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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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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大多数人都望而却步。

算术系的日子相对是最好过,毕竟所有的毕业论文课题,都是自选的,而且讨论的不过如何系统化的解决三次方程以及一些关于三角形计算的论文之类;而博物系的学生就比较痛苦了,他们被告知,在第三年他们将分成四个小组,分别向四个方向出发,沿途绘制地图,考察地形与物产,提交论文,有一个小组的题目竟然是沿河而西,考察黄河,其中重要的一问竟然是“黄河是否可以变清”;而最难的是格物系的毕业论文题目——“试论温度测量的可行性”、“对热与力关系的理解”、“质量守恒假设是否成立”、“试论两个铁球为何同时落地”、“磁铁性质”、“空气是否燃烧之要素”……虽然学生也可以自己申报论文的题目,但想想石山长与那些教授的神态,就知道想随便申请一个题目过关是不可能的。相比之下,博物系可以得到大笔津贴出去“游山玩水”,真让人羡慕不已。据说这个事实直接导致当年报博物系的人数激增。

吕惠卿和王安石、王雱等人不同,石越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可怕的政敌,一个竞争对手,但却并非是仇敌。王安石因为叩阙事件之后,身份尴尬,又有宰相的身份,所以他不可能亲自来白水潭学院;而王雱却是纯粹的意气用事,他似乎根本就不能接受“白水潭学院非常成功”这样的事实,于是在书房里将手一挥、眉毛一扬,不屑一顾。但号称“护法善神”的吕惠卿,自从回京的那一刻起,就对白水潭学院充满了兴趣,他很有兴趣了解石越为何能迅速的崛起。

寄好马匹,悄悄走到讲演堂,有三千座位的讲演堂被挤了个水泄不通,吕惠卿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座内部就有两丈多高的建筑:三千个座位呈一道弧线排列,在弧线上每三百个座位形成一块,按梯状高度由低而高从里向外排列,共有十块,而纵向则由八条过道分成整齐的九块,它们共同的中心点,则是一座高台,讲演者便在那高台上讲演,他的背景,是一幅一丈多高,四丈多宽的人物画,画的是孔子给三千弟子讲学的故事,这三千座位,估计就有孔门弟子三千的意思。不过此时的讲演堂内,绝不止三千人听讲,所有的过道都站得满满的,传说中精力过剩以至于在酒楼打架的白水潭学生,此时却显得秩序良好,没有人交头接耳,整个讲演堂内,只听得到讲演者的声音。

吕惠卿在后排细听,原来是横渠学院的学生在演讲,他听了一会,觉得学问平平,索然无味,便走了出来,信步走到旁边的辩论堂。辩论堂的布置和讲演堂不同,辩论堂的座位是分成三块的,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他略略能猜到为什么辩论堂会这样布置,无非是让立论者、反对者、中立者,各坐一方。而进门就可以看到的背景,也是一幅大型人物画,以吕惠卿的渊博,一眼就知道那是孟子稷下学宫辩论的故事。两边的墙上,刻着一些字:“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真理越辩越明”诸如此类……想来讲演堂两边的墙壁上也有刻字吧,不过是人太多了,吕惠卿却没有看到。

正在遐想之际,忽然听人唤道:“吕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吕惠卿回头望去,却是穿着绿袍和白袍的两个年轻人,叫自己的就是穿绿袍的叶祖洽,当下笑道:“原来是状元郎。”

叶祖洽取中状元,吕惠卿功不可没,因此叶祖洽对吕惠卿颇为感激,不过他却不敢公然称吕惠卿“恩师”,因为朝廷明令禁止,他又是状元的身份,自然要注意一些。他笑着对白袍青年说道:“长卿,这位就是今上称为‘今之贤人’的吕侍讲吕大人。”

桑充国连忙抱拳说道:“吕大人,在下桑充国,失礼了。”

吕惠卿也是久闻桑充国之名,一边打量着桑充国,一边笑着答礼:“桑公子名闻天下,在下也是久仰了。”他的态度谦和,让人顿生好感。

桑充国笑道:“吕大人微服来此,是敝院之幸,今日四学院讲演,不知吕大人有无兴趣下听?也好给后学们一些指教。”

吕惠卿淡淡一笑,道:“我刚才已经领教了,呵呵……”他却不愿意指摘横渠书院,树无谓之敌。

桑充国和叶沮洽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叶祖洽便婉言解释道:“四学院十五日讲演,共讲十个题目,上午是太学和嵩阳书院,下午是横渠书院与敝院,今日讲的题目是《佛经要义》,横渠书院不擅于此,多半是不入大人法眼的。”

吕惠卿好奇地问道:“这十个题目又是哪十个?”

