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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不能告诉你们。”两人羞红着脸掩嘴轻笑。
咋夜的枪战,附近的老百姓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了一点。上午,刘五堂赶来看望,刘五堂媳妇又提了两只鸡,还费力地赶着四只羊进了小院。
虞松远要推辞,刘五堂满含歉意地说:“兄弟别推,这是书记、镇长送的,他们到市里开会去了。我们这里太穷,也只能送这些东西。不过,这羊可是好东西,大补。你要推掉,我们两口子还得费劲把羊群赶回去。”
说着,刘五堂瞅瞅左右,似有话要说的样子,终于又将话咽了回去。
“你有事就说,干吗吞吞吐吐的。”虞松远不解。
刘五堂摇摇头:“算了,都是些家事,以后再说。”
中午吃饭时,林涛也柱着拐下来了,脸上已经恢复血sè。饭刚摆好,市政法委书记、市局胡局长、李政委在吕队长的陪同下,带着一支庞大的队伍来了。
四个jing察抬着一个差不多有虞松远身高的青花大瓷瓶,花瓶脖颈上扎着红sè的丝带,上面写着“英雄无敌,鬼神替惊”八个大字。八个女jing察,四人抬着一块金sè牌匾,上书四个金sè大字“威镇禹山”。另四个漂亮的女jing,一人手里捧着一大束红花和鲜花。
女jing们的后面,竟然还跟着一个小型jing察乐队。再后面是几个男jing察,则提了一大堆的补品、食品、烟酒、水果篮,跟在后面。
这排场,这气魄,着实让人惊叹。
吕队长身上无大伤,只是腿还不大方便,柱着单拐。他将虞松远、林涛和刘国栋、林柱民分别介绍给各位领导。
午饭只好推迟。虽然没有记者,但戴红花仪式却严肃、庄重。
在隆重的音乐声中,摆好花瓶,挂上匾,虎方市政法委书记,摇晃着秃顶的大脑袋,代表地方zhèng ;fu,表示了敬意和谢意。四个美丽的女jing,一一给兄弟小队四人戴上红花。另四个美丽的女jing,则一人献上一大束鲜花。
市局局长则拿出二个大信封:“鉴于四位的特殊身份,军区领导又不让宣传报道你们,红花也不能戴,我们虎方和诗城jing方,只好通过这种方式,表示一下我们的心意。请一定收下,切勿推辞!”
虞松远象征xing地推辞了一番,见他们有点难堪的表情,这才让肖雨婵收下。
仪式结束,领导留下入席,其他人员退下。胡局长说:“虞队长,老吕都跟我说了。如果不是你们四位,在我地头上出这么大的事,我这回就丢大人了。你们是给我们虎方立了一大功,除了一大害啊。”
见他们四人身后都还挂着吊瓶,因此几位领导只是象征xing地喝了几杯酒表示了一下,约好等身体好后再一醉方休,便一齐告辞了。
他们一走,气氛就要热闹多了。许悠云不解:“为什么不能宣传你们?立了功就该戴红花,就该挂奖章,这不公平。”
肖雨婵却看看牌匾,又摸摸花瓶,并分别将上面的字念了一遍,庄重地说:“肖园是我们大家的,这个花瓶、这块牌匾,是你们以命相搏换来的,是肖园的镇园之宝,要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说着,就百感交集地流起了眼泪。
林涛赶紧说:“姐,高兴的ri子,你不能流泪。你一流泪,小叔子我就想跟着哭。”
肖雨婵洒脱地抹了一把眼泪,端起酒:“小弟说得对,今天是高兴的ri子,你们兄弟四人,要开胸畅饮。所有人,都要喝尽兴!”
大胜之后,气氛很快又欢乐起来。酒喝得差不多了,肖雨婵摸着两个大信封,感慨地说:“a省是穷省。虽然不能戴红花上报纸,但a省地方干部蛮实在的,红包沉甸甸。冲着他们这份纯朴,我决定将来以肖园名义,资助他们贫困地区,建几所学校。”
林涛调侃说:“小嫂子,过去我一直认为你是守财奴,见钱眼开。要不,怎么你们江南富人多呢。现在,小弟需要重新认识你,也更加敬重你。”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钱是谁挣的,当家的挣的钱,我当然高兴,该吝悭的时候就得是守财奴。该大方的时候,就得铺路修桥!”虽然林涛是故意拍马屁制造气氛,肖雨婵还是装成很幸福的样子说。刘国栋和林柱民都被逗得不轻,挤眉弄眼地哈哈大笑。
虞松远看他们一唱一和,气不打一处出,瞪了林涛一眼,林涛立即憋住笑,猛吃饭。许悠云看不明白:“你们四人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怪怪的?”
