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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情不自禁(2)
回到屋里,江方亮一脸的坏笑,摇头晃脑地拖着长腔说:“有戏,我看出你们俩有戏呀。”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恋爱专家,什么事能逃得过我的火眼睛睛,你们俩眼神不对劲。”
“你少无聊,她是我老婆的姐姐。”
“自古大伯跟弟媳,妹夫跟姨子都有*韵事发生哦。”
“你别胡思乱想,她可不是这样的人。”
“还挺怜香惜玉嘛。”
谢津生指着江方亮的脑袋说:“你这里中毒太深了,见到男女在一起就想到那层意思,正如鲁迅先生写的:‘一见到女人穿短袖,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你的想像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飞跃。’”
江方亮嘿嘿地笑着说:“这是男人的通病,你敢说他没想?没想怎么写得出来。”
谢津生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江方亮说:“不过你的姨姐确实能诱发男人的想象力,我觉得你的恋母情结已经转移了。”
“何以见得?”谢津生惊讶地望着他。
“你没感觉到吗,她身上闪耀着一种母性的光辉,很容易让男人沉醉其中,弗洛伊德认为感情的冲动是基于性本能的欲望冲动。我可以肯定地说,她是你性幻想的对象。”
谢津生被他激怒了,“收起你的泛性论吧,我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不承认,就当我没说。”又是一阵怪笑。
谢津生不好意思让瑞华把衣服送来,自己亲自去她家拿,还给小俊买了个电动玩具。
那天昌胜也在,正跟小俊蹲在箩筐边看小鸡,小鸡刚出窝不久,站立都不稳,走路身体直摇晃,他们用一盏大灯照着,用大布蒙着,透出一点缝隙,十来只小鸡蜷缩在一堆,清一色的奶黄色,毛茸茸的,挤在一起像一个大绒球,非常可爱。
谢津生好奇地问:“你们还养鸡呀?”
昌胜说:“给孩子养着玩的,现在一个孩子太孤单了,连个伴都没有,只有养些动物给他做伴。”
瑞华说:“等它们长大了看你怎么办,你放哪儿养?”
“长大了就杀掉吃了。”
小俊一听要把鸡杀掉,哭闹起来。
昌胜忙哄小俊,“好,不杀不杀。”转头对瑞华说:“叫你狗日的再生一个,你就是不生,你看孩子多可怜。”
瑞华横了他一眼,说:“你嘴巴放干净点,别说那些废话,我想生国家政策允许吗?”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生下来我总有办法,难道还让他再进去不成,当初你的户口不是我弄进来的?”
瑞华倚在门上冷冷地斜视着他,没有说话。
昌胜说:“要不我们搞个假离婚也行,等把孩子生下来户口上了,我们再复婚。”
瑞华冷笑一声,说:“亏你想得出来,你以为法院的人是吃干饭的,你想怎么骗就怎么骗?”
“不信我们试试,看他们狗日的能怎么样。”
“你要试跟别人去试,我可不跟你冒这个险。”
昌胜长叹一声,“反正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子孙满堂了。”
他拿出一只小鸡,捧在手心,用手轻轻拨弄它的小嘴,小鸡惊恐地大叫不止,筐里的鸡也都伸长脖子“唧唧”地叫起来。
昌胜对儿子说:“小鸡怕冷,爸爸让他暖和暖和。”他突然拉开腰间的松紧带,把鸡放在了他的裤裆里,小鸡的叫声由急促变得缓慢,最后变成了轻微的“咕咕”声,鸡在裤裆里挪动,昌胜眯着眼,五官都挤到了一起,嘴里接连发出“嘶——啊、嘶——啊”地叫声。
谢津生好像吞进了一口苍蝇一样恶心,全身的肌肉都揪了起来。
孩子“咯咯咯”地笑起来,拉开自己的裤腰,指着说:“爸爸,我也要,放*。”
瑞华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朝昌胜砸过去,叫道:“变态!”
