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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还有着很多的商业来往,获利也很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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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琼州之基()
慧眼识物,走在别人的前头,这是穿越者的专利,陈文强也不例外。し
丹麦的麦德森轻机枪,一九零二年推出,装有两脚架,可抵肩射击,全重不到十公斤,且性能十分可靠,口径和结构多变可适应不同用户要求。从1903年至1914年间,仅俄国就从丹麦购买了一千五百挺麦德森机枪,用于日俄战争和第一次世界大战。
虽然麦德森机关枪的价格高昂,但陈文强也不准备全凭购买,仿造是他的最终目的。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其实到了一九零八年的时候,广东制造军械总厂就会开始仿制麦德森机枪,当时称之为“轻机快炮”,另外开封兵工厂及其他地方也有仿制,但这些仿制型的数量都不是太大,没有在中**队中大量装备。
而作为枪械专家,陈文强选择美国春田1903式和德国毛瑟1898式,这是为了双保险,为了两条腿走路。抓住现在完全控制崖州的有利时机,快运、多运就不能只选择一种。况且,这两种步枪在性能来说都是相当优秀的。
先抢运武器弹药,再购买生产线。这也是陈文强形成时间不长的思路。购买大量武器弹药是不被官府认可的,但生产线属于机械设备,凭满清的那些官员,哪能辨别出来是做什么用途的?
相对于罗迈,德国人卡尔斯的信任度则下降很多,购买的武器弹药通常是在外海的某个荒岛上交接,再由航运公司的轮船运到码头,使其并不知道具体的收货地点。
但这并不妨碍卡尔斯的热情,陈文强购买武器弹药的数量是如此之大,发财的**和很快要成为富翁的诱惑,使他兴奋而激动,正竭尽全力满足着陈文强的要求。
建立军队的基础正在越发牢固,陈文强与德国公司、企业的合作也大范围展开。克虏伯公司的冶炼设备和技术人员,是联合炼钢厂以最快速度建成并生产出合格钢轨的关键因素;西门子公司的电力设备正随着联合电力工程公司业务的拓展而销售到中国的各个地方。苏州、无锡、广州、昆明……;崖州新建的玻璃厂不仅引进了德国的全套光学制造设备,还直接从德国的光学之都慕尼黑聘请来了七名光学专家来厂作顾问指导,又组织了八名留学生由蔡元培带队,直接送到德国进修光学。同时也在德国建立复兴会驻德分会,以接待以后将陆续入德的留学生……
海南的冬天,其实正是北方的春季。它是一年中最美的时节。没有飕飕的寒风,没有皑皑的雪地,脚下的土地是热灼的。这脸前扑来的风是和煦的。
“上海的冬天太冷了,还是这里好。”金三爷轻轻拍着膝盖,“人老了,这毛病就都来了,在这里倒是疼得轻了很多。”
“这里空气好,很适合休养。”陈文强淡淡一笑,说道:“最近上海不平静,师兄多在这里呆段时间也好。”
绑架勒索鸦*片商联合会的四大巨头,这实在是轰动上海,乃至全国的大案。作为上海滩最大、最强的帮派——兴义堂。自然也少不了被怀疑,被侦察。而执行任务的人手在成功后早已避开风头,或到琼州,或安排到南洋,令公共租界的华洋巡捕根本找不到什么线索。
“我可不怕洋鬼子。”金三爷嘴硬地辩解了一句,在头顶吊扇悠悠的转动中,感慨地说道:“师弟呀,我是服了你了。在哪都能铺开一大摊子,这得花多少钱哪?”
“这确实是用钱堆出来的。”陈文强不加否认,扳着手指说道:“已经花了将近三百万。我占三分之一,合资银行出三分之一,其余参股商家占三分之一。预计再有三五十万,就能基本安置好移居至此的百姓。这就全要我来掏腰包了。”
“那帮家伙,还不是看你干得差不多了,有利可图才入股的。”金三爷有些鄙视地撇了撇嘴,又不忘提醒道:“有些赚大钱的生意,还是要把在自己手里,别让外人沾了光。”
能明显赚钱的生意。谁都愿意入股;前景不明的,还就得自己多掏钱。陈文强知道金三爷这话说得没道理,可也不强辩,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比如这个药厂。”金三爷意犹未尽,继续说道:“已经有三种新药了吧?在亚洲还是独家生产,还不是定什么价就是什么价。”
“控股是必要的,可让出一些股份多吸取资金扩大生产,也无大碍。”陈文强笑道:“只要咱们说了算,这不过是小事而已。对了,金河不是要去德国留学吗?再过一个月,我要再派人去德国学习造船和军事,他可以跟随着一起去。”
“德国很远哪!”金三爷微皱起眉头,摇着头,“去日本倒是方便。再说,学什么不好,学军事?那以后是不是要上阵打仗?枪子可不长眼睛啊!”