“他们啊!就这德xing,一挣到钱就内斗。来,别管他们,我们吃饭。”肖雨婵赶紧打岔,很热情地劝许悠云吃饭、喝酒。忽然,又正sè地对林涛说:“小弟,你能不能尽快弄十吨粗盐过来?食用盐!”
林涛惊问:“你没搞错!弄这么多盐干吗?还一下要十吨食用盐?我们所有人加起来,吃到胡子白了,也吃不了十吨盐哪。”刘国栋和林柱民也都睁大了眼,不解地看着她。
肖雨婵肯定地说:“对。最少十吨,最好能是内部价,省一点是一点。”
“干吗用?要得了这么多?你不说清楚我不管。”林涛说。
柳姑笑着解释:“不是吃的。这是我们暨阳肖家做笋干的独门配方,用盐巴捂晾出来的笋,都是特级笋,口感好,卖相也好。”
“老天,盐还有这用处啊。不过,也用不了十吨?小嫂子,姑nǎinǎi,你们不会是没有概念!知道十吨盐是多少么,整整一万公斤。100公斤的大包装,就是整整100袋,你要用这么多盐?”林涛还是不解。
“如果明年要收十万斤甚至更多的鲜笋,用的盐是很多很多的。我们又不是干一年就算了,每年都要用的。十吨都不够,暂时用不了在仓库放着,只要注意避光和防cháo储存,也不会坏。”肖雨婵耐心解释。
林柱民说:“明年还早着呢?也用不着现在就进十吨盐!还得费事找地方存着。这是盐场的太子爷,姐你什么时候用,就给他下命令就行,保证不误事。”
肖雨婵认真地说:“你们不懂。办工厂什么事都要走在前头,机器一开,就不能停。一停下,成本就大了,这事耽搁不得。当然,多弄一点来,价格再便宜一点,或再贵一点,我都不嫌,求之不得。”
虞松远没有插话,在经商环节,肖雨婵的小脑袋,不时蹦出一个新点子,很有步骤和条理,让他无法怀疑。看来,改造车间不是胡闹,她是有一揽子计划的。
整整一周时间,并没有漏网之鱼再来sāo扰,虞松远决定解除jing报。
第三十二章 枕上桃花
虞松远胳膊上的肿胀已经略消,也不再那么钻燧蚀骨地疼痛了,吊带已经拆下,胳膊已经可以正常轻微摆动。可就是痒得慌,从骨髓里面开始痒,钻心地痒,没抓没挠,比开始时的疼痛,还要让人难耐。
他这才体会到,痒有时比疼,更折磨人。
许悠云一再叮嘱:“虞队长一定要忍一忍,你们身体好,这是在快速愈合啊。暂时绝不能用力,肌肉愈合处一旦撕裂,再愈合难度会大得多。”
林涛的腿跟、刘国栋的腰部,都一样,不疼了,但就是钻心地痒。痒大了,就会不自然地抓挠。许悠云实在控制不了,就妥协了:“这样!你们隔着衣服轻轻挠,既解痒又能按摩伤口,促进愈合。”
于是,虞松远和刘国栋有意无意地,就隔着衣服,轻挠伤处。既解痒,还又特别舒服。林涛也一样,有意无意用手隔着衣服挠着伤处,别提有多惬意了。
众人见林涛有时当着柳姑、肖雨婵、许悠云的面,就不管不顾地挠着腿跟,还一脸很享受的样子,便都会忍不住捂嘴偷笑。林柱民怒骂道:“老二,你狗ri的能不能注意点,官二代,真尼玛委琐、冗龊、下流。”
林涛闻言大怒,就要动手,肖雨婵是大姐姐,见状赶紧拉架,嘴里还认真地说:“不要紧,不算下流。你都负这么重的伤,实在痒受不了,该挠就挠,我们只当没看见,就算先原谅你的无理了。”
其他几个女人,包括杨梅在内,便都捂着嘴偷笑。
林柱民全身伤最轻,到底是突击手,手段真是没说的。林涛的腿伤,由于伤到大腿深处,恢复得却并不理想,行走暂时得靠双拐。
虞松远很明白,也很心疼他。林涛是为了救吕队,要不然,凭他的身手,想这么重伤他,门都没有。刘国栋腰上伤也有原因,如果林涛不去救吕队,刘国栋的侧翼就不会出问题,也就不会吃那么大的亏。
自己胳膊上这一刀也一样,战场之上,大家是过命的战友,必须惺惺相惜。替战友挡子弹,从来都是中**队的传统。
通过远海袭击到目前的诸役,虞松远对自己小队的战术突击水平、战场突击能力,隐秘作战能力,默契的战术配合水准等,信心是更强了。
出击东南沿海:“铲除妖孽”和“除恶务尽”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虞松远已经将目光转向遥远的中亚、西亚、西南亚,开始研究北极熊的斯贝茨纳兹和“信号旗”部队。从零星战例中,想找到他们的作战风格、特点,当然,更主要的是想找到漏洞、弱点。
