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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围了过来,邓布利多也出现在远处,望了望哈利,然后看看杜腾,对着杜腾点了点头,消失在房间之中。
……
哈利的双脚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膝盖稍稍弯曲了一下,那个黄金巫师的脑袋掉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回响。他环顾一下周围,发现自己来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
他是被杜腾送过来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只把哈利自己送了过来。
在校长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这里的所有东西好像都已经自我修复了。那些精美的银器又立在了细长腿的桌子上,宁静地喷着烟雾,旋转着。男女老校长的肖像正在照片里打盹,他们有的懒洋洋地把脑袋靠在带扶手的椅子上,有的则倚在肖像的边框上。哈利从窗口向外望去,一道素雅的灰绿色挂在天边黎明正缓缓到来。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所有的东西都一动也不动,只有熟睡中的某个肖像偶尔发出的鼾声或是抽鼻子声才会打破这里的宁静。
一幅肖像在他身后发出一声响亮的呼噜,接着用一种冷漠的腔调说“啊……哈利波特……”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一边打着长长的哈欠伸着懒腰,一边用那双狡黠的眯缝眼审视着哈利。
“你一大早来这里干什么?”菲尼亚斯说,“这间办公室除了合法的校长之外,其他人是禁止入内的。难道是邓布利多送你来的?噢,不要告诉我……”他又抖动着打了个哈欠。“是另一条有关我那个没有用的玄孙的消息?”
哈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菲尼亚斯还不知道小天狼星已经死了,更不知道他又被复活了,但是哈利不想告诉他。他和这个画像之中的老头可没什么好说的,他懒得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对方,虽然他是小天狼星的先祖。
又有几幅肖像活动起来。哈利担心会受到他们的盘问,于是大步穿过房间,抓住门把手。
但是门没有开。他被关在屋子里了。
“我希望这意味着……”一个胖胖的长着红鼻子的巫师说,他悬挂在校长办公桌后面的墙上,“邓布利多很快就会回到我们中间来了?”
哈利转过身去,那个巫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哈利。哈利点了点头。反手又一次使劲扭动背后的门把手,可门还是没有打开。
“哦,太好了,”那个巫师说,“没有他,太没有意思了,实在太没有意思了。”
他坐在一把像宝座一样的椅子上,在哈利头顶上方亲切地微笑着,这幅肖像就是他坐在这把椅子上让人给他画的。
“邓布利多对你的评价很高,这个我想你是知道的。”他悠然自得地说,“哦,当然,对你也是相当尊重的。”哈利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感觉,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邓布利多却根本没有现身,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对邓布利多的看法。
空荡荡的壁炉里突然冒出翠绿色的火焰,哈利吓得从门边跳开了,眼睛盯着壁炉里面飞速旋转的人影。当邓布利多高大的身影从火苗里浮现出来的时候,周围墙上男男女女的巫师们都猛地苏醒了,他们当中许多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谢谢!”邓布利多柔声说。
他没有马上去看哈利,而是走到门边的栖木旁,从袍子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只幼小的、丑陋的、没有羽毛的福克斯,把它轻轻地放在镀金栖枝下面盛着细灰的盘子里,这个位置是成年福克斯平时待的地方。
“哦,哈利,”邓布利多终于从这只幼小的凤凰身旁走开,对哈利说,“你听到后会很高兴的,你的那些同学,没有人会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而长期受到伤痛的折磨。”
哈利很想挤出一个“好”字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
在他看来,邓布利多是在提醒他,他所造成的损失有多么惨重。虽然邓布利多的目光只有这一次是在直接注视着自己,而且他的态度温和、亲切,绝不是在责怪自己,但哈利仍然没有办法忍受正视他的目光。
