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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三部曲-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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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昊天大惊,叫道:“不要!”可他距离太远,纵然相救也已来不及。徐婉儿的嘴角露出了凄凉的微笑,喃喃道:“白大哥,我知道你待我好,胜过他百倍,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他。对不起,你杀了我吧。”

白玉树的右掌举过头顶,不住抖动,愣了半晌,终于泄了气,缓缓垂落下来。他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向着殿门走去。几名持枪兵士拦住他的去路,白玉树右掌伸出,几柄长枪尽皆折断,五六名兵丁跌了出去。仇钺知道他武功甚高,忙下令道:“让他走。”白玉树失魂落魄,迈出了殿门。

几名兵丁将朱寘鐇五花大绑起来。

高昊天扑到徐婉儿身旁,将她抱在怀中,叫道:“婉儿,婉儿!”

“小鱼哥哥,你就这么抱着我,一刻也不要撒手,让我死在你的怀里,好吗?”高昊天心如刀绞,乱了方寸,手忙脚乱地要为她止血,徐婉儿摇摇头,“别徒劳了,小鱼哥哥,我是疗伤的行家,知道自己的伤有多重。”她心中清楚,自己就像一盏耗尽灯油的灯盏,已经再也无力陪这个人?——这个让自己时时刻刻牵肠挂肚的人走后半生了。

“你知道吗,心爱的人要是变了心,那种心痛有多难受?”婉儿微弱的声音渐渐小了,最后两颗泪珠缓缓淌落下来。她就这样离开了,在心爱的人的怀里,带着幸福的笑也带着遗憾的泪。

“我没有……我没有变心……”高昊天不由大喊失声,可是,婉儿已经听不见了。

那时的丁鱼,一个落寞的浪子,如何敢奢望和武林世家的徐婉儿携手?如今还复本来面目的高昊天,武林世家公子,是不是就可以缔造一对武林佳偶?

那时的丁鱼,杀错忠良、满心懊悔,抱定必死之心的杀手,如何还敢期望未来?可是如今的高昊天,从绝望中解脱出来,抱定为国为民之志的大侠,是否已重新焕发了人生的希望?

高昊天心中有无尽的歉疚和后悔,紧紧抱住徐婉儿的肩头,眼中泪光莹莹,低声道:“婉儿……”天意无常,这一切可能都太晚了。

杨一清、张永的大军来到巩昌的时候,叛乱早已平息。

镐赏三军,整点收缴叛军的辎重、旌旗之后,二人兵分两路,杨一清留镇宁夏,张永、苏野桥率五千精锐部队,押解朱寘鐇班师回京。

这一日,来到张家口地界,地方官员出城迎接,盛宴犒劳,觥筹交错之间,少不得谀辞汹汹,恭维奉承张永旗开得胜,立下汗马功劳。当夜,张永喝得微醉,在馆驿安歇,对苏野桥道:“苏大人,此次安化王的叛乱十余天便被平复,你立下了大功,待我回京奏明圣上,定然对你重加封赏。”

苏野桥道:“是大人洪福齐天,自然马到成功,苏某何德何能,敢居此功?只是,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张永道:“你我兄弟推心置腹,哪里还有不当讲之事?但说无妨。”苏野桥低声道:“大人,外乱虽平,但内患猖撅,如何应对?”张永道:“你是说刘瑾?此人日夜在皇上跟前,耳目甚广,如何撼动?只有以观后变,再行筹划。”

苏野桥摇头:“不然。大人也是皇上的亲信,此次讨贼重任,圣上不委付别人而委付大人,足明圣意。现在功成奏捷,正是除掉刘瑾的良机。大人可乘机揭发刘瑾奸恶,皇上必定听信,杀掉刘瑾,大人也可更受重用。”

张永沉吟了半晌,显是心有所动。

苏野桥道:“眼下大人手握兵权,正可施威。如若回京后,交出兵符,除刘瑾再无时日了。大人,那刘瑾早就对你猜忌陷害,难道您忘了金殿相骂、六道金牌传檄、老鹰山行刺等诸般事体吗?”张永拍案而起,道:“正是。张永已经年过花甲,难道还舍不了这副老骨头?我决意为天下除了这个恶贼,以报圣上对老奴的恩宠。”

高昊天随大军回程。他心伤徐婉儿的死,苏野桥虽然百般宽解,但还是一直郁郁寡欢,白日里行军,骑在马上就饮酒浇愁,夜宿时就倒在营帐内昏昏大睡。这一日,刚到大境门,前面突然出现了数十名挎刀佩剑的江湖豪客,迎在路边,为首的是个白须老者,恭敬道:“诸位军爷,敢问哪一位是高昊天高公子?”

