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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就没有找到那个我想找的菜却看到一个背影，一个让我又开始害怕的背影。我看到她抱着孩子和她的母亲，我曾叫她阿姨，她也告诉我那个是她的母亲也就是我的第二个母亲。我看到她和她的母亲一起在买菜，我退到了一边。我真的不该怕她，可是我惊慌什么，我为什么这样躲藏在那一边。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和母亲买了所有的菜，直到她把孩子转给她母亲的时候，她和母亲分开了。我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知道她是不会再回来，我忽然就对那个孩子产生了很大的好奇，我知道我不应该，可是我那么想知道那个叫做“姒芳”或是“思方”孩子的一切！我一点点地靠近，靠近芸的母亲，只为想看看那个孩子，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企求，只想看看她。我在走到她背后的时候，就要看到的时候那个老母亲她就突然地转身，我刚好和她正对了，我相信第一眼，她没有认出我，我相信如果我没有很想看到那个女孩子，她也不会注意到我。可是我努力地往她怀里的孩子看的时候，她发现了我。她立即挡住那个孩子，表情忽然就变得狰狞而恐怖，她愤怒的到了极点，我知道。因为那样象要刺穿我的恐怖目光和芸那次的完全一样，我以为今生都难忘！
“秦柯心，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她这样开口就震住了我和所有的行人，我楞在那里什么也都听不到看不到，整个心都在不停地思考着她这句话。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过这个“狐狸精”的称号有一天会被自己挣了来。我以为这是一个不容易的名称，无论给谁都可能，可能是那个带走我父亲的女人，也可能是勾引方政父亲害死他母亲的女人，还可能是某个勾引别人的男人的妩媚女子，我就是一直不知道自己也是一只狐狸精！可是，我是吗，我不是吗？我勾引过谁吗？是的，我勾引过一个五十岁的男人，我也勾引了这个老人女儿的丈夫，然后，为了我她的女儿没有了丈夫，原来我竟也是一只狐狸精！可是，这个眼前的母亲，她的女儿呢，她有没有想过她是曾经如何成为她那个好友的男友的妻子的？这样来说真的太悲哀了，似乎每个女人都变成了一只狐狸精，我嘲笑着自已，这果真是一个狐狸精横行的天下！这样想着，我就安静地站立在那儿，任由这个母亲狠狠地骂着，或是这样她会好受点，她会觉得为自己受到伤害的女儿找回一点什么。可是忽然真的很想我的母亲，我就开始想流泪。我想她如果在这里，她也决不会让她的女儿柯心这样被辱骂，就算她果真的是一只狐狸精！可是我现在没有，身边没有一个可以来和这个母亲争论的人，只有越来越多的陌生人围着我，她们只是那样冷眼旁观着这场戏剧。那位母亲，抱着她的孙女却用极大的声音骂着抢走她女婿的狐狸精，或是也是她怀里的孩子的父亲，孩子哭泣的声音那样尖锐，和着她的叫骂声一点点的在我心里刻划着。我却什么都听不清，只是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个狐狸精，我就这样呆立着。直到那个母亲想要撕扯我的时候，一个人把我拉了出去。我这样才离开了那生死不如的一幕，我害怕我会哭泣，我怕谁知道我会哭，所以这样一个好心的女子拉我出来要送我回家的时候我没有一句话。“狐狸精怎么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每个女人都要会保护自己，这样不做狐狸精还怎么活下去，要怪就怪男人太贱。可是你也怎么能让她这样骂你竟然一句话也不说，我真的太看不过去了，所以……”我怎么也听不进她的话，只是呆呆的望着她，这是一个修饰的很妖媚的女人，她有着火红的头发，阳光照射下就象一只火狐狸。她是狐狸精吗，我就是她这个样子的女子吗？最后，那个“火狐狸”一样的女人，她说我可以叫她倩姐，她给我留下了她的名片，我知道了她在##美容院工作。她离去的时候，我觉得她真的是只火狐狸，似乎看到她火红的心在阳光下闪烁。
晚上我做了丰盛的饭菜，然后收拾装容，象一个新娘一样等待丈夫回来。我对着镜子，想要以完美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现在打开灯，做在镜子前，精心修饰每一点不足。当这一切都做完的时候，我看到镜子里的女子比早上的时候更加妩媚，她的确很迷人，的确是一个“狐狸精”该有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我认真的审视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就开始悲哀，如何她会变成一个狐狸精？对着她，我直视她的眼睛，问：“秦柯心，你怎么就变成了一个狐狸精？真的悲哀，你为什么要做一个这样悲哀的狐狸精？”她也就同样的问我，用那样让我心碎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我不该再问，不该再责怪她，不该再追问她，她已经很悲哀了，她一直都在跟命运苦苦斗争着，可是她还是败在了他的面前。我轻叹，柯心，你这个悲哀的可怜狐狸精！