“儿大不由爷,师兄你能管住就好。”陈文强也不勉强,起身说道:“我到海边走一走,师兄你去不去?”
“我不去。”金三爷摆了摆手,说道:“我去找人打几圈。海边有女洋鬼子洗澡(游泳),有伤风化,会害眼病的。”
陈文强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
平坦的沙滩上,一浪接一浪无声无息地涌上来,轻声地消失在细沙间。落日把地平线那边的天空烧得通红,海水也被染成红色,随着波涛起伏,发出绸缎般的光泽。
游泳的人不多,彩凤由开始的抗拒到喜爱上这项运动,这一次,直到暮色将临才走出水面。
泳装成为一种专用服装起源于二十世纪初,既1900年以后。那时的泳装雏形不过是连衣短裙,与日常生活裙装差别不大。事实上,当时大众在公共浴场戏水时,大多不预备专门泳装。
而彩凤里面穿着纹胸和短裤,外面是一件紧腰的、长到膝盖的半袖连体绸衣。这种款式一下子流行起来,为那些在崖州的洋鬼子所争相购买。即便是纹胸,在当时也是独创和奇特的。在《时装杂志》上推出后,迅速取代着欧洲贵妇们所穿的衬裙,以及劳工阶层女性和农妇使用小束腰。胸前系带。
陈文强递过去大浴巾,彩凤披上,笑着说道:“等你伤好了,就不用在这干坐着了。是不是很难熬?”
“看着大海和落日,倒也很美。”陈文强并没有告诉彩凤,他在五指山的秘密训练基地里所受的伤早好了,主要是怕吓到她,而愈合的速度其实让他也非常地吃惊。
由精神探悉到身体恢复。陈文强觉得自己有变成怪物的趋势。或许这是上天的奖励,让自己更有能力去拯救他人?或者,这是上天做出的一种暗示,暗示自己正在走着正确的道路?
“走吧,丽莉该等急了。”彩凤把浴巾向上耸了耸,轻轻挽起陈文强的手臂,欣悦地说道:“她肯叫我‘妈妈’了,我真高兴。”
“有女儿了。”陈文强呵呵一笑,说道:“丽莉很聪明,也很鬼头。很会看别人的脸色行事。这样也好,在你不开心的时候,她就不会给你添烦,反倒会来哄你。”
“嗯,确实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彩凤点头称是,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那以后就要长住这里了?我倒没什么,丽莉怕是会想她的小朋友。”
陈文强想了想,说道:“这点承受力她是会有的,上海的环境也并不适合她在目前年龄段的发展。那里太乱了。我要不是有事情要做,真不想回去,就在这里终老,我觉得就很好了。”
“安静、祥和。人朴实,空气也好,景色也美。”彩凤点头赞同道:“嗯,就按你说的,丽莉会习惯的。”
如果革命起事按计划在琼州发动,自然是不会局促于一地。首先的目标便应该是攻入两广,而琼州便成了后方。由此而掀动的革命风潮可能会波及全国,上海也将经历一场动乱。
这也只是陈文强希望彩凤和丽莉留在崖州的理由之一,上海滩的环境和混乱,也确实不适合丽莉的成长。
反观崖州,不仅在疯狂的投资下稳住了脚跟,更有向周边扩张的趋势。大量从上海、淮北、两广迁徙而来的移民,不仅将成为开发建设琼州的力量,更将成为建军、扩充的兵员。这还不算从国内、海外招来的热血青年。
一年之内移民十万,将其安置在崖州、陵水、万宁,虽然花费巨大,但却有了潜在的成军一万的条件,也就有了稳固控制全琼的资本。要知道,在鸦x片战争后,琼州南部、西南部的人口密度低于五十人每平方公里,东方县甚至只有十七人每平方公里,琼州总人口数还不到两百万。
农垦、热作(种植橡胶等热带作物)、渔业、厂矿,只要落实这四项扶持措施,不光移民的生活将有保障,原住民的生活条件也将大大改善。
从在琼州发动,并力图在山林中长期坚持;到移民开发,练兵建军,稳固控制地方,以毕全功于一役为目的,再以琼州为基,向两广发难。陈文强的思路在逐渐改变。
而抗疟新药——氯喹在一个月前的发明,不仅打破了荷兰人垄断奎宁的局面,更给琼州开发和立基铺平了道路。与奎宁相比,氯喹不仅效果要高八到三十二倍,而且解决了抗疟药物的来源和成本问题,是世界上第一个大众化的抗疟药物。
数月前高调宣布,说能很快出结果,还真的就实现了。陈文强再次令世人震惊,声誉如日中天。所带来的正面效应便是王鸿图等很多商人,以及南洋富商们的投资热情。设在上海的药厂一下子扩建了三倍,不仅新药的生产能力大大提高,还购买了阿斯匹林等药物的专利或生产权,开始进行生产制造。
同时,陈文强还让复兴会的笔杆子代笔,在上海的报纸上发表署名文章,呼吁改革,提倡立宪。显然,这个烟幕弹放得是如此成功,陈文强给自己打上了立宪派的烙印,这一点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包括岑春煊在内。
