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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落刻意避开白新晴的伤心往事,不过白新晴倒是看得开,看样子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很平静的说起离开掖凉州之后的事,只是心底深处是否也会像脸上显露出来的这么平静就不得而知了。
清川县失守,尤家被草海铁骑屠戮一空,等白新晴和小汐跟随难民再回清川县的时候,整个清川县十室九空,尤家家破人亡,除了两人之外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两人顾不上伤心,白新晴便带着小汐南下返回屠苏白家,果然如李落所料,人言可畏,勉强收留二人,只是却没有好脸色,冷言冷语实在是不胜其扰。白新晴一怒之下又再带着小汐离开屠苏,漂泊到了仪狄城落脚,其中艰难可想而知,这家酒楼还是白新晴变卖了身上所有的细软才凑钱盘下来的,如今囊中羞涩,除了一日三餐,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不敢买,日子很是清贫。
白家绝情,白新晴虽有怒气,却没有太多的恨意,言及还是一位本家的族兄出面,许白新晴从白家酒窖中取些屠苏酒卖,填补生计,要不然两人非得活活饿死不成。白新晴对白家实则心存感激,不是什么人都能从白家酒窖里拿出屠苏酒的,这件事屠苏白家家主不会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有看见罢了。
李落听罢很是唏嘘感慨,五味杂陈,国难当头,却让黎民百姓跟着遭殃,朝堂上的达官贵人,又有几人看得见百姓疾苦。白新晴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心性坚忍如此,的确让人钦佩。
李落岔开话题,打趣道:“白姑娘不畏权势,倒是有巾帼不让须眉的风采啊。”
白新晴脸色一红,含羞带臊的说道:“让恩公见笑了,这些人欺软怕硬,今天让一尺,明天就得让一丈,贪得无厌,还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呢。”
“哈哈,说得好,就凭白姑娘这句话就该喝一杯,我敬你。”李落举杯,白新晴也不扭捏,豪气干云的一饮而尽,喝的急了,呛的直咳嗽,惹得李落和小汐笑了起来。
白新晴瞪了小汐一眼,自己却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一瞬间,忽然觉得以前受的苦都值了。
几杯屠苏美酒入喉,小汐也偷偷尝了半盏,小脸通红,煞是好看。楼中笑语盈耳,风波在外,被这美酒的香气驱赶一空。
白新晴也没了初见李落时的拘束,笑颜问道:“恩公怎么会来仪狄城呢,仗打完了?”
李落摇摇头道:“还没有。”
“啊”
李落展颜笑道:“也有可能不会再打了。”
“那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朝廷的事自然有人操心,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难得美酒当前,管他呢。”李落大笑道。
白新晴有些狐疑不解,不过也没有太在意,笑语晏晏,管他的明日忧愁呐。
酒喝了六七杯李落便没有再喝了,尝过就好,反正也不是贪杯之人,屠苏酒好,但也不会是屠苏酒中的精品,比这更好的屠苏酒李落当然喝过,只是没有眼下这样舒服的意境罢了。
喝过酒,续了前缘,也就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路要走,白新晴和小汐生计艰难,挣扎奔波,常人眼里远远不如李落这样的人潇洒光鲜,但在李落看来,除了无力改变什么,实则平平淡淡的生活却要比自己更加安定逍遥。
李落不想太多干涉白新晴和小汐如今的生活,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和自己纠葛多了未必是什么好事,有些事总要自己去做,有些结也还要自己去解。
喝过了酒,聊几句闲话,微微有些醉意,李落起身告辞,白新晴眼中有不舍之意,但也知道男女有别,自己的名声在仪狄城可不算太好,残花败柳也就算了,莫要再让别人说李落的闲话。
李落要付酒钱,白新晴执意不允,神色极是坚决。李落哑然,只好作罢,借着酒兴,忽然想起门前还没有楹联,笑道:“白姑娘不收酒钱,我也不好白喝你的屠苏酒,我观酒楼门前尚无桃符楹联,这里有纸笔么,不才献丑,送一副酒联给白姑娘。”
“啊,那再好不过啦。”白新晴喜滋滋应了下来,不管李落的字写的是好看还是难看,总算是有人惦记过,便也觉得没有那么孤单无助了。
小汐从柜台后取来笔墨,一个研墨,一个扶纸,好不热闹,有几分年关时节的喜气。李落含笑招呼,摩拳擦掌,借着酒意放浪形骸,酒楼里欢声笑语,不知道要经历过多少磨难,才会让眼前的两位玉人这样珍惜微不足道的快乐。
纸笔准备停当,李落沉吟少顷,挥毫如风,一气呵成。
第一千六百一十章 邹捕头()
小汐歪着脑袋小声读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咦?”
