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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每页写得都很规整。最后是八月二十四日,星期六记的,也就是安格斯老人死去的那晚记的最后一篇日记。
“星期六,妻子又嘟嘟嚷嚷地发牢骚,真是个烦人的老太婆。备忘事项:写一篇关于无花果的杂文。给弟弟柯林写信。
昨天晚上霍布斯来了,他好象夜里出逃一样,带来了一只箱子。他向我发脾气;说上了我的当,哈哈……我轰他走说,你再也别到这里来了,他却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永别了吗?今天晚上,房间里霉味特大,而且不知为什么,感到很冷。”
之后便是一张张的空白纸了,标志着他人生到此终结。阿伦往前翻看日记,发现不少地方缺页。
“哼,成了这个样子,也不起什么作用了。”期旺看到日记撕成这个样子感叹地说。
“我也不知道。”
“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就早点下去吧!我总觉着这里有点可怕。”斯旺说完急急忙忙地下楼了。阿伦把日记装进口袋里,收拾好木工家什,也顺着螺旋形楼梯下去了。
在主院的会客厅里,菲尔博士戴上帽子,作好了外出的准备之后,好象在专心地欣赏钢琴上方的一幅风景画。当他听到阿伦他们的脚步声,马上转过身子对斯旺说:“斯旺先生,对不起,请你到病房看一下伤员的情况好吗?我想知道柯林恢复知觉后有什么要说的。”
“好,我去。”斯旺以为见到柯林,说不定可以采访到什么新闻,所以高兴地上了二楼。
菲尔博士目送了他的背影,看了一眼阿伦说:“快,我们快走!让新闻记者盯上太讨厌了,我们走后门,别让他发现了。”
“大清早的到哪儿去?”阿伦吃惊地问。
“到古连柯村去一趟。来不及吃早饭了,迟到一步可能造成终生的遗憾。”
“可是,这时候怎么去呢?”
“刚才我给英伯拉勒村打了电话,向他们要了一辆车。昨天邓肯律师不是已经去了吗?听说他在古连柯村附近一所简陋的房子里见到了他。我们必须设法在警察到达之前见到他。走,快走吧!”
此时,凯瑟琳披着外套突然跑过来:“求求您,菲尔博士,带我也去吧!您打电话要车我听到了。把我一个人扔下来也太过分了。”
“可是,你得护理柯林呀!”
“现在由埃鲁斯帕特夫人和女佣人值班护理,我正好闲着呢!”
“好,出发!别磨蹭了!”
三人迅速地出了主院伪后门。离院子不远的街道上停着一辆旧汽车。三人上了车,穿着工作服的司机立即发动机器启程了。他们坐的是一辆敞蓬汽车,菲尔博士坐的位置挺危险,好象一阵大风就会把他从车上刮下来似的。
阿伦从口袋里掏出日记本递给了菲尔博士。博士非常认真地逐页翻阅了一遍。
“不出所料,与我的推理完合吻合。凯瑟琳小姐,你的推理也一针见血,十分准确。隐藏这本日记的到底还是埃鲁斯帕特老太太。”菲尔博士指着缺页的地方说,“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要撕掉吗?最后一天的日记里不是还写着‘妻子又嘟嘟嚷嚷发牢骚’吗?由此可见,撕去的地方肯定写着老太大的坏话。她自尊心很强,不想让别人看到讲她坏话的地方,所以就把那些地方撕掉了,之后又把日记本放回桌子上了。”
“可是,菲尔博士,比这个问题更为重要的是那只箱子。根据最后一天的日记,那只箱子还是霍布斯拿去的。”阿伦说。
“对,日记的最后部分蛮有意思。”菲尔博士沉思了片刻,好象自言自语地说,“总而言之,埃鲁斯帕特太太读了日记,对自己的丈夫安格斯是怎么死的,大体上能猜测出来。但是,由于她讨厌、不信任警察,所以打算写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喜欢的报社。可是,她再次认真地读了日记,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后,突然感到害怕起来了,但这为时已晚。现在事俏被弄得漫无头绪、一团乱麻……真可恶!”菲尔博士突然焦急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
阿伦和凯瑟相视一下,他们不明白博士为什么一下发火了。
“博士,您给我们讲的这些神秘的、谜语般的话,我们实在是稀里糊涂。请您简明扼要地给我们解释一下好吗?”凯瑟琳恳求着。
菲尔博士显得更加为难了,他说:“我身为有点名气的侦探,对此事件还一筹莫展、思绪如麻,更何况你们这些年轻人呢!你们不可能简单地了解到事件的真相。请问,你们读了最后一天的日记有何感想?”
“我认为。那不象一个要自杀的人写的。”阿伦很有把握地回答说。
菲尔博士接着说:“哼,别讲傻话了!安格斯·康白尔老人是自杀的。”
第十三章 吊在小屋里的尸体
“嘿,你说是自杀?”
