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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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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强不想做事后诸葛亮,也不想居高临下地利用后来历史的研究结果来显示自己的高明。就象一个人对另一个正处于低落情绪的人说:“我就知道会这样,我早就知道这不行……”,那是很招人反感和厌恶的。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失败了再爬起来,只要你还有体力,还能坚持。但再愚蠢地不改变策略,那就只能倒下再爬起,倒下再爬起,除了无谓的倔强,根本于事无补。

    作为后来者,陈文强想做一个教练,一个在场外冷静观察的教练,提醒正在战斗的己方:“对手强大,但也不是没有破绽,小心左勾拳,防护腹部,当心右直拳……”

    不必过于细致,不必面面俱到。中国不是没有能人,只要打开思路,设想出这种可能,自然有人去研究,去发掘,去完善。陈文强不想做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婆,不想做一个事事都能的大显摆,让人觉得他在耳提面命,在处处冒头;他要做一盏黑暗中的灯,虽然不是过于明亮,但却能指引方向,给人以希望。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章 狙杀,施恩惠民() 
决定是对是错,要考虑当时的形势和状况,更要看最后的结果。=结果不好,那就是错;结果好,不管决定有多弱智,也是正确和英明的。

    如果陈文强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那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但你不能不考虑到意外情况的发生,不能过于想当然。

    虽然陈文强比较相信自己的运气,但也不敢确定自己就比诸葛亮还亮。而在时运与人事之间,时运虽然有些虚幻,但却极为重要。当你运气来时天地都同心卖力助你成功;当你不走运时,你即使是真英雄有能力,但你什么也做不成。“时运未来君休笑,太公也作钓鱼人”说得也是这个意思。

    狙杀郑鸿名的计划已经制定并开始实施,但陈文强不知道阿猫在什么地方埋伏,在什么时候动手。越是接近琼中,陈文强越是有些猜疑不定,在他眼里,前方和路过的每个合适狙击的地点,都似乎有阿猫伸出来的枪口。

    等啊,盼啊,陈文强期待的那一声冷枪却迟迟没有响起,郑鸿名依然欢蹦乱跳,骑在马上顾盼神飞。

    灰暗的云块,缓缓地从南向北移动,阳光暗淡,一小块一小块好象是在沉思的冷冷的晴空,不时从云缝里向下窥视。大地沉浸在泥泞和潮湿的空气里,雨后的天气给人们一种荒凉寥落的感觉。

    草丛湿漉漉的,一滴露水从枝叶上滑下。在阿猫的眼前落了下来。他的裤子和衣服的大半已经被雨水沾湿。但他一动也不动,在雨后的静寂丛林中,连最轻微的声音也听得见。远处的人喊马嘶也愈发清晰。

    如果不是这场雨,郑鸿名带着人马早就应该走过丛林下边的大道了。但阿猫耐得住性子,这是他独自承担的任务,他要让陈大哥刮目相看,证明自己已经能独当一面。

    谁将成为猎手,谁会成为猎物,智慧、勇气、毅力、技能的综合考验。输的一方将流血,将丧命。嗜血的冲动。杀戮的激情,战斗的**,证明自己的迫切,才是支持阿猫的动力。

    趁你毫无准备的时候。选择时机偷偷地开枪,用事先处理过的子弹打爆他们的脑袋,或者击穿他们的胸膛,随着倒下去的声音,那个可怜虫气绝身亡。

    “趁你毫无准备的时候下手。”阿猫低声地念叨着陈文强的口头语,他很欣赏自己的嗓音。

    望着越来越近的大队人马,阿猫冷笑着拉动枪栓,推弹上膛。

    骑在马上,带着大队行进。郑鸿名腰背挺得很直,大将军就应该这样,这样才有威严。自从有了官职、军衔。郑鸿名便努力摆脱自己以前的作派,对以前的老兄弟也颇多指摘。在他想来,草莽江湖固然是他的根,但不摆脱这些,如何能飞黄腾达,君临天下。嗯。登基这事儿先放一放,先混个升官发财。也得在人前象个样子不是。

    复兴会!郑鸿名的感情是复杂的,但现在,却是离之不得。而且,他不清楚复兴会的实力到底有多大,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当然,这样的印象更多是从陈文强身上得出的。

    面对陈文强时,郑鸿名有种莫名的威压感,这不仅仅是陈文强杀伐果决,手段狠辣,更因为被陈文强注视时,他有种被看穿、看透的感觉,似乎什么也瞒不住陈文强。这种感觉很令人心悸,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被人一览无遗,就仿佛没穿衣服站在众目睽睽之下。