“哈哈,看着不像一副酒联吧,就想起这个了。”
白新晴抿嘴笑道:“恩公的字写得好看,对联也很好呢,就是气魄会不会太大了,挂在这里怕是辱没了恩公的一番美意。”
“你害怕别人因为这副对联来找你的麻烦?”李落故意激道。
白新晴面红耳赤,不满娇呼道:“死都不怕,还怕他们来找麻烦,哼,谁敢来,我非叫他好看!”
“好,这酒联我写得,你便挂得,不过如果不合你的心意,那就不必挂上去了。”李落笑道。
“挂,怎么不挂!就要让他们知道我白新晴不是好欺负的,小汐,过来帮忙。”说着话,白新晴就拿起酒联出了酒楼,比划着门楹高矮宽窄,随后再找人拓印这副对联的字,刻成牌匾挂上去。
白新晴雷厉风行,小汐跑前忙后,很是兴奋雀跃,果然还是个孩子。李落抱臂靠在门框上,面带轻笑,安静的看着白新晴和小汐两人。
就在这时,街上传来一个谄媚中带着怨恨的声音:“邹捕头,就是他,当街行凶打人的就是他,你看我这脸,让他打的都没人样了,邹捕头你可要替草民做主啊。”
三人寻声望了过去,就见街上走过来三个人,当中是一个身穿青衣官服的持刀衙役,看样子该是城中捕快房的头役,左侧也是一名缉捕捕快,而右侧那人正是被李落打了一个耳光的泼皮无赖,此刻恭恭敬敬的陪在衙役捕快身侧,不时点头哈腰,不时恶狠狠的瞪着李落。
这名捕头看着年过而立,生的浓眉大眼,颇有几分正气,听着耳旁泼皮不停的鼓噪,捕头甚是不耐烦,微微皱着眉头,只是没有发作而已。
“邹捕头,你怎么来了?”白新晴眼皮一跳,急忙迎上前去,看着是恭迎,实则是拦下这位捕头,用意为何不难猜,看李落古怪玩味的浅笑就能猜得到。
虽不知道李落的身份来历,但好歹也是独领一军的将军,定是有了品阶的朝廷命官,而区区一个捕头,只是小吏,没有官身,入不得品级,如何敢冲撞李落这样的人。
邹捕头看见迎上前来的白新晴,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沉声说道:“有人报官,在你家楼前有人当街逞凶,本捕特来看看,可有此事?”
“有。”不等白新晴说话,李落便扬声应了下来,看着府衙衙役身边的泼皮,扬了扬下巴道,“他是我打的。”
“邹捕头,你听听,草民可没骗你,打草民的就是他。”泼皮叫嚣着,远处街角还有几个地痞探头探脑的张望着,不过没敢过来,远远的看着。
邹捕头眉头一皱,有些为难,耳旁泼皮呱噪个不停,有心不理会,只是衙门里的县尉说了话,逼不得已,不过也得想着怎么保下白家小娘,至于身后泼皮是个什么货色,安家背地里盘算着什么诡计,邹捕头知道的一清二楚,今日过来,本打算走个过场,岂料这面生男子竟然一口应了下来,这就难办了。
“本捕乃仪狄城官衙捕快头役邹腾,你是什么人,为何行凶伤人?”邹腾肃容问道,神色峻厉。
李落看了一眼邹腾身后的地痞,淡淡一笑,地痞吓了一跳,连忙一缩脖子,又想起身前有官府捕快撑腰,胆子壮了起来,不甘示弱的回瞪着李落。打自然打不过,但东家既然能借来官府的势,不用白不用,民不与官斗,武功再好,难不成还敢公然造反不成。
“他该打。”李落平淡的回了一句。
“邹捕头,你听听,这打了人还敢这么嚣张,他还有没有把官府,把邹捕头你放在眼里”地痞跳脚怒斥着李落,邹腾甚是气恼,一半因为身边不知耻的泼皮,另一半则是因为不知进退的李落。
邹腾冷冷的瞪了泼皮一眼,泼皮立刻偃旗息鼓,缩了回去。邹腾盯着李落问道:“为何该打?谁先动的手?”
