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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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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成?”石越不动声色的反问了一句。

“实际自然是不止两成的,不过也不会太多。”曹友闻连忙说道,“东南商贾与中原、西北商贾不同,中原、西北商贾,家财多以田地、金银缗钱为主,多者占到八九成,但东南,便是海商,号称多藏金帛,可实际上,东南海商不喜欢如北方一样,挖着地窖,一窖一窖的藏着宝货,故这金银缗钱,亦极少有人家会超过家财的五成……一般来说,占到两三成较为常见。”

“允叔这么说,未免有点不尽不实了。”石越的脸忽然沉了下来,“海商出海,追逐的无非是黄金白银,如何会比西北商贾还少?”

“相公……”陈良方想替曹友闻解释几句,却被石越冷冷的挡了回来,“本相只想听允叔的解释。”

石越一双眸子,咄咄逼人的盯着曹友闻。他召见曹友闻,自有他的用意,但如果曹友闻竟敢在他面前耍什么心眼,那这个人从此以后,就永远都别指望踏进石府的大门半步。

曹友闻却连想都不想,欠了欠身,从容道:“学生绝不敢欺瞒相公——相公说得不错,海商出海,为的都是金银铜钱,但若是相公去两北一个豪富之家,主人便会指着一个仓库说,此处全是绢,指着另一个仓库说,此处全是绸缎,又指着几个仓库说,此处全是粮食,然后指着一排地窖说,此一窖是真金,彼一窖是白金,此几窖是缗钱……然后会带着相公,去看他家的万亩良田!北人性格勤俭,无论贫富,都是如此,这似是天性。”

“但相公若去一个南方的豪富之家,却绝不会如此。南方的富人,与北人一样,也会购买良田,但他们若要炫耀自己的富裕,便会带相公去看他的府邸是如何极尽奢华,巧夺天工;他宅里养着多少知名的歌妓;每天要烧掉多少名贵的香料,一顿饭要吃掉几百贯甚对上千贯的缗钱……甚至如今杭州一带的富人,蔚然成风的,是养一支蹴鞠社,此风便如北方富贵之家养着好马去赛马一样,唯一的不同是,这蹴鞠社不及名马有用,却要花更多的钱。”

“相公曾经守杭,当知学生并无虚言,北人勤俭,然南人就尚奢侈,这亦是天性。以两浙来说,普通百姓收入较北方为高,但其家中积蓄,却往往比北方的百姓要少。三吴风俗便是如此,许多人家,房子盖得华丽,衣饰望之粲然,但家里连隔夜的存粮都没有。当年灾荒之时,因为没有积蓄,所以许多人家只好把家里的门窗劈成木柴来卖,结果这些木柴中,许多都漆着金!且南人又好游乐,好口腹之欲,不止是富人如此,连穷人也对时行乐……”

“故学生所言,绝无半点欺瞒。”曹友闻双目炯炯,望着石越,说道:“东南的确要比西北富裕,富商也为数众多,然南人生性浮薄,若两家家财相当,则家中之储蓄,必不及北人。”

石越听到这里,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他在杭州当过知州,也知道一些杭州的风俗——当年他见到许多杭州人,已经穷得要借米过日子,但是家里的碗,却一定是美轮美奂的漆器。若是在北方,碰上这样的穷人家,那一定是用很粗陋的陶碗将就了。

他心里面,对曹友闻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

“如此说来,本相还须多打北边富室的主意?”

曹友闻一愣,口里却如实说道:“学生虽不知相公的打算,然以学生之愚见,若是想叫富人出钱,还是只能指望东南商贾。”

石越奇道:“这又是为何?”

“虽然如学生所言,北边的富人积蓄多,但其往往吝啬,若没有实际的好处,他们绝不会轻易往外面掏一文钱;东南的商贾却不同,他们生性便爱追逐一些浮夸的东西,如珍珠、象牙、珊蝴此类海外奇珍异宝,在国内的销量,除了汴京以外,便数东南的城市卖得最好。南人爱攀比,好虚荣……”

“允叔果然聪明!”石越不待曹友闻说完,已是开口称赞起来。

陈良是知石越的算盘的,也说道:“其实允叔说二十万万贯,只是最保守的估计。亦有不少海商,根本看不出来他们的家财……以学生之见,便是翻个倍,亦不奇怪。”

石越点点头,他瞥见曹友闻眼中还有疑惑之色,但这等大事,自然是不能随便和曹友闻泄露的。按礼仪,太皇太后带着小皇帝正式听政还需要一段时间。在此之前,若是被御史们知道,新帝即位之初,不是先向天下求贤纳谏,反而是要卖爵位,不管是为什么,都免不了要闹出轩然大波来!

