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急忙回头去看，在我背后的却是一轮圆月。它就是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忍不住伸手去摸那月亮，刚一触碰到就迅速缩了回来，那月亮透出的寒气让我心都在颤抖。
我退后了两步，可那轮月亮仍旧在我眼前，一点没有变化，我再次回身，发现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就连我的影子都消失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和一轮毫无温度的月亮，我到底在哪里？我又是谁？我为何在这里？
满朝思绪让我站不住，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再次抬头望向那月亮，中间竟映出萧南的身影，他站在河畔，衣角随风飘着，萧南，萧南，我冲过去，想要叫他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看不到我，我不停的拍打着月亮，不理会那刺骨的寒气侵染我的身体。
我做梦也没想到能再次见到他，他仍旧是那样的少年，仍旧美丽如莲，然而他却看不到我，他满是悲伤的背影，刺痛了我，他一定很孤独，我要去陪伴他，就像当初他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身边陪伴我一样。可是此刻他如此孤单我却无法去他身边陪伴他，我哭喊的叫着他的名字，就在要绝望的瞬间，萧南竟然回过头，他冲着我微笑，嘴角微微一动，好像在说再见，然后转头就踏入湖畔中的白莲上，一步一朵白莲，最终顺着荷叶消失在湖畔中。
见萧南消失的月亮中，我的脚底好像被挖开了一个洞，一下子掉了下去，万丈深渊我什么也抓不住，周围笼罩着黑暗将我一点点吞噬。我是在做梦吗？原来人的梦可以如此孤单，甚至连影子都不愿出现，我放弃挣扎，如果世界已经没有萧南，我又何必挣扎求生呢？
再次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漂浮这半空中一般，原来还是一场梦，我转过身子竟看见李世民正坐在床边凝视着我。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梦见他，我爱萧南，爱的发疯发狂，他离开后我无数起祈求让我在梦里见到他，可是连这个小小的祈求我都得不到，而今我竟然会梦见李世民。为什么他连我的梦都要侵占呢？
我吃力的坐起身子，觉得自己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直接栽倒在他肩头，我没有起身，轻轻的扶着他的手臂，如果是梦就让我放情一回吧。
“别动，在别人的梦里，你要听我的。”
感觉到李世民抽动了一下手臂，我出声制止他，可是我的嗓子却沙哑异常。
“你知道吗？两情相悦天长地久是多麽幸福的事情，两个人在一起就会忍不住去幻想未来的生活，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人却消失了，那无尽的缠绵都会变成一把利刀将划过你每一寸记忆。”
我抬头看着李世民，他的容颜，还有他的气息，都如此近如此清晰，我心里有点喜欢这个梦，梦里他不是皇帝，只是单纯的一个男人，在我找不到萧南后，有他在这个世界如此安静的陪伴我，这是幸福的。李世民的唇角动了一下，我阻止他要说话的冲动。
“这是我的梦，不许你说话。我只想你知道，我们的未来已经注定了，那为何不能相敬如宾，也好让我习惯凝视你的背影，然后给我足够的时间忘记你。”
说完我咳嗽起来，他轻柔的陪着我的背，这真的是梦吗？刚刚那个梦太独孤，而这个梦却因为李世民而变得温暖，他明明就不是一个温暖的人，而此刻他却让我无比的安稳。
“谢谢你，愿意陪伴我，谢谢你。”
倦意袭来，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次在没梦见任何人，只是偶尔感觉有人轻抚我的头发，让我睡得更加香甜沉长。
再次醒来，身体竟有了一些力气，便坐起身来，看着微微开起的门窗，深深吸了一口气，外面阳光极好，空气也新鲜无比。春日拿着托盘进来，看我坐起来，满眼都是笑意。
“卢太医说只要天气放晴，给姐姐透透气就会醒来，卢太医果真是神医。”
“太医来过？”
“姐姐放心，卢太医是隔着屏风为姐姐把的脉。而且是王公公前两日来看姐姐，知道姐姐病了，请奏皇上，皇上特别命卢太医来的，不但如此，皇上还特别下旨解了姐姐的禁足，等身子好了，就让回去奉茶。”
