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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老哥,你说,这群教匪咱们该如何处置他们?”
“主公有命,咱们只管将邹县、滕县一带的教匪消灭,切勿使一人漏网。至于说济南城内潜藏的教匪暗桩眼线。此刻怕是也在劫难逃了。”
当晚,济南城中闭门大索。
光是打着什么大乘教、东大乘教、大乘弘通教、弘封教、大成教,善友会、弘阳教、无为教、清净门(俗名清茶门)、白阳教、白羊教、归一教、金幢教等旗号的各色教门的点传师,香主、坛主、活佛之类的额,就不知道抓了多少,有些虽然没有扯旗造反,但是与闻香教关系密切的其他教派比如什么圆顿教、大乘圆顿教、收元教也是被连根拔起。
城内登记户口,发放户籍帖子,登记门牌号码,编制保甲。实行十户联保制度。凡是有外地来人不到有司进行登记者,邻里如果互相隐瞒,一律十户同罪!举报者有重赏!除了官家给的赏赐之外。罪家的家产可以分给三成。
这样一来,济南城内的治安空前的好。
那些济南府和历城县的衙役们领着南粤军的将士在城中的大街小巷到处缉拿可以分子。
拿到了也不多问,只管让那嫌疑人说一句,“无生老母是个什么狗屁东西?王森王可父子欺世盗名骗取钱财。”如果很痛快的说了的,便另行处置,如果坚持不说的,立刻捆起来。大多这样的人,十之七八都是教徒。
“抓了这些人,还有那些同咱们打仗的教匪俘虏。该如何处置?总不能都杀了吧?”
“杀了?上天有好生之德!”
廖冬至狞笑着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他很是惬意的摸摸自己的短髭,“二位兄弟。想不想又立功,又发财?”
“想啊!”二人又是异口同声。
“一个壮年教匪俘虏。一个银元。一个女教匪,半个银元。三个幼童教匪一个银元。但是不能诬良为盗,必须得身体无伤无病才可以!”
“这,大人您的意思是?”
“主公在南中开荒垦田,修路架桥,哪里不都要人干活?这些教匪杀了着实可惜。不如让二位兄弟发个小财!”
罗祖明和谈奇瑞二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渐渐浮现出来的越来越浓的笑意。
“早就知道跟着伯爷做事极爽快,不想伯爷如此的体恤部下!”
大队人马过了肥城,斥候和边马们便感觉到气氛十分的诡异了。
大道两侧,树林中,丘陵后,不断的有诡异的身影闪动,窥视着眼前这支大军。
这些人便王可和几个香主、坛主所自封的元帅、丞相率领的闻香教教匪队伍。
其实早在南粤军与罗、谈二将率领的京营部队出了济南之时,身在东平一带的王可等人便己经接到了潜伏在济南城中的暗桩和开坛收徒的会众送来的消息。南粤军属于外来户,且内部管控极为严密,一时间无法伸进触手。但是济南等处,无论是官衙还是军营,或者仕绅大户的深宅大院,对于这群装神弄鬼的家伙来说,无异于是通衢大道,丝毫挡不住这些教匪神棍细作的刺探,更有些官员、绅士本身就是教匪信徒。
所以对于这支大军的行动,王可可谓是了如指掌。早已和手下几个大头目商议好了伏击的方案。战场便选择在东平县境内。待官军进入伏击圈后,圣教大军便自东向西猛烈冲击官军的行军队伍,将官军赶下东平湖。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王可也和部下们反复揣测,决定诱敌深入和猛烈攻击应该结合在一处使用。
教匪们分为几部,先以小股部队引诱官军深入,让官军获得小胜之后追击,沿途再抛撒金银财帛,若官兵中计后猛烈追击,或争抢金银大乱的话,他们埋伏在官道东部的数万教众便突然群起围攻。
“此计定然让号称从未有过败绩的南粤军官兵大败涂地。”
王可恨恨的望着远处苍黄的东平湖上芦苇丛。
原本是他很稳固的根据地的济宁、东营、聊城、夏津、武城、滨州、泰安、菏泽、平原、德州、青州地区,原本三分之二以上的土地是归德王等宗室所有的,那些王庄之中的佃户们每每都是他闻香教发展的潜在对象。
但是自从前年,这些土地变成了宁远伯和南粤军的产业之后,这群原本猥琐怯懦的泥腿子,竟然也开始直起了腰杆来!
