了,实岁十九,活不到二十,这
是命里注定的。」

「他可还活蹦乱跳的呢。」我没好气,「只是常常出意外而已。」

「出意外?这可不对啦。」老魔抓抓头,「不可能。这种命格是一点伤病都没有
,一睡而终的。有了伤病就…」他仰头想了起来,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
能,我再闻闻…」

他又发呆了很久,「…小丫头,妳考倒老夫了。」

「我猜,有种死掉的东西在他身边转。」我思考了一会儿说,「老魔先生,我不
能看这孩子死掉,非把那东西抓出来不可。但大伙儿都瞒着我,您能不能有什么
办法?」

「我关在这儿,能有什么办法?」老魔咕哝着,「…人间的办法是有,妳试试看
好了。」

他的方法很奇怪,也很简单。但内容我就不想详述了。总之,是个对死物来说香
喷喷的陷阱。老魔还传了一道黑符(我边画他边骂,说那是什么鬼画符…),让
我隐蔽行踪和气息。

我叫唐晨先回家,又在楼梯间将陷阱设好,将黑符放在怀里,屏息静气的等待「
猎物」。

等到午夜,我看到牠了。

那是一只,很可怕的猫。皮肉破败腐烂,肋骨都露出来。但心脏还在一鼓一鼓的
跳。脸孔烂得只剩下一点点皮肉,牙龈外露,耳朵都没了一只。

牠警戒的四下张望,嗅了嗅空气,小心翼翼的接近陷阱里的生鸡肝。一咬下去,
牠发出一声惨嚎,被陷阱的咒束缚住了。

还在腐烂眼眶的眼睛转向我,露出凶残的精光。心头一紧,我撕掉黑符,拉满弹
弓…

一道黑影挡在牠前面,发出丝丝的恐吓声。

…关海法?

这么一迟疑,楼梯间马上被塞得满满的,原住民搂手拉臂,发撕头撞,打伙儿闹
起来,齐齐哀求我饶牠一命。

…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还在发愣,唐晨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挡着我,「蘅芷不要!牠是挺乖的猫,千
万不要啊~」

「你…」我张目结舌,指着那只殭尸猫,「牠…这就是你每天喂的…野猫?!」

我说你会不会太世界大同呀?!

「是看起来有点可怕啦,」唐晨急着叫,「但牠真的很乖、又有礼貌。虽然我不
知道牠逗留在这儿有什么缘故…但一定是有什么心愿的。我从来没听过牠说话,
但牠刚刚绝望的跟我道别…」

这下子,我真的生气了。

「来个人跟我说清楚!」我吼起来,「荒厄回来!」

我才不管她在赴什么宴会,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瞒我?!

结果这起死家伙(他们的确是死人…),你看我我看你,连荒厄都把头别开,没
个人讲话。

结果一个挺漂亮的姑娘排众而出,拭着泪,「都统领巫且勿发怒,请听小神上告
。」

我是认得她,她是咱们学校的地基主,娴静寡言的。她这么一说,害我也尴尬起
来,赶紧回礼,然后撤掉陷阱。

那只殭尸猫狼狈的爬起来,蹲在一旁。

「…仁王,当初就跟你说过,跟我一起来这儿,你就不听。」地基主哭起来。

殭尸猫居然垂泪,开口说,「慈娘,我自格儿要选这条路的。都统领巫且饶我,
请听我上告。」





坟山的另一头,原是木业兴盛之地,曾经非常繁华热闹,聚集好几万人口。当地
的土地颇有灵验,香火鼎盛,当时仁王是祂案下虎爷。

古来有认虎爷当契子的礼俗,当时祂名下不少契子。

但日后木业萧条,居民渐渐搬走了,土地爷让人请走了,却没迁移到虎爷。

当时村子还有五六户人家靠山吃山,虽然土地爷走了,但虎爷还在,逢年过节,
还是持礼虔敬,这位名为仁王的虎爷,也尽足了自己的力量,让地方安静顺利。
只是渐渐不流行拜契父的礼俗,祂也就没有契子了。

但时代变迁,这五六户人家也还是搬走了,只剩下一户守山员。那个守山员生了
个孩子,却向晚就开始哭到深夜。夫妇束手无策,邻村的老奶奶跟他们讲,这是
「哭暗乌」,让他们抱着孩子去认虎爷当契子。

隔了许多许多年,仁王又有了一个契子了。

「那孩子眼净,看得明,不免遭惊吓。」仁王哭着说,「我收过成千上万的契子
,这孩子…恐怕是我最后一个,难免破格偏怜了些…」

那孩子,看得到祂。话还说不清呢,就会喊虎爸。原本以为可以看着他长大…但
外地人造路,一看没有土地公,就把祠毁了,连祂的金身都不存。

「那孩子…那孩子…」仁王哭出两行血泪,「那孩子大哭大叫的冲到怪手那儿,
一面喊着虎爸虎爸…真不知死,危险呢。五六岁大的孩子,让人怎么放得下…」

毁了金身,他只剩下一缕精魄。但当天契子就发起高烧,嘴里就是嚷着祂。开了
道路,就归别人管了。老大爷听说了这事,请他们去那儿存身,慈娘也劝祂,但
祂就是放不下那稚嫩的呼喊。

