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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直隶督练公所教练处总监督张绍增,驻防奉天的第三混成协统领蓝天蔚。皆是吴禄贞好友,有士官三杰之称。在吴禄贞秘密加入复兴会后,为其书信所劝动,亦秘密加入,一直等待时机发动起义。
而蓝天蔚和张绍增则借与日本人交涉间岛问题,向徐世昌上报,言说边防兵力不足,不仅在当地组织了大批民军,还招揽一支驻扎在皮夹沟金矿的民间武装,军事实力也相当可观。
说起间岛交涉和这支民间武装的历史,还要上推到几年前的时候。
清初,蜿蜒起伏的长白山地区,被清朝的皇亲国戚们视为“龙兴之地”,广阔的图们江北岸由于禁山围场,一度曾经渺无人烟。一**六年起,图们江南岸的朝鲜钟城一带经历了罕见的年馑,大批灾民纷纷渡江越界谋生。清政府虽加以阻挠,但终因“天高皇帝远”,只好任由韩民在延边居住。
到了光绪初年,清廷迫于这一既成事实,废除禁山围场的旧制,一实行了“移民实边”的政策,在延吉设厅节制,委派官吏治理;又在吉林南冈珲春等处设立垦局,招募中朝两国人民开荒垦种,一每年收缴一定的租银。
然而,越垦谋生的韩民并不十分“安分”。一八八一年,韩民于图们江北岸私自挖掘了一条水沟,使江水分出,这样就出现了一江分流之中的“夹江”滩地。一九零三年朝鲜官员李范允致函清朝垦局,指夹江滩地为“间岛”,从此才有了“间岛”的称谓。
一九零五年,日俄签署了《朴茨茅斯条约》,条约承认日本对朝鲜拥有特权。同年十一月,日本强迫朝鲜签订了《日韩保护条约》,朝鲜实际上已沦为日本的殖民地,日本的版图堂而皇之地由海中三岛扩展到了图们江南的东亚大陆,与我国隔江相望。进而,日本侵略者又把贪婪的目光投向我国东北。
一九零六年春,伊藤博文作为日本天皇任命的第一任朝鲜统监,欲将其魔爪伸到中国的延边地区。于是在他的策划下,他的手下斋藤带领一伙人或假装成到中国东北旅行的游客,或扮成商人,潜入延边地区。他们先是偷偷地渡过图们江,进入我国境内光霁峪前的夹江滩地,而后又转到延边的局子街(今延吉市)老头沟头道沟等地窥探虚实。
经过数月的侦察,斋藤回到朝鲜,把搜集到的情报向伊藤博文作了秉报。伊藤对那块夹江滩地很感兴趣,尽管它在斋藤勾画的草图上不过占了指甲大小的位置。伊藤却在草图上大大地画了一个圈这家伙的野心可真不小。我国吉林省的延吉汪清和龙及珲春等县的大部分地区,都成了“间岛”,下一步只是考虑如何把它变成“第二个朝鲜”的问题了。
而且,他对斋藤说:“间岛”是日本帝国的“生命线”。是统统需要我们加以“保护”的。一个所谓“间岛”问题就这样炮制出来了。
一九零七年七月,日俄在俄都彼得堡签订了瞒天过海的《日俄协约》,同日还签订了旨在瓜分我国东北三省的《日俄密约》。伊藤博文认为条件成熟,立即于八月急电斋藤季治郎,命其由会宁出发。率领日本宪兵进入我国延边。
同时,清政府即接到日本驻华公使阿部守太郎送达的照会:“为照会事,兹奉帝国政府训令,间岛为中国领土,抑或为朝国领土,久未解决,该处韩民十万余,受马贼及无赖凌虐,拟即由统监派员至间岛保护,请速电该处华官。免生误会为要!”
