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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主位上的男子想必就是七七娘的夫君了,长相出色,气质出众,再加上这等家世,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好夫君人选。
只是,此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与尊贵太过逼人,让莺莺不敢正眼以对。
低下头的时候,莺莺想起了总是一袭白衣的齐子皓,唇角微微弯起。
“小白,你来解释下,什么回事。”
户主发话,白语棠目光这才从丁子冰身上挪开。
站起来,分别指着自己左右二人介绍,“这是卖馄饨的莺莺姑娘,不过,她的馄饨店刚结业了,我打算带她回来长住。”
“这位是……”介绍到丁子冰的时候,白语棠皱起眉头,“大兵,你不会真的叫大兵吧?”
坐在另一端的几位掌柜的,听闻这句,顿时内心喧哗。
☆、(完结番外)满街都是穿越女5
龙夫人实在太大胆了。
连男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能当街当巷拉拉扯扯,要是知道名字,岂不是就要……大家明显想歪了,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装模作样地朝主座瞟去。
果然不愧是大老板,瞧这气度,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啊。
丁子冰讪笑,“我姓丁,叫我子冰就好。”
“她叫丁子冰。”顿了下,“你也在我家长住吧?”
“啊?”丁子冰错愕。
不等她回答,白语棠已经替她作出决定了,“龙泫珏,以后她也会在我们家长住的。”
龙泫珏眉头一皱。
众人以为他要发怒之时,他启唇,却是极不认同她的做法道:“你邀请别人来家中住,也不问问别人的意思?”
好几位嘴里含着一口水,忍不住喷出来。
“抱歉!抱歉……”
“失礼!失礼……”
讪讪然地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锦帕擦干净了。
丁子冰趁机表态,“其实我住哪里都可以的。”
“不行,既然让我遇见你,就住我这,我这什么都不多,就是房间多。”
这还叫什么都不多?
丁子冰环顾四周,墙壁上挂着的字画,还有案桌上,摆放的花瓶装饰,就连此刻她手上拿着的这只杯子。
所以的一切看起来很寻常,但是深知底蕴的她,一看就看出来,这些东西都不简单。
没想到这么偏远的小镇上,居然有深藏不露的高人居住。
这家人的身份,绝对不是一般的非富则贵。
她笑眯眯地看着白语棠,心里开始琢磨。
要去,还是留呢?
其实去留对她来讲,区别不大。
不过是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去而已,不过,要是留在这里,说不定以后有靠山了,毕竟外面一大批追兵在搜索她,虽说躲在小镇上,暂时能保证安全,但今日难料明日事,谁知道,会不会明天,那人就找上门来了呢?
这样想着,她厚着脸主动开口:
“要是不嫌打搅的话,未来这段时间,我就劳烦你们了。”
“不打搅不打搅!”
“关于那个……银两问题,我在这里的吃喝用住,先记账,我会到外面打工赚钱,再还你们的。”
“咱们什么关系?!说什么钱不钱的,太见外了!”
白语棠摆摆手,指着龙泫珏,开玩笑说道:“他什么都不会做,就会挣钱,多上你俩,府里支出大一点,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动力。”
此言一出,可想而知,又是另一番呛人的场面。
又带这样炫耀财富的吗?!
几个掌柜的明显已经忍耐不下去,请示了龙泫珏,要是没重要事情商量,便先行退下。
本来还有点事情要吩咐,但见各位神色不明,想了想,便知道肯定是被白语棠给打击到了。
龙泫珏轻轻一笑,招手让其中一人过去,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那人点点头,一行人便匆匆告辞。
白语棠看着他们匆匆离开,转过脸,“你们不用谈公事?”
“不用。”
“那你带他们回来干什么?”
☆、(完结番外)你们吵架了?1
“让他们看看你。”
他站起来,同时意有所指地扫她一眼。
白语棠茫然,“我有什么好看的?”
“不认清你,以后你在外面出了什么岔子,谁第一时间给我通风报信?”
“……”白语棠无语。
丁子冰跟莺莺不约而同地扑哧一笑。
龙泫珏转身便要进内堂,走到白语棠身边,看着丁子冰,眼神复杂。
就这么拉这个小二回来,下人此刻肯定在咬舌根了。
“小白,先带这位……丁姑娘去换回女装吧。”
撂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人。
剩下丁子冰一脸佩服,“七七娘,你男人真牛,逼啊!”
她女扮男装这么多天,都没人怀疑过,可他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白语棠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个难看的笑容。
“娘!”