“庞弗雷夫人正在给他们治疗,”邓布利多说,“尼法朵拉唐克斯可能需要在圣芒戈医院多待一些时间,不过看起来她也会很快康复的。”
哈利只有冲着地毯一个劲儿地点头,随着外面天色逐渐放明,地毯也变得越来越亮。他确信这间屋子里的所有肖像都在竖着耳朵倾听邓布利多所讲的每一个字,并且正在纳闷邓布利多与哈利曾经到过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人受伤。
“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哈利。”邓布利多用很轻的声音说。“不过我首先得恭喜你,小天狼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不,你不知道。”哈利突然提高了嗓门有力地说。强烈的愤怒猛地跃上心头邓布利多一点儿也不了解他的心情。
“你瞧,邓布利多?”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狡黠地说,“千万不要想方设法去了解学生们的心思。他们讨厌这样做。他们宁愿被伤心地误会,一个劲儿地自哀自怜,备受煎熬……”
“够了,菲尼亚斯。”邓布利多说。
然后他看向哈利。
“哈利,我欠你一个解释,”邓布利多说,“一个对老年人所犯错误的解释。因为我现在意识到,我曾经做过的和没有去做的关于你的那些事情,都带有上了年纪的人的缺憾。年轻人不知道上了年纪的人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们的感受,但是如果上了年纪的人忘记了年轻时是怎样的情形,那就大错特错了……看来我最近已经想不起来……”
太阳已经升起山峦呈现出橘黄色的耀眼的光边,上面的天空无色而明亮。那光线照到了邓布利多,落在他花白的眉毛上、胡子上,还有深深的皱纹上。
“十五年前,”邓布利多说,“当我看到你额头上的伤疤时,我就在猜测它意味着什么。我想它也许是你与伏地魔之间拥有某种联系的标记。”
“这个你以前跟我说过,教授。”哈利直截了当地说。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粗鲁的态度。他再也不在乎任何事情。
“是的,”邓布利多抱歉地说,“是的,但你看从你的伤疤说起还是有必要的。因为很明显,在你又回到魔法世界之后不久,我的猜测已被证实,而且每当伏地魔出现在你附近的时候,你的伤疤都会给你一些预兆,或者感觉到其他强烈的情绪。”
“我知道。”哈利不耐烦地说。
“你能够感觉到伏地魔的出现,哪怕他做了伪装也是一样,在他情绪高涨的时候,你可以知道他的感觉。自从他回到了他的躯体里,恢复了他的全部力量后,你的这种能力变得越来越显著。”
哈利没点头。邓布利多所说的这些,他早就知道了。
“最近,”邓布利多接着说,“我开始担心伏地魔可能会意识到你们之间有这样一种联系。果然,有一回他察觉到了你的存在,就是你深入到他的头脑和思想里的时候,当然,我指的是你目睹韦斯莱被袭击的那个晚上。”
“没错,斯内普告诉过我。”哈利咕哝着说。
“是斯内普教授,哈利,”邓布利多小声纠正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不是由我来对你说明这件事情?为什么我没有亲自教你大脑封闭术?为什么我甚至几个月来都不看你一眼呢?”
哈利抬起眼睛,看到邓布利多此时一脸的忧伤和疲惫。
“是的,”哈利喃喃地说,“是的,我想过。”
“你看,”邓布利多继续往下说,“伏地魔打算进入你的头脑,控制并误导你的思想,我相信他是在不久前才有这个想法的,我不想让他这种愿望变得更强烈。我相信如果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比起校长与学生之间应有的关系要亲密得多,他就会抓住这个可乘之机,利用你来暗中监视我。我担心他会利用你,担心他会设法控制你。哈利,我认为我这样想是对的,伏地魔会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利用你。就在我们仅有的几次见面中,我想我看到了他的影子在你的眼睛后面晃动……”
邓布利多已经很久没和哈利这样交谈过了,两个人接下来说了些什么,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人自然没必要知道。因为小天狼星还活着,这一次的哈利更加冷静,也仔细的听了邓布利多的话,没有太过激动。
几天之后……
魔法部部长福吉当众承认,黑魔王确实回来了,整个英国魔法界都失声了,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之前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全部是邓布利多的谎言”的男人,他们相信他,他们愿意给与他信任,可事实真的降临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过好在,邓布利多和哈利的“罪名”算是洗清了,如今再没人认为他们是骗子,大家都说他们才是真正了解一且的人。
罗恩和赫敏在学期结束的前三天完全康复出院了。
杜腾也回来了,赫敏最近总是非常开心,整个人喜气洋洋的,满脸都洋溢着幸福。
