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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遭遇你们听说了吧!哎呀,是用干冰害的我!当然,霍布斯也是个可怜的家伙,我并不恨他……噢,菲尔博士呢?”
“听说他到警防团去了。”阿伦回答说。
“什么,警防团?究竟是什么风把那个河马一样的胖子吹到警防团去了?好糊涂啊!”柯林又喝了一口威士忌,突然以神秘的目光看着凯瑟琳的脸,“小姐,看上去你有点忧虑,有什么烦恼吗?”
“是的,我感到很烦恼。我们跟斯旺记者说得好好的,我们向他提供情报,他就不写有关我们的杂谈文章了,可……”
“什么?我说斯旺,难道你把捅破了你屁股的事,也写成杂文在报上发表了吗?”
“没有,这种事我是不会写的。”斯旺狼狈地回答说。
“那凯瑟琳为什么发脾气呢?”
“他写文章说我和阿伦有不检点的行为。而阿伦对此却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而且还笑呢!”
柯林睁大双眼紧紧盯着凯瑟琳,突然咯咯地大笑起来:“啊,那太有趣了。你们作了什么不检点的事情,请别难为情地告诉我好吗?”
“简直是岂有此理。在夜行列车上,由于列车员的失误,我们两个在一个卧铺里过了夜,事情就这么简单,可他竟然在报上发表了那么一篇令人作呕的杂文,女子大学的人看了那篇文章会把我解雇的。”凯瑟琳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看到这种情景,阿伦茫然不知所措,他温情地把手放在凯瑟琳的肩膀上安抚说:“凯瑟琳,冷静点!我们马上结婚就不会损伤你的名声了。刚才,我就想向你提出结婚……”
“这话你从来也没向我讲过呀……!”
“也是,好!现在当着众人的面我向你求婚,康白尔小姐,你愿做我的妻子吗?”阿伦一本正经地提出了求婚。
凯瑟琳擦干眼泪,拾起头来,她眼里含着几分羞涩,默默地微笑了:“噢,这,我当然接受。不过,我希望求婚的方式更具浪漫色彩。否则,象这样的作法,好象我强迫你提出似的。”
床上的柯林感到奇怪,眼珠骨碌骨碌地转着:“我说,你们真的要结婚啊!恭喜!恭喜!这可是夏伊拉城里的大喜事呀!”他兴高彩烈地说着,突然一把抓过猎枪,把大家吓了一跳。
“你拿枪干什么呀,太危险了!”
“为向全村人通告你们订婚的消息,我要发祝贺炮,喂,打开窗户!”
斯旺记者摘下黑幕,打开窗户,柯林向着夜空发射了一发子弹,枪声震动了整个院落。
“喂,下一个节目是干杯!啊,是的,要把这个城堡的女主人请来,谁去把埃鲁斯帕特老太太叫来好吗!”
没有人专程去请,听到刚才那震天动地的枪声,埃鲁斯帕特老夫人就跑来了。她的嘴绷成一条线,冷冷地怒视着大家。从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丝毫也看不出昔日照片上那年轻和美貌的风采。
“喂,埃鲁斯帕特大嫂,有一个特大喜讯,这两个年轻人要结婚了!”柯林兴奋地向她宣布了这个喜讯,而埃鲁斯帕特老夫人却连一丝笑容也没有,她用锐利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阿伦和凯瑟琳,两眼出乎意料地淌出了泪水。
“嗨,对这值得祝贺的婚约,为什么要流出悲伤的泪水呢?”小叔子柯林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好,那我来祝贺一下吧!如果象我这样的老太太的祝贺,也能使你们高兴的话。”说着,埃鲁斯帕特老夫人走近阿伦和凯瑟琳,在他们的面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好!下面让我们为他们的幸福干杯!喂,佣人在吗?酒杯不够呀!把‘康白尔家的命运酒’多拿些来!”
