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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打的是什么?各个时代有不同的说法。
冷兵器时代,可以简单地归纳为钱粮二字。有钱,可以招兵买马;有粮,士兵吃饱了才有力气冲杀。反正大刀长矛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甚至木棍、锄头也是有杀伤力的武器。
而在热兵器时代,光有钱粮便不够了,要有枪枝,还要有弹药供应,甚至是大炮、炮弹。全部包含起来。便只能用后勤这个词汇了。
对此,士官学校毕业的吴禄贞有着清醒的认识。就说要组建一镇的人马吧,一万多条枪,每条枪就是只配十发子弹,也是十万发。要是打起仗来,一天就不只十万发子弹,弹药供不上,那枪与烧火棍又有多大的区别?
何况,吴禄贞对北洋六镇的兵力、武备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戒惧。那可是枪炮齐全,战力凶悍的强军,胡乱拉起的队伍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就算是南方正在组建的新军,从武器装备,再到指挥训练,也与北洋六镇有着很大的差距。
热血沸腾的革命党把满清看成一具行将就木的僵尸,似乎一打就倒,一场千八百人的暴动就能将其推翻。吴禄贞却知道要拔倒这棵数百年的大树,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他认同复兴会隐忍发展,悄悄壮大后再一举发难的宗旨。而且,从职业军人的角度来看问题,吴禄贞也瞧不起江湖会党之流的乌合之众,对复兴会自建武装,并向新军发展渗透的工作方向表示赞成。
是继续在清军中混,以便掌握军队;还是不必戴着假面具,自由自在地从事革命工作?吴禄贞有过犹豫,有过考虑,但到了崖州,见识过复兴会的诸般布置后,他终于选择了后者。可吴禄贞心中一直有个纠结,此番见到陈文强,他忍不住又问了出来。
“当时我在崖州考察过之后,如果决定不留下,你是不是准备干掉我?”
陈文强正看着几名士兵按他的指导在摆po色,过着导演的瘾,听到吴禄贞的疑问,头也不回地说道:“老吴啊,你烦不烦,上回不是问过了吗?”
“可我觉得你没说实话。”吴禄贞还不放弃,转了一圈,正挡住陈文强的视线。
陈文强微皱眉头,与吴禄贞对视片刻,无奈地翻了翻眼睛,正色说道:“没错,就是要干掉你。你知道得太多了,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不能心存仁慈,拿复兴会这么大的投入,这么多的人命当赌注。我想,在你要了解复兴会更多的核心机密时,你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毕竟人心难测,你也不敢保证日后会不会有所改变。”
吴禄贞眨了眨眼睛,并没有恼怒的情绪,反倒点了点头,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就这个山谷中的秘密训练基地,对外打的幌子是制药厂,因为怕被外人知道生产秘密而封闭且戒备森严,外人根本进不来。但基地里有发电机,有兵工厂,有训练营,有速成军校,可谓是再齐全不过。单只这个机密,吴禄贞便觉得陈文强的防范和警惕是应该的。
陈文强绽开笑颜,还拍了拍吴禄贞的手臂,调侃道:“放心,为了照顾你,会让你选个体面的法子。口口声声说什么军人荣誉,我看给你把枪,让你自己了断比较好。怎么样,够四海吧?”
“狗屁。”吴禄贞笑骂了一句,然后无奈地连连摇头,说道:“虽然心里还有点小不舒服,可得承认,复兴会里需要一个你这样的家伙。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这一点,钝初不行,我也不行。”
“最重要的是要有底线。”陈文强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伸手一指,叫道:“来了,来了,准备拍照啊!”
潮湿的稻草燃烧起来,腾起浓重的烟雾,先是喊杀之声,然后是十几个“英勇”的战士举旗端枪,呐喊着冲出烟雾。或是绷带缠头,或是血污在脸,衣服也破烂,但依稀能看出军装的模样,在稍有破损的铁血旗的引领下冲锋而来,倒更能看出英勇无畏的气概。
闪光灯在闪,三架相机和一架摄影机在工作,把这气势威猛的冲锋画面记录下来。陈文强则在大呼小叫,虽然已经是第二次了,他当导演的热情依然不减。
“卡!”陈文强响亮地喊着,手臂挥下,算是完成了表演。
“不错,不错,大家干得不错。”陈文强连连点头,冲着“演员”们一阵夸赞,“你大有进步,脸上的表情很到位,就是要充满仇恨,视死如归;你也很好,表现出轻伤不下火线的英勇……”
吴禄贞苦笑,也没话可说。刚才他倒是提了意见,认为打旗的那个汉子长得过于粗豪,有损他“吴起”的形象。陈文强毫不客气地驳回,又给那汉子的脑袋上缠了抹着红颜色的绷带,脸上涂了更多的灰泥,让“吴起”的英雄形象更加丰满。
“万事俱备,就差一张铁血大旗插在万宁城头的照片了。”陈文强终于满意地收工了,走到吴禄贞身边,笑得畅快。
“那些会党的乌合之众”吴禄贞摇头,不无顾虑地说道:“你就那么有信心?”
