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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揣揣之际,又听得柳飞轻轻的道“汝之命便只是你自己的吗?”说罢,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自行转身去了。
徐福全身一震,顿时想起家中老母和年幼的弟弟,若自己现在有个三长两短,那老母与幼弟势必无人照顾。。。。刚刚干了的汗水,又是噌噌的冒了出来。
太史慈此时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道“徐兄莫要如此,其实依你的武艺也算不错的,若是在我未遇家师之前,虽能胜你,却决不会如此简单。只要你有恒心,还怕事有不成吗?”
说罢,转头吩咐下人,准备洗浴物品,送入徐福房中。又对徐福道“家师对你印象似颇为不错,你好自为之吧”言罢,对他点点头,才自行走了。
徐福耳中听得太史慈所言,浑身巨震。心头狂跳,心底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句话“若有恒心,还怕事有不成吗?”呆立半响,方满面的激动的喃喃自语道“是呀,今有如此名师在眼前,我竟一味想着小小的失败,真真可笑。若能得入『隐神谷主』门下,只要自己肯吃苦,自亦能练至太史慈那样的地步,又何必在此自怨自艾。真是蠢如豕犬。”当下,兴高采烈的回房浴洗去了。
这边太史慈自思帮人解了心结,估计师父也是看好此人,那么自己也算是小小的拍了下师父的马屁,师父当能很是赞许吧。当下,屁颠屁颠的跑去柳飞房中讨赏。
待到进入房中,却见柳飞正面目阴沉的看着自己,不禁一愣。疑惑的叫道“师父,何事如此。。。。”
柳飞怒哼一声,道“子义,你当真是长进了啊。竟然能替师父作主收徒弟了?既然你如此热心,那你便自立门户吧,到时你便收上百八十个弟子,天天过瘾,岂不是好”
太史慈闻听,直吓的魂飞魄散。扑通跪倒,道“师父恕罪,师父莫恼,是徒儿轻浮,求师父开恩。弟子再也不敢了”
柳飞怒道“你与人家只不过接触了两面,便帮人家说项,你了解此人吗?如果此人乃是为恶之人,我若听你鼓动,收了他,日后做出祸事来,将如何面对天下人?你遇事不先思后路,但凭意气而行,如若不改,日后定死于此点。”
在屋内来回度了两步,犹自怒气不解,想想这太史慈历史上就是一味冲锋,最终中计被射杀致死,自己苦心教导,就怕他重蹈覆辙,怎料得这小子竟还是如此莽撞。
柳飞越想越气,见他兀自趴在地上,不敢起身,抬脚将他一脚踢起,恨声道“你性子如此不稳,罚你七日不准上马,给我回屋,每日临两百个‘多思’,若有一个临的不好,你便不必再叫我师父了。还不于我滚了出去。”
太史慈如逢大赦,唯唯称是,慌不迭的转身便跑,生怕师父就此改变主意。
柳飞望着他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又想起徐庶之事,颇感头疼。他并无收徒之意,但既是有缘遇上,便也想尽一份心力,让徐庶少走些弯路,早日折节向学,以成大器。如今被太史慈这一忽悠,怕是要费些周折了。心中气恼,却又无奈,只得叹口气了事了。
第二天一早,柳飞开门便看到徐福正恭敬的立于院中。点点头,也不理他,自行走到亭中,负手而立,迎着初升的太阳作吐纳功夫。
徐福跟在身后,也不打扰。等柳飞做完吐纳,落座之后,方走进亭中,恭敬的道“昨日得先生一语点醒,福甚感激。福曾立志,要做个真正的大侠,扶危济困。使正义得以伸张,让魑魅魍魉不再横行。望先生能感福之至诚,收福于门下,旦夕教之。”言罢,跪下就要叩头。
柳飞轻叹,将他扶起,道“你且先坐下说话”。等他坐好,方温和得问道“小哥今年年岁几何?可有表字?”