“柯林先生,请等一等,今天晚上还要大张旗鼓地热闹一番吗?”阿伦看着那危险的猎枪不安地说。
“大张旗鼓地闹腾?这是什么话,今天只不过是在你们的结婚宴之前,大家干一杯祝贺祝贺而已,你怎么这么说话?”
“不,我没有异议。”凯瑟琳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也赞成,我们多喝点!”斯旺记者美滋滋地说。
只有埃鲁斯帕特老夫人神情阴郁。柯林医师发现后,诚挚而认真地安慰了她那悲伤的心:“喂,埃鲁斯帕特嫂嫂,安格斯是很悲惨的,可他已经死了,这是无可挽回的。再说他死后一切更顺利了。比如说,他要是不死,你就身无分文,我也债台高筑,而现在呢?我打算弃医,买只小船,痛痛快快地去旅游一番。”
“柯林,依靠什么过奢侈的日子?知道吗?”埃鲁斯帕特老夫人冷峻的声调使柯林战战兢兢地垂下了头。阿伦他们也俏俏地低下了头。刚才那欢快的气氛完全烟消云散了,“因为我是个有良心的人,所以我再也不能沉默下去了。我读了我丈夫的日记,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知道我丈夫是自杀身亡的。明知道他是这么死的,却昧着良心蒙骗保险公司领取保险金,这种罪孽深重的事我不会干。明天,我打算找警察老老实实地说清楚。”埃鲁斯帕特老夫人的声音中流露出良心受到遗责的苦楚。
斯旺记者却小心翼翼地说:“你说的不对,你丈夫不是自杀的,而是被霍布斯害死的,霍布斯已留下坦白认罪的遗书自缢身亡了。”
“啊,真的吗!你不是骗我吧?你能向神起誓,保证你讲的是真话吗?”
“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了霍布斯的遗书,如果你不相信我这个无神论者的话,请直接问菲尔博士。”
“我丈夫确实不是自杀的吗?哎呀呀……”埃鲁斯帕特老夫人在脑前划了个十字,向神灵祈祷。随后她放心地舒了一口气;满脸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是她丈夫死后第一次露出的笑容。
阿伦看到她神情的变化,心里很难过,因为他从菲尔博士那里得知安格斯老人是自杀的,但是,现在不能向老夫人透露真情,否则未免太残忍了。
根据基督教规,自杀是作为违背神的教诲而被严格禁止的,自杀的人不能葬于墓地,据说他会下地狱。埃鲁斯帕特老夫人之所以在听到丈夫不是自杀,而是被杀的消息后舒了一口气,原因就出自于此。她认为,人虽说死了,只要不是自杀,就可以升天见上帝。
“你看看他们!我可从来也没想过哥哥是自杀的,现在确实证实了我的看法,实在是太好了!我说埃鲁斯帕特嫂子,眼下家里虽然还在服丧之中,请你还是打起精神来,改变一下情绪,为祝贺两个年轻人的婚姻举杯共庆吧!”
埃鲁斯帕特老夫人经他这么一讲,一扫满脸的愁云,打发女佣人拿来“康白尔家的命运酒”,并为大家斟上。随之愉快地和大家干了一杯。
“来,我起头,请大家一起唱一首歌!”柯林虽然身负重伤,仍用猎枪当指挥棒,精神抖擞地领着大家唱起来:
可爱的姑娘,
玲珑的少女,≮我们备用网址:≯
象山涧的百合花一样优美、纯朴……
阿伦和凯瑟琳暗暗交换了眼色,会意地点点头,随着大家唱起来:
那温柔的少女是石楠花,
红色的石楠花……
第十八章 犯人出场
第二天,说是早晨,实际上已近中午的时辰了,阿伦睁开眼睛,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嗓子也干得生疼。昨天晚上又喝又闹,把他弄得醉醺醺地,致使他象上次一样,第二天仍然迷迷乎乎的,不同的是这次他是沉醉在热恋的幸福之中。
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洒满阳光的窗前,眺望着美丽的湖面,森林里的枫叶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金光。
凯瑟琳端来了咖啡:“早上好,阿伦,昨晚我也喝多了,脑袋晕晕乎乎的。昨晚的事,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喂?又干了什么失态的事吗?”
