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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出没在古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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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博士喘了一口气,又说:“在你看来,支付保险金的是公司,并无损你半根毫毛。写一份假报告,也未尝不可。不,何止是没有损失,如果走运,柯林早早地死去,那一万七干五百英镑还会成为你的钱财呢!可是,如果柯林长寿,把那些钱用光了,你则分文皆无。为此,当安格斯自杀身亡之后,你就下狠心杀了柯林,企图捞取那一万七干五百英镑。”

查普曼并不争辩,只是沉默不语。他煞白的脸上开始浮现出自暴自弃的表情。

“那天,是你故意提出塔里有亡灵,使用激将法让柯林睡到塔顶那间屋里的。当时,你是这么将他的:‘就是我,也绝对不敢在那阴森可怕的塔顶睡一个夜晚。’你的话使性情容易激动的柯林,象是看到了红斗篷就猛烈冲刺的斗牛一样,火冒三丈,执意睡到塔里,结果遭到了这种下场。他完全是中了你的奸计。

“当然,事件的前一天晚上出现的所谓亡灵,也是你精心设计的一出闹剧。塔下的门经常不上锁,从院子里可以自由出入,你披上用颜料涂得鲜红的斗篷,戴上帽子,装扮成独眼亡灵,成心要出租车司机看到。”

阿伦他们屏住呼吸倾听着,菲尔博士接着又说:“为了用干冰杀死柯林,无论如何也得让他睡到塔顶的那间房子里,因为,你并不能自由地出入院子里的其他房间,而且在一般房间里设置干冰容易被人发现、有相当的危险性。那天晚上,柯林不听我的劝阻,带着几分醉意上塔就睡下了,在此之前你把装有干冰的狗箱已搬进了塔内,放到了床下。

“第二天早晨,当人们发现柯林因碳酸瓦斯中毒身亡的尸体后,就会知道杀人凶器是干冰,若是警察疏忽了这一点,你一定会提示他们,说死者是死于干冰。这样一来,人们自然会联想到安格斯老人也同样是死于干冰的。这样,你就可以领取保险金了。

“既然是杀人事件就必须有杀人犯,于是你企图把霍布斯捏造成杀人犯,并于当天夜里把他杀死。而且,你还为他制造了假遗书,制造了上吊自杀的现场。”

“那你掌握我杀死霍布斯的证据吗?你讲的这些也只不过是你的推想,并无证据吧?”查普曼厚颜无耻地反驳道。

菲尔博士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盯住对方。

“当然,你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安格斯老人确属自杀,对于他的死,没有人会怀疑你,而且你杀害柯林的凶器也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干冰,所以也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这确实是一个完整的杀人计划。

“此外,你开始调查这个案子时,装扮成一个忠诚老实的调查员,坚持认为安格斯老人是自杀的。之后,当我们发现了霍布斯吊死的尸体和遗书后,你便一反常态,推翻了他们是自杀的结论,你计划的很精妙。你之所以如此煞费心机,目的就是要拿到保险金。

“但是,你有一大失误。当柯林从塔顶窗户上摔下来的时候,你没有确认他是否已经死了,这就露了马脚。当然,你需要尽快赶到古连柯村的小屋里杀死霍布斯,来不及确认柯林是否已经死去。查普曼,你的汽车牌是多少号?”菲尔博士的突然发问使查普曼目瞪口呆。

“我在问你,你的车号是多少?怎么这么磨磨蹭蹭呢!”菲尔博士从口袋里掏出记录本,看了看说,“是MGMl911吧?霍布斯死去的那天夜里两点到三点之间,一辆车是为MGMl911的汽车停在那问小屋附近的公路上。这是警防团的人看到后记下来的。你好象是忘记了警防团夜间巡逻的事了吧。”

“你就这么点所谓证据吗?”向菲尔博士提出质问的是邓肯律师。

“不,这只是序幕。好吧,我这就解开霍布斯被杀之谜。我要说明的是,犯人如何从反闩着门的密室里逃跑的。邓肯律师,你懂几何吗?”

“几何……?”