叶祖洽笑答道:“计分孔子要义、孟子要义、荀子要义、墨家要义、法家要义、老子要义、佛经要义、六合本原、王霸之辩、利义之辩十个题目,中间五日,我们白水潭学院还会派人讲演白水潭各种学说的浅议。吕大人若有兴趣,其实是值得一听的。王丞相也说,全经为上,学者贵全经,这次讲演会和王丞相的想法,是一脉相承的。”

吕惠卿笑道:“若是如此说,我倒一定要来听一听,看一看四大书院的精英们,是怎么样解说诸家要义的。”

桑充国笑道:“欢迎之至,我们前排专门有贵宾座,我吩咐人给吕大人预留。其实来听讲演的大人也挺多,冯京冯大人也来听过,连昌王殿下也亲临了。”

“啊?昌王殿下?”吕惠卿倒是吃了一惊。宋朝对宗室结交外臣,防范非常之严。昌王赵颢因为很受高太后的宠爱,赵顼又有“友爱”之名,所以才拥有与其他宗室没有的特权。但公然到白水潭来听讲,也不怕御史弹劾,也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了。他不知道这件事是大宋百年来的盛事,赵颢费尽心机,才得到皇帝的许可。其实连皇帝都有点动心,不过九五之尊,不能随便跑就是了。

叶祖洽点头笑道:“正是,这次讲演会未必不能和石渠阁会议相提并论。”石渠阁会议,是汉代的一次经学盛会。

吕惠卿心中一动,立时明白了白水潭学院的用心——他们是想用利用这次盛会,在士大夫中树立一个正面形象,改变宣德门叩阙留下的负面影响,同时可以很好的宣传自己,十五天的时间,有五天是宣传自己的各种观点,还有十天时间和三家学院正面交锋,用心良苦呀!他心里闪过这些念头,只是一瞬之间,口中依然是笑着回答道:“那是自然。如此盛会,我岂能错过?”

桑充国笑道:“吕大人客气了,像吕大人这样的贵宾,我们求之不得。趁现在休息,吕大人何不和我们一起走走,也好向吕大人介绍一下敝院的情况。等一会,就是敝院的学生上台讲演了。”

“如此有劳桑公子,我方才从兵器研究院过来,看到有一处地方正在大兴土木,却不知道那是什么场所?”吕惠卿一边和桑充国二人向外走,一边问道。

“那多半是体育场。”叶祖洽笑道。

“体育场?”吕惠卿大惑不解。

“那是给学生们练习马术、剑术、格斗、射箭,还有蹴鞠,毽子之类的场所……”叶祖洽解释道。

“这马术、剑术不论,蹴鞠,毽子不有点玩物丧志吗?”吕惠卿忍不住问道。

“这是石子明的主意,他说服了教授联席会议。”叶祖洽笑道,他也是教授联席会议的成员,想起那天石越异常严肃地旁征博引,就是为了说服大家同意让学生们踢蹴鞠,组织蹴鞠比赛,他就不禁莞尔。石越和程颐为此还辩论了一上午,程颐主张养“浩然正气”,以静坐为要,和石越的观点明显不符。

“石子明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这次讲演会也是他的主意吧?”吕惠卿不动声色的探问。

“非也,此乃桑山长和程颢先生之意。”

……

“吉甫,听说这十多天里,你一直在白水潭学院听讲演?”王安石喝了口茶,随口问道。

“正是,我自觉获益良多。”吕惠卿笑道。

“唔?”王安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吕惠卿看王安石的表情,笑道:“难道相公也去过么?”

“虽然未曾去得,然报纸有专栏介绍,据说昌王也去了,是确有其事么?”

“是,不过昌王身边禁卫森严,每次都是开场即到,听完即走,从不停留,亦不曾与外臣说话。”吕惠卿笑道,他知道王安石在问什么。

“嗯——桑充国这一着很聪明。连皇上也夸了数次,道是大宋建国百年之盛事。他们又在报纸上道是秉承我‘学者贵全经’之精神,给我送了一顶好大的高帽。”王安石淡淡地说道,连吕惠卿也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反对。当下转过话题说道:“在白水潭呆了十余日之后,我现在更坚定的支持丞相以前提出来的编撰《三经新义》的想法了。”

“哦?”王安石不置可否。

“相公,变法之要,在于得人。朝中官员老朽,皆不可恃,故此我们应当把目光投向年轻士子。石越已经走在前面,当我们还在讨论《三经新义》之时,《石学七书》已大行于世;当我们还在议论着经义局、三舍法之时,白水潭学院已隐然执天下学术牛耳。然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只要能尽快置立经义局,推出《三经新义》,培养出一批支持新法的青年,新法就不会有人亡政息的一天。而若能用《三经新义》取士,更会不断地给我们补充了解丞相思想的新官员,对新法的执行,非常有利。就是对丞相本人来说,也几乎是可以和孔子相提并论的伟绩。”吕惠卿把他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

