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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阴阳,孤阴不长,孤阳难存,唯有阴阳共济,方能合生万物。天地之间,不管是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还是鸟兽鱼虫,都是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有阴就有阳,就像是刚柔并济一般,彼此相依为命。孤阴不长,孤阳难调,一旦阴阳失衡,于万物而言都是灭绝的征兆,人也不例外。
阴阳调和在医术中极为重要,用药多少,用什么药,用什么法子入药取药都有讲究,为的就是阴阳共济。历朝历代淫浸此道的岐黄高手不计其数,鬼谷老人算是其中翘楚之辈。
鬼谷老人所授的阴阳术原指人身自成一体,内有阴阳,与天地间的阴阳二气交相呼应。阴阳共济,则福寿康宁,倘若阴阳不调,便有暗疾缠身。一旦体内阴阳为天地所不容,就会成为绝症。
世间恶疾绝症繁多,有的治得好,有些治不好,阴阳术中所载,归根就里是阴阳难调所致。大凡世间庸医,根本分不清阴阳失调的道理,徒然坏人性命。如果能分清病症阴阳,便属良医,要是还能因病施药,解阴阳不合,那就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名医了。不过有些恶疾分不清阴阳失衡在什么地方,有些分辨的出来,但却没有手段医治,一样只能听天由命。
鬼谷老人的阴阳术探究的就是这门医道,记载在万里闲云之中,若能通晓其中三昧,成就一代名医不算什么难事。不过除了鬼谷老人所著医书中的记载,当年鬼谷老人曾口述李落,传下一门不为世人所知的医术,这门医术没有记载入万里闲云之中,其名为倒置阴阳术。
阴阳倒置,是为再生造化的欺天之术,正是鬼谷老人耗费一生心血的大成之作,瞒天十术中的一门,而这一门绝艺的深奥莫测还在当初南王府中李落施展的封穴引脉之上。
天下绝症名目众多,有的是让人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单单分辨出阴阳失衡却还不够,改不了阴阳,生不了造化,也只能任其自然。鬼谷老人的倒置阴阳术就是为了化解这一类绝症,既然体内阴阳不调,为天地阴阳二气不容,那就瞒天昧地,骗过天地间的阴阳二气,强行再造乾坤,为人续命。
倒置阴阳术欺天而行,传自瞒天十术当中,只不过这等高深莫测的医术李落知道些,但施展不出来。说起来孛日帖赤那自创的大伤寒内家心法也算是倒置阴阳术的一个分支,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黑山引与倒置阴阳术同源,不同的是鬼谷老人的倒置阴阳术是为了救人,而往生崖底的黑山引是为了困人杀人。
往生崖有山有水,深藏地底,内里自成天地,其中阴阳二气与山外不同,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倘若被人倒施阴阳术,年深日久,这里的阴阳二气就和外头的阴阳二气全然不同,到了南辕北辙的地步。而鬼市里的这些人活在地底,时间久了,这里的阴阳气息就会浸入骨血之中,一旦鬼市中人离开往生崖,体内阴阳二气自然不为崖外天地所容,演化成分门别类的绝症,短则半月,长则三月,必会命丧黄泉。
所以才有鬼谷老人法无善恶,向善救命,向恶杀人的教导。倒置阴阳术没有善恶之分,只在施术的人一念之间。
与其说黑山大狱中出现阴阳毒让李落吃惊不已,倒不如说鬼谷老人所授的倒置阴阳术出现在这块石板上更加叫李落心神震动。
吉布楚和见状,忙不倏压下心头涌起的激荡之情,轻声问道“你能解毒”
见李落有些魂不守舍,吉布楚和伸手拉了拉李落衣袖,才将李落惊醒过来“什么”
“你能解毒”
“我认得一人,他可以解阴阳毒。”
吉布楚和惊呼出声,连声问道“他是什么人人在哪里”
“数年前已经身故了。”
吉布楚和一口气憋在胸口,涨的脸色发白,良久之后才怅然若失的呢喃说道“死了啊”
李落看了看万念俱灰的吉布楚和,平声说道“阴阳毒我也能解。”
吉布楚和一怔,愣了愣神,险些喜极而泣,恶狠狠的瞪了李落一眼,娇叱道“你这个人,真是哎,算了。”话语中虽有埋怨,不过怎也掩盖不了嘴角的那一丝浅笑喜色。
“天不绝我,真是巧啊”吉布楚和长叹一声,狂喜之后还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茫茫黑山,幽幽深涧,此刻心里有拨云见日的高兴,也有沧海桑田的怅然。
