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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二十三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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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劲拉家常,末了要田桑管管县医院那些花岗石脑袋的老医生,要他们也给年轻医生们
一点显身手的机会。

二十一
    “亦秋呢,听她说她好像是同你住。”田桑终于忍不住问道。
    雅丽假装一脸不高兴:“就知道你不是来看我。不在。”
    田桑笑:“算了算了,给我去通报一声吧。你也不是在等我啊。”
    雅丽笑着上楼去了。
    亦秋裹一件湖蓝色的棉袍,斜斜地靠在床桩上,心事重重地抽着烟。北风吹打着窗
棂,雪白的窗纱被一吵一抛地扬起。
    “起来起来,别在这儿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了,人家应该在楼下等着呢。”雅丽说。
    “谁。谁在楼下等着?”这时亦秋一下子坐了起来,马上把香烟也揉灭了。
    “还有谁,田桑罗,看你激动的。不过换了我我也会发疯,他可真不错,是那种让
人觉得终身有靠的男子汉。”
    “你……你别瞎哄我。”
    “瞎哄你?还不快起来换衣服下去,难道要我去请人家上来?”雅丽打开柜子找衣
服,可半天也挑不出一件可心的,亦秋近来虽然买了不少,可与雅丽的比起来还是太寒
伧了。
    雅丽去自己房里抱来了四五套,要变秋一一试过,最后选定了一件说裙子不是裙子,
说旗袍不是旗袍的本色长袍,松松地罩在变秋身上,一开步,竟是风姿绰约。
    “等会儿穿我的大衣出去,大红色的大衣罩在上面,露出截白色的袍子在脚踝上,
配细高跟黑皮鞋,错不了,美死!”雅丽击掌。
    接着又给亦秋化妆,三弄两弄的,把一张原本憔悴苍白的脸弄得明眸皓齿,非常欧
化。亦秋不习惯,抬手就擦。雅丽一掌打开了说:“不识抬举!”可是等她站远些仔细
打量了两眼又说:“倒是少了些多秋善感的韵味,算了算了,都卸了,素着一张脸。我
已告诉他你是病着的哩,趁机让他心疼心疼。”
    下楼的时候,亦秋因为心中无底,因此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忸怩样子。“你就不
能学冷艳一点儿么,病虽病着,可架子是不能不搭的,要记住,你一直是他多年来遥不
可及的梦中情人,别让他瞧不起你。”雅丽调教着。结果亦秋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果
真成了一位又憔悴又美丽,同时又冷若冰霜的贵妇人。田桑身不由己地站起来,多年前
的亦秋是美的,多年后的亦秋也是美的。她的憔悴,她的冷若冰箱,一切都合乎他想象
中的影像。他的心狂跳起来,热血奔流在血管里,从第一眼开始,他就决定要好好保护
这个女人了。
    同时,亦秋也心醉神迷,眼前的男人比景昆还伟岸,还出色,他的目光是那么一往
情深,他的嘴唇充满了激情,备受景昆冷落的亦秋,此时此刻是多么想投进这个男人的
怀抱。
    两个人都无法开口说话,任凭感情感慨在心中汹涌澎湃。
    雅丽被逗乐了,在一边说:“田桑,带她出去走走,她已经闷了好些天了。”边说
边从衣架上取下大红色的细呢大衣给亦秋披上,又从沙发上拿了田桑的大衣过来,把他
们两人推出了门。

二十二
    已是年关,北风一阵紧似一阵,街上行人稀少,人们或许都是在家里做香肠制年糕
置办年货吧。田桑为了不惹人注目,所以没开车来,这会儿却后悔了,他突然间勇敢起
来,一时竟愿意把自己所有的荣华与宝贵,呈献于这个女人的面前。
    两个人只好步行,在深冷的空气里,谁也没说话,也许此时此刻此境,一切语言只
会显得苍白无力。
    一阵风来,天上飘起了毛毛细雨,亦秋咳起来,这是他们经过一家音乐茶座,名字
写在红绿的有机玻璃长条箱里,叫做“天尽头”。有细细的音乐飞出来,在冷落的大街
上仿佛天籁一般。亦秋很喜欢,音乐也好,名字更好,“天尽头”,想必是一个可以海
枯石烂天长地久的地方。不由得驻了足,痴痴细听,一边又咳了起来。
    “风太大,我们进去坐一会和。”田桑说,她顺从地点了点头。
    正播着一首梁祝,老式的留声机,老式的茶具和屏风,客人稀少,没有电灯,只有
红烛,粗粗的一段,漂浮在盛了水的高脚杯里,说不出的随波逐流,无端端令人平添一
段惆怅。
    曲高和寡,“天尽头”因它高品味的不合时宜而生意清淡。
    他们要了一壶热茶,一碟瓜子,一碟蜜饯,挑了一张僻静的桌子坐了下来。亦秋脱
