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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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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严重。”陈文强对此并不是十分相信。

    ……………

    。。。

第二百一十八章 都是二号人物() 
十九世纪末期,清王朝在广东的统治秩序已经面临着严重的挑战,突出的盗匪问题就是主要的表现之一。

    “地球各国,盗贼之多,以中国为最;中国盗贼之多,以广东为最……”此番言论虽有夸张,但却反映出清末广东盗匪问题严重性的舆论倾向。

    而官方也不避讳广东多盗的事实,且多方渲染。“粤东山海交错,民精犷悍,盗匪之炽,甲于他省”,“广东素称多盗,近年日益加厉”。

    那清末广东的匪患到底达到了何种程度呢?据说,在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至三十年(1904年),“贼匪堂号以数十计,人数以千百计”。到了清末的最后十余年,治安更是恶化,一年之间劫杀案竟多达三千余件,其中无力纳衙规或畏匪寻仇不敢报案者,更不胜数。

    因此,广东或许不是盗匪最多的省份,但清末广东无疑是盗匪问题最为严重的地区之一。尽管没有出现过成千上万盗匪大军流动作战攻城掠地,大范围席卷城乡的情况,但广东各地股匪匪帮众多,却造成了“遍地皆匪”的局面。

    而且,由于广东盗匪手中拥有不少武器,且不乏新式利器,使盗匪更难对付。有舆论便说:“顾何以广东之盗肆无忌惮一至于此?则以广东之盗党亦有军火,足以与官军抗衡也!”

    陈文强细细看过资料,确实是触目惊心,但他并不准备放弃。广东,将是革命的基地,社会治安是早早晚晚要加以安靖的。况且,他从中还看出了一些别的东西,也明白了为何吴禄贞会被解除怀疑,被视为朝廷的忠臣。

    思想上的偏差,行动上的乖离,使以同盟会为主的革命团体视会党为依靠的重要力量。而广东会党与盗匪之间呈现的是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复杂局面。对会党的发动便不可避免地使一些盗匪卷入革命运动。

    比如一**五年筹划的广州起义,北江一带著名盗魁梁大炮便号召北江会党参加;一九零零年,兴中会再次在广东发动起义,并约东西北三江象王海区新等诸盗首驰会应合;便是最近的七女湖起义。邓子瑜是发动陈纯林旺孙稳等绿林会党起事,其中孙稳便是“平日以抢劫为事,乡里迭遭其害,妇孺皆知的剧盗”。

    这样一来,会党盗匪便几乎与革命党划上了等号。首附革命者固托革党以自豪。未附革党者亦冒革党以相吓。两广总督岑春煊向朝廷奏称:“广东盗风炽甲于他省,纠党置械,显著逆谋”;张人骏亦指出“广东盗贼会匪猖獗,勾结革党,暗立师团,约期起事”。

    正是这样的原因,吴禄贞在琼州打击会党剿灭盗匪,便会被视为与革党为敌,痛恨革命党之辈。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陈文强并没有丝毫的迟疑。甚至更增强了他的决心。如果打家劫舍图财害命匪盗也能披上革命的外衣,那才真是污辱了革命。舆论的攻讦是免不了的,但他在乎吗?在民间得到的赞扬才是多数吧,尽管老百姓并不掌握话语权。

    资料不少,但还是显得粗疏,主要是关于如何清剿盗匪的办法和措施。之前官府采取的清乡,虽然规模声势都不小,显然收到的效果并不理想。

    陈文强不想多费脑筋,虽然他也有自己的一些思路,但他还是把这个工作交给总参谋部。让他们研究制定出一个可以付诸实施的计划。这个计划可以粗疏一些,然后再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

    澳门外海。

    风不大,海水略呈暗绿色,似乎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无边无际的青翠的草原。水面上荡漾着一朵朵银白的浪花。海燕贴着水面低飞觅食,海蜇象一把把肉伞似的在水中探头探脑地漂浮……

    与同盟会二号人物黄兴的会面便是在停泊于外海的轮船上,陈文强依旧化了装。这不是他信不信任黄兴,而是他将要进行的工作会对同盟会等革命团体造成打击,招来痛骂,所以。还是不要暴露得太早为好。

    两位二号人物的握手,或者说是两位实行者的会面,是否具有历史意义还不得而知,但起初的寒喧还是很和谐平和的。都是有素质的人,即便心中有所不满也要维持表面的礼貌。只不过,这种平和的气氛随着谈话的展开和深入而变得紧张起来。