昌胜躲闪着,猥亵地涎着脸说:“真的蛮舒服呢。”
瑞华转过身,谢津生看到了她眼里的泪光闪了一下。
谢津生拿着洗好的衣服匆匆离开,步履沉重地走在路上,有无限的悲伤淤积在胸,还有莫名的愤怒似烈焰燃烧,回家再也无心看电视和看书了。
躺在宽大的床上,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似慢镜头回放,不断重复着昌胜放小鸡的那些片段,想着想着,身体不由得蠕动起来,身上好象有无数个小虫在爬,尤其是那个地方,酥酥的、痒痒的,仿佛有一只柔软的手在轻轻地抚弄,他口渴难忍,呼吸变得困难起来,闭上眼,一张荷花似的脸、高耸的乳峰、光滑如玉的肌肤、柔软的腰肢、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全部涌到眼前。
他无法自制,开始*起来,终于,很多年没有过的,他把自己放射了出去。
第十三章 孩子的姓氏(1)
两个月后,菁华从娘家回来了,乡间的水土把她滋养的丰润起来,脸上有了红晕,脸颊比过去饱满了,额头也不再显得那么开阔,身材也变得丰满了,看上去漂亮了很多。谢津生惊讶的并不只是她容颜的变化,还有她眼神中流露的淡定和从容,那是一个女孩向一个女人的质变。
更令他瞠目结舌的是她带回来的一包婴儿衣服,这是她在两个月内恶补的功课,她学会了织毛衣,已经织了好几件小孩的毛衣毛裤,厚的、薄的、大的、小的,上面还绣着动物和花草的图案,谢津生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不由地惊叹于女人身上无限的潜能,她们就像一个巨大的宝库,曾经默默无闻地潜藏于生活的某个角落,一朝被开启和发掘,其灵性和智慧便如井喷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而启动这个宝藏之门的钥匙就是男人。
好男人能激发出女人的爱、美和智慧,好男人能让姿色平平的女人变得千娇百媚,让僵硬古板的女人变得柔情似水,让迂腐木讷的女人变得活泼伶俐。从这一点来说,谢津生可以把自己归于好男人之列,但再往深里想想,便又不那么理直气壮了,甚至对菁华生出愧疚之心来。
菁华又上班了,但是课程减少了,班主任也没带了,有许多闲暇的时间为即将降临的新生命做准备。她是一个非常严谨认真的人,孕育孩子跟对待工作一样一丝不苟,她买了好几本优生优育的书,这些不仅是她每天睡前必看的枕边书,菁华还把它们摘抄下来,压在办公桌的玻璃板下,以便时时温习。
书上说孕妇适当地运动有诸多益处,既可提高抵抗力,改善妊娠不适,有助于孕妇分娩,经常进行户外活动,更多接受日光照射,还能防止孕妇发生缺钙,最为重要的是运动能帮助大脑释放有益物质,通过血液进入胎儿体内,对胎儿的大脑发育极为有利。为此,她按照书上的要求,制订了一套适合自己的活动方案:
怀孕早期(1…3个月):早晨及晚饭后轻微运动,以散步为主,时间30分钟左右,不仅可以使自己的心情格外舒缓、平静,还可以使胎儿得到适度晃动,对神经系统发育很有益。
怀孕中期(4…7个月):加大运动量,可适当打乒乓球,时间控制在一小时以内,每周保证三至四次。每天早晚仍坚持散步,速度控制在4公里/小时。在家里可做些柔软体操,既可加强腰部、骨盆肌肉的强度和力度,降低难产的几率,也可减轻日益增大的子宫带来的腰背痛,还有助于产后体形的复原。
怀孕晚期(8…10个月):缓慢运动,早晨及晚饭后,慢走,每次不超过15分钟。
另外,家里的家务活她仍然要亲力亲为,因为做家务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运动,可以一举两得。
菁华承诺的事就必须做到,即使到了怀孕后期行动不便的时候,她仍然严格按计划行事,这一点令谢津生自叹不如并由衷的敬佩。
菁华回家后,她的妊娠反应虽然没有怀孕早期时那样剧烈,仍然时时呕吐,但她好象忘了那一切,每天都让自己的心情保持愉快。
做家务的时候,她会一边听着音乐,一边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宝宝,我们开始做饭了,我们拖地好吗?我们一起把碗洗一下。”
晚上,他陪着她一起散步,她又拍着肚子说:“宝宝,现在跟爸爸妈妈一起去散步啊。”
他好奇地问:“你说话他能听得见吗?”
她说:“当然听得见,他每二十分钟就要醒一次,我要在他醒的时候随时跟他保持沟通,让他听我说话,跟着我的节拍一起运动。”
他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着什么时候醒着呢?”
