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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 周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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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唱。”
  梁碧落这话让不明就里的四个人有些傻眼,然后就听梁碧落嘴里缓缓唱出声来,婉转圆润,这小嗓子真是如珠如玉,动听至极,和乔思的声音各有千秋,但梁碧落胜在干净,人干净,声音也干净,眼神更干净。
  这一曲立分高下,这些人眼里,什么都不稀罕,就干净这两个字最稀罕。
  梁碧落带着有些不甘愿的乔思离开后,一群人纷纷打听梁碧落:“老顾,你对这姑娘可真是与众不同啊。”
  “她叫梁碧落,玩不得,别回头找你们老爷子的抽。”顾深赶紧说明白,省得这些人瞎胡闹。
  他们眼多尖啊,谁能看不出来,可这越玩不得的,他们就越感兴趣,不过他们可没顾深掉得深,只是觉得挺稀罕而已。
  




11

11、所谓玩家 。。。 
 
 
  这一天在罗马,顾深和方恒他们喝了个烂醉,因为顾深不喝啤酒,再“酒精”考验过的也扛不住。只有梁立民一个人没喝几口,他们梁家门风忒严实,梁立民已经是很奴性的延续了一切良好的习惯。比如不多喝酒、不滥交,但是不滥交不代表他在外面没有花花名声。他们这群人什么都不缺,只缺表里如一的。
  因为青莲山的聚会,第二天小酌又打了电话来,她可能没听西子说顾深不去的事,接电话的还是朱成玉,一听小酌阳光灿烂的声音就开始幻想是个怎么样的美人:“啊,是是是,明天八点嘛,一定去一定去。”
  朱成玉答应完了就忘了,等晚上想起来的时候才跟顾深说:“老顾,刚才有个美女打电话来,说约咱们明天八点去个什么什么山,有聚会来着。”
  顾深正在吃水果,听了这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噎死在沙发上:“我明明推辞了,谁又打电话来?”
  “好像叫什么小卓之类的,听着声就阳光灿烂,是个美女吧。”朱成玉是猎“奇”的中坚份子,不猎到不罢休。昨天的乔思不“奇”,但不至于遇着一个两个都不“奇”吧。
  顾深把葡萄籽吐出来扔垃圾筒里,才慢慢悠悠地说:“确实挺美,不过,你还是别碰的好,小酌全名叫孙晓晓,她的哥哥你应该知道,就是孙伏军。”
  朱成玉挠头,孙伏军空飞,领着大校衔,正在跟朱成玉的亲妹妹朱成云厮混着,两人还极有可能会结婚。中国多大片地方,怎么还偏偏遇上熟人了:“难道孙晓晓不知道?”
  “孙伏军和他爸妈关系不好,他爸妈离婚后又各自结婚了,孙晓晓是孙伏军同父异母的妹妹,你说孙晓晓能知道什么。”孙伏军的爷爷也是个人物,跟孙伏军一样不待他爹,孙伏军也全靠着他爷爷了,要指着他那不出息的爹,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朱成玉算是彻底死心了,孙伏军这人护短、护食,他锅里的甭管是喜欢的还是瞧不上眼的,最好都别碰,到时候弄死你的心都有。朱成玉主要是舍不得朱成云,要不然就单一个孙伏军,还真什么也不是。
  “成,我明白了,我老实待着还不行嘛。”
  “那就一个乔思?梁碧落了也不可以,孙晓晓也不可以,哥我明明是来换换口,吃点素菜的,没想到还是得吃肉,哥就一吃肉的命啊。”朱成玉一边嚷着一边去睡觉。
  第二天大早顾深却把他们都叫醒了,反正都答应了,而且他本来就想去,多久没见梁碧落了,前天晚上那一面又彻底把他给勾起来了。现在是狼多肉少,顾深打算护食儿了,赶紧吃到嘴里才是自己的,到嘴边上的肉要是被别人夹走了,那才真叫一个冤孽。
  朱成玉看了顾深一眼说:“不是不去吗,你不怕我们吃了她们。”
  “梁碧落不许动。”
  “靠,你就占着吧,也就这么口新鲜的,你小子太不厚道了。不是……你自己说梁碧落玩不得,现在你倒是自己先上了,把我闪晾一边是什么意思。”朱成玉颇为不满,要不是顾深在那儿护犊子,梁碧落那天哪能走得那么轻松。
  方恒笑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先到先得。”
  “切,我还后来居上呢。”
  “你那叫玩,我这叫谈恋爱……”顾深丢下一句话进了洗手间,让客厅里四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沉默了一会儿。
  梁立民说:“老顾不会来真的吧?”
