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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劫-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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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条人影疾奔而来。

燕玉芝长嘘一声,道:“杨公子回来了!”

罗英连忙起身,遥见杨洛含笑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编织精巧的竹笼。

他一见罗英醒转,显得十分高兴,急步上前拉着他的手,笑道:“罗兄已经平静下来了?

这半日,委实令人担心。”

罗英愧然道:“多蒙杨兄援手,适才小弟正与燕姐谈起……”

杨洛爽然笑道:“以往之事,休再提它,你我患难与共,相交以诚,偶而生出些误解,也是势所难免的。”

罗英感激地啃叹一声,问道:“谷老前辈怎不见回来?”

杨洛道:“他老人家为了探查天罗妇下落,晨间即与小弟分手,此刻想必也快回来了。”

燕玉芝在傍倾扣听,神情始终有些赦然,接口道:“杨公子携此竹笼,有何作用?”

杨洛席地坐下,含笑道:“小弟与谷老几经磋商,那天罗妇虽然武功卓绝,合我等四人之力,未必不能胜她,最可虑的是,是她那只彩色鹦鹉,是以才设计造了这只竹笼……”

说着,取过竹笼把玩,继续又道:“那彩色鹦鹉非但聪慧异于平常鸟类,而且熟悉武功,口舌伶俐,天山一门武功,全在它小小肚腹之中,背得滚爪烂熟,实说起来,应该算得天罗妇的授艺之师。”

罗英不住颔首,完全同意他的见解。

杨洛接着又道:“小弟思之再三,觉得欲救江姑娘,必须克制雕鸟和天罗妇,但,欲克制雕鸟和天罗妇,又首须解决那只彩色鹦鹉,那鹦鹉便是天罗妇的眼睛,是以穷半日工夫,远赴天山南麓,采竹编制成这个笼子,你们看……”

他细心地笼掀开笼盖,用一枝竹签笼盖挂住,然后又用一段竹筒,盛了些麦米之物,放在笼中,缩回手来,远远将竹笼挂在枯树枝上。

罗英和燕玉芝都怔怔地望着他动作,不知他意欲何为?等到竹笼挂好,杨洛方才笑道:

“寒冰岩上,不见寸草,平时天罗妇都以肉屑饲养鹦鹉,但鹦鹉并非肉食飞禽,假如一旦见到麦芽米粒,难免坠入陷阱,只要它一进竹笼取食,喏——”

“喏”字出口随手一段枯枝,抖手向笼中盛米的竹筒打去。

那段枯枝既轻,杨洛也没有施展内家手法,枯枝击中竹筒,只不过轻微的“笃”地一响,竹筒向下一沉,悬挂着笼盖的竹笼顿时松手,笼门“唰”地掩闭。

燕玉芝鼓掌叫道:“好精巧的东西。”

罗英也点头笑道:“杨兄制此竹笼,可谓独具匠心,但兄弟却担心一点……”

杨洛笑道:“罗兄是担心那鹦鹉聪慧狡诘,不肯进入竹笼?”

罗英点点头:“正是,想它虽是禽类,能将一套天山武功口诀熟记不忘,自然不是寻常飞禽可比。”

杨洛笑道:“顾虑极对,但罗兄怎的忘了一句谚语?”

罗英一怔,道:“什么谚语?”

杨洛放声大笑道:“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燕玉芝和罗英听了,同声一“啊”,忍不住都仰天大笑起来。

杨洛接着又说道:“彩色鹦鹉纵然精灵,但它自幼生长荒山,从未见过鸟笼,必然会上当。”

正说着,突然有人接口道:“它虽没有见过鸟笼,难道也听不懂你们的这般大声谈笑吗?”

三人一齐站起身来,只见‘天池钓叟’谷枋手里倒提着一只奄奄将毙的巨雕,气喘不止地立在三丈以外。

杨洛含笑拱手道:“谷老踩探已有结果了么?”