冷不防龙七夕从内堂窜出来,“爹说,你带了两位客人回来是不是?”清脆的嗓音突兀顿住,龙七夕歪着脑袋看向大厅的其他两个人,“是她们吗?”
白语棠一皱眉,“丸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礼貌的?”
龙七夕吐吐舌头。
“她是我女儿,龙七夕,我还有个儿子,刚跟你们说过了,性格有点怪癖,这时候应该还躲在他的书房,以后你们当他不存在就可以了。”
白语棠转过头,给龙七夕介绍道,“丸子,这是丁子冰,以后你叫她丁姐姐,这是——”
“我知道!馄饨西施!”
丁子冰讶异的视线投过去,莺莺脸一烫,“七夕小姐,叫我莺莺就可以了。”
“什么小,姐,你直接叫她名字就行,多大的人儿,小,姐小,姐地叫,哪有那么贵气!”白语棠最先提出来。
龙七夕笑嘻嘻地附和,“是啊,莺莺姐姐,你叫我七七就可以了。”
扭转头,“娘,莺莺姐姐和丁姐姐以后是不是都住我们家了?”
“嗯。”
“哇!是不是以后多两个人陪我们玩了?”
“什么我们,你老娘我没你贪玩!”
“切,娘你不贪玩,把人往家里带干什么?”
白语棠眉头一挑,“你一个小鬼,在长辈面前,哪来这么多话,功课都做完了吗?”
龙七夕得瑟地眨巴眼睛,“娘,你不记得了,我刚报名念书,属于低年级学子,学院不会给我安排功课啊。”
“有一个词叫预习,你不知道?虽然你哥脾气不好,但是这种时候,我建议你多跟你哥混,以免将来成绩落后其他人,别忘接了我们之前说好的,你成绩不好,就不让你去学堂念书。”
“这点,娘大可放心啦!”
龙七夕摆摆手,“齐先生说我是整个班里面,底子最扎实的,而且,哥哥让我这段时间不要去找他了。”
“你们吵架了?”
“没有,哥哥说,我现在去念书,到我再长大些,懂的事情多了,就会不想再粘着你,他让我现在抓紧时间黏在你身边,不然以后,你没有我,你可惨咯。”
说罢,龙七夕得意洋洋地冲白语棠眯眼笑。
白语棠秀眉一竖。
☆、(完结番外)你们吵架了?2
母女身后,丁子冰和莺莺张大嘴巴,下一瞬,同时掩嘴闷笑出声。
嗯,看来未来一段日子,会很有趣哦!
……
莺莺和丁子冰的房间安排在相同的别院,门对门。
莺莺习惯了早睡,她睡下之后,白语棠跟丁子冰窝在一间房里。
房门一关,气氛静下来。
终于可以独处一室了!
两人表情登时不一样了,互相执手相看泪眼,互诉内心奔腾激烈的心情好一阵子,鞋子脱掉了,坐在□□,吱吱喳喳开始讨论起,彼此穿越的经历。
白玉堂问道,“你是哪里人啊?”
“北京。”
“啧啧,天朝啊!”
“天什么朝!你哪里的?”
“上海。”
“啧啧,帝都啊!”
“帝什么都!嗳,子冰,你什么穿?”
丁子冰冲她狡黠一笑,“你猜?”
白语棠上下打量她,最后猜测,“魂穿?”
一根食指伸到她跟前,左右摇摆,丁子冰得意洋洋地说,“nonono!我是肉身穿。”
“哇!靠……你长这么漂亮啊。”
丁子冰端详着她,“你长得比我还好看啊。”
“这皮相是我这一辈子的爹娘赏的,我之前的样子,不是特别突出啦!”
“小白,你记得你刚得知自己穿过来的时候的情形吗?”
“当然记得!”
那一幕她毕生难忘。
试问穿越的几率有多低?
比……拿以前看过的某本书上的某句话来说,这事简直要比皇帝不需要妃子,全靠自己一人便顺利生下太子的可能性,还要低啊!
她当时简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郁闷,怎么这样低几率,甚至无限接近于零的事情,都能被她碰上呢?
“我一睁开眼,发现眼前一切事物都变了,自己躺床,上,动也动不了,吓我一大跳,那时还没反应过来是穿越,以为自己被人迷,晕了,现在想想,幸好那时候还不能说话,要是当时我会说话,被吓到的肯定不是我,而是我爹娘!”
“我比你情况好不了多少,我当时还在洗澡呢,突然就没电了,我穿过来的时候就裹着一条浴巾!”
“噗!”白语棠□□道地笑了,“不是吧?”