春日越说越兴奋，我却不解，李世民竟然如此轻易的原谅了我，难道是看我病了吗？天子心思终究难以揣测，一时间百转千回还是想不通李世民的心事，也只好作罢。
春日端来用菠菜煮的的粥，菠菜软嫩，我忍不住多吃了几口，春日在一边看着心里也是高兴。吃过东西春日带我到外面晒太阳，看着守在门口的太监已经消失，心情也莫名的好起来，虽然仍旧有些头晕，嗓子还有些沙哑，但是食欲好了，身子也就慢慢的恢复了起来。
“武才人身体可好些了？”
午后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清醒过来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忍不住伸了伸懒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猫咪一般清闲自在，却不知道王公公却何时站在了我身后。我也不惊讶，这个王公公走路不出声音的本事，绝对是天下一绝，我也早已习惯。
“多谢王公公记挂。”
“哎！老奴记挂那是没有用的，还要皇上记挂武才人才是正理！”
王公公满脸都是笑意，竟让我感受到李世民的心情也一定大好。
“王公公今天来不知有何吩咐？”
虽然王公公一直对我很好，可是无事他也不会特意来看我，更何况现在我这里有风平浪静，所以今天他来这里绝对不是单纯的探病，作为天子贴身的跟从，他早没有了这种权利，如果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恐怕终究难在这个宫中安身立命。王公公略微点点头，对我的敏锐感到满意。
“皇上下月要去行围，命武才人陪同侍奉，皇上今早让奴才来看看才人的身体，是否已经恢复。”
王公公也是难得的眉开眼笑，皇上行围让我去，还特别吩咐王公公来看，难道我身体不好就不能陪同吗？
“如果武才人身子不好，恐怕行围也要推后，难得的一次行围，还望武才人照顾好身子，好让大伙早些出去逛逛。”
王公公看出我的疑惑，间接的回答了我心中的疑问，听了王公公的话，心中却空荡荡的，不知道为何李世民突然对我如此之好，明明是我对他做了过分的事情，而他却又一次如此宽容了我，这也无非加重了我对他的内疚。
得了皇帝的授意，太医对我更是上心，什么名贵药材都不心痛，统统给我用上，可怕是我有稍微的不舒服，没几天功夫我就觉得自己身体圆润了，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再不回去奉茶，恐怕用不了几天我就会变成一个胖子。虽然以前都听说唐朝以胖为美，可是真的到了这里才明白，根本没有胖子美这回事情，画中的圆润无非是让别人看起来有福气，可是真人远不是身宽体胖的主儿，各个都是风拂杨柳，千姿百媚，我可绝对不敢放任自己。
早起就到了茶房报道，奉茶的宫女见到我，赶忙给我行礼，态度有了极大的不同，虽然以前也是有礼，可绝不至于卑躬屈膝，心里难免有些失落，想在这宫中顺风顺水一切都得看皇上对你的态度。我挥挥手让她们退下去，洗过手为李世民煮茶。
之前在茶经上看到一种藤茶，在商道上颇受欢迎，有清脾肺去湿热的功效，本来名为藤婆茶，但是路过的文人墨客觉得此名不雅，便起了甘露茶这个名字，我拜托太医去寻找，打算日头热的时候煮给李世民喝，之前一直和他闹脾气，也没有心情煮，现在终于可以一显身手了。
久未来前殿，再次走来心情却百感千回，经历 第 012 章 奏，只能不停的深呼吸，才缓缓走过去放下茶杯，李世民没有看我，也许他对我已经仁至义尽，根部不需要多余的关注，一时间我心里好像少了什么似得，有股说不出的悲伤。
“身体好些了？”
刚好批阅完奏卷，他缓缓开口问我，本想迅速回答他的问话，可是突然想到之前我自称奴婢时他的不开心，心里没了主意，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气色好了很多。”
见我不答，李世民轻轻瞥了我一眼，又自言自语起来，语气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谢谢皇上，媚儿以后会多加注意。”
李世民又抬眼看着我，眼中有一丝惊讶，随即便变为笑眼，看到那个笑眼，我只觉得心跳加速，似乎抑制不住的想要跳出来，脸也好像烧着的热碳红成一片。李世民轻轻一笑，不知道是嘲笑我脸红，还是别的什么，我只是觉得坐立不安，紧忙跪安，离开了前殿。
正文 第 013 章 花叶永不见
第一次出宫我的心情特别好，自打来了唐朝，去的最远的就是淑妃娘娘的咸池殿，所以我对这次出宫行围自然是充满了期待，也好看看盛唐的好风光。临行前我才知道原来除了几个烧火做饭的厨娘之外，李世民只带了我和春日同行，春日也是满脸的心不在焉，本以为春日小孩子的心性，会对行围充满兴趣的，但她似乎对行围的事情不大上心。
