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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我的爱何处安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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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生活一样地简单朴素,她没有瑞华那么多花花绿绿的女人用品,连洗澡都不用香皂,说那个刺激皮肤,她是过敏性皮肤,用了香皂皮肤瘙痒,满身抓出一道一道的血印子,外人看了以为她遭到了家庭暴力,用沐浴露她又嫌贵,所以干脆什么也不用。胸罩是最普通的棉布胸罩,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短裤也买最便宜的一种,洗几水就松了,裤边都成了荷叶边。他知道她的一切节俭都是为了这个家,但是却失去女人的韵味,她会为自己辩护说:“反正都是穿在里面,除了你谁看得见?”她不明白,丈夫其实更看重妻子里面穿的而不是外面穿的。

  令他感动的是,她对他和儿子出手却很大方,买东西反复考究质量,看中的东西从不吝惜钱。 

  不过她也曾经为自己的身材太扁平穿衣服不好看而大伤脑筋,想买带海绵的胸罩,却因为胸脯太平,胸罩管不住而上下挪动,苦思冥想后,谢津生终于替她想出了一个办法,把胸罩穿在内衣上,一试,果真再不跑了,外面套上外套,曲线就出来了,看上去跟真的一样。

  起初他们还为这事互相打趣,慢慢地习惯了,也觉得理所当然、视而不见了。除此之外,他们的生活并无太多乐趣,平淡如一杯清水,上班、下班、吃饭、睡觉,第二天又重复进行,周而复始,他们的性事也因为她的冷淡而变得越来越乏味,成了一种程式化的操作。渐渐地,一切都成了习惯,当习惯产生了,惰性也就随之而来,他知道,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婚姻都会从激情走向平淡,最终陷入这种惰性中,他可以接受婚姻平淡,但不能忍受乏味,他觉得他们已经过早地进入这个阶段。

  他开始迷恋跳舞,一个礼拜有两到三次,最初和菁华一起去跳,菁华去了几次,头两次还跟着跳,后来就当看客,再后来索性不去了,她嫌那个环境太吵,再说跳的也没有什么美感,其实根本的原因是她学不会,没有乐感,跳舞老是压不到拍子,还经常踩别人的脚,自己便对自己没了信心。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六章 生活的颤音(1)
谢津生一个人出去跳舞,菁华也不干涉,反正她在家里要干的事很多,做家务、织毛衣、备课,一件事他都帮不上忙,在家里反倒碍手碍脚,出去了更清静。

  她对他的品行是绝对信任的,说不清楚原因,也许她对男女之事没有兴趣,想得很简单,何况,她在舞厅里也留意了一下,那些女孩过于开放,甚至可以说是*,他不喜欢那种类型,她们不足以对她构成威胁,按他的话说,他去跳舞纯粹是为了放松精神,别的什么都不想。

  他每次去跳两个多小时就回来,像搞体育锻炼一样,他会把跳舞时发生的每个细节都告诉她,她并不搭腔,只是默默地听着,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心里也更加踏实了。她把家庭看得很重,责任心很强,她认为他也是,她相信他不会做有损这个家庭的事,她心目中的家是一个坚固的堡垒,能抵御十二级以上台风。

  菁华不去了,谢津生一个人也觉得无趣,便邀上江方亮,江方亮爱跳动感十足的舞,尤其是迪斯科,觉得它狂放,富有激情,更能宣泄情绪,对谢津生推崇的交谊舞不屑一顾,觉得那是上了年纪的人的偏爱。

  江方亮舞跳得好,身边美女如云,他颇为自得地问谢津生:“要不要介绍个女孩做你的舞伴?”谢津生不置可否。

  他把一个叫莉莎的女孩带到跟前,说她是很多人的老师,很会带人。莉莎眼睛很温柔,不论何时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她很体贴,善解人意,让人感到很舒服,不过她不常来,来了也不只跟他一人跳,好多人都想跟她搭档,一个晚上他最多只能跟她跳两首曲子。

  一天,一个自称小茉的二十来岁的女孩来到他跟前,她长着一张可人的圆脸,大眼睛,长睫毛,殷红的嘴唇,身材火辣,走路时,胸脯上像站了只小鸽子,一跳一跳的,他称之为“生活的颤音”。

  “生活的颤音”主动得让他有些招架不住,跟他跳舞时几乎是扑在他身上,整个人好像从蒸锅里端出来的一般,通体冒着热气,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鼓胀着,仿佛要爆裂一样,开始他很紧张,一味地退让,她仍步步紧逼,渐渐地他放松下来,待她再贴上来时他便顺势搂紧她的腰,顶住她的丰胸,四条腿交叉地扭在一起。

