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核愎褂惺奈甯瞿晖返幕钔贰皇恰
哼!
马廻山冷哼一声,立即有一个恶汉将鬼头刀夹在算命先生的脖子,马廻山喝道:“满嘴胡言,爷我现在就要你的命,看你怎么活!”
算命先生并不惊慌,缓缓念道:“诶……老朽早就算计过了,今天是个坎,要是过得去,还能活上三十四五年……”
马廻山道:“老东西,少在老子面前耍花招!来人,先将这老东西绑上,三十三个时辰后如果柴老九没事,就拿他点天灯!”
算命先生当场被几个恶汉五花大绑,押上山来,绑在了木桩上。
为了辨认真假,还暗中给了柴老九一道密令,一旦他活过了三十三个时辰,立即一刀砍了算命老头。
现在,估计那个心惊胆战柴老九,咬牙切齿,正躲在看不见的地方发抖呢。
算命的东西。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的确都很邪乎,那些无法预测的命运,总让人处于心惊胆颤中。
有时候容不得你不信。
瘦彪说完,笑了一声道,“黑头,你知道当家的,现在想着什么吗?”
我摇头,道,“不清楚。”
瘦彪凑过来,低声道,“估计我们的头子,也想让这老头算一算命,可是,在此之前,柴老九的事,必须要看清楚,一旦老头算准了,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我简单道,“谁都怕死。”
能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谁又想去做鬼呢?
吃过饭,马廻山并没有来,我和瘦彪也只能在这里守一夜,第二天下午,距离“三十三个时辰”的死亡坎临近了,马廻山依旧没有来。
倒是小头目柴老九来了。
他才是今天的主角。
看他垂头丧气的姿态,的确是一脸丧气相。
太阳从树梢爬上头顶,不一会儿就西斜了,柴老九坐一会儿、站一会儿,再不就在空场上踱几步,只有一个时辰的活头,也让它异常心慌意乱。
“老东西的,怎么就缠上爷了?”
“难道我真只有一个小时可活了,怎么个死法?”
“石头砸死?被雷劈死?还是跌下山崖摔死?”
“算了,估计老东西是胡言乱语骗我而已,等一下,一定砍了他……”胡思乱想的柴老九,独个在那里自言自语着,算命老头则被绑在木桩一声不吭,不是老头不想说话,他实在是口干舌燥,全身精气神都耗光了。
“瘦彪,时间还没到嘛?”柴老九喊道。
“还有几分钟。”瘦彪那这个钟表回道,这是昨夜马廻山特意送来的。
又过了一会。
“怎……怎么……还没有……”到……点……”彻底沉不住气的柴老九,一句话没说完,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黑鸟,像是小号的夜叉鸟,一闪而过,锋利的鸟爪轻易撕裂了柴老九的脑袋,皮裂骨碎,紧接着柴老九跌倒在地上,手脚动了动,就已经彻底断气。
听到瘦彪的惊叫声,马廻山和一群匪寇跑了出来,看到脑袋开裂的柴老九,一个个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随后,匪寇首领马廻山跑到木桩前,亲自给算命先生解开绳子,并且开口赔罪,又表示设宴款待,希望算命先生不要介意。
吵吵闹闹中。
似乎只有我注意到,那只怪状黑鸟,是从算命老头背后冲出来的?
第333章 囬笼镇《十四》()
来历不明的算命先生。
因为准确预测了柴老九的死亡时辰,前一刻还被绑在木桩上,受尽折磨,现在又被马廻山一众匪寇奉若上宾,受到最隆重的宴席款待,这剧情让人看不懂,只是这一个夜晚,死气沉沉的囬笼山上,注定喧嚣不停,鬼物吼声不绝。
在他们饮酒作乐时,我独自在外边,游走了一遍昏暗木桩。
“哞……”
“哞……”
木桩后边,怪音重重,拴着两头体型硕大的牛鬼,我一靠近,它们立即匍匐起身,扬起近乎两米多长的牛角,朝我发出低沉吼声,显然示意我不能靠近。
往回走,不多时,在远处一堆乱石上,我发现了那只黑色怪鸟。
它如傀儡一般站着,一动不动。
即便我靠近,它也没有一点反应,没有一点知觉,正当我愣神时,黑鸟突然扭了扭脖子,那对没有一点光亮的瞳孔,却看得人害怕。
诡异的是,黑鸟也只是如稻草人愣在那。
“不好……被发现了!”下一刻,我一个闪身,没入石碓后边,因为刚才一瞬间,黑鸟的眼睛突然闪了一下,像是一对人的眼睛盯着我?