了大衣,田桑帮她挂在木雕花衣架子上,一身洁白的她,在摇摇曳曳的烛光里清丽如梦。
    “我真怕你生气。”田桑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亦秋脸热心跳,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盲目地挣扎了一下,目光也散乱了,毫无目的
地向四周放射,希望能攀住什么。突然她怔住了,右侧窗户边那张桌子上坐着的不是李
晓东么,他说他去医院参加急诊手术,怎么参加到这里来了?他对面的女孩是谁,一身
仔装,一头直发,像一竿挺拔的翠竹,说不出的亮丽清纯。瞧他笑的,他从来就没有这
样笑过,他在雅丽面前一直是愤世嫉俗怀才不遇的,一直是一个胸怀壮志如饥似渴的学
子。可是此时此刻,他频频举杯秋波连送,十足一个多情种子。
    雅丽雅丽,你也不来看看,来看看你的翩翩少年郎究竟是什么货色。亦秋在心中喊
着,同时一抽手,将田桑甩开。
    “你怎么啦?”田桑一时摸不着头脑,显得有些狼狈。
    可是亦秋再也无心关注他的感觉了,突然变得万念俱灰。
    人的视线多半有一定的穿透力吧,李晓东一回头,就看见了亦秋。他明显地呆了一
下,笑容随之僵硬,不过很快他就调整过来,很洒脱地一耸肩,看了看田桑,向亦秋打
出了胜利的手势。亦秋气得发抖,正想过去问他,可他已带着女孩走了。
    “我突然有一点不舒服,我想回去了。”亦秋站了起来。田桑莫名其妙,脸上滑过
一阵失望,不过他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地给她拿来了大衣。亦秋叫了一辆三轮车,没想田
桑反应过来就坐了上去,说了声再见,立即消失进夜色里。“追上前面那辆车!”亦秋
说,她看见那个女孩的一头直发在风里飘。车夫猛踩了几下,链条脱了,前面的车没了
踪影,急得亦秋直跺脚。

二十三
    “李晓东呢。回来没有?”亦秋一进门就对扎着围裙来开门的雅丽说。
    “回来了,在书房,我正给他煮宵夜呢,怎么啦?”
    “没怎么,随便问问。哟,什么味?”亦秋夸张地缩了缩鼻子。
    “坏了,我的银耳红枣汤。”雅丽向厨房里跑去。亦秋钻进了书房。
    李晓东坐在桌前,翻着书头也不回地说:“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说吧,有屁就放。”
    亦秋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和李晓东历来不和,所以对于他的出口伤人并不
奇怪。“她是谁?”亦秋一脸严肃。
    “同学。”
    “同学,眉来眼去卿卿我我的同学?”
    “那有什么,谁规定做同学就不能做情人?”
    “你还有脸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哄着雅丽给你吃给你住,你却在外面养小情人
———你根本就不爱她,你只爱她的钱!”亦秋不由提高了声音。
    可李晓东仍是心平气静:“彼此彼此,谁不爱钱,你不爱?不爱为什么总赖着不走?
别忘了,你也在吃她的住她的呢,我至少还给了她抚慰与快乐,而你给了她什么?”
    亦秋气得半死,半天才嗝出一句话:“你真卑鄙!”
    “卑鄙?”李晓东一耸肩,“比你我可差远了,朱亦秋,看不出来,你居然把堂堂
县委书记勾到了手,要知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第三者插足。”
    亦秋面无人色。
    李晓东一脸坏笑:“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多管闲事,我也会守口如瓶。要知道田
书记新来乍到,根基未稳,可经不起什么桃色新闻。再说了,雅丽爱我入骨,一来经不
起打击,二来未必肯听你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亦秋正想说什么,雅丽却端着吃的进来了,见了亦秋说:“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
为你上楼了呢,快去,厨房里给你留着呢。”说完也不顾亦秋脸色铁青,一心一意朝李
晓东走去,大概汤盛得太满了吧,使她看起来一副举案齐眉的样子。亦秋一跺脚出来了。
    雅丽过了许久才从书房里出来,亦秋早已等得不耐烦,一把拉着她说:“你为什么
要对他那么好呢,我可从来没见他侍候过你。”
    谁知雅丽冷着脸说:“什么侍候不侍候的,我自己心甘情愿。”
    亦秋心里直叫苦:“我是为你好,他李晓东不是个好东西。你多个心眼不吃亏。”
    “我心眼是没你多,你去书房干什么呢?亦秋,你敢太不够朋友了,难怪你对田桑
迟迟不肯下手。”雅丽说完自顾朝厨房走。
    亦秋冲着雅丽的背影喊:“赵雅丽,你把话说清楚!”
