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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我的爱何处安放-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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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通幽的街巷,他总有无限的遐想,期望那浸润着古色古香的雕花窗户突然在他头顶打开,一个竹篮从上面慢悠悠地吊下来,抬头只见一个笑靥如花的人儿向他招手示意。

  天刚蒙蒙亮,鲜香逼人的早堂面便穿透了整个街巷,令他垂涎欲滴。长明的早餐可谓丰富多彩、美味无比。除了早堂面,还有豆腐丸子、豌豆泡糯米、炸糍粑、糯米包油条、油香等等等等,进完货,商贩们便会找一家自己中意的摊档,慢慢地享受那些丰富的早餐,他们中有的也会学着长明人的样子,一边喝着早酒,一边津津有味地享用那些熬得又酥又烂的牛筋和牛腩。

  当清晨第一抹阳光投射在那有些斑驳的青砖灰墙上的时候,巷子里开始有了动静,一些人家把煤炉提到弄堂口生炉子,街巷的上空很快便飘荡着袅袅炊烟,他们与清晨的薄雾交融,别有一番韵味,谢津生的农村老家只烧材,不烧煤,所以他特别喜欢闻煤球燃烧后散发的一氧化碳的气味,在他早年的印象里,城市的味道便是汽车轮胎的胶皮味和煤炭燃烧后的味道。

  这些情景一直像梦境一样盘踞在心头,久久不能释怀,所以毕业分配时,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长明市。

  到长明工作的第一个星期天,他便循着自己的记忆把长明的老街走了个遍,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短短数年时间,长明市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的小家碧玉如今已经出落得风姿绰约、亭亭玉立,城市的快速发展导致城市人口急速膨胀,使得老街、老巷、老房子成为了外来人口的集聚地,由于人口密集、道路狭窄、房屋均为年代久远的木质结构,加上供排水系统老化,卫生条件差,昔日引以为荣的老街,如今成了“脏”、“乱”、“差”的代名词,这里不仅是各种瘟疫的孳生地,也是消防安全的隐患。

  随着现代化建设脚步的日渐逼近,这些曾经散发着浓郁的民俗特色和文化气息的老街、老巷、老房子终将会在这个城市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用钢筋水泥铸就的格式化的高楼林立的现代城市,这对于颇有怀旧情结的他不免有些伤感,相较于如今正蓬勃发展、只争朝夕的长明,他更留恋过去那个清静幽雅、与世无争的长明,后者更让他感到安定和亲近。

  然而,今日老街的衰落和破败早已不能与昔日的辉煌同日而语,它像一个历史的重负一样被人们遗弃,而他也并非抱残守缺,只是不忍心去亲历那美好的梦境的破灭。

  幸运的是,他作为历史的见证者,可以用文字和影像定格那一张张虽饱经沧桑却依然风韵犹存的“城市面孔”,于是他自告奋勇地加入到《留住城市的记忆》的采访任务中。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初始瑞华(1)
谢津生走进了长明市曾经最繁华的得胜街,如今的得胜街,仿佛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妇,除了名字没有变,其相貌衰老丑陋的完全与十年前判若两人。

  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破旧的墙面上用红字写就的大大的“拆”字,脚下依然是走上去哒哒作响的青石板,只是原来光滑透亮的路面已经凹凸不平、残缺破损;两旁的老屋参差不齐、歪斜塌陷,门窗破旧得仿佛随时都有被风刮倒的危险;浑浊、恶臭的水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又流进残破的石缝里;头顶上不时滴下水珠,抬头望去,原来是纵横交错的电线上挂着居民们晾晒的花花绿绿的衣被;老屋的门面上依然经营着老生意,却异常冷清,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

