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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战象虽然身上都披着铁甲,加上大象本身皮糙肉厚,一般的武器根本对它无法形成有效杀伤,但是,刀枪对付不了你,火炮还对付不了?火铳打不透你的铁甲和厚皮,火炮的炮弹还砸不死你?
邓先达集中了所指挥的三个警备旅一个混成旅的全部火炮,分作两个炮群不断的向战象轰击,两轮齐射后,那些战象便已经嘶鸣着掉转庞大的身躯向来的路上狂奔而去,一路践踏不停,不论是人或是马,是车辆还是辎重,只管冲撞过去便是。数百头因为惊恐而变得疯狂的战象,在缅军密集的军阵之中冲撞踩踏出一道道血肉模糊的道路,缅军的各级军官和将领、贵族饶是喊破了喉咙也无法控制局面。
缅军崩溃在即!
这个时候不动手,邓先达这个指挥也就不要再干了。
南粤军乘势发起冲锋。沿着伊洛瓦底江水陆并进进行追杀,水师溯江而上,不断的用火炮对岸上的缅军队形轰击,不断打乱稍微成建制成规模的缅军队伍。而陆军的兄弟则是不停的用手中的火铳和刀枪收割生命、捕捉俘虏。
两路人马连续追杀了数十里,河流宽阔水流湍急的伊洛瓦底江都可以用上那句俗词,“河水为之赤!”
当晚,当勉强扎营休息的他隆检点军队损失时,才惊恐的发现,只白天一次接战,数万人马已经十停之中去了六停。勉强跟着逃过来的,也是人人带伤,惊恐未定。
入夜,他隆的几个叔伯辈,领着十几个兄弟。夜入御营,苦苦劝谏他隆罢兵休战,为缅甸百姓留一条生路。他隆不听,反而以长刀威吓之。众人无奈,绑缚他隆出营往南粤军处纳降。
不过,这是绑着他隆到南粤军大营投降的那群莽应家族成员们所说,事实究竟如何。邓先达也懒得深入了解。
一面派人将这群人用水师快船押送到顺化面见主公,一面收拾那些散落各地的缅甸残兵败将。派遣一路人马往瓦城去占据这缅甸的最后巢穴,而在暹罗与缅甸交界地区与缅军对峙的暹罗兵,更是像打了鸡血之后又吃了威尔刚一样,一路疯狂进攻,似乎要将多年来的积怨一朝清洗掉。
在中南半岛上烜赫一时的缅甸莽应王朝似乎就此瓦解。
在朝堂上。得意洋洋的王德化向崇祯皇帝献上了缅甸国王之宝和册页等代表、象征着缅甸王国身份地位的诸多物件,并大声宣读了宁远伯李守汉的报捷表章以及所呈献的那对来自孟加拉的祥瑞。
高踞在宝座上的朱由检,如同身处云端一般。
刚刚打了一连串的败仗,丧师失地、连陷亲藩,逼得他除了每日斋戒到太庙和奉先殿哭诉哀告之外。就差准备下罪己诏了。当日他得到洛阳被攻破、福王被杀的消息,在召见阁臣和礼、兵二部、科臣时,大哭道:“朕不能保一叔父。”“御袖为湿”,诸臣只好俯伏请罪。此后不久的一天,朱由检去朝见其庶祖母刘太妃,坐下不久就打瞌睡,一觉醒来感到有失体统,忙向太妃道歉说:“神祖时海内少事,至儿子苦枝梧多难。两夜省文书未尝交睫,心烦懑,辄废餐。自以年才逾壮,为国事磨耗,蚤困劣。在太妃前惽然不自持一至此。”这个经历过万历皇帝在位时太平景象的太妃闻听此言也是为之泣下,和自己的这个孙儿皇帝相对痛哭半晌,在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无不是跪地请罪,不敢仰视。
更有甚者,他从厂卫两家那里风闻,几个翰林私下里已经开始为他草拟明发天下的罪己诏诏旨了。
可是如今,这位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宁远伯,除了给宫里送来了大批的钱粮和果品之外,更是给自己送来了巨大的声望。
帅师伐远,执其尊长问罪于驾前,这不是多少君王梦寐以求的事情?
今日告慰太庙,朕可以向列祖列宗禀告,自神宗爷在位时不断骚扰云南府边地的罪魁莽应家后裔已经被儿臣的手下大臣锁拿进京问罪了!
“皇上且慢!”
就在崇祯开口吩咐内阁和司礼监的衮衮诸公们好生的拿出一个章程来,犒赏南粤军将士,嘉勉有功人员;同样明发诏旨,布告天下有宁远伯进献祥瑞白虎以激励军心士气之时,御史队列之中冷不丁的有人冒出来大煞风景的言语。
“陛下,臣等请治李某包藏祸心,抗旨不遵之罪!诛其九族!”