李落没有应声,在吉布楚和看来也许很巧,不过在李落眼中眼前出现的这一切未必就是巧合。当年鬼谷老人传授李落倒置阴阳术,救人一途说的不多,倒是如何解阴阳毒说的清清楚楚,黑山大狱中的阴阳毒几乎不用李落多加揣测,照搬鬼谷老人的法子就能解毒。只是鬼谷老人的倒置阴阳术无巧不成书的出现在黑山大狱,石板上的字迹犹为古老,也许刻字成书的时候这世上还没有鬼谷老人。
这未必是巧合。
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 心中的执念()
李落随即想起万梅园中的仓央嘉禾,楼前石碑上也刻了鬼谷老人的名号,而且鬼谷老人穷尽一生对断脉之症揣测钻研,难道只是心怜仓央嘉禾行走不便,就没有别的隐秘。万梅园中的白衣女子本就是一个迷,李落解不开,但鬼谷老人或许知道些什么,要不然当初怎会犯险在宫中九卫搜捕之际还有闲情雅致去闯一闯万梅园的九道关口。
“毒我能解,但我有一事相求。”
吉布楚和见李落神情凝重,诚颜应道“你说。”
“我想请教灵雀姑娘往生崖与黑山大狱的渊源和来历。”
吉布楚和沉吟半晌,平静回道“现在”
“那倒不必,离开往生崖之后吧。”
“好,我应你。”吉布楚和无意拖泥带水,干脆的答应下来,“这块石板呢”
“丢在这里吧,没什么用处。”李落淡淡说道,神色又恢复了平日里淡泊的模样。
吉布楚和低头看着石板上的字迹,似乎有些放心不下,还要将石板上所刻的字一一记下来。
李落不置可否,径自走到胡和鲁身边。
“十年枯守,一朝成空。”胡和鲁长叹一声,说不出的落寞。
“前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有什么打算我也不知道,十年光阴,就好像做了一场梦,只要没有醒,梦就可以接着做下去,一旦梦醒了,才会觉得可怕。”
“多少繁红丽紫,转首便尘埃。红尘如梦,前辈能分得清梦境和现实,已经胜过世上许多人了。”
胡和鲁淡淡一笑,平声说道“你说我等了十几年,换来这样一个结局,值还是不值呢”
“值或不值,就看前辈怎么想。如果是十年之前,那就是不值;如果是这十年梦中,我倒觉得也值了。”李落微微一顿,洒然接道,“前辈不觉得如今的自己更像一个人了么。”
胡和鲁哦了一声,诧异的看着李落,倒没什么不满动怒的神色。
“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跳不出红尘,只好编织一个个数也数不清的梦,因梦而活,因梦而死,梦醒了就再做一个梦,周而复始。等到有一天当真从梦里惊醒,回首已是百年空。我曾看过的一卷古书,有一篇庄周梦蝶的典故,化蝶寻欢,甚思感慨鼓盆歌道,是此悠哉至道任性,难命王佐天生意气,不羡君侯一场梦,一回首,既是实,也是虚。”李落看着胡和鲁,沉声说道,“这世间当真能看破红尘,跳出虚妄的能有几人恐怕那些所谓得道高僧,苦修的行者也未必能如愿吧。”
“这么说少侠也在梦中”
李落微微一笑道“我自然也不例外。”
“既然知道在梦里,为什么不醒过来”
“也许我心底深处不愿醒过来吧,再说了,醒过来又能如何”
胡和鲁一怔,深深的看了李落一眼,喟然说道“这一场梦,有些久了。”
“梦哪有长短分别,梦里弹指,世上百年也是寻常。”
“好一个梦无长短,花了十年工夫做了一个梦,哈哈,也算值了。”
“什么做梦不做梦的,想做梦,出去以后有的是闲工夫。”吉布楚和快步走了过来,娇喝道,“黑山大狱已经空了,往生崖早晚都是一处死地,你走不走”
“哦,你找到黑山引了”
吉布楚和瞥了李落一眼,道“他能解毒。”
胡和鲁开怀一笑,道“李少侠还真是贵人,总算没有白跑这一趟。”
“那你和我一起走”
“我本就不是往生崖的人,不管结局是不是合心意,这里都不是我终老的地方。”
“你找的人怎么办”
“整座黑山大狱我们差不多都走了一遍,除了这具白骨,就没有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就算我不甘心,也得想想苍狼麾下的弟兄,他们守了十年,够了。”
李落一阵唏嘘,数日之前,这位草海枭雄还是杀伐决断,亲手将呼延烽堂送入虎口而面不改色,没想到这么快就变了心思。十年往事如云烟,事到如今,或许再没有多少事能牵动胡和鲁的心境。
“其实,我也甘心了。”
吉布楚和咦了一声,一头雾水的看着胡和鲁。
胡和鲁笑了笑,和声说道“听了李少侠一番话,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十几年了,我到底在找什么。直到刚才我才想明白,我要找的恐怕是心里的执念,找不找得到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已经料到了,一直以来都是拿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借口,寻不到没什么要紧,只要找过就好。”