  裁缝铺的老裁缝脖上挂着皮尺,靠在挂满布料的墙上打盹,头上的吊扇慢条斯理地转着;剃头师傅围着白布兜,正平躺在可调升降的理发椅子上,拿着镜子修剪鼻毛;旧书店的老板不知去向,留下一排排泛黄的旧书籍,在寂寞中静静地等候;从门口摆着花圈、黄裱纸和红烛鞭炮的店铺里传出一阵哗啦声,循声望去,两男两女正兴致勃勃地在打麻将,见他举着相机,一个体态娇小的女人懒洋洋地站起来朝他嘟囔了几句,又坐下去不再理会;游戏机室和台球室还算有些人气,几个衣着时尚的社会青年和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里面玩的正欢……

  来到长明工作后,谢津生无数次在这条街上往返,然而每次只是路过,再无心流连,他已经不再把心里的得胜街与现实中的得胜街联系在一起,他甚至不愿想它们一脉相承的因果关系,现实总会把人的美梦击得粉碎,他不去想,是为了给自己留住一点美好的纪念。

  走到巷口,一阵香味扑鼻而来,这是从麻辣烫摊位上飘来的味道,在两栋房屋之间的甬道上,撑着一顶巨大的帐篷,帐篷下支着几口大锅,里面正咕噜噜地煮着食物,绕着沸腾的大锅是一圈环形桌子,桌边坐满了人,旁边还有不少人站着等位子,这就是长明市最负盛名的“王记麻辣烫”,无论得胜街如何兴荣衰败,它的那顶帐篷一直兀立不倒,无论严寒还是酷暑,它的摊位前永远是人满为患,尤其以那些衣着光鲜、装扮入时的少男少女们居多,堪称长明市的一道独特景观。这种从外地传进来的看上去不太卫生也不太健康的食物一直是长明男女老少的最爱,经过善食的长明人独特的配料和加工,如今已经成为本地的一种特色小吃,而“王记麻辣烫”堪称长明市的麻辣烫之最,“王记麻辣烫”已经在这条老街上兴盛了若干年,谢津生可以肯定,即使这条老街消失,“王记麻辣烫”也不会随着它一同消失。

  正当谢津生举着相机拍照的时候,一个染着金发,浓妆艳抹的女孩朝他挥着手喊道:“记者呀,要拍照吗?我们几个人当模特儿行不行?”几个女孩咯咯咯地笑起来,这是长明女孩的特点,大方、爽朗、爱出风头,谢津生给她们拍了几张。 

  身处长明,并不一定知道长明的历史,若不是要做这个专题,谢津生也不会认真查阅长明的史记。

  据长明地方志记载:蔡氏家族曾经是长明最负盛名的望族,蔡家祖先蔡得胜在清朝官居四品,不仅是蔡家历史上官位最高的一位祖先,也是长明这个小城镇的历史上官居最高的朝廷官员,得胜街由此得名,蔡家最鼎盛时期是在清朝道光年间,那时蔡家的房产遍布整个得胜街,蔡家人经营的生意也是声名远播,兴茂药铺、宝元金铺、锦绣绸庄等老字号就是蔡家人创建的。尽管蔡家生意早已衰落,但蔡家家大业大,虽然经过岁月洗礼,多少也会有些历史遗存。

  谢津生正是基于地方志的记载来到了得胜街,他要寻访蔡家的遗迹和蔡氏后人。

  谢津生向一旁的服务员打听,“你知道得胜街的蔡家在哪里吗?”

  “得胜街有很多姓蔡的,你要找哪个蔡家?”