“不,没有。可我万万没想到你还具有纨绔子弟的那股罗曼蒂克劲。你象是在学校的学艺会上装扮王子,拉着我的手,郑重其事地说‘把你温柔的手给我,请相信我的爱吧’,弄得我好难为情。”
阿伦津津有味地喝着咖啡,情绪好多了。
“真没想到!那个斯旺记者说不定已经进医院了!”
“哦,又是我拔剑捅了他的屁股……”
“不是你。斯旺唱醉之后,余兴未尽,把白桌布裹在身上模仿塔上出现的亡灵,柯林看到他的表演突然大发雷霆地吼叫着:‘滚!不准你再到这个城堡来’,说着端起枪向他瞄准。”
“他开枪了吗?”
“当时没有开枪,斯旺一看情况不妙,拔腿就跑。这时柯林又喊:‘关灯,摘下窗上的黑幕,等那小子跑到大路上再开枪’,你记得吧,柯林的床正在窗边。”
“他不会真的向斯旺开枪吧?”
“对,柯林是没有开枪,开枪的是我。”
阿伦听了凯瑟琳的话不禁大吃一惊,喝到嘴里的咖啡一下子喷了出来。他呆呆地盯着凯瑟琳,凯瑟琳吓得要哭了。
“你开枪的时候我在那里?没有阻止你吗?”
“那时已是拂晓四点钟了,你已喝得烂醉如泥。你也知道,我对这个写杂文的记者恨之入骨,当他出现在大道上的时候,我怒火中烧,从柯林手中夺过猎枪,朝着他就是两枪。”
阿伦听后吃吃地笑起来。
“阿伦,你不要以为这是别人的事就无关痛痒地穷笑,我心里可急着呢,我会不会被警察抓去呢?”
“没事。窗户离马路相当远,用20毫米口径的猎枪根本打不着,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当时斯旺没有倒下吧?”
“没有。他朝英伯拉勒村的方向一溜烟地跑了。阿伦,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令人不愉快的是非之地吧!每天晚上都让我们喝那自制的威士忌,过不了多久恐怕我们的头脑也就不正常了!今天早晨我收到大学来的一封信,说现在已正式开始空袭伦敦了,让我赶紧回去。”
“这么说,我们的假期到此为止了?太遗憾了!”
“阿伦,你爱我吗?”
“当然爱了!这你还不明白……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晚上。”
“好吧,那我也早准备准备。总之,我们把这次事件处理完,买上回去的卧铺票就可以回去了,对吗?”
“不过,这个事件好象还没完,菲尔博士已经回来了,现在他在楼下。据他的判断,今后好象还会发生什么事,我总感到很可怕。”
他俩来到一楼会客室,只见菲尔博士坐在沙发里呼噜呼噜睡得正香,眼镜已滑到了鼻尖上,烟斗似乎马上就要从嘴里掉下来,胸前的西服背心上落满了姻灰。眼前这一切,足见他是位不拘小节的侦探。
埃鲁斯帕特老夫人和女佣人去教堂了,伤员柯林还在二楼病房里睡觉,偌大的院子里鸦雀无声,静得有点幓人。
阿伦和凯瑟琳在餐厅里简单地吃了一点烤面包,喝了点红茶。这时驼背的邓肯律师提着公文包来了。
“早晨好!我还以为来这里见不到人呢?见到你们太好了,请问菲尔博士在哪儿?”
“他在会客室里正舒服地睡觉呢!”