方政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装饰好我所有的表情，我对他微笑。
“柯心，你今天真漂亮！”方政看着我的脸，眼中闪烁明亮如夜晚的星星，我想一定是这晚上的灯光的原故。
“今天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快吃饭吧。”我这样对方政说过，看着他的脸上渐渐变化的惊喜表情，就有一丝伤感在蔓延。
“柯心，这真的让我惊喜。可是你身体不好，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要保姆去做吧。”看着他的眼中的惊喜渐渐被担心的深情掩盖。我假设自己现在是个幸福的女人，是个好妻子，就那样幸福的笑了，我知道那时我一定笑的很美，他轻轻抱抱我，在他怀里，我还笑着，以为我真的回去了，回到了那个从前的柯心。可是心底的伤感渐渐要漫出，我极力地抵制着它，誓死与它斗争着！
孩子早早地睡着了，保姆看着他，所以就我和方政两个人安静的吃饭。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他吃着我做的晚餐似乎一直都很开心，我看到了他满足的微笑。
“柯心，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好吗？”他忽然就认真的看着我。
“什么游戏？”我问。
“你先答应我再说。”
“恩。”不想破坏这些我准备了很久的幸福气分，所以点头。
“我们各自喝三杯酒，然后问对方一个自己很想知道的问题，对方都要如实的回答不可以隐藏。”他这样说的时候很认真地看着我，我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接着，我们都用最快的速度喝完三杯酒，谁先喝完谁就可以先问。”他说完就去拿来了一瓶XO。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就很紧张。他小心地斟满了两杯，灯光下透明的玻璃杯放射着荧荧的光泽，酒，未喝已醉。我忽然想起哪年的某个时候，我就是对着这样的酒杯，喝下几杯后出卖了自己的灵魂。看着那荧荧的酒杯我就着魔一样突然抓起一杯，狠狠地倒进嘴里。一杯下去，心里似乎真的舒畅了许多。没等方政反应，也没有等到柯心思考，第二杯也被灌进我的身体。喝得上了瘾一样，又开始自己斟了第三杯，方政抓住我的手，“柯心，你不要喝太快，这样会伤到的。”
“不怕。”我推开他的手，继续倒满一杯，微笑着满足地喝了下去。
这次真的是很痛快，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的人总喜欢这样的喝酒。现在，我真的太想哭，可是我还是清醒地知道我要坚强，要继续缄默。
方政把我手里的酒杯拿开说，“好了，柯心，你不要再喝了，已经三杯了。”
接着，他也同样地自斟满酒杯，连续着，极痛快地喝下了那同样的三杯。
“柯心，现在你可以先问你想问的问题了。”他看着我时，我一样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我要问什么，我在心底想着，头脑却在膨涨，好像什么也想不起了。
“柯心，你问吧，你最想问的，只要我能回答案，我都会如实回答。”
“可是我不知道我想问什么。”我一手托着一直想下垂的脑袋，脑袋已经渐渐迟钝，视线也开始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
“柯心，难道你真的没有想问我的吗？一定有的，你就问，我真的会把一切实情都告诉你。”
“我，我有。我好象有个问题。”我忽然就想起了，我今天一整天一直想不清的问题。
“那你问吧。”
“我，是不是，狐狸…精？”努力地支起头看着他的脸，却看不清楚，我好象没有了力气。“柯心，你怎么这样问？”
“我，是不是？”我不知道了我在想什么，但知道我不该说，什么都不该说，可是我管不住了自己，脱口出来的问题。
“我是，不是？”我抓住他的手臂努力地想站起来，可是天地开始旋转，我站不起。
“你不是，你当然不是。你是天使，我的天使，一直都是。”
“不是，我不是……”支持不住的眼泪横流，就抽泣起来，任凭如何也忍不住，泪流成河。“我，是，悲哀的狐狸精……”我抽泣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柯心，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还有，问题”我听到自己扯着嗓子的叫嚷声，头脑里没有了理智。