收拾好行囊，我走到院子里面吸了吸新鲜的空气，想着明天就能出宫，心情自然大好。
“你可以骑马同行吗？”
是夜的声音，我四处寻找他却不见他人，难道他厉害到能够千里传音？
“在这里。”
听到声音我急忙回头，看到夜正依着屋顶上的瓦片坐着，阳光将他周身都镀了一圈金光，腰间的配件珊珊发光，一时间真难想到这个偏偏少年是个凡夫。
“皇上的意思？”
夜不语，他也许只是猜透了李世民的心事才来问我，可是我生病以来一直未曾和夜练习骑马，长途跋涉似乎总是有些勉强。
“夜，你明明知道我的程度到哪里，又何必来问我。”
夜仍旧不语，伸手挡住照在脸上的阳光，那精致的轮库一下子就被清清楚楚的勾勒出来。
“姐姐，你在和谁说话。”
春日走了出来，夜从不见外人，可是这次春日出来他却没有走，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远方。
“你是谁？深宫禁地，怎敢如此放肆？”
春日明明自己就吓得发抖，却挡在我的面前保护着我，我拉住春日的手，
“他是皇上身边的人。”
“他是公公？”
春日打量着夜，夜微微皱了眉头，夜不喜欢被人认为他是公公，之前我好奇过，曾经旁敲侧击的打探过他是否净身的事情，看到他变得冷峻的下颚，让我不敢再问，还是后来王公公偷偷告诉我，他不是宦官，也最讨厌被人看做是宦官。
“春日！”
我拉住春日，让她不要再多问，谁知那夜纵身一跃恰巧落在了春日的身后。我多怕他一剑劈到春日头顶，可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抱住春日，脸颊仅仅的贴在春日的脸上，我和春日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感受到了吗？这是男人的气息，不是公公的。”
夜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我看着春日红红的脸颊，还有那一双圆目仿佛一汪春水，恐怕此生春日都难逃这男子的梦靥了。可是夜那精致的脸孔下所隐藏的恐怕是无尽的冰冷，爱上这样的男人，只怕是伤心要多过幸福。
出宫那日夜还是准备了一匹白马给我，马鞍上又放置了厚厚的软垫，可是想到长途跋涉我仍旧有些退缩。
“换上男装，路上方便行事。”
夜递出了一套男子的衣装，看起来与夜的衣服很相似，肩上印着那朵红花，这种衣服显然不是随便拿来的，可不等我问，夜已经转身离开了，一直躲在柱子后面的春日见到夜走远了才敢走出来，脸上的红晕仍旧未退。
春日刚走近我，看到我手上的衣服后，竟然退了三步，不敢靠近，她眼中充满了恐惧，刚刚还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
“春日，怎么了？”
“姐姐，这朵花？”
“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看到春日的反应，我也害怕了起来，拿着衣服的手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这是彼岸花，是丽竟门。”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年年终无果，花叶永不见。她是情人眼中注定悲情的花朵，是引着亡魂前往阴间的引路花，如此不祥之物，如何会出现在皇宫之中呢？
“这花是丽竟门的代表，是绝对的皇权，只听命于皇上的死士。曾经宫中有几个姐妹一夜见消失，我看到了就是穿着这印有彼岸花图案的人带走的，后来我四处去问他们的下落，一个老宫女才悄悄告诉我关于丽竟门的事情，姐姐你也会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吗？”
在我身边这么久，春日还是第一次这么怀疑的看着我，眼中的恐惧，嘴唇的苍白，颤抖的身体，让我明白那一夜她受了多大的刺激，她所经历的绝对不是看到那样简单。我将衣服搭在马背上，走到春日身边。
“傻丫头，就我这点伸手，还能是死士吗？是夜拿来的，我猜想大概是为了不让别人询问我身份，才让我穿这种衣服出去。”
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春日听到我这样说，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眼睛还是闪烁着泪痕，我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搂在怀里，这个宫中也许只是看上去这般平静，又或者是李世民一直将我保护在身边，我才总是安然无恙，而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也许我还并不真正的清楚。