高昊天昏昏沉沉,充耳不闻,正拿着个酒壶饮酒。旁边的仇钺一指他,叫道:“这位便是高公子。你们是什么人?”

老者面露喜色,向高昊天作了个揖,道:“高公子,我们塞北赤龙帮、震雷帮已经恭候多日了。”说罢向身后众人高声道,“大伙儿看清了,这位就是咱们盼星星、盼月亮一般苦盼来的高公子,高大侠!”众人欢声雷动,同时抱拳行礼,齐声道:“见过高大侠!”

高昊天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数十道崇敬的目光都看着自己,不禁一愣,道:“诸位恐怕认错了人吧,我不是什么大侠,也不认识诸位。”

老者满面堆欢,赔笑道:“公子何必过谦?这短短一个月来,公子的事已经传遍了中土边陲,整个武林莫不敬仰钦佩。公子虽然为人谦逊,不肯居功,但咱们江湖中人哪一个不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旁边一个紫面壮汉也附和道:“不错,高公子的名头,已经如雷贯耳;高公子的名望,如皓月当空!”

另一个白面微须、落第秀才模样的人道:“高公子韬光养晦十年,如今出山,如干将发发硎,锋芒无匹。先是除掉了杀手之王丁鱼,又孤身人虎穴,一刀定乾坤,破了安化王的叛乱。这种风范,三十年来何人能及?”

高昊天一凛,酒醒了一半,脱口道:“除掉了丁鱼?哪个说的?”

“这件天大的事武林中人谁不知晓?连酒肆市坊间说鼓书的都传遍了,有分教:十年隐侠今朝重出江湖,太行公子勇破小刀丁鱼。”

高昊天惊得目瞪口呆,脑中嗡嗡作响,耳边听得众说纷纭,尽是赞扬歌颂之声:“可惜高大侠大战丁鱼的好戏我们却无缘目睹,不过,这终究是武林中的一件盛事,侠义道都拍手称快。”

“大刀苏,小刀丁。那丁鱼和苏野桥齐名,却丧命在高公子刀下。高公子的刀法,岂不也胜过了苏野桥?”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苏野桥本已老迈,如何是高公子的对手?高公子当为武林第一人。”

“不错,高公子当年即为武林四大公子之一,世家子弟,声名显赫,如今隐修十载,刀法必然已达通神之境。”

“刀法高明那是不消说了,难能可贵的是高大侠为国为民,却不居功,视名利如粪土,这种虚怀若谷的襟怀更是难能可贵。”

高昊天心念电转,转头望向后侧几步之外的苏野桥。苏野桥骑在一匹黑鬃马上,却在仰头看天,似乎浑然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境况。

高昊天转回头来,舒了口长气,抖擞精神,对着众人一抱拳:“诸位英雄,多谢抬爱,高某愧不敢当。但诸位听到的都是以讹传讹的江湖传言,实不足信。”老者道:“公子何必过谦?我们赤龙帮、震雷帮恭候数日,只为见一见公子的风采,请公子歇歇马,喝一杯水酒,聊表我们塞北武林的敬意。”

高昊天摇头:“还要喝酒?你们没看出来吗,在下已经是只醉猫,实在难胜酒力,这酒就免了吧。另外,我们还有要事要兼程赶路,不能停顿,还请诸位英雄见谅。”

白发老者一愕,随即开颜笑道:“好吧,公子不喝也罢,但这两坛草原老酒要送与公子,这酒劲大味纯,公子路上慢慢品味,也可聊解旅途疲乏。”说罢一挥手,有人送上两只黑黝黝的酒坛,坛口用红绸结了个英雄结,显得甚是庄重喜庆。

仇钺指挥兵士接了酒坛。高昊天抱拳道:“多谢盛情,就此别过。”

老者连忙还礼,道:“公子行色匆匆,殊多遗憾,好在下个月初三咱们又会在泰山相会了,那时再续前情,大伙儿喝个一醉方休。”

“泰山?”