    “同盟会虽有些内部纷争,但大局还是稳定的,贵会此时提出联合,实质上却是吞并。难道同是革命团体,却非要互相倾轧?”黄兴的脸黑了下来,对陈文强的提议显然十分不满。

    “我说联合,你说吞并,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陈文强淡淡地说道:“当初同盟会成立时,兴中会与华兴会是联合,还是吞并?复兴会引导的革命正深入发展,整合各方革命力量,团结各方革命同志,我看没有什么不妥?若黄先生执意说是倾轧,那只能说明黄先生不是忠于革命,而是狭隘地忠于个人或团体。”

    “复兴会发动革命,取得的成绩令人瞩目赞叹。”黄兴缓和了下口气,说道:“但若说是联合,贵会应与孙先生商讨,私下与黄某接触,甚是不妥。”

    “孙先生是中华革命党,我现在谈的是东京同盟会。”陈文强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日后革命者大联合是必然的,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孙先生依然是同盟会总理。”黄兴的脸又沉了下来,“避开孙先生谈联合,便是内讧反叛。”

    “原来黄先生是效忠孙先生,不是效忠于革命理想。”陈文强嘴角上抿,微露嘲讽,“同盟会的章程里好象并没有会员不准退出的规定吧,那黄先生所说的反叛就不能成立了。我今天与黄先生会面商谈,本意是联合革命同志,推进革命进程。若黄先生执着于小团体,效忠于某领袖,那此事就作罢。革命嘛,又不是非你们不成。你革你们的,我革我们的。嘿嘿,要我看,我们革命成功的希望比你们要大得多呢!”

    “复兴会很有实力。难道这就是你们挖其他革命团体墙脚的依仗?”黄兴冷冷地回敬。

    “挖墙脚?”陈文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一没有金钱收买,二不用高官引诱,我们只是给革命者提供实现理想的机会。他们愿意投身其中。愿意为革命而战,愿意为推翻清廷而战。不象你,打着忠诚的幌子,实际上呢,却是在蹉跎岁月。说得不好听的话,那就是说得比唱得好,实行却一事无成。”

    黄兴有些被激怒了,瞪起眼睛想争辩反驳,陈文强却挥手打断了他。

    “自私自利,我只能这样评价你。”陈文强伸手遥遥一指。“我们复兴会领导的革命军正在为推翻清廷而浴血奋战,正在为实现革命者共同的目标而流血牺牲。你呢,不思投身其中,还要阻挠别人去为革命贡献鲜血与生命。今天在这里,我与你商谈,并不是有求于你,革命也不是非你而不能成功。而是本着一片热忱邀请你参加,给你提供实现理想的机会。实话说吧,我已经命令本会的东京支部注资《民报》两万元,并向东京同盟会的会员发出邀请。希望有志于革命的志士加入复兴会,为实现自己的革命理想而奋斗。”

    “不仅仅是你们同盟会,还有分离出来的光复会。”陈文强从椅子中站起,高大的身材再加上他坚定的声音。给人一种威压之感,“我们诚挚邀请他们共商革命大计,更欢迎他们前往革命根据地,为革命尽一分力。”

    黄兴眉头皱得紧紧,他知道此时东京同盟会的纷乱,以及《民报》的窘迫和主编章炳麟的愤怒。

    原来。汪精卫受北辰之命从南洋来到东京,完全撇开章太炎而秘密筹备《民报》复刊的事,并自行编辑出版了一期《民报》。而孙中山一方面对章太炎请求援助《民报》极为冷淡,另一方面却又一再出面为新加坡倡办的《中兴日报》筹集资股,确有以《中兴日报》取代《民报》的意向。可见,北辰主观上已将注意力向南洋转移。

    听到这些消息,章太炎怒不可遏。尤其是汪清卫在东京续办的《民报》,对他刺激更大。在陶成章的鼓动下,他撰写了致美洲南洋等处的公函,径直题名为《伪(民报)检举状》,并且印成传单,派人散发各处,还在东京《日华新报》揭载。

    随后,作为反击,一股攻章浪潮猛然兴起。香港《中国日报》连篇累牍发表文章谴责章太炎。吴稚晖也开始兴风作浪,他在巴黎《新世纪》上连续撰文大肆攻击章太炎和陶成章。

    一时间,“满洲鹰犬”“出卖革命”“中国革命党之罪人”“《民报》之罪人”等大帽子,一顶一顶都落在章太炎头上。章太炎昔日革命的经历及主编《民报》之功,在只图一时之快的反击中被全盘否定了。