  朱成玉咽了口唾沫,表情跟见了鬼一样:“爱,什么时候老顾还信这玩艺儿了。靠,老顾,你丫要是来真的,你可就得想明白了,别忘了顾巍现在还在佳木斯待着呢。”
  顾巍就是顾深的堂哥,那个试图让麻雀变成凤凰的失败案例。
  方恒也有些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对梁碧的好奇:“那梁碧落到底哪里好,竟然让老顾掉下去了?”
  顾深从洗手间出来,不理会他们,收拾好了东西,才叫大家伙一块出门。众人也都心里透亮,不再谈论这个话题,管他是真是假,先看看再说。
  梁碧落本来是听说顾深不来,才高高兴兴地来了,没想到正在鼓捣着她的小泥炉子的时候,就看到一行人从溪边过来,端是一个个人模狗样儿,惹得一旁来爬山的一队娘子军频频行注目礼。
  她是真想找个地方躲躲去,无语望苍天,四十六度角呈明媚忧伤的表情。自从那天顾妈妈来后,她注意到顾深在回避,她也正好乐得轻松,这样对她和他而言都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西子可完全顾不上梁碧落的想法,她是个腐女,就算结婚生子也掩盖不了她是个腐女的事实,这么一大群要相貌有相貌,要气场有气场的斯文败类们,怎么会不让西子萌生“腐意”。
  “顾深,小酌说你会来我还稀奇呢,原来你带朋友一块儿来了,赶紧过来吧,我们马上就上去了。”西子已经开始在心里配对了,这个配那个,那个配这个,攻受关系很复杂啊。
  顾深指着身后几个人一一介绍道:“朱成玉、方恒、梁立民、温谦。”
  西子眯眯笑,指着自己这边的说:“孙晓晓、张天扬、梁碧落、苏成、严子崇、乔思,我叫莫小溪。”
  朱成玉拿眼睛看了顾深一眼,又用下巴朝西子抬了抬,那意思是这个能碰不。
  顾深一句话就把朱成玉拍泥里了:“西子,你怎么不带儿子一块来?”
  西子一边纠结攻受关系一边回话:“今天有兴趣班。”
  一行人收了收东西,然后就准备上中庵去,梁碧落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她带的东西都由苏成拿着,她负责在最后面拍照。一会儿拍风景,一会拍人,温谦看了眼顾深悄声说:“别说,这姑娘拿相机的样子,还有模有样的。”
  “她拍的片子也很有模样。”顾深回头看了眼,梁碧落正蹲在那儿拍微距的花草,换好了镜头已经在那蹲了有一会儿了,一会儿换个角度,一会又往后退几步,倒是对他们的注视和谈论丝毫不在意。
  梁碧落就这样,做起事来再专注不过了,等拍完了这组微距的花草,又把镜头换下来,再揉着腰腿站起来一看,几双大眼睛跟灯泡似的看着她。她下意识地就举起相机,把这几人的样子留在了相机里。
  等那温谦他们反应过来,顿时间炸了窝,他们的光辉形象啊,眼看着就要毁在这姑娘手里了。温谦下了几步台阶说:“碧落,把照片删了,哥送你购物卡。”
  “乔思,我口渴了。”梁碧落的水在乔思那里,她要拍片,带东西不方便。
  乔思一听巴不得呢,连忙下来把水递给梁碧落,凑脑袋一看相机里的照片,不由得乐,怪不得这几个人脸色不对劲,相机里那副样子可真是太糟蹋那几位公子哥了。乔思不由得举起手,冲梁碧落做了个“你牛”的手势。
  梁碧落笑了笑,然后跟着乔思一块穿过温谦他们的包围圈,还颇有些得意洋洋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朱成玉受不了了,朝方恒努了努嘴儿,方恒连忙把乔思拉走了。
  朱成玉和温谦、梁立民一起,居高临下的说:“删照片……”
  梁碧落明显听出了几个人幽怨的小语气,干笑着说:“其实挺好看的,不用删了。”
  朱成玉逼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不删照片就先X后杀,再X再杀,看在顾深的面儿上,你考虑考虑。”
  梁碧落很想说,为什么要看在顾深的面儿上啊,但也不敢得了便宜又卖乖,向后退了一个台阶说:“别呀,真挺好看的,我今年就没拍过这么好看的人像。”
  “删照片……”温谦心想自己的光辉形象可不能被毁于一旦,要是被顾深这小子拿了,到时候回北京一亮,他们可就不用混了。
  “不删,我的作品我拥有保留权。”梁碧落其实已经打算要删了,可她就是下意识的嘴硬。
  这回连修养最好的梁立民都逼上来了:“看在咱们都姓梁的份上,赶紧删了就没啥事,要不然……”
  梁碧落又往后退了退,没想到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后倒下去,站在前面的三个人有点没反应过来,幸好顾深在后面。顾深一看嘴角就露出笑容来,看着傻眼的朱成玉他们比了个谢谢的手势,惹来三人一阵鄙视。
  梁碧落安安全全地倒在了顾深怀里,这姿势在顾深的有意为之下,显得无比暧昧,朱成玉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又指了指相机。顾深点了点头,双方达成交易,朱成玉他们遂转身向上面走去。
  温谦说:“老顾悲剧了。”
  朱成玉说:“我倒觉得这姑娘太可惜了,多好一姑娘啊!”
