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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坐在地上,就着尼古丁的味道整理思绪,如今大宋的局面并没有什么可担忧的,最少粮食够吃的,饿不死人,在这个时代,只要饿不死人,只要保证再穷的人都能受到救济。
就不会有人走极端,也不会有人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造反。
天灾可不是谁都能解决的,大宋有能力应对已经非常好了,赵祯知晓,自己在民间已经被神化,这看似是偏向好的一面,却是朝中文官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因为在百姓眼中神不会犯错,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如此一来文官还怎么加强相权与皇权进行对抗,他们恐惧了,这才会利用这次科举挑战赵祯,并且他们这么做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希望作为皇帝的自己明白,相权在大宋的朝廷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所以庞籍在被自己点破之后并不担忧,夏竦在自己发火的时候并不恐惧,他们的理由足够充分,皇权不能无限膨胀,相权有的时候要限制皇权的发展,并即使上谏规劝!
长叹一声,所以自己安抚了庞籍,斥责了夏竦,把所有罪名都安置在夏竦的头上,夏竦却反而微微一笑,这是在变相承认此事的正确性。这么说来便是承认了自己接受了文臣这次手段激进的上谏。
君臣之间达到了一种和谐,这是大家最希望看到的事情,赵祯抽着烟仰望星空的时候,有人却不舒服,甚至是憋屈。
晏殊房间的大醉回府,因为赵祯自始自终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哪怕一句如庞籍般的安慰,如夏竦般的呵斥,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样冷淡的态度,也意味着官家根本就不再会重视他了,他没想到最后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在离开皇宫的一刹那,他怅然若失,回首这北京城的皇宫,回想当初在汴梁东宫的日子,晏殊只觉得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皇帝的信任。
这世上还有比皇帝信任来的更为宝贵的吗?没有!
直到此时此刻,晏殊才忽然明白,为何蔡伯偂恢北ё殴偌揖镁貌辉溉鍪郑喂偌乙淮未蔚亩宰约菏柙叮樵溉斡贸錾朊窦涞某甲右膊辉赣米约赫飧龆沙迹蛭偌也辉傩湃巫约毫耍�
第一千零四章皇宫内外的努力()
除了赵祯本人和连夜进宫的几位相公外,谁也不知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赵祯刻意的保守消息,只言片语也不会从大宋的皇宫中传出去,只是这要看他对消息的重视程度。
一个皇帝怎么可能连自己皇宫中的消息都不能保密?赵祯可是个谁也不相信,只相信丛林法则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他把隐私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因为他自己便隐藏着一段不可告人的出处……
其实当赵祯进入勤政殿的时候,他便有意无意的放任消息的外泄,他不能主动的做出什么,否则皇权与相权的摩擦便会激烈起来,甚至一发不可收拾。
但即便他什么都不做,皇宫中的人也会把消息散播出去,很快便有人知晓了皇帝在勤政殿中无灯久坐,也很快就有人把消息传递给了中宫的皇后,于是一出好戏便上演了。
皇后是除了皇帝之外,唯一能联通宫墙内外的人物,而这个时候宫外的“有心人”便已经知道皇帝夜坐勤政殿一事,恐惧的同时也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们像是即将溺水的人抓走了最后一个从岸边抛过来的绳索一样,紧紧的抓在手中绝不会撒手,放任这个与皇帝修复关系的极佳机会匆匆而过,于是他们便与皇后的父亲,皇帝的岳丈,大宋的国丈,同礼部尚书王蒙正联系上了。
王蒙正虽然是个商人,而且通过自家闺女的特殊身份一跃成为大宋数一数二的商人,但他却极少依仗外戚的身份,从没听说过他以国丈的身份压人。
许多人都是在听到他的名号后便自觉的行个方便,以为能结个善缘,只不过用包拯的话来说:这也是其罪当诛!
