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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十字-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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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景文也高声说道:「学生引经典,议论时政,实在不知何罪之有?历史上有此罪之时,是周厉王时,是秦始皇时,是东汉十常侍乱国之时。
「颜子、子思、曾子、孟子,谁不曾为布衣?当他们为布衣之时,议论时政,可曾有错?配享孔庙的圣人们曾经做过的事情,为什么就要禁止我们做?
「学生听说王安石之子,雅善法家申商之学,难道法家之『偶语律』〈注十二〉反而是礼法的表现吗?」
王安石冷笑道:「你们倒会强辞夺理,既然自称圣人门徒,难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都没有听说过吗?」
张淳傲声道:「王相公常常讥人不读书,难道石山长的《论语正义》,王相公也没有读过?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没有说不在其位,不能议其政!观孔子一生,不在其位而议论其政之事,举不胜举。王相公难道连这也不知道?」
王安石哼了一声,厉声说道:「强辞夺理!尽是巧言令色之徒。你们若要上书,可去登闻鼓院,可去开封府,来这里做什么?惊了圣驾,其罪不小,速速散去。」
李旭冷笑道:「登闻鼓院大门紧闭,开封府闭门不纳,我们上告无门,只有告这个御状。我们一心为国,并无私心,哪怕什么罪名?」
袁景文也说道:「请王相公接我们万言书,给我们一个答复吧。」
说着便把万言书递给王安石。
王安石接过万言书一看,顿觉万念俱灰,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
他一心一意,锐意变革,扪心自问,毫无自私自利之意,完全是为了国家的昌兴,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可是却被这众多的学子视为仇敌。
他虽然知道废除免役法和保甲法,并非是学生聚集宣德门前请愿的原因,但在王安石心中,却也以为桑充国、什么邓绾,都不过是一个借口,学生们的目的,仍然是针对新法而来的。
所以他才更加的失望。
没有一个人是不渴望被理解的,特别是有着高尚的目的之时。
但是,他却要被数以千计的学子误会、不能理解到这种地步!
王安石惨然变色,连声叹道:「罢,罢。」
递给冯京,转身便往宫中走去。
冯京和文彦博粗粗一看,也是相顾变色,他们知道这万言书所说若是采纳,等于是逼王安石辞相,二人也不再多说什么,连忙跟着王安石去见皇帝。
赵顼听冯京汇报了出去面见学生的经过,草草看了一遍学生们的请愿书,沉着脸说道:「诸卿,此事当如何处置?」
虽然心中很反感学生们公然挑战政府权威的极端行为,但是赵顼也明白,如果处置不当,史笔无情,他就会被后人讥刺。
他顶住层层压力推行新法,锐意求治,就是希望留下万世之美名,否则以帝王之尊,他何须自苦如此?如果将来史书之上,记下他赵顼镇压学生,岂非要和东汉桓灵二帝并列?
王安石叩首道:「陛下,臣为相无能,致有此变,虽自问本心无愧于天地神明,然而却终不能见容于世俗。
「因为臣的无能,把陛下陷入今天这样的困境,臣实在有负陛下厚望。臣自问也没有能力再处相位上,请陛下允许为臣归老,了此残生,亦可以谢天下。」
说到最后,心有所伤,不禁老泪纵横。
一生心血,满腔抱负,竟然要如此收场,情何以堪?
但是宣德门前数千热血沸腾的学子,是无法理解王安石心情的。
几千人静静的跪在御街上,默默等待皇帝的回答。
宣德门前的气氛,也是一种深深的悲情与愤慨。
满脸病容的石越,在离学生们几十米的地方下了马车,在侍剑的搀扶下,缓缓走向队伍的前列。
学生们很快发现了石越,顿时「石山长」、「石山长来了」的声音,响成一片。
看不出石越眼里有什么感情,在病容的掩饰下,他看起来非常的疲惫,在某些人心中,现在已经可以知道,石越告病并不是做假,至少不完全是一种政治姿态。
然而看到这几千个与自己年龄相若的学子,石越心里却有一种罪恶感。
是自己和潘照临一起商议,定下计策,暗中在酒楼茶馆散布流言,有意无意引导一些与自己关系亲密的学生,在白水潭学院挑拨起学生们本已渐渐平稳的情绪,又买通狱卒,放出桑充国被用刑的惨状,把程颢等人在关键时刻调开白水潭……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有份。
为了缓解政治上的困境,不惜把这些大宋的精英玩弄于股掌之中,将他们推向危险的境界─如果皇帝决定镇压,那么自己就会是千古罪人,因为大宋的元气,经此一次,没有五十年无法恢复。
石越想起潘照临对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以皇上的性格,虽然刚毅果敢,但绝非无道之主,断不至于如此的!」
但是这种单方面的保证,真的是自己可以如此布置阴谋的原因吗?