“在学校里学习数学时,我们学过‘直角三角形斜边的平方等于其他两边平方的和’这一定理。从学校毕业之后,我们再也不用为这枯燥的定理动脑筋了。但是,这一定理在人的一生中说不定还会起到一定的作用。霍布斯住的小屋子,恰好是每边均为四米的正方形。”

菲尔博士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铅笔,在桌子上画出了那间屋子的草图。

“房子的正面有门,右边的墙上有一个带金属网的窗户。昨天,我站在房子的中央,凝视着那个可恶的窗户,绞尽了脑汁。为什么要去掉管制灯火的黑幕呢?它不可能是犯人为了从窗户上的金属网里钻出去而摘下来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必定是出于某种理由才把黑幕摘下来的。

“为了试验金属网的牢固度,我把手指插进网眼里摇晃了好几下,发现是相当结实的。当时我真感到有点绝望,无计可施了。但是,凯瑟琳小姐,你告诉给我的东西启迪了我的第六感官,立即解开了其中的奥秘。”

“噢,我讲什么了?”凯瑟琳想不起她讲了什么重要线索。

“你为了给警察打电话到了古连柯村的饭店,饭店的老板娘告诉你,霍布斯喜欢钓鱼。这就是解开事件之谜的金钥匙。那间小屋里,有钓鱼的篮子,有鱼钓,就是没有渔杆,一根也没有。”文人

这时,菲尔博士从沙发后边拎出一个衣箱,打开盖子,里头装着拆得七零八落的一节节钓渔杆。在最粗的一节上刻着A·H两个字母。(这是阿莱克·霍布斯名字的缩写……棒槌学堂注)渔杆的卷轴上头没有丝线,鱼钩由金属针紧紧地固定在细细的渔杆顶端。

“怎么样,这是个相当不错的工具吧!犯人用领带或租绳子从霍布斯的背后将他勒死,再拿出霍布斯的睡衣带子结成一个环形圈,环形圈的一端固定在铁钩上,另一端套住死尸的脖子,造成上吊自杀的假象。这样的杀人方法是十分巧妙的,因为勒死与上吊死是无法区别的。干停当之后,犯人关上灯,把剩余的油全部倒掉,使人感到油是自然燃烧尽的。最后,他摘下黑幕,拿着这根渔杆从房门走出去。这时,他只能关上门,而不能把门反闩上,于是,他来到窗边,把这根细长的渔杆从金属网眼里插进去,捅到门口的地方。窗上的金属网眼我的手指头都可以伸得进去,这细细的渔杆当然更可轻而易举地伸进去喽。渔杆顶端上安装的钓针钩住锁把手,朝自己的方向一拉,门就可以反门上了。虽然没有灯,月夜中,借着月光完全可以看得清楚。

“用这种办法反锁门,就必须摘下黑幕,等把门反锁上之后,黑幕就再也挂不上去了。其次,他还需要把渔杆拿走。因为渔杆的粗的一端上有滑轮,不能从金属网眼里塞进去,如果只把细头扔进去,他的阴谋马上就会败露。于是,他拿着渔杆离开小屋,在乘车回去的途中,将它扔进了密林。昨天,我恳求村里的警防团员寻找这被扔掉的渔杆,终于把它找到了。”

菲尔博士一口气讲完这些话,把渔杆摆在了查普曼的面前。

“上面刻着被害者霍布斯的名字,说不定还有你的指纹呢!这可是有力的物证吧!我若把这些东西交给警察,你就会以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查普曼吓得倒退三步,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满头冷汗。

“你本来打算将你的两位伯父安格斯和柯林的死嫁祸于霍布斯,把事情处理完毕后,偷偷地返回南非的波特·埃里扎伯斯市,然后若无其事地给康白尔家发一封信,通告你父亲已经去世的消息,这样柯林应得的一万七千五百英镑保险金自然就完全由你继承了。到那时,邓肯律师就会办完手续把钱汇给你。这样,你也不必与这里的人见面,就可得到这笔巨款了。但是,事情既然出乎意料地发展到了如此地步,就不是想不想钱的问题了,金钱毕竟远不如生命呀:……”

突然,查普曼双手捂住脸抽泣起来了,因为他恐惧那等待着他的死刑。

“我并非有什么歹意,安格斯老人讲了他的自杀计划后唆使我说,你要想得到一半保险金就帮帮我的忙吧。我为金钱迷住了心窍……啊,博士,你不会把我送给警察吧!”他一边哭,一边求饶。