但他着实没有落人话柄,所以朝堂上对王蒙正的评价也是相当不错,堂堂国丈以自己的商号赚钱有什么错?单单是王家商号每年给大宋缴纳的商税,以及提供那么多给百姓做活的机会,便已然是了不得。
谁也没有必要去触皇后乃至官家的霉头,这也让王蒙正这个外戚在朝堂之中稍显不同,虽然他从不过问政事,但偶尔一两句话却发人深省,庞籍夸他是儒商典范,包拯也不得不承认他对三司财计的献策非常有用。
于是在庞籍等一众相公挑战皇权失败之后,便在第一时间便找到了王蒙正,并通过他把消息再次传递给了皇后娘娘,想方设法让她吹一吹枕边风。
王语嫣便命三才在勤政殿中七分正三分假的开始演戏,要说效果自然是极好的……被赵祯一眼识破,并且很快便知晓了这是皇后的妥协。
赵祯不认为王语嫣做错了什么,作为皇后的王语嫣才智是不用说的,更难能可贵的是她的政治智慧,这东西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拥有的,即便是男子也是极少。
王语嫣向自己这个一国之君,枕边的丈夫,隐喻的道出了君与臣之间的互惠互利,单单是这一点便了不得,更给自己创造了与朝中相公和解台阶。
要说皇后绝不会参与到朝政之中,赵祯绝不会相信,不光是王语嫣,历代皇后就没有说不接触一点朝政的,有的时候女人的一句话可比男人说的要管用的多。
勤政殿的大门被关的严严实实,连窗户上的帘子都被放了下来,没有任何人知晓其中发生了什么,陈彤望着厚厚的窗帘擦了擦汗:“大官,您说这勤政殿中的官家和相公们会不会中了暑气?”
三才掏出一块方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这你可管不着,官家下了严旨,任何人不得靠近上殿一步,连这御阶上也不得站人,御前班直都快把勤政殿给围实了!”
使劲的拧了拧方巾三才望着天空无奈的说道:“也不知是怎的,自从春天的大雪过去之后,这天气便愈发炎热起来,本应是惠风和畅,纸鸢翻飞的,现在却已经夏日炎炎之感,你说怪不怪?!”
陈彤一个劲的点:“是嘞!这天气真是恼人,春灾是刚刚过去了,可这天气热的都快是旱灾了!”
三才脸色一变,恨恨的踹了陈彤一脚:“你小子这是嫌命长啊!什么话都敢说,若是应验了,说不得拿你这杀才去祭天!如此不祥之言岂能信口胡吣?!”
陈彤连连摆手道:“奴婢错了,再也不敢胡说……”
吱呀…………陈彤的话还没说完,勤政殿的殿门便在机括声中缓缓打开,出来的都是朝中一等一的相公,同平章事庞籍,参知政事夏竦,晏殊等人。
只不过虽然是朝中相公,可他们的模样可颇为狼狈,以往这诸位相公可都是华冠丽服,仪表堂堂,可现在无不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样子,显然刚刚在勤政殿中着实遭了罪。
但庞籍的脸上流露出笑意,显然事情已经过去,他的相位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而夏竦的脸色阴晴不定,言语极少的跟在庞籍身后,最后的晏殊……脸色却是最不好看的一个。
三才是东宫旧人,对晏殊和官家之间的关系比谁都了解,自从他接近文臣之后,官家便开始排斥他,连蔡伯偂伎脊室獾氖柙队腙淌獾睦赐衷诳蠢创耸潞完淌庖灿泄兀闶浅沟咨肆吮菹碌男摹�
微微摇头,三才指了指晏殊的背影对陈彤道:“瞧见没有,这便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可是官家东宫的伴读,现在却是彻底完了,非要把自己标榜成文臣干嘛?!到头来却是什么都得不到。”
陈彤笑道:“大官说的哪里话,奴婢可是觉得他晏殊没有走错,他是文资,若是不和相公们走得近些,便会被文臣说是趋炎附势,这个名头岂是他能承受的?再说晏相公可是仅仅三十有二便入了参知政事,这在咱们大宋找不到第二个,其中多半也有些身不由己啊!”
三才惊讶的望了陈彤一眼,微微点头道:“行!你小子倒是有些门道了,若是把差遣办好,以后不比我这个都都知差!干活去吧!”
陈彤笑了笑:“多谢大官提携,来人,把冰摇扇抬过来,去去勤政殿中的暑气!”
第一千零六章夜下帝后()
赵祯明白了一个道理,晏殊永远也不可能回来,当初蔡伯偂炊宰约嚎桃饫K膊皇敲挥械览恚蛭笔钡牟滩畟‘便已经能感觉的和晏殊不是一类人。
“天阶夜色凉如水,追看牵牛织女星。陛下这是在想哪位后宫的妃嫔?”
王语嫣一身华服款款而来,赵祯伸手把一块厚厚的垫子放在地上让王语嫣坐在自己的身旁:“皇后大晚上的不在宫中就寝,来寻朕作甚?”
王语嫣扇了扇漂浮在空中的烟气,这味道她一直闻不惯,总觉得呛人,灰白色的烟气在月光下原本如梦似幻,却在她的广袖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陛下夜不能寐,臣妾自然也是睡不好,身为皇后,不能为君分忧朝政,只能在后宫中待君归还……”
赵祯瞥了她一眼:“为何要参与其中?”