田庄被退役的南粤军伤残官兵依照军制组织起来,农户们有了稳定充足的粮食油盐等生活保障,冬天有棉袄,伤病有医药,完成了生产任务有分红,丰收之时有奖励。农闲时青壮年们被组织起来进行军事训练,以确保自家的安全。这些都让生逢乱世的人们看得到摸得着的好处和希望。
人在充满希望和阳光的时候,只会相信现实,不会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所谓宗教、来世上。
这样一来,王可的市场便无形之中被压缩。
起事之后,各地都十分顺利,唯独上述地区,教匪们纷纷铩羽而归,被田庄里的壮丁队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的。
所以,他和他的圣教便只得绕开这片广袤富饶的地区。在一个狭小的区域内活动,粮草、兵员都十分困难。
今天,他要在东平湖边将宁远伯的军队打得大败,让那些泥腿子们看看,究竟是谁才是他们的真命天子!
正午时分,从东平湖上吹来的水汽被寒冷的北风强行以寒冷的暴力结合,产生了他们的结晶。夹杂着冰凌和雪花的小雨夹雪,不时的落下,滋润着干燥的大地。
随着闷雷似的马蹄声响起,远处官道的烟尘有若铺天盖地,伴随着腾起的烟尘,一大片黑压压的骑兵往大洋乡一带奔来。
这些骑兵行进队伍肃整森严,五骑一列,前后相距十步,左右间隔两步,队间相隔二十五步。马上的骑士,个个戴着八瓣帽儿铁尖盔,身披镶铁棉甲的军士背着鸟铳,身披铁甲的军士马鞍套内插着长枪。
随着寒风的鼓动,各人铁盔红缨,还有鲜红的披风大氅就随着马匹猎猎飞舞,加上各人盔甲涂上红漆,一片耀眼的火红颜色。
正是三千营与第三旅的骑兵队!
稍后,神机营与第三旅的大队人马更以山岳一样的气势缓缓跟进。
当廖冬至的大队人马越过了东平县的大洋乡,准备到东平县城驻扎歇息之时,数骑前方斥候哨骑飞马而来。
“大人!前方十里左右,有二千余教匪拦住了去路。看样子,是想打一仗!”(未完待续)
ps:不好意思,年底前事情多一些,来不及更新。我努力就是了。
正文 第五百一十九章 李华梅的干儿子们
但是,施郎究竟还是没有去登莱送信。:3w。
在莫钰的强烈反对之下,李华梅派遣一名舰长一名营官携带着塔山前线的战报乘坐快船往胶州去了。
“大小姐,可以让驻守胶州湾的张小虎张统领引水师前来,以炮火轰击塔山,加强正面的火力!”
对于莫钰的这个建议,李华梅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让张小六子的数十艘舰船,近千门火炮闲置在胶州湾,这对于打得如火如荼的塔山战场和张小虎本人来说都是极大的犯罪。
听得了莫钰低低的声音向李华梅提出的第二个建议,不由得李华梅也是微微的怔了一下。
“莫叔叔,这件事情比较大,不是我们南粤军一家能够决定的来的。得要关宁军出死力才可以!”
“是!大小姐,所以末将也写了书信给伯爷,将此事讲明。以主公的深明大义,想来不会对大小姐的举动有什么愠怒之举。”莫钰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
宁远伯府和南粤军之中的老人都知道,李守汉对于自己的子女之中,最为宠溺的便是大小姐李华梅。坊间传言,如果不是因为大小姐是女儿身,只怕大位人选早就公之于众了。
“既然莫叔叔已经向父帅禀明了此间之事,那我也就不算是擅自做主了!顶多是一个临机决断。”听得了莫钰讲明了情形,李华梅的俏脸上立刻云开雾散,绽开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这一笑。恰好被坐在她对面的施郎看得清清楚楚,蓦地,施郎突然觉得心中一动,此时他才发觉,原来这头绯翅虎笑起来也是这般的好看!