  “就是蔡得胜的嫡传后代。”

  “蔡得胜又是谁?好像没听说过。”服务员一脸茫然地摇着头,不知所云,她对得胜街的历史一无所知。

  谢津生简单地讲了得胜街的由来,那些吃着麻辣烫的女孩们立即围了上来,好奇地睁着眼睛,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看来得胜街的辉煌确实离现实太遥远了,它的光芒早已淹没在世事变迁、岁月更迭之中,要想了解它,只能到史书典籍中查找了。世间万物起起落落、生生灭灭都是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抗拒。

  服务员说:“我去问问我们老板。”过了一会儿,一位年长的男人走了过来,谢津生向他重复了他的来意,他点点头,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青浦巷三十八号姓蔡的可能是你要找的人家,那家的老二常来吃麻辣烫,你不妨去那里打听打听。”

  谢津生对“青浦巷”依稀有点印象,循着老板指示的方向走去,在小巷的深处,一个用花岗岩砌成的大牌坊巍峨屹立在巷道上,牌坊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中间的“浦”字,他来过这里,应该就是了。

  此时正是仲夏的午后,太阳明晃晃地照在青石板上,折射出耀眼的白光,连穿着皮鞋的脚都能感受到地上的灼热,巷道里一丝儿风也没有,连知了也停止了聒噪,谢津生一边拍照一边找寻三十八号门牌,汗水渐渐浸湿了衣衫。。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三章 初始瑞华(2)
突然,从一条弄堂里传出一阵隐隐约约的吟唱,在这炎热静谧的午后犹如春风拂面,倍感清爽。抬头一看,正是三十八号。

  走进狭长而昏暗的弄堂,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原来是一个女人在念顺口溜:

  唐僧骑马咚哪个咚,后面跟着个孙悟空,孙悟空跑地快,后面跟着个猪八戒, 猪八戒鼻子长,后面跟着个沙和尚;沙和尚挑箩筐,后面跟着个妖婆娘,妖婆娘,真正坏,骗了唐僧和八戒,唐僧八戒真糊涂,是妖是魔分不清,分不清上了当,多亏孙悟空的眼睛亮,眼睛亮,闪金光,高高举起金箍棒,金箍棒,有力量,要把鬼怪消灭光。

  谢津生站定了听,禁不住笑出了声。这是他小时候在母亲的怀里和背上听了无数遍,长大后跟伙伴们嬉戏时常吟唱的顺口溜,过去了数年,他依然记忆犹新,还有一首顺口溜每每想起都忍俊不禁:

  一个人的屁,震天地;震破了蜘蛛网,来见玉皇大帝,玉皇大帝,正在看戏,闻到这个屁,觉得很稀奇;叫两个科学家研究这个屁,叫两个小兵跟踪这个屁,屁打得响,当军长,屁打的臭,当教授。

  谢津生默念着,不觉已走进了天井,抬头望去,眼前的画面让他呆住了。

  一位少妇正坐在廊檐下给婴儿喂奶,她穿着一身轻薄如丝的衣裙,体态 * ,起伏有致,肌肤如凝脂一般白细亮丽,她的面容娇美,细腻如瓷,白皙中透着红润,两眼如水般温柔地凝视着孩子,一缕黑发似垂柳从前额轻轻坠下,她一只手搂抱着婴儿,另一只手托着乳房,她的乳房圆润饱满,雪白似一枚煮熟的鸡蛋。孩子吮吸着乳汁,一只手伏在母亲的另一个乳房上,两眼与母亲对视,进行无声的交流。孩子的头顶前坐着一位老妇人(顺口溜的念唱者),她身子前倾,手摇着巴扇,嘴里念念有词,两眼慈祥地望着婴儿。

  谢津生恍惚间如在梦里,这是伦勃朗圣母画里的人物重现吗?而它比画中的情景更加真实、立体,简直太美啦!他呆立良久,才突然想起要定格这一瞬间,当他刚要举起相机拍照时,孩子似有觉察,突然一个激灵,脱开  * ,把头扭向了他。

  仿佛电击一股,一种异样的感觉瞬即导遍全身,空气仿佛在那一刻突然凝固了,他无法喘息,想走开,脚却被钉住一样挪不开步,他羞得满脸通红,连忙把脸扭开,豆大的汗珠从下颔滴落下来。