省军区作训处,正按上级要求,定期给他们送来西部战况简报。
现在正是山人伊斯兰共和国第二次战役最紧要的时候,北部的马苏德已经缩进大山之中。东部的瓦罕走廊,已经被完全封锁。南部部落区,斯贝茨纳兹和“信号旗”部队已经完全渗透。连白沙瓦这样的重镇,都变成乱烘烘一片。已经有十几个训练营,遭受斯贝茨纳兹血腥袭击,伤亡惨重。
为确保运输生死线安全,m军的海豹、英军的特勤团,都派有专门的秘战小组,但却对斯贝茨纳兹和“信号旗”无可奈何,一筹莫展。糟糕的战绩,让虞松远对这几支西方大力宣扬的jing英战队,是从心里鄙屑他们。
早在训练营时,张铭就给他们充分介绍了北极熊这两支队伍的情况。
张铭用“刀刃”来形容他们,也就是在情报支援不充分,装备补给受限,无火力充分支援、无后勤依托的情况下,他们也有强大的战斗力。他们分别是格鲁乌和克格勃手里的二张王牌,是北极熊铁甲洪流的锐利尖刀。
张铭特别强调说,在孤立无援、极限生存条件下的作战行动,他们比以sè列的“沙漠红狐”、m军的海豹或三角洲、英军的空军特勤团都要强悍。中国的“幽灵”曾与斯贝茨纳兹几度较手,迄今为止,不管是战场较量,还是隐秘较量:“幽灵”始终保持着不败的骄人记录。
斯贝茨纳兹规模巨大,北极熊每个军区都编制有一个旅。它一个作战分队,一般编制就有500人之多。与斯贝茨纳兹相比,中国的“幽灵”,整个部队仅有斯贝茨纳兹一个作战分队的三分之一。但就训练水准、单兵战术素质和战术水平看:“幽灵”总体水平应该与斯贝茨纳兹不相上下。
但就战术谋略而言:“幽灵”要远高于作风粗糙的斯贝茨纳兹。
谋略,永远是中**事文化的最经典标签。不管是战国晚期秦国的大征讨、汉武帝对匈奴的大驱赶,还是盛唐时对东突厥的绝对降伏、明成祖的漠北远征与海洋雄图,无不闪耀着中国谋略文化的光辉。
与强悍的斯贝茨纳兹相比:“信号旗”则是一支新组建的部队,它隐秘级别更高,具体能力无人知晓。斯贝茨纳兹隶属于格鲁乌,而“信号旗”却隶属于克格勃。斯贝茨纳兹专长于战场突击,而“信号旗”专门从事境外作战。从任务属xing看:“信号旗”应该是“幽灵”进入西域后第一个对手。
经过不断研究、比较,虞松远的信心,也在不断增强。与北极熊这两支小部队比较:“幽灵”规模更小,训练级别却更高,行踪更隐秘,是jing华中的jing灵。在与斯贝茨纳兹的若干次较手中:“幽灵”始终略胜一筹,一点不奇怪。
一周多的时间,大家的伤恢复得都很快,都把目光对准了西部。一次在四楼露台上品茶、讨论时,刘国栋很随意地问:“老大,我们最早什么时候出发?”大家此刻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毕竟,他们身上的伤,需要时间恢复。
林柱民担心的是语言:“我认为不能太急,再给一个月,过过语言关才好。”
虞松远说:“我个人想在秋天的时候,进入高原和沙漠作战。到那时,伤也都恢复了。这次作战,将是一次无后方敌后作战,将有现在无法想象的困难。柱民说得对,最困难的是语言,这段时间,我们要完全过语言关,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其实,虞松远没说出的原因还有一个,他怕天气热时进入南亚。大量山人伊斯兰共和国难民涌入白沙瓦,环境肯定脏乱不堪。冬天的高原上,起码细菌少、蚊蝇等小虫子少,一旦受伤,感染的可能xing也会小些。
柳姑上来沏茶,刚走到楼梯上,闻言大惊:“松远,你们又要出征?”
虞松远站起身,等柳姑进入露台,便将门紧紧关上,赶紧封口:“暂时没有,我们只是在随便议论。怪我们门没关好,婶你刚才听到的,是国家机密。事关重大,您一定要保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是原则!”
