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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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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国有功?

    “下官听说日人偷占东沙岛,建轻便铁道十余里,机器厂屋若干座,巡视外海与日交涉似乎不可拖延。”陈文强沉吟了一下,慨然道:“下官剿灭南澳饶平海盗,缴获布匹绸缎茶饼等赃物,可发卖筹资,使李大人能尽快成行。”

    对于巡阅海疆,陈文强以前便答应过帮助李准,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而未能兑现。现在,李准几乎已经构不成对革命军的威胁,陈文强倒想一举两得,既能让他巡视外海,又能使广东水师能远离西南战场。

    “你能如此深明大义,不贪不吝,老夫实是欣慰。”张人骏捋着胡须,点头赞赏道:“袁大人接任两广总督,他虽重吏治,但实非廉吏你好自为之吧!”

    张人骏欲言又止。只是隐晦地给陈文强提了个醒,袁树勋是要打点的,可不象他。

    “下官明白。”陈文强淡淡一笑。又诚恳地说道:“琼州,上海。大人想去哪里,文强皆可安排。”

    张人骏呵呵一笑,故作洒脱地说道:“老了,叶落归根,还是回老家颐养天年吧!若是以后想出来走动,再麻烦你不迟。”

    “大人言重了。”陈文强笑着保证道:“只要大人一份电报,文强自会安排妥当,何言麻烦二字?”

    “现在你数职在身。难免引人毁谤。这差使干得好坏是其一,与张之洞诸大人的关系也要维系。”张人骏语重心长地教导道:“依老夫看,张南皮入主中枢是早晚的事情。你与袁项城亦没有利害,有此二人在朝中为你说话,行事自然顺遂。”

    “朝廷是要收地方之权?”陈文强试探着问道。

    “制衡,收权,二者皆有吧!”张人骏与袁世凯是儿女亲家,也是耳目灵通之辈,此番未受朝廷责罚,估计也是朝中有人为他说项开脱。

    “这岂不与地方自治相悖?”陈文强微皱起眉头。

    “老夫知道你是立宪派中坚。也知你担心什么?”张人骏想了想,说道:“立宪和国会等制度自然是好的,但需要很长时间的准备。走得太快,一定会出问题的。咨议局,地方自治,朝廷还是要看实施情况如何,再作下一步的考虑。”

    对张人骏的话,陈文强深以为然。对于一个向现代国家转型的旧中国来说,要做的事情和准备太多,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如果按部就搬,诸如设立谘议局和资政院。开办各级地方自治,调查人口和户口。修订法典,推广普及国民教育。实行地方税和国家税改革,编制国家预决算,办理巡警,清理财政,举行文官考试制度,厘定官制,变通旗制,确定皇室经费,举行皇室大典,颁布议院法,颁布议院法和选举法,进行选举,宣布宪法等等,非有个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不能完成。

    但现在面临的是几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已经没有充裕的时间来不急不徐地实现这些。满清的历史欠账太多,改革太晚,陈文强已经知道革命势在必行。就算有些动乱,但清廷不被推翻,凭那些尸位素餐的庸碌之辈,是无法以最短的时间使国家走上发展的快车道的。而被列强吓怕了的政府,更难以维护国家的主权尊严和领土完整。

    见陈文强面色有些不愉,沉思着不说话,张人骏又苦口婆心地说道:“老夫不是反对立宪,但却认为要通过内生条件的长期准备,立宪制度才能得以顺利实现。比如进行一系列的宪政启蒙,包括发展地方自治兴办现代教育发展实业等等。过早的实行立宪和扩大政治参与度,只能使矛盾尖锐的政治分歧公开化,不但无法团结民众,反而会导致国家的分崩离析,政民两乱。”

    张人骏的话不失中肯,陈文强也认为很有道理,如果把张之骏等缓行派全部斥之为顽固保守乃至反动,显然是不客观的。

    “大人所言确有道理,下官会详思之。”陈文强不想就此事与张人骏讨论争辩,转而岔开了话题,说道:“之前陆军部屡催编练新军一事,如西南无战事,或可完成。但从目前情势来看,年内外编足一镇的目标难以达到啊!”