徐福躬身道“回先生话,福今年十六岁,表字元直。”
柳飞点点头,暗道果然是他。闭目想了一下,才又问道“元直之志,吾已知之。然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可愿回答?”
徐福又起身,恭敬的道“但凭先生考校,福敢不尽言”
柳飞道“好。我且问你,如你习得武艺,当如何?”
徐福激动的站起来,昂然道“福若得习绝艺,当仗剑天下,除恶扬善。遇险不惧,遇难不阻。救我大汉子民于危难,虽百死而不改其志。”言罢,满眼放光。
柳飞点了点头,未置可否。又道“那依你之见,你一日可杀的几个恶人?又能救得多少百姓?”
徐福愣了下,道“未可知也。然终是救得一人是一人,总好过不做。”
柳飞又点头,道“若是有小吏欺压良民,你如何做?亦杀之?”
徐福昂然道“然”
柳飞又道“那若有州官欺压良民?你如何做?”
徐福怒道“又何必问,亦杀之!”
柳飞击掌赞道“好志气。若将军欺压百姓,你如何做?若皇帝欺压百姓,你又如何做?亦皆杀之乎?”
这一问,却犹如石破天惊。。。。。。
第四十三章:点拨(二)
正文 第四十三章:点拨(二)
却说柳飞见徐福铮然,心中亦是暗赞,却又以重言探之。以当时之世,实已是可为大逆不道的事情了。柳飞却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徐福却是大惊,望着柳飞,呐呐的不知如何回答。
柳飞笑笑,接着道“你欲以一人之力而救天下。然将军、皇帝皆深居华屋大院,你如何杀的?若事不济,身陨命殆,于天下有何益处?若你身死,那你的宏图大志,岂不是空言儿戏?”
徐福满头大汗,怔怔的站着,面色变幻不定。突然感觉自己竟是迷失了方向,浑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飞也不多说,见他听了这几句话,并没有空言大话。心中赞许,徐庶不愧是徐庶,肯思考,善于接纳分析,果然非匹夫之辈。
徐福站了半响,方长叹一口气道“福惭愧,未能想的如此之远。然若如此,便什么也不做吗?”
柳飞起身度了两步,道“以元直所见,今天下何以民不得安?何以贼寇猖獗?”
徐福沉吟道“今上不振,奸宦弄权,官吏残民以取私利所致。”
柳飞点头道“即如此,你今日杀一吏,明日朝廷复立一吏,今你杀一州官,明日朝廷复立一州官。而复立之辈甚于前任,残民更甚。如此,你是救民还是害民呢?”
顿了顿又道“况,你以一人之力,便日日杀,月月杀,一年又杀的几人,你杀完走了,百姓故得一夕之安,然前门走狼,后门进虎。你纵万人敌,终是一人,他日一旦成擒,将之奈何?到时,莫说救民,便是你老母幼弟,又有谁救之?”
徐福只听的浑身大汗,面色苍白,最后扑通跪倒,道“还望先生教我。”
柳飞伸手将他扶起,道“你欲以我为师,习武耳。然,人之力时有穷尽,各有不同。岂能一概论之。”
拉起他,走至亭边,指着院中道“吾这院中景致尚能入眼否?”
徐福不明所以,却也躬身道“先生此处,甚是幽雅。草翠花红,朱亭碧竹,当是好景致”
柳飞微笑点头,道“然若无草竹之绿,无百花之颜色,无亭上之朱色,尽皆一色时,那又如何?”
徐福一愣,若有所悟。
柳飞续道“自然之道,在于和谐,在于搭配。以亭为领,以山石为纲,以绿草、红花,嫩竹为衬,方有景致。景致如此,人如此,天下之道亦如此。”
回头看他正沉思,便又道“以元直来说,你自觉较之子义如何?便能习得子义之功,可能凭此以靖天下吗?能改变朝廷之腐败吗?”