不过,这段时间内,石越也并非无事可做。

“叫允叔知道也无妨,允叔在界身巷买到的交钞,千万看紧了。”石越刻意提前放出一些风声,“朝廷已经下定决心,要保住交钞!皇上即位后,照例都是要颁布一些德政的,后天便会下旨,各地所有拖欠之历年税赋,皆可用交钞按官价补交!”

“啊?!”

“除此以外,本相还会请朝廷准许,今年之两税,缴交钞也罢、缗钱也罢,或是缴实物也罢,听民自便,届时本相会奏请朝廷着户部与太府寺,制定各州之税额,并令各路监察御史,严查拒收交钞之官吏,并鼓励各报监察。更允许百姓提前交纳两税!”

“这……”曹友闻的震惊,变成了忧惧。“此事还请相公三思!恕学生大胆直言——学生虽然不知朝廷之事,然以常情推测,便可知道,若是朝廷有钱,便断不需要增发那么多交钞,既然朝廷增发了那么多交钞,国用一定比较拮据。两税收交钞,固然于稳固交钞之信用大有好处,但重要的不是朝廷收税收什么,而是支出时付什么?朝廷每岁开销庞大,若支出也是用交钞的话……以学生之见,交钞非止不能减少,反而会增多,纵使军民愿意用交钞,物价也会暴涨,而朝廷又将迫不得已,被迫发行更多的交钞……如此恶性循环,只恐……”

曹友闻说到此处,不由摇摇头,道:“最要紧的是,万一失败,便如同雪上加霜……”

“允叔所虑极是。”石越却显得胸有成竹,坦然说道,“万一失败,朝廷便形同破产,后果不堪设想。而即使能让百姓恢复对交钞的信心,朝廷亦将面临着物价沸腾的巨大压力。”

“相公既然已经知道,为何?”

“无他,若不这般做,百姓对交钞的信心,又怎能恢复?国家赋税收不收交钞,于百姓信心来说,至关重要。况且,若是朝廷能筹到一笔铜钱,那一切担忧都是多余,所有麻烦皆迎刃而解!”石越说着说着,竟是“说漏”了嘴。

一笔铜钱?曹友闻在心里计算着,那需要一笔多大的巨款。莫非朝廷发现了一座旷古绝今的大金山?

其实,石越心里面也远不如他脸上所表现出的那么从容,正如司马光所说的,他已经下定决心,背水一战,便不惜丢出自己所有的筹码来。

石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深思熟虑,已经认定,他面临的,乃是一个非常复杂奇妙的局势。这既不是一场信用危机,亦不是货币发行过多的危机。石越如此理解他所面临的局面,诚如他所看到的一些食货社的观点,大宋朝在经济上,绝非是一个整体。大宋朝,准确的说,不过是使用相同货币,由同一个政府领导的几个地区而已。汴京、西北、益州,既是信用危机也是货币发行过多,而最根本的就是货币发行过多;而东南则根本不存在货币发行过多的问题,它不过是受北方波及的信用危机,其最实际的问题,则是李敦敏与曾布担心的海外贸易萎缩。

换而言之,这是完全不同性质的两件事,只不过因为使用同样的货币,属于同一个国家,所以南方与北方尽管流通并不完全,却也同样会互相产生影响,于是表现出来的,竟然是相同的形式——交钞信用受到严重怀疑。而受打击最严重的,便是兴起不足二十年的钱庄业。

这也是石越突然对大宋朝的南北之争产生极大兴趣的重要原因。

蜀中商贾是一个非常活跃的群体,然而因为大宋朝的特殊历史原因,蜀中的经济与外界的联系较少,直到交钞广泛应用之前,蜀中都是不使铜钱,而使用铁钱的。(阿越按:事实上,这种币制之不同,亦推动了川峡地区贸易之发展。)所以,蜀中于大宋,实际上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经济王国。目前在那里,最重要的乃是军事与政治的事情,石越已经决定,要将益州的事单独处理。

除去益州以外,东南与北方,则面临表象相似,但本质各不相同的麻烦。

理想的办法,当然是巩固交钞的信用,然后加速各地区的流通,让汴京与北方过多的交钞,分散到全国去,然而石越却对此一筹莫展。

因此,石越心里面真实的想法,乃是保住东南。

汴京在天子脚下,出了什么事情,自然会给朝廷最大的压力。然而,无论从赋税的比例来看,还是未来的发展来看,石越都相信东南诸路才是大宋经济上的根本与未来。

石越相信,只要尽快恢复交钞的信用,东南就会重新稳定下来,并且恢复活力——东南诸路本身就是一个发展潜力无限的地区,海外贸易影响的到底只是个别的产业。毕竟,在海外贸易这个链条中,大宋朝扮演的角色,主要只是用瓷器、丝绸等制品,去换取金银以及香科、象牙等奢侈品。这还是一根比较原始的链条,其最重要的意义,只是为朝廷挣来大笔的税收。东南之所以会一片狼藉,乃是因为兴起不足二十年的钱庄业发展太快,石越此时已经充分的认识到钱庄业是一个多么脆弱的产业,而偏偏它却成为了东南诸路这十几年来迅速发展的最重要的发动机!