“什么？柯心”他托起我的脸，直视着我。
“芸，你，芸她……”可是我的嘴角麻木，他的眼睛越来越模糊，我看不清，头脑渐渐昏暗，沉沉倒下去……
第十二章 爱情飞吧
“柯心，昨天我们的游戏还没有做完，你就醉了。”方政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就觉得喘不过来气。“哦，我知道。既然是游戏就不要再问了。”
“可是，柯心，我现在不是做游戏。我真的有些想知道，你也是吗？”
“恩。我没有什么的，你有什么想知道？”
“柯心，我知道我们现在很好。可我，”
“快到时间了，去上班吧，不要迟到了。”我急忙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总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害怕他那样跟我说话。我是怕他说什么，还是怕自己不敢或者不能接受什么。那些未知，是我怕的，怕那些，我曾经想知道的，却是我现在怕的。
“柯心，”他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看到我用勺子指着墙上的钟，就很无奈的看着我说，“那么，等我晚上回来再说，柯心，我们这次真的好好谈谈，我有些话一直想问你，还有些事情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过。你晚上等我回来，一些真相要告诉你。”他有些语无伦次。
“好，你先去上班吧。”叹息的时候，我自己也知道没有理由。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出门的背影渐渐遥远，忽然就又开始心痛，我以为那是长久以来积成的病又发作。遥遥地望着远处，不经意地发现这世界竟已经片片嫩绿所覆盖，我怎么竟一直也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这感觉就似乎昨天的寒冬一夜间都被这翠绿替代。
“方秦，宝宝，你睡醒了吗？”我抚着他的额头轻声地唤着，怕太大声就会惊到他。可是他还是那样安静的闭着眼睛，很安然的熟睡的样子，我看的着迷，不忍心再去唤醒他，就这样久久地看着。刚才方政的表情就又在脑中闪过，看出来他是有很多要说的，可我怎么就不敢听，甚至连知道他要说什么的勇气都没有。似乎有什么到他想要解释的时候了，可是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要如何去面对？我想不出来，想不清楚。
“方政，我儿子现在的爸爸，我的丈夫，我该如何去对待你？”我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方政的笑容又在脑中浮现，心就似乎又被什么在一点点侵蚀着。我很怕，就开始害怕，想要努力地去忘记那张充满笑容，似乎要融化冰山的脸，就起身去洗脸。打开水笼头，水就不断地急急地涌出，我一遍遍的洗脸，想要洗去一些什么，却也洗不去似乎渐渐苏醒的熟悉的气息和满心的慌张。
我哆嗦着，“我没有理由让什么再次回来，再让死掉的心掉入那个陷阱。”挣扎什么，害怕什么，我问自己。可是什么又那么勇敢的奋力地冒着，象发芽的东西都是越压越上长。这样想着，我就再不敢去挣扎，关掉急涌的水流，混乱的思绪纵横驰骋着。
听见方秦叫“妈妈”的时候，我就慌忙奔过去。看到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对我笑，才发觉真的满心都感受到了春天的美好。“乖乖，你睡醒了吗？”我走到他的身边，抱着他。“妈妈，”他还是笑，这是他不同与其他孩子的，也是我骄傲的地方，很爱笑，几乎很少有什么会让他哭。就是刚刚开始有自己的思想总是会有无数的问题，天真的问题。
“妈妈，这是什么？”我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他抓住了我脖子上的链子往外拉。我拉出那条链子，那条我戴了很久的链子，我戴的唯一饰物。链子已经开始褪色，下面吊着的翡翠蝴蝶却那样晶莹剔透，不断发散着嫣红的神秘光泽。
“这个是姥姥留给妈妈的，是一块守护石。”我看着这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物品，遥远的记忆就不断的被牵引出。“什么是守护石？”他认真的发问的表情，好象要弄清楚这所有的一切。“就是保佑，守卫或者保护什么的宝石。”我笑着看看他。他还是一脸的疑问，“保护妈妈吗？”“恩，是保护主人的爱情。所以它的名字叫做‘蝶之恋’，蝴蝶的爱，蝴蝶是爱情忠诚的守护。”我认真的告诉他这些，就象他认真的问我关于他想知道的一切。“蝴蝶保护吗？”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大概对蝴蝶产生了很大的兴趣。“是的，蝴蝶是很久前的一对爱吕就象王子和公主变的，”说到这里我依然阵痛了。“他们为什么要变成蝴蝶？”“因为他们很相爱，希望永远在一起，所以他们的变成了蝴蝶守卫着爱情的忠实和永恒！”我这样解说着关于这个爱之蝶的美丽传说，想象是母亲在给我讲述着。可是，他还太小，就还是不懂，“妈妈，它保佑你了吗？”“啊。”，它保佑我了吗，它保佑我的爱情了吗？我不知道是被它保佑了还是被它牵制了？爱情是不是真的可以用这样一个小小的石头，或者因为一点美好的祝福就变成事实？“不知道，孩子，但是，蝴蝶飞舞的时候很美丽这样就够了吧。”我这样说着，他听不懂却不在问，认真的点头。我就把那个石头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不再去想它是否可以保佑什么或是也不再有什么期盼。