此时,围绕着官制编纂和立宪改革,清廷形成了两大集团,奕劻、袁世凯是一伙,与军机大臣瞿鸿禨为首的一派等的矛盾已经完全明朗化,双方已是势不两立,都想去对方而后快。瞿鸿禨势单力薄,便引声名很盛的岑春煊为奥援,而岑春煊则把陈文强视为帮助自己提高名望、增加政治资本的重要的人选。
岑春煊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合情合理,从陈文强署名发表的文章,以及与张謇等立宪派工商人士、实业家的关系和联系,他肯定是立宪派无疑。个人的名望再加上工商经营的成就,陈文强也肯定将是立宪派要树立的一面旗帜。张謇的德高望重,陈文强的年轻有为,立宪派要壮大声势,自然是要力挺这二人的。
所以,对陈文强在琼州的开发建设,虽然有出格的地方,岑春煊的精力陷于党争,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地糊弄过去了。这对于陈文强在短时间内便在崖州建立根基,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崖州基地日趋稳固,陈文强想把彩凤和丽莉留在这里,也就是正常的想法。毕竟工作重心已经改变,以后他的大部分时间将在崖州坐镇,呆在上海的时间将会很少。
陈文强和彩凤回到住所的时候,住宅区的空地上正放映电影。而丽莉则在女佣阿三的陪伴下,与几个外国小孩坐在前排,正看得津津有味。
现在的电影,还没有脱离刚刚诞生的痕迹,它以杂耍和魔幻术的姿态,使人们感到新奇。比如《火车到站》、《膝行的人》到《水龙出动》、《水龙救火》、《扑灭大火》、《拯救遭难者》等影片。但这种写实自然主义的电影很容易使人们的兴趣明显减弱,以至最后再也无人问津。
“我就说嘛,丽莉会有新朋友的,会适应这里的生活的。”陈文强嘴上说着,不断地跟几个洋鬼子点头打着招呼。
“那自然好了。”彩凤脸上露出笑意,听到了丽莉发出的清脆笑声,她笑得更加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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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换马,革命联合()
烈日下,草丛中,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前方,持枪瞄准的少年一动不动。
汗珠缓缓流下,只到了眼皮上才稍微眨动;蚊虫在周围盘旋,如果不是涂着驱蚊油,阿猫相信这些饥饿的家伙肯定会扑上来把自己的血吸干。
自从跟上陈文强后,阿猫一直在努力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有用的,证明自己能为陈文强做些什么,证明自己也能象他那样厉害。
在护厂队中拼力打熬,摔打得浑身疼痛也不叫苦;在商团操练中,少年凭着毅力与成人一起训练出操,不肯因为自己年纪小而懈怠。直到随陈文强来到崖州,阿猫才觉得真正得到了陈文强的赏识。
其实,陈文强并没有忽略这个想得到自己认同的少年。他只是在一旁观察,观察阿猫的脾气禀性,偶尔也探悉他的内心所想。直到他确定这个少年是个可用之才,具有超越常人的坚忍和毅力,才决定亲授技艺,将阿猫作为自己的接班人培养。
对一个初级杀手来说,远距离狙击比近距离刺杀更加安全,而狙击所需要的最重要的素质便是耐心。耐心等待猎物的出现,射出致命的一枪,然后悄然远遁。而不顾是复兴会,还是龙兴堂,除了陈文强,还没有谁具有这样的能力。
“目标”在两个多小时后终于出现了,阿猫知道,自己的机会只有短短的五秒钟,否则就又是一次更加漫长的等待。几个月的严酷训练,他的射击距离已经达到了四百多米。
屏住呼吸,轻扣板机,子弹在空中发出尖啸,就在“目标”要沉下去的时候被击飞了。
吐出一口长气,阿猫顾不得擦汗,立刻后退着爬出阵位,从一条小草沟里匍匐前进,又钻进了一片小树林。这才算是完美地结束了这次训练。算起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六个时。
当阿猫来到山腰处的一个岩洞时,陈文强正悠闲地喝着茶水,与徐春山、李家俊在谈着话。看见阿猫。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手示意他在旁边坐着歇息。
“把你俩招回来,又在这里培训了两个多月,相信你俩对真正的行军打仗应该有了重新的认识。”陈文强停顿了一下,看到两人点头。才继续说道:“现在已经不是古代,随便拉起些精壮,拿上大刀长矛就是军队,就能攻城掠地,就能造反暴动。比较一下郑鸿名的人马,你们觉得他能成功吗?”