刚躲起来,后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蹲在石碓后,屏气凝神,尽量隐藏自己的气息,昏暗中走来的人,正是那个算命老头,他脸色涨红,估计今晚喝了不少酒。
“奇怪了。”
“人呢?”
“溜得那么快吗?”
“不会是这些匪寇吧?也不对啊?看到这只还是柴老九的黑鸟,岂有不擒、不杀的道理?”算命老头东张西望,根本没有眼瞎。
神神叨叨几句时,他捉下呆若木鸡的怪异黑鸟,扯了扯鸟爪,然后往鸟嘴滴了几滴血,双手一抛,黑鸟立即恢复了灵性,煽动羽翼飞起低空,穿梭向了远处。
本事不小的一个算命老头。
等算命老头离开,我才从石碓走出,本来想报告给马廻山,转念一想,还不知道算命老头是好是坏,万一错杀好人,那就罪过了。
暂时隐瞒下来。
第二天清晨,终于得到一个命令,派我和瘦彪两个人,去地牢那里查探情况。
冷飕飕的牢狱,按照古代建筑模仿,一走入,耳旁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
“守卫的怪物,也太多了吧?”我说了一句。
门里门外,每一个转口,都拴着一头头体型巨大的怪物,像是一种变异返祖的獵狼,即便是我们两个,也受到獵狼发出的恐怖戾啸。
里边的牢厅,还有四个光头恶汉,他们身上挂着铁索,腰间悬着钥匙。
对于我们的到来,也只是冷哼己身。
“黑头,注意点,别靠近这些獵狼,他们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瘦彪继续说道,“不得不佩服我们的头,为了将这群普通山狼,训练成嗜血成性的野兽,可是花费了不少人力、无力……”
这些獵狼,吃的自然是生血、生肉。
那些被匪寇捉上山的活人,被一番折磨后,最后都会丢给这一群獵狼。
惨无人道的做法。
“咯吱!”
“铿铿!”
接连推开两扇厚重大门,进入一座深牢,锈迹斑驳的铁栏,挂满蜘蛛网的墙壁,未干涸的血迹,以及遍地的死人头发,甚至是肉骨碎片,让这个地方看起来肮脏、血腥。
脚底下,正站着几个人,男女都有。
冰冷而又浑浊的水,已经没过他们腰间,站在水中,一个个面容憔悴,身体湿漉漉的,我们进入后,他们抬头,眼睛里满是恨意。
瘦彪不以为意,例行公事,拿出一个本子,按照上边的名字,开始清点人数。
“白女无常……”
那一瞬间,我差点喊出她的名字,揣紧拳头,只是深情望着她。
白发白衣的白女无常,似乎也注意到我了。
她抬起头时,那对明亮的眼睛里,闪烁诧异目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黑头,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瘦彪突然回头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回道。
“难不成,你要下水会会他们?”瘦彪开玩笑道。
“不用了!”我道,此时,我将手摸回胸口,然后一步步走向瘦彪,“瘦彪,这个很水灵的白发女人,长得那么特别,她是什么来历?”
“她……诡局的队长……”瘦彪没说完话,已经被我一拳打到在地,下一秒,一把扎纸刀顶在他脖子上,瘦彪抱着脑袋,痛苦喊道,“黑头,发疯了你……搞什么鬼?”
我道,“瘦彪,你这辈子残杀的人不少了,该死!”
扎纸刀一刺,瘦彪的心脏被刺穿,他的嘴被我捂住,发不出求救声。
“啊……”
“啊……”
水牢下的几个男女,发出惊呼声,白女无常质问道,“你是谁?”
瘦彪死了,我也摘下脸上面具,对着白女无常,露出一个“阳光”笑容,“是我!”
白女无常近乎一声,难以置信道,“林三,怎么是你?”
我道,“为了你白女无常,自然是我林三。”
白女无常欣慰一笑,“林三,看来这次,我要输一个吻给你了?”
我道,“我可是冒着性命危险来的,最起码两个吻。”
白女无常,“居然会油嘴滑舌了。”
……
毛家的毛初一,倒是看不下去了,牢骚道,“两位大哥大姐,你们要谈情说爱,这没问题,但是,眼下情况紧急,我们能不能出去再说。”
毛初一出自大家族,不怎么能忍受这种恶劣环境。
开了地牢锁,将他们一个个拉上来,白女无常担忧说道,“林三,这外边,可是有是十一头凶猛的獵狼,你打算怎么闯出去?”
我道,“走出去就行了。”
毛初一摇摇头,道,“虽然獵狼被栓着铁链,可是一旦发生情况,它们可以咬断锁链恢复自由,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根本对付不了?”