「为了达到一个最高尚的目的,可以使用最卑鄙的手段。」
想不到自己倒真有马其维利〈注十三〉主义者的潜质,在书房密谋之时,自己可不曾有过半点心软。但是看到这一双双真挚的眼睛,石越却无法做到那么坦然。
但是戏还要继续演下去!
「如果任由他们步步紧逼,那么公子的政治威信会荡然无存,将来的前途,顶多是皇上的一个辞臣,一个司马相如、东方朔一流的角色,公子,这样的前途,你能甘心?
「利用白水潭数千学子的力量,是我们手中能把握的最重要的筹码,只有依靠这个力量,我们才可能和王安石下完这盘棋,但这个力量使用出去,虽然能置邓绾于死地,能重伤王安石,却一样也会严重伤害到我们自己,无论是白水潭还是公子,将来的处境都会变得更加微妙……
「然而我们没有选择了,两害相权取其轻!
「为了尽量消除对公子的负面影响,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皇上对公子的信任,同样也是公子能一展胸中抱负的关键因素。」
「……」
潘照临的分析,的确有他的道理。况且石越也绝对无法忍受王安石把手伸进白水潭!
也许一切真的是迫不得已!
石越慢慢调整自己的情绪,终于,请愿学生队伍的最前列,已经到了。
宣德门外,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石越身上。
石越环视十七个学生领袖,其中白水潭占了十二个。石越心里忽然感动一阵骄傲,这毕竟是「学生运动」呀!自己对白水潭士风的培养,并没有白废。
犀利的目光在十七人脸上扫过一遍,石越发现自己能叫得上名字来的,只有张淳、袁景文,还有一个叫吴晟的学生三人而已。
白水潭虽然贯彻了自己的一些精神,但在某种意义上,却是桑充国的学校,这一点石越也不能不承认。
过好半晌,石越厉声说道:「你们这样做,欲置君父于何地?」
袁景文师事石越,顿时不敢做声。
张淳却抬起头来,朗声答道:「皇上本是明君,我们这样做,并不会损害皇上的英明。皇上若然纳谏,必能流美名于千古。学生不明白石山长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石越在心里赞了一声好,口中却毫不松软:「那么你们前来,又是想做什么?」
张淳正容说道:「已上万言书,请释桑教授四人之狱、赦免十三同学、罢邓绾、废免役、保甲法。」
石越高声冷笑道:「这是想挟众意胁迫朝廷?你们如此行事,要天下如何看朝廷?要后人如何看今世?」
「我们不过进谏言,伸正义,朝廷能嘉纳,天下之人,当知本朝君明臣贤,后世之人,亦当赞美皇上宰相胸怀宽阔,以仁爱治国。」张淳辩才极佳。
「既然已进万言书,为什么还跪在这里?理当速速回校,等待皇上与朝廷的处置,跪在这里不走,又是为何?」
石越高声质问,又说道:「大家立即回校,皇上圣明,当自有处置,如果跪在这里非要一个结果,这和胁迫朝廷,又有什么区别?」
石越和张淳的这番对白,数千学子听得清清楚楚,有些人怨愤更甚,以为石越不站在他们一边,心中的悲情意识更浓,反而更加坚定。
有些人见到自己崇拜的偶像,竟然站在自己的反面,置自己的兄弟桑充国于不顾,难免失望。
有些人则心生犹豫,以为石越说得有理,但没有人带头,众人便都不愿意动,没有人希望自己被看成孬种,以后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但是无论是谁,对于这些心中并没有反对朝廷意识的学生们来说,石越最后的质问,都是难于回答的。
石越正要乘胜追击,李向安却突然出现了,并高声宣旨:「宣石越觐见。」
没奈何的石越只好去见皇帝。
他的这一番表现,早有人报给赵顼和诸宰相。
赵顼看着病容憔悴的石越,还没有说话,石越就开始请罪:「臣治校无方,出此大乱,实在无颜见皇上。臣请皇上治臣之罪。」
赵顼摆了摆手:「治你的罪又能如何?虽然你脱不了干系,但是这件事情也不是你能料到的。你的处分,以后再议。」
石越知道出了这样的大事,御史台不弹劾自己,那是绝不可能的。
处分是难免的事情,但是处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对自己的信任。
赵顼对石越的偏爱,甚至超出石越自己的预料。
冯京说道:「石子明之处分,臣以为是免不了的,但当务之急,是把这些学生赶走,这样实在太不成体统。」