哈利每天胡思乱想,他会想邓布利多,还会偶尔想小天狼星,他的想法总是随着心情变来变去。但有一件事他是清楚的尽管他现在感到伤心难过,但等到几天后回到女贞路4号时,他一定会十分想念霍格沃茨。
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他之所以每个夏天都要回到那里去的原因,但他还是没有对那个地方产生更多的好感。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回去过。
乌姆里奇教授是在学期结束的前一天离开霍格沃茨的。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从马人手里逃出来的,她就那么回来了,而且好像是乘晚饭时间偷偷从医院里溜了出来,很明显她是想不被察觉地悄悄离开。
可不幸的是,她在路上碰到了皮皮鬼,而皮皮鬼正是听了弗雷德的话才抓住了这个最后的机会,兴高采烈地在前面拦住乌姆里奇,轮番用一根拐杖和一只装着满满粉笔的袜子使劲向她打过去。很多学生跑到门廊里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学院院长们也是半真半假地试图拦阻他们。
事实上,麦格教授只是发出了几声无力的抗议,就又坐回到桌子后面,并遗憾地表示她不能亲自送乌姆里奇了,因为皮皮鬼借走了她的拐杖。
不管怎么说,这一年总算是结束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哈利等人踏上了回家的火车,杜腾坐在他们的旁边,看着这些渐渐成熟起来的同伴,思绪飘向了远方。
艾泽拉斯世界,如今,也算是风起云涌了。
380、告别()
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的归途中,从一些方面来说并不是一帆风顺的。首先,马尔福、克拉布,还有高尔显然是已经等了整整一个星期,终于等到没有老师在场,可以痛打哈利一顿。
他们埋伏在哈利从洗手间回来的半路上。要不是他们无意中把袭击地点恰恰选择在了一间全是成员的包厢外面,这次袭击准保不会落空。这些成员透过玻璃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事情,急忙冲出来帮忙。在这一次战斗中,的几个成员使用了哈利教给他们的所有各式各样的咒语。当哈利他们把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抬进货架,让他们软塌塌地待在那里的时候,他们三个就像三只挤进了他们校服里的巨大鼻涕虫。
“我说,我真想看到马尔福下车的时候他妈妈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厄尼看着马尔福在他上面蠕动,比较满意地说。
他始终不能忘记马尔福作为调查行动组成员扣除赫奇帕奇分数时那副盛气凌人的德性。
“可高尔的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罗恩说,他是过来查看这阵骚动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他现在表现得好多了对了,哈利,小推车送吃的来了,你是不是要点什么”
哈利谢过其他人,陪着罗恩回到他们自己的包厢,买了一大堆的锅形蛋糕和南瓜馅饼。
赫敏又在看预言家日报,还不时的拉着杜腾,说说上面的东西。杜腾则笑眯眯的搂着赫敏,无比的亲密,看得周围的单身狗门,恨不得活活咬死他。
金妮在做唱唱反调上面的小测试,纳威正在抚摸着他的米布米宝,这一年它长了很多,现在被人一碰,就会发出一种奇怪的低吟声。
杜腾跟着赫敏看报纸,报纸上净是一些关于如何击退摄魂怪,魔法部试图追捕食死徒诸如此类的文章,还有一些歇斯底里的来信,称笔者在某某一天的一大清早,曾见到伏地魔王从他们家的房前经过。
“还没有真正开始呢,”赫敏沮丧地叹了口气把报纸折了起来,“但也为期不远了”
“嘿,哈利。”罗恩轻声说,冲着玻璃窗外的走廊点了点头。
哈利看过去,秋正从外面走过。他和她的目光碰在了一起,相互看了片刻,秋的脸腾地红了,仍旧继续向前走。哈利马上又回到棋盘上,看到他的一个卒子被罗恩的马给吃了。
“你和她之间究竟怎么样了?”罗恩小声问。
“没有什么。”哈利如实地说。
“我哦听说她正跟别人出去约会呢。”赫敏试探性地说。哈利惊奇地发现,他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感到什么不舒服。希望给秋留下深刻印象似乎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如今已不再跟他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不再去想它就好,哥们儿,”罗恩强调说,“我是说,她是很漂亮,还有诸如此类的什么,但是你想要的是一个开朗快乐的人。”
“她跟别人在一起也许会很快乐。”哈利耸着肩膀说。
“她现在到底跟谁在一起?”罗恩问赫敏,回答的却是金妮。
“迈克尔科纳。”她说。
“迈克尔但”罗恩说,他从座位里伸长了脖子盯着金妮说,“但是,你在跟他约会呀!”