清政府突然接到照会,顿时惊慌失措。还没有等到中方前去交涉阻止,日本方面的斋藤季治郎已经率领大批武装宪警,强渡图们江,进入了我国延边数十里地区,并在龙井村内天宝矿主程光第的大院挂出了“统监府临时何岛派出所”的牌子。
斋藤季治郎在延边地区划定了会宁间岛钟城间岛茂山间岛等五区,又在局子街头道沟等要地设宪兵分遣所十四个,所辖区域达千余平方公里,分土设官,发号施令。俨然成了中国境内的外国政府。
清政府曾通过外交途径复照日本公使阿部守太郎,严正声明所谓“间岛”问题纯系子虚乌有,该地是中国领土无可非议,但日方对要求其撤出的复照却置若周闻。由于当时清军在延边的守备薄弱。以武力强行驱逐已无可能,于是这个外国的政权机构公然出现在中国的领土上,成了国际震惊国人汗颜的一个奇特事物。
当时,最使奉命前来交涉的张绍增感到棘手的是延吉的边防兵力。当时延吉只有吉强军数营,而在他身边的马步兵也不足二百人,沿江防务处处吃紧。一旦发生不测,边防形势便岌岌可危。
为了与日本侵略者周旋抗衡,张绍增向蓝天蔚借兵,首先对龙峪衙门进行保护,并训令当地长官不得离开任所,照常处理事务;同时在延吉各处张贴安民告示,揭露斋藤一伙的侵略行径,安抚当地百姓。又组织民军,并将有限的兵力集中到沿江渡口布防,阻止日军的继续侵入;又调派人力维持治安,以防止出现突发事件给日本入侵造成借口。
斋藤本以为用偷袭的手段侵占延边功在必得,不料却遭到了当地军民的顽强抵制,因此也就不敢进一步贸然行动,继续扩大“战果”的计划也泡了汤。双方一时处于僵持状态。
这时的张绍增和蓝天蔚并不轻松,他知道日本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断上书清政府,激陈日军重兵压境,敌我力量悬殊,形势十分严峻,要求清政府派兵增援。然而,**的清廷深恐惹怒日本人,引起外务交涉,使冲突加剧。因此,吴禄贞得到的答复只是“稳慎和平”“镇静维持”的谕旨。
张绍增迫于无奈,也出于扩展武装的心思,便联络了一支驻扎在皮夹沟金矿的民间武装,足有二三千人。
夹皮沟地处吉林省桦甸县东南,自清咸丰末年(1854)起,被称为‘韩边外”的祖孙三代人即冒犯清廷的例禁,在这里率众淘金垦荒,组织武装,且势力渐大,“局红管亮”(人多枪好)。
由于金矿地处偏远,官兵无力进剿,当地政府只好采用安抚的办法,给当时的首领韩宪宗委以官职,后又授予宪宗之孙韩登举守备之职,不久又升为都司。但韩登举虽然接受了官职,却不受清政府节制,仍然啸聚山林,独占一方。
这支武装,也成了日本人的一块心病,因他们大多是猎户出身,枪法准确,真要动起武来,也不一定讨到便宜。为此,日本人多次潜入夹皮沟一带,软硬兼施,企图迫使韩登举屈服,却遭到了韩的断然拒绝。
韩登举虽属绿林,但却心有民族大义。值此大敌当前之际,他愿意听从指挥,与官兵拉个对马(联合)。在韩登举的带领下,这支武装随即开到局子街附近驻扎下来。
一九零七年年末,中方在当地的一所寺庙内同日本人进行了第一次交涉。当斋藤季治郎来到寺庙的时候,只见四围龙旗招展,数千中国官兵荷枪实弹,排成密匝匝的方阵,站满了山前山后。虽然服装并不整齐,但其阵势威严,个个精神抖擞。斋藤一伙人十分惊讶,他们不知这些中国官兵是从哪里来的。
在张绍增等人的严词诘问下,斋藤理屈词穷,又领教了中国方面的阵势和实力,知道进一步的行动一时难以得逞,只好自己找个台阶,然后悻悻退出会场。
间岛问题悬而未决,日本人贼心不死,终是一块心病。如果国家陷于战乱,难保日人不蠢蠢欲动。
再说当时在东北的名义上归属清廷的武装,还有驻通辽的后路巡防营统领吴俊升洮南的前路巡防营前路统领张作霖辽南的左路巡防营统领冯德麟通化的右路巡防营统领马龙潭。东北的巡防营不比内地,他们大多兴起于日俄战争时期,此后又与蒙匪胡子长期作战,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但这些人也有个特点,那就是本身皆为绿林出身,极善生存之道,属于有奶便是娘,谁腿粗就抱谁,哪边风硬就向哪边倒的类型。手机用户请访问mpiaot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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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明谈暗战()
如今革命军与北洋军胜败未分,临时政府和袁世凯也不知谁最后掌权,奉天局势又不稳,加上有与旧军一向不和的第三混成协新军驻扎,他们都处于查望风色的阶段,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第三混成协新军,协统蓝天蔚虽心向革命。而手下的标统伍祥祯潘榘楹,却都是北洋旧人,较难控制。
而且,在奉天的东北总督锡良虽然以正直清廉勤政务实而著称,但在昆明与革命军作战已经是身心俱疲,至东北后多次旧病复,已难以掌握奉天局势。原咨议局副议长袁金铠组织成立的“奉天国民保安会”则在一些守旧军人的支持下,兴风作浪,反对东三省响应革命宣布**。
复杂,很复杂。武装复杂,成分复杂,人心复杂,形势复杂。