王安石点了点头,道:“知我者,吉甫也。我个人荣辱不足道,不让新法人亡政息,才是要务。”

吕惠卿见王安石支持他的主张,便顺着思路继续说道:“创办经义局,非但是培养人才,更可争夺士子之心,可以让天下人明白,相公之主张,才是儒家正统,才符合先王之道。我以为可仿效白水潭学院,创办《经义局月刊》,每月刊发我们的见解,以争取士林的认可与支持,此外,更可以太学为依托,让国子监创办《国子监月刊》,解说新法与新学要义,此皆争取士林支持之良策。”

王安石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性,当时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回过神,叹道:“吉甫,真奇材也,我以前竟没有想过,石越可以做的东西,原来我们也可做得。”

“相公谬赞了,您公务繁多,虑不及此也是难免。我从家乡抵京,倒是有点旁观者清了。”吕惠卿笑着谦虚了几句。

“既然如此,除了《月刊》之外,我们也可以办一份报纸,难道只有桑充国能办报纸么?”思路一旦打开,王安石立即就往更深一步想了。

这也正是吕惠卿想要说的,他笑道:“《月刊》是阳春白雪,用来争取士林之道德支持,报纸则是用来影响清议,解释新法,各地执行新法得力的情况、取得的成绩,我们都可以通过报纸报道出来,让百姓知道我们的成绩,让他们理解新法,让反对者无话可说。”

“善,甚善!”王安石不禁站起身来,踱至窗前,想了一会,说道:“报纸的名字便叫《皇宋新义报》!这件事可着陆佃去办。”

“《皇宋新义报》,好,好名字。”吕惠卿拊掌笑道,“不过此事还有为难之处。”

“有何为难之处?”

“《月刊》还可由朝廷出钱,然报纸由朝廷出钱,只怕会有争论。”

“官办报纸,有何不可?没有人规定报纸只能民办。”王安石不以为然。

吕惠卿担心的却不是这个,“若是官办,自然是翰林院主办,断没有国子监主办的道理,若是翰林院主办,只怕麻烦更多。”他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学士们未必都听话。

王安石笑道:“吉甫,谁说我让国子监主办了?中书门下省主办,翰林院也无话可说。”

吕惠卿这下倒真是佩服王安石了,中书省要办报纸,虽然没有先例,但是别人的确也不好去抢。

石越当真没有想到王安石多了个吕惠卿,气象就完全不同了。创办经义局、《经义局月刊》、《国子监月刊》,让人根本提不出半分反对的理由。王安石亲自指定的一班人,从此天天开始聚集经义局,编修《三经新义》,希望有一天让这本书成为“全国公务员考试的唯一指定教材”。石越从心里面就反感这种指定唯一教材的做法,明清八股取士,其实八股文的形式并不足以为害千古,真正为害千古的,是所有经文的解释,都必须来自于朱熹的理解,这样才会严重束缚读书人的思想。本来程朱理学作为一种哲学思想,历经近二百年的曲折,能够在有宋一朝的各种思想、学说中胜出,自然是有其出类拔萃之处的,朱熹也不愧为儒家的一代宗师。但是当他的哲学思想由明清的科举异化成官方的意识形态之后,一切便走样了。这一点石越知道得很清楚。王安石的《三经新义》取士,正算得上是其始作俑者。只是,石越虽然反对,但是想要正面辩论,以王安石、吕惠卿对经义的了解程度,他却根本不是对手,他也不会自取其辱。至于和皇帝谈论统一思想的害处,那实在是对皇帝要求太高了,赵顼绝对不会反对统一思想,实际上自有人类以来,几乎所有的人类都希望别人能接受自己的思想。

好在《三经新义》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编成的,所以石越还有时间去想对策,何况这也不是最出乎石越意料的事情。

最让石越吃惊的事情,是王安石提请皇帝,中书门下省要创办机关报《新义报》!