换好衣服，牵着马我和春日从小路出去和王公公汇合，王公公看见我的衣服，吓得瞪圆了眼睛盯着我看。
“夜也也太没分寸，春日快去找个斗笠让武才人遮脸。”
“是。”
春日匆匆离开，王公公替我骑着马，
“这身打扮出来唬人，要是漏了脸，只是徒增危险。”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我想破了脑袋才明白夜给我这身衣服的用意，而王公公眼睛一转已经明白其中的意思了，要不是我在现代社会也摸爬滚打过，恐怕他们的一个心尖尖都比不上。春日拿来斗笠，我们总算可以出发了。
我算然穿了这身衣服，可是毕竟马术不行，始终跟着马车缓缓前行，看着每个人望着我的眼神不禁让我自己都有些害怕，那种极致的恐惧，恐怕是由心而生的，为了避免事端，我始终没有靠近他们，连春日也不敢接近。
到了第二天我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春日对行围如此冷淡，一路上哪有什么观赏风光的悠闲时刻。我们走的都是官道，四周景致如出一辙，根本没有什么山川秀美的风光。虽然路是平坦顺畅，而且骑马也让我感到不舒服，本以为李世民是为了与我共骑前行，可是我这两天除了见到夜意外，根本没见到他的身影。虽然马鞍上垫了软垫，可是一行人女眷稀少，其他随行的人也到多都是骑马前行，速度自然很快，为了不落后我也只能强行加速赶路，加上天气炎热我还带着斗笠，仅仅两天我就感到头晕想吐，直后悔不该跑出来行围。
后来干脆偷偷换了衣服，混到春日的马车上再不去装那个劳什子丽竟门的死士了，让夜将白马牵走，身边竟没有一个人敢多问什么，看来这个丽竟门果真是个禁忌话题。
连走了四天，我胃里面的东西几乎全吐了出来。中午停下来休息时，春日也已经没力气照顾我，下了马车就趴在一旁的草地上睡着了。我坐在石头上，不停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可是仍驱散不了身体传来的不适。
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梨树，已经结了梨子，心里想着这次出门前准备了一些去年晒干的山楂和菊花上路，就琢磨着用这些东西煮点糖水来解暑，虽然没有冰无法喝道冰凉的雪梨山楂汁。
但总比没有好，找了半天也没有顺手的棍子，只好自己爬上树，我虽然是女生可是爬树的本事可绝对不输给男生，现在这个身体远不如我在现代的那样灵活，但是梨树这种程度还是不在话下的。一会功夫我就丢了一大堆梨子在地上，春日听到响声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我站在树上，吓得脸色青白，忙跑过来护着我。
“不用理我，把地上的梨子捡起来，拿去洗干净。”
和春日说完话，我又回头摘梨子，却看到树缝中向我这边看过来的李世民，随行女眷和士兵们都是分开的，李世民又习惯和士兵同住，所以出来这么多天我也未曾见过李世民，这么远远的和他对视，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好像树上的梨子，闻起来酸酸甜甜的。我避开李世民的视线，又摘了些梨子才缓缓下了树。
捡起梨子拿去和春日一同清洗，和厨娘借了锅，便开始熬糖水，春日第一次见人煮水果，心里说不出的新奇，一直蹲在锅边看着，连午饭都没吃几口，看着梨子慢慢变色，我就让春日去叫王公公来，这个当然要先给李世民尝尝，免得他又气我没事爬树干什么。
“武才人，这林子是农家的。”
王公公走来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慌了，刚刚摘梨子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竟忘了这么多梨树怎么可能是平白长出来的。
“皇上刚刚吩咐给农家银两了。”
王公公无奈的摇摇头，仿佛我就是那不懂事的孩子。反正祸都闯了，我也不在意了，只能给李世民盛糖水，希望他看在这糖水的份上不要责怪我。王公公看那糖水晶莹剔透，也不多问直接拿走了。
见王公公走了，春日才敢拿碗去盛，因为她中午没怎么吃饭足足喝了两碗才停了下来，如果能有冰就好了，要是这果汁冰镇过，味道一定更好。我让春日找了女眷过来分享这糖水，不一会的功夫一锅的糖水就见底了。
心里正高兴就看见王公公跑来了，看着他手里的空碗心情不禁大好。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