    攻讦双方都用了极为尖锐的刺目伤心的语言,双方均将污水泼得对手满头满身。事实上,同盟会在组织上的分裂已经无可挽回了。

    而复兴会在这个时候采取主动姿态,且名义是团结联合革命志士,又有西南起事的轰动影响,东京同盟会的部分会员,甚至大部分会员转而他投,是可以预料的事情。

    “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吗?”黄兴站起身,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开始行动,此番商谈便毫无意义了。”

    “有意义。”陈文强转向黄兴,诚恳地说道:“同盟会的分裂缘于门户之见,我们复兴会邀请黄先生及诸位革命同志,却不想如此。黄先生可以仔细考虑一下,从革命的目标和宗旨上看,革命团体之间并无太大的分歧,求同存异,精诚团结,早日促革命成功,应该是每个人都希望的。您认定革命事业中不能有丝毫私意私见私利私图”,并为自己取名‘轸’,陈某是深为钦佩的。”

    黄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苦笑道:“是钝初讲的吧?”

    “宋先生正在西南根据地亲自指挥革命。”陈文强笑着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封信,说道:“这是宋先生写给您的,他殷切地期望能与您并肩作战。革命的老战友,殊途同归,岂不是一段佳话?”

    黄兴迟疑着接过书信,并没有立刻打开,显然在做着思考。

    “如果黄先生想去革命根据地走一走,看一看,我们自会妥善安排,保证您来去自由,不受阻碍。”陈文强继续说道:“在革命军中有很多原来同盟会的革命同志,他们或者领兵打仗,或者管理政务,您可以看看他们现在的状况,问问他们现在的心情和感想。”

    “真的无法挽回了吗?”黄兴抬起头,沉重地又问了一遍。

    陈文强垂下眼睑,沉思了一下,说道:“我的命令其实还未下达,但最迟也就是在明天。告诉您实话,也就不担心您打电报到东京。东京同盟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您心里与清楚。所以,我还是希望您能接受我的提议,使东京同盟会不致于分裂,同志不致于反目成仇,最终实现与本会的联合。”

    “明天!”黄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谢谢你,给了我一天的时间。你们复兴会的手段,实在是厉害呀!请容我考虑一下,最迟明天早上便给你答复,你能答应我这个请求吗?”

    “当然可以。”陈文强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笑道:“宋先生说您是宽厚君子,立志自爱,凡一切谋利禄争权势与夫寡廉鲜耻卑鄙阴贼之念,不待禁革,早能自绝于心。今日一见,陈某深以为然,哪里敢有半分不信之理?”

    “钝初——言而其实了。”黄兴叹息着伸出手,与陈文强紧紧一握,转身向船舷走去。

    。。。

第二百一十九章 撒手不管,讨价还价() 
革命者,不管是殒身不恤杀身成仁的吴樾徐锡麟等人,还是破衣敝屣奔走革命的陶成章等人,陈文强打心里是敬佩,是尊重的。。

    很简单,他做不到这样的激情,这样的忘我,这样的不顾一切。

    但敬佩和尊重并不代表着崇拜和服从,因此陈文强对北辰是敬而远之,实在是因为北辰过于强势固执,或者说是专横不知妥协调和。

    一个人不可能是神,却认为自己是神,或乾认为自己是始终正确的,认为真理掌握在自己手里,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因为人既然不是神,无论多么英明智慧,也总会有犯错误的时候。而当他的周围没有人敢指出他的错误,或者说他根本不会听的时候,一个普通人也还罢了,一个领袖却会造成一场灾难。

    一个人的意志,就是团体的意志,一个人的行为,就是团体的行为,一个人的愤怒,就是团体的愤怒。那这个团体就会在两个极端摇摆,或是一举成功,或是一败涂地。显然,风险却是大于机遇的。

    宋复华则不同,他勤奋好学,理论知识扎实,对当时世界重要国家的政治经济法律各种制度有相当深刻的认识,也适应和理解妥协调和这样的政治手段。所以,推他作为领袖,把他塑造成职业革命家,比较符合陈文强的思想和习惯。

    没有谁能让陈文强俯首贴耳绝对服从,不信权威的思想已经深入他的头脑,而这种思想则贯穿于他的行动之中。

    北辰也好,黄兴也罢,陈文强能争取便争取,不能争取便顺其自然,反正革命不是离了某个人就玩不转,更没有谁是真理的化身,是革命的代名词。

    况且,此时招聚东京同盟会成员。统合革命力量,正是一个好时机。

    机会不是陈文强创造的,而是同盟会内部门户地域矛盾的总爆发。反对北辰最力者为章太严和陶成章,其他则多以江浙湖湘人士为主。既是光复会与同盟会的矛盾,也是地域差别对北辰只注重在南方沿海地区发动起义的不满。