    幸好这个家伙据说再过段时间便要离开,想到这里,郑鸿名轻轻吐出一口长气,抬头看着沿途的景色。自己独当一面肯定没有问题,如果复兴会加大支援力度,消灭清军那三个巡防营也有把握。等到兵强马壮,也就能甩开复兴会这个套在头上的紧箍咒了。

    阿猫屏住了呼吸,将准星牢牢地套在郑鸿名的身上,进入了射击状态。一旦进入这种状态,他便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周围的风吹草动似乎全都听不到了,类似于佛家坐禅的感觉。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远处的目标上,他看得更清楚,算得更精确,时机掌握得更好。

    手指慢慢向后拉动,扣动了板机,子弹离膛而出,枪身才轻快地向后坐了一下。很完美的一次射击,阿猫几乎不用看,便知道必定命中目标。

    子弹带着尖啸,以超过音速的速度划破了空气,准确地斜着射入了郑鸿名的胸膛。郑鸿名在听到枪声之前,便象被重拳击中般一头栽下了马背。

    正在行进的队伍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郑鸿名被冷枪击中的惊呼声响了起来,队伍才乱了起来。

    一排子弹从丛林中射了出来,给队伍带来了更大的混乱,巡防营服束的一伙人在丛林中叫喊着,移动着。

    “杀啊,给当家的报仇。”

    “冲啊,把狗杂种碎尸万段。”

    一群群士兵在官长的指挥下,乱哄哄地向山坡上冲去。而阿猫和配合他的几十人打完排枪,暴露服装后,便飞速地沿着山路撤退,很快隐没在丛林之中。

    闻讯赶来的陈文强分开众人,看到正从口鼻中喷血的郑鸿名,子弹击中了他的肺,血很快就会堵塞他的气管,他已经到了垂死的边缘。

    “郑将军,郑将军——”陈文强呼唤着,蹲下身子,握住郑鸿名的大手,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郑鸿名眼睛直瞪瞪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甚至认没认出陈文强也不确定。他的头一歪,陈文强感觉到他的手沉了下去。

    “谁干的?”陈文强轻轻放下了郑鸿名的手,抹了把眼睛,站起来扫视着周围的人吼叫道:“这他妈*的是谁干的?”

    “是。是巡防营。”一个士兵指了指已经看不见人影的山坡,“是琼中的清兵,打完黑枪就跑了。”

    “琼中的清兵?”陈文强眯起了眼睛。杀气弥漫,越来越重,然后咬牙切齿地吼道:“杀奔琼中,巡防营的清兵一个也不放过,为郑将军报仇雪恨。”

    …………

    无论你是国王,还是士兵;无论你是高贵,还是低贱。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躺到地下。

    这就是生命。如此脆弱,一秒钟前还趾高气扬,想着美女钱财,现在已经呜呼哀哉!这就是死亡。不管你位高权重,还是卑贱苟活,并不会避免死神的拜访。

    仔细的筹划准备,结局就是如此简单。混乱、商议、出发……陈文强再度骑在马上开始行进,郑鸿名却已经被布包裹、躺到了板车里。

    现在的义军大致分成了两部,郑鸿名的旧部——黄氏兄弟,李家俊的一部,另外那些小头领的人马没有实力,没有依靠。也被基本分散安插,只能是依附这两大股了。而黄氏兄弟不比郑鸿名,说他们没有雄心壮志也好。说他们小富即安也罢,反正控制起来比较容易。

    而目前摆在义军面前的最大困难并不是清军的剿攻,而是自身的臃肿,也就是家眷的安置。如果没有一块稳固的根据地,没有妥善的安排,想让义军离开家乡万宁、抛家舍业地四方征战。显然是不容易做到的。

    看吧,一千多的人马。后面却带着差不多同等数量的家眷,这让陈文强也很是头痛。不让跟随吧,很多士兵们肯定担心留下的亲人朋友遭到清军的报复。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担心,都带着家眷,但这显然也与正规的作战部队相差甚远。

    革命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对此,陈文强有了切身的体会,对那种先干起来再说的“革命”也就相当地不赞成。与其说那样的行动叫革命,倒不如叫捣乱,给清廷捣乱。虽然不能说一点用没有,可到底是损失大,收效小,与因此牺牲的优秀人才和热血青年相比,完全不成比例。

    要想成功,还应该耐下心来,再隐忍一年两年,把准备工作做得更充分,力量积蓄得更强大,并且要有切不断的人员、物资的补给通道。这是陈文强经过这次实践所得出的结论,因为他能够分析并总结,经验就显得很宝贵,使复兴会以后的行动能够不断改进。

    …………

    咣咣咣,派出的士兵拎着铜锣,边敲边在县城的街道放开喉咙大喊,“革命军秋毫无犯,只杀清兵贪官,乡亲们快到县衙,分粮食了,家家都有啊!”