  他们每次如此,渐渐地他对她有了某种渴望,去跳舞的那天,一整天都会心慌意乱、坐立不安,晚上早早吃完饭便冲到舞厅门口等她。

  她会跳各种舞,虽然没有莉莎那样专业,但对付他这样的初学者绰绰有余,慢慢地,跳舞对他们成了一种形式,跳得好坏并不重要,有时,他们并没跳,只是跟着音乐的节奏摇摆。她像上足了发条的机器,永远不知疲倦在舞池中旋转,偶尔会转到别人的身边,但大多数是与他共舞。

  有一天,才跳了两首曲子,小茉便不想跳了,嚷着说舞厅里太热,要谢津生陪她一起出去凉快凉快,他们在花园幽暗处的一条石凳上坐下,她依然贴得很紧,好像要钻进他的身体里,然后,她抱住他的头,在他脸上印上了无数个细碎的吻,他被她撩拨得热血沸腾,顺势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手在她身上摩挲起来,她没有抗拒,嘴里发出低低的呻吟,似乎很享受他的抚摸,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她真像一台发情的机器。”他被自己这句话逗乐了;“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她像机器突然失灵了一样,停止了呻吟,愕然地睁着大眼看着他,问:  “你笑什么?”

  他说:“你别介意,我没笑你。”

  她从他身上下来,靠在他身边坐下,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们男人都这个德行。”

  他变得无耻起来,凑上去说:“我可不是柳下惠,有美女坐怀我哪能不乱?”

  她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别跟我拽文,酸溜溜的。”

  他涎着脸,嘿嘿笑起来,觉得自己很色迷。

  她问:“你跟江方亮是同事,也是个记者?”

  他点头说是。

  她欣喜地说:“记者这个职业很体面哦,我好喜欢。”

  他冷静下来,正襟危坐,问她:“你是做什么的?”

  她自我介绍起来,“我是长明三医院的护士,外地人,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已经成家了,我爸妈都是退休职工,身体也还好,家里基本没有什么负担。”

  “护士这个职业不错,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看病开药都很方便。”

  “是啊,很多人给我介绍男朋友,我都没有答应,我也不能那么随便就找一个。”

  “是,终身大事是要慎重点。”

  她问:“你家在长明吗?”

  他“嗯”了一声。

  她说:“离这里远不远?我们现在去你家坐坐好不好?我想见见你父母。”

第十六章 生活的颤音(2)
谢津生看着她吓了一跳,支吾半天,说:“太突然了吧,也没跟家里人打招呼,会把他们吓到,下次吧。”

  她说:“那就到我宿舍去坐坐,我现在一个人住。” 

  他想起刚才那句话,不禁想笑,忍住了。他问:“你认识江方亮多久了?”

  “两年吧。”

  “你们没有发展成那种关系?他可是见到美女就疯狂的人,你长得这么漂亮,他对你没有什么表示?”

  她不加思索地说:“他当然追过我,他的女朋友太多,爱情是自私的,我可不喜欢跟别人一起分享。”

  谢津生突然想到江方亮床单上的污迹,想必也有她的杰作。便试探地问:“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很面熟, 我们过去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仔细盯着他,摇头说:“没有吧,我不记得见过你。”

  “你在江方亮那里没有见过我?”

  她警觉地看着他说:“没有。”

  他问她:“你对我了解吗?你知道我多大了?家庭状况怎么样?”

  她说:“我不在乎年龄,大一点会体贴人,再说你也不大呀,应该跟江方亮差不多吧。”

  他问:“江方亮没告诉你我有老婆有孩子吗?”

  她猛地一惊,花容尽失,“啊,你有老婆?还有孩子?”她甩开他的手,站起来呵斥道:“你有老婆有孩子干嘛还要出来花,想占本小姐的便宜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我,市长的儿子都追过我,你一个记者算什么,小指头都不算,我还被你耍?”她突然像刚被他*了一样,跺着脚,捂着脸,站在一边嚎哭起来。

  他一时慌了手脚,极力压低声音,似乎这样才能制止她高调的哭声,“别这样,我没对你做什么呀。”

  “你还没做什么,我身上哪里你都摸了。”她几乎是广而告之。

  他安抚她道:“好好,你小声点,你想怎么样?”