文彦博本来和王安石私交不错,只是因为政见不合而渐渐疏远,这时候看到王安石这样的状况,却也不愿落井下石,只淡淡说道:「冯丞相说得不错。」
众人商议了好一会,尽皆态度微妙,大家对王安石请辞都不置可否,既不想落井下石,却也不愿意挽留。
赵顼却并不想让王安石辞职,这时候让王安石去职,无疑是宣布新法夭折,何况他也很倚重王安石。
然而他更希望有臣子来挽留王安石,他再顺水推舟允许,不料竟然无人提起。
石越却不知道这些,他看到王安石心不在焉,不置一辞,心里有点奇怪,因多看了几眼。
王安石见他如此,勉强笑道:「在下已经请求归老了。」
石越吃了一惊,连忙说道:「此事万万不可。」
此话一出,王安石、冯京、文彦博,都吃惊的望着石越,他们都没有想到石越会这么鲜明的反对王安石辞职。
只有赵顼笑道:「此事朕亦以为不可。」
他本来想先用缓兵之计,过了几天,自然会有臣子来反对王安石辞职,没想到石越竟然不计前嫌。
石越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王安石一旦辞职,吕惠卿不在,曾布和自己资历远远不够,上台的肯定是个保守派,最好的状况也就是个唯皇帝之命是从的家伙,政治风气万一转为保守,自己说不定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怎么行呢?」
嘴上却道:「臣以为学生叩阙于宣德门外,是非未断,而朝廷罢宰相,必为天下所笑。况且这些学生也并非针对王丞相与新法而来,臣虽然不能完全赞成丞相的政见,但是也不敢以私心而坏国事,宰相如果有罪,当罪其罪。
「今日之事,激起大乱是邓绾,与王丞相无关。」
这番话说得赵顼点头称是,冯京和文彦博在心里暗怪石越迂腐。
王安石却是百感交集。
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考虑,他也要表明辞职的态度,如果这时候还在相位上安之若素,那么自己的政治威信可真要荡然无存,更何况他的确心灰意懒。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臣无颜面对皇上,去意甚坚,还望皇上成全。」
石越正色说道:「陛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王丞相辞职之事,这件事可以以后再议。臣以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学生们劝散回校。」
赵顼颔首问道:「石卿之意,当何处置?」
石越沉吟道:「臣以为就一个字,拖。」
冯京问道:「怎么拖?学生聚集于御街不散,如何拖法?」
石越道:「学生请愿,原是为桑充国之狱,若以臣之私心,则希望陛下能释放桑充国,这样学生自散,而兄弟之义可全。
「然而此非为国家谋,学生既以此狱为冤狱,陛下可以下诏告诉他们,暂时罢免邓绾,另择贤能官吏主审此案,必还学生一个公道。若果违国法,则虽万人叩阙,亦不能赦免;若真是冤狱,皇上圣明,亦不会冤枉忠良。
「学生既是为此狱而来,则皇上已经罢免主审官,重新择人审问,学生也当无话可说。」
冯京点头赞成:「这个办法甚好,一来保存国家体面,二来显示陛下公允之心,三来让学生无话可说。」
文彦博也道:「若是因为学生叩阙,便尽从其议,臣是绝不敢苟同的,以后小人若学了这个样,朝廷就毫无威信可言。这个方法不错,臣也赞成。
「但是煽动学生来叩阙的主谋,事过之后,亦当惩戒。而且要追究是否受人指使,此事若然不明,只怕石大人也有几分不方便。」
他的言外之意甚明,文彦博对石越,也免不了有几分怀疑。
冯京也道:「不错,随从的学生可以不问,以示朝廷宽大之意,而主谋的学生,无论桑充国之案结论如何,都应当严惩。至于幕后主谋之人,或有或无,以后再说,臣敢保石子明断然与此事无涉的。」
石越听到他们要秋后算账,本待反对,但是文彦博所说,竟是将自己也扯上了干系,话到嘴边,只好收回,道:「臣也以为正当如此。」
一面在心里暗骂自己无耻。
赵顼想了想,说道:「诸卿说得不错,只是什么幕后主谋,那是子虚乌有之事,这件事就不必追究了,否则人心不稳,不知道牵连多少人。只惩戒一下带头的学生便是。」
他知道「构陷」二字,最是容易写,这种事情的主谋,如何追究?
