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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年的春天却依然迟迟不来,春日迟迟的结果便是农人无法播种,直接影响到了春耕春种,这是关系整个国家的大事,朝廷当中的所有人都在为此忙碌,甚至连司天监都开始了求春活动
赵祯知晓原因但没法解释出来,现在的格物还没到能详细解释小冰河现象的时候,也无法抵达遥远北方的西伯利亚,所以他只能穿上隆重的大裘冕,上面蜀锦织就,栩栩如生的十二章纹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迷离的光芒。
灵儿正在为贺兰雪解释这些章纹:“小娘娘,你看,日、月、星辰,取其照临之意;山,取其稳重、镇定之意;龙,取其神异、变幻之意;华虫,美丽花朵和虫羽毛五色,甚美,取其有文彩之意;宗彝,取供奉、孝养之意;藻,取其洁净之意;火,取其明亮之意;粉米,取粉和米有所养之意;黼,取割断、果断之意;黻,取其辨别、明察、背恶向善之意。”
灵儿一口气说完所有的章纹的寒意,得意的望着自己的弟弟们,即便是赵昀知晓其中的意思,也是一脸恭维的望着老姐,他知晓,若是不屑,必将遭受一顿“暴打”。
贺兰雪非常聪明,在入宫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和皇后等人搞好关系,而是先收买了灵儿,身为草原女子的贺兰雪精通骑射之道,一次“意外”中在北京城郊的猎场中遇到了正在学习骑射的灵儿
赵祯望了一眼身边的王语嫣,人家的脸上完全没有一丝波澜,当真是适合做皇后的料子,其实相比起来,贺兰雪的身上多了几分妖冶,反而是王语嫣的身上更有高贵的气质。
女人是无论如何不能参加祭天仪式的,除非特殊原因,比如那位武曌,或是带着太子一同前往,否则便是牝鸡司晨,国将不宁!
在赵祯出发之前,三天的大比也结束了,欧阳修急急的赶来送上这次会试的贡生名单,而且把会元以及他所认为不错的考卷一并带来了。
赵祯对三才挥了挥手道:“把这些卷子收起来,留着朕路上看,三才传旨所有贡生跟随百官之后,一同祭天,欧阳学士传旨贡生,本次殿试的策论便是如何应对这场春灾!”
欧阳修和三才对视一眼,一同躬身道:“谨遵陛下旨意!”
于是这些新鲜出炉的贡生还没来得及休息,便跟随皇帝以及百官前往南郊祭天,并且他们还得到了殿试的题目,“春灾慢慢,何法应之?”
看似简单的八个字,却要用上十二分的脑子才能说的清楚,最难的却是给出办法,显然官家这是在问政于下,岂能不好好应对?
于是这原本十分光荣的南郊祭天,却变成了学子们的负担,不单单是要冒着寒风徒步前往,还要在路上思考问题,谁知道官家会不会在回朝之后开始殿试?
若是真的在回朝之后便开始殿试,那留给贡生们的时间可真就不多了。
北京城的百姓们沸腾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随意却又充满智慧的殿试,官家最是不拘一格,以春灾为策论真是再好不过,一下便能看出这些贡生们的策论高低。
不光是贡生们在思考春灾之难,就是北京城中的百姓,跟随赵祯祭天的官员,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春灾已经是一场蔓延至整个大宋的灾难,并非一州一府之地的受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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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四章阴差阳错()
祭天,这是华夏民族最隆重、最庄严祭天的祭祀仪式,它的起源甚至可以追溯于上古。之所以隆重,庄严,这是因为祭天代表的是人与天的交流!
天是什么?天是至高的存在!
是华夏百姓心中最终的归宿,他没有特别的形象,甚至是虚无的,但每个人都会称它为天,或是“老天爷”,只不过到了大宋被赵祯的老爹封为玉皇大帝而已。
天,主掌万物,无论是好是坏,华夏百姓都要把最终的因果归咎于它,而它也会产生一个稍显笼统的衍生物——道!
有些大德大贤之人便能和天道这般如此神秘飘渺的东西交流,只不过他们不是常人,如此祭天仪式便由天子主持。天子就是皇帝,也是被上天选中的人,皇帝是代天牧民的人君。
祭天也就是皇帝通过祭祀来表达对于天滋润、哺育万物的感恩之情,并祈求老天爷保佑华夏子民。
南郊祭天便是如此,现在年景不好,春灾严重,大雪成为了铺盖在大宋土地上的阴霾,而在百姓以及官员看来,能驱散这片阴霾的人,只有当今天子,大宋的皇帝!