翌日清晨。
一通低沉却又震人心魄的聚将鼓在南粤军大营之中敲响。
阵阵鼓声之中,急匆匆的战马往来驰突,一个个宁远军的将领快马赶到虹螺山的辕门前,滚鞍下马整装肃立。
今日大会,宁远镇各营的将领,游击以上俱都到了。
众人各自有些惶恐兴奋混在在一处的情绪。互相打听着今日到底要做些什么。这位郡主娘娘召集大家,不知道要做什么。
前几日的连番猛攻,虽然不曾攻克塔山,却也让宁远镇兵马见识到了南粤军的战力。自从两家合兵作战以来。宁远镇吃喝用度都是从南粤军这边拨付。不由得他们不来。
宁远镇总兵吴三桂,手扶着宝剑的剑鞘,任凭着海风将他的貂绒斗篷掀的起起落落。与往常的庭参不同。今日的庭参他本能的感觉到,势必有关乎他穷通富贵的大事要发生。所以,他只是军容严整的在辕门候命,偶尔用鹰隼一样的目光扫视一下左右那些窃窃私语的部下们。
被他目光扫视到的军官们,犹如被火炭烫了一般,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此次辽东大战,吴三桂可谓是风头出尽,从与吴标合作开始,便将其余的七镇总兵压得死死的,几乎让人没有翻身的余地。
洪承畴被黄太吉包围于广宁之日,甚至还有人如此评论,“洪督师被奴酋设伏围困,完全是用人不当所致!倘若不是为了要让诸将都有立功的机会,仍旧令两位吴将军为前锋,也不会有被困之虞!”
对于这样的风评物议,吴三桂表现的很是平静。
他身上战功已经足够了,便是洪督师兵败身死,朝廷追究下来,板子也打不到他身上。相反,因为几次大战的战功和他辽西将门集团的出身,还有他手中数万精锐劲旅,朝廷还要升他的官。这已经是朝廷对待辽东军镇多少年来惯用的手段了。换了多少任的督师、经略都是这样,他们早已经习惯了,也从中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对应手段。
但是眼前这位南粤军的大小姐,宁远伯的郡主,今日是个什么路数,他却是云里金刚摸不着头脑。既然摸不着头脑,那就做出一个好的姿态来,以属下之礼来参见便是。
反正从哪个角度来说,以属下之礼来参见都是应该的。
一声号炮响起,震得辕门微微晃动了一下。
紧接着,二门内外鼓乐声响起,有中军小校手执令旗令箭高声喝喊,将军令传达下去。
一道道的岗哨将命令传递过来,把守辕门的近卫旅士兵将辕门外的拒马搬开,让宁远镇的军将们鱼贯而入。这个阵势,令方才还在嬉笑言谈的宁远军军官们不由得收起了那份玩闹之心,代之以一份凝重。
鼓乐和门官的一层一层通传声中,吴三桂领着部下军将踩着昂扬的鼓乐声,盔明甲亮的走进了南粤军大营。
辰时正点。李华梅的帅帐之内。
南粤军和宁远军两部将官分列而坐。李守汉身上有援剿大总统的头衔,又节制登莱、山东、蓟门等处,说起来南粤军与辽东军,都受其节制。帅案当中摆放着崇祯皇帝钦赐的宝剑、印信、令箭等物,蒙着虎皮的交椅空着,而今天的猪脚李华梅则是在帅案的左侧正襟危坐,一领锦缎绣花战袍,内中的甲胄被擦拭的晶莹夺目,在帅案的左右,一群营务处的参谋、军需之类的幕僚肃立侍候。
若是别的官员摆出这么一番排场来,少不得宁远军这群老兵油子,军棍们会在心里发出一阵冷笑来,同杨镐、熊廷弼、王化贞、袁崇焕等历任辽东的一把手比较起来,今天李华梅的阵仗只能算是不入流的小场面。但是,这些礼节排场,是要靠实力做背书的。
而此时海面上停泊的数十艘艨艟巨舰,营地内的数千精锐军马,还有似乎和大海一样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粮饷弹药,都是李华梅说话的底气。
在这群宁远军的骄兵悍将们眼里。眼前这个娇滴滴俏生生的小姑娘说话,远远比远在京城的皇帝老子说话好使。
“长伯将军。”
李华梅坦然接受了在场的数十个南粤军营官以上,宁远军游击以上军官的大礼参见。不论以朝廷法度还是单凭实力的丛林法则,她都有资格接受这样的礼节。
“标下在!请郡主示下!”
“这是皇上赐给家父帅的宝剑,本郡主今日僭越一次,代家父帅转交与你。这塔山之战的前敌指挥之事,本郡主便全权交付与你。我南粤军营官以下,宁远军参将以下官兵将佐,如有贪生怕死畏怯不进者,便以此剑诛杀!”
“吴总兵。我近卫旅拨出一营人交由你指挥。若有那个不服你执行军纪,便是我南粤军全体将士之敌,当场便可擒杀之!”
此言虽然被有些娇滴滴大小姐模样的李华梅说出来,乍一听没有那么大的威力。甚至在这些军棍们听了还颇有些女孩家撒娇的味道。但是那话可不是一般的杀气腾腾。一柄皇帝赐给宁远伯的尚方宝剑。一营在南粤军中都算得上精锐的近卫旅,就这样连同前敌指挥权都交给了吴三桂,这份权势意味着什么?!