此言一出天下惊。
在朝堂上的众人纷纷将目光寻着声音的来处望去。
说话那人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过来,内心之中不由得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开始侃侃而谈:“陛下,当日陛下下旨,令司礼监王公公前往宣读,微臣也是知晓旨意的。令宁远伯调数旅精锐之师自备粮饷器械到辽东洪督师军前听候调遣,以备荡平辽贼之需。”
“但是如今宁远伯却不曾发一卒渡海北上,只是派遣部将及子女敷衍陛下。先是派遣其儿女亲家福建总兵郑芝龙前来,今日又派遣其长女入京,献上所谓祥瑞,此等行径。不是抗旨不遵是什么?!臣自束发就学以来,第一篇所学便是父母命应勿违,今君父有命,其竟敢推诿搪塞,其心昭昭,其心可诛!”
“宁远伯既然能够把神宗年间滋扰的南贼拿赴京师问罪,那么同样也有能力可以把滋扰辽东,多次冒犯阙下的一干辽东反贼拿进京师问罪,以解我大明数代君王之心头大患!”
“然宁远伯却不顾吾皇之忧,不思报效社稷。为了逃避出兵之事,不惜擅开边衅,东路灭掉了缅甸,西路攻取榜葛剌,臣愚钝。宁远伯既然有此兵马钱粮车船,为何不北上辽东?反而去哪烟瘴疟疾之地?”
“为了搪塞陛下,堵住天下悠悠众人之口,宁远伯故意献上所谓的祥瑞白虎,其心更是昭然若揭!那白虎乃是西方星宿所化,所谓西方者,主兵器刑杀也!此獠献上白虎究竟是何居心?算日期的话。此獠将白虎装运上船之日,正是闯献二贼大举于中原各地攻城掠地,杀戮我大明宗室之时!”
一连串铿锵有力,言之凿凿的话语,被人用充满了正义感的语气大声说出来,在朝堂的空间内不住回荡。震得人们耳中心中一阵发颤。有人偷眼望望在宝座上的崇祯,发现他已经被气得脸色发白,双手紧紧的扣着扶手上的龙首,手指已经塞进了龙首的口中。
在殿门口站立候旨准备进殿将押运来的粮米银元器械火药军装等物向崇祯做个移交的李华梅,被这一番言语气得小脸通红。转身便要离开。
“大小姐,不可以!”
随同李华梅押送他隆起来的水师分统施郎,悄悄的在她耳边急促的提醒了一句,“此时要是我们一怒而去,正好中了这群狗贼的奸计。他们会把更多的脏水泼到主公和咱们南粤军身上!”
说话的正是四川道御史卫周胤,一副慷慨陈词,为君王请命的架势。
“陛下,日前福建总兵郑芝龙奉宁远伯之命进京替送报捷表章,陛下便赏其银五千元,加升玉带,荫其子郑森为锦衣卫指挥世袭,臣请问,此等赏格,昔日督师杨嗣昌悬赏于江淮川蜀之间缉拿献贼亦不过如此,郑芝龙区区一个信使,又有何德能配得上如此厚赐?”
得,领着南粤军一众押解他隆和钱粮进京军官在殿门外候旨的郑芝龙也是无法淡定了,这群御史言官将炮口对准他了。
不过还好,朝堂之上转眼便吵成了一锅粥。
“宁远伯之忠心,可对天日!尔等这群竖儒,懂得什么?”
“所谓白虎,绝对不是什么祥瑞之兆,乃是千古刀兵之凶兆!”
“郑芝龙区区报捷使者便如此厚赏,今日将缅甸国主押赴京师请罪,皇上又该如何封赏李某?一旦赏无可赏,朝廷该如何节制李某?”
“倘若宁远伯有异心,如何又一次次上贡朝廷钱粮器械?如今辽东前线无一军所食之粮非南中所出,无一军中无南中盔甲器械,尔等如此说,岂不是寒了宁远伯一番拳拳报国之心?”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礼贤下士时!大凡大奸大恶,都是极为善于作戏的!”
“以列位所言,难道我辽东将士离了他李家的粮草军械便不能作战了?!我大明忠勇将士,又岂是区区粮饷军器便可以收买的?”
“就是,我大明数十万将士,没有粮饷便不能打仗了?诸公也忒意的看低了将士们的拳拳忠君报国之心了!”