    “还不够清楚么,你心里可比谁都明白。”雅丽回首,一脸不屑。
    “赵雅丽,你他妈的整个一个大傻瓜!”亦秋差点掉下泪来,只想立即搬出去,再
不见李晓东,再不见赵雅丽,这世界疯了,总是无情的把有情的骗得惨不忍睹。可是她
一走,不正称了李晓东的心么,不,她要留下来,一定要揭穿李晓东的丑恶嘴脸。
    然而她试着解释了几次,甚至把在“天尽头”目睹的那一幕抬出来,可雅丽依然认
定她是挑拨离间无中生有:“算了算了,我都不计较,你还计较什么,他都向我求婚了,
这可能证明他的心。”
    “你可千万别答应他!”亦秋失声喊起来。可雅丽一笑:“算了算了,你还是多想
想自己的事吧。”

二十四
    那天晚上,亦秋跳上三轮车扬长而去的举动,使她歪打正着地依然有一种高高在上
遥不可及的神秘,这使田桑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多少有一点受挫,而挫折往往会沉入男人
的骨髓,化为动力,所以田桑非但没有放弃,反而更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起来。
    然而亦秋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要说好,谁还好得过和景昆的门当户对,竹马
青梅?人都是自私的,她想田桑的地位,田桑还想占她的便宜哩。领教过李晓东的无耻,
无论如何男人总有点让她心灰意冷,实际上田桑也没给她提供过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她
回校任教的事,他不是敷衍说正在办,就是说有困难。这一点连雅丽也大为不满。有一
天晚上趁亦秋在卫生间没出来时就对田桑说:“说你不真心吧,你又三天两头来,说你
真心吧,你又连个工作都不敢给她安排———怕什么怕,为人不当官,当官不一般,现
在哪一个头头脑脑不明里暗里给自己的亲戚朋友和熟人办事找好处?我告诉你,亦秋已
有回山东老家去的意思了,前几天她写信回去问呢。”实际上雅丽纯粹是胡说八道,亦
秋的叔叔都务农,亦秋就是有那个心也开不了那个口。不过田桑却听进心里去了,一着
急就对亦秋说:“你不是学的英语么,也别回去教什么书了,干脆到我手下来干,现在
国外常有各种考察团来考察风土民俗、自然资源,县办早就想配备一个翻译了,你看怎
么样?”
    亦秋瞪大了眼睛,挨近他嗅了嗅说:“你喝酒了?”
    “瞧你!”田桑推开亦秋的手:“不帮你吧,你说不帮你,帮你吧,你又怀怀疑疑
的。”
    亦秋笑了:“是很可疑,突然一下子哪儿来的那么大胆子,居然让我给你当翻译。”
    “听雅丽说你想回山东,我怕、怕再失去你。”田桑一脸柔情。
    “什么呀,扯淡!”亦秋挥着手,一下子红了脸。后来她说:“别为了我连累了自
己,我一个无职无业的闲杂人员突然跑到县委去当翻译算什么啊,人家还不往你身上泼
脏水?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吧,万一不行,我到乡下去代课,乡下缺教师哩。”
    这让田桑十分感动,越感动就越想让她呆在他身边:“什么无职无业,你那纯粹叫
冤假错案,理该让有关部门向你赔礼道歉,请你回去。”田桑突然变得振振有词,大义
凛然。
    隔了几天,他果然拿了她恢复工作籍的批文来,又办了借调手续,将亦秋堂堂正正
地借调到了县办。这时候新年已过了,已是春天,罗景昆和卓伶也上调离开了小城,可
亦秋仍然顾虑重重。说来奇怪,找一份好的工作曾经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可是现在,她
却又失去了应有的热情和激动,所以也难怪雅丽怀疑她对李晓东暗有所图。
    “答应就答应,你就巴不得我快点滚蛋你好拜堂成亲。”亦秋有一点伤感。她后来
不止一次地跟踪过李晓东,但是却再没有见过那个挺拔如竹的女孩,李晓东变得很乖,
除了业务就是业务,《中华医学杂志》都登了他的文章。高兴得雅丽逢人就说,一口气
买了几十本送人。搞得李晓东很恼火:“这是医学杂志,不是诗歌小说,你送人家干什
么嘛,神经病!”雅丽委屈得哭了,李晓东又赶忙过去慢言细语地哄。亦秋看他们那样,
也无话了,心想难道那个翠竹般的女孩果真是雁过无痕?不过年轻人的事,今宵灯红酒
绿,明朝天各一方,也是可以理解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亦秋搬出了雅丽的家

二十五
    自然有许多流言蜚语,自然有许多热讽冷嘲,然而现在的亦秋已不是婚变时的亦秋
了,她平心静气宠辱不惊,淡淡地做人,也淡淡地做事。实际上她也没有时间和世人计
较,虽然她曾经是高材生,但辞职、离婚、打工作,一连串的蹉跎,已经把专业丢得太
生了,所以她天天把自己埋在英语里,背单词,练口语,抱着英汉大词典翻译风土人情。
    田桑在流言中自然是谨小慎微的。亦秋忙关自己的业务不来找他,他也乐得少惹人