“再也不会了。”金妮断然地说,“魁地奇赛的时候,他不喜欢格兰芬多打败拉文克劳,结果就不高兴了。我没有理他,他就跑到秋身旁安慰她去了。”
她用羽毛梢挠了挠鼻子,胡乱翻了一下唱唱反调,开始对起答案来。
罗恩听到这话,看上去很开心。
“很好,我一直认为他有点儿白痴。”他说着把他的王后逼进了哈利摇摇欲坠的城堡,“这样对你很好。等着,再找个更好的。”
他说着神色怪异地偷偷瞟了一眼哈利。
“是呀,我已经选择了迪安托马斯,你是不是认为他要更好一些?”金妮含糊地问。
“什么?”罗恩大喊,把棋盘给碰翻了克鲁克山朝棋子扑过去,海德薇和小猪在头顶不高兴地叫了起来。
火车快到国王十字车站了,速度慢了下来。大家纷纷收拾行李,走下火车。
当检票员示意大家可以安全地通过9号到10号站台之间的魔法挡墙时,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正在另一边等着他门一群没想到的人正站在那边迎接他门呢。
有疯眼汉穆迪,他戴着圆顶礼帽,压得很低,遮住了魔法眼睛,看着就跟他不戴帽子时一样凶恶,他那双皮肤粗糙纠结的手里抓着一根长长的木杖,身上披着一件肥大的旅行斗篷。
唐克斯就站在他身后,阳光透过站台天花板上的深色玻璃倾泻下来,她那泡泡糖般粉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身上穿着一条打着很多补丁的牛仔裤,还有一件带有古怪姐妹演唱组图案的亮紫色恤衫。
唐克斯的旁边是卢平,他脸色苍白,头发花白,一件又长又旧的大衣罩在破旧的套头衫和裤子外面。
在他们前面站着的是韦斯莱夫妇、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夫妇穿着他们最好的麻瓜衣服,而弗雷德和乔治则穿着他们那由暗绿色鳞片状的材料做成的新牌夹克。
“罗恩,金妮!”韦斯莱夫人叫着急忙跑上前,紧紧地抱住她的孩子,“哦,还有我亲爱的哈利你好吗?”
“很好。”当哈利被她紧紧拥入怀中的时候,他口是心非地说。从她的肩膀望过去,他看到罗恩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双胞胎的新衣服。
“这是用什么做的?”他问,手指着他们的夹克。
“上等的龙皮,我的小弟弟。”弗雷德说着拉了拉拉链,“我们的生意正蒸蒸日上呢,我们想也应该对自己好一点了。”
“你好,哈利,”卢平向哈利打了声招呼说,此时韦斯莱夫人已放开哈利,转去问候赫敏了。
“你好,”哈利应着,“我没有想到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噢,”卢平轻轻一笑,“我们想在你的姨父姨妈把你带回家前,我们应该跟他们简单地谈谈。”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哈利马上回答。
“噢,我想是的。”穆迪怨声怨气地说,他一瘸一拐地向前靠近了一点儿,“那就是他们,对吗,波特?”
他用拇指从他的肩膀上方向后指了过去,他的魔法眼睛显然穿过了他的后脑勺和圆顶礼帽,正在窥视后面的东西。哈利向左微微斜了点身子顺着疯眼汉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不错,德思礼一家三口正在那边胆战心惊地望着哈利的欢迎团。
“啊,哈利!”韦斯莱先生热情似火地跟赫敏的父母打完招呼之后转过来对哈利说,而赫敏的父母则一先一后地去拥抱他们的女儿,“好了,我们进行下一步吧,怎么样?”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亚瑟。”穆迪说。
他和韦斯莱先生走在最前面,穿过车站走向德思礼一家,那一家人显然已吓得挪不动脚了,赫敏温柔地离开了妈妈的怀抱也跟了过去。顺便还拽着杜腾一起过去,结果赫敏的父母在后面,用非常怪异的神色望着他们。
“下午好,”韦斯莱先生来到弗农姨父的面前,停下来愉快地说,“你应该还记得我吧,我是亚瑟韦斯莱。”
两年前韦斯莱曾一个人几乎把德思礼家的整个客厅毁于一旦,要是弗农姨父记不起他来,哈利一定会非常震惊的。果然,弗农姨父的脸色阴沉下来,恶狠狠地盯着韦斯莱先生,一句话也没说,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德思礼一家比他们人数少,只是一对二。佩妮姨妈看上去显得既害怕又尴尬,继续朝周围望着,似乎生怕被熟人看到她正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与此同时,达力好像在努力缩小自己的身体,好显得渺小一些,只是他这样的努力实在是白费力气。
“我们认为有必要跟你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