“他们要是不行,不还有咱们吗?”陈文强不以为意地说道:“你这边也要做好准备,移师至有利的位置,就打着巡防营的旗号。”
“这边没有问题。”吴禄贞相当地自信,“三挺马克沁,四百多人的队伍,估计全琼的巡防营加在一起,也不是咱们的对手。”
“别打得太猛了。”陈文强赶紧交代道:“要是把别的地方的清军都引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那就,那就只带一挺马克沁。”吴禄贞有些无奈,“巡防营的土包子,肯定没见识过这杀器。”
“别说巡防营,就是南方新军,估计装备得也极少。”陈文强想了想,说道:“朝廷到底还是没钱哪,拼了老底,才把北洋六镇武装起来,其他省份的,也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北洋六镇,嘿嘿,不好打,不好打啊!”吴禄贞连连摇头。
“慢慢来。”陈文强沉吟了一下,说道:“训练上你抓,武器装备呢,我来想办法。纵然不比北洋六镇强,也要差之不远。等搞完这次暴动,我就要去德国走一趟,争取拉拢一个列强作后盾。”
“德国?倒是欧洲新强,只是此事非易。若学满清丧权,恐大失人心,文强需谨慎从事啊!”吴禄贞不无担心地看了陈文强一眼,却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未完待续……)
。。。
第一百零九章 攀丹群雄聚()
日俄战争的结果,影响到了世界格局,它是远东历史乃至世界历史的一个重要的转折,也并不为过。¤說,
而日本的强大,也就意味着英日同盟的强大,这对于想共同宰割中国、扩大本国在中国的势力范围的其他列强来,并不是一个理想的局面。所以,拉拢中国,以抵制英日同盟,便似乎是很好的思路。
比如美国总统罗斯福,在中国民众抵制美国的运动中,尽管无法动摇国会,但依然做出了很多让步。如建议中美两国使节升格为大使;除劳工外,其他华人均可入境;宣告优待往美华商及游历者;西军校对华人敞开;宣布退还中国庚子赔款等等。
再有就是德国。陈文强虽然不知道德皇威廉已经召见了清廷德国大使孙宝琦,透露了他想成立中美德三国同盟的初步设想,并将在五大臣考察宪政途经德国时,给予热情的招待,但他从与德国工商企业的合作中却看出了端倪。没有政府的首肯,很多项目的合作不会这么顺利。
比如克虏伯炼钢厂、伏尔铿造船厂、卡尔蔡司镜片公司等等,甚至原来议而不决的医学院和理工学院(亚洲第一的理工学院德华大学,比历史提前了四年)的开办,都很快获得通过,进入了到实际操作阶段。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陈文强的运作,以及声名日盛的影响。但德国想扩大在中国的影响,以及一些德国大企业希望在中国有更多的投资与合作,这样的意图还是很明显的。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陈文强觉得德国应该是可以拉拢利用的对象。而最后的确认,则是他计划中的青岛之行,与德国驻青岛总督商议德华大学的资金和选址等问题。
……………
时间很紧。能够公开行动且圆滑事故的陈文强必然要东奔西走,将复兴会的整个布局一一落实。
现在,他便带着十名最精锐的护卫乔装改扮,押运着一批物资秘密赶到了万宁的攀丹,与万宁三会的郑鸿名进行了会面。
对于复兴会突然撤走所派人员,物资的供应也陷于停顿。郑鸿名对其中的原因是心知肚明的。显然是因为他不肯完全放手,不是那么听话服从,使复兴会不满意。尽管还保留了一个联络的秘密渠道,但聊胜于无,对郑鸿名的“宏图霸业”并无太大的帮助。
凭借已经到手的几十条枪,数千发子弹,是无论如何不能支撑郑大龙头联络各家,东西两路并举,展开全琼性进攻的宏大战略。郑鸿名虽有雄心壮志。却也不是盲目自大。
没奈何,郑鸿名只得再联络复兴会,夸口能召集部众上万,只要饷械充足,他便能先取万宁,再占全琼。并且在信中放低身段,愿意接受复兴会领导,甘为复兴会前驱。