    时间过去了很久,街上才渐渐有了人声,先是观望,然后有胆大的出来询问,然后又有人领回了粮食和钱财,“革命军打跑了官兵,要分粮食和钱财”的消息越来越实,人声也越来越响,饱受惊吓的百姓慢慢走上街头,慢慢向县衙靠拢过来。

    县衙门口,几张桌子已经拼在一起搭起个台子,按照缴获的户籍册,革命军的文书人员给前来的百姓开着条子,百姓们拿着条子便可去官库领取。

    这样的施恩惠民已经不是第一次,从万宁到琼海,再到琼中,工作已经做得相当熟练。

    县衙内,陈文强正接见着本县的士绅大户,这些人心里还不托底,态度都十分的恭敬。

    “大人志向高远,所部亦是仁义之师。”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先是赞扬了一番,接着说道:“老朽身弱力薄,有随大人之心,却无征战之力,只有将些许粮食和财物捐出,以资军用,以表吾心。”

    “吾也献粮捐金,望大人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另一个士绅也貌似诚恳的说道。

    在传统的中国农村社会,都存在着一个以士绅为主体的精英阶层,他们才是农村的主宰者。而在琼州,由于开发较晚,土地较多,农民与这些士绅的矛盾并不象内地那样尖锐。这样也就决定了不能采取什么“打土豪,分田地”的政策来争取占大多数人口的农民阶层。

    陈文强自然知道这些士绅嘴上说得好听,却都是存着花钱破财买平安的心理。而他也根本没有“吃大户、掠钱财”的想法,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只要不是清兵贪官,陈文强认为都是团结争取的对象。这次给他们留下好印象,等到卷土重来的时候,拥护、支持、欢迎的肯定有,最差的也不会是敌人吧?

    所以,陈文强在交谈中,态度平和,言语真挚,完全没有清朝官吏那种以上对下的傲慢和粗鲁军汉的跋扈。他将革命军的纪律解说一遍,赢得了诸如仁义之师,秋毫无犯等赞语。随后他又将革命军的战绩一一道来,向士绅们显示出革命军的实力。

    当士绅们知道革命军已经连下五县的时候,都啧舌不已。一连串什么“神机妙算”“勇猛多智”“虎狼之师”等等的赞誉之词纷纷扣来。

    在五指山的山区建立起根据地,基本上是确定的事情,山区周边的民情就显得很重要。如果有支持、同情的民众,那物资补给和刺探侦察就会变得很容易。所以,陈文强婉拒了士绅们的捐输,不为蝇头小利所惑,他图的是个长远。

    “革命军不是打家劫舍的匪徒,我们的理想是推翻满清的腐朽统治,使国家变得富强,使民众生活安定。”陈文强笑着审视着众士绅,“所以,你们不应该害怕,反倒应该高兴。官府是个什么样子,你们心里有数,催收捐税,敲诈勒索,巧取豪夺,干的好事似乎没有几件吧?”

    革命是什么,估计连这些士绅都不明白,何况是那些目不识丁的百姓。陈文强暂时也不想花大力气宣传教育,他只是从人们最简单的愿望来显示革命军的好处。

    士绅不会遭到劫掠敲诈,家眷更不会受到骚扰伤害;百姓不会被滥杀乱抓,甚至还能分粮分钱。从上到下,革命军似乎只带来了好处,副面作用几乎没有。

    所以,不管你如何理解“革命”,就算是认为革命只是造反,只是改朝换代,只是能少交赋税,可只要没有对革命的恐惧,不反对革命,陈文强觉得也达到了目的。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切身经验() 
readx;不亲身经历,就不会有直观的感悟,就不会有切身的体会,就不会有宝贵的经验。

    万宁起义到现在,义军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当然,这也是清军太过差劲的原因。但陈文强却已经看到了太多的不足,预料到了这样的起义终不能持久。或者说,这样的起义还无法动摇满清的统治。

    面对清军的剿杀,起义可以顺势收官,告一段落了。但怎样才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即使对外宣布失败也不使复兴会灰头土脸、招人耻笑,又能扩大在琼州的势力,以备将来更轻易地获取全琼的胜利,便成了陈文强要着手解决的问题。

    吴禄贞、徐青山主动弃守了所占之地,率领着革命军赶来琼中会合,趁乱大规模扩充的琼州商团和崖州民团则顺势“收复”了保亭、陵水。趁着权力真空的时机,又抓紧时间在这两地组织起民团,担负起“保境安民”的责任,并派出一队武装继续向万宁进发,准备将这个县也“收复”过来。