“嘿,他这位博士倒好,把人家叫来,自己却舒舒服服地睡大觉……不过,看到你们二位这么亲密无间地用餐,我感到与其说你们是堂表兄妹,倒不如说是新婚夫妇更合适。”听邓肯律师这么一说,凯瑟琳的脸立即泛起了红晕。
“我们昨天晚上订了婚。给您来杯红茶吗?”
“啊!太好了,恭喜恭喜!好吧,请给我一杯红茶。”
他们三人喝完红茶,一起来到会客室。他们的脚步声吵醒了菲尔博士。
“菲尔博士,接到您的电话我马上就来了。不过,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完了吗?”邓肯律师郑重其事地讲完后,菲尔博士站起来晃动了下他那胖大的身躯说了声“还没处理呢!”,就换了个姿势又坐了下来。
“我走访了警防团,彻夜进行了搜查,终于找到了杀害霍布斯使用的工具。”
“霍布斯是被杀的……有这种离奇的事吗?他不是上吊自杀的吗?”
“哎——律师先生,请冷静!对于安格斯老人的自杀或霍布斯的他杀,你心里也是应该有数的,对吗?”菲尔博士透过镜片,用锐利的目光瞪了他一眼,邓肯律师不安地环视了一下四周。
“有什么好胆颤心惊的!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不必担心泄露机密。”
“我没有什么秘密,就连警察也相信霍布斯是上吊自杀的。你有什么凭证说明霍布斯是被杀死的?”
“因为他死的那个屋子里没有挂防空黑幕,就是用沥青纸做的那种黑幕。如果霍布斯是上吊自杀的,黑幕应当是挂在窗户上的,否则灯光外漏就会引起警防团的怀疑。而客观情况是黑幕是摘下来的。它不是霍布斯摘的,便是犯人摘的。那么,犯人为什么要故意摘下黑幕逃跑呢?这就是问题所在。这是因为,窗户的内侧钉着坚固的金属网,一旦把黑幕摘下来,人从屋里出来之后,就再也不能进去把黑幕挂上去了。”
“房门从里面反插着,那犯人是从那里逃跑的呢?弗尔博士,你就是为了和我谈这个离奇的事情把我叫来的吗?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我很忙呀!”
邓肯律师焦燥不安地闹着回去,菲尔博士用拐杖“咚咚”地敲着地板说:“等着,听了我以下的提议,你是会赞成我的意见的。”
“你有何提议?”
“是一项交易,也可以说是一个交换条件,而且对你来说也是相当有益的。”
“难道你怀疑我是犯人?”邓肯律师颤颤巍巍地反问道。
“你不是康白尔家的辩护律师吗?凡是对康白尔家有利的,对你也就有利,是不是?”
“对!我是为保护康白尔家的利益而被雇用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提议……我可以证明霍布斯是被杀的。”
“我不愿关心霍布斯的问题,我所希望知道的是安格斯老人的死。菲尔博士,不是连你也不能证明安格斯老人是自杀的吗?因为你没有证据。”
“很遗憾,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只要知道了霍布斯之死是他杀,他的遗书便可理所当然地被认为是假的,是犯人编造出来的。倘若如此,警察便得从头搜查,最终会查明安格斯老人坠塔的真相。事情要是到了这一步,康白尔家就不能领取三万五千英镑的保险金,你也就得不到辩护费了,请问这样的结果好吗?”
邓肯律师咬着嘴唇,心情复杂地沉思片刻之后说:“明白了,博士,和你做个交易吧!在做这笔交易之前请你告诉我,犯人是谁?”
“难道你一点情况也不掌握吗?”
“是的,请不要让我着急了,赶快告诉我吧!”