“上官前辈已发下了盟令,下个月初三,要在泰山召开武林盟主大会,选举新任盟主。”他停了一下,低声加了一句,“论声望武功,还有谁能跟高公子比肩?”

高昊天悚然动容,道:“前辈开玩笑啦。”老者凑到高昊天身前,用更低的声音道:“我们塞北诸帮各派,一定会推选公子的。”不待高昊天答话,便提高声调道,“好,高公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泰山再见。”说罢,后退几步,喝道,“大伙儿恭送高公子,高大侠!”

他身后的诸人齐声道:“恭送高公子,高大侠!”

高昊天一抖马缰,从众人面前缓辔走过,忍不住回头又看苏野桥。苏野桥却依然在仰头向天。

向前走了一程,高昊天回转马头,靠在苏野桥鞍边,拉住他的马缰;二人离开队列,来到路边的一个土坡上。高昊天目光如炬,望着苏野桥。苏野桥微笑道:“高公子,有事吗?”

高昊天见他装模作样,开门见山问道:“苏大侠,我和丁鱼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如何会传遍江湖?”苏野桥见再也躲不过,赔笑道:“苏某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这一路遇上同道朋友,几杯老酒下肚,难免会哆嗦两句。高公子不要见怪。”

“那为何还要编什么谎话,非说丁鱼死在高昊天手中?”

“酒喝多了,难道还不能吹几句牛?反正丁鱼已经在世间消失,有什么打紧?”

高昊天还要再说,苏野桥急忙摆手,息事宁人道:“好了,都是苏某的错,跟公子道歉啦!这样吧,苏某做错的事自会补救,眼下咱们先到京师,把大事做了。下月初三,我自会在武林大会上,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清楚,给公子正名,好不好?”

高昊天道:“那倒不用。”一抖马缰,下了土坡。他虽然不再说话,可是心中感觉有说不出的郁闷。

第二天,张永、苏野桥商议已定,令全军偃旗息鼓,昼夜兼程,不再惊扰沿途地方官员,但还是先后遇到几拨江湖豪客,都是慕高昊天之名前来相见,令高昊天甚是无奈,只得虚与委蛇一番,说些场面话后分别。

行了数日,这一日入夜二更时分,终于到达京城。张永命部队驻扎在安定门外,自己轻车简从,带着苏野桥、高昊天进了内城。

三人来到紫禁城太液池畔已是深夜。只见池畔一座灯火辉煌的宫殿,仍传出悠扬的欢歌丝竹之声。高昊天听苏野桥说过,知道这便是正德皇帝寻欢作乐的豹房了。

张永停住脚步,踌躇道:“今日天色已晚,圣上怕是又喝得大醉了,不如明日待圣上醒了酒,再行见驾。”

苏野桥道:“大人,依在下拙见,那刘瑾甚得圣上宠信,如果圣上清醒,反不易弹劾于他。不若趁圣上醉酒,正好相机从事。”

张永恍然大悟,大步在前,向宫门走来。突然,斜刺里一条小径上匆匆走来了三名宦官,拦住了张永一行的道路。

为首的宦官喝道:“什么人敢来冲撞圣上?”张永见这个人并不认识,顿时皱起眉头,道:“你是什么人,难道不认得我?”