议论。可是两个月以后,亦秋接待第一个考察团时,她流利的英语优雅的气度,却令他
控制不住心往神驰了。
    晚上回来,他破例登门祝贺,他带来了酒、卤菜、花生米和火腿肠。亦秋也沉浸在
自己的成功里,她频频举杯面如桃花口惹悬河,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饮到后来,两人都有些醉了,田桑歪在沙发上说:“你真棒,亦秋,你真棒,我不
走了,让我留在这儿。”
    亦秋不笑了也不说了,她还有几分清醒,盯住田桑说:“别开玩笑了,我累了。”
前几天她翻译的小册子出来时,她曾经拿去找他看,商量是否去实地拍摄一些风景名胜,
印成图文并茂的精美宣传品,以便更好地开发本地的旅游业。田桑很欣赏她的想法,两
正谈得津津有味时,突然有人来报说夫人从市里来了,吓得田桑丢下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亦秋想起这件事就很别扭。可惜田桑毫不知情,凑天她的耳边说:“累了就去睡吧,我
看你睡。”
    亦秋并没有推开他,而是竭力僵着脊背说:“如果你需要这样的报答,那我宁愿辞
职!”
    田桑放开了她,一言不发地摔门而去。
    第三天他带着秘书小乔等一行人到沿海各地考察学习去了,而开始预定要带的却是
亦秋。
    这期间雅丽和李晓东终于冲破了老妻少夫的偏见,两人步上了红地毯,亦秋自然被
请去当了伴娘,她对李晓东说雅丽已失败过一次,再失败第二次的话她一定会宰了你。
李晓东耸耸肩报以她莫测高深的微笑。
    而雅丽是完全快乐的,她眉开眼笑光彩照人:“田桑呢,怎么没来,你们俩到底怎
么了?”亦秋不置可否。雅丽说:“真不知你还在守什么,再守小心别人捷足先登了。”
    亦秋的眼前便浮起小乔那雪白的大腿和胳膊,那女人整个夏天都穿露背装,居然还
晒不黑。
    亦秋一下心绪不定,度日如年了。一个人出去散步淋了一场大雨之后,便认认真真
生起病来。
    考察团原定考察时间是一个月,可还差十天他们就回来了,田桑带小乔出去,原是
为了气气亦秋,谁知反而气了自己。那女人,不知天高地厚得寸进尺,成天找借口在他
面前晃,时不是净把好漂白无色的肉体往他身上蹭,弄得她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一边
又对亦秋的洁身自好遥不可及生出刻骨铭心的思念来,没奈何,只好草草收场提前回来。
    他风尘仆仆地进了办公室,以为亦秋仍然会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的角落里,看书、
默记,戴着耳机听英语磁带,一边偶尔扬一扬略带忧伤的面孔,看一看窗外飞过的鸟儿。
然而那个角落里什么也没有,桌子上落满一层灰。
    “亦秋呢?”他问打字员小红,心直往下沉。小红说:“她病了,有两天没来上班
了。”

二十六
    与此同时,亦秋在宿舍里满面通红,口唇窜泡,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突然有人敲
门,她不想管,可是来人敲得很凶,她只好裹着毛巾被挣扎着下了床。小小的门闩,几
乎用完了她的力气,她一拉开自己也滑到了地上去了。
    “亦秋,怎么搞的?”田桑心痛万分,一边把她扶回了床上。
    “不小心淋了雨,感冒发烧,雅丽旅行结婚去了,也没有理我。”亦秋委屈万分,
小孩子一样扑在田桑怀里哭了起来。
    接下来是打针、吃药、看病、住院,亦秋出院的时候,两个人再也藏不住他们的感
情了,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使人觉得像死而复生一样。
    然而好景不长。
    那天早晨阳光明媚,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和往常一样,大家在外屋办公,田桑依
旧坐在里间自己的办公室里批阅文件,这时候,他夫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是文工团员出身,遇到田桑时已是小有名气的军中之花了,其父又是位军区司令
员,所以她优越感特强,一脸的不可一世。她直直地走到亦秋面前,冷冷地问:“你叫
什么?”
    亦秋正在读英文版的《围城》,她一抬头便呆了一下,本能地觉出了面前的女人是
谁。不过她很快就镇静了,不卑不亢地说:“朱亦秋。”
    “那么说,这上面的婊子果真是你了。”夫人甩出一叠相片。
    亦秋只看了一眼,头就猛地胀大了。那是她和田桑两人在野外拍的,站的坐的趴在
他肩上的,而且相片背面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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