  她大声说:“赔我精神损失费。”

  他斜睨着她,不屑地说:“你想讹我?我们去找江方亮。”

  她突然止住了哭声,朝他“呸”了一口,骂道:“流氓!老不正经的!”抹了把脸,转身骂骂咧咧地走了。

  自己怎么成了老不正经了,不就是有老婆有孩子吗?他觉得可笑,又觉得受到了侮辱,更觉得无聊,回去后对江方亮出了一通气,江方亮听后大笑不止,直呼过瘾,他说那个小茉胸大无脑,是个自恋狂,以为天下男人都对她有意思,都想跟她结婚,他跟她玩了几次就跟她拜拜了,没想到她竟然瞄上了谢津生,看来她是看上他了,想跟他私定终身呢。

  后来,他还是忍不住把这事告诉了菁华,只是细节省了很多,菁华不气不恼,只是说:“别去跳舞了,有什么好玩的,简直是群魔乱舞,也别再跟那个江方亮搅到一起,我一向对他印象不好,别让他把你带坏了。”

  他点头说:“好吧,不去跳舞了,我每天跑步锻炼。”

  然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梦里都有跳舞的场景,有一次,他梦见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站在舞厅的中央,她热情似火、自由*,一头瀑布似的长发随着身体的摆动在炫灯下飞舞,似乎要把整个舞池点燃。音乐静下来,慢镜头开始,她缓缓地、缓缓地向他走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瑞华,他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好象飘起来了,他的呼吸像花絮一样在舞场飘飞。

  当她靠近他时,音乐再次响起,是一首舒缓的乐曲,她握住了他的一只手,把他的另一只手拿过来放在自己的腰间,她的手轻轻地搭着他的背,脸酥软地靠在他的肩头,他们慢慢地舞着,轻轻地摇摆,她的手好细嫩,腰好柔软,他能感受到她胸脯的起伏,能闻到她身体散发出的淡淡香味,然后,他们停止了跳舞,她双手抱住他的腰,头贴住他的胸口,他一只手揽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背,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

  忽然,音乐停了,她尖叫一声:“哎呀,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汗?”说着大笑着走开了,他想去追,却被旁边伸出来的一只脚绊倒了,他爬起来,耳边一个声音说:“怎么搞的,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他猛然醒了过来,原来是菁华在推他。

  她拿过毛巾一边替他擦汗一边问:“做什么梦?嘴里嗯嗯啊啊地叫个不停。”

  他心里一惊,问:“我说什么啦?”

  她说:“听不清说什么,反正嘴里叽哩咕噜地,把我都吵醒了,一摸你身上,背上全是汗,做恶梦了?”

  他松了口气,说:“梦里很清楚,一醒来就全忘了。”翻过来,拍着她说:“睡吧。”

  夜依然继续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七章 挡不住的风情(1)
他必须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她,可是越是压抑自己,思念的情绪越像夏日河塘里的水草般泛滥。 

  那一日夜晚,他竟不知不觉来到瑞华家楼下,徘徊了很久,看上面亮着灯,他终于走了上去。

  瑞华刚刚洗完澡,一头细碎的卷发披在肩上,发梢还滴着水珠,领子下面印湿了一片,眼睛也是湿漉漉的,显得格外的水灵,脸上有种透明的质感,好像吹弹即破,她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娇艳欲滴,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茉莉花的淡淡清香。

  “天哪!”他听到自己心里叫了一声。

  他又开始局促不安、手足无措起来,站在门口不知是该进去还是离开。

  他撒了个谎:“我来找菁华,她不在这里吗?”声音有些沙哑、颤抖,连他都不相信那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

  她说:“没有来呀,是不是又去家访了?”她指着沙发说,“坐下来看会儿电视吧。”

  他坐下来,看了看里屋,问:“昌胜不在家?”

  她“嗯”了一声,说:“他在家哪呆得住,吃完饭就坐到牌桌上去了。”

  他又问:“小俊也不在家?”他知道这句话问得多余,小俊一直由他奶奶带着,他们休息时才送回来。

  她说:“在他奶奶那里。”

  又不知该说什么了,瑞华拿着遥控器翻来覆去地换着频道,电视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

  瑞华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朝里屋走去,说:“我正要请教你。”

  她拿来一本《现代酒店英语》,说:“我们酒店现在外宾入住的越来越多了,客房部是跟外宾接触最频繁的部门,不会讲英语不行,我原来在学校学得就不好,这么多年早交给老师了,正好你给我辅导一下。”他听菁华说过,她现在已经是客房部主管,对自己的要求自然也高了。