当然,若能为海外贸易找到新的突破口,那事情就更加完美。

但无论如何,在石越的计划中,已经有了明确的主次。在确保交钞的信用之后,汴京与西北的危机也会得到很大的缓解,至于物价,想要恢复旧观,那几乎已经不可能。

石越心里非常明白,曹友闻所说的风险的确存在,而且极可能变成事实。然而,石越亦认为自己别无选择。

所幸的是,石越发现上天并没有抛弃他。

便在这个节骨眼上,石越的脑海中,形成了一个无比大胆的想法。

那匹小马驹!

只要一念及此,石越便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兴奋之情。他这一日的话,也显得格外的滔滔不绝。令熟知他的潘、陈、侍剑等人,都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

第五十九节

当石越与曹友闻谈话的时候,坐在一旁的吴从龙,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排斥了一样,他有一些拘谨,然而他内心如火焰一样燃烧着,他很想加入这个圈子,但他发现,和他的旧友相比,他不仅无论与司马梦求、陈良相提并论,无论与范翔相提并论,甚至也无论与曹友闻相提并论。

这令得吴从龙非常的不甘。

当年他们五人,相交莫逆,但如今看来,竟是自己最不得志。若非是陈良还挂念着几十年的交谊,他甚至可能一生之中,都徘徊于州县,脱不掉那身绿袍——这无论如何,都让吴从龙感到沮丧。原想有机会重新回到京师,尽管只是个小小的鸿胪寺主簿,但眼见着石越大权在握,吴从龙也曾经幻想自己将会跟着平步青云。

然而,第一次进石府,便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从桑充国在的时候开始,吴从龙便很努力地想融入石越的谈话当中,让石越能赏识自己,但,坐了这么久的时间,吴从龙突然发现,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的刻意,表面上看起来可能没什么,可实际上,却总感觉有一种微妙的格格不入。

传闻桑充国与石越之间有龃龉,然而桑充国在石越面前,总让吴从龙觉得他们就是属于一个圈子的;即使是曹友闻,只是一个常年在南海的海商,也比自己更加自然,而且吴从龙很快觉察到,石越对曹友闻已是青眼有加!

这更令吴从龙焦虑不安。

石府已经今非昔比,想见石越的才俊之士,每日里成百上千,但能被石越接见的未达之士,一个月能有十余人就不错了。吴从龙是陈良的旧交又如何?曾经见过石越如何?被人视为石党又如何?他心里非常清楚,所有这些,皆不足恃!石越根本不会稀罕这些,他早已听说过,曹友闻与陈良关系最好,做了这么多事,等了这么久,才有机会见着石越一面!

他吴从龙才回到京师,便有机会面见石越,这已经是上天眷顾。但吴从龙绝不会天真的将此视为理所当然,更不会以为将来时时会有如此机会,若他不能抓住眼前这机会,从此以后,再想进入这石府,将要艰难万倍。

明白这些,吴从龙心里无法不着急。但他却又实在插不上嘴,石越与曹友闻的话题,已经转到了他更加不熟悉的钱庄总社……吴从龙听说过周应芳这个名字,也听说过一些钱庄总社的事情,然而石越问曹友闻的,却尽是一些非常细节的事情。

吴从龙只能尽量认真地听着,囫囵吞枣的记下来。同时暗暗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无论如何,石越谈所有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回避自己。虽然心里亦知道这不过是因为所谈内容谈不上机密,甚至是石越刻意泄露,但这也总算是一件可以略感安慰的事情。

然而,不论他如何想认真,这种商贾交易之事,却实是他毫无兴趣的。打一生下来,吴从龙就没怎么亲自管理过钱财,家里凡是涉及货殖的事情,在他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皆由他母亲负责;他母亲去世后,则是由他夫人负责。不仅吴从龙从来不知道家里究竟有多少财产,他的夫人填得一手好词,却似乎也并不擅长货殖,总之吴家的生活,也不过只是能勉强维持住符合他身份地位的水准而已。

若非是在石府,吴从龙早已哈欠连天了。

因此,吴从龙的思绪,总是不自觉地飘到自己写给石越的那份札子上去……那是吴从龙的兴趣所在,虽然吴从龙并不知道石得一叛乱的更多内情,但他出色的政治嗅觉,让他相信朝廷在此时刻,会格外的猜忌宗室。