  梁立民精辟地说了一句话:“砸谁手里不是砸,你和顾深都是玩家,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温谦点头,然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把自己玩进去的才叫玩家,不知道老顾有没有职业操守。”
  (梁立民,梁立华……很明显,这两位是同宗同族的兄弟,记得前头提过梁家在四川也是大族大姓,有谱有祠的,每年还要祭祖,那么……咳,梁立民是一个伏笔来的……)
  




12

12、注定的,逃不开 。。。 
 
 
  一个拥抱,究竟会有怎么样的力量,很多年以后梁碧落还会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却从来没有找到过答案。
  而眼下,清风在侧,群山俯首,一朵花从树梢上落下来,洁白的花瓣贴在她的额头上。茶籽花总是这样不识时务,梁碧落在心里腹诽。她现在这姿势自己实在起不来,刚才听到过一声闷响,似乎是顾深的手撞在栏杆上发出的声音。梁碧落心说,您老人家赶紧把我扶起来呀,这姿势多累人,而且没有安全感。
  顾深也是有苦自知,刚才那一下把手都撞麻了,右手完全使不上力气,满头大汗的用左手扶着梁碧落靠在他怀里,然后顺势用左路手一抱,梁碧落这才站了起来。
  梁碧落站稳了回头一看,顾深的脸上满是汗,左手在揉着右手的肘关节:“顾深,你的手没事吧?”
  “嗯,没多大事,得赶紧跟上去,他们可能走远了。”顾深已经起了贼心了,谋意初现,只等着猎物一点点跳进他的陷阱里面。
  而此时的梁碧落没有半点危机感,心想好歹刚才是顾深救了她,凑上前去看着顾深手指尖露出来的手肘,一片红肿。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又拿水瓶里的冰水浸透了,系在顾深的手肘上:“有点肿,先敷一下,苏成那里有急救箱,待会再处理。”
  梁碧落不知道,她这个举动,等于是自投罗网,头发和衣服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随着风吹到了顾深的鼻间、心头。顾深伸出左手,一下就把梁碧落带进了怀里,说话时声音里透着压抑,这压抑里又透露出很多信息:“碧落,碧落……”
  梁碧落傻了眼,她这二十二年的人生里,除了亲人之外,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她,就算是大学的时候谈恋爱,也是发乎情至于礼,连小手都没怎么拉过,更别提拥抱了。
  她有些发愣,以至于没有推开顾深,顾深的身上竟是和她一样的香气,淡而清,不是任何香精调出来的,而是最自然的沉香气息,这让她更是有些迷惘。而且顾深喊出的“碧落”两个字里,有着多少被强压抑住的东西,甚至她理不清那是什么。
  不期然的,就在这一刻,她的心再不受自己控制,脸也早已经红透了。
  梁立民说得没错,顾深是“玩家”,做为一个玩家当然要通晓游戏规则,在静默了一会后,又拿捏好时间开口,依旧压抑而隐忍,却猛然有了一股豁出去的味儿来:“碧落,不要再逃避了,我们都不要再逃避了,从一开始,一切都注定了,我们都逃不开。”
  注定的,逃不开?梁碧落在心里重复着这六个字,写了那么多爱情故事,但在感情的世界里,她正在迷路。
  是啊,顾深说得没错,从一开始,她就一直在告诫自己,顾深不可以,如果什么也没有,又何必告诫自己。因为知道不可以,所以她在逃避,没有结果的过程,注意是个悲剧,她不想要这样的悲剧,所以只能逃避。
  “顾深,我们不可以,你不要给我任何希望,在没开始的时候就结束,是最好的选择。”梁碧落大部分时候很糊涂,可真到了节骨眼上,却很清醒。知道一旦陷落,就必定成殇。
  梁碧落的话,对于顾深却是种鼓励,那代表,他不是一个人在挣扎,至少他不是在唱独角戏:“碧落,我一直循规蹈矩,也以为会以后也会这么走下去,直到百年之后烧成灰烬。但是碧落,在烧成灰烬前我没想到会遇见你。我想,就放纵这一次,就这一次。”
  到底梁碧落是写惯了爱情故事的,还不至于被这一番话给糊了眼、迷了心,反而更加清醒起来:“顾深,你负点责任好不好,对于你来说这也许只是一次的放纵,但有可能对我来说是一辈子也抹不掉的。你是什么人,我清楚,你最终是要回归的,那么你是要让我用余生的时光,来悔恨这一刻的冲动吗?又或者你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能够记你一辈子?”