随着赵祯的话,王语嫣忽然松了一口气,随即转身盯着赵祯的眼睛道:“臣妾不得不为之!如今的大宋已然是在休养生息的时刻,春灾已经让我大宋损失巨大,此时不休养生息更待何时?但官家就在这个时候却要与相公相恶……臣妾虽是中宫皇后,却也不得不为之!”
不得不为之,王语嫣说了两遍,赵祯便在心中无奈的叹息两声,转头望向王语嫣道:“其实你不必如此,朕并非宁折不弯的,何必委屈自己给朕一个台阶下?这样世人总会误解你。”
王语嫣的眼睛一红,随即笑道:“因为陛下是圣君,圣君自然不能与朝臣相恶,圣君就该完美无瑕,臣妾所作的一切都是如此,臣妾要让官家永远高高在上,永远白璧无瑕!”
赵祯苦笑道:“何必呢?”
“因为陛下是臣妾的夫君。如此一来臣妾的这一手就会被天下人认为是臣妾插手外朝,臣妾和外朝联系使陛下妥协。毕竟是外臣寻了家父托来的话。”
赵祯笑了笑:“既然你为了朕能不在乎自己的清名,朕也不会让你独自承受,虽然插手外朝,但若是朕与相公们相善,你的所作所为便是一代圣后之本!朕要你成为圣后,因为你肩膀上的担子要远比所有人来的都重!”
王语嫣没有说话,只不过灵动的眼睛中表现出了一丝惊奇,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肩膀上有多大的重担,最重不过是当年辅佐赵旭实行太子监国罢了。
自从赵祯回到了京城,她便是一直躲在自己的男人身后,原理权利与政治,现在赵祯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惊愕的同时略微有些措手不及。
瞧见王语嫣的目光,赵祯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的勤政殿道:“勤政殿的牌匾之后藏有一样东西,一旦朕不在了,你便要拿出来主持大局,你是朕留在这世上的最后护符啊!”
王语嫣先是一愣,随即悲戚的说道:“陛下今日是怎生了,为何说出如此不祥之言,陛下身安体康,何必言身后知识?!”
赵祯望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轻轻抬手擦了擦:“朕乃大宋之君,所作所为皆要为大宋负责,有的时候不得不错,不得不做!朕今日交代你的话你要记住,日后必有大用!”
赵祯说完看了看天空,乌云已经出现,气压变得更低了,很可能会出现一场雷暴雨,起身把王语嫣拉起来道:“好了,夜深了,瞧着闷气沉沉的样子,怕是有一场雷雨,快些回宫睡觉,朕还要连夜批阅奏章,哦,对了,朕的考题还未准备好……”
瞧着在夜色中走远的皇帝,王语嫣微微一笑,官家总是如此,有时看似随便的话却意义非凡,显然这次与文臣的对抗让他明白,有的时候即便是皇帝都不能左右一切。
赵祯当然明白,即便是王语嫣不这么做他也知道身为皇帝应该和文臣达成一种妥协的平衡,这并非是他能左右,唐朝的文臣已经很大程度上的开始与皇权自觉的产生对抗,但并不是那么显著。
到了大宋,这种对抗便更加明显了,文臣的固执让皇帝授意的同时,也削弱了皇权的影响,这也是为何宋朝皇帝不断分割相权的原因。
这是华夏汉室对待文臣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后一个善待文臣的时代,之后的明清两朝,文臣过的更是不怎么样。
赵祯知晓这种制度的好处,所以如何与朝中的文官达成一致,并相对和谐的共处下去是皇帝天生的职责,别指望皇帝一个人便顶起一个国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望着离去的皇后仪仗,赵祯长出一口气,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打算做一个大权独揽的独夫,但自己登基以来的所作所为却一步步的大权独揽,乾坤独断,开始的时候大宋疲软,在自己的独断之下奋勇向前,朝臣们自然不敢也不会说什么。
但随着大宋逐渐的强大,自己下意识的对皇权进行了加强,这就开始让朝臣们恐惧了,文臣集团并不怕皇帝对相权进行分割,即便是再分割,该有的权利依然在他们的手中。
他们最为担心的便是皇权强大到了他们不可抗拒的程度,这种平衡一旦被打破,那就意味着相权再也不能牵制皇权了,他们开始担心开始恐惧。
也开始了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大宋这个充满智慧的朝代中,所有人都知道皇权与相权平衡的重要性,所以朝臣们出奇的团结,晏殊也向文臣集团交出了他的投名状。
当然这也是其他利益开始分配的契机,所以,国丈王蒙正参与其中,所以自己的中宫皇后也会参与其中,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在独断专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即便是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对大宋有益的事情。
因为赵祯知道,这些文臣担心的可能并不是自己,而是接下来的继任者。
一旦自己皇权独断之后,赵旭在继承皇位之后便会愈发的加强皇权,到那个时候,对文臣来说才是真正的灾难……
夜以深,闷雷不断的响起,赵祯一个人站在乾宇殿之前看着奇骏雄伟的宫殿微微摇头,虽然自己的御座高高在上,可也需要下面无数的朝臣,既然发现问题,那就应该解决。
赵祯转身对一旁的三才道:“传诏,封庞籍开府仪同三司之制,封夏竦太子少师!”