一百多年来,大宋朝宗室人数众多,也早已成为朝廷的隐患——大行皇帝即位之初,仅仅汴京宗室每月的日常开销,便几乎接近于汴京全部官员的每月用度的两倍,相当于汴京驻军军费开支的六七成!这还不包括赏赐、各种补贴。因此,自王安石拜相后,才不得不推行对宗室之法的改革,取消对“袒免亲”(指五服之外的远亲。)以下宗室的赐名、授官,以节省开支,同时作为一种补偿,允许他们进入宗学学习,并参加特殊的科举考试。

但这种改革,却是不彻底的。

吴从龙对此问题,比旁人有更多的兴趣去了解、关注。大宋朝三大宗系,外加上濮王系,所谓的“袒免亲”也是为数众多。即使是袒免亲以下,朝廷虽然不再让他们轻易当闲官、拿俸禄,然而即便降低难度、单独考试,能考上进士的也是少数,朝廷亦不得不给他们生活上的补贴。但即使如此,许多宗室依然生活困难,甚至包括许多袒免亲以内的宗室,都不得不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富商之家,靠卖女儿维持家计。

另一个现实的问题,则是居住问题,原本大宋朝的宗室,全部聚居在汴京,住房为朝廷提供,然而,随着宗室人口的暴增,日益拥挤的汴京城,已经无法提供宗室们足够的住所,朝廷不得不尝试让部分宗室分散到西京、北京去居住,但显然这也并非长远之计,休说汴京宗室所住的坊区依旧拥挤,纵使分散到四京,迟早有一天,其余诸京,也会面临如开封一样的窘境。

因此,吴从龙相信,眼前正是彻底解决宗室问题的良机。

他连夜写了一篇札子,向石越献策,在分析了宗室的现状与未来的隐患之后,他在札子中提出了解决之策——用周官封建之遗义,将对帝室威胁较大的四大宗系的袒免亲以内,分别安置于四京,如此汴京的宗室人数减少,将易于控制;而将无甚威胁的袒免亲以下,分散到各路州居住,按人口授予一片田地,在那些地方,物价远比汴京要低,应酬亦少,不仅朝廷可以节省一笔开支,宗室们也可以耕读传家,保证衣食无虞……但吴从龙却并不知道石越究竟有没有看过他的札子。他只能抱着万一的希望,继续听石越与曹友闻说着什么结算钱庄。随着石越与曹友闻谈话的深入,吴从龙只觉他们口里吐出来的字、词,一个个的从耳边飘过,他却渐渐充耳不闻……“……在婆罗洲的南面,有阇婆等国,东北方向,有摩逸诸岛,而在摩逸、婆罗洲、阇婆国的东边大洋之上,更有无数的岛屿。海上都传说,女人国便在这万岛之中,只是无人知道究竟在何处;还有水手说,过了这上万的岛屿,再往东去,便是东大洋海,昆仑仙山,便东大洋海的彼岸……”

不知何时,石越与曹友闻的对话,已经转到了南海的风土人情上面。

“如摩逸岛(摩逸,即麻逸,今译民都洛岛,参见《新宋·十字》附录。后面之三屿,指加麻延、巴姥酉、巴吉弄三岛,据史家考证,当是今民都洛岛西南之卡拉棉、巴拉望、布桑加等岛。白蒲延、蒲里噜,分别指吕宋岛北面的巴布延群岛、西部的波利略群岛。阿越按:吕宋岛之宋译名,虽有学者据宋人之《诸蕃志》,疑‘里银东、流新、里汉’三名中,或有吕宋之宋译名,亦有学者相信麻逸岛兼指民都洛与吕宋两岛,但终不可考,故本书采用明代之译名吕宋称之。),以及隶属于摩逸之三屿、白蒲延、蒲里噜、吕宋诸岛,其中并无邦国。学生有一年曾被海风吹到吕宋岛,知摩逸岛实不及吕宋、三屿大,学生以为,吕宋、三屿等是否果真隶属摩逸,亦不得而知。或是因中国之商贾,通常与摩逸交易较多,而有讹传亦未可知。”

“故所谓南海诸国中,如交趾、占城、真腊、蒲甘、三佛齐、阇婆六国,皆一时强国也;这六国当中,又以阇婆释家盛行,国力最弱,不过与被朝廷伐灭之勃泥国国力相当。至于其余诸国,名之曰国,实不过一部族,一城邦也。只不过如丹流眉、蓬丰等国,临近三佛齐、真腊,其地方虽小,却夹于大国之间,有投鼠忌器之虑。而摩逸诸岛,以及婆罗以东之诸岛,薛侯经营以久,朝廷威信素着,而所有无人之荒岛,更已视为皇家之私产,若有朝一日,朝廷欲收为州县,亦反掌可定。”

曹友闻对于鼓动朝廷用兵,可谓念念不忘,不肯放过一切机会。

石越一心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却没留心他这点心机,愕然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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