“菲尔博士,您是不是为了庇护杀人犯而这么说的呢?”
阿伦和凯瑟琳吃惊地左右打量着菲尔博士肥胖的面孔说。
菲尔博士叼着想了火的烟斗,稳稳地坐在汽车的沙发椅上:“那我们就首先考虑下安格斯老人的处境吧!他本怀着一举成为暴发户的梦想,不想事业失败了,最后破了产。他心里很明白,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已不可能重振旗鼓了。事业上虽不行了,但他身体还很健康,保险公司的医生说他还能活十五年。实际上他对自己的长寿并不欢欣。因为还要活这么长时间,今后他靠什么活下去呢?与其活着,还不如现在死了好,还好给妻子和弟弟留下一笔生活保险金呢!这种想法是符合在人生的道路上遭到了挫败的老人的想法的。他们认为,自己活着仅仅为了吃饭而已,还不如死了好。”
菲尔博士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又接着说:“而自杀是不能领取三万五千英镑保险金的,跟死了一条狗一样。因此,需要制造他杀的假象。若是制造死于事故的假象,容易被多疑的保险公司识破,说不定还是领不到保险金,为此,必须留下明确的他杀证据。”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采取了容易被判为自杀身亡的死法呢?”
“问题是这样的,你们好象还不知道那只装狗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安格斯老人为了制造他杀的假象,在那只箱子里放进了某种东西。但是,出于偶然的原因,他的运气不佳,计划失败了。否则,阿莱克·霍布斯现在已经被当成犯人逮捕了,保险公司也就支付出三万五千英镑保险金了。”
汽车离开湖边,开始沿着岔路往高坡上行驶,通过历史上有名的阿格尔城堡,但由于三人谈得热火朝天,谁也没有心思眺望车外的风光。
“照你这么说,安格斯老人是想把杀人的罪名强加在跟他一块经营冰淇淋厂的霍布斯身上的,是这样吗?”凯瑟琳问道。
“是的,因为他俩由于冰淇淋厂的倒闭而相互仇视、不共戴天。那天晚上霍布斯登塔来访,恐伯也是应安格斯老人之邀。霍布斯来后,他故意大吵大闹,让院子里的人都能听到,让埃鲁斯帕特老夫人和女佣人知道霍布斯来到塔上路老先生吵架了。”
“那只箱子是霍布斯这时候拿进来的吗?”
“不,他没有拿箱子,那是安格斯老人为诬告霍布斯是杀人犯而在日记里控告的。”
“正是这样,当霍布斯刚回去后,埃鲁斯帕特老夫人查看床底下时,并没有看到那只箱子。”
“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安格斯老人的计策正失败于此。如果老夫人没有查看床底下,警方就会如日记所述,怀疑箱子是霍布斯拿进来的,从而把他判为杀人犯。”
“箱子里究竟装着什么呢?”凯瑟琳急不可待地问。
菲尔博士不予回答,只是煞有介事地笑了笑,然后说:“我们马上就要和霍布斯见面了,那时候我也要直接向他了解情况、核实问题。在此之前,你们也根据自己的思维推想一下。我只想提示一点,那就是箱子里的秘密与安格斯老人、霍布斯共同从事的事业有关。下面我们回顾一下事件发生的那天夜晚的情况,就可以知道箱子是怎么被放到床下的。那只箱子是安格斯老人自己准备的,事先它可能被放在塔外的院子里。到了晚十点,安格斯把夫人和女佣赶走后,自己悄悄地下塔取回箱子并把它放到了床底下。然后反锁了门,挂上栓,形成了密室。
“为了栽赃霍布斯,安格斯考人在日记的最后一页上记下了令人产生怀疑的字迹。之后,他换上睡衣,关灯上床静静等待死神的到来。第二天早晨,塔下发现了他的尸体,埃鲁斯帕特老太太很快在桌子上发现了日记,并立即把它匿藏起来。她阅读完日记之后,深信丈夫是被霍布斯杀死的,便决定揭露这个可恶的犯人,于是给《蒂利报》社发了那封信。
“但是,此后她发现自己判断错了。因为她认识到,如果霍布斯是杀人犯,箱子应该早就在床底下,而她在查看床下时并没有箱子。根据这种情况,霍布斯并不是犯人。可是在她发现自己判断错误之前,她已经向警方提供了床下没有箱子的证据。”