天池钓史谷枋一扬手中巨雕,道:“那瞎老婆子下落,全在这畜牧身上,哪位有敷伤药物,先替它治好内伤再说。”

杨洛忙接过那头巨雕,只见它双抓俱断,背翅之上,伤痕斑斑。虽然闪着一对凶睛,却已无法以动弹。

燕玉芝立即取出外敷伤药,涂在巨雕伤口,罗英则向谷坊施礼致谢援救之德。

那天池钓曳着挥挥手道:“大家歇一会,有这畜牲,不难立即查出瞎老婆子藏身之处,只是这一场奔逐,可把我老人家跑得快累死了。”

他先行闭住巨雕爪腿上节脉,然后仰身倒卧在雪地上,从怀中取出一个酒瓶,引颈喝了一大口,这才抹抹嘴说道:“今天一早,我老人家一中向东,整整跑了半日,未见那瞎老婆子踪迹。猜想她定然已经远走高飞,离开天山了,正垂头丧气折转回来,不料却在三十里外,发现了这头畜牲。”

“这畜牲想是饿了出来觅食的,正展翅向南飞掠,我老人家心中一动,便紧紧盯在后面,这畜牲在天上飞,我老人家在地上跑,这一阵好跑,少说也有百里左右,才见这畜牲从雪地里扑到一头幼熊,凌空又折回向北疾飞。”

“我老人家的确累了,但又别无他法,只好也跟着掉头北行,那只这畜牲眼尖,竟被它发现有人追踪,掷去熊尸,便扑击而下。”

说到这里,他脸上浮现一抹苦笑,又道:“老实说,若在平时,我老人家要毙这畜牲,只消一钓竿,原是举手之劳的事,无奈此时疾狂赶了大半日,往来总有二百里远,早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一时间,真拿它无可奈何,拼命挥掌舞竿,幸未伤在它爪下,却早疲惫不堪,那能再打下去。

万般无计之余?却被我老人家想到一条不是计策的计策。

当下虚晃—竿,转头便逃,这畜牲也许是贪功心切,毫不放松,掠地疚追,我老人家奔到熊尸附近,突使一招‘懒驴打滚’。翻到熊尸侧边,待这畜牲双爪下落,忽然拉过熊尸,挡了它一招。

雕抓来势太急,一抓之下,顿时陷入熊尸内。

我老人家未等它拔出利爪,钓竿横飞,立将它双爪扫断,这畜牲负痛振翅上冲,又被我老人家挥动钓丝,击中背侧。

它倒是强狠不肯服输,挣扎着仍然向北疾飞,大约是想回去向瞎老婆子报讯,但是,我老人家不慌不忙,安步当年,悠哉游哉二十来里,就把它手到擒来了。

燕玉芝脱口问道:“为什么那么容易捉到呢?”

天池钓史笑道:“这道理太简单了,试想它双爪俱断,无法栖息,势非一直飞着不可,而腿伤不轻,一路失血,怎能飞得太远?我老人家循着血迹走,果然不多久,便见它倒在雪地上挣扎哀鸣,于是不再客气,捉了回来。”

燕玉芝笑道:“这果然绝妙,但它现在伤得甚重,又失血太多,不知还能不能飞回天罗妇身边,替咱们引路?”

天池钓史道:“你别替它担心,这种巨雕,性猛难驯,活力远非寻常飞禽可比,它只是—时失血虚弱,并非无力再飞,咱们替它医好,喂饱了它,然后再放了它,跟在它后面,不难找到瞎老子婆子藏身之所。”

罗英和燕玉芝都认为此法大可一试,忙小心翼翼替那巨雕敷治伤,又喂它一些食物,过了顿饭时光,那巨雕果然体力渐复,拍翅长鸣,似欲冲天而起。

杨洛道:“巨雕既在附近出现,或许那天罗妇也在附近,大家快些准备,也许就要开始一场血战了。”

大伙儿饱餐一顿,罗英和燕玉芝浑身结扎,各携兵刃退出丈许,天池钓叟扬起钓竿,遥遥向那巨雕翅胁间一点,低喝一声:“起!”

钓丝一振,“唰”地一声,那巨雕经脉一解,借着钓丝上扬之力,双翅猛扇,立时腾空飞起。

老少四人仰面注视,但见那巨雕盘旋飞了一匝,引鄙一声长鸣,疾若箭矢,直向西北方而去,大伙儿毫不迟疑,也展身法,遥遥追蹑着奔向西北方。

但是,奔得不过十来里,老少四人却觉得情形有些不对了,原来那巨雕飞去的方向,正是昨夜雪崩的险地一一寒冰岩。

罗英首先起了疑心,暗道:“不对呀!昨夜雪崩之前,我分明曾细查岩顶,并未找到洞口,难道那瞎眼老妇还躲在冰窖之中?”