出自秦岭阴阳一脉的女子,名叫庄依,也说道,“地牢里的水,不是普通水,能化散活人体内的气,我们现在的状态,最多只剩下三成。”
另一个面如死灰的青年,腰都直不起,屋里耸拉着个脑袋,嘴里喷冷气,有气无力的语气道,“我被关押十几天了,耗光精力,现在勉强能走。”
这是一群“带不动”的伤兵。
白女无常又道,“林三,你想过没有,这里事情一出,整个囬笼山大乱,各种鬼怪横行,漫山遍野都是死物影子,到时候,我们一个也逃不了!”
我道,“瘦彪的死,这件事无法阻止了。”
白女无常道,“你有什么对策?”
我道,“制造大乱,趁机离开。”我的目标,正是那是一头獵狼,如果这群饥肠辘辘的獵狼,能够在匪寇窝里肆意破坏,场面肯定无比热闹。
“走了!”
我走在前,白女无常并排,其他人跟在后边,不多时,已经到达牢厅,一碰面,四个守牢的光头恶汉,布满刀疤的脸上,褪去慵懒,露出狰狞面容,二话不说,直接朝我们碾压而来,每一个光头恶汉,起码有一百八十斤重,简直就像四台推土机滚动而来。
“嚎……”
“嗷呜……”
……
那些一头头鬼哭狼嚎的獵狼,也开始变得兴奋起来,它们拼力侧着锁链,狼眸发红,利爪刨地,在各处蠢蠢欲动,就像一群幽灵在地狱里狂叫的森然景象。
“哐!”
一个恶汉被我一脚踹飞。
“啊!”
另一个被白女无常掌刀劈中面门,当场倒地。
“咔……咔!”
我一个拧身,避过两个恶汉凶猛的拳头,手肘一起,顶碎了他们的下巴,解决了四个恶汉,眼下,是这一群尖牙利齿的獵狼了。
第334章 囬笼镇《十五》()
潮湿污秽的地牢,饥肠辘辘的獵狼,让这里充斥着浓烈的死亡味道。
据死去的瘦彪所说,这是一群硕大的“变异”、“返祖”獵狼,本是普通的山狼,生活在远处山峦之间,几年前,被匪寇马廻山发现后派人捕获,捉到山上栓养,平日里利用特殊的生血、腐肉进行喂养,狼的嗜血天性越来越重,演变成今天这种嗜血的怪物姿态。
“嗷……”
“咔……”
……
靠我们最近的一匹獵狼,裂开一嘴红牙,竟然硬生生咬裂了铁链,挣脱自由,它转过身,黑幽幽的皮毛在抖动,几乎一根根竖立,而且它的眸子里透着凶光,一步步朝我们走来,这简直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王,估计可恶斗虎王。
面对这种怪物,谁也不敢说可以支付,我们几个人不禁步步后撤,往地牢深处倒退回去,眼下,无法顺利闯出去了。
说实在话,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对付这么一个体型庞大的野兽。
白女无常被困水牢好几天,体力不到平时的四成,我们两个联手,即便可以杀死獵狼王,估计我们其中一个人要殒命。
“完蛋了,这可不是普通的狼魂,这是一头有血有肉的獵狼,天生的猎手,可以咬死野猪王的凶狠生物啊!”
“躲过一难,再来一劫,我的命也太苦了,难道我这辈子,注定要实在这臭气熏天的肮脏鬼地方?”
“要不,我们再躲回水牢吧?”
“横竖都是一死,不成功就成仁,我们拼一拼吧!”
……
其他人议论纷纷间,我们已经几乎退到水牢门口,始终没有对策。
刚才,其实我暗中动了动“陵园鬼牌位”,出乎意料,鬼牌位没有预期反应,鬼牌位上的“沉沦苦海”四字,没有折射相应可怕的光线。
转念一想,这匹浑身散着瘟疫气息的獵狼,不是鬼魂,也不是死物,所以鬼牌位没有动静吧!
“咔咔……”
正在我们惊慌失措时,就听到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那匹獵狼王跳上一个光头恶汉尸体,狼口一开,直接将一颗头颅咬穿了,地面上,血泊如湖。
此时的獵狼王,在专心撕咬地上血淋淋的尸骨,对我们似乎失去了兴趣?
靠着冰冷铁栏站定,我问道,“白女无常,趁这时机,我们能不能出去?”
白女无常摇头,道,“这四具尸体,根本不够这些獵狼饱吃一顿。”
我四处张望,却发现其他一个个铁牢里,空荡荡的,没有关押着一个生物?哪怕是厉鬼也没有?我问道,“这座牢狱,怎么空了?”