吉布楚和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叱道“绕来绕去,还打着什么禅机,你是要当萨满和尚么”
“哈哈,我杀的人太多,没哪个小庙祭坛愿意收我,还是当个孤魂野鬼来得逍遥自在。”
“嘿,草海够大,你去哪都行。不过话说回来,十年前的约定,我可没有食言。”
胡和鲁点了点头,道“事已至此,人不在,与你无关。”
“十年之约”李落忽然低吟一句,脸上露出古怪狐疑的神色。胡和鲁与吉布楚和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尴尬轻咳一声。
“李少侠,我并非有意隐瞒,不过以少侠的才智,想必已经猜到了。”
李落含笑点头道“见到前辈刚才的模样,如果还猜不到,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哈哈,看来我要重新结识少侠才行。草海苍狼孛日帖赤那,幸会。”方才的胡和鲁,此刻的孛日帖赤那朗声大笑,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李落。
李落虽已猜到,但听到之后也不禁心中一震,诚颜回了一礼,暗赞一声,好一招李代桃僵的妙计,好大的胆子,好深沉的心机。如果眼前人是孛日帖赤那,那么往生崖下的种种阴谋阳谋都说得通了。
时至今日,贺楼岱钦都还不知道当初自己以为的苍狼死士竟然就是自己苦苦找寻的苍狼本人,而孛日帖赤那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躲在贺楼岱钦眼皮子底下。
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 不要惊动它()
贺楼岱钦以为将苍狼死士困在地底就能万无一失,殊不知恰恰中了孛日帖赤那的算计,要是贺楼岱钦知道孛日帖赤那近在咫尺,怕是能气得吐血。
如此行事,很大胆,风险当然也不小,不过倘若有人暗中相助,那就容易多了,像这位和孛日帖赤那有十年之约的女子。
吉布楚和抿嘴一笑道“少侠猜猜我是谁”
“这黑山大狱灵雀姑娘怕是来过不止一次吧。”刚才见吉布楚和搜寻黑山引时几乎没有停留就能找到地方,李落就已经有了怀疑。
“咯咯,当然不是第一次,许多年前我来过这里。”
“那你之前告诉我你的身份来历都是假的”
“嘻嘻,女人的话怎么能信”
李落一滞,被吉布楚和驳得哑口无言,少顷之后才接道“灵雀姑娘出身往生崖,十年前有资格与狼主定约的人想必不多,但你又是贺楼岱钦的枕边人,我实在想不到灵雀姑娘到底会是什么人。”
“猜不到就让你多猜一会,省得让你太得意。”吉布楚和嘴角上扬,脆声说道。
“其实有一件事我的确好奇。”
“哦,什么事”
“灵雀姑娘既然十年前与苍狼前辈就有约定,那,你到底多大年纪了”
孛日帖赤那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吉布楚和张了张口,脸色发黑,有些气急的喝道“还不走么再出去晚些,你那些狼崽子可就都死光了。”
“黑山大狱不过如此,走吧。”孛日帖赤那难得的开了个玩笑,看着李落笑道,“让你这么一问,我也有些好奇了。”
吉布楚和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当先向转轮殿走去。
火势正烈,整株枯树都被大火吞噬,就像是盛极而衰,这场火再大,照得黑山大狱再亮,终有熄灭的那一刻。
到了转轮殿石门前,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停步回头望去,尽都一震,那具白骨边多了一个佝偻着背,瘦骨嶙峋的黑影,像一只马猴或是一个枯瘦的孩童,一动不动的背朝着转轮殿坐在白骨身边,无声无息。
吉布楚和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和惊惧,低声说道“不要惊动它,快些离开这里。”说完快步进了转轮殿,李落和孛日帖赤那紧随其后,就算没有吉布楚和的提醒,李落两人也没有打算惊动这个诡异的黑影。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石门后,又过了很久,大火渐渐小了下来。那个黑影忽然动了一下,一颗不知道是不是脑袋的东西转向石门,直直的盯着李落三人离开的方向,又再一动不动。直到火熄了,无尽的黑暗又一次吞噬了整座黑山大狱,连同那个黑影,消失在这片虚空之中。