“是我先动的手。”李落笑了笑,道,“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口无遮拦,毁人清誉,依大甘律法,可凭轻重杖责二十至四十不等,罚银三钱至一两,我只打了他一巴掌,说起来还是轻了。”
邹腾神色微微一紧,眼前男子精通大甘律法,寻常人看到官府差役大都有些畏惧,但李落镇静自若,丝毫没有惊慌担忧的意思,如果不是装腔作势,那就是个有来头的人。
邹腾偷瞄了白新晴几眼,白新晴脸上满是担忧,看在邹腾眼里格外不是滋味,酸溜溜的,不过,这担忧怎么好像是对着自己的。
“谁看见我调戏这婆娘了,谁听见了!?邹捕头,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这分明就是血口喷人,造谣诬陷啊!谁知道这对奸夫**背地里有啥勾搭。”地痞嚎叫道。
李落无语失笑,如此境地,的确需个没脸没皮的人纠缠不清,远处街角已经有几个人跃跃欲试,似乎要趁势煽风点火了。李落眼利,一眼瞥见其中有几个正是方才那牙尖嘴利的刻薄妇人,而这位邹捕头忠厚有余,决断不足,如果这些人围上前来,怕是免不了一番拉扯。
白新晴气急喝道:“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白新晴盛怒之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胆量,抄起一旁的扫帚兜头兜脸的打了过去,还将李落护在身后,让李落目瞪口呆,连忙出声让小汐把白新晴拉回去。
小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白新晴拉了回来,累的直喘气。白新晴势如疯虎,着实吓人,至少那泼皮一时半刻不敢造次了。
李落哈哈大笑,举步挡在白新晴身前,一指刚刚写好的对联,和声问道:“邹捕头,这副对联如何?”
邹腾不明所以,看了过去,沉声念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这对联”
第一千六百一十一章 紫金令牌()
“本打算让白姑娘挂在门前当楹联用的。”
邹腾没有说话,瞧了瞧李落,心里想的和白新晴一般无二,这副对联的口气的确大了些,气势十足,可惜会给白新晴招来麻烦。
“好字。”
“邹捕头!”泼皮叫了一声。
邹腾咳嗽两声,沉声说道:“本捕只管缉拿人犯,不管断案,既然是你伤人,那就随我走一趟吧,是非黑白自有知县大人定夺。”
泼皮连连冷笑,不屑的看着李落,武功了得又如何,进了县衙大牢,定叫你有去无回。
“仪狄城知县断不了我的案。”
“什么?”
李落不再故弄玄虚,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抛了过去,邹腾接在手中,定睛一望,脸色微变,手上这枚紫金令牌做工精巧细致,正中处有一个大大的巡字。
以巡为号的衙门不多,在大甘朝中只有一个,巡检司。
邹腾倒吸了一口凉气,巡检司衙门这些年权势一时无二,生生压过朝中各司一头,虽然有监法司专断遏制巡检司的权力,但架不住上头那位大人权势滔天,倘若肆意行事,恐怕朝野内外没什么人敢管,也没有人想管巡检司的事。
仪狄城知县真还未必敢办巡检司的人,谁不知道巡检司如今是悬在大甘百官头上的一把利剑,连布政盐道,铜铁冶炼还有镇守各方的行伍都敢查,区区一城小官,还不是说查就查了,而且,手中这枚令牌是紫金颜色,在大甘,不是什么人都敢拿紫金的令牌。
邹腾躬身一礼,双手奉还令牌,恭声回道:“属下有眼无珠,请大人降罪。”
“不知者无罪,免了,你我算是同僚,不必客气,倒是你,”李落看着地痞淡然问道,“可还要无理取闹么?”
地痞这才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回实实在在撞到了铁板上,眼珠子乱转,赶紧想法子脱身。
“回去告诉本城知县,凡事以法为先,需知法制自作为,礼文争僭拟。我手持巡检令,路遇此事有专断之权,小施惩戒,不曾越轨,如果知县有异言,可差人发来公文拿我问罪。”
“好一个法制自作为,礼文争僭拟,说得好!”路旁有人高声叫好,但见一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却是个仪表不凡的英俊男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书童,三步并成两步,小跑着跟过来,边跑边唤道:“公子,你慢点。”
男子到了酒楼前,先看了一眼李落手中的令牌,又看了一眼还没有挂上去的楹联,赞道:“这两句说的更好,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哈哈。”最后才看向邹腾,笑道,“看来这块令牌的来历你也知道,那就好办了,你大可如实上报,至于知县大人怎么决断,他自然心里有数。仪狄城离酒泉不远,壶觞的富足又在北府首屈一指,要是知县大老爷真有底气敢发公文问罪,那我倒要刮目相看了。”
邹腾脸色一变,忌惮的看了看李落,恭敬一礼,告罪一声,急急向府衙走去。再看那泼皮无赖,跑的比兔子还快,邹腾还没转身,早就先一步一溜烟混进了人群之中。
男子转身向李落抱拳一礼,笑道:“大人莫怪寒生越俎代庖,只是看不惯这些人仗势欺人,路见不平,寒生人微言轻,说不得也要理论几句,狐假虎威,让大人见笑了。”
“兄台言重了。”李落客气的回了一礼,就听男子身旁的书童小声嘟囔道:“公子就是爱管闲事,要不然现在怎么也当上大官了。”
“抱诚,休得无礼。”男子呵斥道。
书童撇撇嘴,很是不服气。李落笑道:“兄台莫非也是官府中人?”