    再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北辰的强硬和过于自信,他对劝他向东京本部引咎严词拒绝,复函“谓党内纠纷,惟事实足以解决。无引咎之理由可言”;同时又是断绝东京同盟会的经济来援,又另起炉灶,重新组建“中华革命党”;还派汪精卫回东京另出民报,实在是火上浇油。

    说到北辰的过于自信,则是陈文强从工商经营方面所看出的大问题。一个品牌要打响,那不是平白无故的,是时间,是宣传,是打造,才能深入人心。而中华革命党算什么呢。北辰显然过分高估了自己在革命领域的德高望重,觉得自己登高一呼,便会应者云集。同盟会完全是靠着他的影响,才能发展到如今这个规模的。

    历史上北辰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南洋同盟会各分会积极响应,统统改名为中华革命党,可是这个新名称,民众并不怎么认可。无奈何,他又重新拾起了同盟会这个壳,继续经营。

    但现在。一错而不可挽回,陈文强机敏地抓住了这个空当,中华革命党没有什么影响,东京同盟会又是人心涣散。若走民主程序,东京同盟会中倒孙力量还是占有多数的。

    这一点,黄兴看出来了,他必须做出选择。一是继续维护北辰,保住同盟会这个品牌,但分裂不可避免。实力大损也是眼见的事实;二是应东京同盟会众人之请,召开特别大会,罢免北辰,由自己接任,然后再率东京同盟会与复兴会实现联合。

    不管怎么选择,在这场名为联合,实为收购的行动中,复兴会凭借雄厚的实力,占据主导是确定无疑的事实。

    形势很严峻,不仅仅是复兴会将要采取的行动,东京同盟会内部的分裂已经难以挽回。以陶成章等人为首的光复会是其一;还有焦达峰刘公等人正在发起一个有实力的团体“共进会”,要与同盟会分道扬镳;谭人凤等人亦要会召集十一省区同盟会分会长会议,组建所谓的中部同盟会,以全力推进长江流域革命运动。

    经过痛苦又矛盾的思考,黄兴终于还是不肯陷自己于不义,第二天便转告陈文强留在澳门的联络人。他采取的是一种消极回避的策略,既不回东京召集会议讨论以代总理之职,也不阻挠东京同盟会会员的个人选择。换句话说,他就是顺其自然,不管不问了。

    当然,黄兴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是对东京同盟会的一种放纵,也是一种放弃。要知道,在同盟会中,华兴会会员成为骨干是不争的事实,而兴中会则没有一个会员成为著名人物。黄兴这个原华兴会会长不压制的话,倒孙风潮便不可收拾。

    “孙总理德高望重,诸君乞勿误会,而倾心拥护。愚才浅名薄,实难堪大任,亦不忍见诸同志反目成仇,决意投身沙场,以血鉴吾心。凡此皆非为个人,实为大局。盖吾人矢志革命,未尝依一人,亦不以某革命团体势大而转投他效,实为革命此唯一目的也

    “此前数次起事袭击,虽有所获,实不能使清人大创,徒欲使人知革命党可畏耳。愚意当储蓄财用,得新式枪械三千枝,机关枪两三门,或可下一道州府,然后四方响应,群力以仆之,若数以小故动众,劳师费财,焉能有功”

    “今西南革命如火如荼,革命志士与清人浴血奋战,仆甚钦服。革命目的相同,宗旨亦相差无几,门户之见似可不必。今以一白身前往,欲洒热血于沙场,一酬平生之志”

    黄兴发出的电报有些矛盾,有些令人不解,但这也正是他的心情,无奈却无力改变。既捧了北辰,却也对小打小闹的所谓起义提出了批评,既不想同盟会内部继续纷争分裂,又撒手不管。既不是投入复兴会,却又以投身西南革命血染沙场为酬平生之志

    总之。黄兴的意思就是我话说到这了,你们愿意怎样随便吧,我不管了,我去真的革命去了。拿着枪上战场,虽死无憾。

    陈文强接到消息,有些遗憾,但这并不影响已经计划好的行动。向东京发出电报后,他便离开澳门。前往广州赴任。

    政坛风云诡谲,既防不胜防,又杀人不见血。

    奕劻袁世凯一派对瞿鸿禨岑春煊一伙的党争终于有了结果,不出所料,奕袁大胜,瞿鸿禨岑春煊及相关的数人包括军机大臣林绍年,当时是瞿鸿禨一派参与弹劾段芝贵,后被挤出京城相继垮台。

    但这场政坛地震对陈文强没有什么影响,岑春煊本来就不是他的铁杆盟友,他现在的靠山是张之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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