其时。陈文强已经决定换马,对郑鸿名的来信只是敷衍。到了后来。郑鸿名口气愈发恳切、急迫,因为郑鸿名与黄家清、黄家熙兄弟俩以攀丹一带为根据地,邀请武术师传艺,吸引青壮年入会,壮大队伍,风声已为官府知晓。早晚要派兵镇压。
形势迫人啊!在得到了陈文强的回信答复后,郑鸿名大喜过望,知道有了强援,就算官府前来剿杀,最少也能抵挡一阵了。
篝火旁。满脸大胡子的陈文强和郑鸿名等人围坐着,烤猪身上的油不时滴进火中,扑扑作响。香气弥漫,烤裂的猪皮上泛起诱人的光泽。
郑鸿名是个孔武有力的汉子,不仅如此,他还有着不的野心,隐藏在他粗豪的外表下。显然,现在他是高兴的、激动的,因为他穿着一套将军的衣服,已经被授衔为将军,还是起义军的副帅。
要干大事嘛,大家都得晋升不是,将军、元帅啥的,听起来够劲儿,外面传起来也增威抖势。瞧这位郑将军,多得意,这可是大有面子的事情。如果不是陈文强阻止,郑鸿名便要召集所有部众,热热闹闹地开堂拜盟,使这件大事尽人皆知。
“吴元帅,您请用。”郑鸿名亲自动手,从猪背上割下一大块肉,殷勤地放进陈文强的碗里。
“不用客气,郑副帅,郑将军。”陈文强笑着头致谢,称呼让郑鸿名咧开了大嘴。
有野心不是坏事,但与自己的能力相差太大,便只能是痴心妄想。这是陈文强对郑鸿名的评价。一个多是从评书故事中汲取人生经验,并选定人生目标的草莽之徒,哪里知道革命为何物?满脑子扬名立万、升官发财、拥美享福的家伙,又岂能担负起革命的重任?
“吴帅此来真是雪中送炭,我等兄弟期盼很久了。”郑鸿名狼吞虎咽地吃着,喝了好几碗酒,脸膛红得象是要渗出血来,拍着胸脯吹嘘,“只要这枪枝、军饷不断,有您坐镇指挥,我当前部先锋官,带着兄弟们攻城拔寨,定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咱们这,这”
“中华国民革命军先锋队。”陈文强微笑着补充。
“对,对,中华复兴革命军先,先锋队。”郑鸿名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嘿嘿。”
陈文强淡淡一笑,嘴上着话,眼睛却在不断审视着篝火旁的这几位头领,“枪枝、军饷正在向琼州运输,郑将军也知道,从海外运送不仅费时,还要躲避清军的盘查,但一个月左右是肯定能到的。这一个月呢,咱们也别光不练,总得弄出动静来吧?”
“那是自然。”郑鸿名猛地站起身,晃了晃,喷着酒气大声道:“明天就打县城,让吴帅看看,我们三会的弟兄的厉害。”
“明天吗?”陈文强假装沉吟着,目光若即若离,却始终在三会头领刘中造身上转悠,好半晌,他才压了压手,示意郑鸿名坐下,开口道:“明天呢,还有一批军械、饷银运到,等发到弟兄们手中,再起事也不晚。这个,事属机密,我看就郑将军、黄副将,还有我,带着十数人于寅时前去乌场接应物资,其他头领则分头召集手下,后天咱们在此会合,大举起事,如何?”
还有物资?郑鸿名想到陈文强押送的三千两银子,脑子立刻好使了,这接应物资是好事啊,下面人不知道复兴会给了多少,用钱就能打发,剩下的能有多少归自己所有呢?黄氏兄弟,那是自己的亲信,绝没有问题,这个吴帅呢,想蒙他倒也容易。
“好,就这么定了。”郑鸿名又干了一碗老酒,一抹嘴,目光炯炯地扫视一圈,“众位兄弟,不,众将官,吴帅的安排都听见了吧,大家按令行事,都干净利索些,可莫要污了咱们的名头。“
“大哥放心。”
“听大哥的。”
…………
乱哄哄的一阵应喏,喝得醺醺的众位头领纷纷起身,有的打着晃,有的骂着街,有的勾肩搭背,都各自离去。
陈文强目光闪烁,盯着刘中造远去的背影,慢慢露出了一丝冷笑。他伸手按住了郑鸿名的手臂,制止了他再喝一碗的举动。
面对郑鸿名疑惑的目光,陈文强正色道:“郑将军,你知道岳家军吧,岳飞率领的军队,打金人的,也就是现在满人的祖宗。”
“吴帅,您这可瞧我了。”郑鸿名借着酒意,对岳飞和他大战金兵的光辉业绩大加描绘了一番。
陈文强耐着性子听着,终于找到了一个话空,赶紧插嘴道:“岳家军之所以能百战百胜,靠的是纪律和勇猛,冻死不拆屋,饿死不劫掠,你的人能做到吗?”