踏上归程,李落三人各怀心思,虽说到不了百感交集的地步,但也是五味杂陈,感慨良多。不过比起进来黑山大狱之前,每个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几分轻松和解脱,此行有惊无险,乏味是乏味了些,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还是刀头舔血的凶事。
来的时候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离开的时候脚程快了许多。黑山大狱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诡异古怪的枯瘦黑影,不知道是不是被李落一刀吓住了,没有再生事。吉布楚和乐见于此,虽然怀疑在转轮殿的石门出口着了道与这个黑影有关,不过黑山引有了着落,吉布楚和也没打算追根问底,谁知道这黑漆漆的黑山大狱里还有什么。
离开时吉布楚和没有再带着李落两人走来时的那条路,而是沿着黑山大狱的正门走了出去。
黑山大狱的正门极是雄伟,有数丈高,上接黑山,下入深渊。门外有天堑断渊,横跨十丈之远,没有桥,只有两根铁链晃悠悠的荡在深渊上。铁链下漆黑一片,深不见底,没有风,倒是偶尔有细微的水声漏上来一丝半缕,似是隔得太远,水声也已经精疲力竭,微弱的几乎与蚊吟一般。
好一处雄关
李落与孛日帖赤那瞧着黑山大狱的关口,皆都暗赞了一声,如此气势就算放在往生崖外也不多见,更不要说是在地底深处了。
黑山大狱关门紧闭,没有落锁,不过要想推开关门出去也不容易。吉布楚和啧了啧舌,没打算破门而出,带着李落两人上了城头,解下缠在腰间的细长绳索垂了下去,借助绳索攀下关门。
这法子的确老了些,不过实用就好,也最稳妥,免得不小心触动了关门处的什么机关暗记,惹来一身麻烦。
最难走的悬空铁链对吉布楚和三人而言不算什么,铁链粗如手臂,本就极稳,再加上地底无风,若不是人踩上去,铁链几乎纹丝不动。不要说李落三人各有不俗的轻功身法,就算是个普通人,只要胆子大些,说不定也能趟过这道天堑深沟。
过了天堑,吉布楚和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看了身边的孛日帖赤那一眼,黑山大狱不复存在,剩下的就是一个贺楼岱钦了。
孛日帖赤那回首看了黑山大狱一眼,眼中一丝温情的追忆和缅怀渐渐隐去,这缕柔情随之留在了往生崖的最深处,连同那一份执念和几十年无法化解的孽缘。
曾几何时,鲜衣怒马,纵横驰奔;
曾几何时,生杀予夺,让他生则生,让他死便死;
曾几何时,目空一切,喜欢的便抢过来,看不顺眼的就叫他灰飞烟灭;
曾几何时,一缕情丝,来无影,去留痕;
曾几何时,想要珍惜,醒来时却已是物是人非,故人不在。
失去了才知道弥足珍贵,纵然得了天下,驰骋过风云烟雨,只是那最温柔的浅笑,最动心的私语,想再见一次难,想再听一次也难,到头来就好像水中月,镜中花,再也不会有挑灯看下的一颦一笑,没有了轻音软语的柔和媚,错过了,便不在。孛日帖赤那收回目光,望着远处鬼市星星点点的灯火,突然仰天长啸,声如烈鹰啼鸣,裂开了往生崖下的暗和沉。
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炼鬼窟()
这一声长啸清冽激昂,好似要将孛日帖赤那沉寂十余年的苦闷和不甘尽数发泄出来。李落与吉布楚和静静的站在孛日帖赤那身边,没有阻止,也没有劝解,这个时候便这样陪着就好。此刻的往生崖,黑山大狱不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眼前的三个人了。
长啸还没有落罢,前头的暗处忽然也响起了数声遥遥呼应的狼嚎,势如狂风,与孛日帖赤那的长啸混在了一起,冲破了往生崖数百年不曾变过的沉寂和压抑,震耳发聩,大有不可阻挡的气势。
“走吧。”孛日帖赤那收了长啸,容颜清冷,仿佛身上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从原本的枷锁禁锢中挣脱了出来,恢复了昔年昔日草海苍狼的狂傲不羁,锋如烈日利如剑。
“恭喜前辈。”李落诚颜轻轻说了一句。
孛日帖赤那转头看了李落一眼,神色停顿数息,朗声笑道“心结已解,没想到许久没有变化的内力竟然还能再进一步,也算因祸得福,哈哈,李少侠,好眼力”
“狼主浴火重生,可喜可贺,那咱们是不是该去算一算旧账了。”吉布楚和抿嘴笑道。
孛日帖赤那杀气一显,冷寒回道“贺楼岱钦只会躲在地底称王,哼,天下之大,岂是区区一个往生崖能比得了的,也该让这个井底之蛙见识见识真正的悠悠天地。”
“嘻嘻,贺楼岱钦只怕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吧,那咱们也别闲着了,过去会一会他。”吉布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