菲尔博士喘了口气又接着说:“由于她熟知丈夫的性格,所以当她毫无遗漏地重读了日记,突然恍然大悟,意识到丈夫不是被霍布斯杀死的,而是自杀身亡。于是,她感到很为难。假如她不假思索地讲出事情的真相,丈夫用生命换来的生命保险金将拿不到手,落个鸡飞蛋打的下场。无奈,她只好要么编造假证词;要么向自己请来的斯旺记者大发雷霆,让他难以接近她。
“尽管她这样作了,可又受到良心的谴责,不愿隐瞒事实真相,陷害无辜的霍布斯。总之,对于充满自信的她来说,无论如何也不愿干出那种罪孽深重的缺德事来。怎么办好呢?她十分苦恼,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下决心把日记放回桌子上,让我们来作判断。
“在日记放回原处之前,她之所以向我们摆架子,显出一副傲慢样,或象暴君一样对谁都乱发脾气,都是出于良心的谴责,心乱如麻的反映。你们可不要以为老太太不好,实际上她是位心地善良,正直的的老太太。”
阿伦和凯瑟琳静落地听着,诚恳地点头表示赞同。以往由于无知,他们还以为她是个顽固的刁婆呢,今天听了菲尔的解释,才知道她被深深的苦恼所折磨,有自己难言的苦衷。他们两个感到非常对不住老夫人,同时对她深表同情。
汽车在荒凉无边的山岗上奔驰着。为防御敌机入侵,山腰间安放着不少大饱,长长的炮身犹如枯树高高地耸立在半空。空中棉絮似的白云向四外浮动,湿润而凉爽的风迎面吹来。
“安格斯老人要是自杀,就没有必要搜查了呀!”阿伦说。
菲尔博士瞪大了眼睛说:“这叫傻话,从现在起我们就要揪出杀人犯了。”
“不过,要是自杀的话,那里还有什么杀人犯呢!”
“你们别忘了重要的问题。装扮成幽灵站在塔顶房间的窗户上的是谁呀!他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呢?此外,将柯林·康白尔从窗户上推下来,企图杀死他的又是谁?如果不是柯林走运摔在草坪上,而是摔在石阶上的话,他早就一命归天了。”
菲尔博士叼着已经熄了火的烟斗,沉思了片刻又说:“照片有时候真会告诉我们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啊!”他前言不搭后语,呓语般地嘟哝了这么一句之后再也不讲了。阿伦从侧面看了菲尔博士一眼,只见菲尔博士已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古连柯村还远吗?”阿伦小声地问司机说。
“这里已经是古连柯村的山谷了。”司机粗声粗气地回答说。
汽车在宽阔的谷底疾速行驶,车窗两例耸立着高低不平的山岭。沿路除了小河潺潺的流水声,一切都是寂静的。山岗上有零星的农舍,却看不出有人居住的迹象。完全象是被上帝遗忘的荒野。
“我们要去的是瀑布附近的一座小房子,你认识那里吗?”睡得迷迷糊糊的菲尔博士突然抬起上半身对司机说。
“要是去古连柯瀑布的话,眼前就是。你听,不是听到瀑布的声音了吗?”
汽车顺着险峻的山蘑行驶,瀑布声越来越清楚了。司机踩灭油门,停了车,向前指了指。前方是一块巨大的开凿得整整齐齐的岩石,河水从山上通过岩石急流直下,激起无数水花,弥漫着浓浓的雾气。
小河对岸,有一座显得很陈旧的石墙小屋。屋门紧闭,烟囱里也不冒烟,房前卧着一条野狗。
他们三人下了汽车,踩着河床里的石头过了小河,向小屋走去。门前那条大狗见他们渐渐走近,象是受了惊吓似地狂吠起来,一边叫,一边用爪子挠动居门。
“好了,好了,汪汪先生!”菲尔博士对狗说完,便向屋里喊道,“霍布斯先生!阿连克·霍布斯先生!”
他边喊边用手中的拐杖敲门,里边毫无反应。他转动了一下门把手,里面好象上了门闩或是挂了门栓,不管怎么推,房门都纹丝不动。阿伦转到房子的另一例,那边有个小窗户。窗户的外例是玻璃,内侧钉着粗钢丝网。玻璃窗开了一个小缝。
阿伦把脸贴近金属网往里看,嗅到从屋里散发出一股腐烂的食物味和浓重的煤油味。屋子里很暗,阿伦睁大眼睛使劲往里瞧,一直感到两眼发黑,总算看到了屋里的一些情况。餐桌上零乱地摆着盛着剩饭菜的碗碟,天花板上有个吊煤油灯的铁钩。一见这个铁钩,阿伦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这时,菲尔博士和凯瑟对正好从房子的正面走过来了。
“呀,阿伦,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苍白?”
“凯瑟琳,你不能到这边来!”