徐福眼中闪烁着一丝明悟。
柳飞接着道“人贵自知,当知晓自身之长处,避自身之短处。元直敏而好学,闻一而知十,能触类旁通,不拘于方圆。此天所赐也。”
回过头来,双眼盯着徐福,沉声道“故,以元直之才,当以更高境界为目的。折节向学,明学问,识机谋。修炼自身。待天下有变,择贤君佐之,舍匹夫之志,而就谋略。以智辅之,以忠诚侍之,使君纳其谋而行之,则治一地一地安,治一州一州安,进而以治天下。若如此,方不负世间丈夫之志耳”
徐福直如醍醐灌顶,如梦初醒。后退两步,长揖到地,道“福自愚鲁,懵懂至今。今闻先生之语,方使清醒。他日但有所成,皆先生所赐也。请受福一礼”
柳飞赶紧扶起,微笑道“元直能识时务,知得失,诚智者也。你我虽无师徒之缘,却也有相见之义”微微一笑,自戒内取『涤髓丹』『孕灵丹』各一颗,赠与徐福,道“这两粒丹丸于你稍有助益,权且全你我今日相见之情吧。”
徐福大喜接过,知以柳飞身份,出手岂能是一般凡物。当即服下,片刻,便感身轻体健,浑身竟是逼出一层灰黑色的油脂。头脑中但觉一片清凉,眼中世界也是生动了起来。心知是得了大造化。忙躬身拜谢。
柳飞颔首受之,着人给他安排沐浴。徐福既已解开心结,明了前途。心中轻松,沐浴更衣之后,便向柳飞拜辞。待问起太史慈,柳飞以言语岔开,徐福见状,也不多问。柳飞亲送徐福至门外。
徐福躬身道“不敢劳先生玉趾,福这便去了。山高水长,先生待福之深恩厚意,容他日以报了。在此,拜别了。”
言罢,翻身上马,在马上又回身一礼,微提马缰,轻叱一声,已是绝尘而去。这一去,却比历史上整整早了一年多。这一去,也终是造就了一个名传千古的大贤。
待的徐福去后,柳飞自回房中。却有吴忠吴勇前来回报,所需采购之物,已是一应俱全了。
当下,柳飞便指挥二人,将一应物事尽皆运至帽子峰『隐神谷』,半月间,已是收拾停当。
太史慈自被柳飞训斥,于自己房中七日不出,得字万余。只累得手腕酸疼,性子却也是更显沉稳,颇有所得。
当他于吴忠吴勇二人到得隐神谷时,亦被所见震撼,直呼乃是神仙之境。隧将老母也移了过去。柳飞自是应允。更使众人在峰顶建了许多屋舍,又选得几个伶俐的丫鬟于内使唤。自此,便居于谷内,悠然自修。
自此,玉盘罩顶的帽子峰上,宽袖逸衫,剑影青锋。丹炉红光闪烁,香烟缭绕,风吼箫和。随后的岁月里,乡民们经常见到一位仙姿道骨的隐士穿行于山间沿海一带。随身常有一只巨大的金色巨鸟,和一只紫色小貂相伴。
柳飞闲暇之余,也常出没于乡民渔夫之间。他知天文、晓地理,为渔民出海打鱼选择适当的气候时令。躲恶风、除蛟害,用他的岐黄之术为老百姓排忧解难。教农人采桑养蚕,耕种五谷,承平富庶。乡人有难无不倾心相助,他为当地老百姓做了大量的好事,留下了很多有关他的传说故事。被乡人奉为神仙,传颂方圆数百里。
若干年后,人们在大珠山帽子峰建起了柳公庙,从此香火不断,供奉达到了狂热的程度,无事不求。过往渔民和附近等地的民众皆来进香,十分敬重。象南方人出海前拜祭妈祖一样,此地人出海却是要到柳公庙叩拜了。
第四十四章:再乱
正文 第四十四章:再乱
柳飞隐于琅琊,自得其乐。每日餐霞饮露,傲笑***。或游于山间寻幽探奇,或流连于乡间与百姓论农。
及至得知当时大儒郑玄便居于高密,大喜,前往拜访。
那郑玄字康成,其远祖名叫郑国,字子徒,是孔子的弟子。祖上曾深得当时皇帝相重,后因佞臣诬陷,惨死狱中。