那人冷笑道:“不管是谁,没有刘公公的手谕,便是阎王老子也休想过去。”突然之间,手中掠起一道寒光。

高昊天见他袍袖微动,早知不妙,身形一转,已拦在张永面前,短刀横出,正挡住一柄短剑。接着刀光闪动,另两名宦官也各挺刀剑,冲了上来。苏野桥袍袖一展,不见如何作势,那三名宦官刀剑脱手而飞,接着均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苏野桥回身道:“大人受惊了。想不到刘瑾早有防备,竟又派人来行刺大人。”

张永吃了一吓,心中怨毒更炽,哼了一声,道:“我们这便闯进豹房去,豁出命去不要,也要参倒刘瑾这个恶贼!”他本来还有所顾虑,这一下彻底横下心来,决意破釜沉舟。

宫门外还有四名侍卫,见张永气势汹汹走来,知道他是皇帝的宠臣,不敢拦阻,任由三人进了宫门。

进得宫来,只见殿廊馆阁,富丽堂皇。张永熟知路径,转过两道宫门、几个曲廊,来到东首一个宽阔的花厅里。高昊天鼻中先闻到一股脂粉的腻香,然后听到琵琶弹奏声,接着便是一个男人的浪笑:“妙人儿,朕喝了这一杯,你得让朕亲个嘴儿。”

张永在门边停住脚步。躬身道:“皇上,老奴张永求见。”

门内仍是笑语喧哗,无人理睬,却听到那个男人又高声叫嚷:“你们三位不要跑,也得让朕抱一抱。”苏野桥侧身在旁,伸指一弹,木门“嘎”的一响,向两边弹开。里面的人似乎一惊,登时止住声响,张永向前一步,提高声调道:“皇上,老奴张永求见。”

“进来!”那个含混的声音叫道。

张永整整衣冠,迈步进门。苏野桥和高昊天候在门边。高昊天向内一瞥,只见房内灯火辉煌,一个穿着黄袍的年轻人斜倚在龙墩上,面色酡红,手中还握着一盏金杯,身子摇摇晃晃。身畔燕瘦环肥,竟有十数名艳妆丽人。看来这便是正德皇帝了。

张永的一头白发微微抖动,躬身奏道:“托皇上洪福,老奴幸不辱命,朱寘鐇的反叛已被平复。”

正德皇帝已是大醉,舌头都僵硬了,斜倚在龙墩上,道:“好!这个朱寘鐇不好好在宁夏当他的官,非造朕的反,真是嫌命长了——”突然想起一事,用手拍拍自己的额头,懊悔道,“张永,早知道这家伙不堪一击,本大将军就该御驾亲征,穿上黄金锁子甲,骑上白额玉花骢,挥鞭一指,大军奋勇冲杀,朱寘鐇丢盔弃甲,望风而逃,那该是何等威风?”

张永微笑道:“皇上,老奴在出征之时,也用一顶黄罗伞盖,供上您赐给的尚方宝剑,打着您威武大将军的旗号,那朱寘鐇以为您亲自到了,因此才吓破了胆子。所以说朱寘鐇也不是败在老奴手中,而是败在了威武大将军脚下。”正德皇帝意犹未尽,摇头道:“话虽如此,到底不如真的御驾亲征来得痛快。”

张永眼珠一转,道:“皇上,老奴正有一事,要请皇上定夺。那朱寘鐇虽然被平复,但他居然不俯首认罪,适才又在安定门外的点军校场上叛乱了起来。老奴无计可施,只有劳驾皇上明日御驾亲征,将那朱寘鐇捉拿归案。”正德皇帝吃了一惊,忙道:“又叛乱了?多少人马?多少兵甲?会不会冲到这里来?”

张永忙道:“皇上勿惊。那朱寘鐇只是和十余名心腹挣开枷锁,在点军校场上闹唤,我已命五千持枪军士将他们团团包围,断不会惊扰了皇上。这十几个人都是手无寸铁,只是不肯投降,嚣张至极。老奴无法,只好请皇上定夺。”

正德皇帝闻言大喜,道:“好极,好极。待朕御驾亲征,看他们还敢不束手就擒。张永,你服侍朕穿上黄金锁子甲,骑上白额玉花骢,即刻点起军马,兵发点军校场去也!”