吴三桂几乎都要跪下来给李华梅好好的磕几个头了!
有了这些。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宁远镇内不服他的、不是他嫡系的将领一一处置,然后将各营人马吞并掉。从此宁远镇就变成了吴家的清一色了!
吴三桂一颗心儿飘上了云霄,但是宁远镇的副将、参将、游击们可不高兴了,这分明是你们两家做好的扣子,打算吃掉我们这些人的家当啊?!有的人已经开始在心底盘算,是不是安排心腹在营中鼓噪闹饷,甚至是哗变,来给吴三桂和眼前这个李华梅一点颜色看看。
“有道是皇帝不差饿兵。本郡主也知道眼下我大明军中欠饷之事甚为普遍。为此,本郡主便以家父帅的名义差遣数十名军需官往各营各部去督饷。作战之时若是有一日粮饷欠缺,你们便来寻我李华梅说话!”
“今日塔山之战,我南粤军吃什么,你们宁远军便吃什么,将士们额定是多少军饷便领多少军饷!你们营中有多少欠饷,有多少空额,本郡主不过问。不过,若是你们作战之时畏缩不前,意图保持实力,哼哼,三尺国法正为尔等而设!”
一句话说的宁远军中将佐的情绪犹如过山车一样,一会上天,一会入地的。几乎所有的人后背都被汗水湿透。
“只要卖力作战,你们此战损失一个兵,我给你们补一个,全打光了全补而且加三成员额!本郡主业已向家父帅禀明一律给你们补充我宁远伯府在山东的屯田兵,觉着不合格可以换。至于说你们,本郡主建议你们上阵之前想好了阵亡之后打算要些什么抚恤,如果你们本人不幸以身殉国,可以声明想要什么,除了官职封典之外,银钱田宅土地随便,家父帅和本郡主会代你们向朝廷申请,如果皇帝不给,我宁远伯府给!”
“士兵战死,同样有抚恤有棺材,有烧埋钱!斩首照着洪督师之前颁布的赏格有银元发下!另外战后愿意解甲归田且有足够的斩首,可以到南中去屯垦,有个几十亩上好水田当个地主丰衣足食不成问题!”
南中的富庶繁华,早就被南来北往的商人传说的让在场众人耳朵里都磨出了膙子,如果让那些大头兵们知道他们斩获了足够的首级便可以拿着白花花的银元到南中去当个小地主,这种诱惑无疑是巨大的。
就在众人都在想着,如何利用这个年少无知的大小姐大撒好处的时机为自己打捞一把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众人对银子、官位、兵马、田宅、土地的无限美好期待。
“郡主,您这么讲话,末将就不爱听!”
宁远军中的一个游击跳将出来,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反驳李华梅。
吴三桂等人循声定睛望去,说话的游击乃是宁远镇游兵营的游击秦守仁。此人在同僚眼中的形象嘛,带兵打仗不行。唯独克扣军饷粮草,走私牟利,投机钻营,阿谀奉迎颇有心得,多年下来,积攒的家财豪富,眼下据说正在上下打点准备谋求参将之职。
此人在这个时候跳将出来说这番话,他打算干什么?莫非真的打算拿自己的六阳魁首来试试李华梅手中的尚方宝剑?众人不由得拭目以待,看看这个家伙下一步的表演。
“什么战死一人补一人,什么赏赐任凭讲。老子不稀罕!老子自从束发从军之日起。早已将这副臭皮囊丢到了战场上!为大明作战,从来不在乎个人得失,只要能够打鞑子,就是把这一百多斤骨肉丢在塔山又如何?但有一样。我这人可怜啊。从小母亲死的早。此一去九死一生,想起来就难过。因此,我有个要求。。。。。”
秦守仁接下来的话。不但震得吴三桂等人眼前直冒金星,也令在场的李华梅、莫钰、施郎、何熠飞等南粤军军官们眼前一黑,有那脾气暴躁的,几乎要跳上去将这个家伙按倒在地暴打一顿。
只有隐藏身形在后帐喝茶的李沛霆,听了之后脸上冒出一阵冷笑,“果然是个官场油子,这么无耻的招数都能在大庭广众之前提出来!”
“这厮,果然是腌臜泼才!禽兽的名号当真是名副其实!”吴三桂也在心里骂了一句!
那么,秦守仁到底说了一句什么呢?
“标下此番前去塔山,早就抱定了战死沙场之心。但是上阵之前,标下只有一个想法,望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