根本无从查起!何况如果真的有,牵连的必是朝廷重臣,更加不得了,还不如故意示天下以宽仁。
告谕请愿学子的诏书,写得滴水不漏,一面严厉责怪学生们行事冲动,非礼逾制;一面又安抚学生,说他们其心可嘉,皇上能够理解。
对于学生的要求,则是指出朝廷自有法度,皇帝应当依着礼法律令行事,处事应当示天下以公,因此白水潭之狱,要审明后方能处置,但也请学生们放心,朝廷必有一个公正的结果,邓绾处置失当,朝廷当另委官员审查。
而对学生们要求废免役、保甲法,则提出严厉的质问,认为这件事情应当由朝廷大臣来决定。
「……桑充国若有罪,虽万人叩阙,朕不能赦其罪;彼若无罪,便众口钳之,朕亦不能治其罪。朕为天子,当示天下以公……」
冯京一边朗声宣读这道诏书,一边看着这些学生的反应。
学生们果然开始动摇,虽然有几个人似乎还想争取一点明确的许诺,但是在皇帝责以大义的诏书面前,在大部分学生感动于有这样一个体恤下情的皇帝的情况下,诏书一读完,有几千人就开始高呼「吾皇万岁」了。
张淳与袁景文等人,对望一眼,无奈的发现,连十七个领袖当中,也有一大半对这个成果表示满意而高呼「万岁」,他们也只能表示接受,并由几个人商议写一道谢表和请罪的表章,交给冯京。
大宋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学生请愿,结果差强人意。
学生提了一堆要求,朝廷给出的实际让步,只是撤换邓绾。
虽然有少数学生不满意这个结果,但是面对高举着大义旗帜的朝廷,他们也只能屈服。毕竟学生的请愿,如果缺乏强有力的正义性,是绝对无法成功的。
躲在这件事情背后微微冷笑的,是一个叫潘照临的男人。
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没有真正失控过,石越总算以最小的代价,打赢了他政治生涯中的第一仗。
但是这个所谓「最小的代价」,对于石越来说,也是相当的困扰的。
罚俸一年,免去白水潭山长的职务,这些都无关痛痒。
但是接下来白水潭山长人选的确定,如何避免朝廷藉此机会,通过任免白水潭山长而加强对白水潭的管制?如何消除白水潭学院给皇帝的负面印象?这都是很严重的问题。
特别是给皇帝的负面印象,会直接影响到许多有官衔在身的人,不愿意来白水潭任教,虽然从另一面来说,很多人也会因此更加向往白水潭,但是如果给朝廷和皇帝一种「白水潭是麻烦的根源」这样的印象,这绝对不是好事。
另外,白水潭之狱并未结案,桑充国仍在狱中,白水潭十三子依旧是有罪之身,而新的十七个学生领袖又面临危机,如此等等,皆是石越要谋划的事情。
与此同时,伴随着这次学生运动,还有一件事情,要石越和潘照临一起关注。
那就是如何说服王安石回到中书省,做他的宰相。
无论是石越还是潘照临都承认,这个时候王安石如果去辞,对石越有害无利。
一方面要制约王安石,一方面却不能让王安石离开权力的中心,这件事情,石越想起来就觉得讽刺。
从熙宁四年的冬天开始,开封城的天气就一直是阴沉沉的,沉闷的天气,和大宋权力中心的气氛一样,让人感到压抑与难受,使许多人都喘不过气来。
冯京捧着一大堆公文,如往常一样,走进中书省那简单的厅堂里,王安石请辞,王圭请了病假,现在掌印的宰相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冯京吩咐了各部曹的官员,把公文按轻重缓急分类,整理好之后就交上来,自己便坐在案前埋头开始办公。
少了王安石的政事堂,气氛也显得格外沉闷。
冯京顺手翻了一下公文,瞄了外面的天气一眼,自顾自的说道:「看这天气,说不定有大雪要下。要知会一下开封府,寒冬大雪的天气,可不要冻死人才好。」
有人听到冯京说话,便应道:「冯相公,这事曾大人早就吩咐下去办了,开封府推官〈注十四〉断不敢怠慢的,您尽管放心。」
冯京心里不由闪过一丝不悦,曾布这个「检正中书五房公事」,出了名的眼里只有王安石。
这件事本是好事,但是连自己这个当值的宰相都不知会一声,就径自施行,让人心里真不舒服。
但他毕竟是久经宦海之人,心里虽然不快,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笑道:「他倒想得周到。」又问道:「今年各地青苗法,与京东西、两浙、河北东三路试行青苗法的报告,交上来了吗?」
「前天就交上来了,曾大人和几位大人合计,这件事要等丞相回来了再处置方为妥当,压在那里呢。」
冯京听见这话,心里更加不快,但又不好发作,倘是发作,倒是好象自己盼着王安石永远不能回这中书省一样了。
他暗自苦笑一下,打量一下中书省的官员,十之八九是王安石一手提拔起来的青年俊杰,这些人办事颇有干劲,辩论起来也头头是道,自己在中书省的作用,原来也不过是签字画押而已。
便是王安石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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