郑鸿名眨巴着眼睛,愣怔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问道:“我找人定了十七禁律、五十四斩,其中应该有吧?”
“太多了。”陈文强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你都记不住,何况下面那些人。简单的几条就够,服从命令,不抢掠,不奸淫,不烧房,不伤平民,不扰商家,公平买卖。嗯,七条足矣,老百姓知道这些也就能安心了。”
郑鸿名想了想,头答应,毕竟万宁是他的老家,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我们应该组织一个执法队,臂戴袖章,负责纠察监督。”陈文强继续道:“规矩只有七条,如果违犯,格杀勿论。郑将军,你看如何?”
郑鸿名皱眉,抬头正对上陈文强咄咄的目光,那目光锐利无匹,直似穿透他的身体,直刺他的内心。他不由得心中一凛,方知这位吴帅内藏锋芒,并不象刚才那样和蔼亲切,遇到大事,可是绝不含糊。
“好,那就由吴帅统领这执法队。”郑鸿名心思斗转,慷慨地答应下来。在他想来,如果有弟兄犯了规矩,这是难以避免的,他若管着执法队,可能下不去手,若狠下心来又会被弟兄们在背后骂他不留情面,索**给陈文强,这得罪人的事情也就撇清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陈文强一也不担心,身体似乎放松下来,锐利的目光也缓和下来,淡淡地笑道:“到时候郑将军可莫要护短,那岳飞执行军法可是从不留情,对儿子”
“没错,没错。”郑鸿名连连头,兴致又起,“那岳云是他的儿子,也要被推出帐外斩首,亏了众将求情……”
金弹子,银弹子,这个锤,那个锤,陈文强全当听故事了,心里却在不停计划,如果随机应变,利用刘中造这个奸细获得夺取万宁的良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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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奸细,后援()
刘中造,在万宁和陵水的边界地区是半官半匪的存在。≧,在官,他是“巡路官”,在石梅设立设立“护路站”;在匪,他带领着一伙流氓、恶痞盘踞在茄新岭,经常下山盗窃抢掠附近农民的猪、牛、羊、粮食、衣物、钱财。
因为刘中造贿赂交结陵水县县丞吴道南、万宁县县丞王绪祺等人,所以,凡是他这伙人犯罪之事,县衙一律不予追究。
而刘中造虽是三点会中人,但在暗中充当官府的密探,这并不是短时间内的事情。郑鸿名闹腾得动静挺大,刘中造也就应官府的命令,带着些手下假意投靠,却充当着官府的耳目。
一山难容二虎,在万宁那是郑鸿名最有名气,如果能够除去郑鸿名,万宁的三点会便极有可能落到刘中造的掌握之中。再加上他与官府的关系,可谓是黑白两道都走得通,哪还是区区一个“护路站”的财路?
但这事呢,要做得隐秘,若是被看破了卖友求荣的卑鄙手段,在江湖上可就臭了名声,还怎么虚情假意地招揽部众,扩大势力?说不定还会有江湖豪杰为之不齿,前来寻仇报复、清除败类呢?
正是有这样的野心,有这样的考虑,要在其中取利,刘中造向官府报告的消息便不是十分确实。这样的结果便是官府没敢轻举妄动,而是加强县城戒备,并且上报琼崖兵备道,请兵备道刘永滇派巡防营来剿灭郑鸿名。
而现在,一个更好的机会似乎来了,起码刘中造是这样认为,且是这样实施他的计划的。
万宁县衙内,乔装改扮、秘密进城的刘中造与县丞王绪祺正商议着如何“擒贼先擒王”。把这剿贼之功纳于怀中。
“明晚寅时在乌场接应物资,这是确定无疑的事情。”刘中造的面目在烛光摇曳下明暗不定,透出一股子阴森可怖,“姓郑的,姓黄的,还有什么复兴会姓吴的头头儿。只带十数人前去,我听得真真儿的。”
“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王绪祺轻轻捋着山羊胡,盘算着,“别看他们人少,可都是悍勇亡命之徒,若要一网打尽,非出动五六十人不可。那这县城之中,所剩人马就太少了。”
“他们定在明晚接收物资,后天才会合起事。”刘中造不以为意地说道:“就是县城中无人防守。只要掐准时间,也是没事儿。”
王绪祺想了想,微微颌首,老鼠眼贼光一闪,问道:“那复兴会姓吴的头头儿真给了郑鸿名数千两白银?”
“是啊,我亲眼看到的。”刘中造掩饰不住的贪婪之色,咽了口唾沫,说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