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同样的也是挑战皇帝尊严和威信的事情,赵祯不愿亲自去“跳大神”,因为他知道其中的不可能,这样一来对于他皇帝的威信便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所有人都把他当作是真神,所以赵祯的许多冒险动作,或是大刀阔斧的改革都会得到一些类似于盲从的支持,而若是自己南郊祭天之后,春灾已久没有过去,这岂不是在告诉天下人,自己这个皇帝并不是所谓的神,而是历代皇帝一样,都是常人吗?
这对百姓的信心一定会造成打击,他赵祯本不想爬到神龛上坐着,但是现在却又离不开这神龛,他甚至需要这座神龛来推行他所需要的事情。
但这一次他必须去做,因为于情于理作为一个皇帝在国家遭受灾难的时候就要做点什么,即便是做与不做都一样,但百姓们在乎,天下人都在乎。
退一万步来说,若是祈求上天还无用,那便是朝中有奸佞,国中有逆臣,狱中有冤案……等等一切能发动起来的借口都会被发动起来,一切可以为皇帝背锅的事情都可以用来背锅。
赵祯也是在庞籍隐晦透露这一点的时候才答应主持南郊祭天的……
厚厚的积雪已经开始有了一点融化的迹象,虽然寒风肆虐,但却更像是被驱散之前的痛苦哀嚎,它挣扎着带起一阵雪花冲进赵祯的马车中“咆哮”。
三才只不过用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并用手把车撵的帘子扣上,它就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无力的撞击在车帘上,形成一个又一个奇怪的模样。
赵祯更是没有当回事,喝了一口热饮子便继续翻看手中的卷子,被欧阳修暂时点为会元的卷子。今年和往年不同,省试的主考官只能自己向皇帝推荐一个会元,而不能自己定下。
只有在赵祯也同意主考的想法之后,这个会元才能生效,并且皇帝有权更改会元,这是赵祯更加抓住科举,使得朝廷的新鲜血液变成天子门生的一步。
这些卷子都是经过三才打乱的,为的就是放止欧阳修把自己喜欢的卷子拍在前面,给自己一种先入为主的感觉。
前面几份很简单,但眼前这份却非同一般,单单是这片卷子便可见所书之人的功力,能把一片经意写的如此通顺练达,还能讲出其中蕴含的深意,以及联系圣贤推举格物,赵祯忍不住拍案叫绝。
字里行间之中充满了作者的锦绣,每句话之间可谓是句句珠玑!
“这片文章写的甚好,所书之人,不光是腹中锦绣,更是博闻强记,对格物以及儒家经典了解透彻!”赵祯忍不住开口称赞,好文章就是好文章,读起来总能给人一种食之甘味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一口气从头读到尾。
放下茶杯,赵祯伸手就准备撕开考卷上的糊名,但有突然停了下来,赵祯想了想,眼前这片文章,颇有孟轲之风,恰似那位东坡……若是他的话……自己绝不能点他做会元!
赵祯身为一个皇帝的同时也是身为一个父亲,灵儿就看上了这个苏东坡,自己也要想方设法的把他送给女儿,即便牺牲了他未来的政治生命也在所不惜,何况,一个人的文章写得好也不一定适合做官……
三才看着赵祯悬停的手稍稍有些奇怪,官家做事少有如此犹豫的“官家,莫不是留着这篇文章当个引子,说不定下一篇还更好嘞!”
赵祯借坡下驴“然也,然也,朕看看下一篇文章……”
在读到第二篇文章之后,赵祯反而觉得这篇文章和第一篇不分伯仲,读着读着便开始离不开眼睛,在寒冷的冬天都觉得大汗淋漓浑身发热!
这样的文章值得一读,尤其是在大冬天,并非是单单文章写的好,让人热血澎湃,而是文章的立意新颖,能从多角度把格物与大宋与儒家联系在一起。
赵祯想也不想的便把这片文章点为省试第一,撕开糊名之后,赵祯大惊,苏轼二字龙飞凤舞的写在考卷的眉头上,而当赵祯撕开第一篇文章的时候,曾巩二字跃然纸上……
赵祯摇头苦笑,居然会有这样的阴差阳错,按照道理来说,苏轼的文章更应该是大开大合,让人拿得起放不下的,为何变成了曾巩?这是赵祯死活没想到的事情。
微微苦笑,难道自己献献给灵儿谋个好夫婿就这么难?苏轼为人不错,在历史上就是一个疼爱妻子的模范丈夫,把灵儿尚嫁给他,赵祯也算是放心,可眼前,自己已经把他点为会元了……
大红色的朱批已经在上面写下了一个甲等第一,若是要更改必然会被欧阳修知道,以他的直脾气,怕是又要之言上谏或是更不给面子的宣扬开……
真不该自己插手会元选定一事,若是以欧阳修批阅,选取会元,自己只需在他报上来之后,再把苏轼的名字划掉便好,眼下只能慢慢再想办法。
最少殿试的时候自己还有机会,大宋的公主还真没有尚嫁过状元的先例,只要不让苏轼得到状元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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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五章驾诣郊坛行礼()
苏轼就在南郊祭天的队伍中,即便是他的父亲已经进入大宋朝堂的高层,位居仅次参知政事的观文殿大学士,但他并没有骄傲和嚣张,反而如一个普通人家的子弟一般,本份的参加科举,本份的行走在学子队伍的中间。
“苏子瞻,你觉得咱们的文章怎样,会不会得官家青睐?”