不等男子接话,抱诚先倒豆子一般插话道:“我家公子做过边波府同知。”
“咦,武陵州边波府?失敬。”李落惊讶说道,同知乃是府郡衙门里仅次于知府的官职,论品阶还在知县之上,男子年纪不大,竟然任过同知,的确称得上年轻有为了。
男子瞪了抱诚一眼,不过也没真个责怪自家书童话多,自谦笑道:“区区小吏,比不得大人巡检天下的气魄,不足挂齿,都是以前的事了,说出来徒然惹人笑话。”
“这是何故?”
“哈哈,也没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寒生早就辞官啦,如今就是一介布衣,闲云野鹤罢了。”
“兄台好胸襟,佩服。”李落赞道。
男子摆了摆手,连称不敢当,笑道:“小生游历四方,闲人一个,刚在街上听到大人一句法制自作为,礼文争僭拟,深得我心,冒昧之处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兄台言重了,既是同道中人,何来冒昧。”
“久闻壶觞美酒名扬天下,刚来仪狄城就遇见大人了,哈哈,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字好诗更好,不知寒生是否有幸请大人同饮一杯屠苏美酒?”
李落看了一眼白新晴,笑道:“虽是萍水相逢,但也有缘,这杯酒算我请兄台喝。”
男子执意不允,知己难寻,定要做东,就听白新晴娇笑道:“别争啦,就让民女请两位大人喝酒吧,民女这里别的没有,屠苏酒多的是,尽管放开了喝,那位小英雄,你也一起来吧。”
抱诚咧着嘴嘿嘿傻笑,让一个妙龄女子叫上一声小英雄,顿时就觉得飘飘然起来。男子见状摇头苦笑,好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书童,丢脸丢到家了。
李落本欲辞行,转了一圈又回了酒楼,白新晴温了酒,小汐备好了小菜,几个人杯来盏去,好不惬意,不多时一坛屠苏就见了底,美中不足的是抱诚好几次想尝尝屠苏酒的味道,都被男子喝止了,嘟着嘴生闷气,惹得白新晴和小汐娇笑不已。
言谈中李落得知男子姓席名泊然,前些年武陵州试中过三甲榜首的博学之士,在武陵州颇有名气,后来未曾参加殿试就有了官身,有鸿鹄之志,兼又才学过人,官运亨通,没几年便升任边波府同知,平步青云。
第一千六百一十二章 忘忧谷()
抱诚说的不假,要不是席泊然看不惯官场险恶阴暗,愤而辞官,如今也是一方大吏了。
这样的人未必是李落的同道中人,但的确值得敬重,只叹大甘朝廷有眼无珠,如此人才只能流落山野,让那些无才无德之辈当道。
席泊然没有问李落的出身来历,巡检司早已是众矢之的,好些巡检司的官吏行走各州府都不用真名,只用代称,免得留下祸端,席泊然虽然已不在官场沉浮,但其中的门道也是知之甚深,有缘就好,也不必非要深交。
席泊然博学多识,见识不凡,言谈更是风趣,说起来比李落风流倜傥多了,没过多一会,白新晴还算好些,小汐已是眼睛里泛着星光,一脸崇敬的痴痴看着席泊然。
李落和席泊然都是经历过官场风波的人,小小一个仪狄城自然不会看在眼里,只是白新晴多少还有顾虑,每每欢笑之后总还有点忧色。席泊然善解人意,出言劝慰道:“白姑娘,你大可安心,既然李兄已经亮出了巡检令,只要仪狄知县不犯傻,他一定知道这其中的深浅,日后非但不敢再生事端,说不得还会敲打敲打酒行那些人,免得触了李兄的忌讳。我就不信他仪狄城的知县手底下能干干净净,三年清知县,还有十万雪花银,他不怕丢了官,还怕巡检司惦记呢。”
李落摸了摸鼻尖,哭笑不得,怎么听起来巡检司成了瘟神,人见人怕。
白新晴这才放下心来,柔声道谢。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