丁子冰很是沮丧,“我也很希望不是,但是事实是残酷的。”
白语棠饶有兴致地问,“那你后来怎么办?”
丁子冰眼眸闪了闪,“别提了,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
她不想说,白语棠也没有再问,很配合地转移话题,“对了,你穿过来多久了?”
“几年,不算久。”
“喂,你肉身穿,在这里没人依靠,这日子怎么过的啊?”
丁子冰很随意地耸耸肩。
“所有以前你看过的,穿越小说里面会发生的狗血事情,基本上都发生在我身上了,然后……嗯,我正努力地脱离那个狗血的设定,今天就撞见你了。”
“这就是所谓的猿粪啊!”
“哎,看见你,我才发现我好想以前的家啊……”
“我也想……”
一人表达了一句,然后同声同气地叹气道,“哎……”
☆、(完结番外)你们吵架了?3
两人各怀鬼胎地想着自己的心事,白语棠突然想起了什么,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对了,白天时候,你干嘛一看见我就跑啊?”
丁子冰想了一阵子,真假难辨地吐出一句话,“我要是说我正被人追杀,你会信吗?”
“什么?!”
白语棠反应这样激动,丁子冰沉默了。
“如果你怕被连累到,我明天就离开。”
“谁准你离开了!其实刚才我说漏一样东西,我男人不单只能赚钱,还很会保护人!”
“我不需要人保护。”
“哦?”
“告诉你,我是全国成人散打女子组冠军。”
“怪不得白天看见的那几个小孩,耍起架势来有模有样!”
想起那群小孩,白语棠脑袋灵活地开始转动,蓦地眼睛一眯,看到丁子冰身上。
“子冰,我给你找到份合适的工作了!”
……
就这样,在白语棠热情招待下,龙府住进了两个贵客。
而距离白语棠就任书院夫子只剩下三天。
这一天,她带着莺莺,和丁子冰一同去书院,来个任前巡视。
远远就听见夫子的休息间里头传来争执声。
“郝大爷,你突然这样加租,一句商量的话都不留,你这,这跟要赶我们出去有何区别?”齐子皓气急败坏的嗓音。
一把苍老却掩不住市侩的声音回道,“我就是明着赶你们又怎样?人家翡翠书院已经高价跟我租下这一块地方了,限你们一个月时间,给我搬走,不搬,就休怪我不客气,哼!”
“万事有商量啊,郝大爷!郝大爷……”
齐子皓急匆匆地追着郝大爷出门,看见站立在一旁的三人,先是一愣,旋即又追赶上去。
“郝大爷,你就通融一下吧,你也知道我们书院什么情况,这两百多个学子需要念书的地方啊!”
“你这边搬出去,他们照样可以念书,镇上那么多家书院,翡翠书院,黄金书院,家家都赫赫有名,他们哪家书院不读,偏到你这家东门书院。”
说着,郝大爷斜斜地看到齐子皓身上,语重心长地劝告:
“齐先生,我知道你是好心人,但是好心也得有个限度,你的学员已经入不敷出好些日子了,你以为单靠你祖上留下来那点钱财可以支撑过去?别到时候,书院赔了,你银子也打水漂了!”
一番话,说得齐子皓惭愧之极。
郝大爷又瞟他一眼,同情归同情,做生意数目要分明,他不再说什么,下意识扫了白语棠三人一眼,便拂袖趾高气扬地离开。
等郝大爷走开了,白语棠她们走到齐子皓面前。
白语棠问道:“齐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齐子皓抬眸,回以她们一抹苦涩的笑容,“正如你们所见,书院可能维持不下去了。”
白语棠微微惊讶,正想问下去,他已经低声说了句,“抱歉”便失神落魄地走开。
三人盯着他沉重的背影,眉头紧蹙。
白语棠看着莺莺眼巴巴望着齐子皓离开,一边暗自跺脚,一边绞着衣摆。
☆、(完结番外)你们吵架了?4
心急如燎的样子,交待她。
“莺莺,你跟过去,看好他。”
莺莺有了理由,胡乱点头,人二话不说跑上去。
看着二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走道,白语棠跟丁子冰面面相觑,旁边有人窜出来。
白语棠一看,居然是书院的另一位年纪稍长的夫子,只见他怀里抱着厚厚一叠书,满额头大汗。
白语棠赶紧出声喊住他,“周夫子。”
周夫子讶异地回过头,见到白语棠,“七七娘?”
白语棠走上前,“周夫子,好久不见了。”
龙七夕的进学堂念书登记,是由周夫子给办理的,所以两人认识。
周夫子又将目光放在旁边的丁子冰身上,“这位是……”
白语棠介绍道,“她是丁姑娘。”
周夫子跟丁子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目光重新看到白语棠身上,周夫子问道,“七七娘怎么来了?莫不是七夕她有何事?”