“不错!没有了李家的上供钱粮,我们可以在中原、山东、畿辅等地加派就是,我大明地大物博,百姓丁口众多,随便每个人头上摊一点,便足以收复辽东。”
“此言甚是!当日杨大人文弱先生为了剿贼军饷,在各地开征了剿饷,原本说只是暂行一年,次岁又复催征二百八十万。往者,辽事起而有辽饷,诏书有言,暂累吾民一年。已而为定倾矣;及剿寇而有剿饷,诏书如前,已而复为定额矣;杨嗣昌请抽练九边之兵以制虏灭寇,诏书复如前,已而复为定额矣。今日我等可以照此在请天下百姓暂且忍受一时之痛,待天下太平之后,自有圣明天子补偿抚慰黎民赤子。”
“正是!既有旧饷五百万、新饷九百余万(指崇祯三年增加的辽饷和十年加派的剿饷),复增练饷七百三十万。如此之巨额军饷,只需拨付三成与辽东,便可一举荡平建奴!”
“非也非也!杨嗣昌在兵部议加剿饷二百八十万。欲练兵十二万为剿贼之用。饷既加,陕、豫、江、楚报兵八万,然仍旧籍之兵也。又议加练饷七百余万,将宣、蓟边兵抽而练之,集成劲旅。营制纷纭。出彼入此,仍旧籍之兵也。剿不成剿,练不成练,而四海之困穷已甚矣。”
“练饷既征,而所练兵马安在?蓟督抽练兵四万五千,今止三万五千;保督抽练三万,今止二千五百;保镇抽练一万。今止二三百。若山(山海关)、永(永平)兵七万八千,蓟(蓟州)、密(密云)兵十万,昌平兵四万,宣(宣府)大(大同)、山西兵,陕西三边兵各二十余万,一经抽练。将原额兵马俱不问,并所抽亦未练,徒增七百三十万之饷耳。民安得不困?近日边臣每言兵马,皆以抽练之说或数千、或数百,抵塞明旨。而全镇新旧饷兵马数万概不言及。是因有练饷而兵马反少也。又近日直省各官每借练饷名色,追比如火,致百姓困苦,遇贼辄迎,甚至未见贼先迎。虽三饷并急,不止练饷,而练饷尤急。盖至外无兵,内无民,且并饷亦不能完,故追咎于议练饷之人。”
“剿饷原吸尽百胜之膏血,实杨嗣昌流毒于天下也。”
“中原百姓苦矣!辽饷、剿饷、练饷,断断不可再征!臣家乡有人投书至,言河南连年蝗旱之灾不断,岁乃大饥,人益不敢粜谷,谷以踊贵。米麦斗值钱三千,禾二千七百。人相食,有父食子、妻食夫者,道路无独行之客,虽东西村亦不敢往来。其颠顿死于沟壑者群聚而刲割之,顷刻而骨骸相撑矣。官吏捽而捶杀之垒垒焉,不能禁也。其桀黠不逞者遂相率为盗。于是鼠窃狗偷千百为群者不可胜数,如一条龙、张判子、宋江、袁老山之属,众皆万许。而临颍一条龙、寿州袁老山,其徒尤众,斩木折钧,往来梁宋之郊无虚日,日以益多。若是再行加派,只恐襄阳、洛阳之事,重演于南阳、潞安等藩封!”
在朝堂的御史言官们,充分发挥了胡搅蛮缠的职业特长,不断的转移话题,将人们关注的焦点从该不该给李守汉封赏,给不给封赏,变成了辽东军饷来源,和是否对中原各地继续开征三饷,继续加派。
渐渐的,人们的火力开始集中,炮口逐渐指向了被崇祯恩宠一时,称之为盐梅上将的剿贼督师杨嗣昌。
以兵部尚书陈新甲为首的力挺杨嗣昌一派,和对李守汉、杨嗣昌这班误国武夫,病国权奸势不两立的御史们展开了激烈的口舌之辩,其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二十一世纪各大论坛之中就某一个共同关心的人物和问题的黑派和粉派之争,争论到了激烈之时,有御史几乎要为后世某个小岛上的民意代表做个示范,看看我们在几百年前是如何在庙堂之上动手打架的!你们那种薅头发、打耳光的做法简直太小儿科了。
这一幕,看得在殿门口的郑芝龙、李华梅、施郎等人不知该如何,惊愕、嘲讽、冷笑,各种表情混合在了一处。这是大明的朝廷吗?这还有一点朝廷的体面吗?
就在几个御史和兵部的郎中们准备兴致勃勃的同对方展开一番触及**和灵魂的密切接触时,宝座上一声怒吼传来。
“够了!尔等即为朝廷大臣,何以如此荒唐!”
崇祯的雷霆之怒,让朝堂上准备上演的一场肉搏战顿时消弭于无形。说来也奇怪了,为什么素来号称精锐的边军不敢与建奴肉搏,而这些朝廷大臣却如此热衷于肉搏?
天子之怒,顿时让大臣们恢复了冷静。头脑清醒了的大臣们重新分为两个阵营,黑派和粉派,互相怒目而视。黑派的嚣张气焰,大大减弱,特别很多御史史言官冷静下来,深感风暴将要来临,当然,也有些黑派属于比较坚决到底那种,他们口中依旧念念有词大声叫嚣,李守汉此獠乃国朝之大贼,圣上有旨而胆敢不奉诏,如此桀骜,如此跋扈,真是无君无父,目无君上!