「没了金身,你能做什么呢?」慈娘愁眉说。

但那孩子快惊风死了。祂一咬牙,「管顾不得那么多了,慈娘,妳去吧。最少可
以看顾他长大…」

祂当晚就夺舍到一只出生不久的小虎猫身上,不管大人怎么骂、怎么赶,都躲在
床下替契子赶走邪祟,差点饿死。大人这才心软,又看祂来了孩子就退烧,这才
养下来。


我听得全身发冷。祂居然放弃神格寄生到畜生道!就为了一个人类病儿。

「我自格儿选的,算什么?」祂短短的笑了一下,「神明啊,寿命也不是无穷无
尽的。我的寿算也差不多了…而且我又不是什么高尚的神格。这是我最后一个契
子了…也不过是早些时候死。但猫的一生实在太短,我终于一病而亡。」

祂又哭了起来,血泪阑珊,「这孩子才刚上大学呀,都统领巫。怎么能够不活过
二十呢?所以我才苟且偷生,从坟里爬出来,用这样羞耻的模样出现。伤这孩子
我比谁都疼,但我没办法呀。灾厄自有定数,我只能把大厄化整为零,成为小灾
。求您饶了我吧!明天他过了最后一灾,就可以活下来了。求妳可怜我这片苦意
吧!」

他放声大哭,原居民同声悲泣,荒厄早就飞远了,躲在角落,肩膀不断颤抖。

众生有情,我们拿什么回报他们?我们人类…拿什么回报他们?

我的眼泪不断的滚下来,连应该听不见的唐晨都哭了。我想,他是被深染了吧…

「…你们把我想得太不堪!」我气极了,「我若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撒手不
管…」

仁王泣诉,「老土地容我在此,就是说好不让妳知道。正因为妳不会撒手不管…
妳连罪贯满盈的老魔都怜悯,是绝对不会撒手的…」

话还没说完,祂就扑到我身上,然后跳到唐晨身上。

我只觉得脑筋一片空白,意识渐渐远去。

「容我无礼…」祂低了低头,就转身出去。我想叫住他,却已经昏了过去。

***

我和唐晨一大早就被发现,但昏到下午才醒。

醒来头昏脑胀,我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抓着护士猛摇,「我学弟呢?我是说…李
耀声?」

她被我吓个半死,却被醒过来也抓着她猛问的唐晨吓得更呛。

还是来探病的同学跟我们讲,学弟又出车祸了,但这次意外的只有擦伤,只是受
了不少惊吓,神智不清的又哭又喊,刚刚打了镇静剂睡着了。

「他一直喊着虎霸虎霸,要人去救。」同学搔头,「我们学校有人叫虎霸吗?」

「他是一个人下山的吧?」

唐晨和我相视一眼,问明了出事地点,不管护士的叫喊,一起冲了出去。

出事地点在一个十字路口,现场已经清理过了。但有滩乌黑的血迹。

我也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但我知道一定要找到。

「这里!」唐晨叫。

我赶到他身边,眼泪夺眶而出。仁王的猫身支离破碎,已经开始僵硬。

人类、人类…究竟要用什么来回报这种有情?

那只死猫微微弯了嘴角,涌起一片金色的雾气,非常稀薄。

我终于真正的见到仁王。

那是一只金色的大老虎,斑纹粲然。额头的花纹成一个「王」字。委屈祂在猫身
苦捱这么多年。

祂向我低头,仰天发出一声喜悦的长啸,就渐渐消失了。





不不不!我想替你做一些什么,最少让我作一些什么啊!

我什么都不能做,但唐晨却伸出手。「有很多人挂念你呢,仁王。来吧…」他居
然徒手抓住金色的雾气,渐渐缩小,成了他掌心一个金珠子。

「你也想看契子平安的大学毕业,娶妻生子吧…」唐晨慈爱的对那金珠子说,「
所以,还没有了呢。」

他的神情和悲悯,害我差点跪下来。


后来我让唐晨载着,越过我们学校,到另一边的山去。找了两天,才打听到仁王
以前所在的祠。

但村子早就废了,只有一条平坦宽阔的道路。

唐晨却再次吓到了我,他从齐腰草丛找到一个破片,看那虎纹应该是仁王金身的
一部份。

我拿着碎片,唐晨取出放在热水瓶里的金珠子,跟碎片融在一起。

之后世伯寄来了一个陶瓷烧出来的虎爷像,还没有开眼。唐晨亲手将碎片放在神
像里,并且画上栩栩如生的眼睛。

于是仁王抬头看着我们。

这一刻,我哭得非常厉害。众生有情,而身为人类的我们能够用这种无用的能力
回报,真的是太好了。

我哭得这样厉害,连唐晨抱住我都没时间想到起荨麻疹。

***

但我捧着仁王去塞到老大爷案下时…被骂得狗血淋头。

仁王夺舍基本上就是一条罪,干涉人的寿命更是罪不可赦。但是唐晨出手救了,
老大爷不能对他发脾气,只好把气出在我头上。

我只能低头称是,然后放上花了我一个月打工费的昂贵香槟。

「妳算算妳多少鬼使败神!我是犯了什么灾星让妳这样添人口和添乱子?妳说啊
妳?!」

我搔了搔脸颊,「…缘份?」

「我跟妳只有孽缘有什么缘份妳说!…」祂骂到口水喷星。

骂是这样骂,但仁王要走,祂更暴跳如雷的吼了好一阵子,不准祂走。

我说我们这个傲娇的老大爷…


唐晨做事都难免带点尾巴,我是了解。但他这个前任贬神(还是天魔)亲手开光
的虎爷,难免又更…你知道的。

所以传说我们学校有只大老虎出没,还把一个外面来的小偷吓得尿裤子。

至于我那个学弟嘛…我想他小时候的净眼,现在早就没有了吧,只剩下一点感应
。但有回我去上供,看到他痴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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