“如果你照我说的写出招供,我就放你走,怎么样?”菲尔博士和蔼地说。

刹那间,查普曼呆如木鸡,绝望与希望交织在一起,他流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

“菲尔博士,您讲的究意是什么意思?”邓肯律师厉声质问道。

菲尔博士坦然地回答说:“事到如今,即使把他交给警察,死者也不可能复生,更重要的是埃鲁斯帕特老夫人知道了安格斯老人是自杀的,且不说领不了保险金,在精神上对她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她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自杀,不能葬于教会的墓地,魂灵还将被打入可怕的十八层地狱时,她将是何等的悲伤啊!我不愿让她悲伤,我希望她能度过幸福安乐的余生。再说,安格斯老人也正是抱着这样的希望,亲自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的。”菲尔博士的讲话充满了人情味。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和笔,然后推到查普曼跟前。

“来,查普曼,按我的口述写招供书,要这样写:我杀死了伯父安格斯,又妄图杀死伯父柯林,但失败了,我还杀死了霍布斯。”

“可我没有杀死安格斯伯父呀!他确实是自杀的。”

“这我清楚,但你要写是你杀死的,否则,保险公司就不支付保险金。你写了招供书,在我手里压四十八小时之后再交给警察,你可以利用这个时间逃到国外去。你到达农港后,恳求热心的船长,他会让你搭船的。”

查普曼以疑虑的目光注视着菲尔博士,不知如何是好:“简直不可相信!我写了招供书,说不定你马上把它交给警察呢,你真的给我逃跑的时间吗?”

“只要你相信我,我就相信你。我们都是男子汉。”

此时邓肯律师着急地插话说:“我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律师,不能承认你们这不正当的交易。我不能眼睁睁地放走杀人犯……菲尔博士,你的作法是违背法律的……”

菲尔博士扶正滑下的眼镜,瞪了一眼邓肯律师:“只是守法还不算是正义。在人间有更为重要的东西。况且,知道此案真相的,只有我们在座的几位。怎么样,诸位,我们发誓,至死不把真相告诉别人,永远保守秘密!”

“好,我发誓!”凯瑟琳率先举起右手表示赞同。接着,阿伦也举起了右手说:“我也为埃鲁斯帕特老夫人起誓!”

“好,以少数服从多数通过了。查普曼,你怎么办?是写一份杀死两人,杀一人未遂的自供状逃往国外,还是什么也不写,按杀死一人,杀一人未遂的罪状被判处死刑,成为绞刑架上的一滴露水自消自灭呢?来,我数到第十个数字,你拿出决断来。”

菲尔博土用他那粗粗的拐杖敲着地板数起来:“—、二、三……”

查普曼闭上眼睛,浑身象筛糠一样抖起来。大家屏住气注视着他。

“四、五、六……”

查普曼睁开眼睛,将目光投向窗外。秋天金色的阳光撒满了这座古城堡的院落,静温的湖水泛着银光,好一派宁静而和平的景象。

“七、八、九……”

在令人窒息的沉静中,只能听到拐杖的击地声。只剩下最后一下了。

“好!”查普曼用他颤抖的手拿起了笔。

由于空袭警报,从格拉斯高发出的列车晚点四小时到达伦敦。雾都伦敦的早晨,今天却是罕见的清爽。

列车进入站台徐徐停下,卧铺车厢的门打开了,一位年轻的女子和一个风度翩翩的学者下了车。学者招手叫搬运工人。

“这支猎枪是夫人的,还是先生的?”搬运工一边接行李,一边问道。

“那是我们订婚的纪念品,请小心点。”

“嘿,这么旧的猎枪……用它打什么呀?是兔子还是野鸭?”

“行人。”学者回答完了搬运工的话,再也不理他了,温情地问他的同行说,“凯瑟琳,你做了我的妻子,该承认库里蒲伦多夫人是位黑头发的妖娆、而且好起哄的女子了吧?”

“不,阿伦,即使跟你结了婚,学问归学问,我仍然认为库里蒲伦多大人是位娇小温厚的金发女子。”

戴红帽的搬运工,对这对莫名其妙的新婚夫妇感到十分诧异,他紧跟着他们走向拥挤不堪的出站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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