    “年内外,自然是不以今年为限。”张人骏苦笑了一下,说道:“朝廷只管北洋新军,财政又紧张,编练新军还是要着落到广东地方。你呢,尽力去做,倒也不必有太多担忧顾虑。”

    陈文强点了点头,说道:“巡防营不堪战,逐步裁撤,可节省下些粮饷;清乡剿匪可使商路畅通地方安靖,税收厘金亦会增加;鼓励兴办实业,招商引资,地方富庶亦可增加收入;官场风气之浮靡,度支之冗滥,亦应以裁员减薪为务,并限制任差者薪水……”

    政治*,贪污受贿成风,乃是清朝的顽症。举报官场此类恶风的奏折接连不断,但却不见朝廷的果断措施。更有地方名流任新政各差,动辄月薪二三百金,糜费甚多。既然要陈文强出资出的,少不得他便要开源节流。

    张人骏暗自叹了口气,陈文强的脾气禀性他是知道一些的,既然说到裁员减薪,肯定会付诸实施,并且雷厉风行。但痼疾要除,官场上怨声载道树敌过多也就不可避免。

    “官场上的积弊,还须缓除为好。”张人骏委婉地劝道:“袁树勋在山东亦推行过类似政策,然却未能贯彻到底,效果也不显著。更有被裁员后,不能养家糊口而全家服生鸦片自杀者,可谓是怨声载道。此不可不慎也。”

    陈文强愣了一下,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他所不知道的。略略思索片刻,他向张人骏拱手道:“多谢大人提醒,下官定会谨慎从事,不令此等事情发生。”

    “老夫听闻,御史屡有奏报袁树勋侵吞之事,且听闻其设门丁,属僚晋见,未纳门包者逾日不面;犹任用私人,虚报业绩。”张人骏皱着眉头,不无担心地说道:“你须隐忍,不要与其顶项冲突。”

    这是关怀之语,陈文强连忙点头应承,心中却不以为然。袁树勋虽然是两广总督,但新任之官又有多少根基?他现在有陆路提督吴禄贞相帮,手中又有警察这支武力,身兼数职,根基已固,袁树勋即便是强龙,也难压住他这地头蛇。

    “对于立宪,袁树勋倒是颇为积极,你们二人或可因此而和谐相处。”张人骏又算是提醒了陈文强,也想借此消减陈文强的抵触心理,“在上海对地方自治还是很支持的,与你也有过接触吧?”

    “有过一面之识。”陈文强微微一笑,说道:“大人尽管放心,下官自有分寸,保管差使办得好,又不与上官结仇结怨。”

    张人骏将信将疑,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又交代了一番,收下陈文强的一张汇票,结束了这次长谈。

    ……………

    。。。

第二百三十一 章 风风火火来改革() 
清乡委员会总办,广东省警察总办,粤汉铁路总办兼铁路巡警总办,广东新军督办,广东盐运使,厘物局总办铸钱局总办,广东制造局会办(广东兵工厂),布政使司左参政(从三品),广东省肃政廉访使,黄埔总办(主管黄埔水鱼雷局船局和广东水师学堂)。≤≤小≤说,

    身兼十数职,或者还不止,还没有算上在湖广兼任的职务。陈文强对此并不是如何喜悦,有赚钱的差事,花钱的差事却是更多。新军编练是大头,制造局机器局的改造扩建也是吞钱的窟窿,还有清乡剿匪扩充警察巡视海疆等花费,以及对西南战事的物资军饷的部分供应。

    虽然在外人看起来繁复而耗资巨大,但陈文强还是充满了信心。特别是对革命军的这次巨量补给后,短期内不会再有沉重负担,工厂的三分之二产能也转为民用生产制造,更大地创造效益。

    而陈文强的产业之所以能够兴旺发展,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科学管理人尽其才效率高奖惩分明。不用和那些官办或官督商办的工厂企业比,就是国内的民营企业,也没有哪个能把现代化的经营理念运用得如此娴熟和全面。

    所谓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从陈文强的官职来看,兼有布政使衙门和臬司衙门的差使,虽然不是一把手,但依陈文强的实力,即便他擅权独揽,也几乎无人制得住他。尽管他处事圆滑,并不轻易开罪所谓的上官,可不表示他会象张人骏所建议的那样隐忍窝屈。

    清末,中央威权不断削弱,地方督抚的权力很大,但握有兵权的将领更令督抚看重且不敢开罪。比如历史上的水师提督李准,握有二十个巡防营的兵力,竟敢与总督张鸣歧分庭抗礼,直到张鸣歧调来龙济光。分了李准的兵权。

    虽然陈文强手中的武力现在只有警察,但扩充和装备后实力也不可低估,而且陆路提督吴禄贞是他的死党,在广东还真没什么人能够撼动他。如果真的需要。陈文强也不惮于露出强霸的面目。

    经过几年的发展和招揽,陈文强手下可谓是人才济济,很多事情都不用他亲历亲为,只要安排下去,差不多就能办得妥当。

    首先是广东制造局(石井兵工厂)的搬迁。陈文强借口广东无铁矿无炼钢厂,把机器设备和工人技师都迁往琼州,与崖州兵工厂合并。

    广东兵工厂建于1874年,后改名广东枪弹局,又称石井兵工厂。张之洞调任湖广总督后,该批机器遂运往湖北汉阳, 成为湖北枪炮厂。1896年枪弹厂改称广东制造西局,又称称枪弹厂石井新厂,下设枪厂。