但是,他们似乎忘记了,大明朝的文官抗旨的次数怕是比他们的头发还要多些了。
“王承恩,散朝!”
看没有热闹可以看了,李华梅有些悻悻的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一个太监满脸堆笑的唤住。
“请郡主娘娘暂且留步!皇爷有旨意,今日朝堂上嘈杂不堪,晚间于皇后宫中宴请郡主娘娘、郑总兵、施将军等有功将士。”
“这位公公,您是不是搞错了,咱可不是什么郡主,咱不过是一个无君无父,目无君长之人的女儿!”
“娘娘不要和他们这群乌鸦一般见识!二位王公公都吩咐下来,今夜晚间皇爷便会赏赐郡主娘娘名号、仪仗服饰。奴婢在这里先给娘娘道喜了!”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三章 上古遗物
“千古奇冤,构陷儒教。悔不当初,佛祖知道。”
十多年后,当永信和尚背负着满身骂名而圆寂前,在四面漏风,一盏残灯的茅檐草舍内含恨写下了这四句偈子,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人生总结。
被天下读书人唾骂了十多年,背负着名教罪人的大头衔,他如果知道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当年打死他,他也不会给李自成出那样的主意。
“闯王,敝寺僧众为了强身健体看家护院,少不得要演习一下拳脚,操演一下兵刃,这样一来难免便有伤害。僧众们在为了疗伤配制药物之余,发现产自彰德府一带的龙骨用来止血效果最佳,而且僧众们发现,上面带有字符的为其中上品。小僧一时好奇,也曾经找来看过。”
这些所谓的龙骨,其实就是乌龟的腹甲以及牛的肩胛骨,在产地彰德府也就是现在的河南省安阳县小屯村的洹河南岸田庄,村人於耕种时,在土层中掘出一些龟甲兽骨碎片,其中大部刻有奥难辨的文句。无意中让它们重见天日的农夫们,把这些为数不少的骨头当作药材,卖给药铺。而后又辗转到了永信和尚眼前。
很快,这些上面有着类似于字的龟甲和牛骨,便成了永信住持方丈内的玩赏之物,经过一段赏析之后,突然间心有所悟,这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古物,如何不能成为敛财工具?
于是,在永信大师和他的团队巧妙设计之下,这满是字体画符的龟甲和兽骨,被起了一个很有气势的名字,龙骨文。专门用来忽悠那些到庙里来求签问卜的善男信女,当然也得是看看布施情形和写在缘簿上的数目而定的。
世道混乱,无数人都是朝不保夕。人在对自己前途命运不能把握的时候便将希望寄托在神秘力量上。这龙骨文恰好是应运而生。
一时间,为永信住持带来了滚滚财源,登封县境内的良田几乎都被前来的善信们买了来布施给了他的寺庙。
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适应形势的发展。永信还潜下心来仔细的对这些龙骨下了一番功夫,并且编了一本龙骨文小考的册子,发给手下弟子和执事心腹僧人们。
照着永信住持的主意,那些珠宝字画善本书籍等物。乃是一锤子买卖,卖掉了,也就没有了。“倒不如派人悄悄的到彰德去,拿些粮食银子,在那里大量收购采办龙骨,然后,转手卖给南蛮商人便是。只管告诉他们,此乃上古遗物!乃是万年之前留存的。”
这个法子,比起郝摇旗等人建议的不分青红皂白,只管将攻克城池县镇山寨之中的富户、小康之家统统洗劫干净。拿着财货去换取购买所有义军需要的东西的建议看上去要合适多了,最起码不会得罪所有的人。
而之前一斗谷和瓦罐子等人在豫西山区采取的扒坟掘墓的手段用来筹措军饷的做法,同永信和尚的建议比较起来便显得十分下作,而且有损阴鸾。
听得了永信和尚的建议,不由得李自成对于自己入河南之后开始接纳读书人的做法大为得意。“读书人就是不一样,不管他是和尚还是流氓,至少是有文化的!”
牛金星、李岩等正途出身的读书人对于永信和尚的这个建议不置可否,不过,闯营之中另一个读书人宋献策却有些不太高兴了,从李自成的表情当中,他明显感觉到了危机。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口念佛号身披袈裟的大和尚,乃是江湖上的同道中人。否则怎么会有如此的手段和套路?
那边永信和尚正在得意的同医生尚炯聊得热火朝天,忽然眼前一花,一张类似于猿猴的脸出现在了永信的桌子边上。
却是借着起身劝酒的功夫,宋献策来到了永信的酒桌上。
“住持师兄,合字?”宋献策同永信干了一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