张永躬身道:“皇上,今日天色已晚,明早再出兵不迟。”

正德皇帝酒意上涌,干呕了两声,便欲呕吐。几名殡妃上前,抚胸的抚胸,拍背的拍背,忙得乱七八糟,将正德皇帝搀扶着躺在龙榻之上。正德皇帝喘了两口粗气,含含煳煳道:“好,那便明日再出兵……再出兵……”闭上眼睛,竟微微起了鼾声。

张永上前两步,低声唤道:“皇上,皇上!”正德皇帝“唔”了两声,眼睛却不睁开。张永道:“老奴还有一事,要启禀皇上。那朱寘鐇此次起事,都是因为刘瑾谗言蒙蔽皇上。此次朱寘鐇被擒,刘瑾定然心中不安。老奴得到密报,那刘瑾也有谋反之意,应尽快缉拿,以免夜长梦多。”正德皇帝烂醉如泥,哪里还听得见?

张永一咬牙,大步走到床前,以手撼动正德皇帝的肩头,叫道:“皇上醒来!那刘瑾也要谋反!”

苏野桥和高昊天在门外见他如此放肆,都吃了一惊。却遥遥见正德皇帝眼睛微张,眼神迷离,支吾道:“谋反——出兵……”

张永又大声道:“应缉拿归案!”正德皇帝含混道:“缉拿……归案……”张永松手掸掸袖子,“扑通”跪倒在地,道:“奴才遵旨。”

北京城内的春夜原本静谧如水,却骤然掀起了轩然大波。杂乱的马蹄声踏碎了无数人的美梦,灯笼火把映红了半个北京城的天空。

刘瑾的府邸被三千神机营兵马围得水泄不通。张永命手下兵将排闼直入,将刘瑾及全家老少、心腹亲信四十余口尽皆抓入大牢,从刘瑾府邸抄出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不计其数。张永虽然攻其不备,先下手为强,但他深知刘瑾甚得皇上宠信,担心明早皇上宿酒一醒,还是会念及旧情,无罪开释,因此他从俘获朱寘鐇谋反的诸般物品中精选了八爪金龙袍四件,玉带三十条,蟒衣四百七十余件,战甲千副,弓弩数百,乘着夜色运人刘瑾府中,移花接木,嫁祸到刘瑾头上。

天亮的时候,张永又将马永成、谷大用等人软禁起来,然后召集百官,面授机宜,令众人起草奏折弹勃刘瑾。朝臣们大部分受刘瑾欺压日久,早就积恨如海,听说刘瑾入牢,纷纷奔走相告,尽皆扬眉吐气。许多朝臣本就有心落井下石以泄心头之恨,与刘瑾交好的官员也想反戈一击保全自身,各怀心事都在暗自筹策,听得张永一说,登时一拍即合,应者云集,纷纷铺开宣纸,六科给事沉痛,监察御史激愤,寻章摘句,笔走龙蛇,竟先后起草了三十余道奏折,历数刘瑾擅权专横的种种罪状。张永准备妥当,怀抱奏折,太阳初升的时候便候在了太液池豹房外,静待正德皇帝醒来。他一夜未眠,但一举铲除了强敌,精神亢奋之极,殊无半点倦意。

正德皇帝近午时才醒来,昨夜发生的事情多半已经忘记,只记得要御驾亲征之事。听得张永说奉旨抓了刘瑾,登时吃了一惊,又看了百官的奏折,还是半信半疑。待张永拿出杀手锏——龙袍蟒衣、盔甲兵刃等物,方才大怒。张永还拿出刘瑾日常所用的鹅毛扇两把,一动机关,扇柄上立即弹出明晃晃的匕首。正德皇帝想到日常出游时,刘瑾总在旁边举扇为他遮蔽风沙,自己还多次嘉许他忠心耿耿,不料这扇子中竟隐藏机关,如若刘瑾抽刀行刺,自己的小命哪里还在?越想越是后怕,竟出了一身冷汗。又怒又怕之下,正德皇帝传令将刘瑾交六部尚书庭讯,待罪证确凿后凌迟处死。接着颁下圣旨,彻查东厂、西厂、内厂、锦衣卫等各处刘瑾的亲信,全部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正德皇帝下旨后,顶盔贯甲,点起人马,兵发点军校场,御驾亲征朱寘鐇去了。

苏野桥和高昊天骑在马上,在高高的城墙上眺望。高昊天没料到昨夜张永会用近乎儿戏的手段套得皇帝的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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