她戳着他的脑袋瓜子说:“真是个傻瓜,他是活人,会动啊。”
她说:“你以后有时间也要多跟宝宝进行沟通,让他熟悉你的声音,一出来就知道谁是他爸爸了。”
他嘿嘿地傻笑起来。
他尽量少加班,尽量推掉应酬,多些时间在家里陪菁华,他不在,瑞华就会过来陪她。
菁华现在很少到瑞华家去,昌胜越来越迷恋麻将,聚集在他身边的牌友也越来越多,只要他任何时候振臂一挥,趋之者若鹜,家里少则一桌,多则两桌,那帮人大多都是瘾君子,麻将台一摆,家里必定是乌烟瘴气。昌胜的牌瘾大,牌品却不好,赢得输不得,赢了眉飞色舞、喜出望外,输了怨声载道、一脸愁苦,又是骂人又是摔子,菁华不愿意呆在那种又吵闹,空气又污浊的环境中,这样对胎儿的发育不利。
第十三章 孩子的姓氏(2)
有一天吃完晚饭散步,他们谈到了一个很严肃的话题。
菁华挽着谢津生的胳膊,问:“我现在是不是比过去漂亮了?”
谢津生“噗哧”一声笑出声,“当然是漂亮了,因为有爱的滋润嘛。”
菁华说:“我同事都说是女儿打扮妈妈,我怀的可能是女儿。”她偏头看着他,问:“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呢?”
他不假思索地说:“都喜欢,儿子女儿都是我们的宝贝。”
菁华扁扁嘴,说:“我才不信,你家就你一个儿子,你就不想儿子给你们谢家传宗接代吗?就算你没有这种想法,难保你爸爸就没有这种想法,农村人可都有重男轻女的观念。”
谢津生想了想,说:“现在国家实行计划生育,男孩也好女孩也罢,一家只有一个,不但我不能保证自己能生儿子,也不能保证子子孙孙都生儿子,所以传宗接代的问题不是我能决定的,顺其自然吧,对我来说生儿生女都一样。”
“你说到重男轻女的问题,这种思想在农村正慢慢地改变,那是农耕时代的产物,过去农村种地完全靠人力去完成,劳动力多多益善,家大业大嘛,儿子就义不容辞地担负起了振兴家族的责任,现在不同了,现在农村都实行了机械化,大大降低了劳动强度,劳动效率也随之提高,种田也就不需要那么多劳动力了,男孩能干的活,女孩一样能干。另外,你的问题在我家根本不是问题,我有工作,每月有工资,我的孩子也一样,不存在需要劳动力干农活的问题。”
菁华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说实话,我倒是喜欢男孩,从男女生理结构和社会角色来看,我都更偏向男孩。想想看,我们女孩天生就对自己的身体有种羞耻感,不像你们男孩那样骄傲地裸露某些部位,进入发育期,又要为蓬勃发育的身体感到难为情,然后,几乎每个女孩都要经历持续多年的痛经的折磨,再大一点,连单独出行都要谨慎,怕被坏人欺负,如果谈恋爱了,更担心男友不负责任地播撒爱心,因为受伤害的是女孩,不仅是身体的还有心灵的。结婚怀孕了,妊娠反应不过只是前奏、小菜一碟,分娩才是痛苦的极致,上帝都用分娩之痛来惩罚女人,可见它的痛超越了世间一切的痛。而在整个成长过程中,你们男孩生理上经历过什么痛苦吗?除了遗精的时候有些苦恼以外,总的来说很平顺吧。”
谢津生打断她,作出很痛苦的表情说:“你不了解,男孩*勃发后被压抑的滋味,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菁华不理会他,继续说:“从社会的角度来说,男人和女人也是完全不平等的,这个世界基本就是男人的天下,女人虽说是半边天,但这片天空总是被另一片天空遮挡在他的阴影里。在这个男权社会里,男人掌握着绝对支配权和话语权,女人不过是花瓶、是点缀、是男人用来炫耀的战利品,是男人战争中射向敌方的子弹。许多优秀的女人也不得不成为男人的附庸,你看,找工作的时候,成绩优异的女生被成绩平平的男生捆绑着推荐,成家后,女人又不得不牺牲自己而去成就男人的所谓事业,即使这个男人并非可造之才,她也不得不隐匿于男人身后,做男人背后的女人。男人脆弱的时候,女人是安乐窝、避风港,一旦男人羽翼丰满,女人就是负担、绊脚石……”
谢津生打断她,说:“你的观点我不完全赞同。我承认,女人在人类繁衍过程中发挥着和男人同样重要的作用,女人一生确实面临了成长发育、生育孩子等生理问题的困扰和相夫教子等心理问题的困扰,甚至也包括贞操观对女人的压迫,但是,我觉得女人的痛苦只是身体的痛苦,是短暂的,而男人的痛苦是精神的痛苦,是长久的。我们暂且对男人生理上的痛苦忽略不计,男人不仅要承担家庭的责任和义务,还要承担社会的责任和义务,这种精神上的压力是女人无法体味到的。”
菁华说:“女人一样要承担社会责任和义务,而男人却掌控着这个世界。”