阿伦慌忙把她带到房子正面。菲尔博士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他也跟着他们回到房子正面:“这个门看来并不结实,大概用脚就可以踢破。阿伦,你试试看。”
阿伦用足劲,狠狠踢了一脚,门栓坏了,门打开了。
阿伦和菲尔把凯瑟琳留在门外,走进了屋里。他们看到在天花板挂灯的铁钩上吊着一具男尸。他穿着宽松的的睡衣,睡衣的带子结成一个环形团,一端挂在铁钩上,一端挂在男尸的脖子上。尸体的脚离地面六公分,旁边横躺着一个空酒坛子。那只狗疯了似地吠叫着扑向尸体,尸体随之摇摆着。
菲尔博士仔细地察看了毁掉了的门栓和窗户上的金属网,用沉重的语调说:“哼,又是一个密室事件!”
第十四章 消失了的凶器
“这具尸体大概是阿勒克·霍布斯的吧?”阿伦转到摇摆着的尸体的正面,战战兢兢地看着死者的面部说。
“长相挺象他。有一个星期没刮胡子了,可见他落魄到了何种程度。你看哪!”菲尔博士指着床上的衣箱说。这只箱子里装满了脏衣服,箱子外面写着A、H两个字母。(这正是阿勒克·霍布斯名字的英文字头——棒槌学堂注)
菲尔博士来到房子外面,向在外面等侯的凯瑟琳说:“请你到什么地方借个电话,通知警察,霍布斯在这里吊死了。”
凯瑟琳点了点头便走了。她踏着河底的石头过了河,向村子奔去。
菲尔博士又回到了屋里。这是一间四米见方的正方形房子。墙壁很厚,有一个原始型的壁炉,地板是石头拼成的,室内的设备极其简陋,只有一张粗笨的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以及一个摆着一些破旧书的书架。房间里连电灯也没有。
那只狗蹲在尸体的下面狂叫不停。当菲尔博士触摸尸体的胸部和手时,狗“忽”地蹲出来,摆出一副要与菲尔博士拼命的架势,但它只嚎叫了几声就又安静下来。
“尸体还没有完全发硬,大概是早晨二、三点钟死去的!”
“他真是自杀的吗?”
对阿伦提出的这个问题,菲尔博士并不做认真的答复。他拿起桌子上的煤油灯查看了起来:“油已经没有了,是燃尽的吧!”博士又用指头捅了捅金属网。金属网钉在窗户的内例,要从外面卸下来是不可能的,这间房子只有这一个窗户。
“嗨,真可恶,这是上吊自杀的,也只能认为是自杀。因为酒坛子正适宜上吊时当脚蹬,高度也正合适。此外,窗户上钉着金属网,门也反锁着,外边不可能有人进得来,这完全是个密室。加之房门上没有钥匙孔,门与门框、地板贴得很紧,完全严实合缝,没有一点空隙,不可能通过门搞小动作扭动门栓。再说烟筒也很细,人显然通不过去,所以说,霍布斯说不定……嘿,那是什么?”
菲尔博士用手指向壁炉旁边的书架,只见书架最上一格上有一架打字机,打字机里夹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发现这张条子的警官先生:
杀害安格斯和柯林·康白尔的是我。他们把我当成到处招摇撞骗的人,所以我要杀掉他们,真是活该!”
“啊,留下一份很正规的遗书。这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完整的自杀案!”菲尔博士难过地念着。
“菲尔博士,照这么说,你以前的推理就是错误的了?”
“你说哪儿错了?”
“你曾经说安格斯老人是自杀的,而依照这份遗书看·他是被霍布斯杀死的。犯人霍布斯留下遗书上吊自杀了,事件不就解决了吗!照此说来,这个案子还有什么要调查的呢?”
“关键是真相。我要知道的是事情的真相。”
菲尔博士饶有兴趣地又开始检查起书架。在书架的最下一层放着渔篓和几根蛇形鱼钩。书架的中档上放着物理、化学、建筑、天文学等方面的书籍,还有制造冰淇淋机器的说明书。菲尔博士对渔具尤为感兴趣,他仔细地看来看去。
阿伦对吊在那里的尸体和这狭窄的房间简直无法忍受,感到一阵恶心,差点儿吐出来:“菲尔博士,你还不相信霍布斯是自杀的吗?难道你还怀疑他是被杀的?”
“我不相信用打字机打出来的遗书。这种遗书任何人都可以打出来。出去吧,这个小屋里已经没事了,我们到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吧!”
他俩走出房子,阿伦深深地吸了一日新鲜空气,心情好多了。菲尔博士将烟斗装满烟丝,大口地吸着。
“写这份遗书的,不管是霍布斯,还是其他什么人,此人一定了解安格斯老人自杀的内幕和策略。”
“自杀的策略?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装在狗箱子里的东西。阿伦先生,你看了那份遗书,还想不起点什么吗?”
“完全想不起来。”
“那我问你,安格斯老人和霍布斯共同开办的是什么业务?”
“是制造带格子花纹的冰淇淋。”
“制造冰淇淋又需要什么冷冻材料呢?”
“用干冰。”
“你知道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