    到了1905年,因为原厂只能仿造单响毛瑟。半用人工,每日仅出枪五枝,岑春煊遂奏请扩充制造,移建新厂于清远县大有村。并向德商信义礼和两洋行新购机器,其中有可造六密里五口径1898式5响毛瑟无烟快枪二十五枝之新式造枪机,及每日能造无烟弹25;000颗之造弹机,大小共计四百余具,共六十七万余两。又订克虏伯格鲁森厂每日出药三百磅之制造棉花药,转造无烟药各种机件共十四万两,已订合同签字。

    这是外藩先斩后奏。突然想到要和朝廷提一下,不料却碰了个大钉子。因前四川,湖南两省上年均奏请购机建厂,由政务处驳令缓办。练兵处正在计划于全国兵队所需之处,建北,中,南三厂,不再由各省自行其事,由陆军部统一办理。

    一九零六年。岑春煊请以新机扩充旧厂。因新机已付款购定,并陆续运到。朝廷经过商议,由练兵处拟准广东以新机扩充旧厂。

    随后,在广东番禺石井制造西局旁购地, 扩充旧厂成立制造军械厂,后改名广东兵工厂。以旧制造西局之枪弹厂改建为黑药厂,炮械厂改建为机器厂,复建立枪厂及无烟弹厂。并在南海县属滨江口地方,另建无烟火药厂。

    虽然几经波折,广东兵工厂的经营却并不见大的起色。起初,不仅设备购自德国,甚至连弹头弹壳铜坯均需进口;步枪的枪管,也是从外国买回毛坯,再行钻孔加工膛线。到了后期,虽然停止进口枪管毛坯,但仍需进口制枪钢材。因为广东省内一直没有钢铁工业,如果买不到外国原料,就只能停产。

    而且,广东兵工厂虽然仿造成功德国1904年式毛瑟步枪, 称之为光绪三十三年六米厘八新式五响无烟快枪。但手工化程度严重,每日只能出枪二十余枝。再者,兵工厂的规模尚称齐整,然而住屋多厂房少,枪弹两厂空气不甚流通,夏间暑气蒸灼,各匠之病不到工者十之四五。制造军械的原料,也大多来自外洋,因此产品价格昂贵,造不如买倒是很契合。

    改造整合,陈文强对广东兵工厂的机器设备还算满意,毕竟是新购置的,没有什么大毛病。而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兵工厂的匠目,也就是技术骨干。其中曾赴德见习制造工艺三个月(这三个月的见习是以购买德国机器为条件的)的留洋技工更是为陈文强所看重,不惜重金予以挽留。

    把广东兵工厂搬迁至琼州,无疑使陈文强完全控制了军火的生产和供给,而辅以科学管理后,创造效益也将是很快便能见到的事实。

    搬迁兵工厂的同时,陈文强将兵工厂的数处土地发卖,又筹资两万元,投入黄埔船局,除刚刚大修并建成的三座石船坞外,再新建两座大型水泥船坞,并扩建码头;又整修机械,聘请技师,重开维修造船等业务。

    其实,陈文强接手黄埔船局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柯拜录顺两座石船坞经修理后可供两艘千吨级轮船同时入坞,也可合供一艘五千吨的轮船进坞修理,但随着轮船尺度和吨位的迅速增大,三百英尺以下的船坞,已不能满足需要。所以,陈文强与德国伏尔铿造船厂合作。对船厂进行改建扩建,并从香港招收华籍技工,首先开始制造两艘三千吨级商用轮船。

    为什么不造军舰而是商用轮船,而且扩建船坞以修船为要。自然是关系到钱的问题。商用轮船是联合航运公司下的定单,修船也是马上能见到收益的,造军舰那就是白扔给广东水师了,官府哪有钱给陈文强。

    现在陈文强把黄埔船局水雷局鱼雷局全部收到手中,两艘三千吨级的商用轮船也出厂一艘。另一艘再有月余也能下水试航,赚到的钱已经够这三个局一年的维持费用。

    兵工厂制造局这两个产业安排完毕,陈文强又把盐运使的职权充分使用。派人巡视广东各盐场,裁撤冗员,实行现代化的生产和管理办法,提高产量和质量,降低成本。同时,陈文强开始在智囊团的策划下,改革广东盐政。