一旁的好友曾巩双手插在儒服的大袖之中,用胳膊轻轻碰了碰苏轼,他和苏轼都是欧阳修的门生,曾巩先入而苏轼后来,但两人非但没有文人之间的相轻,反而惺惺相惜,很快成为好友。
苏轼稍稍皱眉的想了想“你我两人之文皆是上等,但陛下更加关注的应该是策论,别忘了咱们陛下可是极为看重格物的,所谓格物在我看来更为务实,陛下便也喜欢务实,帖经、墨义、策论、诗赋这些当中那一个更为务实?”
曾巩想也不想的回答“当然是策论!官家最看重的便是官员的才能……”说完曾巩稍稍抬头看了看周围道“甚至还有人说,官家看重一个人的才能比人品更重要,如丁谓,夏竦之流。”
“子固,这事虽天下皆知,可不但出自我等之口,官家圣主明君,自然不会担心他们的小手段,反而能克制他们,利用他们的才能,非所有帝王都是如此。”
对于苏轼的话,曾巩非常赞同“子瞻洞彻析理也!为兄这次策论皆是以格物为重,以大宋格物为重也……”
苏轼点了点头,但随即皱眉道“子固兄的文章定然是能进入甲等的,不过为何子固兄不把格物与朝廷,与儒家之要义连接起来,如此一来陛下定然会重视嘞!不光我等知晓官家的喜好,别人也是知道的,若是别人和子固兄一样,难免会让陛下觉得有些乏善可陈……”
曾巩笑了笑“文章百千,各凭其能,虽是一样的话,但不一样的人写出来也就不一样了,你说不是吗?若是用那些太学体写出来,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不是吗?”
苏轼恍然,哈哈大笑道“子固兄才智过人!”
“放肆!南郊祭天,尔等也敢喧哗?当真是没见过天子动怒不成!”
一声呵斥从队伍中响起,三才骑马靠近再次低声呵斥道“胆大包天,今年尔等入了贡生,便愈发不把礼数放在眼里了,倒了得授官身的时候,看你们有什么好去处!”
苏轼隐约觉得眼前的内侍有些熟悉,却又不敢一直盯着他看,而一旁的曾巩却开口道“这位大官息怒,我等是第一次见识到皇家祭祀,更是规模最大的南郊祭天,些许激动,还请大官恕罪,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大官海涵。”
三才微微点头“算你识相,某家瞧你谈吐得体,举止大方,可是苏轼苏子瞻?”
曾巩摇头,闪身一边指了指苏轼道“并非学生,这位才是苏轼苏子瞻!”
三才点了点头“你叫什么?”
“在下曾巩!”
“也有你,你们两人跟某家走……”
于是两人稀里糊涂,问也不问的就跟着三才前往赵祯的车驾,一路上两人都在小心的交换着眼神,其他的一概做不了,从三才身上穿着的内侍服饰便知晓他的品级极高,最少也在都都知左右。
这样的人十有八九是官家身边的近侍,岂能好得罪?再说他让自己跟他走,却也没说是什么事情,在苏轼看来很可能是官家召见……而自己和灵儿的事情……
苏轼的性格本就洒脱,反正这事皇帝肯定是知道了,自己再怎么做也无能为力,即便是他讨厌自己又能如何?反对这桩婚事不就完了,还能要了自己的性命不成?
其实苏轼也是看穿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要杀要剐皇帝随便招呼吧!自己为了灵儿都能舍弃大好前程,还有什么害怕的?难道变成一个不得授以文资,止步于驸马都尉的外戚就不可怕了?
在赵祯的眼中所谓的祭天就是人们已经绝望的时候寻找的最后归宿,无论这天是否帮忙都需要上前求告。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灵身上。
对此赵祯已经习惯,不过虽然他不相信这些东西,但看看现在的自己,他也确实无法不相信,这么多年来他不断的想给自己目前这一状况一个科学的解释,可是最终他都失败了。
既然自己都把这些都归咎于命运,那为什么不相信天的存在?