但陈文强却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一方面他以财力支援奉天革命党暗自扩充实力;一方面命令他们提高警惕,静观时变,不可盲目举义,以成众矢之的;另一方面,革命军总参谋部已经策划组织了一项进军东北的备用计划。
既然内部矛盾重重,不易着手,那就从外部施加巨力影响,使其向革命党有利的方向展好了。而且,临时政府还派出了秘使,携带着委任状和支票前往东北,以政府的名义对四位巡防营统领施以银弹攻势。劝他们认清形势,倒向革命。
只要东北不陷入大混乱,不使日俄有借口进行干涉,付出多大代价也是划算的。只要大局确定,再以中央名义,收拾几个羽翼尚未丰满的旧军官,还不是手拿把掐。
陈文强请徐世昌来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希望徐世昌能出任东北三省行政长官,用他的威望来稳定东北;另一个则是把徐世昌这个北洋系的二号人物作为袁世凯的替补,在必要的时候抛开袁大头,并使北洋军产生的反弹降到最低程度。
尽管徐世昌唯袁世凯马是瞻。为之出谋画策,竭力辅佐,但却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家伙,与袁还保持着一定距离。而且。徐世昌并不是盲目地死忠袁世凯,他有自己的思路和想法。徐世昌与袁世凯相同的是有野心,不同的是他能加以克制,懂得明哲保身。
“徐先生悠游自在,要终老林下。恐怕是担心以清臣侍新朝,招来不忠之谤吧?”陈文强看穿了徐世昌的心底,也赞赏他既有野心又有爱国热情,便尽力劝说道:“然先生亦说过:‘人各有志。‘志在仙佛之乡者多,则国弱;志为圣贤之人多,则国治;志为帝王之人多,则国乱’,可见先生的爱国之心。”
这番话挠到了徐世昌的痒处,他的目光柔和起来。徐世昌并不是耐得住寂寞,甘心终老林下之人。只不过他生性稳重。当条件基本具备时,方能放手一博,为在东三省时;风险太大太高则宁可观望待机。而且,他绝不是那种“宁为鸡头,不为牛尾”之人。
“徐先生在东北经略有方,实为大才。”陈文强继续说道:“日俄虎视眈眈,东北正需徐先生这样德高望重且富有经验之官坐镇。先生若任职东北三省民政总长,则可谓是英雄有用武之地。只要施展才能,为国谋利,博取贤名。难道还抵不过不忠之谤?”
徐世昌心动了,准确地说,陈文强的话句句说到了心坎上,既解除顾虑。又展示了诱惑。但他还要矜持一下,并且得到更确实的保证。苦笑了一声,徐世昌缓缓开口道:“陈先生过奖了,徐某在东北只是尽了绵薄之力,哪有什么德高望重之说,更不敢效诸葛赴江东舌战群儒。”
陈文强微微一笑。说道:“徐先生大才,临时政府岂能让您甘冒大险?事情早已安排妥当,徐先生赴任,不仅有精兵强将保护,更有充裕资金可用。如果徐先生对安排不满,到时反悔也来得及。”
徐世昌有些惊讶地看了陈文强一眼,心中约略明白为何临时政府会让陈文强来纵横捭阖,光这察颜观色见微知著的本事,就足以胜任了。
“只是——”徐世昌犹豫了一下,还是为老友袁世凯说了话,“袁项城或有缺点,可人无完人,金无足赤,陈先生还是不要苛责过甚,还是放远眼光,使国家尽快安定为要。”
“这是自然。”陈文强点了点头,说道:“和谈不可轻言破裂,这亦是临时政府与我的希望。但结果如何,还要看袁世凯能做到何种程度。我知徐先生与袁世凯的私人关系,但私不废公,我也并没有向徐先生隐瞒什么。甚至徐先生至津,想与袁世凯见面商谈,也是先生的自由。”
徐世昌迟疑着,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徐某还是不与他见面了。陈先生以诚相待,我岂能再泄密于外?此乃不义,不可为也。”
陈文强笑了,不置可否,转而继续商谈东北的建设开事宜。 ‘徐世昌也收慑心神,表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以免为陈文强所轻。
……………
正式和谈要开始了,袁世凯等人突然接到了陈文强派人送来的消息,第五镇粮饷无着,纵兵掳掠,形同盗匪。统制张怀芝弹压不住,率部向革命军投诚,作乱官兵已为革命军所镇压。
“胡扯!”袁世凯怒不可遏,将通报的文件狠狠摔在地上,在屋内气咻咻地转着圈,“言而无信,言而无信,这哪里有和谈的诚意?张怀芝会投诚,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杨士琦苦笑着摇了摇头,蹲下身子一张一张地将纸张捡起,仔细阅看,然后又传给胡惟德和赵秉钧。
“你们说,这是不是破坏和谈?是不是要召开那个什么,什么记者招待会将之公之于众。”袁世凯终于停了下来,瞪着眼睛望着几个亲信心腹。
尽管知道袁世凯想听到什么,但杨士琦却知道他要说什么,以免落人笑柄。
“袁公息怒。”杨士琦咧了咧嘴,嗫嚅着说道:“保留第五镇并不是和谈的先决条件,起码没有形成文件,没有白纸黑字写清楚。私下的承诺,恐怕不足以令人信服。”
袁世凯很不甘心。又望向胡惟德和赵秉钧。这两人苦笑无语,也就表示了自己的倾向。
“那这个亏咱们就吃定了?”袁世凯哼了一声,不悦地说道。
杨士琦和胡惟德赵秉钧交换了下眼神,胡惟德开口说道:“正式和谈马上就要开始。咱们可以就此事诘问对方,让他们进行解释。”
袁世凯偏转了头,忿忿地说道:“吃了亏,让人来了个下马威,还得捏着鼻子去和谈?”