“我不告诉你,犯人也会马上到这里来的……那不来了吗?”不仅是邓肯律师,就连阿伦和凯瑟琳也大吃一惊,不由得屏气静听。走廊上的脚步声愈走愈近,到了会客室的门外停下了。
“进来吧,我们正等着你呢!”菲尔博士冲着门高声喊道。
大家的目光一齐投向门口,仅仅是五、六秒钟,门被打开了。阿伦从来没有感到时间过得如此之慢,他屏住气,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门静静地开了,走进一个人来。
“他就是杀人犯!”菲尔博士应着来者的脚步说了一声。
——此人就是保险公司年轻的查普曼调查员。
第十九章 奇案的真相
“你讲什么呀,菲尔博士?”查普曼一进屋就满脸堆笑地对菲尔博土说——他身穿时髦的西服,更显得年轻英俊。
“我已经说请你进来了,查普曼先生,不,是叫你查普曼,还是叫你康白尔呢?你的真姓是康白尔吧?”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真感到莫名其妙?”查普曼作了个鬼脸,摇了摇头。不过他的眼睛里警戒地闪着狡猾的光芒。
菲尔博士用拐杖指了指壁炉上的照片说:“两天前我们在此初次见面时,我仔细端详了安格斯·康白尔的照片,还记得吧?当时我看了照片,又看了看你,感到你的长相很有康白尔家庭的特点,所以我曾问你,你是不是康白尔家的亲属。”
那时的情景阿伦记忆犹新,同时他想起昨天晚上在旧影集中看到的罗伯特·康白尔的形象。可以说他是一个美男子,也可以说表情莫测,目光狡猾。他有一副宽宽的肩膀。很魁梧,眼前这位年轻的调查员跟照片里的罗伯特·康白尔长得一模一样。
“怎么样,邓肯律师,看到这位青年。想起了谁没有?”经菲尔博士这么一提,邓肯律师仔细地端详着查普曼的面孔。
“罗伯特·康白尔……他和年轻时的罗伯特·康白尔长得一模一样。”至此,他才发现了问题,发出了惊叹。
“你们说的,我完全不明白,我……”查普曼支支吾吾地正要说什么,菲尔博士拾起手中的拐杖制止了。
“昨天我给伦敦保安部的朋友发了份电报,请他查了你的身世。调查结果今天早晨已经送来了。”菲尔博士说着从衣袋里掏出电报念道:
“他的名字叫奥尔塔·查普曼·康白尔,过去一直随其父罗伯特·康白尔居住在南非的波特·埃里扎伯斯市。八年前其父去世后来到英国。他的护照号码是609348。他到保险公司工作时,因担心在银行冒领过巨款的父亲的名字暴露出来于己不利,因而放弃了康白尔的姓,使用假名。两个月前他调到保险公司在此地的分公司工作,与其伯父安格斯·康伯尔邂逅。”
“我是出于客观原因改的名字……除此之外,你说我究竟干了什么坏事呀!”
“正是你,不仅帮助你伯父安格斯自杀了,而且企图杀害你的另一个伯父,进而杀害了阿莱克·霍布斯。”
“无聊!”查普曼虽然这么吼叫着,可脸色已经煞白,完全失去了血色。
“既然你要装蒜,我就全盘托出吧!安格斯老人自杀的前三天,也就是最后一次进保险公司的门时,偶然和你相通了。据说,凡是继承了康白尔家血缘的人,那怕混杂在成千上万的人群中,安格斯也可以把他认出来,因此,当他第一眼见到你时,便认出你是弟弟罗伯特的儿子,对吗,查普曼?然后安格斯老人便向你透露了自杀的计划,并说明要造成他杀的现场,使你来调查时好向公司作出他杀的报告。这样就可以给他的妻子埃鲁斯帕特和弟弟柯林留下三万五千英镑的保险金了,而柯林已是风烛残年,又是独身一人,其遗产不久自然是你的了……安格斯老人向你吐露了他的想法之后,还应该向你讲明使用干冰自杀的计划,为了拯救破落的康白尔家庭,他必定会向亲人道明,只有此计,别无良策,最后请你协助。”
菲尔博士喘了一口气,又说:“在你看来,支付保险金的是公司,并无损你半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