三才微微一愣,这些封赏都是给相公们至仕的荣耀,现在用来加封无异于官家的荣恩,三才知晓这是官家要与相公们和好的意为,但显然已久没有晏殊的名字在其中,三才也不会多问躬身道:“奴婢遵旨!”
第一千零七章郝一口说书()
无论北京城还是东京城,消息只要出了皇宫便如同插上了翅膀,很快城中百姓便会知晓,而且说的有声有色……
皇后的所作所为无疑是体现了中宫的风范,巧言上谏实为佳话!这样的皇后自然堪称后宫的典范,女中尧舜!一个女人能把皇帝与相公的关系处理好,并且用一个简单的典故便能让皇帝想明白一切,实在是相当难得!
茶余饭后的人们最喜欢的是什么?
自然是闲扯摆龙门,而天底下最大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大宋的天家,可以说皇宫中的一举一动大家都盯着呢!何况赵祯登基以来堪称传奇的经历,以及王语嫣当初以商贾之女的身份入宫,这一切都被再次翻了出来。
北京城的各大商号都以此为荣,为何?因为当今皇后乃是商贾之女,商人与有荣焉!商人的地位已经提高了许多,读书入仕不无不可,现在连带着女子的身份都受人重视,不再输于寻常官绅之家的闺女了。
只要是见到了商贾,旁人便会开口奉承一句:“令千金说不得也是能入宫的人物嘞!”
虽然这话是客套,但听到的商贾必会喜笑颜开,命人打赏一二,而酒楼最不缺的便是这种奉承,跑堂的小二,伺候的小斯,无不来上一句,引得赏钱多多。
如今的酒楼里便是如此,但人们谈论最多的还是关于皇后巧言上谏的故智,说书人甚至能把其中的细节绘声绘色的演绎出来,这可是极难得的。
最为关窍的一点是,北平府居然不会管这种事,也就是说朝中的官员喜闻乐见,希望和这位皇后娘娘打好关系,毕竟她的所作所为帮助的可不仅仅是文臣,还有大宋……
如此一来消息便散播的越来越迅速……
“皇后是何等的聪慧?一般人家的女子才思敏捷便是极好的了,可皇后娘娘不同,她乃是咱们大宋的国母啊!”
看官中不禁有人发问:“国母和寻常人家的内人有何不同?你倒是说说啊!”
说书人轻蔑一笑:“自然是大大的不同,你用寻常人家的女子和皇后相比,简直就是米粒之光堪比皓月之辉!作为人妻,她要相夫教子,恪尽内人之责,你一位咱们大宋的太子皇子为何这么优异?不单单是天生贵种,还有皇后的教导在其中嘞!你们说咱们大宋的太子皇子可了得?”
众人连连点头,这是废话,自然是顶顶的人物,谁敢说太子皇子的不是?这么多年来还就没出现过这两位的话头,太子中规中矩,连相公们都称他是人君上上之选。
见没人说话,说书的先生再次开口道:“再说其次,皇后要以身作则,统率后宫,为官家处理好后宫繁务,你们家中的后院才多大点事,稍稍弄不好便一发不可收拾,在座的可有不少家中殷实的,纳妾成群也不是没有,一旦争宠吵闹起来,嘿嘿……其中滋味不用小老一一道来吧?”
这话正中下怀,许多大老爷们面露唏嘘,连连赞同他的话:“郝一口,你这老倌说的太对了,家中后院之事,一言难尽啊!可皇后娘娘身居后位这么多年,可从未听过有丁点七出之罪的苗头,这便是大不易。
说来不是自夸,以我刘德胜的家财都不敢再纳一房妾侍,不是纳不起,而是没那个心力!何况每月琐事便更是恼人!家中帮工,院工,侍者,门房,车马,草料,等等一堆的事情,要是没个贤内助,嘿嘿保管你累死也弄不完!”
围观的人吸了口气,刘德胜大家都知道,北京城刘家商号的东家,绸缎行当的一把交椅,坐在上面可是风光无两的人物嘞!连他家的后院都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