“这个时候通告此事。陈文强就是打得咱们不参加和谈的算盘。”赵秉钧说道:“如此,他就能把和谈破裂的罪名推到咱们头上。”
有恃无恐?故意为之?袁世凯狐疑地摸着胡子,猜测着陈文强的用意。
“革命军从山海关撤离时,那可是大肆宣传,说什么表示出和谈的诚意。”杨士琦说道:“打击第五镇却是只向咱们通告,并未诉诸报端。这一明一暗两个手段,玩得很高明啊!咱们不能吃这个闷亏。这上面不是说张怀芝是率部投诚吗,那就让他们把人交出来,看看谁在说假话。”
袁世凯思索半晌,轻轻摇了摇头。这口水仗可有得打了,和谈岂不是要拖延更长的时间?或许,这才是陈文强的本意,把和谈拖得越久越好。
一个狡滑又狠辣的对手,袁世凯不得不重新审视陈文强。在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表象下,他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花言巧语有些蒙蔽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陈文强会如此狠决,说到做到。
这些手下会是陈文强的对手吗?袁世凯做为脑,在正式会谈时自然不能坐到谈判桌上。象市井小贩一样讨价还价。但此时,他对亲信的能力感到了忧虑。只有自己留在天津,实时控制和谈的整个进程了。
既不想使和谈被拖延,又想在和谈中力争有利的条件。袁世凯现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
正式和谈开始了,不同于历史上袁某人完全掌控局面,南方困窘无着,只能在文字上做些游戏,希望日后对袁某人加以制约。
现在的南方在总体形势下却要优于北方,军队有粮有饷。当然是指正规部队和新编军队,乱七八糟的民军正在被择优汰劣遣散为民。工商业的实力,北方更是难以匹敌。至于袁某人倚为泰山的北洋六镇已经缺了一镇,虽然实力犹存,但并未占有太大的优势。
鲜明的对照啊!历史上的辛亥革命后,临时政府为如何遣散众多的部队而头痛无招;现在的临时政府却在招兵买马,扩充武备。
所以,出现在谈判桌上的陈文强显得自信十足不卑不亢,且风度翩翩,赢得了无数闪光灯的照耀。
“我谨代表临时政府主持此次和谈。众所周知,无论是光复区的面积人口工商经济实力,都远远过了北方,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依然坚持和谈,可见有着十二分的诚意。为了什么?为了国家尽快安定,为了同胞不内部残杀,为了不使外敌所趁,为了民众能安定生活。”陈文强在和谈前的记者招待会上侃侃而谈。
“但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和谈的困难。建立一个政府,不是坐地分赃,制衡是必要的,更要对得起民国这个称呼。如果推翻了满清的****朝廷,又迎来了一个独裁者,那革命又有什么意义?”
“说到这里,我想分一些资料文件,并不是怀有恶意的中伤,而是事实的存在。鉴于北洋军的个人私军性质,鉴于袁先生出身于满清旧官僚,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是否能够承担起国家元的重任,是否能天下为公,是否有现代的政治意识,是否明白民主法制为何物,能否以一颗公心大刀阔斧地革除积弊强盛国家?”陈文强的言辞和语气都激烈起来。
会场静了下来,一连串的疑问引起了人们的沉思。在众心思定的情况下,和谈是众望所归,但把权力赋予袁某人后,真的便万事大吉了?
“勿庸讳言,临时政府出台了很多政策法律,也拟定了临时宪法,确实是针对袁先生及其私人势力的。这不是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遵循着现代政治社会的惯例,把权力关进笼子。从现代政治制度来看,袁先生既无政党,又是军人,本来