身后毛家的毛初一,颤音道,“被吃光了。”
呃?
我惊道,“都被喂养给这些獵狼了?”
毛初一回道,“即便是雾态的鬼魂,也都成为它们这群恶魔的美餐。”
“哗啦……”
“嗷呜……”
“嗷……”
一根根铁链在被咬断,转眼间,十一头獵狼都恢复了自由,没有一头冲出去,往深处聚集而来,开始争先恐后分食地上的尸体。
本就潮湿晦涩的空间,腥臭味越来越浓烈。
加上獵狼吐出的野兽气味,空间里弥漫的东西,让人一阵又一阵昏眩。
“完了,尸体被吃光了。”一个女子花容失色喊道。
“他们的食量,也太大了吧?”我有些无奈道,眼下只能一退再退,重新躲回水牢里,好在关门锁门及时,群狼被锁在了牢外。
这里边,瘦彪流血的尸体,还在地面。
估计是这里的血腥味,让这些方法来自地狱的恶魔,无法自拔。
“铿铿……”
獵狼开始撕咬一条条锈迹斑驳的铁阑,黑口红牙,整座地牢都在颤动。
“丢过去!”
我和白女无常合力,将瘦彪尸体丢了过去,隔着铁条阑珊,瘦彪还是被分尸了,无数血水、烂肉、碎骨飞起,看得人一阵头皮发麻。
三个女孩转过身,扶着阴冷墙壁,捂嘴干呕,不敢正视。
站在原地,我狐疑道,“这里的情况,匪寇首领马廻山绝对已经知道,奇怪了,他为什么不派人过来镇压?马廻山就不担心,这些獵狼出去后,会成为大患?”
这群獵狼发出的吼声,遮掩外界声音。
也听不到外边的那群鬼怪匪寇,究竟在干嘛?
毛初一却是望着脚底下的浑浊水流,念道,“水在流淌,或许下边有出口?”
白女无常摇头,“要有的话,我早就离开了!”
“不对!”
“援兵来了!”
我望向外边看不见的黑暗区域,刚才一瞬间,依稀听到一声熟悉的模糊吼声,又说道,“大家再坚持一会,援兵应该准备过来了。”
毛初一丧气道,“没用的,除非有上百个高手一齐,而且还要搏命,才能撼动这群獵狼。”
对于我的话,其他人都没有半分相信。
牢外,那一颗颗狰狞的狼头,以及一排排獠牙锯齿,已经让他们无限绝望。
“嗷……”
突然间,獵狼王发出凄惨吼声,它开始匍匐身体,低着头,露出一种臣服的表情,其他十匹獵狼,也都一一作出那种卑躬屈膝的姿态。
原本暴乱的场面,诡异般安静下来。
除了所有人的喘息声,死寂一般的宁静,毛初一咽了口唾液,艰难道,“该不会……又有什么更可怕的洪荒野兽……闯进来了吧?”
气氛变得很是压抑。
“你来了!”我露出笑容,连忙走到门口,外边,出现一张悻悻不乐的黑红大脸,正是幼麟,幼麟出现时,十一匹獵狼很自觉让出一条道路,场面看得人惊异。
“啊!”
“是你!”
白女无常也疾步走出来,“不对啊,林三,幼麟怎么会对你没有恶意?”
我打开门,回道,“因为我人品好。”
随即,呼唤毛初一、庄依等人离开,整个过程中,十一匹獵狼噤若寒蝉地匍匐地上,等幼麟一步步离开后,它们才敢站起身,但是也不敢大声戾啸。
外边,早已乱成一团了。
一座座屋子、楼房坍塌,各种垃圾漫天飞,马廻山的手下正在恶斗,让人看不懂的是,侵占这座囬笼山的对手,居然是一个个稻草人?
确实是田间经常能见的稻草人。
稻草人看似羸弱,但是双臂里藏着利刃,能轻易砍破岩石,加上它们的脑袋上,涂满了一种怪异的红色液体,不仅动作敏捷,而且似乎带有幽灵的智慧?
“先带你们离开……”我和幼麟在前开路,遇到什么,就劈碎什么,倒也顺利,不过走到一半时,遭遇了恶战,几头异常凶猛的野猪妖拦路。
这些野猪妖,简直天不怕、地不怕。
就算是幼麟散出的威压,也驱散不退。
关键时刻,身后的几匹獵狼出现,替我们缠上野猪妖,这才得以脱身。
囬笼山,虽然是白天,可是漫天都是化不散的浓烈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