  当他转过头时,少妇不知何时已把孩子交给老人,进屋去了。

  老妇人抬头看他,问他找谁。

  他一时没有缓过神来,直望着老人发呆。

  老人又问了一句,他才答道:“我姓谢,是长明日报的记者,想了解一些得胜街蔡家的历史。”

  老人指着面对着的一间屋子说:“这就是蔡家。”随即大声喊道:“瑞华,找你家的。”

  谢津生暗自惊喜。

  稍候,那个叫瑞华的女人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了身清爽的连衣裙,连衣裙合体修身,凸显着傲人的曲线,使她浑身洋溢着夏日河柳般的浪漫气息。

  见到瑞华,他们的眼睛对视了一下,她的眼睛又黑又亮,顾盼生辉,咄咄逼人,似乎看进了他的身体里,谢津生突然有种羞怯感,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立即低下头把视线移向了一边。

  她似乎也有些尴尬,忙从老人手上接过孩子,坐下来看着孩子问:“找我的,有什么事吗?”

  谢津生语无伦次地介绍自己的身份,说明来意。

  她看看他手上的相机,问:“你是记者?要采访我们蔡家?”

  谈到工作,他立即恢复了平静,他说:“市里要进行旧城改造,你们住的这一片老街不久就要拆除,报社想刊登一些反映老街历史遗存的文章和照片,所以我就找到这里来了。”

  老妇人说:“是早该拆了,这条街每年都失火,木头房子见火就着,我们住在这里整天都提心吊胆,这下总算熬到头了。”

  瑞华说:“你要写我们蔡家?蔡家就剩一间破房了,一家老小五口人,再平常不过的,有什么可写的?”

  他说:“据说你们蔡家历史上是长明的望族,得胜街都是因你们蔡家而得名的……”

  瑞华笑起来,打断他说:“那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没待谢津生开口,老妇人忙抢过话题,唉声叹气地说:“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得胜街的蔡家啰,真正的蔡家大院早没了,听老辈人说,原来的蔡家大院气派的很,朱漆的大门,门口两尊镇宅神兽,门廊下有四根石柱,柱头上都雕着麒麟、飞龙,大院里面有三组院子,有百十来间房屋,庭院、走廊、天井都是用花岗石石板铺的,厅堂是方块砖地,那气派,那排场,方圆几百里地也找不出第二家。”

  “这些房子现在还在吗?”

  老人摇摇头,长叹一声,说:“可惜这么大的家业,都被蔡家的后人给败光了,蔡家的子孙是一代不如一代呀,他们把家底吃完了,就打房子的主意,想从老房子里掏点值钱的东西出来,房子被他们拆了修,修了拆,折腾了好几回,最后把门窗都拆下来卖了,现在哪还有房子。” 

  “您老对蔡家的历史很了解啊,冒昧地问一下,您是蔡家的什么人?”谢津生饶有兴致地问。

  老人说:“我跟蔡家是老街坊,小的时候,常听老人讲老蔡家的事,现在年轻一点的,谁还知道蔡家,只有像我们这样上了年纪的人才知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章 初始瑞华(3)
谢津生想看看瑞华的反应,她似乎并没有听他们对话,而是颇享受地与孩子玩乐,她眯着眼,用唇在孩子的小胸脯上轻轻地来回摩挲,孩子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他心里的某个地方好象被温柔地撞击了一下。

  老人自言自语道:“富不过三代哟。”

  “蔡家现在在得胜街上还有没有什么房产?”

  “早没了,就剩这一间偏屋了,这里原来是蔡家马倌住的地方,主人住的房子早没了,连佣人住的房子都卖掉了。”

  瑞华笑着说:“刘奶奶,我们蔡家这档子事都被您老念成经了。”

  刘奶奶笑着说:“有人念叨是好事呀,我倒想,没人念啊。”

  瑞华打趣道:“让记者给您老的房子多拍几张照片,在报上登出来,没准您还能相个老伴呢。”

  刘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你又笑我,我可再不会做那种傻事。”两人又咯咯地笑作一团,刘奶奶见谢津生举着相机,连连摆手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瑞华笑着转向谢津生说:“你说的那个蔡家早就是历史了,现在的蔡家跟其他的人家没有什么两样,哪有什么历史遗存,就剩下了这间破房子,你都看到了。”

  刘奶奶感叹道:“蔡家足足富了有五六代人,也不容易啦,你家昌胜该是十几代了吧?”