  他谦虚地说:“我学得也不是太好,拿过来我看看。”

  她翻开书,里面很多页折了印子,还用红笔做了记号,他给她一一解答,并教她正确的发音,她跟着读起来。

  有了一件共同的事,尴尬的局面就消除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了,有了亲切的感觉。

  他说:“我明天到新华书店去给你买一本酒店英语口语的书,带磁带的,都是日常用语,针对性很强,像你这么聪明的人,要不了多久就很熟练了。”

  “你真会夸人,我哪里聪明,笨死了,老学不会。”

  “你对自己要求不要太高,慢慢来,熟能生巧。”

  “好吧,你把书买了我把钱给你。”

  “要什么钱?算我送你的,妹夫帮姨姐也是应该的嘛。”

  她“噗哧“一声笑了,问:“学英语有什么技巧没有?”

  “没有什么技巧,按照我的经验,就是常背常说,背单词是没有捷径可走的,必须背,还要经常说,敢于开口说。” 

  “我就是不敢开口,怕说出来别人笑。”

  “这样就不行,就是要说出来,说错了也不怕,慢慢你就练出来了。”

  她说:“我说英语有心理障碍。”说完便咯咯咯地笑个不止,稍稍平息了一点后,她说:“上初一时第一节英语课印象最深,老师教的第一个英语单词是flag,第一次听到英语,又是一个有点卷毛的中国老师说的,感觉那个单词从他嘴里弹出来特别可笑,当时同学们都笑翻了,整整笑了一节课,老师完全讲不下去了,只好陪着我们一起笑,之后我们都学成了哑巴英语。”说完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连忙捂着嘴跑到卧室里去笑,他为她的笑也笑了起来。

  从瑞华家出来,他的笑容像花儿一样一直在脸上绽放着,一路上都兴奋不已,像孩子一样又蹦又跳,大声地唱着歌,不时跳起来够树上的树叶,像吊单杠一样吊在树杈上,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把靠在路边的石磙都搬动了。

  回到家,看到菁华,他平静下来,菁华的脸上像蒙着一副宁静柔和的面具,神情始终如一,只有遇到令她震惊的事,她的脸上才会泛起波澜。当然,孩子是个例外。

  他问她去哪里了,他刚才去找她了,她说去学校处理了一点事。

  菁华问:“你还记得我们学校那个络腮胡子的刘老师吗?他出事了。”

  他惊讶地问:“出什么事了?”

  “他被学生家长告了,告他猥亵女学生,他可能要被学校开除。”

  “有这回事?他看上去好像不像啊。”

  “我也这么认为,谁知道呢,他脸上又没写字。”

  “到底怎么回事?”

第十七章 挡不住的风情(2)
菁华说:“那天上语文课,刘老师原意是说‘先从课文搞起’,结果他竟然说成了‘先从郭雯搞起’,连说了两遍,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叫郭雯的学生,全班同学都听见了看见了,结果那个女孩羞得脸通红,哭着跑出了教室,刘老师也活该出事,那张嘴巴太不正经,平时说话动不动就‘搞’‘搞’,多难听啊,中国汉字里面,这个字的含义太丰富了,不能乱用的。”

  “不过是一句口误,至于开除他吗?”

  “家长可不这么看,觉得自己的孩子受到了侮辱。不过那个叫郭雯的学生也太成熟了,哪像是初三的学生,比高三的学生还要丰满。”菁华在胸脯和屁股上比划着,在空中夸张地画了个“S”,说:“天哪,这里这里,吓死人,出了这档子事,别人就很容易联想到那上面去。”

  “学校怎么处分他?”

  “已经让他停课了,他的班主任工作由我接替,家长不依,一定要让学校开除他。”

  “看来他是在劫难逃了。”

  他们躺在床上,各怀心事,菁华突然侧过身来问:“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丰满点的女人?”

  他说:“也不一定吧,各人有各人的喜好,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那你呢?你喜欢哪种类型的?”

  他支吾着,“我?说实话,也喜欢饱满一点的吧。”

  “为什么?”

  “说不清,这可能跟‘性’有关,它能带给人很多联想。”

  “性?性是一个罪恶的东西,不是吗?刘老师那么优秀的老师被它毁掉了。”

  “性有时也很美好,它是一把双刃剑。你知道人是很复杂的动物,他也许什么也没做,只是想宣泄一下情绪。”

  “你会有想宣泄的时候吗?”

  “有时也会,跳舞就是一种宣泄啦。”

  “你会想别的什么吗?比如像刘老师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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