徐春山和李家俊互相看了一眼,沉默半晌,徐春山先开口说道:“平心而论,我觉得应该是先胜后败。万宁的清军没有多少,郑鸿名能召集数百至一千的人手。再加上咱们给的武器弹药,打下万宁还是大有可能的。但等到琼崖兵备刘永滇带着巡防营前来镇压,如果没有咱们的支持,郑鸿名必败无疑。”
陈文强很欣慰,徐春山能用咱们两个字,说明他在内心已经认同了新的团体,能够把自己与琼州三点会,或者是郑鸿名划清关系。
李家俊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同意徐大哥的,也有自己的一些看法。别的不说。就说这个,这个纪律和兵法,郑鸿名的那些人,没有一个知兵的。更谈不上能象岳家军那样令行禁止的。人能拉起来,乱哄哄的象一窝蜂,成不了事。”
陈文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也不是我不讲江湖义气,而是郑鸿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钱,枪。我都有,可却不能往这个窟窿里扔。你们看看——”说着,陈文强从旁边的冯义手中拿过一个皮箱,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两套样式新颖的军装,军衔、标识俱全。
“这是将军的制服,本来我是预备了一套给郑鸿名的。”陈文强指点着解释道:“可惜他实在不成器,难堪大任。你们二人能够深明大义,忠心追随,这让我很是欣慰。于是,我又订做了一套,将来送给你们,也是咱们建军之后的首批将军。”
将军!这个词用不着多有学识便能听懂,就连从评书中汲取了很多知识的徐春山和李家俊也知道这是很尊贵、很威风的官衔。特别是他们这种志在军伍,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粗豪汉子,将军这个字眼实在是有莫大的诱惑力。
顶盔贯甲?不,应该是威风凛凛,统率着装备齐整、纪律严明如岳家军的浩荡部队,攻城拔寨,横扫鞑虏,象乃祖一样成为史上赫赫有名的开国大将才对。
徐春山眼神热切,李家俊也目不转睛,都看着那将军的“官服”,脑子里却是想象、憧憬、期待……
“来,穿上试试。”陈文强笑着招呼道:“哪里不合适就找人改,可别到领印受封时才发现不合身,岂不丢了体面?”
善于抓住别人的心理,该威慑时威慑,该如沐春风时又让人觉得惬意舒服,这正是陈文强最擅长的手段。
郑鸿名桀骜难驯,陈文强敷衍拖延的同时,也在物色着能取代他的人选。郑培春与郑鸿名是族亲,显然不太合适。徐春山、李家俊既是琼州三点会的头目,又比较知情识趣,与陈文强走得更近,且言听计从,被陈文强选中,且逐渐得到信任,自然成了取代郑鸿名的最佳对象。
人靠衣装这句话是极有道理的。徐春山、李家俊本来就长得挺魁梧高大,穿上类似于德国二战时的军装,再加上马裤、皮靴,军衔闪亮耀眼,立时便显得十分威风,十分有派。
“这辫子该剪了。”徐春山戴上大盖帽,很是别扭,再看李家俊的样子,立时觉得不爽。
“暂时还得留着。”陈文强笑着安抚,又上前打量,用手整理,指出几点不太合身的地方,显得细心又周到。
“大哥——”李家俊咽了口唾沫,说道:“我们俩一定听您的话,认书识字,多读兵书战策,做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大将军,给您打天下。保您做皇帝。”
“对,就是这样。”徐春山觉得说晚了,赶忙附和。
“你们有这个心就足够了。”陈文强笑着摆了摆手,“多学文化。多读书。至于兵书战策,以后会开武备学堂,到时你们认真学就是了。”
恋恋不舍,又有些感恩戴德地脱下军装,徐春山和李家俊开始认真听陈文强的布置。会党不可靠。但也不是就弃之不用。即便是实施“养匪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