到得郑玄出生之时,家境已是贫寒。郑玄自幼天资聪颖,又性喜读书,勤奋好学。自幼便已通算术,知五经。不仅写的一手好文章,更是精研谶纬方术之学,曾经根据自己所掌握得天文知识,成功的预测到某日、某时、某地将要发生火灾。并告知官府早做预防,使得官府早有准备,没有酿成大害。被当地视为“异人”。
郑玄曾先后师事第五元先、张恭祖、马融等大家名儒。其学问在冀、青、徐、扬诸州已是无人能出其右。偿于李膺、杜密为友。后受“党锢”之祸,被禁锢终未出仕。
待到柳飞相访之时,郑玄时年已六十矣。郑玄自是知道本郡这位名人,知他之志,又多闻其为百姓所做之事,故得知来访,欣然出迎。
柳飞自后世而来,对于经儒之学,虽远不及郑玄,亦是稍有涉猎,但对算学、天文地理等知识却是郑玄难以企及的。二人言语相谈下,郑玄亦是叹服,俱感相得,由是结为挚友,常常相访。
他们这边整日风轻云淡的,外面时局却又是大起波澜。
自中平元年,黄巾起事后,大汉遭创甚重。那汉灵帝自平定张角之乱,心中自以为天下大定了,根本没有任何反省。这且不说,所行更是荒淫奢靡。
那汉灵帝本河间王刘开之后,父亲乃解渎亭侯刘苌,乃桓帝刘志堂兄弟,刘宏是桓帝的亲堂侄,恒帝三十六岁而终,并无子嗣。时年十二岁的刘宏,在外戚的运作下,便懵懵懂懂地由一个皇族旁支已经落魄了的亭侯子弟,摇身一变而为万乘之尊。。
汉桓帝留下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社会。外戚跃跃欲试地准备统理朝政,宦官虎视眈眈地觊觎着皇权,士人的不平之鸣,遍野的饥民之声,合奏成一曲悲哀的末世之歌。
刘宏即位后,便是称为灵帝的了。宦官曹节被封为长安乡侯,暂时受到压制,但通过灵帝乳母赵娆及太后的身边宫女,向太后献殷勤,取得了太后的信任。
陈蕃与窦武对此非常担忧。于是,密谋欲除去宦官,但太后一直犹豫不决,迫使陈、窦二人采取武力消灭宦官集团,但密奏事先被宦官得知,激起事变。
永康元年九月初七日,宦官就发动了宫廷政变。并最终取得胜利。之后,灵帝被迫升任曹节为长乐卫尉,封育阳侯;升任王甫为中常侍。其他朱瑀、共普、张亮等6人封为列侯,11人封为关内侯。于是“群小得志,士大夫皆表气”。
从刘宏做上皇帝的那天起,他的深层心理就被一个可怕的阴影笼罩着。随着灵帝在阴谋和险恶四伏的宫廷中不断长大,这个阴影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厚重。渐渐地,他对皇位与皇权形成了一种异常敏感以至于脆弱的心理,总是恐惧有人图谋社社稷,觊觎王位,侵夺皇权,就像他突然得到皇位那样,又在突然间丧失。
正是他这种心理,被宦官集团明确的把握住了,便不断的营造“谋反”“叛逆”的气氛来吓唬灵帝。进而最终导致第二次的党锢之祸。
外戚被诛除以后,党人清廉自守,在社会上威望极高,他们为陈蕃、窦武申冤,攻击时政,与宦官集团的斗争已是不死不休了。
面对宦官的恣意妄行和士人的激烈抗争,汉灵帝感到无能为力。既然宦官们喜欢专权用事,只要这些奴才们把自己的生活料理好了,汉灵帝也便乐得个恬然自得;既然宦官们能够放手做事,只要这些奴才们变着法让自己玩好了,汉灵帝也便只想着敛财玩乐。
更兼一八六年,张角起事被镇压后,灵帝更是放下心事。竟在西苑兴建了『裸游馆』,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过整个裸游馆。他选择玉色肌肤、身体轻盈的宫女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在盛夏酷暑,他命人将船沉没在水中,观看落在水中的裸体宫娥们玉一般华艳的肌肤。