信仰这东西是可怕的,即便是以赵祯如此威望,只要在公开场合不敬天地,一定会被人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说不定还会受到朝臣的口诛笔伐。
不敬天地,不敬祖宗,这是中原王朝最不能接受的大逆不道,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即便是君王也一样成为世人所唾弃的对象。
自从人把天的地位抬得足够高的时候,天已经无形中成为至高无上,甚至主宰一切的存在,人再也没有和天进行抗争的可能,于是所有的自然灾祸都会被认为是天灾,是老天在惩罚世人,而这个时候就要去安抚它。
赵祯身着最为隆重的华服,走在祭天的御道上,这里是礼部早已命工匠修建好的南郊天坛,自从搬到北京之后,许多东西都不用赵祯去刻意引到,自然而然的就迈上后世的轨道,继而出现。
赵祯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祭礼了,在西南面的“大次”之后还上皇帝祭天时专用的衣服,祭天是隆重的事情,单单是衮服还不够,还要还上专门的衣服大衮冕。
头上的平天冠二十四旒在稳健的步伐下一点也没有晃动,身上的青衮龙服笔直,外罩中衣,脚穿红鞋,带纯玉之配。
行至祭坛之下,坛高三层,七十二级对应天上诸多星宿,坛面方圆三丈许。有四踏道,正南曰午阶,东曰卯阶,西曰酉阶,北曰子阶。
坛上设二黄褥,位北面南,曰『昊天上帝』。东南面曰『太祖皇帝』,惟两矮案上设礼料,有登歌道士十余人,列钟磬二架,余歌色及琴瑟之类,三五执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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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六章祭天,天有灵()
编钟,这种巨大庄严的乐器在流传至大宋已然成为了礼器,它兴于西周,盛于春秋延续千百年之久,直至秦汉。而在那之后,这些青铜铸就的音乐之魂便被雪藏了起来,非大典不得擅用。
能演奏这巨大编钟的乐师已经不多,但皇家必然是有的,他们敲打编钟发出一种古穆庄严的声音回响在天地之间,还真的颇有与远古甚至天神对话的意味在其中。
编钟架子上的精美的流苏从角上垂下,在寒风的吹拂下仿若一双小手不断的抚摸这一旁的大钟或是大鼓,一曰景钟,一曰节鼓,这些都是赵祯知晓的,而当钟鼓齐鸣之时,赵祯便彻底不知道那些乐器叫什么了。
各种各样,种类繁多,有琴而长者,如筝而大者;截竹如箫管两头存节而横吹者;有土烧成如圆弹而开窍者;如笙而大者;如箫而増其管者……等等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赵祯坐在天坛前的御座上等待,这时候还不是他一国之君出马的时候。
凡祭祀之礼先要以鼓乐之声响彻天地,向上天述说,向大地报奏,就如同到了主人家门前要敲门一样,否则如何让人家见你??
敲门之后便是自报名号,有歌者,其声清亮,非郑,卫之音相比,他们开口便是一阵怪异的声音响起,给人以奇怪的音律,但赵祯不得不承认,这声音很空灵悠扬。
随着他们的歌声,宫架前立起了两个竿子,乐工皆是裹介帻如笼巾,穿着绯色长衫,并用一条棉帛作为腰带缠在腰间,二个舞者如仙人般上前,顶紫色冠,上有一横板,皂服朱裙履。
突然乐声大作.赵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望向礼部的礼官,怀疑这货是故意不说话的,否则为何僵硬在原地不成声?
其实这怪不得那位,而是南郊祭天这种事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上一次还是在赵祯御驾亲征之前,祭祀之礼官已经换了不知多少人……
开始的时候文舞,但随着音乐的不断变化,越来越快,最后消失,完全变成了武舞。
说是武舞一点也没错,因为真的在舞刀弄枪,赵祯身侧的亲卫已经把手搭在了兵刃之上。因为舞者一手轨短矟,一手执小盾,比文舞的人数还多.撃铜铙响环之间又撃如铜灶突,如此气势真有些沙场之风……
还有两人同时抬着一个大铜瓮,不断的敲打着地面,赵祯明显能感觉到脚底发麻,此时的舞者做出一连串的刺击动作,如乘云,如分手,气势骇人。
而赵祯身边的亲卫在面对这一情况的时候,下意识的拔刀出鞘,横刀划过机簧,带出的清脆响声成了最佳的伴奏,一时间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