晚上八点，电视剧《爱情飞吧》正在播放着。这是一个老式的三人爱情故事，但是它依然深深吸引着很多人，在保姆刘姐的热情推荐下我免强地关心起了这个故事。只是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三个人不断地纠缠的爱情本就是我所不喜欢的一个故事。但它依然使很多人深陷剧中而不能自主自己的情感，大概是因为剧情的发展一直在变化着，向着我们都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着。也或是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无奈重复的故事，无论它多少次的重复发生，也一样纠缠着人们的情感。
刘姐在一边拖着地一边不时地抬头关注着剧情的发展，我也这样看着方秦在推着电动小车在屋子里跑时，偶地也看几眼，不是想知道故事到底会到什么样的结局，只是哪天忽然感动于剧中每个人物的为爱疯狂。忽然想起方政说晚上回来会告诉我一个真相，就再也无法关注那个故事的发展。呆呆地看着方秦格格地笑着玩着他心爱的小车，一些情绪却从心底快速往上爬，直到在身上产生颤动的回应，我就紧张的无从释放。“柯心，你看这故事里的人物是不是都活的太累？如果这“素琴”不是太固执，现在也许就已经圆满结局了，不是吗？”刘姐这样问我的时候，我满脑子就都是方政的脸。“恩。”
“柯心呀，如果你是这女主角，他回头的时候你会接受他吗？”她问。
“我？我不知道。”
“如果素琴那时候给他机会，现在就不会在有这么多波折。就不用这么累了。”她认真的给我分析着故事。
“可是，她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再次离开？”
不知道是没有听到我的话，还是看的入迷，刘姐不再说话。可她说的却也似乎是对的，如果“素琴”那时真的都接受了，不管结果就都接受了，就不会再有后面的悲剧，如此这一切不就“完美”了吗？若我也接受了那时的一切，亦或是接受了现在的这些变数，是不是会对所有人都好点，是不是就再不会有什么不幸发生？方政温暖的笑容忽然就又跳出脑中，我就似乎在这样一样微凉地夜却又深深体会到这久违的温暖。“刘姐，你说的对。如果导演让这女子早点看透一切，就不会出现这后来的许多悲剧。或是导演现在就想要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束了。”我看着电视里那个正在哭泣的女子素琴说。
“不能再重复这样的故事了。”我紧握着那只翡翠蝴蝶小声呢喃的说。
这时候电话就忽然响了起来，我手中抚弄着的那只翡翠蝴蝶就直摔落在了地上，我忽然就心跳的厉害。手莫名的颤抖的久也不能接起电话，当看清显示的是方政的手机号码，终才镇静了情绪接起电话，“喂，”可是我听到那不是方政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秦柯心！”听到芸的声音从电话的那边传过来的时候，整个心就又似被什么深深的锥了进去，心血立刻涌出。再听到就是方政的声音，似乎是在阻止她，我几乎可以想象出他们在为那手机争夺的场面。两人争执的声音混着汽车不断呼啸而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我的心弦也跟着他们的争执不断的收缩。似乎什么在靠近，我惶恐的不安感总是会带来准确的不幸。当手机从谁的手中滑落，就听到芸的撕心一样的呼喊，接下来的就是扯断心弦的尖锐刹车声，我的心终于跌入谷底，听见芸惊天的疾呼着方政的名字，却再也没有听到方政的声音。我发疯一样拼命对着电话叫着：“方政，方政，”却没有回音，我害怕的还是不断的上演着，我始终都逃不过上帝给我的惩罚，为什么？“芸，芸，你告诉我方政怎么了？你们在哪里？芸……”还是没有人回答，只是听到芸的哭声，方政躺在血泊中的影像越来越清晰地映在我头脑中，我发疯一样冲出去，残忍的丢下吓哭的方秦，任他大声地哭喊着妈妈，可是我脑子中已经除了方政再也找不到任何空隙。方政，方政，你一定要等我，我像瞬间失去了理性地嘶喊着冲下楼，可是没有人告诉我他在哪里。可却有什么一直一直告诉我向某处奔跑，我相信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