  瑞华摇头:“不清楚,现在蔡家连修家谱的人都没了,昌胜不管,昌明更不管,好像蔡家的事跟他们不相干,我想管,昌胜嫌我多管闲事,不让管拉倒,我还懒得操那份心呢。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你说做这件事多有意义呀,让后人知道自己的祖先曾经辉煌过,蔡家曾经也给长明带来过荣耀,这毕竟是一段光荣的历史呀,您说是不是?现在倒好,在昌胜这里断了,家谱都不知扔哪里了,以后连小俊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干嘛的。”

  刘奶奶不屑地说:“昌胜哪有这么些想法,不是我当你的面说他,他自己就那点出息,家谱上写什么呀?”

  瑞华默然地点头。

  经瑞华的允许,谢津生从天井处拍了一些老房子的外观照片:一栋单层的木板房,陈旧的已辨不清颜色的木质板墙,既没有雕花的门窗,也没有镂空的栏杆,顶上有一扇四开的格子窗,窗户用报纸糊住,窗棂腐朽已岌岌可危,昔日的华丽与荣耀已在岁月的更迭中褪去,而今铅华已尽,辉煌不再,如迟暮之人,垂垂老已。

  谢津生问:“我可以进屋拍几张吗?”

  瑞华笑笑,说:“如果你想拍就进去拍吧,不过别失望哦。”

  “谢谢。”

  “跟我来吧。”瑞华把孩子交给老人,起身进屋,谢津生跟在她的身后,跨过门槛,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如同一只脚掉进了洞穴,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瑞华忙扶住他,“当心点。”

  他抓住了她的手,心里猛地一阵颤抖,她的手好细腻,软绵绵的*,仿佛没有筋骨一般,他感觉自己手 心里握的不是手而是棉花,他真希望一直这么握住,不撒手。

  瑞华似乎感觉到了他手的力度,抽回了自己的手,他的脸“腾”地一下燃烧起来,幸好黑暗做了掩护。

  她说:“老屋都这样,外面青天白日,里面像个地窖,白天也要点灯,你把眼睛闭一会儿就好了。”说着,随即拉亮了吊在头顶上的一盏灯,灯光很暗,屋内仍然一片昏暗,谢津生闭了会儿眼睛,才渐渐适应了屋内的光线。

  这是一间十来平米的房间,靠墙一张旧式的双人床,旁边立着一个黑色漆面的双门立柜,顶上放着一个大木箱,紧挨着是一个五屉柜,柜上放着一台12英寸电视机,一张折叠式餐桌靠墙立着,外面叠放着几个高脚木凳。门只开了一半,被后面一张架在三张条凳上的木板床挡住了,木板床抵着楼梯的一条腿,楼梯向上通到阁楼,楼梯下面不知什么黑黢黢的一堆,墙角是一个洗脸架和两个瓷盆,一条毛巾随意地搭在洗脸架的横杆上。房子的另一边开了一个门,那是另外搭建的一个小棚屋,是他们的厨房。

  他从肩上取下相机,调整焦距、光圈、速度,从不同的角度拍照,然后问:“你们也在这里住吗?”

  她说:“不是,我们自己有房子,偶尔会在这里住一下。”

  他朝上看了看,问:“阁楼上住人吗?我可不可以上去看看?”

  她笑着说:“很好奇是吧?那上面腰都伸不直,孩子的叔叔偶尔会在上面睡,你上去看吧。”

  他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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