“多谢夫子关心了,我家丸子安然无事,我来这,本来是要跟齐先生谈过几天就任的事情。”
“哦?原来七七娘就是齐先生口中提起的那位女夫子!”
周夫子对白语棠另眼相看,“没想到七七娘你对教育也有那般独特的见解。”
“周夫子你谬赞了。”白语棠回道,又问,“对了,周夫子,你知道那郝大爷跟齐先生怎么了吗?”
她问起这个问题,周夫子重重叹口气。
“七七娘,书院也许要关了。”
“为什么?”
身上的书籍越来越沉重,周夫子看着眼前脸色关切的二人,想了想,便提议,“这事一时半刻说不明白,不如我们进小间详谈吧。”
“好。”
三个人便进了小间。
书本往案上一放,周夫子开始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出,“七七娘,你虽搬过来不久,但镇上总共四家书院,黄金书院,翡翠书院,明珠书院,还有我们的东门书院,你知道吧?”
“我听说过。”
当初给龙七夕找书院的时候,就了解过这些。
也考虑到其他三家书院,但是,白语棠嫌那里的商业气息太过浓重。
她去那几家书院看过,基本上招收的都是富家子弟,就算不是富家子弟,怎么着家里也有那么一两个闲钱,一般贫苦百姓,他们瞧不起。
里面的小孩都是一伙一伙的聚在一起,以某个家里比较有钱的小孩为中心,其余的围在身边,巴结的巴结,求庇护的求庇护。
她断不希望龙七夕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便依了她的请求,给她报名东门书院。
“这三家书院其实都是来自镇上一个贾姓的富贵家族,书院的名字,便是以三姐妹的名字命名的。”
“贾黄金,贾翡翠,贾明珠?”白语棠好奇地问道。
对这三个人,她有那么一点印象。
之前好像在哪一场拍卖会上见面过,她一时想不起来。
周夫子点头,“正是。她们三姐妹,财宏势大,同出一气,在小镇上将教育行业垄断为家族事业,而我们东门书院……”
☆、(完结番外)你们吵架了?5
他顿住,似乎在斟酌怎样去形容东门书院的窘况。
“东门书院怎么了?”
“其实行行都离不开一个财字,东门书院天时地利人和,样样不缺,就是缺了支持我们将书院办下去的银子。”周夫子惋惜地叹气。
白语棠顺着他话问下去,“周夫子,东门书院属于谁的?”
“七七娘你还不知道吗?”
她应该知道吗?白语棠茫然地摇头。
“东门书院是齐先生出钱开的。”
啊!……
“其实齐先生并不是司州土生土长的,他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他失散多年的未婚妻,可惜缺了运气啊!
先生寻上门的时候,未婚妻一家不知去向,他找不到人,只找到这家当时要倒不倒的东门书院。
因为到处都问不到未婚妻的消息,他便带着家产,接手了东门书院,以为安居此地,就可以等候未婚妻的回来。
可是天公不作美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未婚妻等不到,眼见连东门书院都守不住了……”
“东门书院收了挺多学生的,怎么会支撑不住呢?”
“你不知道,齐先生心善,我们二百六十七个学生里头,占了一半由于家中贫苦,交不出学费,齐先生免费招收他们的。”
周夫子说:
“书院毕竟不是善堂,没有好心人赞助,单靠自己单薄财力,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即使本来手上有点小钱,可是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生意做不好,没有收入来源,这书院没了,亦是迟早的事情。”
这些年,齐子皓从一个本来也多少有点家底的公子,变成一穷二白的穷夫子,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租这地方给我们的郝大爷,是个生意人,现在翡翠书院找上他,愿意出高价买下这里,他当然求之不得,今日就来要求我们一个月内搬走。”
“你们没有签订租期吗?”
“有,但是这半年,我们都是签一个月,交一个月的钱。”
说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周夫子叹声连连。
冷不防外面响起仓促的脚步声。
三人同时侧过脸去,就见莺莺上气不接下气,趴在门边,脸色又气又急。
“不、好了!……语棠,子冰,那,那什么书院的找上门了!他们带了很多人来,齐先生被他们围住了……”
此话一出,三人夺门而出。
书院门口,众多彪汉翘着手臂,守在门口,不让人进出。
本来在上课的小孩大概是听闻了动静,都不上课了,个个跑出来远远地观看着。
他们的身旁,另一位夫子气急败坏地,一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