“你放心,你们放心,婶知道大小的。可你们伤还没好利索啊!现在出征怎么能行?”柳姑担忧地说。
许悠云对林涛的护理,可谓尽心尽力。开始时,经常坐在床前,熬不住了,就和衣趴在床边眯一小会。到后来,就不走了,及时给队员们检查、护理。肖雨婵专门给她安排了卧室,但她却基本都在林涛房间内。
除了思绪完全融入西部高原大山中的虞松远,所有人都看出了其中端倪。
林涛虽然腿好得慢一点,但脸sè却越来越好。jing神更是越来越好,双拐已经换成了单拐。一付红光满面,不可一世,chun风得意的样子。
“王八蛋,吃了仙丹不成。”虞松远不解,刘国栋和林柱民却只是嘻嘻地偷笑。
晚上,肖雨婵仍不敢一个人睡觉,每天都是和母亲柳姑挤一张床上睡。虞松远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她万般惆怅,黯然神伤。她想尽方法照顾他、接近他,都快黔驴技穷了。可他就象块木头一样,这让她倍感失落。
最让她受伤的是禹山大战之后,昏睡中的虞松远,突然做开了chun梦。梦中热情洋溢地吻遍她全身。她从睡梦中惊醒,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巨大变化,她激动得浑身颤抖,她没想到她ri思夜想的一幕,竟然会在他的梦中突然到来。
可是?灵肉交融时分,他嘴里的呓语中,分明喊出的是他的林雪。那一刻,仿佛一盆凉水,将她从浑身战栗的极致境界,彻底浇醒。又犹如从高高的云端,跌落冰冷的人间。她无声流泪,悲痛yu绝。她知道,在他心目中,她永远是“姐姐”,永远也成不了他的林雪。
尽管,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想要取代林雪。
激情过后,他仍在舒舒服服地昏睡着。她却清醒了,仓皇奔波逃命的经历,使她深知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是一个高度自律的好男人。枕上桃花歌两瓣,津流丹穴恣意怜,固然美好、温馨,可如果让他知道这一切已经发生,这世界就没法太平了,他们的生活将从此改变。而改变的结果会是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看着沉睡中的他,为了他和林雪,也为了自己永远不失去他,肖雨婵咬咬牙,一瞬间做出了决定。就让这美好的一切,成为一个诗一样的梦。她迅速收拾一遍,让一切看起来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然后,又找许悠云要了药吃下。
红着脸吃下药后,她忽然又感到纳闷:“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种药?”
许悠云感到脸上发烫,连脖子都滚热:“姐你讨厌,明知故问,我是医生啊。”
肖雨婵专门叮嘱许悠云,千万帮她保密。许悠云震惊地问她:“姐,你偷他?天,你可是大美女,凭什么啊。”
“胡说八道,你才偷呢。”肖雨婵只好将两人是在他的梦中发生的事,简单坦白了一遍。没想到,许医生竟然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第三十三章 姝娈双壁
此刻,肖雨婵又成了大姐姐,帮虞松远拾掇着房间。
到底出生商贾之家、书香之第,端的不同凡响。她对那天晚上的事,紧紧地闭籴在心田。尽管,在这个兰薰麝越、温郁馨逸一般的梦境中,她肖大小姐“屈辱”地成为别人的化身。
“这个许悠云,是不是对林涛有点意思?”虞松远在露台上与林涛下完棋,正好回到房间,见肖雨婵在帮他收拾房间,便控制不住好奇,突然问道。
肖雨婵心中猬缩蠖屈,却又无处宣泄,便语带讥讽地说道,“姐真不知道你和林雪的几年恋爱,是怎么谈的,整个一个生瓜蛋子。我这会很是纳闷,你一个满脑袋只考虑国际大事的人,也会关心起部下的个人问题啊?”
虞松远怔了一下,不敢看她的眼睛。
自己终于也被骂是生瓜蛋子了,但这是肖雨婵在骂,他心里并没有多少不爽,嘴上却道,“别乱说,林涛不存在个人问题,他已经和钱小夏订婚。妈的,跟吃了仙丹一般。钱小夏那么好一姑娘,他要敢乱情,我一定替钱小夏讨回公道。”
肖雨婵却幽幽说道:“个人感情问题,是人家的**。林小弟是成年人,有分辨是非能力。我建议你不要乱管,让人家有一点私人空间。其实,你说得一点不错,他就是喝了仙醪吃了仙丹。谁能象你,不食人间烟火,满脑袋琢磨的全是怎么杀人。”
从剿灭黄吉开始,特别是从让他心神惝恍的桃sè梦境开始,两人只要一拌嘴,他肯定先败下阵来。他始终骨软心惊,觉得那chun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