    而这几个县的“收复”和控制毕竟是暂时的,能否长久,还取决于在琼中地区的决战。只有琼崖兵备道的清军遭到沉重打击,因为兵力不足而无法承担维护治安的任务,商团、民团的作用才会凸显,才会使官府不得不依靠这支白皮红心的武装。

    而广东的清军,据陈文强的判断,只要琼州事态在控制之中,即便增兵助战,也不会长久驻扎。

    …………

    当吴禄贞、徐春山率领部队赶到琼中后,陈文强终于可以交卸这个不合格的“吴帅”,并把整编的任务布置给吴禄贞。

    郑鸿名已死,黄氏兄弟好控制,李家俊已经掌握了多半人马,又有真正的装备齐全的革命军的威慑,整编清洗将不是很困难。

    “这些人要多加注意,不能让他们知道太多军事机密。必要的时候可以——”陈文强将一份十几人的名单递给吴禄贞,脸上带着肃杀的表情,狠狠地做了个向下切的手势。

    吴禄贞点了点头,随意看了看。便把名单转递给徐春山、李家俊等人。因为这些人他都很陌生,反倒是徐春山、李家俊比较熟悉。

    “对来犯的清军怎么打?你前次来信时说得过于复杂,恐怕不好把握。”吴禄贞直言不讳地透露出想打大仗的心情,“打仗不比计划,想收着打就能收住。所谓猛狮搏兔。必尽全力。而且,就依现在部队的素质,也难以完成过于精细的布置。”

    “嗯,这个问题我也反复想过,是有些想当然了。”陈文强自失地一笑,说道:“那就随你的指挥,打成什么样就按什么样处理吧!所以,我得尽快赶回崖州,尽量安排得周到一些。”

    “如果把清军都消灭了,你也有办法转圜吗?”吴禄贞不放心地追问道。

    陈文强想了想。无奈地一笑,说道:“应该也有办法,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不好说了。嗯,军事上你说了算,其他的你不用多考虑。但我要提醒你一下,你的身份现在最好还不要暴露,这黑脸加上大胡子也挺威武的。凡事尽量让徐春山、李家俊他们顶在前面,你躲在后面出谋划策,这样我转圜起来才能更灵活。”

    吴禄贞咧了咧嘴。他一直搞不明白陈文强这么费尽心机地隐藏,但军事上既然已经放手给他,他也没了顾虑,也不好再提别的什么要求。

    “抓紧时间把随军的家眷都安置了。这不象个军队的样子。”陈文强挥了下手,“不愿意当兵打仗的,就让他们走,咱们不勉强。三心二意的多了,对军队不是什么好事。还要把咱们的人尽快安插,牢牢地控制住部队。执法队是可以信赖的。但也要充实人手。另外——”

    陈文强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政务人员缺乏,是咱们始料未及的。打下地盘,这日常事务的管理也要搞好,才能稳固。要是全靠那些满清的旧官僚,换汤不换药,还叫什么革命?”

    “政务管理所依据的法律法规呢?”张继一摊手,“咱们可没有制定出来。”

    “法律法规就用现成的、合理的,也就是清廷的。”陈文强不假思索地说道:“满清的问题不在于法律,而在于执行,在于体制,在于那些执行的官僚。去除了苛捐杂税,清廷推出的很多新法新政其实都是不错的,没必要全部否定。革命并不是全部推倒重来,所以,我们要搞清楚推翻的是什么。”

    “这样行吗?”张继很是疑虑,“你刚才不是说换汤不换药,这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陈文强连连摇头,说道:“汤和药,你搞清楚就明白了。说个简单的,就关于杀人犯吧,清廷的法律也是要砍头处死的吧,你就非得标新立异,换个别的刑罚。好,变通一下,文明一些,换成绞刑也行。可你看那些贪官污吏,收受贿赂,循私枉法,杀人者无罪,这难道是法律的错?再说军队的纪律,没有哪家军队公然说劫掠百姓是应该的吧,可还不是大行其道。”

    “有那么点明白了。”张继似懂非懂,挠着头,“还是仔细琢磨,还得认真思考。”

    “有实践才不会坐而论道。”陈文强坐下来,喝了口水,感慨道:“虽然时日很短,可我的感触很深。就说施恩惠民吧,钱粮给老百姓发还一些,可怎么个发放法呢?派人挨家挨户送,不仅费时费力,若有人半路一转身,把钱粮昧下了……”

    概因人性的本能,是追求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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