又建『流香渠』、『宫中市』、『卖官店』三处,整日便流连其中。天下百姓死活、吏治如何,早被他抛诸脑后,不予理会了。
在这种大环境之下,各地上行下效。小吏横行,残民以肥。这日,却终于太原界的休县激起了变故。
公元一八八年初,河西太原界的一个小县――休县。
初冬的阳光,懒洋洋的照着这个不足几十里的县城,显得很是萧条。可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将这种萧条瞬间打破。
一个八九岁的孩童,满面惶急的冲出城去,不多时,引着一个身长八尺,容貌魁伟的大汉跑了回来,口中只是催促“快点快点”
那大汉此时满面铁青,一股怒气已是直透华盖。紧抿着嘴唇,大步向家中奔去。
这大汉唤作郭太,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郭太,字林宗。幼年丧父,只余孤母,家境甚是贫寒。其母曾想让他到县衙某个小官,但他不屑为之。道“大丈夫焉能处斗筲之役乎”,后拜师成皋屈伯彦,三年成学。博通典籍,善于辩论,对音律一道亦颇精通。后游学洛阳,偿于李膺为友。对此时朝廷内,宦官专政,天家不振,甚感失望,拒绝出仕。于当时清流颇有些名声。
这日却是因家中贫寒,无奈只得上山拾些柴火,以便换取些粮米以奉老母。怎料得却被告知,方有小吏上门逼税,将家中唯一一只下蛋的母鸡抢走,老母拦挡不住,被推搡倒地,此时,体弱之下,气怒攻心,竟是已近弥留了。
待到他冲进草屋,见到的却是一张草席覆盖的老母的遗体。几个邻人俱是叹息不止,满面愤慨。
郭太愣愣的看着,草席下,老母灰白的发丝正被风吹的微微飘动,身子却是动也不动,那双粗糙的手掌,曾多少次抚着自己的头颅了,满带着慈爱,而今却是紧紧的握着,那曾经的温暖却被一股冰冷替代,直冷到自己骨髓中去。。。。。。。
郭太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母亲”,仰天“噗”的一口鲜血就此喷出,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慌的众人赶紧扶住,掐人中、拍额头的呼叫。
半响,郭太方幽幽醒转,抱着母亲的尸身,放声大哭。众人尽皆啜泣。几个往日与郭太相好的汉子,更是怒气填膺,直要去打杀了那狗官,为郭母报仇。
郭太慢慢止了哭声,缓缓站起身来,竟已是血贯瞳仁。看了几个兄弟一眼,嘶声道“害母之仇,不共戴天。若不报之,枉自为人。”目光又扫了周围众人,接着道“各位叔伯兄弟,我等自来皆良善之人,恭顺守法,怎奈官吏狠毒,竟使我等已无活路。”
顿了顿,又道“太非悖逆之人,然今日之事,我等便顺也是死,逆也是死了。不过早迟而已。我欲效天公将军,起事反之。若愿随我者,俱为兄弟,更求活路。若不愿为之,某亦不强求,只不出首,太便感大恩。何去何从,太请一言决之。”
众人一窒,不敢接话。旁边几个汉子却鼓噪起来,大喊道“世道如此,便随郭兄反了,决不后悔。”并纷纷鼓动。众人眼见今日惨剧,又思及往日所受之苦,再也压抑不住,顿时,群情激涌,俱都应允。
当下,定于后日,各贲器具,于东面白波谷相约起事。这一日,正是一八八年二月。
受此事带动,不久,汝南郡葛陂,青、徐各州黄巾再起,各地此起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