中国历史上第一份官方报纸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诞生,石越不太明白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是自己对这个时代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而有了一丝成就感,还是政敌越来越聪明带来的忧虑感,亦或是二者兼而有之,这件事没有人说得清楚。石越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王安石要创办《新义报》,其目的绝非为了促进言论自由与新闻监督,而是明显的要利用巨大的行政资源来影响舆论,攻击反对者,以求顺利的推行新法。《新义报》从一开始,就注定它是一份全国性的报纸,其影响绝对不会比《汴京新闻》要低。

“丞相,石越对于办报纸一定很在行,既然中书省想办《新义报》,朕以为就让石越主编如何?”赵顼对于办《新义报》倒并不反对,但是他的建议却未免让王安石哭笑不得。

“臣以为石越在中书省检正三房公事,事务繁忙,又要顾及白水潭学院诸事,恐无暇脱身。臣推荐许将、彭汝砺、许安世三人为编辑,陆佃为主编,必然不负陛下所托。”王安石从容答道。他举荐的三个编辑,全部是状元,其中许将更是文采出众,深受赵顼器重,曾经免试为知制诰,三日三迁;而彭汝砺也是深受王安石器重,做过国子直讲,为人正直敢言;许安世则是陆佃的学生,陆佃又是王安石的学生。

如此阵营,赵顼自然照准。而《新义报》单单是三个状元做编辑,就已让人炫目,当时的状元,便是和天上的文曲星相比,在老百姓眼中,实际上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熙宁五年闰七月二十五日,晴,《新义报》创刊,首发十万份,其中由驿亭送往全国各路府州军县官员的报纸占两万份,汴京卖掉八万份,超过《汴京新闻》,成为大宋第一大报。

作为官方报纸的《新义报》,影响力远远超过《汴京新闻》,虽然模仿《汴京新闻》的体例,但是这份报纸的特殊身份,无疑使它具有了官方喉舌的意义。因此对报纸的控制权,同样会牵动许多人敏感的神经。

在《新义报》创刊三天之后,已经身为经义局编撰的王雱被任命《新义报》副主编,成为《新义报》的太上编辑,因为《新义报》完全是一个新生的机构,而且不涉及具体的政务,因此王雱并无回避的必要——虽然冯京提出宰相子侄最好回避,但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而石越则被突如其来的事务给忙疯了:王韶不断的要钱要粮要兵器要衣服,冬天就要到来,将士们没有寒衣怎么行?一方面要和文彦博这个老头子沟通,一方面要小心处理王安石的关系,还要去军器监这个名义上的下属机构和吕惠卿打交道,石越一天差不多有半天时间是在马车上。幸好曾布和自己关系不错,和三司那边的沟通还算比较顺畅;而吕惠卿办起事来也很痛快,处事利索,且对人和气,让石越竟不由有点欣赏,很多时候,石越几乎要怀疑《宋史》把这个男子名列《奸臣传》,是不是出于成见。

“眼见一天天入冬,从各地都作坊调集寒衣,时间上只怕来不及。将士们受冻,影响战局,不是小事。”

“京师的绢、布、棉花也不能全部征购完了,十月一到,就有例行的赏赐,数十万禁军,上万的官员,还有数十万户的老百姓,都需要这些东西过冬,毕竟京师是根本之地。若到时候再去征调,说什么都有点来不及。军器监我才上任,之前准备不充分,我亦觉为难。”吕惠卿向石越摊摊手。石越却不去看他,调集不了应有的寒衣,不是他的责任,吕惠卿如果想向他石越诉苦,只怕是找错了对象。他把目光转向文彦博,果然,文彦博急道:“兵者,国之大事。从陕西调集一些,川峡来的全部运往前线,再加京师的储备,应当够了?”

吕惠卿摇了摇头,“军器监的储备,不到两万。可是因为胄案改军器监,又接连出了事情,没有人理会到这件事情,当时正是盛夏,谁会去想冬衣呢。”

王安石望了望政事堂外的那棵大树,沉着脸说道:“无论如何,前线将士的供需一定要保证。”王韶的每一次胜利,都是给皇帝和新党的一剂强心剂。

吕惠卿听王安石定了基调,忙改口笑道:“虽然困难重重,但未必没有办法。”

“吉甫,你有何良策?”王安石问道。

“京师唐家棉纺行的棉花和棉布,有十万之巨,朝廷可先全部买下来,再募集民户、成衣店连夜开工,再加上军器监的工匠一起,二十万冬衣,半月可就。然后再叫薛向从江准诸路调集棉布过来售卖。那么就可以先应这个急了。”吕惠卿笑道。薛向是六路均输使,总管新法中六路均输法的实践。

文彦博皱眉道:“十万匹棉布,要多少钱?再说马上入八月,薛向有三头六臂,现在才征调,十月之前这些布进京是不可能了。唐家棉纺行的棉布没有了,老百姓怎么办?到时布价定然飞涨。”

吕惠卿笑道:“我就不信薛向没有一点储备。唐家在江准积屯的棉布棉花,也决不会少。若朝廷再敦促唐家租用官私船只向京师调运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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