谢津生说:“几千年来,男人确实一直控制着这个世界,为了争夺资源、土地和配偶,不断地发动战争,由于战争手段的残酷和激烈,使得男人不敢露出丝毫的弱者之态,以免给对手以可乘之机,这种特性已经深植于男人的基因之中,也根植于人们的心里。所以,长期以来,男人就是坚强、独立、力量的象征,女人就是柔弱、忍辱负重的代名词。但是男人也是血肉之躯,也有脆弱、伤感的一面,而世人对男人与女人的评判标准却截然不同:女人无才便是德,男人无才则被人嘲弄;女人没有事业可以回归家庭,相夫教子,依然可以落得贤妻良母的美称,男人没有事业,则被视为胸无大志、平庸无能;女人依附男人生活,既能被社会认可,女人也心安理得,男人若依靠女人活着,被斥为“吃软饭”,没有志气;女人流泪楚楚可怜,男人则有泪不轻弹;风暴来时女人可以像小树一样依附着男人这棵大树,而男人则必须坚强地挺立,为女人撑起一片遮风挡雨的天空。”。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三章 孩子的姓氏(3)
菁华会心地笑着,说:“你分析的很深刻,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喜欢女孩胜过喜欢男孩?”
谢津生说:“你要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以,其实在我心里男孩女孩都一样。”
菁华说:“那我们来个约定好不好,生女儿跟你姓,生儿子跟我姓。”
他一时语塞,顿了半响,说:“你刚才是在试探我?”
她笑着说:“知己知彼嘛。”
他有点不悦,说:“你跟我直说嘛,何必要绕那么大的弯子,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儿子跟你姓,女儿也是你生的呀,难道你就那么不喜欢女儿?”
她说:“不是,对我而言,儿子代表了另一种意义,父母对我的养育之恩我无以回报,他们喜欢儿子,因为我而放弃了生儿子的机会,我心里一直很愧疚,我爸爸希望有个男孩能延续他的姓氏,他很看重这个,所以我想把这个礼物送给他,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他也认真了,“每个男人都看重这个,我父亲也一样。”
她生气地说:“你刚才不是说你父亲不在乎这个吗?男孩女孩都一样的。”
他也不依不饶,“生儿生女我无法决定,但姓什么我有权决定吧,你应该明白,按照中国的传统,子女应该随父姓,除非我入赘你们孙家,或者我自愿让他跟你姓。”
“你就不能为了我自愿牺牲一次吗?你说过要帮我卸下心头的重负的。”
“那么你已经知道你怀的是儿子了?”
“不知道,反正生男生女的概率各占一半,我们事先商量好,免的以后再生过结,这样不更好嘛?”
“那就到时再说吧。”
“不行,现在就定。”
“你的态度已经表明一切,我们还有商量的必要吗,你真觉得姓什么很重要吗?”
“很重要,非常重要。”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发生争执,而且不可调和,那天,他们不欢而散。
之后,他们进入了冷战,她每天依然按照她的计划行事,该做的事一件也不含糊,他依旧上班,下班回到家她已经先吃完出去了,他明白她不想让他陪伴,只得就着冷饭冷菜吃了,她散步回来,看会儿书,洗漱完毕后,便上床睡了,他只得关灯、关电视,拿本书到外屋去看,翻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只好上床睡觉,他们背对背,中间好像隔了一条冰河。他们这对同床异梦的夫妻,就像同处一室的两个陌生人,家里冷寂的好像冰窖一般。
谢津生知道,如果他不主动让步,菁华会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她平时少言寡语,外表柔弱内心却很刚烈,倔强起来,十匹马车都拉不回,谢津生妥协了,其实他并不想为这事跟她闹翻,只是她的态度太强硬,逼着他作出还击,他想看看究竟谁的忍耐力更强,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
那天他早早地下班,去菜场买了菜想好好地表现一番,回到家,菁华还是先他一步在厨房忙碌了。
他说:“我来帮你。”
她揶揄道:“怎么敢劳您大驾。”
他问:“你想僵持到什么时候?你不想让孩子认我这个爸爸了?这样对孩子成长很不利。”
她说:“我也不想这样。”
他说:“我真的服你了,孔老夫子说的太对了:‘惟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她瞪了他一眼。
他问:“你真的想要儿子跟你姓吗?”
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