接着,燕玉芝也失声道:“奇怪,它怎的仍飞回寒冰岩来,难道连它自己也找不到瞎眼老婆子新的藏身地方了?”

杨洛摇头道:“不会吧!巨雕恋主,记忆力极强,怎会找错地方……”

谁知话声未落,猛见那巨雕突然敛起哀鸣,快如电奔,竟然毫无偏错,冲投入冰层耸立的寒冰岩顶,四人同觉双眼被太阳光照得一花,瞬也不见了巨雕影踪。

大伙儿不约而同一齐止步,仰望岩顶,一片晶莹闪烁,天池钓叟突然跌足道:“咱们上当了!”

罗英骇讶问道:“怎么说?”

天池钓叟道:“雕鸟总是畜类,绝不会故弄玄虚将咱们引回寒冰岩来,这事只有两种可能,若非巨雕自分必死,临死之前眷恋旧窝,必就是那瞎老婆子根本未离寒冰岩寸步。”

罗英道:“可是晚辈曾仔细搜寻过,岩上通往冰窖的洞口,都已经被封闭了,何况,经过昨夜一场雪崩……”

天池钓叟摇摇头道:“洞口封闭,不难另觅出口,雪层崩塌,也仅能塌落冰层外的积雪,试想千年寒冰,坚逾精钢,岂是雪崩所能坍塌的?”

罗英迷惑地问:“依老前辈的意思,那瞎老妇一定还躲在冰窖之中了?”

天池钓叟毅然道:“这事总有八成可能。”

燕玉芝脱口道:“这也容易,咱们再上寒冰岩勘查一遍,便知确实了。”

杨洛却摇摇头道:“可惜登岩路径,已被雪崩压塌,除非咱们也像雕鸟般飞上去,否则,唉——”

一声叹息,老少四人都瞠目无计可施。

第七十四章 登崖妙计

杨洛的话一点也不错,寒冰岩本有一条登山通道,已经在昨夜雪崩之际,被雪层压塌,如今的寒冰岩,四周都成了千切峭壁,光滑如镜,宛如一技上钝上锐的笔,被人插在雪层之上。

这等情景,除非能飞,要想登上岩顶,真难如登天了。

四人怅望面前晶莹透明的冰岩,人人都显露出无限惑容。

搜遍枯肠,不得善计。

过了许久,燕玉芝首先开口,道:“咱们就在这儿耗上半个月,一个月,她们能不出来觅食吗?”

杨浩摇头道:“冰天雪地中,咱们一样缺乏食物,何况,就是眼看她们在岩顶出现,不能上去,又有什么用?”

燕玉芝双沉吟一会,道:“那么,咱们就辛苦一些,索性凿一条小道,慢慢攀沿上去。”

杨洛苦笑道:“这办法即使可行,等到咱们粒成道路,只怕江姑娘都老了。”

罗英目注杨洛手中那个鸟笼,忽然心中一动,悄声问天池钓叟道:“谷老前辈曾说那只负伤的巨雕,扑得一头幼熊?”

谷枋道:“不错,你问它则甚?”

罗英道:“晚辈忽得一计,不知老前辈还记得那熊尸遗弃的地方吗?”

谷枋道:“怎不让得,你若须用,我老人家即可将它找来。”

罗英喜道:“那就有劳前辈辛苦—趟,趁天黑之前,咱们且试一试。”

天池钓叟迷惘地摇摇头,转身而去。

罗英又对杨洛道:“麻烦杨兄速往取些枯技木柴,越多越好,小弟自有妙用。”

杨洛点点头,转身如飞而去。

于是,罗英和燕玉芝绕岩而行,细细端详地势又试验风向,行到东北面,见半岩之间,有一处突出的大半块,距离地面和岩顶,大约有百丈左右,其状有如半山之上一个平台。

罗英熟思片刻,颔首笑道:“就是这儿吧!芝姐姐帮我挖一个雪坑,架起支架,生个火堆。”