  梁碧落的话,彻底地让顾深哑口无言,他忘了梁碧落的笔下写过多少悲欢离合,更甜言蜜语的话也编造过,他的几句话又怎么能轻易打动她,更重要的是他低估了她:“对不起,碧落,对不起……”
  听着头顶传来闷闷的道歉声,梁碧落的心不可抑止的在乱蹦,她叹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梁碧落,你要争气,不知道爱情可以活着,但知道又失去会生不如死:“顾深,一切都到这里结束,我们都不要再继续下去。”
  “好……”沉重的一声好,带着长长的尾音,放开左手松开了梁碧落。顾深知道眼下不适合再谈下去,否则反而会让她心生反感,对于拿捏女人的心思,顾深向来得心应手。
  梁碧落长出一口气,和顾深一前一后拾阶而上,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但梁碧落的心,却有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变化。一切如果不说破,或许可以当成假象,但当一切都被摆在了明面上,变化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这一次的聚会,最终大家都玩得很尽兴,但也有“有心人”发现,梁碧落和顾深之间有些不对劲。
  下山的时候,梁碧落也没有了拍片的兴致,安安静静地在后面慢慢走着,挺直的背有些僵硬,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累过,脚很酸,脸上因为强撑着笑也很酸,看着前面不远处,顾深一边走一边揉手肘,然后心也跟着酸了。
  下了山,顾深照例被派去送梁碧落和西子,朱成玉也坐在同一辆车上,朱成玉和西子在后面相谈甚欢。结了婚的女人永远那么安全,朱成玉肆无忌惮的和西子东拉西扯,对前面驾驶室的沉默完全没有反应。
  其实西子发现了顾深和梁碧落的变化,就像朱成玉笃定顾深第一回合失败了一样。和西子不同,朱成玉抱着看戏的心态,等着落井下石呢。而西子却多少有些心疼梁碧落,小姑娘从来不经世事,如果真的因为感情受伤,不知道得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
  西子留了个心眼,说:“顾深,今天我住娘家。”
  西子的娘家就在市区,比梁碧落家近得多,西子想留给他们一个空间,让他们有谈话的机会。顾深闻方转了方向盘,把车开进西子的娘家。
  西子下车前看了眼梁碧落说:“落落,再见,你要好好的。”
  梁碧落点了点头,看着西子离开,又忍不住侧脸看了看顾深,后座上的朱成玉心说自己这灯泡瓦数可够大的。真是倒霉催的,刚才在山下,他就不该凑这热闹,看什么戏,招人嫌了吧。他可没想到有比他无耻得多的,顾深把车往旁边一停,看着后座的朱成玉说:“老朱,下车。”
  朱成玉老实地下了车,然后想起自己今天连钱包都没带出门,看着远去的车子,只好打电话让梁立民过来接他。
  顾深不发一言地开着车,梁碧落看着车窗外飞逝的光影,心一直在乱跳。顾深把车开到了海蓝,开了车门拉着梁碧落下车。梁碧落正想问去哪里,可一看顾深的脸色,小心肝儿一阵发虚,那话也就问不出口了。
  上了海蓝,要了个包间,顾深拉出椅子让梁碧落坐下,自己随后就坐在对面。
  “请问两位喝点什么?”
  “红酒。”
  很快酒送了进来,顾深倒了一杯给梁碧落,梁碧落连手都不伸,定定地看着顾深,顾深苦笑一声说:“我知道你能喝酒,喝吧,喝完这瓶酒,以后我们就什么也不想了,踏踏实实做朋友,行不行。就当最后的时刻陪我喝一次酒,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顾深的话里带着近乎卑微的恳求,梁碧落没有拒绝,顾深说得没错,她能喝,而且不是普通的能喝。她也见识过顾深的酒量,完全不是她的对手,而且她也相信顾深完全不会使出趁酒作乱的行径来。
  确实,梁碧落没有想错,顾深绝对不存在这样的想法,顾深还没这么下流。
  当一杯一杯酒下肚后,梁碧落依旧清醒,而顾深却因为在山上就喝了点酒,而那大瓶的红酒,除了最开始那一杯之外,顾深没有再给她倒酒。
  顾深不是要灌醉梁碧落,他是要灌醉自己,毕竟灌醉自己比灌醉梁碧落要容易得多。至于真醉假醉,谁在乎呢,反正顾深不在乎。
  当那瓶红酒见底后,顾深又拿了瓶酒,往嘴里灌下去后,把卡递给服务员说:“结账。”
  海蓝的灯光在夜晚总是忽明忽暗,下楼梯时,顾深顺势把梁碧落搂在了怀里,往角落里一靠,一句一句地叫着:“碧落,碧落……”
  叫得梁碧落的心一阵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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