    说到盐政,在整个清朝时期也进行过数次改革。但官场的**,监管的缺失,朝廷对利益的追求,使盐政由纲法而变为票法,经过数十年的流变,却重新回归到纲法的旧路上。

    而通常来讲,制度变迁有两种类型:诱导性制度变迁和强制性制度变迁。纲法在实施过程中,形成的既得利益集团对现存制度有强烈的需求,这是制度的锁定效应,即制度的路径依赖模型。在这种情况下。靠自发的需求诱导制度变迁,是不能够实现转变的,这种锁定状态的打破必然要依靠引进政府的强制性行为。

    陈文强有勇气,有魄力。但对改革也慎之又慎,只是在广东试行盐政改革。

    首先是废盐引而行盐票,使盐业向更多商人开放。只要到盐政衙门领票就能经营,盐业行销的地界大大拓展,来去自由。官府按票加税,持有盐票越多的商人。税负越高。

    其次是官运商销,利用广东的沿海优势,雇用联合公司的轮船,将盐批量运至各沿海港口,各盐商可凭票在就近港口仓库领盐。

    再有一项则是官督商销:由盐运使衙门主持,召集各地盐商抽签选出盐商协会,与盐运使衙门确定加价额度,大致以二成为最高限价,以盐场出盐成本为最低限价,尽量避免恶性竞争,形成大商吞小商的垄断局面。

    最后一项改革措施则是废厘为税,有票运盐,在广东境内各厘金局不再收费,减少运盐成本和盘剥环节。

    纵观有清一代的盐法变革,无非是在纲法(盐引)与票法之间游走。票法之精髓,当在商人持票运盐,自由竞争,不得世专其利。故票法之利,利在小商小贩,小商多则大商不能垄断,商无垄断权力,恶习必少,官场积弊亦少,浮费得以减轻,本轻利厚,因而运销两旺,官府商人与民众各得其所。

    事实上,陈文强的改革措施有创造,却也有抄袭。但他和智囊团的策略,在很大程度上革除了纲法的积弊,也弥补了票法本身的致命缺陷,更使官商勾结的机会大大减少。

    不管你是大商人,还是小民贩,只要在各地盐运使衙门持银领票,领到的盐的价格几乎是相同的。规模化的运输和就近取盐减少了个人运输的成本,废厘为税减少了盘剥环节,限价最大程度地避免了恶性竞争……

    总之,改革的措施是相对周全的,作为暂行办法也不是不能进行调整和完善的。当然,这些改革肯定会遭到既得利益集团的诋毁和反对,陈文强对此是有心理准备和防范措施的。

    没办法,改革的过程,实质上就是利益重新分配与调整的过程。特殊群体的利益受到损害,他们必然纷起而攻之。而这些人,自然是盐引制度的“时窟穴盐利之官胥吏”。

    但陈文强决心已定,雷厉风行地开始实施这项迟到的改革。从而,那张充满魔力的纸片变成了废品,使靠盐引赚取垄断利润的盐商失去了特权,使普通百姓感到了盐价大降的政策红利。

    接二连三的举措令人瞠目结舌,厘金局与巡警总局合并办公,各地的厘金所该撤的撤,该合的合,各所领导也重新委派。厘金重新确定,按照不同商品有免有减,也有增加的。

    比如凭票领取的食盐,厘金全免;本省农产品,厘金豁减大半;本省工厂企业制造之产品,厘金减半;洋货,厘金加倍……

    从以上也可以看出陈文强的思路,那就是变相地扶持民族工商业,打压洋货的销售,涉及到民生方面的更是予以优惠。既然他无法在关税上进行保护,对于洋货在销售渠道和终端予以遏制,也就是唯一的办法。毕竟洋货也多是要靠国内的商人经销,只要他们觉得经营成本提高,自然也就会丧失贩卖洋货的积极性。

    新任两广总督袁树勋尚在路上,张人骏是胡混等待,广东就只剩下陈文强在上蹿下跳,挥舞着各种权力大棒,刮起了改革的旋风。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广东风气开放得早,几任总督都重视教育,这也为陈文强的改革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广东法政学堂两广高等工业学堂两广方言学堂的大批优秀毕业生被陈文强招揽聘任,还有警察队伍中抽调的精干者,将被委以盐运厘金制造局地方警察局等各机构的官职,分赴广东各地,将陈文强的改革措施落实到位。

    从表象上看,陈文强干得风风火火,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改革。而他自己把工作的重中之重放在哪里了呢?答案或许会让人吃惊,其实陈文强一直关注着清乡剿匪,一直在招募扩充警察队伍,一直要彻底扭转广东的治安。

    其实道理并不难理解,陈文强想革除弊政,想鼓励扶持民族工商,想把广东这个蛋糕做大,一个相对安定的发展环境就是根本。

    。。。

第二百三十二章 剿匪清乡,新督似不满() 
清军于西南再遭大败,丢失防城和钦州两个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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