燕玉芝不解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罗英笑道:“我有一个计划,不知能否成功,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两人随即动手,在雪地上掘了一个大坑,坑沿堆雪为墙,高约三尺,又在四周各留一个缺口,恰可隐一个人。

一齐准备妥当,杨洛已陆络搬来许多枯树枝,于是,打燃火折子,生了一堆旺盛的火堆。

过了一会,天池钓叟负着一头遍体白毛的硕大熊尸回来,罗英用剑剥下熊皮,分成四块,四人各用一块熊皮掩藏身子,坐在雪墙缺口中,然后支木为架悠然烤起熊肉来。

他这一番安排,使谷杨等三人如坠五里雾里,大家不其意安在,只好照他的方法去做。

顷刻间,熊肉已烤得油脂漫溢,香味腾腾,风过风,肉香冉冉上升,直向岸顶飘送过去。

罗英将杨洛做的竹笼悬在腰际,一面缓缓转动上熊肉,双目却瞬也不瞬,炯炯注视着半岩上那突出的大冰块。

足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岩上并无动静,天池钓叟有些不耐,低声问道:“你以为那块突岩,就是冰窖口么?”

罗英笑笑道:“冰窖另有出口,已经是不容置疑的事,晚辈不过凭预测一试,目前尚难论断。”

天池钓叟道:“你凭什么预测?”

罗英道:“共有两点理由:第一,那瞎眼老妇曾说过冰窖中的情形,窖中藏有一幅天罗裸妇形象,每日午刻,阳光透射而人,照在那裸像之上,反射的强光,伤人眼目。而这块冰岩的位置恰好斜映天际,要说午刻的阳光射入冰窖,这块冰岩必是反映之物,所以,岩旁必有直通冰窖的空隙。”

天池钓叟大感惊诧,颔首道:“有理!第二点理由呢?”

罗英道:“今日咱们追踪那头负伤的巨雕,行近寒冰窖,突见它敛翅下扑,咱们双眼被阳光一乱,便失去了巨雕的影踪,那时咱们由东而来,时间又在午后,阳光耀射眼花,据此推断,那巨雕必然绕过峰侧,觅路逃入冰窖,晚辈细细探测,也以这块突出冰岩最为可能,是以才决定一试究竟了。”

天池钓叟瞑目思忖片刻,笑道:“小娃儿年纪轻轻,论断却十分有理,但是,就算这块冰岩之上,便是出入之处,咱们也不能……”

话犹未毕,罗英突然沉声道:“快别出伯,那畜牲果然出现了。”

四人一齐扬目上望,果见那突出的冰岩上,破空飞起一团黑影。

云影绕空盘旋,渐飞渐低,藉着落日余晖,已可清晰看出乃是头灵雕。

那巨雕果然系被烤肉香味引来,自从飞离突崖,两只红睛就一直向下注视着那烤得熟透的熊肉,口中不住低鸣,缓缓绕飞而下。

罗英频频以目示意,要杨洛等人不能妄动。

突然,那巨雕双翅一收,疾如飞矢凌空而下,“唰”地掠过火堆,迅速地啄了一块熊肉,振翅冲天而起。

罗英藏在雪墙缺口里,任它啄逸去,毫不动弹。

过了片刻,那巨雕胆量略大,二次绕飞回来,双爪一探,撕下一大埠熊肉,长鸣一声,斜飞上扬直入云端。罗英仍然不动。

燕玉芝忍不住哑声道:“怎么还不动手?”

罗英摇摇头,却没有作声。

那巨雕一连两次得手,咪下熊肉以后,胆量更大,第三次掠沉下来,见火堆旁并无人影,“叭”地一声,扬起铁爪,一把攫住了整只幼熊!

说时迟,那时快,罗英见它三次扑落,早已蓄势而待,巨雕双抓才探,身形疾射,从雪墙缺口中一闪而出,迅若惊虹,十指一合,竟扣住了巨雕双足。

巨雕突遇变故,长鸣一声,振翅腾飞,竟将罗英带着离地陂空而起。

燕玉芝大吃一惊,不由自主从藏身处跃了出来,大叫道:“英弟,快松手……”

天池钓叟和杨洛也双双闪掠而出,杨洛飞出一掌,猛劈那巨雕颈部,天池钓叟抖开钓丝,“唰”地一声,向雕身击去。

一掌一竿,都击中了巨雕,但却未船阻止它挥翅逃命,但听得雕声哀鸣,碎羽断毛飘洒而落,罗英去被疾带升数十丈空中了。

罗英悬身空际,一点也不慌,只是扬声叫道:“你们请在岩下等我一夜,天亮以后我若未下来,便是死在冰窖中了……”

语声渐去渐渺,转瞬之间,雕影冲天上扬,又带着罗英,直往半岩处那块突出的冰块上落去……

燕玉芝急得眼中热泪交流,顿足道:“这怎么办?他一个人即使上得绝崖,岂会是那瞎老婆子的对手。”

杨洛轻叹道:“罗兄也真太大胆,有这心意,就是先与大家磋商一下,也不为迟!”

天池钓叟却点头笑道:“小娃儿心思聪慧,他既能想出这条妙计登上岩去,也必有方法对付瞎眼老妇,咱们安心等候,不必替他担心。”

燕玉芝哭道:“不!不!你们不去,我自己也要想办法上去。”拔出长剑,狂奔岩脚下,挥剑凿冰,状如疯狂。

天池钓叟望望杨洛,苦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家慢慢凿一条路又未尝不可!”

于是,两人也默默行到岩下,一齐动手,向坚如精钢的冰壁上开凿登山石级。

他们自然知道这是件行不通的事,但为了不使燕玉芝失望,竟凿得十分卖力,“叮叮”

之声,响遍了沉寂的山谷……”

罗英牢牢抓住雕足,只觉耳边风声呼呼,转瞬间,离地已达数十丈,低目下望,火堆,人影,已变得那么渺小模糊,再仰头向上看,巨雕正带着他飞向那百丈突崖。

他此时又惊又喜,这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在他说,尚是平生第一遭。

但他也料到那灵雕未必肯俯首贴耳将他带到崖上,是以不敢存丝毫大意,一边注视着巨雕飞行方向,一边将雕爪分于左手,腾出右手来,轻轻抽出短剑。

果然,才升到突崖数丈外,那巨雕突然发出一声长鸣,双腿疾收,两只强劲而坚刃的翅膀,同时向下拍打,其意似乎要甩掉腿上之人。

罗英猛吸一口真气,目光疾扫,觑定那突崖就在左前方七八尺远,右手短剑向上一探,剑锋直透鸟腹。

巨雕一声哀叫,挺翅又拔升了四五丈,力尽将要下坠,罗英早已松开五指,身形轻若如絮,落在那块突崖上。

而那头巨雕,也因伤中要害,凌空翻了两个筋斗,“啪”地撞中冰壁,也坠在崖上,挣了几挣,便断了气。

罗英长嘘一声,将死雕拖了过来,游目打量,原来这空岩足有一丈宽阔,一面贴在冰壁上,三面临空,下望白茫茫一片大雪封盖的山峦,上望却是无限穹苍。寒风呼啸,冷流强劲,设非练有绝世武功的人,连站也站不住。

靠近冰壁一面,果有一个五尺大的洞口,洞上斧痕宛在,显是人工开凿而成。

罗英反捏着短剑,先使自己真气调息均匀,然后缓步欺近洞口,探头一望,心里不禁扑通一阵狂跳。

原来这洞口斜伸入内,距离二十余丈处,便是瞎眼老妇所说的冰窖,这时窖中已看不见那些丧命在“冰壁艳影”下的武林高人尸体,只在靠近窖壁的地方,有一列大约五六十具骷髅,作跌坐之状。

此外,窖中又设有冰块凿成的桌椅床榻,每一物件之上,俱铺有厚厚的野皮,一切陈设,都别致而奇妙。

那瞎眼老妇,正盘膝坐在一张冰凳上,在她对面三数尺,是一张铺着熊皮的冰床,床上跌坐一个少女,赫然竟是江瑶。

因为冰壁透明,罗英只能俯卧在洞口,凝目向里窥探,但见江瑶合目俯首,双手虚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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